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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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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只无头苍蝇般闯了泰皮鲁斯神殿,看守的侍卫认得她,也没敢阻拦,只见她发了疯似的翻阅着文书和画像,对比着,审视着,又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不一会儿,井井有条的神殿,就像是蝗虫过境般,一片狼藉。
直到曙光乍现,金色的晨曦洒落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内,她独自一人跪坐在文书和画像堆积的包围圈里,手里正握着一块残破的黏土版,捏得死紧。
紫眸黯淡的毫无光泽,像一片死海,沉寂了多时后,突然放出慑人的光彩。
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
*
这是一张皇榜,内容相当简洁,只说是负责查办弑皇案的女王陛下,在某时某地找了失踪了三年的努旺达二世的头颅,而且为了能够确定此头骨的确为其所有,她将在百官面前运用头骨面部复原术,使其展现出努旺达二世生前的容貌,惊骇的消息就这么撰写在一块不大的羊皮上,三天前侍卫们敲锣打鼓的张贴在皇宫城墙上时,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哈图沙什城一片轰然。
没有人知道上面所写的头骨复原术的到底为何物,只知道失踪了三年的努旺达二世的头颅给找到了,当年派出一万精兵花费数月都未曾寻获得头颅,竟被负责此案的女王陛下在短短十几天内就给找到了,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们大跌眼镜,或者可以说是瞠目结舌,也可能是下巴直接脱臼,无法进食。
总之,皇榜上所说的一切都在贵族、官员、平民之间传开,甚至有些好事者通过各种途径打探其中的内部消息,更甚者,有些管不住嘴的官员将消息透露给了自家的女眷,结果就是沸沸扬扬,千百种臆测和假想在赫梯各城市间刮起一阵飓风。
接着,就在皇榜昭告的第四天,更惊骇的事情又从皇宫的几位官员和贵族们口中被传出——女王陛下放置在泰皮鲁斯神殿的头颅已有一半被她不知用何种方式,显现出头颅主人的模样来,那如雕塑般的形貌惟妙惟肖,看来只要在需几日,努旺达二世陛下的头骨就能复原了。
传言一出,帝国上下一片哗然,每个人都开始打起十二分精神关注着此事,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讨论,上朝下朝的官员们更是绘声绘色的说着此事,贵族们用膳时更是谈论着,一传十,十传百,终于传遍了整个帝国。
站在城楼上的阿尔缇妮斯笑望着夕阳西下的瑰丽景色,她知道,她等的人就要出现了。
是夜,硕大如圆盘的月亮在皇宫的泰皮鲁斯神殿上悬挂,近在咫尺,月面上那凹凸的纹路也清晰可见,殿廊上星火几缕,只有三两个巡逻的侍卫在廊间穿梭而过,安静的表象下,隐约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离神殿不远的暗处是一片栀子花从,皎月光霞,即便近得可以伸手触及,也无法照耀到它,忽然花丛一阵晃动,一抹黑影趁着一片薄云掩住月身之时,急窜而出,直奔神殿。
神殿里烛火已熄,只有高处的气窗偶尔洒落几缕银光,黑影站在阴影处,看不见其形貌,只是慌忙的在寻找着什么,顾盼间,他看到了被固定在一个奇怪架子上的物品,它有黑布盖着,但隐约的轮廓,让人不难猜出是什么,他一颤,急忙奔上前去,拉下面罩,急促的呼吸着,颤抖的手犹豫着要不要掀开。
他听到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更是心神俱慌,来不及思量,就直接连同黑布将物品抱入怀中。
猛然间,一声巨响,他随声而望,神殿大门竟然轰然关上,霎那间,殿内灯火齐明,宛如白昼,突来的光亮,让他来不及拉上遮掩容貌的面罩,下意识地抬手遮去刺眼的光芒,未等他看清,耳畔就传来清灵如天籁的声音。
“我等你很久了。”音色中渗出一抹清冷。
话落,殿内顷刻又传出嘈杂的脚步声,渐渐围拢,赫然间,元老院的所有官员出现在他眼前。
“陛……陛下……”颤然的声音在官员身后响起,路斯比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那透着儒雅亲霭的颀长身影,那灰色如猫眼石的瞳眸,竟然是……
“努旺达二世陛下!!”元老院的官员无不惊骇的唤出这个早该在三年前就消散在尘土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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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真相大白
更新时间:2010…10…11 13:01:50 本章字数:5304
神殿内静谧异常,唯有烛火摇曳发出得噼啪声,站立在人群包围中央的努旺达二世紧抱着怀里的物品,壮硕的身子微颤,抽搐着脸颊,喉结上下浮动着,对着官员们的讶异与骇然,无法说出一句话,突然,他感觉到身边包围的人群向两边散开,抬目而望,下一刻,怀里的物品从他手中滑落,摔落在地上滚落至眼前之人的脚边。
“皇兄……”萨鲁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影,绿眸中有着不敢置信与震惊,为什么早已去世的皇兄会在眼前出现,无暇去考虑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因为这突来地震惊已经将他的意识搅得一团迷茫,下意识地,他冰冷的大手握紧身旁温暖的小手。
阿尔缇妮斯用力回握住他,然后捡起地上的物品,纤指扯开覆盖在上面的黑布,赫然是一只成年人的白色的头骨,恐怖的是它的一半竟是一张人脸,就像学校保健室里的人体肌肉骨骼模型,让在场的人不禁毛骨悚然,但她却丝毫没有骇色,像是在欣赏着一件最完美的雕塑品,突然,她眸色一沉,将手中的头骨放置在桌子上,看向努旺达二世,“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努旺达二世颤然地看着那只有半边人貌的头骨,他不敢望向萨鲁,更无法说出话,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孩,他很深刻的感觉到一股压力,还有一抹无形的震慑,对她的传言早已而有所闻,但传言再惊人,也不及亲自面对她的这种惶恐,她的眼神锐利地仿佛可以看透一切。
路斯比从惊愕中转醒,顾不得君臣之礼,疑问就像排山倒海般,让他无法克制的想要知道答案,“努旺达二世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场的所有官员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震得颤然惊骇,当年他们都在现场亲眼见到了他的尸体,那在莲花池惊悚的一幕,那鲜血沾满了整个池畔的情景,在眼前回放,颤然间,他们的视线落在萨鲁身上,弑兄夺位四个字在脑海里突现,他们颤抖得更厉害,老天,努旺达二世陛下根本就没死,现在的皇帝陛下又何来的弑兄夺位,想到当年他们全都参与过审判,对他的申辩一概嗤之以鼻,尽管没有证据指明是他做得,可他们早已将罪名按在了他身上,而今想来,一切全错了,错得离谱,错得可笑,更是错得让他们害怕,视线转向另一侧,他们更是倒抽一口凉气,女王陛下的眼神锐利得像疾射而来的箭,刺得他们顿时千疮百孔,只得低垂着头,任由冷汗潺潺而落。
一群庸才!!阿尔缇妮斯在心里咒骂道,她之所以让他们站在这,就是要他们亲眼看见这一切,要他们深刻的认识到,当年的他们有多愚蠢,多可恶,她更用力的握紧萨鲁冰冷的大手,轻唤着,“萨鲁……”
他呆滞的看向她,不发一言。
她心疼与他此刻的模样,抚上他的脸颊。
他从呆愣中转醒,看着她明亮的双眸,绿眸逐渐恢复清澈,轻蹭着脸颊上温暖的小手,他不明白皇兄诈死的原因,但知道她一定清楚,暗哑的嗓音轻轻的响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握紧他的大手,温柔如水的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会将真相告诉你,包括在场所有人。”说完,她再次狠瞪向一群垂首的官员,恨不得能在他们身上瞪出个窟窿来。
她牵着萨鲁的手,走向桌子,“为了表明我说得全是事实,在说出真相之前,你们还必须等一个人。”
所有人都疑惑不明的看向她,只见她从桌子的另一端拿出一些粘土和工具,然后将头骨放置在一个有支架的铜盘上,开始在白色无机质的头骨上一点一点地贴上粘土,她似乎丝毫不在意众人疑惑的视线,开口道,“所谓的“容貌复原术”,其实并不是什么魔法,只是在死者的头骨上进行加工,使之恢复死者生前的容貌。”一边说着,她的手灵巧的在头骨的另一半用粘土雕塑着,“这个头骨的面部比较大,从正侧面看,头顶结节、颈骨弓、下跨角等突出的部位都很大,眉间、眉上弓也非常发达,再从前项结节非常粗犷来看,这个头骨为男性所有居多,因为骨架的原型,大体的轮廓就不会有多大的出入,困难的是眼、鼻、口、耳等没有骨头部分的复原。眼,要注意同眼部、眼裂的关系;鼻,只有根据鼻骨尖端的雕塑,才能决定鼻背侧线是直形、凸形还是凹形。另外,鼻骨尖的延长线和从鼻腔上倒挂下的垂直线的交叉点,构成了鼻子的高度,死者的颧骨很高,眼框突起,按照测量五官的距离,我可以揣摩出肌肉的厚度,然后拟定为三十多个固定点,再调整厚度的平均值同年龄的误差,根据以此获得的数据,就可以确定粘土的厚度了。当然,残忍、温和、冷酷、敦实,这些性格上的不同,在人脸部的肌肉和皮肤上构成了微妙的变化和差别,不过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只要能显现出平和的表情来,大体上可以达到死者生前容貌六、七层的相似度。”
很快,在她说话的同时,头骨另半张脸开始显露出肌肉,还有皮肤,但在场的人对她说得话,没有一句是听得懂的,只能用眼睛跟着她灵巧的手转动着。
“露娜,你不是说要等人吗?”路比斯按耐不住地问道,为何她还要在那摆弄头骨。
她笑了笑,用雕塑工具中的刷子在头骨覆盖粘土的部位轻扫了一下,然后轻转放置头骨的铜盘,让它正对着一干人,紫眸亮如星辰,“我等的人已经来了。”
众人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头骨,瞬间抽气声响遍整个神殿,那已不再是个骷髅头,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头,麦色的皮肤,上薄下厚的嘴唇,还有一双黑色的眼睛,这是……
“派拉卡!!”路斯比惊叫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真的是派拉卡!”元老院几位官员也瞠目看着头骨,惊骇地面面相觑,更震惊于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怎么回事?”萨鲁当然也认识派拉卡,因为他是当年由自己亲自给皇兄所选的替身王。
“他才是真正死去的人,也就是漂浮在莲花池上尸体的主人。”她淡然地回答,却足以让努旺达二世全身的血液冻结。
“但是,努旺达二世陛下,当时……当时在杜鲁马斯神殿……的确……”路斯比说不下去了,因为努旺达二世还活着,那么当时出现在杜鲁马斯神殿,那个头颅又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那不过时利用了人的联想罢了。”她用黑布将头骨盖上,双手合十祈祷了一下,他可以真正得到安息了。
“联想!?”
她颔首,“我们不是调查过吗,是他自己把巡逻侍卫的时间和路线给改变了,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能让他布置出一个陷阱来。”她顿了顿,拿出一张羊皮地图,将它放置在桌面,示意路斯比和官员们过来,他们随即一拥而至,她继续说道,“当时的巡逻侍卫被分成了两批,一边是从皇宫大门出发,而另一边则是由议事殿出发,皇宫大门和议事殿,正好是北南两端,以神殿为终点,最后会那会合交接。”
她指着地图上的杜鲁玛斯神殿,“从皇宫出发的巡逻队伍到达神殿的时间要比另一队早一两分钟。”
现任元老院之首的莫垂首思索着,掐算着时间,对她所说的完全赞同,但这又说明了什么?
“我询问过当时的巡逻的侍卫,知道按照惯例,先到的那队会负责察看神殿内的安全,然后才交接换班,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先行进入了神殿,看到了那伪造的一幕。”
“那个头颅是假的!?”
“头颅是真的,不过是利用了人的恐惧心理和联想制造出来的假象。”她轻笑,让人搬来一张小神台,上面铺着红色的桌布,下摆很长,掩盖了桌角,掀开桌布,众人惊讶地发现,神台上竟然有个窟窿,由于桌布盖着所以看不出来,“他只要钻进桌底,把脑袋从窟窿里伸出来,在桌布上挖个空,套在脑袋上,再盖住桌面,加上当时殿内视线昏暗,满地又都是粘稠的血,在看不到隐藏在桌子下的身体时,看到的人都会以为桌上只有一个脑袋。”
官员们瞪大了眼睛在脑子里模拟着用此方法营造出的情景,一片哗然。
她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在两队从南北两端出发的时候,他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布置这个陷阱,堂而皇之的搬运尸身,可以说是一个绝妙的手法,不过,这个手法仍是有个隐患,如果侍卫上前想要拿起头颅怎么办,毕竟皇帝的脑袋被搁在桌子上,无论情景又多骇人,这都是职责所在,都必须要查清楚,然而,他们却没办法上前。”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惊诧道,殊不知,此时的努旺达二世僵硬着身体,脸色青白交加。
“因为从议事殿出发的巡逻侍卫,此时,正好会经过皇帝寝殿通往神殿的走廊,在那里的莲花池里,他们会为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而发出惊喊声。”说到这,阿尔缇妮斯脸色沉了下去,“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分两队巡逻的最重要的原因,利用南北两个方向出发的巡逻路线,他设置了一个时间差,因为听到呼喊声后,基于人的心理,神殿内的侍卫便会奔往往莲花池去探个究竟,也正是利用了这个短暂的空档,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神殿,加上派拉卡是替身王,身高形体都和他一样,一场布局成无头尸身的杀人案也就成立了。”
众人惊诧的呆立在那,抽气不断。
“但是,环节一样,却出了差错。”
萨鲁听后,便明白了,“是我的叫声,在巡逻侍卫到达前先响了起来。”犹记得,当时看到莲花池里的尸体,他突然发疯似的大叫,接着两边的侍卫都冲了过来。
“没错,你的叫声代替了侍卫的叫声,却一样把神殿里的侍卫给引了过来,你又拿着剑,想当来得杀人的罪名就按在了你身上。”最后一句,她说得咬牙切齿。
“等一下!如果我不在的话,发现尸体侍卫同样也会出现,那么……”
“没错,你的出现是个意外,如果当时你不在的话,那么所谓杀人凶手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可惜偏偏他意外地出现了,本来不会有凶手的案子却变成了凶手被当场抓获,真是讽刺。
萨鲁清楚了始末,却更疑惑了,他看向努旺达二世,“皇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诈死,又要人找不出凶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当时他没有站出来澄清这一切。
“皇兄!!”见他不说话,萨鲁疾步上前想问清楚。
他却始终不发一言,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想,他是为了把皇位传给你。”阿尔缇妮斯见他不答,径自说道,瞬时如平地惊雷,众人无不震惊。
努旺达二世更是诧异不已,圆瞪着双眼,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在沉默了多时后,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听到他这么说,萨鲁难掩震惊之色,“皇兄你……”难道他不知道按照继位法,即使他死了,他也是不可能继位的吗?
阿尔缇妮斯走上前去,抬目看向这个算得上一表人才的男人,如同当初在陵墓看到的画像,他儒雅清秀,看上去可霭可亲,只不过与画像不同的是,他此刻脸颊布满胡楂子,看上去很是憔悴,“你还想瞒下去吗?”她问得平和,眼神却是咄咄逼人。
她眼里的精锐,让他知道隐瞒不下去了,视线落在萨鲁身上,看着如今唯一的亲人,苦涩涌上心头,百味陈杂,他以手掩面,痛苦的自责道,“抱歉,萨鲁,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萨鲁苦涩的笑道,“是什么样的苦衷,要你这么做,在我被人误认为凶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不还我一个清白。”难道皇位就可以让这一切都抵消掉了吗?
“我知道苦了你了,但当时我不能够站出来,否则……”他眼里有着最沉的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他。
“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我是你的弟弟,我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他吼道激动地握住他的肩膀摇晃。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在他童年的时候,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更是独占了母亲所有的爱,末了,还要让他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他愤怒地吼道,握紧他的肩膀使力地摇晃。
努旺达二世像是抵受不住他的逼迫,颤然得倒退了几步,痛苦地嘶喊道,“如果当时我站出来的话,母后一定会杀了你的。”
这一句瞬间制止了萨鲁的情绪的激愤,脸颊上的肌肉抽搐着,“什么意思!?”他是她的儿子不是吗?想起她在死前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扎进心里的钉子,让他痛彻心肺,他眼里有着莫名,有着不理解,更有着痛苦。
阿尔缇妮斯深切得感受到他的苦,他的痛,她上前搂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她不是你的母后,她也根本不配做你的母后!!”
话语落下,顿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萨鲁急抓住腰间搂紧自己的小手,颤抖得来不及消化她说的话,“你说什么?”
她捧住他的脸颊,一字字的说道,“她不是你的母后,她不是!!”
“你说谎!”他承受不住地怒吼道,不,这不是真的。
“你可以问你的皇兄,问他是不是。”她指向早已僵直在原地,一脸苍白的努旺达二世,她转首怒目看向他,“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他有权力知道一切。”
“皇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不是母后的孩子,那他又是谁的孩子。
努旺达二世闭目做着最后的挣扎,在脑中天人交战,静默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她说得是真的。”
听闻,萨鲁一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连站立的力气都丧失了。
阿尔缇妮斯扶住他虚软的身体,却没有力气支撑他的体重,只好一起跌坐在地上,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里满是绝望,他将头埋进她怀里,寻求着世上最后的温暖。
阿尔缇妮斯心疼搂紧他,“你的生母是芙莲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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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身世之谜
更新时间:2010…10…11 13:01:50 本章字数:7851
路斯比和一干官员的视线都紧紧锁住阿尔缇妮斯,乍然听到她说出现在的皇帝陛下的生母并非是已故的皇妃,顿时一片愕然,只觉得这一波接一波的惊涛骇浪已经让他们的心脏快无法承受了。
一旁的努旺达二世的神色却是复杂与愧疚,在经过了异常激烈的内心争斗,他看着情绪激动的萨鲁,自责吞噬着他的心。
“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你的愚蠢让我唾弃。”阿尔缇妮斯说得咬牙切齿,安抚萨鲁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似乎早已知道一切了。”她充满不敬的言辞并没有让他放在心上,反而更勾起了对她的好奇,这个秘密被埋藏了二十多年,她是如何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淡淡地说道,根本不打算再理睬他,径自扶起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萨鲁起身,让他坐于一旁的椅榻上,然后打算找人取些水来,好让他镇定一下。
萨鲁从迷茫中转醒,眼见她要离开,大手急忙扣住她的手腕。
她转首,见到他眼里的慌张,安抚地轻拍了几下他的手背,知道此刻他极为需要她,便在他身旁坐下,好让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他安心的扯出一抹微笑,有她在,他才能无畏的去面对一切。
“我已经没事了,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见他已经平静,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真怕他会支持不住,“还记得,我给你看得那幅画吗?”他从直布罗陀回来后,她就问过他是否认识画上的人,他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说那幅美人像?”他记得,当时他对画中的人陌生的很,心里却突兀有种亲切感,难道……
“她就是芙莲娜公主!”这也不能怪他不认识,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去世了。
他颤然地看着她,“那么她就是我的……”
“她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他又开始激动起来,更用力的握紧她的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这个要问你的皇兄了。”她凛目瞪向一旁的奴旺达二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也只有他才知道,而她不过是推测。
被点到名的奴旺达二世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该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于此同时,神殿里的众官员们也竖起了耳朵,等着他的解答。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娓娓道出一个被掩埋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原来,古国时期的赫梯也像埃及一样,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兄妹结婚或是姐弟结婚也时有发生,但古国时期后,为了打仗,为了建国,这样的联姻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与其他国家或贵族联姻,以求能壮大国势。
到了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即位,赫梯已奠定了帝国的雏形,当时的赫梯正和米坦尼帝国以及美索不达米亚西方的海上民族打了三年之久的仗,虽与米特联盟,兵力物资仍是匮乏,在打下去,赫梯一定会元气大伤,但若不战,三年的心血又将付诸东流,因为这场仗是奠定赫梯在美索不达米亚雄狮的地位的一仗,非常地重要。
于是赫梯便打算拉拢当时有着十万战车兵的斯米利亚帝国,希望能得到援助,在交涉数日后,对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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