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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变性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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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刷刷的。
“石印松!石印松!石印松!石印松!”
他不知道石印松在后半场打出了怎样精彩的比赛,以至于现在的欢呼场面这样的壮大,但他知道,石印松应当确实打得比他好。
他看到赵旗在拍石印松的肩膀,看到张玺在跟石印松拥抱,看到另外两个队友在对石印松比大拇指。
还有……他还看到了苍夏。
苍夏和她的舍友,就在他们队休息区的不远处站着。
石印松跟队友们一一拥抱后,朝着苍夏走去,也不知道他对苍夏说了什么,他看到苍夏嘴也动了动跟他说话,然后。
然后。
他看到石印松笑了,露牙那种笑。
“啊啊啊啊啊啊!!!石印松笑了!!!”
“天呐!赶快拍照!”
“我大学三年都没见过石印松笑,现在竟然见到了!”
“石印松果然是喜欢那个女生的吗?笑成这样,嫉妒死了,对了,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
“忘了,好像姓苍吧,就是前边儿下场那个魏沈骏的女朋友,不对,前女友,他们分手了。”
“我他妈……怎么还有这么好运的女生啊,简直就是玛丽苏小说女主嘛,前男友那么帅,现在还被石印松看上,我天,酸了酸了。”
“我也,十个柠檬都没我酸。”
魏沈骏在人群外头看着听着,站了一会儿,将目光从那个短发女生的身上挪走,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那个短发女生眼睛转来转去地找人,在找谁不言而喻。
“那个,我想问一下,魏沈骏呢?”苍夏小声问赵旗。
赵旗也不知道,问其他人。
其他人都在场上,也不清楚。
这时有看见的旁观者,说魏沈骏好像是去厕所了。
“谢谢。”苍夏准备去厕所外头看看有没有人。
正准备走,石印松喊了她一声:“夏夏。”
苍夏听到“夏夏”两个字下意识地回头,回头看见是石印松神情中的尴尬谁都看得清楚。
石印松说:“谢谢你来看比赛。”
她随便“嗯”了一声,夸他打得好,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
魏沈骏没直接回宿舍,在外头溜达了很久。
一会儿去综合楼转转,一会儿去超市看看,又一会儿去食堂买点填肚子的吃的。吃完饭,已经是六点左右了,他去了环路遛食。
一遛就遛到了八点,天黑了。
期间苍夏给他打电话发信息,他都没看也没接。他现在不想跟苍夏说话。
他在那天跟苍夏吵架的湖边坐着,给他爸、他妈、他二姐挨个儿打电话。
他妈还记恨上回跟他吵架的时候他挂她电话的事儿,接到电话也挂他。打了三遍,挂了他三遍。
第四遍通了,说了没两句,就听他妈说:“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哄人高兴呢,你呢,白眼狼一个,除了气人还会干什么?养女防老,我没指望你给我养老,你以后也别指望我,咱们各靠各,你脾气大本事高,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多厉害。”
挂了。
他给他爸打电话,他爸就在他妈身边,电话刚接通就给他妈挂了。
过了一两分钟他爸把电话打过来,跟他说:“男人家,还是要温柔点,你跟你骂顶什么啊,以后你难道还要跟你女朋友顶?这么强势哪个女人家会喜欢?你妈说你的也不是没道理,该改就改,你看你这个脾气……”
他给他爸挂了。
之后是给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二姐打电话,二姐前不久生了个儿子,大喜事儿一件。
电话打过去,结果没说几句,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二姐不耐烦地冲另一个人喊:“老公,我袜子你洗了放哪儿了?”
“衣柜里还能在哪?你把你吃了的那个碗收了能行吗?”
“你收拾呗。”
“我还要哄娃娃睡觉呢!”
他二姐说:“那你哄好了再来收嘛。”
魏沈骏把电话挂了,给他二姐发了条信息:【我有点事,先挂了。】
最后剩了个大姐,由于年龄差挺多,从小关系也不太好,他不爱给他大姐打电话。
但这会儿没得人打了,就将就着打了一个。
接电话的是他的侄女儿:“小舅舅晚上好。”
魏沈骏跟侄女儿聊了一会儿,聊到开心的时候,电话被他大姐拿走了,他大姐问他:“你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
魏沈骏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挺好的。”
大姐说:“哄谁呢,好你能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爸妈又说你了?”
“没,不是。”
“他们都是老古董了,你别听他们的。”大姐像是知道爸妈说了他什么,道,“你好好地读书,多学点儿东西,什么事儿都别想,你要看不惯他们,等你工作以后,好好找个工作,离他们远点儿,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们那封建思想你要真听进去了,能害你一辈子。”
魏沈骏点头。
点完发现对面看不见,连忙出声儿:“我知道了,谢谢姐。”
大姐笑道:“谢什么,我就指望你多读点书,姐没读上什么书,遗憾的很,要是能把你供得读出来,也算是心里安慰了,等你学好了,也教教倩倩,她崇拜你的很……”
絮絮叨叨地跟大姐聊了许久,到了十点,他不得不回宿舍时才挂了电话。
世界变了性以后,很多都变了。
熟悉的人变陌生了,陌生的人,却变熟悉了。曾经以为爱他的人,变了个性别而已就不爱他了,曾经以为跟他不亲的人,变了性后,也没有那么亲,但是却也不如他想的那么远。
他实在不明白,只不过是变个性而已,为什么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会变了这么多?
还是说世界其实一直是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性别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到许多东西。
甚至,假装没看见许多东西。
回到自己的宿舍楼下时,他看到了苍夏。
苍夏在等他。
他走到苍夏面前,问她:“其实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这样的人?”
在有其他选择的时候。
第二十八章
“什么?”
苍夏没在赛场看到魏沈骏;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他不回,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还专门找到廖威的手机号给他打过去问,结果廖威也不知道,说他连宿舍都没回。
所以,苍夏这才等到了魏沈骏的宿舍楼下。
魏沈骏的状态看起来着实不像太好的样子,神情恹恹的,高高一个人跟没骨头似的,站也没个站相;问过一句以后就低下头不说话了,搞得苍夏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回忆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才小心地重复:“当初为什么要选你?”
魏沈骏可算是丧到家了;想想表现优秀的石印松,再想想现在爹不疼妈不爱还惨遭前对象白睡的自己;一时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不想惨上加惨,摆摆手说:“算了;你别说了;不想听了。”
说着他就往宿舍楼里走;苍夏赶快过去抱住了他胳膊:“哎等等!”
抱得太急太紧,胸就给不小心蹭上了。
换以前魏沈骏可喜欢这种天上掉下来的豆腐,吃完还要偷偷心猿意马偷偷意|淫一番,现在……心猿意马意谁呢?淫上半天最后被入那个的还不是他???
丧了。
失去工具的他真情实感地丧了。
苍夏倒不知道他看起来这么悲伤脑子里却还在满世界拉黄包车;只一心想着刚刚他的问话。有了先前说错话把人惹火了的例子,这回她就谨慎了许多。
挡在门口太惹人注意,她便把魏沈骏拉到另一边楼和楼之间的昏暗小道里。
“你干嘛啊?”魏沈骏丧劲儿还没过,把她手一甩。
苍夏被甩了也不生气,仔细地盯着他脸瞅,看他那颓废的阵仗,问:“你没事吧?”
满脸堵写着“有事”的魏沈骏不说话,站累了蹲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拔野草。
“喂。”苍夏戳了下他。
“别动我。”魏沈骏把她手抖开。
“你刚是不是问我为什么选你?”苍夏又戳了他一下,“当初,是哪个当初啊?当初为什么跟你搞对象的当初?”
魏沈骏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不用回答我。”
苍夏说:“哦,那我偏偏要回答。”
魏沈骏把耳朵捂上:“不听!”
苍夏去拉他的手,拉不开,心说这人真幼稚上天了,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拉了,小声嘟哝:“还不是因为我眼瞎。”
刚把手悄悄松开的魏沈骏:“……”
苍夏:“……你瞪我干嘛?”
魏沈骏简直被她气死了,“唰”得一下站起来,气冲冲地就往宿舍楼那边儿走,走了没两步,一打眼儿看见提着澡框往回走的石印松了。
日。
连退十步退了回来。
后背没长眼,转身的时候把苍夏给撞了,两人本来就站在树坑旁边儿,一个脚踩空,两个跟着一起踩空,人摞着人,眼看就要摔了。
魏沈骏眼睛瞪圆了,下意识地把苍夏给搂进了怀里,手捂着人脑袋。
失重不过一秒,两人一起倒了地,他掉进了树坑里,苍夏掉进了他怀里。
魏沈骏:“………………”
疼得喘不上气了。
苍夏回过神,连忙爬起来看他怎么样,这一看,吓得她呼吸都停了两拍——魏沈骏肩膀上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一块皮都给磨烂了。
没几秒,就开始往外边浸血,看着特别严重。
这下好,大半夜的,苍夏就把人拉着往综合楼去找药,但是这会儿已经十点半了,学校药店也关门了。
医务室也很不巧,今天医务室没有值班医师,她只好先带魏沈骏找了个洗手间冲了一下伤口。
魏沈骏从来都怕疼得不得了,但是又不想在苍夏面前哭,就硬忍着,一个伤口冲下来,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搞得苍夏以为真的很严重,担心是不是摔伤了骨头。
想来想去,她放不下心,最后准备带魏沈骏去外面的诊所看看。
魏沈骏死活不出去:“都十点半了,出去还回不回来了?宿舍楼十一点关门呢!”
苍夏说:“我带身份证了也带银行卡了,回不来咱俩就开房呗。”
魏沈骏:“……”
这会儿校门口已经没几个人了,他们还拉拉扯扯地往外边儿走,非常幸运地又碰上了健身回来的曹铃铛同学。
曹铃铛就算是个傻子,也早就听闻他俩分分合合的事情了。上回就撞见了两人外出开房,这回又碰上。
不过好像情形跟上回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同。
“不去了,有什么啊,就破了点皮。”魏沈骏始终不想出去花冤枉钱。
买药要钱,住宾馆要钱,一晚上出去又不知道要花多少。他之前把卡还给苍夏了,这段时间又没接什么活,现在自己有个屁的钱,浑身上下就只剩个紧巴巴的饭费了。
苍夏不依他,非拉着他出去。
推推搡搡间,连迎面走来的曹铃铛都没看见,越着她就过去了。一边走苍夏还一边说:“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啊,万一真摔出什么毛病你后悔都来不及,赶紧走,别磨叽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啊……”
“我烦还不是为你好啊?”
“啧……”
曹铃铛回过头去看那俩人,挠挠头,心说谣言还是不可信。
这俩人的样子,哪儿像是分了手的?
*
“伤口处理好了,等着结痂就行,这段时间不要做剧烈运动,免得伤口发炎,这个消炎药一次吃两颗,一天两次就行,吃两天,肩肘这儿有些肿,问题也不大,回去用毛巾冷敷肿一下,不放心的话,这个云南白药的喷雾拿去喷一喷,可以消肿。”
药剂师说着给他们拿了药出来。
“不用了,包一下就行了,哪儿那么娇贵呢?”魏沈骏不想花钱。
“好的,谢谢您,一共多少钱?”
苍夏不管魏沈骏在旁边拉她,径自把账给结了,然后提着药拉着人出去。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宿舍楼已经关了门。
她拉着魏沈骏去了之前住过的宾馆开房。
“你的身份证呢?”前台问魏沈骏。
“他的没带,一个人不能开吗?”苍夏问。
前台还是上回那个前台,她对这俩人有印象,毕竟魏沈骏长得好。前台犹豫了一下,说:“也不是不能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扫一下脸登记一下吧。”
扫完脸登记完,她把门卡给他们。
进了电梯按楼层的时候,苍夏才把门卡拿着看了一眼:“零四三。”
按了四楼。
魏沈骏惊讶道:“这不是咱们上回开的那间房吗?”
苍夏已经记不得了:“是吗?”
怎么不是。
苍夏走到房门面前的时候,就觉得熟悉了,门一开,看到里头的布置就更熟悉了。
床头那个玩具和避孕套都还是原模原样的包装呢!
一时间有些尴尬。
换了鞋坐下后,苍夏问魏沈骏:“你洗澡吗?”
魏沈骏当然想洗,今天还打了球,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要死。但是,他就只穿了身上这件球衣,洗完还不是要穿脏的。
“我就说不该出来,多大点事还要花这么多冤枉钱,我衣服都没有怎么洗啊?洗完出来裸|奔?”
“我去给你买。”说着苍夏就开始穿鞋。
“你哪儿来的钱?”
“我的卡里不是有六千吗,加上这段时间我接了一些翻译活儿,还赚了有一千多。”苍夏把鞋穿好,跟他说,“你先去洗,我等下就回来。”
说着,转头开门就出去了。
魏沈骏看着关上的门愣了好久,才去浴室里冲澡。
水流淅淅沥沥地淋着,为了不弄湿包扎的伤口,他洗得很小心。边洗他边想,想苍夏,想苍夏,还是想苍夏。
想苍夏一路上的紧张担心,想苍夏给他花钱买药,想苍夏听到他不想穿脏衣服转身就出去给他买的背影。
说实话,他跟苍夏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什么都是苍夏花钱。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非要说的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以前,他总觉得他是个男人,不管什么事都应该男人顶着男人打冲锋,男人就是那个遮风挡雨的,让臂膀下的女人生活得惬意无担忧,开开心心就成。
所以他就算自己省吃俭用不花钱,也一定会给苍夏买好东西用买好东西吃。一千块的手表,几百块的手链,两三百的口红,他都觉得没什么,觉得应该。但对于自己,他就抠门得不成样子。
说个最可笑的,在跟苍夏在一起之前,他连学校的奶茶店都没进过。
之前跟苍夏闹的时候,贴在苍夏寝室楼门那个账本其实并不是他有意记录的,而仅仅只是他用来记录每一天开支的普通账本。
他跟苍夏不一样,他是很穷的农村家庭出身,这一点他没有告诉过苍夏,苍夏也不知道。
小时候家里穷,过过很拮据的日子。从小家里父母就对于“钱”这个东西看得很重,常常在他耳边念叨“钱来得不容易”、“走一步都要花钱”、“家里穷”等等的话,于是他从小脑子里就有一个概念:钱很重要。
所以从初中在县城住校读书开始,他就养成了记账的习惯,一记就记到了现在。
即使这些年家里的经济状况慢慢好起来了,也不缺吃不缺喝,可他的习惯依然改不了。后来跟苍夏在一起后,开销变大了,他不记也不行了。
苍夏花钱没哈数没什么,但他不行。
平日里一分一毛的开销都会被他在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并且时常提醒自己不要乱花钱。
他自己买一双两三百块的球鞋都要权衡过来权衡过去,确定自己真的需要了才会下定决心买,但是给苍夏花钱的时候他却没想过那么多。
苍夏是他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让自己的女人买想买的东西,漂漂亮亮开开心心无忧无虑,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成就感所在了。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其实也并不是圣父,他付出这么多,真要没有所求,那是不可能的。
“叩叩叩。”有人敲门,应该是苍夏回来了。
魏沈骏对着门外喊了声“等一下”,便匆匆地关了水擦了身子,裹着浴巾伸出头问了一声,听到确实是苍夏后开了门,然后重新缩进了浴室里。
苍夏把买来的衣服从门外递给他,说:“我没买多好的,这街上没好衣服,就只买了白T和运动裤,你先凑合着穿一下。”
魏沈骏把衣服拎起来看,是他的大小号。
他把衣服穿好出去,看到苍夏坐在床头摆弄手机,像是在跟人发消息。
苍夏见他出来了,抬头看了一眼,说:“我跟习茜她们说一声,今晚不回去了,刚刚廖威我发信息过来了,说联系不上你,我跟他说了,说你今晚也不回去了。”
魏沈骏点点头,拿毛巾擦了擦头:“你去洗吗?”
“洗。”苍夏走过去看了看他的包扎处,看到没怎么弄上水,放心了点,然后给他拿了药和水递给他。
魏沈骏把药吃了。
“喷雾……”
“我自己喷就行。”
苍夏轻声说“行”,然后进浴室洗澡去了。
这气氛,和谐得简直不像是他俩之间应有的风格。
晚上睡觉,魏沈骏一边儿胳膊肿了,他只能往另一边儿不疼的地方侧躺。他不习惯平躺着睡。
但这一侧,就侧得跟苍夏脸对脸了。
初夏夜里的空气,燥热感还没有那么强,很安静,只有窸窸窣窣的虫鸣偶尔响起。陌生的宾馆房间中,唯一熟悉的就只有两人彼此的气息。
刚开始关了灯还什么都看不见,过了会儿,就着薄薄的月光,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能看见纱帘外的月亮,能看见窗边的桌椅茶具,能看见床头的灯盏,能看见墙壁上的开关。
还能看见,床头柜上的盒子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双眼睛盯着他,像春夜里的猫儿。
微不可闻的呼吸中的热度慢慢地升起又升起,空气忽然燥热了起来。
魏沈骏也睁着眼睛回看过去,跟夜里这个猫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看到他开始浮想联翩,看到他的心渐渐骚动,看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伸向了那只猫儿。
看到……他自己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起了化不开的暧昧。
他一下一下地捋着苍夏的短发,用拇指摩挲她的耳际,听着她猛然加重的呼吸,将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她稍稍动了一下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她的嘴唇轻轻地蹭到了他的手心,好像猫儿伸出舌头软软地舔了他,嘴唇有点湿,润了他干燥的掌。
他摸了摸她的脸,摸了摸她的唇,手向下滑去,又摸了摸她的脖子。
“骏哥……”苍夏跟只猫儿一样软着声音叫他。
她几乎没有这么温顺过,让人一猜就能猜到她此时的居心不良。
魏沈骏朝她挪过去了些,揽着她也凑近了自己几分,等着两人的呼吸已经不分你我时,他抬起苍夏的下巴吻了吻她。
吻了唇角,吻了唇边,吻了上唇,吻了下唇。
苍夏任由他亲了好几遍,又轻轻喊了他一声“骏哥”。
他没回应。
苍夏凑过来亲了亲他下巴,又亲了亲他喉结,但始终不说别的话,只睁着一双猫儿眼睛看他,看着他。
那双眼里谁也没有,只有他。
炙热的目光差点烧化了他。
魏沈骏心想,他今晚绝壁是中了狗比苍夏的阴谋诡计,看伤是小,开房是大,搞不好出校门的那一刻狗比苍夏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晚……不会那么简单地过去。
而他也是失策,还把自己当以前的男的,天不怕地不怕,还跟长把儿的女人睡一床。
“骏哥,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当初会选你吗?”苍夏忽然开口。
魏沈骏这会儿心思不在那个问题上,眼睛已经瞟到床头柜那个收费的纸盒子上了。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让她说。
苍夏的手揽上了他的腰,亲吻上了他的锁骨,看着他一上一下的喉结,笑了笑:“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在想,你这样长得好看但嘴死臭的傻逼男人要是说甜话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就想了一下,就觉得……”
“觉得怎么样?”魏沈骏抓住她乱摸的手。
苍夏不说话,抬起头弯着眼睛看他笑:“那你得先说个甜话,我才能告诉你。”
魏沈骏喉咙有些发紧:“说什么,说……我想让你搞我?”
了不起的臭嘴。
了不起的甜话。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苍夏就知道,她百步穿杨一步登天的时候又要到了。
第二十九章
作为一个几乎要癌变的直男;魏某人的大男子主义在生活中的每一处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胳膊受了伤不方便,他非要自己脱衣服;明明下边儿躺着享受就可以,他非要在上面当大哥;明明臊得皮肉绯红,偏偏还要一嘴一个“骚|货”地调戏苍夏。
“爽吗?”魏某人冷酷问道。
苍某人想说“爽”,觉得这样说太骚太浪,说不爽,又对不起魏某人的功劳苦劳,便道:“尚可,继续努力。”
魏某人心想这他妈才尚可?车都开到高速路上了还不够,难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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