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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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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下楼,大被一裹的在床上玩电脑,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就睡觉,当真不知世间寒暑,计算机里日月长。
直到某一天早上实在顶不住了,泡面吃的我是两眼发黑,闻一闻就想吐,只好收拾收拾下了床,脚居然一软,看来严重缺乏锻炼的后果开始显现。
老棉袄一穿,准备上街溜溜,顺便解决一下肚子里的油水问题。临近春节,街上到处都是做小买卖的,主流颜色是大红,衬得连我这个懒汉都有了点生气。
路边摊了一套鸡蛋饼,我要了四个鸡蛋,吃得撑的慌。压马路消食,忽然觉得寂寞无比,满街的人来来往往,就觉得那一对对勾肩搭背的情侣最扎眼。
警惕,我怎么会有这种情绪?饱暖思淫欲,当真是至理名言。不过想想也觉得懊丧,好歹也过了二十个春秋,居然会颓废成每天打游戏过活,外面的花花世界与我无关,看来英雄口袋不能无银子。
银子从哪来?我顿时yy无限,站太阳底下详细论证了抢银行的可行性以及效费比,最后得出了自己不是那块料的结论。
看来自己真的得找点事情做了,否则容易胡思乱想,万一出了岔子,我还有大好青春没有享受呢。
去超市买了只烤鸡,我匆匆的回到了宿舍,打开电脑上网准备找点什么来钱的东西。
归功于曹氏企业不懈的努力与大力的资金投入,现在的网络化做的已经很不错了,据说华夏每小时都有巨量的网站成立,发展速度号称四倍速,与欧美不遑多让。
只要你想得到的,基本网络上都能找到,那就是一个混杂的平台。
我一草根,又没有穿越,只能在上面找点招工的资料,看看有没有勤工俭学的好事。只是身无所长,一穷学生而已,功课也不咋地,家教那是别想了,误人子弟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软件公司?似乎自己写程序也不过是二流,不过好歹也投几个吧,死马当活马医。
打游戏?嗯,似乎没有人招这方面的专家……
网上转了半天,烧鸡也吃完了,居然没有我能做的,呜呼哀哉,真乃百无一用是书生!
此时想来,唯一值得夸耀的本事居然是老爹教的功夫,但这年头却是无处可用!这些天电脑玩多了,看着显示器头有些发昏,再加上肚子饱了,竟而有些昏昏欲睡,我实在是懒得找了,忽而异想天开,是不是写一个小程序,让它按照预定的关键字,顺着那网上一个个的链接往下自己找,而我只要结果就可以了。
花了二十秒论证了一下可行性,我惊讶的发现这的主意简直太妙了,网上的信息浩如烟海,光靠我那可怜的脑细胞实在不够用,用机器上才是王道。
说干就干,我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近乎狂热的设计程序编写代码。当然了,靠宿舍里的这部大路货是肯定不行的,不用说机器的运算能力了,光那庞大的数据量就能把学校分给我们的带宽耗尽,靠那破机器慢慢爬是绝对不行的,得上中心主机。
学校的网络是金主曹氏企业一手承包的,论安全性那是无懈可击,但是伟大领袖早就教导我们,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
得益于超哥的关系,我也同那帮机房管理人员们混的透熟,从技术上讲他们的确有两把刷子,但是人品之猥琐,颇可与俺们一争短长,因此要拿到管理员的权限倒也不难。
又不是搞什么破坏活动,只是占用一下主机的运算资源以及带宽而已,我这么的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帮管理员不也是疯狂的下着小电影嘛……
程序并不复杂,反正有计算机中心主机那强大的计算能力做后盾,没花什么力气我就把它调试成功上载上去运行,试了一下效果似乎不错。
于是我把那根舔地精光滑溜一丝味道也不剩鸡大腿扔出窗外,把需要找的关键字诸如招人、工作、高薪、程序员、软件、身体强壮、散打等等只要同自己搭的上的全部输入,设定回传路径之后就挂上了。
做完了这一切,忽然有些百无聊赖,再一看时间,靠,都凌晨三点了,赶紧洗洗睡了。
也不知怎的,要么烟抽多了,要么就是做了坏事神经还在兴奋当中,钻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人说饱暖思淫欲,那么饥寒交迫又待如何?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满脑子胡思乱想,怎么也进步下心来,幻想天上能掉下一金砖,只要还能爬起来就绝不去医院。
老爹酒酣耳热之余,常说起祖辈上的故事,称咱家以前也不是这么穷困潦倒要下岗的模样,也曾经风光一时。
原来咱家祖上也发达过!我还以为能传下这么一手功夫的都是打把势卖艺的……
据说祖上原本没这练武的家教,世代经商,也曾经做下了泼天的家业,虽说谈不上万万贯家私,千千倾土地,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周围的山头、江中的芦洲、城里的宅子,倒也颇为可观,只是家族人丁有些凋落,传到了我父亲的爷爷,就是我曾祖已经是一脉单传。
我曾祖叫余世振,秉着父祖打下的基业,哪知道生活的艰难。生来不好吃喝嫖赌,只为那一项拳脚着迷。
父母虽指望着他习文能求取个功名,无奈余世振只爱舞刀弄棒,打跑了数个老夫子,自此再没有人愿意教他。
只因余世振是个独子,父母也钟爱他,看他喜欢习武,也就不加禁止,反而四处延聘高手教师陪他。
余世振练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他父母相继下世,临终之前把他叫到面前说道:“你既不愿读书,我也不强求,只恨你年纪尚幼,我死之后,你不免会被人引诱,堕了下流。我看你的那些教师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不若全部遣散,以后寻那些成名的侠客拳师,好生实在东西。以后你要好自为之,克己持家,若是不学好,活不下去,可去老宅子……”
老人家说到这里就一命呜呼,余世振自然嚎啕大哭,痛不欲生。待办完了丧事,找到了各家管事,清点了家产,果然父亲留给他的全是现银,约莫五六万银子。其余都是不动产,每年都有老大的利息。
余世振是纨绔子弟,只要手里有银子花,哪管以后的事情,兼又生性豪侠,要学那孟尝君的气概,延聘的教师不算宾客三千,也有帮闲几百,整日里轻车怒马,走狗擎鹰。
只是这一班教师哪有什么真本事,不上二三年,所有的本事全被余世振学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每次比试的时候总是把教师打倒,他也自以为天下无敌。
这班教师无可再教的时候,也就荐贤以代,由余世振卑辞厚币,礼聘来教他。他本极聪明,人又谦恭,自然无人不喜,那些什么秘而不传的手**夫,偏偏余世振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分毫也难不住他。
就这么过了三五年,余世振算是学得了一身本事,小孟尝的名号传的也开,颇有一些英雄异士往而投之。
只是那些吃干饭的教师好日子过的惯了,哪能让这些人坏了场面,因此都是先行出面,应付这些来投的好汉,功夫差的直接打出门去,功夫好的则是奉上一笔银子,声明是大家在这里哄小孩子玩,千万不要拆穿,区区银两,聊表敬意云云。
那等正人也不会和这些无赖计较,无不拂袖而去,于是余家这可笑的场面也就维持了下来。
那余世振大了之后,越发觉得这些家伙有些蹊跷,世间哪有老师总被徒弟打败的道理,一个两个倒也罢鸟,天长地久总是这样不免有些那啥了。
就说那轻身功夫吧,他素来仰慕那些飞檐走壁的侠客,苦苦哀求教师教他此等功夫,却是都推脱,后来推不得,让他在地上挖个坑,站里面往外跳,随着坑越挖越深,功夫也就慢慢成型,到最后腿上绑着沙袋也能身轻如燕,
余世振倒也照实做了,几年下来,丈许的屋子也能蹿上去,只是力道收不住,每跳一次屋顶遭一次殃,瓦是一碎一大片。
他信不过,只当那些教师藏私不肯把真功夫教他,就让这些教师演示,谁料这些教师大多推说年老力衰,或是久不练习生疏了,偶尔有几个能上房的,与他相差也不多,不免大为郁闷。
至此以后,余世振从武之心也就淡了,对那些教师的好处也就大为缩减,弄得那些教师怨声载道。
君不见,吃惯了大鱼大肉,哪能容忍吃糠咽菜,那心善的也就辞了这差事,只留下心狠的十二三人一合计,一不做二不休,绑了一屋子的人,把个余家洗劫的是一扫而空,只是却没捞到几个银子。
原来坐吃山空立吃地陷,余世振又不是个持家的人,只当银子是个没根的,如撒土块似的花出去,眼看着家中金银搬空。
那余世振又是个好面子的人,不好意思开口辞了这些教师,只能四处借债,填补窟窿。
那些个教师眼看手中干燥,平日里仰仗的衣食父母如今却是个空架子,如何不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顿时要把余家满口送上路。
此时余世振被绑在一边,眼中含泪,心中懊悔,此时回想起老父亲的话,更是悲从中来,自觉无言九泉之下相见。
正待引颈受戮之时,却听得一声喊:“打住吧,你们哄小孩子也就罢了,那是骗子的本事。打劫人家弄点盘缠也不算什么,本是你们的行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各位就放过这个可怜娃吧。”
六 找工作
余世振大奇,睁眼看去,却是一个老拳师,有点印象,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聘过来的,只是一向不大说话,而且功夫也比较含糊,所以自己向来不当回事。
这次突遭大变,却只有这位还能说句公道话,余世振不由得感慨世态炎凉,只听那老者继续说道:“吃哪行饭就得守哪行的规矩,否则祖师爷不会保佑。老汉虽不成器,但也是学武之人,不妨碍各位发财,但是若要伤人,须问我答不答应。”
余世振躺在那里叫道:“老人家,你赶紧走吧,算我瞎了眼,养了这些个忘恩负义之徒,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的,快走快走。”
那领头的教师匪号海东青,恶狠狠的晃着手中的刀子说:“余少爷,你给我闭嘴,过会再伺候你。韩老三,一向看你老实听话,这次才特地带你发财,谁知你个老小子窝囊了一辈子,没想到这次还男人了一回,甚好,老子送你上路!”说完就是一刀捅了过去。
海东青来余家之前是个大盗,功夫不弱,这一刀倒也使得似模似样,一捅之下居然还带着风声,奇快无比,瞬间就到了韩老三的胸口。
余世振看得明白,刀子到了胸口都不知道躲,这叫韩老三的老人必死无疑,心下不忍再看。
谁知眼睛一花,海东青的刀子居然捅了个空,眼前空无一人,正自纳闷,却听同伙大叫在后面。
海东青是积年的惯匪,并不慌张,当下也不回头,只把刀子翻转就是一削,这才掉头,仍然没有看到人,这下他汗都下来了,知道碰见了高手。
余世振被绑翻了放倒在地上,看的清清楚楚,那韩老三如电闪般的一蹿就到了海东青的身后,刀子反削来的时候先是轻轻后退一步,然后又是悄无声息的蹿到了海东青的身后,那海东青居然丝毫不觉,当真是犹如移形换位一般。
这一来一去,韩老三就到了余世振的旁边,一脚踩住了他,另一脚挂住绳子,一伸腿,如割乱麻,原本绑的结结实实的绳子居然就这么被当中划开。
那海东青看的冷汗如雨,刀子也收了起来,抱拳道:“有眼不识泰山,原来真人不露相,未请教阁下字号……”
那韩老三扶起余世振,眼皮也不抬,只嘴里蹦了一个字:“滚!”
江湖上混的最讲脸面,众盗匪个个握紧了手里的家伙,直待海东青一声令下,大伙就并肩子把韩老三剁了。
谁知道凶悍如海东青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屁滚尿流的带着一帮人就跑路了。出了宅子,众盗匪不明白,问海东青为啥要跑,咱这么多人还怕韩老三他一老头子?
海东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骂道:“没眼力的东西,韩老三的功夫出神入化,我们没一个是他对手,你没看地上的青砖?他落脚的地方,青砖全都碎了,你挨得起他一脚?”
众匪这才恍然,对海东青佩服不已,纷纷心中赞他识得进退。
强盗走了,余世振对着韩老三千恩万谢,韩老三不受,只是说道:“你与我主客一场,白白吃用了你这么多年,却分毫本事没教你,心下也是不安。这次机缘巧合,也算了了我一个心病,从此我们互不相欠,各奔东西。”
余世振此时忽然福至心灵,扑的跪下,苦苦哀求:“小子平日有眼无珠,怠慢了老师,但也不曾亏了礼数,望老师不计前嫌,能在此颐养天年,小子当奉养老师。”
韩老三叹口气:“你且起来,你天资聪颖,人也勤奋,也当得我的徒弟。但不瞒你说,我以前做的都是杀头的买卖,做的是扶清灭洋的勾当,那洋妖也颇有一些厉害人物,全靠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奋死力方才击退,我也落得个残废的下场。后来朝廷**,居然帮着洋人围剿我等,这才事败。到你家来乃是为了避祸,幸好余少爷收留,这才多活了几年。你若做了我的徒弟,你可想好了要漂泊四方,过那朝不保夕,尸横荒野生活的打算?”
余世振大奇,问道:“老师武艺如此精强,这么粗的绳子一崩即断,何来残废之说?”
韩老三摇摇头,只是解开了上衣,露出了精瘦的胸膛,余世振看了大惊,只见那两条锁骨之处有两道恐怖的伤痕,仿佛被野兽的利爪抓过,整个扭的乱七八糟,几道撕裂的印痕让人不忍卒睹,两肩呈现不规则的形状,就像捏碎了又重新长好的一般。
余世振张口说不出话来,韩老三苦笑道:“当年与那洋妖争斗,被他伤成了这个样子,全靠了脚上功夫方才逃得了性命,如今手上的功夫已经废了。你看这里。”说着指着脚让他看。
余世振仔细一看,韩老三的脚一动,鞋尖就突出了一点,原来是一截短短的利刃,只不过被漆成了黑色,轻易看不出来。
韩老三道:“人老了,不想争凶斗狠,一些事情也看的淡了,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如今海东青那伙人走了,必定会传出我的消息。我还有仇家,必会给你惹祸,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余世振不以为意,只是苦苦相劝,最后还说出了万一海东青再回来怎么办,如何能让他一少年人独自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之类的话,弄得韩老三也是犹豫。
最后韩老三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继续在余家做他的教习,把自己的功夫倾囊相授,再也不是那些江湖打把势卖艺的东西了。
只是韩老三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哪天那些个莫名其妙的仇家找上门来,因此低调的可以,总是畏畏缩缩,终其一生也不曾出得余家半步,几年过后终于一命呜呼。
那余世振经过韩老三几年悉心教导,武艺突飞猛进,人却沉稳了很多,再也不在外面招摇,一心持家,渐渐的把那败了的家业重新拾了起来,功夫只当是那闲暇之乐,传家之物,外人只知余大善人,不知他还是个高手。
于是这才有了我爷爷余佩节,曾祖一生习武,却愿这个儿子能求取个功名,也好光宗耀祖,全家搬到了省城,自小就把他送入了有名的私塾,等他大了还将其送入了现代的学校。
我爷爷自小聪明,不但书读得好,练武也有天分,曾祖对其非常钟爱,闲暇之时也将自己的一生本事相授,梦想余家也能出个文武双全的人杰。
哪知我爷爷长大之后却是异想天开,居然自己提出要留洋读书,称不让去就翘家,把曾祖给气的吐血。据说爷俩争执不下,曾经还在夜里开练过,其结果不问自知,自然姜是老的辣,我爷爷被打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稍微安分了一点。
曾祖寻思着孩子大了不服管,得给他找房媳妇,或者能收点心。因此不顾爷爷的反对,曾祖自作主张的给他找了个好姑娘家,只待他养好了伤就圆房。
只是我爷爷也不是个善茬,装作那待宰的羔羊,全听安排,谁知窥了个空挡,留了封书信,女人也不要了,转眼就在洞房之夜逃之夭夭。
曾祖当时大发雷霆,拍碎了n张桌子,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宣布断绝父子关系,余家没这号人物。
我爷爷这一翘家就是五六年没音信,此时已然不是太平盛世,城里的变化几乎是一天一个样,曾祖几乎都不认识这个世界,只是谨守这份家业,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一家老小,偶尔午夜梦回,落下两行清泪,骂一声兔崽子有种别回来。
世道越来越乱,只要带上五六个人七八条枪就能割据一方,今天你打我,明天我灭你,死无葬身之地那是家常便饭。
一般的富户已然全没了安身之处,幸好家中有曾祖坐镇,等闲的毛贼盗匪倒也应付的来,那割据的军阀与曾祖交情匪浅,自然也骚扰不到他的头上。
宁做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有这么一天,五六年没音信的爷爷忽然回家了。
那天镇子上驻下了一队兵,还押着几辆大车,领头的就是我爷爷。
这是意外之喜,家中上下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唯一的一个少爷终于回来了,忧的是老爷子的态度。
果不其然,曾祖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手也微微发抖,立马就说让那个畜生过来见我。
我爷爷一身戎装的就进了家门,直接跪下了,叫了一声父亲。
据说曾祖当时手掌都举起来了,一听这一声叫唤也忍不住了,也叫了一声你个畜生啊,父子两个抱头痛哭。
等发泄完了感情,曾祖一抹脸,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哪知爷爷倒也实诚,说这次回来只是顺道,身上还押着货物,马上就得走人。
一听这话曾祖面色不善,问道:“押镖?”
爷爷苦笑了一下,答道:“……也算是吧。”
曾祖气得浑身发抖,“啪”的一掌把爷爷打了个跟头,破口骂道:“不肖的东西,这么大的家业你不闻不问,跑出去操这种贱业,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还待再打。
爷爷翻了个身站起来,一把抓住曾祖的手,曾祖眼一瞪:“怎么着?还想动手?好好好,来来来,让我看看这些年你都长了多少本事!”
爷爷不敢动手,只是苦苦劝道:“父亲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身上有任务,事关民族盛衰。这里人多,咱们到里屋说去。”
曾祖冷笑,虽不屑,但是还是同意了:“行,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寅卯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后来的事情就连我父亲也不甚了了,只说那爷俩单独谈了好久,似乎还动了手,后来爷爷是被扔出来的,曾祖在里屋说道:“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难为你,只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爷爷满眼泪光,一声不吭,只是跪在地上重重的嗑了几个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当晚队伍就出了镇子。
……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完了。”
“完了?完了什么意思?”
“完了就是完了,没什么意思。”父亲把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叹了一口气,“后来你爷爷就出了事,押送的车队被杀的一个不剩,只他一个人重伤逃回,回来之后却发现余家庄子也被烧成了白地,满门大小没一个逃出的。你爷爷从此兵也不当了,搬到了现在这个城市,老老实实的过了几十年,后来才有了咱们家。”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种灭门的惨淡结局,还是个无头公案,简直莫名其妙。想那祖父一生行善积德,居然是这个下场,着实可叹。
胡思乱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我一睁眼已经是下午,发了一会呆,才记起来电脑上还挂着搜索程序。
看了一下结果,很不错,找到了巨量的信息,按照与关键字的契合度排列着,长长的一大串,拖得电脑都好慢。
停止了搜索,我泡了一包面,一边吃一边看。有不少都是过时的东西,要不就是薪水不高,要不就是全职,对这些我可不感兴趣,设定了关键字一律删之,窗口这才清爽了不少。
嗯,这个薪水高,一小时五十块钱,活是……专门被人打?
靠,我翻了白眼,这他妈的什么职业,专业挨打师?挨打一个小时才五十块,医药费够不?
仔细一瞧才明白,原来顾客只针对女性,学生八折,不能踢小弟弟,这才释然。我说怎么会这么便宜,原来是这样啊。
被女人K一个小时,所得五十块,似乎没啥创意and技术,不符合我的美学标准,好歹我也是正牌大学生,未来的精英,怎能做这等营生。
下面这条比较有吸引力,一分钟20块RMB,招专业拳击陪练,不能躲闪不能还手,要求身体强壮,有一定的肌肉强度,手感要好?
收入果然同风险并存啊,被女人k一小时才50块,被专业运动员捶居然论分钟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干啊!
虽说我自幼习武,身体还算结实,但那也就是中人之上的水平。能打人会打人不代表就能挨打啊,还不能躲闪,就像迪厅那次金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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