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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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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薛兴华一行走进市政厅院子时，除了陈长荣市长、罗伯康副市长、李大受会长、吴寿孟税务官、林品章法官等五个官员外，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二人都穿着兰芳公司部队里统一的艳丽军服。
这种军服薛兴华昨天到来时见过，但他很不喜欢。与其说是军服，不如说它们是舞蹈服装更确切一些，穿着这种军服上战场简直就是在向对手呼喊：我在这里，难道你们看不见吗？
倒是昨天穿清朝官员服装的陈长荣今天换上了普通中国老人的那种长袍，戴一顶蓝色瓜皮帽。七个人很热情地将薛兴华一行迎进了陈旧的会客厅。
进房子的时候，薛兴华注意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细节：陈长荣市长进会客厅的时候，很急迫地走向那个主位，然后坐下来，说道：“薛团长，请坐。”
本来薛兴华是把自己当作客人的，在进会客室之前并没有反客为主的打算。但见陈长荣这个迫不及待的动作，心里反而有了一丝新的想法：如果继续让他们这些不团结、争权夺利的家伙主管这个地方，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天鹰军也会被他们赶走。
薛兴华心里道：“怎么让他们不这么自私贪权，怎么使天鹰军与他们亲密无间呢？”
他装着没看破陈长荣动作的样子，在陈长荣指点的位置上坐下来。其他人也先后入座，薛兴华左边是李大受副市长，右边是彭二叔，再过去就是林品章法官。桌子的对面分别是罗伯康、吴寿孟、以及二个军人。薛兴华带来的护兵留在会议室外面。
经介绍，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叫李安庆，三发市市政府军的军事主官。二十多岁的年轻叫林启龙，也是三发市市政府军的军官。二人的脸色都不怎么晴朗，特别是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甚至有点讥讽之色
薛兴华很是奇怪他们昨天没有到码头迎接天鹰军，也没有出席昨晚在陈长荣家里的接风宴。就在薛兴华疑惑的时候，陈长荣笑问道：“薛团长，昨天晚上休息得还好吧？”
李大受也客气地询问：“这里很热，你们习惯吗？”
二个最高级官员的态度比昨天还热情，与二个军人的态度形成鲜明对照。
“搞什么名堂？”薛兴华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悄悄地给彭二叔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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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062章 【拒绝放权】
彭二叔似乎没看见薛兴华的眼神，只是双手从桌子上放了回去。
薛兴华看着陈长荣市长，回答道：“休息得很好。作为军人，有这么好的条件算是享福了。如果与打仗的时候比，现在的日子就是神仙日子。真是谢谢你们。”
陈长荣笑脸如花：“时间太仓促了点，要不，我们还可以准备得更好的。”
薛兴华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陈市长和各位招我薛某前来有何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我们之间已经谈妥了一切。”
陈长荣脸色有点尴尬，说道：“今天请薛团长过来，主要有几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请说。”薛兴华客气的说道。
陈长荣转头对那二个穿鲜艳军服的人道：“李中校、林少校，认识薛团长了吗？呵呵。”说着，他转过头来对薛兴华道，“他们昨天带人到外地维持治安去了，没有来得及回来迎接你，请你原谅。今天商量的第一件事就与他们有关。”
薛兴华嗯了一声，也没有点破陈长荣说的是假话。因为刚才他说话的时候，那个三十多岁的李中校李安庆鼻子里哼出的声音都被他听到了。他们昨天之所以不露面只是因为他们不想露面，不知是因为想给自己难堪还是想给天鹰军一个下马威。
薛兴华心道：“难道我们的到来使你们不愉快？那你们之前为什么同意我们过来？”
这时，陈长荣说道：“我们市政府想加强辖区里的打仗力量。我们都觉得你的麾下是一支虎狼之师，比我们三发市市政府组建的队伍强了不少。但是，你们天鹰军也有天鹰军的特点，一是你们的人数太少，只有一千八百人。二是你们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估计士兵出远处玩都不记得回来。
薛团长，你现在也知道婆罗洲的荷兰军队在坤甸市就有四千多人，他们还有八艘军舰、有很多大炮。如果他们倾巢出动对付我们的话，如果我们还像现在一样各自为战，那么我们很可能对付不了他们的四千部队，很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我们决定让李中校带我们市政府军士兵加入到你们部队里，请你们帮我们训练。不知薛团长会不会嫌弃？”
陈长荣说这话地时候。那个三十多岁地汉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薛兴华。
薛兴华心想：怪不得这家伙把脸拉得这么长。原来他地上级要把部队纳入我地部队里。这倒是可以理解。如果是我地部队被别人吞并了也不会高兴地。……。但是。他们怎么无缘无故地送大礼物给我。怎么感觉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地感觉？就是让我训练他们地部队。也应该过段时间考察考察我地部队和我地为人再做决定吧？
想到这里。薛兴华说道：“我们也希望队伍能扩大。既然各位官员愿意把部队交给我们带。信任我们天鹰军。我们一定认真训练好他们。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申明一点。如果严格按照我们地要求来训练。你们政府军里面肯定有不少士兵会被我们淘汰。他们不适合我们高强度地训练。另外。我还想问一下陈市长和各位官员。你们让你们地士兵加入我们天鹰军。那这些士兵地指挥权、薪水发放权、奖惩权是不是同样纳入我们天鹰军？”
薛兴华问这话地意思是：如果这些权力归于天鹰军。那这些士兵无疑就变成了薛兴华地手下了。既然是自己地兵就得按天鹰军自己地训练办法来训练。如果市政府不放弃这些权力。那天鹰军仅仅是代市政府训练他们地士兵而已。双方之间还是各自成一体系。
陈长荣笑了笑。没有急着回答。
薛兴华发现他笑地有点不正常。可以说是有点阴。
过了一会，陈长荣说道：“呵呵，薛团长反应真快啊，一下把我们准备商量的第二件事都问了出来。我们想和薛团长讨论一下联军的指挥权问题。”
薛兴华一愣，但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们丫的太聪明了，将一千多垃圾塞给我们，我们一下就成了联军，联军的指挥权当然是联合行使。
“高，实在是高啊。”薛兴华心道，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你们是如何考虑的？”
陈长荣犹豫了一下，看了他手下的二个军人一眼，然后说道：“在具体的战斗指挥上，我们可以听你们的，你们毕竟是百战之师，薛团长年纪虽轻但也是常胜将军。我们就是想指手划脚也好意思。
所以我们提出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方案：在战斗的时候，以你为首。在平时则以我们为头。什么时候打仗，打谁，由我们通知你们。这是为了你们天鹰军和我们政府军更融洽，这里的市民更安全。只有我们市政府这边的部队和你们天鹰军配合密切才能更好地保护三发市的安宁和稳定，才能不激怒荷兰殖民当局。
为了双方更好的协作，我们特意让我们的李中校降职为你薛团长的副手，林少校降职当你手下的营长。他们二人都经过了英国军校的严格培训，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另外，我们三发市市政府可以单独为你们天鹰军的军官发放与你们级别想适应的高额薪水。”
面对陈长荣市长的又打又拉，薛兴华心里不由一阵悲哀：你们咋这么一副德性呢？这些方案你们完全可以在我们到来之前提出来，双方进行谈判啊。是不是看到我们战斗力强，你们的贪心就一下冒出来了。
薛兴华直接说道：“陈市长，我不得不表示遗憾：为了我们之间配合得更好，为了不产生误会，我们只能按照以前的协议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双方商定的应该是：在军事上我们负全责，我们天鹰军保证你们三发市的安全，保证将入侵的荷兰士兵和土著武装驱赶出去。而你们只负责供给我们的粮饷。我不赞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改动协议，除非我们协议签订的日期快结束了，我们双方再重新讨论。”
陈长荣尴尬地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商会会长李大受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觉得这样的方案比以前商定的协议更好、更合理。队伍壮大了，双方的协作顺畅了，我们的战斗力就强了。据我所知，薛团长的手下包括薛团长本人都没有一个人是从正规军事院校毕业的，国内好像还没有这类军事学校。这怎么行？怎么能长久地跟西方列强打仗。现在我儿子愿意降一级当你的助手，那么对提高你们……”
说到这里，李大受嘿嘿地笑了笑，虽然话没说出来，但意思都知道。
薛兴华这才知道对面那个心高气傲的军官是李大受的儿子。不知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又是谁的儿子或亲戚。
薛兴华接过李大受的话头说道：“你们这个新方案完全是职责不清，一旦实施会严重削弱我们天鹰军的战斗力，一旦发生战事也容易贻误战机。至于军校问题，我认为战场才是最好的军校。英军的军官是军校毕业的吧？法军的军官是军校毕业的吧？还不一样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你儿子和这位姓林的青年要加入我们的部队，欢迎！但必须先证明他们有能力当军官。如果昨天广场上那些士兵是他们训练出来的，对不起，我们天鹰军不要。至于指挥权的共享问题，恕难成命。”
薛兴华的话刚落，那个姓林的少校军官满脸怒气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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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063章 【奇怪的林少校】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姓薛的，你不要太狂，不要以为打死了几个英军几个法军就了不起。你们只不过是一群不怕死的土匪，凭着一股勇气侥幸取得了几场小胜。你知道行兵布阵吗？你知道突击冲锋吗？你知道图上作业吗？你知道指挥海军吗？”
薛兴华冷笑了一下，说道：“光知道纸上的玩意有什么用？纯粹一个纸上谈兵。你说我们只是一群不怕死的土匪，是的，我们就是不怕死。不过，你可不要小看我们这股不怕死的勇气。我告诉你，只有不怕死、敢于战斗，你们和我们才能在夹缝中求得生存、求得胜利。只有有了这股勇气，才能天王老子都不怕，一支部队才能成为虎狼之师。像我昨天在码头上看到你们那些士兵，除了衣服鲜艳武器凑合外，我实在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部队的样子，整个看起来要死不活的，没有一点杀气。
一支没有杀气的部队能取胜吗？这里已经有例子在你们面前。婆罗洲兰芳公司的十几万部队够庞大的吧，你们的武器装备也不比荷兰人的差多少，你们这些军官不是都经过了军事院校的培训吗？那么，我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是被荷兰几千军队打得大败？丢城失地，我们的华人被屠杀？相反，我们这些土匪啥也没有，为什么却在与列强的战斗中一步步取得胜利呢？
李中校先生、林少校先生，看了你们手下那些士兵的熊样，我对你们的能力很怀疑。对不起，虽然你们二个都是正规军事院校毕业的，我们天鹰军也不要，我们担心你们进来把我们天鹰军的战斗力搞垮了。”
李安庆中校冷笑道：“不稀罕！姓薛的，你会后悔的。咱们走着瞧。林少校，我们走！我就不信比不过他们这里外地佬。哼，真有这么厉害，你们跑到我们婆罗洲干什么？”
林启龙少校犹豫了一下，但在李安庆扯了他衣服一下之后，也起了身，准备离开。
薛兴华突然说道：“慢！请留步！”
李安庆冷笑道：“怎么？怕了？留也没用，本中校还非正团长不当，你最多当我的副手，愿意不愿意？”
薛兴华笑道：“对不起，我只是请林少校留步。你李中校愿意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不送！”
李安庆一脸铁青，绷着一副臭脸咚咚咚地走了。
李大受也是一脸的激愤之色，其他人表情则丰富多了，林品章眼里甚至有一丝得意，他偷偷地瞥了李大受一眼，然后眼睛看着桌面，似乎平整光洁的桌面上写满了有趣的文字。
林启龙看着薛兴华讥讽地问道：“你想打一个拉一个？”
薛兴华笑道：“呵呵，你高看我了。我才十七岁，想必你也知道我不会玩权术。如果我今天真的能把你拉进我们的队伍，一是碰巧，二是你有本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几句话。”
林启龙眼里还是有点异样，强行抑制住心里又羞又怒的情绪，勉强说道：“请。”
“你是不是经过了正规的海军培训？河面上那三艘炮艇是不是你的手下？”
“你憎恨培训过的人？”林启龙反问。
“你放心，我没这个不可理喻的嫉妒心。”薛兴华道，“请回答我的问题，这对我很重要。”
“我从十四岁起就在首都坤甸进行海军培训，三年后我在法国又培训了四年。回国后在三发市的舰队里当司令，舰队被荷兰人强行解散后，我们海军只剩下了三艘木炮艇。”说到最后，林启龙一脸的悲哀，“其实，我们当时可以与荷兰海军拼死战斗的。可……”
陈长荣市长插话道：“就算你们当时能打沉他们一艘军舰，那又如何？激怒了他们也许我们这里早被荷兰人占领了。幸亏我们这些人做事稳当，没有同意你冲动。”
薛兴华看着林启龙道：“有没有信心再指挥一支舰队？我邀请你当我的副手，将来负责海军的筹集。”昨天炮艇上那几个士兵挺拔的身影又出现在薛兴华的脑海里。
林启龙笑了，讥讽地反问道：“舰队？呵呵，就是河里那三艘不堪一击的木质炮艇组成的舰队？”
“不敢？”
“确实不敢！”林启龙说道，“让这三艘小木船跟人家的巡洋舰、鱼雷艇斗，就如鸡蛋碰石头，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兄弟们去送死。我怕他们的父母、兄弟指着我的脊梁骨骂。”
“如果我能买到铁甲巡洋舰，如果我能拥有几艘三千吨甚至四千吨、五千吨的大军舰呢？”薛兴华反问道。
“你？”林启龙出乎意料地没有再讥讽薛兴华，而是用手指着陈长荣、李大受等官员冷笑道，“你能说服他们拿出钱来买军舰？做梦吧！这些人都是一些守财奴，如果不是马辰市的华人被屠杀，如果不是马辰市的富人家产被荷兰人、土著人所没收，他们会邀请你们天鹰军来？他们会坐在这里和你议什么事？”
薛兴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将火力对准官员的林启龙：怎么突然窝里反了？
林启龙不敢薛兴华、彭二叔的惊讶继续说道：“在这里的官员哪家不是家财万贯，哪家的银库里不是金山银山，可你要他们拿出一万两看看？让他们拿出家产组建一支强军看看？不可能！”
会长李大受愤怒地打断林启龙的话道：“林家侄儿，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天鹰军的军费不是我们在掏吗？你不要把你林家的事说成是大家的事，我李家向来不吝啬。”
几个人都点头点不已，说道：
“是啊，是啊。”
“钱要用在刀刃上，我们的钱来的也不容易。”
“就是，不能随便浪费吧。”
“当时你自已也说打不过荷兰人的舰队，怎么只怪我们。”
“惹毛了荷兰人，我们还有命在？兰芳公司十几万人都没有打赢他们。”
“舰队是那么容易好建的吗？就算我们倾家荡产买来几艘军舰，那我们也养不起啊。”
“买什么买？一艘战舰就是几十万两上百万的银子，几炮就被打沉了，谁有钱烧谁去烧，我不参与。”
“大不了我给荷兰人一百万两银子，我就不信他们还会赶尽杀绝。”
……
林启龙看着薛兴华道：“薛团长，你听见了吧。这还是当面说，如果是私下里，还不知道他们说出什么话来。哼哼，天鹰军的军费是你们掏的？你们拿出来的本来就是应该上缴给兰芳公司的税收，而且你们还截留了一半。”
李大受说道：“什么当面说、私下说？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不象你们年轻人那么冲动。就算是要上缴的税收，那也是从我们身上抽走的。天鹰军只有一千八百人，我们就只出一千八百人的粮饷，这有什么错？”
林启龙看着李大受道：“我们冲动？等荷兰人和土著将刀子放在你们脖子上的时候，我看你们还能留下几个钱。”
副市长罗伯康说道：“小林，你们林家受了灾，确实值得同情。可你也不能嫉妒我们，想把我们的损失与你们林家拉平吧。”
罗伯康的话音未落，林启龙骂道：“你放屁！我林启龙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现在说的是集资买军舰对付荷兰人的事，我在骂你们麻木不仁，是守财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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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064章 【各式各样的官员】
会长李大受愤怒地反击道：“你林家的人就这么没礼貌、没教养吗？我们都是你的长辈。”
被林启龙谩骂的副市长罗伯康也责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守财奴，那么请问你林家准备出多少钱购买军舰？”
林启龙说道：“你们出十万两，我们林家出一百万两！你舍得拿吗？你敢赌吗？你们敢吗？”
受激的罗伯康盯着一直不说话的林品章问道：“林法官，是真的吗？我们出多少，你们林家就出我们的十倍？如果我们出五十万两呢？”他的话一边是堵林启龙的口，一边是将林家排挤在众人之外。
出乎薛兴华的意料，林品章断然道：“只要你们每家出资超出二十万两，我林家将家里的每一两银子、每一处财产都捐献出来。”
薛兴华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当着自己的面展示他们之间的矛盾。不过面前这个情景是他更加理解了整个婆罗洲的兰芳公司为什么在并不强大的荷兰侵略者面前丢盔卸甲。这么不团结这么勾心斗角，不灭亡真是没天理！
这时，市长陈长荣连忙打圆场道：“算了，算了。我们每家还是出十万两，你们林家也不要出一百万两，我们都出一样的。怎么样？”
税务官吴寿孟立即反对道：“我不出！凭什么他们说几句话我吴家就出钱？我们都是多年经商的老手了，不会因为小辈们几句话就掏出大把的银子来。这叫激将法，你们不会不懂吧？再说了，就算我们出钱，这舰队是谁的，是给这个小……薛团长还是给你林启龙？将来这军舰是保护我们的还是给我们惹祸的？我说一句实话，如果花巨资买军舰，我宁愿把买军舰的银子送给荷兰人，搞好双方之间的关系，那样的话更加安全。我们请天鹰军来可不是要天鹰军直接跟荷兰人打仗的，只是请他们来镇压那些土著的。你们不要把问题想左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现在荷兰人并没有急于吞下我们三发市的打算。”
副市长罗伯康立即说道：“还是税务官说的有理。我们雇佣天鹰军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不安稳的土著，跟荷兰人还是要搞好关系的。我们可以在原来的税收比例上再提高一些。他们荷兰人出来打仗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钱？我想如果我们客气地这些钱送给他们，他们肯定会网开一面。哎，如果不是这些家产搬不动，我宁愿搬迁到美国或者英国去。”
税务官吴寿孟并不领罗伯康的情，讥讽地说道：“你不是最反对提高税收吗？每次都是你投票反对。”
副市长罗伯康大言不惭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相信现在投票的话，大家都会投同意票。”
薛兴华如看精彩的电视剧一样看着这群守财奴的表演，他真没想到有这种官员，相互不顾脸面地争吵。前世看见的官员多了，没有一个官员会这样。而且这些家伙为了自家的家产，竟然敢在众人面前明目张胆地说向荷兰人投降：老子还真是服了你们。
法官林品章愤怒地说道：“谁说老子会同意？我林家的银子就是扔进水里也不给荷兰佬。”
副市长罗伯康摇着头说道：“老林，不要争这口闲气，没用的。我们只能认命，荷兰军队太厉害了，整个兰芳公司都垮了，我们能干什么？”
林启龙冷笑着坐下来，看着薛兴华问道：“你对他们还有信心吗？”
薛兴华多少明白林家跟荷兰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没有急于回答林启龙的话，而是看着副市长罗伯康问道：“你愿意将税收提高到多少比例来换取荷兰人的保证？”
副市长罗伯康把胸口一拍，大言不惭地说道：“只要荷兰人不打我们，税收就是在原来基础上提高四成我也同意。”
薛兴华还没有说话，其他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李大受反对道：“怎么一下提高这么多？最多提高三成。”
几个人连连点头：“就是，太高了，这么搞我们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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