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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荷尔蒙万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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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奥索恩先生?
想到面具一号,还有刚才的动物变成人类,我便颇为认真地问:“呃,你就是方才那个强行把我拽到那群绑匪中间挡枪的亚尔德…奥索恩先生么?”
它的眼睛在我说第一句话时还微微闪着光,似乎很高兴我答对了;可听到末尾,却用力地晃着脑袋,头上不科学的羽冠蹭过我的手背,“……我当然不是奥索恩那家伙~”
黑翅鸢跳到我的腿间,用右翅拨拉了一下我不平整的裙子,然后矜持地抖抖经典黑白色的羽毛,高翘着头,温热的爪子有力地勾在了上面:“咳,郑重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谢菲。”
它行了个自觉很绅士,但在我看来就很搞笑的礼仪:“女士,很荣幸能和你在此相会。”
……裙子是雪纺的,鸟类的爪爪这么尖,不会被勾破吧?
于是我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生怕它动到哪里,我的新裙子就废了。
谢菲的声音,很像朝露滴落在翠叶上的感觉,是清澈和缓的男中音,也挺好听的。虽然放在此情此景,真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他妈古怪的让人想要以头撞墙,但父母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礼貌;当别人和你好好打招呼的时候,你也必须礼貌地回答他——
哪怕它只是只鸟。
于是我点头,再次捏住它的喙:“你好,我是观佑佑。”
“佑佑……别捏我的嘴巴啦。”它小小地挣扎了下,轻松挣脱,腹腔默念了几遍我的名字,像是在记忆;最后抬起头,很文雅地道:“走吧,跟我回去,我送你回家~这帮人,你就不用理他们了。”
诶,还有这等好事?
闻言,我立刻把它的爪子小心地勾出来——还好还好,没破……我抱着它站了起来,周围看了一圈,全是盯着我们不动声色、令人亚历山大的制服军官,彼此以沉默对沉默……于是我用和它一样自若的口吻问:“从哪个门?”
“唔,”它捂起嘴,状作沉思,“你家离西区近还是东区近?”
“都差不多。”
“那我们就从东区那里走。”黑翅鸢幽绿的眸子,散发出很淡的光彩;像是深藏于危险之中的矿石,却相当瑰丽:“这会走,还能赶上地铁呢……”
——
拜托,两位!
为什么顶着我们老大那么强烈的气势,还能说出那么理所当然的话!
手按在携枪上,刚才还在哄女孩的金发青年有心想要制止,但被两股强大的力量压制,根本动弹不得;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如何在这种时刻、还能若无其事地和枭的首领谈笑,或许这就是夜莺的特殊能力——毕竟从前,他对这种稀有生物的了解也相当有限,尤其是幼年夜莺,能看到的场合不是在珍馆影像,就是在特别行动中——就像是今天;他们只需要负责运输和交管到稀有生物调查与保护总署,由九星的宝匣部门处理便可。
但仍然是今天!
不仅老大出人意料的抽风,做法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别具一格,独出心裁,……反反反正绝对不能背地里说老大的坏话,不能背地里说他的坏话……就算是潜意识也不行,他默想;知道了会被吞掉的!但是……
为什么,连幻宠局的枭首、也以这幅保护人的姿态想要带走她?!
……行吧,您要带走、别人反抗不来,反正最后她的归宿,不出意外也就是那几个固定的场所……只能说这女孩简直是太倒霉了,明明刚被发现,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顶多就是被取点样本,却不幸到惹到了这两个根本没办法讲道理的人,成年夜莺更加……可是……!
枭老大,您能不能把自己做的事擦干净了再走?
他顶着精神快要被撕裂的感觉,瘫着脸,心想绝对不要在女性的面前丢脸!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继而,当视线转移到周围个个脸色发青的同僚们后,他发现,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鹰和蛇,这两种天生的敌人对抗起来的、荷尔蒙的味道,实在是令人感到绝望得恐怖;以及——
无法忍受。
就像被浇了一坨芥末酱的辣椒汁,真是令人太无法忍受了!!!
……
我抱着这只大概也需要被解剖、看看脑子有没有问题的黑翅鸢才走了几步,就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双靴子。
金色的复杂花纹,还带着细线。
能说实话吗?
——我觉得有点娘。
我抬起头,很诚恳地说:“录口供能赶明天吗?我这会太累了,需要休息;反正一晚上我也搬不了家的。”
或者说,我不会搬家。别的不论,明知躲得了和尚也躲不了庙,那浪费剩下十几天白交的租金,不是很可惜嘛。
长发柔顺的男人用那双冷得结冰的金色眸子打量着我……怀里的鸟,等视线从它身上移到我这里后,脸色明显柔和了些,甚至还带着些许纯真;当然,他嘴里的话,也一如刚才的令人蒙圈。
他问:“你要和它私奔?”
私奔你个头哇!看清楚,这是只鸟!又不是猫!
我在心里吐槽了句;却见他说罢,就皱着眉头,用旁边的单人餐布遮住了鼻子和眼睛;这个动作丝毫没有损害他的美貌,让他看上去仍然像是一位因失明、而更受到世人追捧的神殿祭司:“换一个吧……这个太难闻,已经臭到我无法正常思考了。还是把它拿开点,我们再讨论。”
噗……我听到旁边的一堆闷笑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它就是这么讨厌。”缩在我怀里的鹰鸟打了个哈欠;从我怀里飞了出去,然后……
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原本光洁如新、只有零星血迹的地上,就莫名多了一根黑色羽毛、和几小块附着在上面的银色鳞片。
——羽毛我也可以理解,但……蛇的鳞片?
我听见谢菲慢悠悠地道:“蛇这种东西呢,最恶心了。自己从来不刷牙,口腔臭得要命;哈尼亜,让我我帮你洗洗嘴巴如何?”
……
………
要知道,不论是一只会说话的鸟,还是一个上来就要和我尴婚的怪人,都挺超过世俗常理的。
一般人的话,大概会眼珠一翻、就让自己解脱。
——可我解脱不了,所以我其实挺烦的。
然后,这只鸟用实际情况告诉我,那位就差一双翅膀就能去伊甸园,比天使还漂亮的金眸男人,是蛇……
那种摸起来凉飕飕、浑身滑溜溜的,还喜欢勒人;能一口吞下比自己体积大很多倍的动物,却嚼也不嚼的无毛怪!
黑色制服的军官在谢菲挥翅的瞬间,就像是被重启遥控器开关的画面,立刻带上了我,灵敏地各自躲到一边;看着两只鹰蛇没几句就大打出手,比刚才那群拿枪匪徒的战斗力不知过分多少倍、才五分钟就几乎快要把半边餐厅整面墙毁掉的惨烈状况……!
虽然这么说是找死,但如此刺激的场面,比BBC的《自然》纪录片要奇妙多了,很有种在电影院看灯塔国动作大片的感觉。让我好想录下来,回家发朋友圈大家一起分享;我捏着裤子里的手机,即将要蠢蠢欲动,直到——
那条略看就有五六个我那么粗壮、浑身泛着冷光的银色大蟒蛇被黑翅鸢尾羽一扫,半根尾巴尖就落到了我的脚踝上!
吓!!!
正发着呆,突然被这么一触,我惊得发出了今晚的第一声尖叫,然后下意识地朝后跑了几步,躲到之前把我逮出来的那个大汉的背后,拍着他厚实的手臂:“大兄弟让我躲一下、让我躲一下谢谢……!”
我发誓,我只是纯粹出于害怕——我绝对没有任何恶意的。
然而,这个原本站在洛可可浮雕柱旁边的彪形大汉,被我摸了把屁股(不小心摸到的,我不是故意),就发出一声比我还要震惊的叫声;他的脸色砰地变红,眼珠子红到滴血——是真的鲜红,因为……
他突然变成了一只红眼兔子。
……
从一堆太宽松的衣裤里钻了出来,这只兔子浑身都是粉色的;它低头看见了自己模样,变得惊慌失措,然后忽地竖起长耳,缩背仰头,“叽——!”地俯冲过来,对着我……软软地叫了一声……
继而,它便一跃而起,逃跑了。
顺便一提,可能是因为受了惊吓;它狂奔的时候,某些黑色的小颗粒,也跟着从兔子的屁股蛋里……
翻滚了出来。
跑啥?你跑啥?我都没跑、你到底在跑啥???
我茫然地张望四周,试探着朝前走了一步——然后,还没走近,周围的制服小哥们纷纷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连忙朝后退了几大步,远离我……用得着吗?!我又不是什么生化武器,你们这些男人果然是大。屁。眼子;刚才还夸上天,这会就……
冷漠。JGP
那边的旧仇恩怨,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黑色颗粒,而不再继续。因为地界有限,银蛇的尾巴差一点就要扫到那些东西,于是它飞速地游到我这边的角落,不动了;而正瞄准他攻击的大鸟,也急急地刹住车。
“小可爱……”才和天敌酣战过的黑翅鸢看也不看那边的小哥们,站稳后,就朝我撒娇地伸出双羽:“来,继续抱抱~今天就算了,毕竟这家伙死掉的话,这里会腥很久,对不起打扫的员工呢。”
……您,还挺为人着想的?
而把自己倒挂在餐厅小吊灯上的大银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明明是个高度近视的瞎子,却将蛇信子精准地对着我,低沉的语气有些抱歉:“啊,忘记自我介绍了。”
“哈尼亜,这是我的名字。”它顿了顿,道:“母亲和姐姐们都叫我甜心(honey),你也可以这么叫。”
我:那个……
您还记得自己长着一副高岭之花的脸,声音还是最man的那种低音炮么???
真的是头痛啊。
我看着他们各自谁也不理谁,一个开始让我帮忙清理羽毛上夹到的鳞片、另一个优哉游哉报起家族成员,旁边的黑服小哥们快要僵成了木乃伊,外加那圈傻白甜的动物们……深深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
如果这里是非洲大草原的话,我大概就是那个为了观察着狮群驾车巡游,要走时却刚好没上成车、结果就被猛兽按倒在地的可怜之人。
而且,我还不到九十斤,肉完全不够分的吧。
我长叹了口气,呆呆地抬头,望着天花板,却忽然、发现了一个……
一闪一闪的东西。
那是一只兽瞳。
……
一张雌雄莫辨、看不太清的脸从那个裂缝内露了出来;我见对方对我轻轻地竖起食指,然后……
我身边的所有生物,包括正在借着我玩幼稚吵架辩论赛的一蛇一鸟,也在顷刻间,倒了下去。
……
那人从七米多高的天花板上轻盈地跳了下来,单脚着地、落在我的面前,一把把我搂住;深深地、仿佛燃食鸦。片一般,很迷醉地吸了口气,然后用舌头把我的脸洗了一遍。
“好甜啊,好甜啊……”同样动不了的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呢喃,那是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声音,微微沙哑,又带着糖融化了的腻。
他舔够后,牵着我的手,不知何时手里冒出了一只晕过去的红眼兔子。
少年粗暴地把兔子丢到桌子前,然后像模像样地,让“我”在这只僵直兔子的脸上,画……乌龟。
最后在兔毛身上画好了一只乌龟后,他回头,笑嘻嘻地问:“姐姐,好玩吗?”
我:……兔兔这么可爱,干嘛要伤害兔兔呢。
第22章
那是一张五官清丽的脸。
带着少年的风情; 眉眼像是水墨画;漆黑的瞳仁看不到光; 纤细的腰肢仿若摇曳的青竹。
张了张口,我发现自己能动了;于是我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口水; 冷静地道:“不好玩。”
……
去过生物标本实验馆吗?
被福尔马林泡在里面; 形容逼真而苍白,被剔除了大脑、油脂、头骨、眼珠……涂抹防腐剂,然后放在参观生物架子上,任人游览——这就是现在那些人和动物的状态; 就像是僵硬到死掉; 又似乎被静止了时间。
我虽然不太喜欢他们; 但要真的死了……
我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问:“他们……还活着吗?”
“当然啦。”像是从中国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少年紧搂我着右侧的胳膊; 他微微侧着头,靠得很近; 开始用高挺的鼻梁蹭着我的肩; 语气像个孩子,带着莫名的娇憨:“枭的幻术而已,死不了的。”
他撒娇般的说罢后; 就轻慢地看了眼正倒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男人,赤色的长筒靴随便一踢; 上面叮铃作响的装饰品还没怎么反应; 那人就从这头的桌角、滚到了那边距离这里十来米的廊道!
“臭死了。”我听见他嘟囔。
我放下了悬空的手。
……你知道; 我本来的打算; 是想积攒勇气后; 掰开他的搂抱。因为他体温很高、而且和陌生人这么亲密的接触我不喜欢,这让我很不适应,我觉得我需要反抗,语言没用那就以行动表示。
但,嗯……
抱就抱吧,又不会掉块肉——说来论年龄,大概还是我占便宜的。
反正这已经不是我今天第一次、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的被吃豆腐,平常心平常心,连穿越和这么些接二连三的打击我都挺过来了,从刚才的那些事来看,这个少年八成也是只什么动物;刚才被舔了那么多口,没道理这会就……
谢谢上帝,他总算松手了。
最后在我脖颈间嗅了一圈后,他满足地放开了我。还没等我在心里安抚自己终于结束了,就见他朝那只昏在地上、自称叫谢菲的鹰鸟走了过去。
嗯?这是要干什么?
他蹲在它的旁边,唇角带着一抹调皮的笑意,先是托腮欣赏了很一会,接着就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地、从各个角度拍了起来。
从他轻快的动作,接连不断的镜头和不时的低笑声中,谁都能感到,他到底有多开心这种事的发生。
可怜的孩子,个子白长得比我高,一看就是没去过野生动物园的智障儿童。
做完一切后,他喜滋滋地回过头……
又重新粘上了我= =
他将比我高半个头的身体倚靠在我的身上,双手扣在我的腰间,秀美的下巴抵着我的脖子,不见光的黑色瞳仁里染着愉悦的情绪。凑到我耳边,用令人发毛的甜腻腔调说道,“姐姐,待会要配合我哦…不然我就吃了你~”
又见吃,又是吃——刚才那条大银蛇似乎也这样威胁过那只黑翅鸢;话说这些人的本体就算是动物,起码还是人形的吧——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的生态环境多脏,人肉体内的毒素最多嘛。
他整个人几乎都瘫在我的双腿之间,温热的呼吸凑近,重量一点也不轻——上一次这么做的、是我某个醉得天昏暗地,没人扶就会死在大马路上的堂哥。而我的回报,是捏住他的鼻子,面无表情地朝他嘴巴里灌水,让他在被呛死之前醒了过来。
于是我努力压制自己不算多好的脾气,寄希望我……不要那么做。
万一他真的脾气上来,把我给啃了;那得病住院的钱,要谁报销呢:)
反正我没钱。
*
似乎是见我被他压得呼吸困难,在我尽力维持自己不从椅子上掉下去的时候,这个睫毛长到让人想剪掉、粘粘糊糊的少年啧了一声,双手抱紧我的脖子,然后头微偏,就从一个比我还要重的人——
变成了一只茶杯犬。
“这样就不重了吧?姐姐可要好好地抱抱我~~”
纯黑色的毛,半个巴掌大的球形身体,以及那双圆溜溜、一丝光亮都漏不出来的瞳孔;鞋子和衣服都不见了,只剩那串在它肉短的脖间叮当作响、和身上其他佩饰成套的一串黑色六角星的铃铛。
黑色的茶杯犬和方才一样,变身后,就冲过来把我的脸完整地舔了一遍,然后十分欢快地、冲我拼命摇着自己细幼的小尾巴;急促又微热的吐息打在人的脸上,湿漉漉的眸子里氤氲一层的雾气,可爱到令人心痒痒;双爪扒在我的衣领前,激动地抬起短小的脖子,似乎是想让我给它挠下巴。
然而联想到他刚才的痴/汉行为,我觉得一切的可爱,都是假象!
我默默地打量着他,静了静,我问:
“狗?”
“汪呜~~~~~”
它扬起小脑袋,眼神细腻而热切地望着我,嘴里得意地嚎叫着。
“原来不过是堂堂一只茶杯犬……”我呵了一声,想了想,用两根手指夹起它脖后的那块毛皮,把它拎到我的面前,直视它带着点茫然的目光,“要玩丢丢球?”还没人巴掌大,想玩就去让公园里爱心泛滥的老大爷陪你,相亲角那有的是;来这儿捣什么乱呢!
见它不语,我无所谓地哼道:“呵呵,犯到我手里了吧,看我把你做成狗肉火锅……”
“小可爱,不要欺负我家的这个孩子呀。”
一双白皙修长而又比寻常人宽厚许多的大手,从我腿间轻松地抱走了这只痴。汉小色狗。
诶?这又是谁?!
站在我旁边的陌生青年摸了摸它的卷毛,对我轻笑:“这孩子很凶的,惹恼它,你可是会被咬伤哦。”
突然出现,身形高大、轮廓颇深的男人一副和我很熟的模样;见我眼露怀疑,他祖母绿的眸子里带着莫名让人觉得颇有些欠扁的笑意,随便从旁边被砸得七零八落的餐桌上拿了把银叉,递到小狗的眼前,“来,霜露,示范一下。”
在我的角度,就看到:黑色茶杯犬极其轻微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尔后漫不经心地叼住了银叉,就像是在咬脆弱的磨牙玩具一般,轻而易举地将它碎成了两半!
随即,它便颇为嫌弃地松开了牙。
“姐姐,”它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冲我露出犬系特有的友善微笑,看上去十分活泼地张口道,“你的味道,相当不错呢。”
……所以刚才那个吃人不是开玩笑,它是认真的吗?!!
我立刻转过头,礼貌地问这个高大的男人,“请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就自便好吗!不需要经过我同意的!能不能快点让我回家!
“是我啊,小可爱。”
穿着白衬衫,胸口还别着一根羽毛的男人见我警惕地皱眉,他故作失落地张开双臂,做出一个划过天空的展翅姿势,然后面对空气,又作出另一个让我理解不能的古怪拥抱,“谢菲~就是刚才那个救你于水深火热的英雄……”
——他是那只鸟?!
“可不可以快点,头儿。”茶杯犬不耐烦地前肢互搭,用叛逆青少年特有的语气说道:“你以为我凭借这幅模样、躲在那个难闻的通风道里,看准时机、用幻术把他们彻底撂倒很简单么?我们等了半天你才醒,耐药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它细嫩可爱的嗓音,和话里话外的挑衅丝毫不符;轻轻一跃,就再次跳到了我的怀里歪着,“快点解决这群监察司的走狗,我困了,想回去和姐姐睡觉。”
说人家是狗,你自己不也是狗么。
我无语地抬眸,眼见它开始讨好地舔起我的手,看来也是个大BOSS的奥索恩……不对,鸟……也不对,是谢菲先生提着它的两只圆耳朵,又把它揪了回去:“不要对夜莺小姐这么不礼貌。”
“切。”它松开咬住我手指的动作,留恋地舔舔,“明天再送过去不行么,今天晚上我要和她一起睡!”
“霜露,再任性下去我就要……”
“来啊来啊,看我回头就跟局里的人说你今天差点栽到谁的手上,居然敢一比多,而且是精神力都用光了的一比多~结果让我这个在隔壁执勤的人特意跑来帮你……”
“霜露,你给我闭嘴。”
“我不~”
“呃……”我犹豫了片刻,“无意打扰,但从刚才开始,你和那位哈尼亜先生,”我扫了眼那边僵硬的尸体(…),“一直在说什么幻宠局、监察司、夜莺之类的;还有关于奥索恩先生的事情……”我在心里拍桌着‘快给老娘好好说清楚这都什么鬼东西!’,但面上还是很谨慎:“……不介意的话,能和我简单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今天也是因为意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被这样不停地给人搔痒处还不给解答,比起回家——很好,你们这一套一套,又是动物又是人类的花样,彻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还有,”我盯住茶杯犬,“不好意思啊,我不和身上有毛的动物睡觉。”会过敏……哦我已经好了来着,那……
反正就是不想!
“咦?”谢菲先生倒是一副比我还惊讶的样子,“那条蛇……不是,哈尼亜他没跟你说明白么?”
emmm,他貌似是忙于那个莫名其妙的求婚来着。
我尴尬地笑笑:“没有诶。”
叫做霜露的小茶杯犬又趁着他扬眉的时候,再次跳到了我怀里,朝我身上拱:“姐姐~只要你带我回你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说啦~”
对了。
我拎起它,把手指塞进它的嘴里,见它满足地闭着眼吮吸了起来,又尤为郑重地加了一句:“还有人能变成动物,也劳烦你和我科普一下吧。”
——物种隔离,分明是最不可能的事情;这个星球到底什么怎么做到的?
说了这么多,关于这点……
才是我最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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