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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录:虺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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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我,郑敏怎么会知道我家密室的构造?之前我没找着返魂香,可并不是没找到那个密室,至于机关……我琢磨过,知道怎么用。”秦留歌点到即止,言尽于此。
“原来如此。”危素心中疑惑得以解开,松了一口气。
“那个……返魂香,你用了吗?”秦留歌犹豫半晌,还是问了出来,“谢凭他醒过来了没有?”
毕竟是年少的时候有过几分好感的男生。
危素闻言,眸子顿时黯淡下来:“他失踪了。”
“这,怎么会……”秦留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我会找到他的。”危素不想听她的安慰,虽然依她的性格也未必会安慰自己,“有事再联系。”
不等回答,她便挂了电话。
危素愣愣地坐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谁也不知道,实际上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半晌,她猛地抬起头来,对叶雉说:“你怎么还待在这儿?”
“那我走了。”叶雉也不恼,站起身来,施施然地从怀里掏出装着返魂香的小木盒,抚了抚,“顺便把这玩意儿也带走。”
危素二话不说往前一扑,两手掐住他的肩膀一个用力,把他摁回原位,“别!鸟哥您千万别跟我见外,我这就去给您沏杯茶。”
老鬼简直没眼看:“德性。”
叶雉摆了摆手,“沏茶就免了,当初我们说好见着人我就把东西给你,可现在人不见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要不,你先把东西放在我这儿,我替你保管?”危素表情严肃地提议,“等找到人了,我再告诉你。”
叶雉:“我看上去像是脑子不好使的样子?”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低估了你的智商。”她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然后清了清嗓子,决定认真起来,不再跟对方插科打诨。
“我心底话跟你说吧,叶雉你是个信得过的人。要不干脆这样,咱们留下联系方式,东西就搁你那,我找着人再跟你要。”
叶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十秒钟,用保证对方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你这还是我认识的危素么,看来受的刺激真不小啊。”
危素:“……”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叶雉正色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找谢凭啊!”危素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得,”他拊掌一笑,“闲着也是闲着,我跟你一道。”
“哈?”危素顿时满头雾水瞠目结舌,“你、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忙着……守护世界和平吗?”她劝道,“快回去上班吧美少女战士。”
“我是个无业游民,一般而言只有无业游民才能拯救世界,”叶雉耐心给她解释道,“你要知道,上班族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干这种事的。”
“……哦,这样啊。”危素摆摆手,“还是不要麻烦你了吧。”
叶雉也摆摆手:“不麻烦,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使力。”
危素陷入了纠结。叶雉讲的没错,两个人比一个人好使力,她当然希望身边有人帮手,何况是叶雉这个级别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主动来帮助她,单纯是为了监管自己这个所谓的不安定因素?
难道说他对自己……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危素的脑海里,她就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顺便狠狠掐灭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不行,不能够,这也太自恋了,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抬眼看向叶雉,他正在站在阳台上,背对着她,神采飞扬地打着电话:“三胖……甭睡了,猪都起了……最近你不是没灵感么,‘植物人神秘失踪案’你看怎么样?……行行,别激动,那你过来,我在……”
等等,植物人神秘失踪案是什么鬼……难道指的是谢凭?
危素无力地捂住了额头。
叶雉挂了电话,转过身道:“谢凭你肯定比我了解,先说说有什么线索吗?”
危素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投入状态,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结果叶雉又开口了:“饭点到了,咱们出去边吃边说吧。”
说话间,他拉开了门。
危素跟不上他跳跃的节奏,简直有点怒了:“我有说要下馆子吗?”
——她看上去像是个有钱下馆子的人吗?!
“可你还欠我一顿饭。”叶雉一脸无辜。
危素瞪大了眼睛:“巴朗山那儿,我走之前,不是给你塞过钱么。”好几百哪,她现在想起来心里都还隐隐作痛。
她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叶雉心里就不痛快。
“就那点儿?”他不屑,“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危素:“……”
【返魂香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无业游民拯救世界,不信的话请参考坂田银时、琦玉老师、夜斗等人/神'手动滑稽'
于是乎,返魂香篇就结束了,接下来要进入的是血玉心篇,其实我更倾向于叫真相篇……因为很多事情就要浮出水面啦,配角栏里的人物也基本上都要登场了。
预祝老铁们粽子节快乐,明天我就不更新啦,给自己放一天假嘿嘿(其实就是去赶论文OTZ
最后高呼一声,甜粽子咸粽子,它都是好粽子~
☆、血玉心(01)
车子下了桂林绕城高速之后,刘守猛打方向盘来了一个大拐弯。
不出所料,后排的危素哐地一下撞上了玻璃窗,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几乎是整个人弹了起来,然后又被安全带硬生生地扯回到桌椅上:“嗯?!”
她还有点蒙,不知道今夕何夕,自己又在什么地方。
副驾驶座上的叶雉不动如山,他摘下自己的眼罩:“胖子,练乾坤大挪移呢?”
刘守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怎么每次你都能坐得那么稳,叶同志,请问你是用502把自己黏在座位上了吗?”
叶雉瞟了他一眼:“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他看向后视镜里映出的危素,“你没事吧?”
危素摸了摸额头上的鼓包,强颜欢笑:“没事。”
她现在已经全然清醒过来了,对,现在她正循着谢凭的踪迹往桂林方向走,和叶雉、刘守两个人结伴同行。
事情得从三天前说起。
叶雉打电话叫上的刘守,也就是危素在巴朗山见过的那位光头小胖哥。
对于这一做法,危素略感不解:“为什么要叫上胖……咳,刘守?”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三人成虎知道吧?”叶雉放下手里的羊肉串,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意思就是说,三个人的力量加起来相当于一只老虎。”
“三人成虎是这么用的吗?”危素半信半疑地皱起眉,“你不要骗我。”
叶雉:“你还真信了?”
危素脸上一热:“……没有,我才没信。”
完了,三年不读书,智商输给猪。
“怎么,你不想要三个人,难不成是……”叶雉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想跟我过二人世界?”
“滚!”她转移话题,“你给我说说刘守这个人吧。”
于是,在危素楼下的路边大排档上,叶雉详细地给她介绍了一番刘守。
据他说,刘守以前还没胖起来的时候,绰号叫留守儿童。
五六年前的某一日,刘守兴致突发,将叶雉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拿到论坛上添油加醋地发表了,帖子爆火,他脑袋一热从此走向了当网络写手的不归路。
此后他几乎天天宅在家里码字,缺乏运动加上高盐高油的外卖食物使他一胖不可收拾,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常常捏着肚子上的肥肉称其为“文学的脂肪”。
由于在家族中同辈人里排行老三,所以被朋友们亲切地称呼为刘三胖子。
基本上,能让他收拾行囊踏出家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叶雉,另一个是拿着西瓜刀上门催稿的编辑。
刘守到来之后,在找谢凭这件事上不说起了多大作用,但至少他很……活泼,有力地消除了她和叶雉一对孤男寡女在相处之中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
呃,或许只有她一个人不好意思,叶雉倒是表现得坦坦荡荡。
有时候她会想,叶雉之所以叫来刘守,或许正是因为看破了她的不自在。
在刘守来前危素已经打过电话给谢凭的父母,三年前她曾经短暂地跟他们打过交道,联系簿里还留着谢妈妈的手机号码。
可惜,是个空号。
危素本身就没抱有多大希望,对于这个结果,她并不感到意外。
然后,她和叶雉一起回自己的高中请老师帮忙,查一下谢凭家的住址。
真的,站在教务处老师的电脑桌前等待查询结果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她一直都不知道谢凭住在哪儿。
她没问过,谢凭也没说。
危素和叶雉循着老师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她知道那个小区,当地人没有不知道的。
那是当地最高档的小区之一,离学校不远,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保安大叔盘问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人放进去。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危素只觉得脑子里的疑问塞得越来越多。
当年谢凭出事,成了植物人,在治疗一段时间之后,他的家人因为负担不起医疗费,选择放弃,说自己这做父母的已经仁至义尽,往后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危素死活不肯,自己把一切接手了过来,一边行路接活儿赚钱,一边找老鬼说的那些能唤醒谢凭的东西。
可是,能住在这种高档小区的人,真的会供不起医疗费吗?
危素有种预感,这一次她还是会空手而返。
果然,敲门之后,房主告诉她,谢家早已将房子转卖给自己,现在一家人都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至此,危素已经失去了所有头绪。
老鬼跟她说,当务之急不是找出谢凭的下落,而是集齐能唤醒他的东西。
危素觉得老鬼简直可笑,她对着房间里的镜子,朝自己的左眼怒吼道:“我找东西是为了救人!现在人都不见了,你告诉我那些东西的意义在哪?!我要先找到谢凭,找到他之前,我不会继续。”
这或许是第一次危素没有听老鬼的话。
老鬼听了,沉默老半天说了句“你真傻”。
不知道是自知理亏还是气急败坏,在这句话之后它就没开过口。
所以,刘守到达的时候,也正是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
三个人在危素小小的客厅里围成个圈坐着,场面十分凝重,刘守不明所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唯一发出声音的是那架嘎吱嘎吱的破电风扇。
忽然,叶雉问危素:“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跟谢凭相关的东西?”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他贴过身的一些物品,你有没有?”叶雉为了让对方更好地理解,举例道,“比如他用过的手帕啊,内裤啊,佩戴过的首饰?”
危素拧着眉头,听到最后一项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有!”
她站起身来,一阵翻箱倒柜,最后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从箱子最底下翻出了自己很久以前做的小布包,打开扣子,将里面的玉石倒在手里,摊开掌心展示给叶雉和刘守看。
“喏,就是这个。”她说。
一枚未曾雕琢的长方形玉石,还有些棱棱角角的,颜色是浓郁厚重的红色。
这是谢凭出事之后亲手给她的,那时他还残留着一些意识,觉得自己多半是活不成了,就把这东西从脖子上扯下来,放在她手里,笑着说了句“留个纪念”。
危素研究过这块玉石,谢凭虽然用编织过的棕色细绳把它挂在脖子上,但其实它并不像别的玉石挂坠一样穿了孔,而是用纯银打造的小圈从中间箍住,绳子穿在那个银圈上,所以玉石还是完完整整的。
她莫名觉得这玩意儿很珍贵,出门行路时压根不敢带在身上。
以她那点三脚猫功夫要是遇上个把深藏不露的狠角色,那岂不是犹如小儿怀金过闹市?因此,她就把这块玉石放在家里压箱底了。
再说,谢凭在那种情况下放在她手里的,她怎么能天天带在身上看着?
睹物伤情,干脆收起来,假装没这东西,省得心里难过。
“这是什么?”刘三胖子拿手肘捅了捅叶雉,“你应该知道吧。”
叶雉摸着下巴打量了半晌,拉长了声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话还没说完,刘三胖子嘿嘿一乐,对危素献宝似的笑道:“告诉你,老叶只要说了这句话,基本上都不会错的。”
“这还能猜错,”危素掌心一合,将手背在身后,“不就是块普通的玉么。”
叶雉等他俩说完了,才接着讲自己刚刚没讲完的另半截话:“这是血玉心。”
“啥?”危素和刘守异口同声,把头转向他。
“血石听说过么,嵌入心脏部位,可以使血管中凝固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生肌活血。”叶雉慢条斯理地说道,“但是血石里面包裹了一块玉,叫做血玉心。要把它嵌入血石,血石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
危素听得一愣一愣的,刘守点开了手机备忘录,一边听一边咔咔打字,把叶雉的话记录下来当写作素材。
“听上去……”危素看向手里的血玉心,迟疑着说,“这东西还挺厉害的。”
可这种一听就很厉害的东西,怎么会在谢凭手上?
叶雉挑了挑眉:“危素,你这个小男朋友,身份不一般呐。”
危素还沉浸在迷惑之中,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毛线,需要好好捋一捋。
“话说回来,连血玉心你都能随便放,这屋子应该还藏了不少宝贝吧?”叶雉忍不住调侃道,“乾坤圈混天绫是不是也搁你这儿放着呐?”
危素正想得入神,毫无反应。
倒是刘三胖子闻言朗声大笑,用手指了指角落里长满了灰的呼啦圈:“你看,说不定就是那个。”
叶雉在危素眼前挥了挥手,“哎,那个血石,不会也在你这儿吧?”
“没有,”她回过神来,条件反射性地回嘴道,“要说宝贝石头,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就是你身上的返魂香。”
虽然她自己也满肚子的问号,但她认为自己必须先抑制一下,不应该在另外两人面前表现得过于明显。
“对了!”刘三胖子猛地拍了一下手,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危素,“你那位失踪的植物人小男朋友——是姓谢来着吧?”
“是啊。”危素点头。
“老叶你看,这个不一般的小伙子,姓‘谢’啊。”刘守把手一摊。
“按理来说,你应该比我更早意识到才对……等等!”他的小眯缝眼儿突然蹭地大放光芒,“这次该不会是真的我比你先聪明了一把?”
“嗯,不是真的。”叶雉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早就想到了。”
刘守:“……我不信。”
叶雉懒得费口舌跟他叨逼叨,他看向危素,正色道:“你行路三年有余,总不可能没听说过谢家。”
危素垂下眼,沉默了。
正如他所说,她行路已经三年有余,当然晓得这道上有哪些大族是千百年来都干这一行的,树大根深,不可撼动。
既然知道叶家,那么同为阴阳世家的谢家,她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皮毛的。
只不过,她从来没把那个“谢”,跟谢凭的“谢”联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血玉心篇也就是真相篇开始啦。
谢谢蓝色和春风有句两位小天使的营养液~
☆、血玉心(02)
见危素沉默下来,刘三胖子有点急了,“我都知道,你能不知道?”
“南毛北马,东叶西谢中司徒啊!”
他科普的热情一下子爆发出来,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说了一大串,“从前南毛北马的确是最有名的,如今也式微了。现在叶家是公认的大头,最最鼎盛的一族,稍微能和叶家分庭抗礼的,也就是司徒家了,谢家是万年老三……”
“你说的我都知道一些,但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他和谢家之间有什么关系。”危素深呼吸一口气打断道,“可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还是要去找到他的。”
刘三胖子拧眉作凝重状,点头:“这话可以说是非常感人了,我得记下来。”
危素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再说了,可能谢凭只是隶属于谢家某一支遥远的旁系,跟主家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浅淡的血缘关系罢了……”
“低头看看手里的血玉心,告诉我你相信自己说的话吗?”叶雉毫不留情地打击她,“把这玩意儿交给旁支,哪家都做不出来。”
她不说话了,叶雉也没再开口,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刘三胖子轻轻开口唱了起来:“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叶雉早就习惯了刘守突如其来的脑子秀逗,他抄着手,象征性地扯了一下唇角,倒是危素忍不住笑了出声。
笑完她清了清嗓子,看向叶雉:“我们好像跑题了,就算谢凭是那个谢家的人又怎么样?这跟我没多大关系。回到最开始,你问我有没有谢凭贴身的东西,现在我翻出了这个……血玉心,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到谢凭?”
叶雉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点难以描述。
“玉这种东西,每日贴身佩戴,用人的精气血养着,会认主的。”他说,“你要找谢凭,得依靠血玉心和他之间的联系。”
语毕,叶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向危素伸出手心:“拿来。”
危素不知道为什么掌心里已经捏了一层薄薄的汗,她把血玉心放在他掌心里,盯着他的眼睛:“谢谢。”
“你以为多大事儿?”叶雉笑了笑,“举手之劳。”
他那张符箓颜色跟寻常的符纸不一样,寻常符纸大部分是黄色,也有红色的,但他的符纸却是白色,干干净净,洁白地就像是冬天的初雪。
雪白的符纸上画着血红的咒,红白相映,竟然还挺好看。
他手上动作很快,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动着,就用符箓把血玉心整个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只剩细绳留在外头。
刘三胖子在旁边看得聚精会神。
“好了。”叶雉说着,顺便把乱糟糟缠成一团的绳子解开捋顺了,对危素说道,“头伸过来。”
危素听话地向前走了一步,把头一伸。
叶雉两只手分别拿着绳子的一端,绕到她脖子后面,帮她打绳结。
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叶雉这个姿势几乎是把她半圈在怀里。
危素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心跳有点不合时宜的加快。
绳结打好了,叶雉放手,后退了一步,血玉心垂在她的胸口。
“可以。”他稍稍打量了一番危素,然后打了个响指。
被符箓包裹的血玉心突然悬浮了起来。
危素吓了一跳,也不敢动,就拿眼珠盯着血玉心看,都快成了斗鸡眼。
血玉心在半空中猛烈地跳动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发出呼呼的风声。
危素大气都不敢出,看向叶雉,用口型问道:“它在干嘛?”
“找方向。”他回答道。
终于,血玉心定住了,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绳子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抻得笔直笔直的,危素甚至觉得脖子后边被勒得有点疼。
“西北。”叶雉下了结论,“你的小男友,在我们的西北方向。”
那股力量像是突然被撤走了似的,血玉心失去作用力,坠落下来,安安静静地挂回到了危素胸口前。
“西北?就这么个线索怎么找?”危素感到费解,“从我们这儿出发,往西北方向走,一直能越过国境偷渡到俄罗斯你知道吧。”
“所以至少要一天定一次位置,确定他的具体方位。”叶雉说道。
他拍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点鼓励的意味,“靠你了,保管好咱们的指南针。”他指了指血玉心。
危素闻言,立刻把血玉心塞进了衣领里:“知道了。”
叶雉扭头看向刘守:“三胖子,走,咱去把油加满,天亮出发。”
“好咧!”刘三胖子两只眼睛立马蹭地就亮了起来,“又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啊,我的人生真是潇洒肆意,放荡不羁。”
于是,他们仨在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情况下上了路,兜兜转转地绕了几次弯路,最后到达的地方居然是——
桂林,阳朔。
进入桂林市区的时候已是深夜。
街道的尽头矗立着几座小山峦,跟路边的建筑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月亮高悬在上,黄黄的如同鬼眼般盯牢了地上游走的一切,月光并不明亮,星辰也寥落。
虽说已经过了旅游旺季,但阳朔街头的旅店还是难找几间空房。几次碰壁之后,叶雉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
“醒醒,”他推了推副驾驶座上正在打鼾的刘守,“该下车了。”
刘守悠长连绵的鼾声有了一个短暂的停顿,随后愈发响亮而富有节奏感。
叶雉摸了摸他的光头,附在他耳边,抬高音量喊道:“起床!”
刘守顿时“啊”的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危素抄着手在后面憋笑。说实话,刚才叶雉为了让刘三胖子多睡一会儿,单独下车去旅馆前台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点想笑了。
难得能见到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如此贴心,要不是刘三胖子的外在形象比较……朴实无华,她可能会更加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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