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弃公子-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胭脂:“……”
  胭脂在一片血雾中看清了她苍白的脸,她用手抹了一把脸,斟酌道:“姑娘不若先躺一躺,养养神?”
  沈绾一阵剧烈的咳嗽,险些把肺都咳出嗓子眼,她用手捂着嘴对胭脂道:“姑娘说的有理,我先养养神。”说罢便就地一躺,闭目养神了。
  胭脂觉着她这般躺着,自己站着,再看着地上一滩血,颇有些不大好看,便也一撩裙摆席地而坐。
  不多时,叶容之便回来了,看到这一番景象面上愣是一丝波澜都没有,果然是自小历的多了,现下这番血案现场的形容也可以当做没瞧见,他上前扶起胭脂,“好再还有辆马车。”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否则我们可能得找个乱葬岗歇一晚上了。”
  后头的马夫听到这话又瞧见一人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惊恐的看着胭脂。
  胭脂见状连忙弯下腰扶起地上躺着养神的,那马夫才一脸自己想多了的模样,让胭脂不由觉得好笑,他怕是以为自己碰上了杀人魔头。
  叶容之转头对后头跟的马夫道:“劳烦先扶这位姑娘上马车。”
  马夫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笑道,“不劳烦、不劳烦,先生客气了。”上前扶了沈绾上马车。
  胭脂正跟在后头也准备上马车。
  “等等。”叶容之在后头唤她。
  胭脂回过头见他走到跟前来,低下头细细端详她了一番,起手用袖子轻轻擦干净她脸上残留的血迹,浅浅笑道:“好了。”
  日头渐盛,清风徐来,眼前站的人额前的发微微拂动,眉目清润如沐春风,自成一派的好颜色。
  马夫上车赶到了镇上邻近的医馆。沈绾在里头治伤,胭脂和他一道坐在外堂等着。
  胭脂此时坐在他边上颇有些有些不自在,一旁的叶容之倒是怡然自得半点不觉尴尬。
  刚刚沈绾在她不好开口问,如今思绪又颇多不知该从何问起,便随口挑了个最想知道的问道:“你何时认出我的?”他若是说一开始就认出了她,那她该如何,他不开口相认一直装聋作哑,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叶容之闻言回过头看向她,坦然道:“我第一眼看见便认出来了,夫子与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胭脂闻言轻轻皱起了眉头,疑惑道“那你为何不与我说?”
  他眼里浮起几丝落寞,抬起手轻轻落在自己额上的胎记,苦笑道:“夫子那样看我……我以为夫子不想认我。”
  胭脂哪里知道他是这样以为,见他这般也颇有些内疚,也确确实实是她不想认他,甚至怕着他,可他根本没做什么,她却用这样的恶意揣测他。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她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不想认他是因为不敢认他,因为她怕极他的性子,因为她觉得他的性子像乱葬岗的厉鬼,如同个炮仗闷声不响的就爆了。
  而且她的过去与这凡间的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她可不想被架起来烧了,知道的人自然该是越少越好。
  她顾虑得太多,却唯独忽略了他的感受。
  胭脂心口有些闷,他自小孤苦,而自己做了他的夫子却又半途而废到底是对不起他的,她有些愧疚道:“我以前是为死人怨气而生的阴物,如今却做起了人,你又是唯一知晓的人,我怕你我相认会惹来麻烦。”
  胭脂顿了顿,看了一眼他的侧脸,碎发落在额前,眉眼如画的好模样,她低声道:“何况我看惯了儿时模样,如今一眨眼长成了大人,瞧着便有些陌生。”
  胭脂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说话,这般实在太不自在了,便站起身说道:  “我先去看看那位姑娘如何了。”胭脂到了内室门口正要掀开帘子往里头走去。
  却听他轻声道:“在夫子这或许只是一眨眼,与我而言却已是小半辈子。”他明明说的这样平静,毫无波澜,却让人平添些许苦涩。
  胭脂闻言顿了顿,里头的大夫端着一盘子药瓶正掀开帘子往外走,见胭脂的悄无声息的站在帘子外很是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满盘子的药瓶子便乒乒乓乓落在地上,碎满了一地。
  胭脂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连忙转过头往叶容之那头看去,却见刚头还坐着的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不知该怎么是好,他那时哭的那样伤心,若是她就这样一去不返,也没什么对不住人的。
  可……可她偏偏却安然无事,还成了活生生的人,却是半点也不曾想过……去找他。
  那老大夫见这姑娘闷声不吭的站在门口吓了自己一跳,还因此碎了一地的药,有些埋怨道:“姑娘若是要看病患进去便是,这般站在门口是怎么回事?”
  胭脂看着这碎了一地的瓶渣子,忙道:“对不住大夫,是我的不是,我这就帮你收拾了,这些药我全都照价买了。”
  她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拿那些碎片,手却人握住了,胭脂看那手指节分明白皙修长,握着她的手微微用了力。
  她顺那一袭淡雅素简的青衫一路往上看去,让人有一种眼前都如入了画的气度,他冲着她一笑仿佛拨开了云雾一般的光,“我来吧。”
  胭脂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与他相处永远如沐春风一般,他可以让人忽略了他是怎样的相貌,回头再想起时只觉得他就该是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事情进行得倒是蛮顺利。”
  丹青手:“你是真的没发现自己被他牵着走吗?”
  叶容之:“哦?”
  丹青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眼睛脱窗!”


第15章 
  他让胭脂站在一旁,自己用手拾起地上的碎片放在托盘上,边捡边说道:“外头的马刚才受了惊吓马夫一人拉不住,我刚头去帮他了。”
  胭脂知道他在解释刚刚为何离去,刚才还那般委屈,现下却全压下来装作若无其事,他越是这般懂事胭脂心中越是愧疚,便更加怜惜他。
  “你这些年过的可好?”胭脂面带愧疚开口问道。
  他闻言手下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片刻后又转为一笑,“好或不好皆熬过来了,如今又能见到夫子就已然是好事一桩了。”
  胭脂闻言不禁有些感叹,见他三两下功夫便收拾好地上的碎瓶子,端着盘子起身,胭脂忙接过托盘:“你家中长辈还有弟弟如今还在百竹村?”
  “他们?”叶容之看向胭脂,良久后缓缓道:“家中遭了变故,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他面色平静,就好像那些人与他未曾相识一般。
  胭脂不由一脸讶然,她倒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变故。
  虽说他们对他不好,但好歹是血脉至亲,胭脂也不好说报应不爽之类的。只能礼节性的表示下惋惜,“竟成了这样,虽说他们待你不好但到底是你的血脉至亲,你也莫要太过伤怀。”
  他闻言神情有些黯然,片刻后眉眼染了一丝伤怀,看着胭脂的眼睛意味深长叹息道: “夫子,我怕是真的天生的不详,他们都一一被我害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
  胭脂见他这般像是入了死胡同,非要把这些事都怪罪到自己身上,她忙道: “与你有什么干系,是他们待你太过该是他们的报应,不干你的事,你莫要胡思乱想。”
  叶容之闻言微微一笑,低声道:“是阿,是他们报应。”
  胭脂见他这般,也知这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反正他也要在她家中住上几日,便想想法子帮着把心结解了,她心中既有了安排并对叶容之道:“我先去把大夫那处,过会儿接了那姑娘一道和你回去。”
  “好。”叶容之见胭脂看着端着盘子去了堂前,他缓步走到了门口,看着门外的马温顺乖巧立在那吃草,哪有半点受惊的模样。
  马夫见他一人出来,连忙跳下马车来到来到他跟前,言辞恳切道:“公子已如先生的意思会客栈等您,只是不知先生何时能够过去,这次的事太过棘手,公子才会按耐不住来寻先生的,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这位的性子可真不是好的,表面斯斯文文的但若是开罪了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偏偏他的性子又不好相与,一个不小心就会开罪。
  就刚头这番话他已然细细斟酌了好几番,他一个武人还要这般费尽思量已是极限,公子未经他同意便来寻他是公子自己的意思,只求他高抬贵手别迁怒于他。
  尤十一一脸祈求的看着叶容之,只是对面的斯文败类权作没瞧见。
  叶容之面上缓缓笑开,也不接话头只上下打量他一番一派玩笑道:“刚头你扮马夫扮的极像,这场面话说的也漂亮,以往可是学过唱戏?”说话间他抬起手做了个戏角儿的怒指正对着尤十一,刚还一派散漫悠闲的模样一瞬间变了个人似的,眉眼如浸了刀剑的耀眼锋芒,凌厉逼人。
  尤十一见状背脊僵直,浑身绷紧看着他一脸警惕如临大敌。
  片刻后,叶容之又对尤十一笑了笑,尤十一见他笑了忙松了口气,才怎么会儿功夫他已是大汗淋漓,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见他缓缓张唇,“捻花芙蓉面,堂中女儿娇~”调在他口中打了个转儿才出来,却是一番勾人的好听。
  旁人或许不懂叶容之的意思,但尤十一是懂的,他这唱腔手势是雪梨园的旦角儿一枝梨花的拿手好戏,他平日若得了空也是常去捧的,而雪梨园的那种地方的名角儿向来是达官显贵的玩物。
  他今日这般只是点了点他,否则可就不是这么来了。
  尤十一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明白他的意思,这以后未经允许再向公子透露他的行踪,他便有法子送他去雪梨园当个角儿,想来一个玩弄戏角儿的成了被玩弄的,其难堪程度可想而知。
  如此这般直到胭脂出来,叶容之才略作收敛,而尤十一心中跌宕起伏好几番,当初他三夜不睡苦战数十匪类都不曾这般劳累过!
  现下若能让他来选,他宁愿大战边城十大死士,也不愿意与叶容之这样的人周旋一刻!
  马车到了屋前,胭脂先将沈绾扶进屋,让她躺下好生休息。
  沈绾刚躺下便拉住胭脂的衣角,满目感激道:“多谢姑娘相救之恩,沈绾日后必定报答!”
  胭脂闻言心中惭愧,暗道傻姑娘,自己可是剪了你的姻缘呢……
  只是这些她永远不会知道,胭脂替她盖好被子,顺道坐在床旁的木凳上对她温和道:“救你的可不是我。是我那弟子将你背了回来,他自幼就是个心善的。”
  沈绾闻言一脸惊愕:“弟子,他是你的弟子?!”沈绾细细看了胭脂,又往窗外看了眼叶容之,回头对胭脂道:“我看你们这般相配,还以为你们二人是夫妻,没想到你这般年轻竟收了个这这般大的弟子。”
  胭脂拂了拂衣袖笑道:“我年纪可比你大多了,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沈绾闻言不由直起身奇道:“我瞧你看着与我一般大,至多也不过双十年华吧?”
  胭脂暗道按年纪你祖宗都该唤我老太太了,这般一想按人间的年纪来说她还真是垂垂老矣,“阿容六岁就认我做夫子了,你看他现在这般大了,也该清楚我有多大了吧?”
  沈绾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凑近胭脂,伸手摸了摸胭脂的脸,“还真是半点看不出来。”
  “夫子。”叶容之在门外唤她。
  胭脂转头应了一声,又转身扶沈绾躺下对她道:“你先躺下好生歇息。”便起身出了屋子。
  叶容之正站在院子里等她,见胭脂出来,他温和问道:“这大半天功夫都未曾用饭,我想去镇上买些食材回来,夫子可要一同去?”
  现在住在他家中已是诸多麻烦与他,连吃食这些东西也要教他负担未免太过,胭脂几步走到他跟前对他道:“一道去吧。”
  胭脂与他一道走出院子,她有些好奇他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又是做什么营生养活自己的,她如此想着便问道:“家中没有长辈,你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
  叶容之眉眼温润道:“在一位大户人家的公子手下做事,替他料理料理些家务事,日子倒也过来了。”
  “这个我晓得,是做管事对吧,这个倒是条好路子,若是做得好再往上走便可以做管家了,言宗家中也有位大管家,家中所有的大小事务他都管的井井有条很得人敬重。如今在地方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中的后辈们也争气,他日子过的可是极舒服了。”
  胭脂这般想着,也希望他能如那位大管家一般,虽说不用像那位大管家这般厉害,管着李府上下大大小小一百多号人也是有条不紊的丝毫不出大错。但也希望他能小有所成,好歹不用再过以前那样子的日子。
  叶容之闻言一笑,继而摇头道:“他家兄弟太多个个都是人精,为了族业争夺不休,家中姨娘更是计策百出,恐怕做不到井井有条毫不出错。”
  胭脂不由疑惑道:“若是如此,为何不分家,家中产业每人一份各自经营岂不更好?”
  叶容之听得这话像是在心中勾画了一番那景象,看向胭脂的眉眼都染了笑意,故作无奈道:“他们可分不了家。”
  怕也是长辈在不分家的原由,胭脂见他这般无奈,也有些好奇: “你说他家中兄弟极多,到底有多少位?”
  “先不说他家中姊妹,光兄弟便大大小小就有十几位。”
  饶是胭脂见多了世面,也不由感叹道:“这般多养的过来吗,一两个可就累的慌了。”
  叶容之闻言叹息道:“管生不管养的多的是。”
  胭脂不由想起他少时那些暗无天日的过往,她心下感叹,他家中长辈倒是管生也管养了,只是把他当狗一般养来使唤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尤十一:“求死。”
  丹青手:“先忍忍,现在还不是折腾胭脂的时候只能先折腾折腾你。”
  尤十一:“还要多久?”
  丹青手:“看叶变态的心情吧。”
  尤十一:“求死,求速死!”


第16章 
  到了镇上的集市,胭脂停在鸡摊:“这鸡怎么瘦的跟麻杆似的?”
  摊主闻言连忙笑嘻嘻道:“姑娘,这就不知道了啊,这可是咱们这有名的高脚鸡,跑起来可快了!”
  胭脂仔细蹲下仔细端详了笼子里的鸡,她看了一眼老板,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便一脸十分严肃问道: “照你的意思这鸡吃之前还要让它跑跑才能下锅?”
  摊主:“……”
  叶容之闻言失笑,弯下腰在胭脂耳旁道:“夫子喜欢吃吗?”
  胭脂端详着笼子里的鸡,摸摸鼻子道:“倒也还好,不过跑的厉害的鸡倒是没吃过。”
  叶容之闻言点了点头,看向摊主,“劳烦挑只肉嫩的。”
  “好嘞!”摊主忙伸手进鸡笼子里认认真真挑起了鸡。
  胭脂极少来集市,等摊主杀鸡的功夫便四下逛了逛,一会儿工夫便买了一堆东西,顺道带了串糖葫芦回来。
  回到原地,叶容之正站那处看摊主杀鸡,那手起刀落间动作又快又干净。
  胭脂走过去将糖葫芦递到叶容之面前,笑道:“刚头街边有卖糖葫芦的,我见你少时喜欢便买了一串。”
  叶容之看着眼前这串糖葫芦并没有伸手去接,他嘴角微微弯起,“夫子,少时是少时,阿容现下已然不喜欢这甜腻的东西了。”
  胭脂虽没想到他现下已不爱吃糖葫芦这样东西,但他长大了口味变了,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他现下有些不对劲,可细细想来却又抓不到哪里不对了。
  “让二位久等了,这鸡好了!”摊主将鸡递了过去。
  叶容之提过摊主递来的鸡,走到胭脂身旁提过提手中的一堆东西,对胭脂问道“夫子想吃什么?”
  胭脂闻言摆了摆手道:“够了够了,我刚才买了一路 ,这都不一定吃的完了。”手上还拿着串糖葫芦,叶容之不爱吃,她对这甜腻的东西也不大感兴趣,但这随手扔了也未免有些不地道,便打算带回去给沈绾,戏里说过女儿家是尤爱吃这糖葫芦的。
  是以胭脂便拿着糖葫芦走了一路,待到了院子便直奔屋里,进屋一看沈绾正躺着发愣,一副无聊到想要扣脚趾的模样。
  见胭脂进来忙抬起头看向她,“你们回来啦!”
  胭脂点点头走近将糖葫芦递到她跟前,“买了很多吃食,一会儿烧好了便叫你起来吃,先吃这糖葫芦垫垫肚子。
  沈绾忙接过糖葫芦,她是极爱这糖葫芦的,她忙咬了一颗放在嘴里,对胭脂含糊道:“你怎知道我喜欢吃糖葫芦,我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便是这玩意儿。”
  胭脂暗道,那是青衣唱的戏里讲的,戏里都姑娘都爱吃糖葫芦,书生给姑娘买了串糖葫芦便能让姑娘爱上他,胭脂听这戏的时候翻了整整半场的白眼,以至于下半场眼皮一直抽个没完。
  沈绾正吃着忽然又想起了另一茬,她忙低下头,“我这般是不是太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对我这么好,给我治伤收留我,还给我吃糖葫芦,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们了。”
  胭脂闻言瞧了眼外头,又转头对沈绾笑道:“这话可真不该对我说,你若是要谢便阿容吧,我也不过是客居几日,也是白吃白喝的份儿。”
  “那我岂不是更给你们添麻烦了,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待我伤好了,我便去找些活干,将这钱挣回来还你们!”
  她这话正中胭脂下怀,她正盼着他们之间有来有往,“这我可管不了,你若是要还便找个空闲与他商量商量。不过我想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要你的钱。”
  沈绾连忙道:“那我也得给的,可不能因为他性子良善便占他便宜。”
  胭脂见此也不再说话便笑着点了点头,这红线牵到这处已然够了,她若是在强拉硬拽这事必然不美了,余下的便看他们的缘分了。
  叶容之端着一碗药踏进来,他将手中的碗递给胭脂:“这是刚头出去时煎的药,趁热给这位姑娘喝吧。”
  “还是你想得周到。”胭脂伸手接过碗递给沈绾。
  叶容之闻言一笑,视线却落在了沈绾手中的糖葫芦上,眼里闪过一丝凛冽,面上的笑却半分不减,他看着沈绾手中的糖葫芦,“这药极苦,好在有这串糖葫芦,否则必是难以下咽,想来还是夫子想得周到些。”
  沈绾正端起来一饮而尽,现下苦得说不出话,忙皱着眉头咬了口糖葫芦解苦,她边吃边对叶容之点头示意他说的极对。
  若不是这串糖葫芦,她只怕连舌头都要苦掉了。
  叶容之面带微笑极为认真的看着她吃,仿佛刚头看摊主手里杀的那只鸡一般。
  “歪打正着罢了。”胭脂见他二人一个吃,一个看着对方吃,便觉这头开的极好,她笑着拿回沈绾手中的碗。
  叶容之见状伸手来拿,胭脂连忙挡过,“我来收拾吧,都耽误你一天功夫了,便先去歇息歇息吧,饭菜我来张罗便是。”
  胭脂拿着碗出了屋子,这会儿才有功夫细细打量这个院子,前院正中间摆着木桌,边上搭了个毛草棚子下头有个灶台,木架子上摆了些瓜果蔬菜,茅草棚子旁是一口古井。
  棚子正对面靠墙边有一棵大榕树,树下摆着一张躺椅,夏日里在树下乘乘凉倒是极舒服的。
  叶容之跟着出了屋子,他到井边打了盆清水放到灶台上,胭脂便将碗灶台上,又将青菜叶子别好放入水中清洗,那绿叶青水衬的柔荑白皙纤细,叶容之瞧了眼问道:“夫子这些年连做菜都学会了?”
  胭脂闻言略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暗道做菜用得着学,不是炒炒熟填饱肚子就好了吗?
  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免得劳烦他亲自动手,随口道:“言宗府中有专门的厨娘。我倒没怎么学,不过多少还是会一些的。”
  叶容之拨了一些干净的柴往着台下放,“说来怎么不见夫子的徒弟,现下虽是太平盛世,但姑娘家一人在外还是有些危险的。”
  “他去拜师,我觉得这事枯燥乏味的很,便一个人四处看看山水也比呆在客栈里来的自在。”
  “可是季傅?”
  胭脂停下手中的话,看向叶容之一脸错愕:“确实是季先生,不过你怎会知晓?”
  叶容之将木柴堆好打了火苗,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柄折扇,轻轻扇着,“不过随意猜的猜,先前听闻过季傅辞官回乡。”他看着火苗慢慢大起来,“不过他名声在外且又传闻他想收弟子,那些听闻了风声来拜师的人极多,夫子的徒弟若想要拜他为师,恐怕要费些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沈绾:“所以……现在是要轮到我了吗?”
  丹青手:“糖葫芦什么的还是别吃了,我怕你再吃下去撑不过三集啊!”
  沈绾:“我怕是第一个因为吃糖葫芦而死的女二吧。”


第17章 
  胭脂闻言有些疑惑,那命薄写的季傅本身并没有要收徒的意思,只是李言宗前去拜访,季傅因为其才华学识都极为欣赏才有了收徒弟的意思。
  她不知为何如此,以前不曾出现过这种变故,不过应当不会有什么大变动,只要结果还是李言宗拜成师那便没什么大碍, “这些我倒是不担心,言宗敏慧过人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叶容之闻言默然片刻,“夫子的徒弟自然该是如此,那阿容就提前恭喜夫子了。”
  胭脂一想到有季傅这般厉害的人护着李言宗,日后也不必再提心吊胆的防备李言宗出事心中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