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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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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加特抬起那张惨兮兮的脸,圆滚滚的脸上大半都是烟熏过的黑色,哀怨的眼神看向右边用来存储粮食和肉类的土窑。
就在这时,土窑的门扉被用力推开,一只黑色猎犬叼着羊腿从里面一窜而出。
“阿鲁,你给我站住!!”它身后跟着冲出一个小身影,正对着它愤怒地叫骂着,“笨东西,你这个混球!!”
那只猎犬毛色油亮,体形壮硕,脚爪肥厚,估计直立起来有一人来高,叼着羊腿灵活的在厨房内穿梭,眼看着就要撞上阿尔玛了,以它的身形,这一撞,受伤的人肯定会是后者。
但阿尔玛站在那,却没有躲避,微眯着双眼看向猎犬。
猎犬也似乎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晶亮的眸子一接触到阿尔玛,像是见到鬼了似的,瞬间停住奔跑的前腿,屁股往地上一蹲,来个紧急刹车,险险地在离阿尔玛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阿尔玛聚拢的眉宇抖动了一下,那条猎犬像是察觉到他在生气,缓缓地将叼在嘴里的羊腿往地上一搁,然后蹲坐地身体向前趴伏,又圆又黑的眼睛流露出做错事的愧疚,嘴里还发出类似求饶地唧唧声,狂乱的摇着细长的尾巴。
阿尔玛冷哼了一声。
猎犬连忙用前爪遮住自己的脸,摇晃的尾巴垂了下来。
“阿鲁你这个小混蛋……咦?阿尔玛你怎么来了?”奔跑而来的小身影在看到阿尔玛后停下了脚步。
他便是当今赫梯的皇太子殿下,阿尔缇妮斯的长子——凯洛贝洛斯。
他和阿尔玛长得极为相似,身高也是一般高,只是发色和眸色不同,但相较于阿尔玛的秀气可爱,他显得稍微粗犷了些,更多了一份属于小帝王的霸气,一头浓密的褐发用紫色的带子束成一股,垂落在右边的肩上,皮肤可能是因为经常晒阳光的关系,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圆圆的脸上红扑扑地,飞剑似的浓眉,灿绿的眸子,略显倨傲的鼻骨,一颗雪白的小虎牙正在他嘴角附近闪着俏皮的亮光,他上身赤膊,胸口挂着一条雕刻成地狱三头犬的黄金坠子,身下穿了一条雪白的腰布,腰间扣着一柄缀着红宝石的匕首,右脚腕上则带着狮形的脚镯,脚上是一双金线和藤条混编的凉鞋。
明明是同样的脸,却气质迥异,兄弟俩站在一起,一个是乖巧地天使,一个是则是调皮地小恶魔。
阿尔玛哼了哼,“我来,是为了避免你把整个御厨房给毁了。”
贝洛斯看着满地狼藉的厨房,尴尬地搔了搔头,然后怒目看向趴在地上的猎犬,“还不是阿鲁。”他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自己养的宠物。
阿鲁委屈地呜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好不可怜。
阿尔玛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没事跑厨房干什么?”
听闻,贝洛斯显得有些兴奋,“我跟你说,我想到寻找母后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
贝洛斯扬起笑容,使得那颗小虎牙更为闪亮,“就是阿鲁!”
“哈?”阿尔玛看向趴在地上装死的猎犬,皱眉问道,“跟阿鲁有什么关系?”、
贝洛斯仰起下巴,一副你不懂了吧的神情,小手一伸,只见他手里正攥着一件衫裙,颜色不知道被什么沾染了变得花花绿绿的。
“这是……母后的衣服?”他之所以认得是因为这件衫裙的腰带上着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粉色珍珠,那是去年父皇送给母后的生日礼物,“你拿母后的衣服干什么?”
“用来让阿鲁找母后啊!”他说得理所当然,继续道,“你忘记了,母后曾说过狗的鼻子是非常灵敏的,可以嗅到人类闻不到气味,而且还可以利用气味来找东西,而人类的气味每个都不同,在使用过的东西上也会留下自己的气味,所以啊,我就想到让阿鲁闻一闻母后的衣服,然后带我去找母后啊!”这可是今天他看到阿鲁去找藏起来的肉骨头想到的。
阿尔玛当然记得,他们兄弟的教育都是母后一手抓的,他知道的,自己当然也会知道,但……看看眼下这座毁了一半的厨房,他并不认为这是个好方法。
“那结果呢?”不是泼他冷水,而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贝洛斯干笑了一声,肥嘟嘟的小脚丫子用脚尖搓着地面,“我还在试验当中嘛!”
其实本来还是很顺利的,阿鲁在嗅了母后的衣服后,就开始一边嗅一边往前走,哪知道路过厨房的时候,烤羊腿的香味分散了它的注意力,等他发现的时候,阿鲁这个贪吃的家伙已经冲进了厨房,结果就是现在看到的结果。
阿尔玛听了直翻白眼。
贝洛斯可不想让人看扁了,怕着胸脯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
说完,他瞪向阿鲁,那视线让阿鲁装死的更彻底。
“那等你成功了再说!”基本上会成功才怪,不是小看他,而是阿鲁有几斤几两重,他是清楚得很,他斜睨着趴在地上依旧装死的阿鲁,瞧瞧明明是条猎犬,却不误正业,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能怪谁,还不是主人惯的。
让它去找母后?省省吧,天知道会找到什么时候。
正说着,一旁的巴加特也急忙吩咐侍女们整理厨房,把锅子里的汤都倒了换新的,再重新取出羊腿烧烤,准备晚膳,要是再耽搁,可就来不及了。
看向站在厨房里的两兄弟,不止一次的觉得奇怪,这两位小皇子明明是同卵双生,可是性子却完全不同,皇太子活泼好动,只有三岁多,却聪明得让人头疼,成天都是一些鬼点子,让侍奉他的侍女们是叫苦连天,二皇子就不一样,平常都不怎么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地做着皇妃交待下来的功课,对其他事都淡漠得很,让人猜不透他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可是这种情况皇妃在的时候就会全变样了,他们变得比较象小孩子——正常的小孩子。
“大人,希腊公主的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就送过去。”侍从询问道。
“快去,快去。”巴加特连忙道,因为皇太子的闹腾,时间已经晚了些了。
“是!”
几个侍从捧着端盘,将一盘盘精致的餐点送出门外。
除了阿尔玛,谁也没注意,凯洛贝罗斯眼眸间窜过的一丝诡异地亮光。
“你又想干什么?”
“嘿嘿~~”贝洛斯眨了一下眼。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跟着那最后捧着盘子的侍从一起出了门,然后扯了一下那个侍从的腰带。
侍从回头,见到是他,慌忙转身下跪,“皇太子殿下。”
“嗯!嗯!”贝洛斯的将小手背在身后答应着,突然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指着天空大叫道,“你看那是什么?”
侍从不疑由它,随着他指得方向看去。
就在侍从抬头的那一刹那,贝洛斯迅速伸手,朝食盘里放入一些粉末。
侍从看着天空,只有夕阳染红的半边天,其他什么都没有啊。
“皇太子殿下?”
贝洛斯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眼花了,你快去工作吧。”
侍从歪了一下脑袋,有些莫名所以,也没敢多问,行了礼,捧着食盘往希腊公主下榻的宫殿走去。
等他走远了,贝洛斯勾起嘴角,那颗雪白的小虎牙顿时亮得刺眼。
“你放了什么?”阿尔玛走到他身旁问道。
他笑得好灿然,可是眼里的光芒看上去很是邪恶,“没什么,只是一些夏笼草研磨出来的粉末。”
“夏笼草……”阿尔玛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像贝洛斯一样眼里放着光。
不过,更邪恶!!
因为夏笼草本身没有什么,但如果放在鹰嘴豆熬煮汤里,那就……
两人相视而笑,越笑越猖狂,过了一会儿,侍女们来传话,说是皇帝正等着他们一起用膳,夕阳下就看见他们勾着肩搭着背,后边还跟着一只黑色的猎犬,哥俩好地离开厨房。
第二天清晨,皇宫某处传来一声惨叫。
还有谁?当然是希腊的塞琳娜公主,以及她的侍女朵蕾,因为她们脸上长满了红红的疹子,听说要一个月才能褪下去。
病因——食物过敏。
这就是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注释:夏笼草,医用药材,不可和豆类制品同食,容易造成皮肤过敏,起红疹,瘙痒,如遇过敏性皮肤者严重时还会导致皮肤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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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求雨(一)
     更新时间:2010…10…11 13:01:57 本章字数:3824
接着上章看,因为标题写错了,还没想好用哪个标题。

埃勃拉城皇宫
清晨当曙光在沙漠尽头冉冉升起时,这个金黄色的世界变成了火炉,用火炉还不足以形容沙漠的气候,那份炎热几乎可以让人窒息,吸进去的空气像是火球,让肺都觉得像是在燃烧。
阿尔缇妮斯从睡梦中被热醒,张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倏地,她捂着嘴急冲冲的跳下床,直冲到用来梳洗的铜盆边,双手抓着盆的边缘,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恶心,每每都让她吐得狼狈不堪,不过吐啊吐啊也就习惯了,但等呕吐完了,她也差不多虚脱了,缓缓走回床边,她颓然地坐在床沿上,双手下意识地抚向平坦的小腹。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一件实事,那就是她怀孕了。
之前,她还侥幸地希望自己只是因为情绪紧张而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而现在这些妊娠反应,已经无法让她找出安慰自己的理由了,比如她开始晨吐,比如她的小腿开始浮肿,比如她的胸部胀得难受,乳头的颜色开始逐渐变深,又比如经常上厕所……等等
如果她再不知道,那么她就算是白生了一对双胞胎。
上帝……她哀叹,往后倒躺在床上,手背遮盖着眼睛。
她要快点离开这才行。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转了无数遍,可是直到此刻,她依然还在这迷宫似的皇宫中,望着灰白色的高墙,叹着忧虑和焦躁,她不知道怀孕有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无法用具体的时间去确定,但她肚子总会一天一天大起来的,如果到了再遮掩不下去的时候,那么事情就会陷入最糟糕的境地。
鲁纳斯·尤拉三世又会多一个筹码来要挟萨鲁。
一想到鲁纳斯,阿尔缇妮斯美丽的小脸就皱在了一起,那天,也就是她第一次孕吐发作,她隐约察觉到他眼眸里有种异动,是一种深深地压迫,更是一种难以了解地情绪。
“你……没事吧?”
当时,他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可是手却抓疼了她。
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察觉了,万一……不,没有万一,假使他知道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他该高兴才对,而不是如此默然,一个皇妃一个皇子,再没有比这个更有价值的筹码了。
而在这之后,她依然是他的侍女,日子也就这般过着。
也许她多想了……
唉……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逃离这。
可是怎么逃呢?
真是让她头疼!!
“醒了?”
低沉魔魅的声音乍然而起,阿尔缇妮斯吓了一条,慌忙移开遮盖眼睛的手,鲁纳斯那张妖冶的脸孔就出现在她的正上方,近得她能清晰地看到倒影在他金色瞳眸里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你……来干什么?”别过头,她滚向床的另一边,戒备地看着他
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然自得坐上床沿,“我在等我的侍女为我更衣,可是等了许久也见到她的影子,你说我该不该来?”
她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太阳已经在正空中了。
“你可以让侍女来叫我!何须你亲自来。”她的语气有些怒意。
鲁纳斯唇线略勾,凝眸锁着她,她应该还是刚刚起来,衣衫还没来得及穿整齐,纤美匀称的肩隐隐可见,白皙的皮肤泛着粉嫩的光泽,某种欲念在他心中一荡,似火般的窜起,金色的眸子渐渐暗沉,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像能烫人似的,她下意识地微卷了身体,“你想干什么?”女性的第六感灵敏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灼入焰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转悠,理智似乎不受控制,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神也越来越烫热。
阿尔缇妮斯的心狂跳,他这副模样好似想要吞了她似的,连忙从床上跳下,将身上的衣衫拉扯整齐,尤其是腹部,极力地想要去遮掩。
她的举动,让鲁纳斯眸色更深沉,但不同于先前地火热,而是一种凌厉,但很快又恢复之前的平静。
“用午膳了!”
“是吗?”她尽量离他远点,因为这个男人总给她极度危险的感觉。
他不语,径自起身,然后走出宫殿,她松了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大殿,侍女们已经将餐点都布置妥当了,鲁纳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然后再毡子上盘腿坐下,她也跟着坐下,侍女和皇帝一起用餐在这个时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她却享用这份尊宠,尽管她不是很愿意,但那是他硬要求的,她也只好照办。
今天的午膳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竟是些干硬的面包和肉类,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可是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东西,因为任何可能引起他怀疑的事情,她都要尽量避免。
埃勃拉的主食和赫梯一样都是面包,只不过他们的面包显得有些硬,肉类则是肉干,如果牙口不好,还真地是有点嚼不动,她不得不多喝些水好让自己不至于噎着。
咦?水呢?
她看着自己的那只杯子,里面的水已经所剩不多了,最多一小口,而今天没有盛满清水的水壶,似乎只有一杯水。
她还来不及细想,眼前就多了一个杯子,她讶异地看向鲁纳斯,因为这杯水是他的。
“喝吧!”
她不得不问道,“今天似乎水少了点。”
“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他撕了面包,往嘴里送去。
这其中的意思她明白了,其实沙漠地区也有雨,而且下起来的阵势丝毫不弱,有时甚至能引起沙堆的塌陷移位,但在大部分情况下,雨水会渗透进沙里,或者在太阳出现后被蒸发,所以一般的沙漠国家都会建造巨大的蓄水池来积存雨水,而这些雨水便成了他们日常饮用的水源,但是如果不下雨,那么水也会有用完的一天,这和身份没有关系,没有水就等于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即便是皇帝在不下雨的时候,也要懂得节约。
怪不得面包那么硬,和面的时候估计是水加得不够多。
但这和她没有关系,因为她很需要水,孕妇是很容易口渴得,不过她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只是从他的杯子里倒了一半水给自己,另一半仍是还给他。
“给你!”那些面包没有水可吞不下去。
“你吃饱了?”他皱眉,看着她喝完水,就不再吃东西了。
她点头,“天气热,没胃口。”她找了个借口。
“那多喝点水。”他又把杯子移了过去。
“不用,我不渴。”
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取回杯子,“最近食物和水源都会很紧张,如果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
哇靠,没见过对人质这么好的皇帝。
她在心底如是想着,可是表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好。”
“你想吃什么吗?”鲁纳斯看着她的餐盘,几乎没怎么动。
总觉得他对她似乎好得有点过份了,“我已经吃饱了。”
“是吗?”他的眼眸沉了几分,有些若有所思。
她点头,他每次注视的眼神都让她有些忐忑,总怕他知晓了什么。
“听说你很喜欢吃葡萄。”
“呃……”他怎么知道?
“想吃吗?”
“呃……”她的食瘾被他勾起来了,吞咽着口里的唾沫,她思索着如果说需要,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可是,水果对宝宝好。
母性让她急忙点头。
鲁纳斯眼见,笑意染上了眉间,拍了拍手,几个侍女鱼贯而入,他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一个侍女便端着葡萄走了进来。
她刚放下,阿尔缇妮斯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过去,或许是沙漠国家吧,水果和海鲜和水一样都稀少的可怜,而这些依照她对葡萄了解,这些葡萄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无所谓,她真的很久没吃过了,顿时喜上眉梢,手指拈了塞进嘴里。
水分不够多,而且葡萄籽还很大,不过还好,酸甜正合适。
她一颗接一颗得往嘴里送,吃得好不快活,没注意到鲁纳斯金色的眸子里带着某种情绪,高兴,还有宠溺。
看着他吃得那么欢快,他突然觉得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跟着也拈了一颗葡萄往嘴里送。
好酸!!
他皱眉,差点把葡萄吐出来。
“你怎么了?”看他的脸都皱在一起了,她疑惑地问,手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葡萄,那样子好似它是最美味的食物。
他的眼神骤然暗沉,半眯起眼看向她,脸色也变得阴郁起来。
没等她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见他突然大手一挥,将葡萄挥落在地上。
她惊叫,“你干什么?”眼看着那些葡萄滚落在地上,还被他踩烂了,她觉得好心痛,难得有点食欲想吃东西。
“不准吃!!”不仅是盘子里的,连她的手里的葡萄也一并剥夺。
“你疯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简直莫名其妙,这个男人是不是脑筋有问题。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大手一擒,将她拽了起来,她心中一阵惊呼,还来不及脱口,腰已经被她大力扣住。
正对着他的眼,她便发现他眼眸涌动着怒潮,他似乎在生气,而且是非生气,但她不记得哪里惹到他了。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腰间地大手像是铁钳似的,紧得她身疼。
他没有放开,怒火昂扬地看着她,喉结上下跳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他松开手,复杂地看着她,好半晌,他像是压抑了什么,逐渐平静下来,然后头也挥地大不离开,徒留她一脸的疑惑。
阿尔缇妮斯呆立在那,实在被他弄糊涂了,刚才还很正常,他突然发什么神经啊。
管他呢,最总要的是……她看着地上的葡萄,尚有几颗还是完整没被毁坏的,就这么扔了,好像有点可惜耶,光是看着它们,那两颊地唾沫就急速地在分泌。
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她蹲下身子,将残余地捡了起来,等晚上再好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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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求雨(二)
     更新时间:2010…10…11 13:01:57 本章字数:5251
沙,是单调的,沙漠是枯燥的,必须要有了水,才能鲜活起来,然而天公不作美,又过了一个月,埃勃拉仍是滴雨未下,挂在天空的太阳仿佛近在咫尺,让人有一种快要被融化的感觉。
阿尔缇妮斯的日子也不好过,怀孕后她的体温升高,炎热对她来说是一种酷刑,嗜睡,乏力,让她像一只冬天里的猫,只能卷缩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逃,无力为之。
上帝,为什么非要女人怀孕,为什么男人不可以。
胡思乱想着,她脑海里就浮现一幅萨鲁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在大殿上朝政的景象。
扑哧~~她乍然笑出声,亏她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没办法,这是爷爷教育的,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要谈笑风生,唯有如此才不会被压力打垮,失了原本的水准。
“你在笑什么?”
突入起来的问话,伴随着床榻的凹陷,让阿尔缇妮斯第N次被吓到了。
她翻过身便看到了鲁纳斯那张近在咫尺,仍旧妖冶魅惑的脸,平复着被吓到的心神,她瞪着他,“你非要这样神出鬼没的吗?”
“是你太专注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就不会敲门吗?”
他莞尔一笑,谁有见过皇帝还要敲门才能进入侍女的房间的,话又说回来了,也没有皇帝会因为自己的侍女不务正业,而亲自来找她的。
“说吧,你又找我干什么?”她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斜睨着他,这个男人就像狗皮膏药般无时无刻地粘着她,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正常人,她真会以为自己和他是连体婴儿。
坐在床沿上,看着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的他,他的脸颊不自觉地绷紧,显得有丝不悦。
“我今天要出宫。”
“唉?”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出宫为什么还要来向她报备。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眸不自在地闪了闪,“我是来提醒你,别以为我不在,就可以逃得了。”
她当是什么呢?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没有水,没有食物,她逃了也是找死。不过他突然要出宫,让她有点疑虑,不会是去通知萨鲁,她在这吧?难道他开始准备对付赫梯了,想到此,她不自觉地皱紧了眉毛。
“去干什么?”她有些心急地脱口道。
他挑眉,唇角勾了勾,那样子看上去极为邪魅,“怎么?你关心我?”
她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你想要对付赫梯了,是吗?”这不是不可能,她已经在埃勃拉呆了竟两个月了,他没道理不采取任何行动,而她在这里白吃白住。
“是不是?”她追问,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和焦急。
鲁纳斯笑容瞬间消失,狭长的金色眸子闪着骇人的光,“你很想回去?”
废话!!她在心底大叫道,当然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但他可能放她回去吗?否则他又为了什么抓她。
“你问得有点多余。”她没好气地说道。
瞬时,鲁纳斯的脸孔狰狞起来,显得魔魅异常,猛地从床上弹跳而起,一把扣住她的腰,厉声道,“在我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前,你休想离开!!”
他的鼻息有点紊乱,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怒气,真是不明白他又在生气什么,而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他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一会儿打雷,一会儿下雨的。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他每次这样疾言厉色,为的是什么?
她眉宇拢得更紧,这个男人即危险,又猜不透,让她伤透了脑筋。
鲁纳斯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看着她拢紧的眉,不自觉地用手抚了上去。
她吓了一跳,看着他就像看见鬼一样。
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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