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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荷尔蒙万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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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爷被晁先生抽了一顿,然后关了他三个月的禁闭!”一个娃娃脸的女仆给我比了个三的手势,压低了声音,示意其余人凑过来听:“刚好小香在值班,她听到晁先生把四少爷大骂了一顿,说以后再随便带学校里的女孩子往这边过来,高三就把他送到木家的警校好好管管,住宿!——荒山野岭的郊区,四少爷立刻认错了……”
  “他活该,别说大小姐,连我们都被吓到了。”身量娇小的女仆拍了拍胸口,“谁让他把女朋友带到后山那……那个……的……还让大小姐不小心撞见了。”她说得含混不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本来喝了药才养好,昨天夜里又烧上了——是不是,尤尤?”
  我正在把手指伸进小德牧的嘴里,让它用没牙的柔软牙床咬着我玩,闻言,我轻轻点头,“三十九度五,又打了点滴。”
  “唉……这又病了,不知道在生日宴会之前能不能好起来……”
  “四少爷真是一点不知羞!”
  “要是小怜还在就好了,她的血清只要加一点点,一下子就能退烧……”
  “嘘,闭嘴啦!”
  红衣服的女仆戳了戳旁边的人,那人看了我一眼,反应过来后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权当没看见,依旧面容带笑地听着其余的八卦,让她松了口气。
  玩了一个下午的小奶狗,教它学会了如何原地翻跟头;顺便还听到了不少新事,我和女仆小姐姐们挥手作别,小心地把睡着的小狗放到别人的怀里,打完招呼,就转身慢慢地往回走。
  按照目前的情报来看,谢菲先生说的供货人备选有不少——无论是已经结婚,有着排行二和四这两个孩子的南晁夫妇,还是只有一个孩子、在晚辈中排行第三的南天岳夫妇,再加上至今还未成家,据说也不在南城的老幺;每天卧病在床的大小姐……近在眼前,日日相处的他们都有资格命令管家去处理货物,甚至连那三个均是高中在读的男孩子也同样有嫌疑。
  尤其是昨天那辣眼睛的一幕过后,热爱找刺激的四少爷南明河,正式进入了我的记录册里。
  上帝作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还有那么多的监控摄像头;要是我,再怎么激动刺激、虽然没那个器官,但我宁愿下一秒阳。痿到死;也不会光着屁股在那种地方……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啧啧。
  我坐在床头的乌木椅前,把咳嗽咳得红了脸的少女扶起来,轻轻地舒缓着她的背,从风池穴到俞穴;又抽了张洁白的纸巾,给她擦掉眼角咳出来的眼泪。她睡了一天,还是没退烧,家庭医生说是受了风寒,心思郁结,这让我想起昨天看到那个场景时,她沉着声、劝说表弟注意影响;但对方却满不在乎地说瘸子少多管闲事。
  “尤尤,今天也站不起来。”
  她拾起我的手,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鹅黄色的睡衣长裙绣着莲叶的印花,“你来之后……我慢慢地就有力气了;可昨天突然又没有了劲儿,我不想举办生日宴,我想取消……”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说话的速度很慢,像是苏州的吴侬软语,“不想麻烦大家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庆祝,爸爸妈妈和哥哥要很辛苦地赶回来。而且等他们知道了我生病的这件事,又会再生是非……”
  昨天,南明河说完那句话,双手插兜,直接吊儿郎当地走人,连旁边光溜溜的女友也不管;路过我的时候,我刚好尴尬地站在他的过道侧面,他还冲我坏笑了下,才离开;而那个女孩子反应过来后,则是捂着脸跑走了。
  加一句,他是甩着吊走的。
  出于本心,我问大小姐要不要告一下状,果不其然被她拒绝了。
  她像是有些伤心,但又发了会呆,才道:“没关系,我活不了太久的,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
  ——可能这件事有点出人意料,但其实……我不是个多有正义感的人;不喜欢为人随随便便地出头,除了管好自己外,也不爱管别人的是非。
  更别提,人家自己都不在乎,那我就更无所谓了。
  于是,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她的轮椅推了回来;南姝雪咳嗽了半夜,握着我的手,一言不发地沉默了许久,打着点滴就渐渐昏迷了过去。
  我帮她隔半小时量一次体温,寻思这可真是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小娇花儿呀;而那边,还是南明河自己去坦白的——听女仆说的意思,他晚上可能还要来亲自道歉。
  南姝雪说了那番不想举办生日宴的话后,就又睡着了;也没有见到之后特意跑过来道歉、脸上明显被人揍了好几拳、还冲我笑嘻嘻的南明河,白瞎了他那张好看的脸蛋。
  ——我觉得,这人是真欠扁。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她这一病,就病了整整两个星期。
  ……
  有次去找管家玩的时候,南暮成听了我的概括,没什么表情地评价南明河总是长不大,爱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他还是依旧按照规定联系了南姝雪的父母——但凡大小姐每次生病的周期太长,都必须要告知他们一声。
  她的父亲正在地球的另一边,开着极其重要的跨洋会议;而母亲陪着自己的丈夫、同样抽不开身,只能打了几个电话来安慰她,并许诺不想办生日宴会就不办——即便那是她的成年礼;而南明河被他老爸送去高中寄宿,我觉得这个结局还算比较圆满。
  ……
  一天,我出门和群小奶狗玩泥巴回来,带着满手的泥,在附近找了个水池把手冲干净、哼着轻快的歌谣朝回走——
  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笔挺的军装、袖口印着繁复玫瑰十字花纹的青年坐在椅边,正和卧于床榻的少女说话。


第39章 
  他的声音很好听; 不疾不徐,带着一丝沉稳和自若,像是清风吹过树梢;听到推门声,他先是帮正昏昏欲睡的少女盖好被子; 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 安抚似的在上面轻轻拍了下,站起身; 转过头看向我。
  黑底描金的制服显得他身长玉立; 也露出一种不符合年轻的沉着;他唇角的微笑温和,和妹妹一样的黑发褐眸,但比她高了两个头不止;五官则在秀美之余、多了些男性特有的英气。站姿如同挺拔的孤松,又有些秩序外的泰然和优雅; 这是世家多代培养才有的气质。
  他指了指门外; 我就乖乖地点头; 自个儿又走了出去。
  还没想好要不要再去玩一圈小奶狗,我以为会留在房间内的青年; 也走了出来。
  我惊讶了一瞬,本以为他的意思是不要让我吵到南小雪;不过看来,他把自己也列入了这个范围。
  仔细想想也是自然; 病弱的小姑娘需要多多休息。于是; 我就先主动地和对方自我介绍,“你好; 我是尤尤。”
  他应该知道关于我的事;果然; 对方微微颌首; 声音礼貌而谦然,“南御星,你好。”
  他还穿着军装,但骨子里透出的那种稳重成熟,和昨天那个坏笑的大男孩完全不是一个等级,高中和大学的差别原来是这么大的吗?——好久不上学,我都不记得了。
  黑发的俊朗青年在自我介绍后,就请我坐下来,自己则去客厅里煮了茶。煮好后,他还神态自然地给我端了一杯。
  热腾腾冒气的汤茶氤氲着面前的空间,白色的雾气弥漫,而对面的青年双手捧着茶杯,静静地喝了一口,动作优雅。
  这种善意的举动,让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初始的印象也加了点分。
  ……
  在这里,我的工作不是女仆,不需要端茶倒水,只是陪小姑娘玩、打发时间而已。再者,夜莺的本来就是稀有的,富豪名流喜欢,花大价钱在市场里购买收养,是因为他们有着很不一般的价值,遇上合适的还能药用(没有歧义的那种合理药用)。哪怕是成年后的夜莺,也有着特殊的象征含义:代表着这个家族的不败的地位、昌盛繁荣什么的。因为从买到抚养,其中花费的巨额,往往是普通的富商们难以想象的鸿沟;黑市里的夜莺数量罕见、更多则是被九星政府的保护局严密管理,能得到一只就足够难得——他们还相当的娇弱,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旦水土不服、或者遇到什么灾病,就很容易夭折,需要非常悉心地照顾,“观赏”是最好的相处方法。
  市面上能买到的大部分都是成年夜莺;人们按照对夜莺的一贯印象,精细、小心地照料,养在家里作为镇宅宝贝,是件相当值得炫耀的事;不过我认为,南家的初衷应该只是给自家的大小姐找个熟悉的玩伴——夜莺既然作为一个种族,自然有其相似的地方:味道、声音、体型……无论男女,觉醒为夜莺的人大多都是瘦瘦小小,天生的发育不良,身上有股独特的味道——但会随着年龄的改变而变化。
  而我正常的基因应该来自另一个世界,和以上完全不符合……好吧,外形上我可能稍微、有那么一丢、丢一点点的,矮。但好歹也过了一米六!左右的……至于味道,不管别人说的怎么天花乱坠,众口不一,就算是榴莲味,只要我自己闻不到、不需要忍受就行;再说我觉得榴莲也好挺好吃的。
  “小雪……最近还做噩梦吗?”他捧着茶,背没有靠向沙发,而是稍微前倾,纯银的排扣系到了领口;语气平和地向我询问着妹妹的事情,“不介意的话,和我说说她最近的生活吧。”
  ——不仅脾性好,还是一个好哥哥,有些人真需要学一学。
  我喝了口茶,想了会,道:“谢谢您的茶。噩梦……她应该没做过啊;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也很少起夜。”
  我说了我们白天看书弹琴画画,晚上到点就睡觉的规律日常,提了几本无聊的兵器书,他听后,眉眼微弯,笑起来的模样,有种自然而然的舒朗,“是《名流的革命者》吧?不做噩梦就好了。那孩子说你的气味让她安心,嗯……这个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那是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回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挑得不太满意;这是圣弗朗西斯科每年初雪融化、都会开的春樱……标本化后就是很漂亮的发饰,听说女孩子很喜欢它。”
  “就当作欢迎礼物好了。”他对我微微笑了笑。
  我接过小盒子,道了声谢,他又和我说了会话,就听到有女仆敲门;看到年轻的男人现身,女仆涨红了脸,低垂着头,“大、大少爷……您的朋友说他在外面等您,您……”
  “对了…好的,谢谢你。”
  他看上去有点懊恼,自己一不留神,就把朋友落在一边;站起身,他又对我笑了笑,“下次见,尤尤。”语罢便离开了这里。
  ………
  “哇,尤尤!”
  女仆屈膝送走他后,半身趴在厚门前,狗狗尾巴都感觉快要摇出来了;她兴奋地望着我:“那可是大少爷!他居然回来了,上次还是三月的事;他是来看小姐的吗?他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这次要待多久?你……”
  “停。”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从桌子上的水果篮里拿了颗洗得晶莹剔透的白草莓,捏住梗,以作死的姿势吊着草莓,从下往上两口吃光,“人还没走远吧,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大少爷真的好帅……他的朋友也好帅……”女仆扒着门,深深地叹息,“可惜他没什么时间回家,我在这里好几年,看到他的次数也就那几回,两个手加起来都没有……”她真的掰起指头,开始算次数了:“三、五……好像一共才七次呢!要是他在南城,像四少爷那种家伙,肯定连屁都不敢冒一个!”
  咳差点呛死!我按住喉咙,草莓好甜,不过这种吃法,活该草莓肉快从我鼻子里溢出来了……话说回来,不太回家的话,远程操控也可以;应该算作嫌疑之一么?
  “四少爷的事他肯定不知道,大小姐不喜欢惹事,晁先生把四少爷送回学校后、自己也去卉城工作了;现在家里又只有大小姐,不知道大少爷能留多久……”
  前两天泡的温泉挺舒服的,泡水的温泉蛋超级好吃,外滑里嫩,咬一口蛋汁都要溢出来,香香软软。不过上次吃太多,晚上没食欲,和南小雪一起吃饭的时候被看出来了;还问我是不是没胃口,结果自己夹了两口青菜也罢筷了……这个磨人的小…小姑娘;我下次少吃一点吧。
  “大少爷在学校是机甲赛选手首席呢!听说今年的联盟高校军事模拟巡赛他会代表圣希尔参赛,如果举办地点在钟离区就好了;我可以请假去看!……但去年有两百多万的观众,十层以内的现场票不提前半年没希望定啊,该怎么办……”
  哦噢,就是那个笨重又巨大的变形金刚吗?好像这里很流行这个概念……上次在散步公园的大光屏上看到过宣传;动物果然比人能干,科技都这么发达!万岁~希望宇航员再继续努力一下,这样我有生之年就可以去火星移民了!
  不过月球也行,我不挑的!
  ………
  我早就习惯了女仆们的聒噪,可能是深宅大院的太寂寞了,而照顾这样一个爱静不爱动的主人更寂寞(事实!),她们真的非常喜欢没事就各种和人闲聊,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一会就吃光了桌子上所有人家洗干净的白草莓,并且计划好几点去泡温泉——南家很大,每个附近小楼都有独立的热汤温泉,被山脉环绕,大多位于山脚;小式的都有十几脉泉眼,有的还有按摩功能;不用和任何人挤,只需带上几个蛋和一瓶汽水,就能爽整整几个小时。
  “……尤尤、尤尤!”我被人在耳后大喊了一声,连忙抬头,看到扎着髻的年轻女仆双手叉腰,“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刚见我又闲得无所事事,她便找我帮忙——南小雪不喜欢自动消毒烘干,喜欢“被子被太阳晒得全是螨虫味儿(不,是阳光的味道)”,所以挂衣服、晒被褥一般是照顾她的女仆亲力亲为;既然我闲得蛋疼,就无不可地跟着去了。
  宽敞的后。庭院里,全是一排一排的金属晾衣架、和全自动紫外消毒烘干机,先用这个过一遍,再晒才算合格——南小雪同学很爱干净,但凡床单上沾了一点东西,都要重新换掉。
  这是她平时柔柔弱弱之外,唯一显得比较有坚持和脾气的地方——我觉得蛮可爱的,反正又不是我换。
  平时,偶尔有空了,我也会帮个忙,顺便听听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八卦)——这种晾衣服的事一般两个人做就足够;而两个人的时候,得到的信息量、有时候比很多人聚在一起还要多。
  在这里,我的性格活泼开朗(大概),完全不闷骚,而且也并不摆谱(话说我一直不知道有什么谱是我能摆的),这些女仆小姐姐们自然乐意和我相处,把我当朋友——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知道了二少爷喜欢偷偷穿女装、三少爷游戏打太多,眼镜的度数不低于千度(告诉我这件事的女仆目的在何??),四少爷的同期女友一般是三个以上……
  ——这些没什么屁用的消息:)
  其实大部分有价值的,还是从南暮成那里观察得知;而这些年轻可爱的姑娘们,大部分都是从小签了契约来这里做工,年龄大的则很少在这里当值,能知道的事自然有限。
  要不是之前泡上了管家,我已经能看到谢菲先生那张嘲弄的脸了!
  被人拍了几下肩,我把手里的东西挂上去,语气懒散地回答:“好厉害好帅好棒好英俊好潇洒……”
  “诶,不……”
  “哦哦,知道了。”我清了清嗓子,“大少爷是,青年俊才,前途不可限量的天之骄子,还有……”我忘词儿了,抱着洗好的洁白床单,转过身,“哪个……来着。”
  刚才的话题中心,南御星本人就站在我的身后。
  独髻的小女仆比我还要害羞;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连薄薄的耳垂都红透了,声音支支吾吾,低不可闻,又撒娇般地推了我一把:“……都提醒你了,尤尤。”
  “我就当你在夸奖我吧。”
  黑发的温雅青年换了一身休闲的常服,他单手握拳,将其放到唇边轻咳了下,然后接过我手里的床单,“是要挂到那里吗?”
  “………”我点点头,在他去晾挂的时候,小女仆对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抱着东西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啧啧,不就是当面夸两句嘛;这个心理素质,不行不行~
  洗完的衣服剩的不多,我两下就整理好了,全部弄完的时候,我看到南御星站在旁边,回想到刚才的尴尬,有点奇怪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大少爷……您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说去见朋友了?
  “来找你。”他简短地回答,又冲我笑了笑,“不欢迎么?”
  我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呃……找我,有什么事?”我回道,“马上就要吃饭了……”
  “那一起吧?”
  他的沉黑深眸,比刚才在南小雪那里要明亮和璀璨多了;换下军服后,装扮休闲的他俏皮地同我眨了眨眼,初见君子如兰的印象一下子颠了个位置——不知为何,反倒是多了一分逍遥,“我订好了餐厅,小雪也不用你帮忙,你暂时出门一会也不要紧。来,”他伸出手,向我邀请:“那家的甜点很好吃哦。”
  我:“……”总觉得怪怪的;但……居然知道我喜欢甜点!而且可以出门——那好的!刀山火海我也去了!
  ……
  ………
  在对方的陪同下,我迷迷糊糊地和这边的管事打了招呼,就被他带出吃了一顿相当丰富的昂贵美食、看了最新上映的VR电影,还去他熟悉的俱乐部打了几盘桌球。
  他全程都很温柔、耐心,表现得像相当绅士,直到月落山崖,我才总算明白他想做什么。
  “西山的温泉很不错,”他向我介绍,“你去过吗?温泉水对女孩子很好,我让人之前就去准备了,走吧。”
  ……
  他深褐色的星眸酿着波澜之意,昏黄的路灯映射着其中的暗示;薄唇微弯,牵着我的那只手能清晰地摸到茧子。
  我想泡温泉,而他想泡我。
  嗯,明白了。
  我想了想,觉得也可以,就跟着他到了那栋温泉小屋。
  那是座日式的和风建筑,踏踏米新铺的房间还带着点木香,从外面看,显得小巧精致,房屋的背后就是几眼纯天然的温泉。
  作为常客,其实……我对这里还是蛮熟悉的。
  于是,我和南御星说自己要去换衣服,就预先去了待会要泡的地方;看着奶白色氤氲水雾,泡累休息用的躺椅,镀金的小狗头把手,洁白的大理石地面——顿了顿,我便不动声色地、往水里撒了点东西……
  然后,我若无其事地哼着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给他发了条【您先去吧】的信息。
  ……
  一个半钟头过去,我寻思差不多了,只带了毛巾和几颗温泉蛋,一个人光着脚推开帘幕——淡淡的水汽、硫磺的味道,外加——
  一只淡灰中夹着白、闪着珍珠般亮色的狐狸咕噜噜地四爪朝天,漂浮在温泉池里;只有尖鼻头的轻微呼吸,才看得出它只是昏迷了过去。
  果然不是本人。
  我安稳地踩进了水池间,敲了颗熟蛋,吃点软软的蛋黄;然后手一伸,把面前失去意识的小动物捞进怀里——
  不管别的;这么柔软的毛,让我先摸一把好了!


第40章 
  卫莫觉得; 今天本应该算是他的幸运日。
  淡紫色的迷迭香已经过了花期; 清冽的苦味被路过行人的皮鞋碾碎; 又到了年复一年的高校模拟军演。一般初出茅庐、头剃得刺儿青的傻犊子新生会蹦跶得比圣希尔园林里的羚羊还高; 而老油条们的目标则单纯多了——学妹、学姐、外校参观的姑娘们、以及西装裤向来绷得不紧的女投资人。在这个黄金的季节; 平时严厉管束学子、像是被阉了的公鸡一样叨叨的圣希尔也会稍微放松; 对紧张巡赛前的狂欢校庆视若不见——谁都知道,小小的一炮; 就能令人忘却人间烦恼。
  上周起; 卫莫就已经瞄准了目标;双马尾的漂亮姑娘,大一的新生,眨着秋水般的眸子; 笑起来比蜜桃还要水甜。出于世家公子的高傲,他一向很挑嘴; 总是磨磨唧唧、各方面看好才会下口;但从没人胆敢在他前面动手。仅有资格的; 不是各有目标心领神会、彼此有意错过的好哥们儿;就是他跟假人似的; 钟离南家的唯一继承人、他一直怀疑可能身体哪里有问题的室友。
  同寝了两年,就算在对方隔壁睡觉; 他也没有一次看过他带人回来消遣的时候。头一年; 卫莫相当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全; 总是觉得南御星看自己的眼神有那么点不对劲,毕竟他是这么的英俊无匹;而第二年、第三年……要不是明白男人的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他真想把家里的医师带来给他瞧瞧。
  出于作为友人的善意; 他不想诋毁对方;但一个正当年龄、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即便每天忙得比陀螺还辛苦; 脑子里的东西也应该和他差不多——可直到第四年了,卫莫总算是有点热泪盈眶地在他身上闻到了点什么!
  一直以来,南御星就像是个坐怀不乱的修士,白放着学生会的大好资源、对那些每天冲他眨眼微笑的漂亮姑娘也不当回事,这种行为是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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