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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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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人真正对我好过……”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瑶夙还是听见了,她只是想将闷在心里的话说清楚,好让两人坦然相见,却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
她兀自出了一会儿神,这个空当北胤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岸上,方才痛楚的神情被他很好地藏了起来,仿佛真的是说过了便畅快了。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带你去喝妖界最烈的酒,快上来!”
他笑着说完这句话便背过身去,迎着那条落满蓝紫色花瓣的小路先行走了出去,在入口处等她出来。
又是一日白日将尽,风有些凉,仿佛还有些咸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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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胤领着瑶夙直接出了宫门,她出来的时候就被他抬手点上了一点妖血,又幻化成了乌兰的模样,所以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妖皇陛下带着乌兰妖君出宫玩耍。
虽然说妖界和凡界一些小界中一般有宫宇、有妖皇、有后妃、有臣民,但总归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妖界的妖皇不会像人间的帝王那般只高坐在皇城的宫殿里,出了王宫的大门,妖族的子民都会亲切地和他行礼招呼。
“妖界虽然和人界接触得少,但不少的妖灵原本也是凡类,修炼成妖到了妖界之后,也带来了凡间的烟火气,和仙界有仙市、仙食是一个道理。妖界的夜晚长,市集上红灯高挂,像极了人间的夜市。”
北胤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瑶夙走近了一家小酒馆,酒馆不大,客人倒很多,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
确实很像人间,不管是外头小摊上卖的物件,还是这高朋满座的小酒馆,都比仙界的仙市更像人间的市集。
瑶夙进门后一直左右张望,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像人间的夜市?你不是说没去过吗?”
北胤的神情和动作都顿了一下,还没有回答,酒馆的伙计便应了上来,那是个修行尚浅的小妖,高高大大的身子上顶着个马的脑袋。
王城里没几人不认得他们的妖皇,跟在妖皇身边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费心去猜,马脑袋伙计显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笨拙,上来就行了个礼,恭声问候,其余喝酒的客人也停下了动作,施施然行礼。
北胤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各干各的,这才朝伙计问道:“今日可还有空座?”
“陛下来了,岂能没有?”伙计伸手将手长的汗巾往肩膀上一搭,领着他们上了楼。
一楼的大堂和二楼的雅座都已经满人,只剩三楼尽头一间包厢还空着,马脑袋伙计将他们领进去之后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几个身着暴露的女妖端了一桌子菜上来,又拿来了两坛子酒,见妖皇陛下半分眼神也没有分给她们,只得悻悻然退下。
“哈哈哈哈哈!”瑶夙想着方才那些女妖出去时拉下的脸,不由得放声笑了起来,翻过两个大碗满上了两碗酒,推了一碗到他面前。
“刚刚那几个女妖相貌甜美身材火辣,陛下你看都不看,很伤甜她们的心啊。”瑶夙见了酒心情大好,故意出言挑逗他。
酒碗端起,她先是贴近唇边用舌头蘸了蘸,不是果子酒的甜味,鼻尖只有浓烈的酒香萦绕不去,一口喝下,霎时只觉得喉咙都要烧起来,果真是,烈!
瑶夙微微眯起了眼睛,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对着北胤竖起了一支大拇指,道:“果真够烈!我那酒葫芦没带,这酒该装满一壶喝它个一年半载!哎!北胤,宫里头那些个女妖君你不看,酒馆里的女妖精你也不看,你是不是只看我一个人?”
端起的碗放下,北胤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只见她眉头一挑,轻轻眨了眨左眼,脸颊绯红,十分像是在……勾引!
“这酒烈,你喝满些,当心醉了,方才在暖池还喝了很多果酒……”
“诶!我这酒量,把我那一葫芦酒喝完了都不会醉!你宫里那些果子酒喝着跟茶水似的,你早该带我来喝这个!”瑶夙不满地嘟囔起来,把碗里的酒一口闷下,辛辣由口入腹,真个人都烧得十分舒畅。
喝干的碗被她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瑶夙脸上已经有了迷蒙的醉意,想来是方才喝了酒路上又吹了风,这会儿烈酒下肚便醉了。
见她要直接拿坛子干,北胤赶忙伸手要抢,不想有了醉意的她十分灵活,左躲右闪,转眼半喝半漏,已经去了小半坛。
瑶夙趔趔趄趄地一屁股坐回了原先的垫子上,酒坛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伸手招呼北胤靠近,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待得他上前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却哭笑不得地发现……她睡着了。
几万岁的年纪还这般孩子心性,想来两位上神将她保护得极好,她该回到仙界过她无忧无虑的日子,而不是在妖界提心吊胆。
北胤轻轻勾起嘴角,将她微有些乱的发丝拨到耳后,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捞起她的后背,轻而易举将她抱了起来。
转过身正要开门出去,敲门声忽然响起
门外成群站着一群人,依大致能辨出不是酒馆的伙计。
☆、第二十二章
厢房的门被拉开; 门外黑压压站着十几个羽族的妖兵,见了里面的人皆是一愣; 站在前面的人快速腾出位置,矢屿魔君从人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虚伪的惊讶之色。
那马脑袋伙计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小声道:“魔君,小的说过了,这里头真的是妖皇陛下……”
矢屿斜了他一眼,伙计识相地噤了声。
北胤托了托怀里的人; 将她抱紧了些; 才看向伙计,询问道:“怎么回事?”
“回陛下; 魔君大人领来了很多位妖君,说要包下本店喝酒,咱们掌柜的只得让我们把店内的客人都请了出去; 我们哪敢让陛下走人啊; 可魔君大人不行; 这才……”
这才带了一群妖兵堵到了门口来看个真假。
北胤朝他使了个眼神,马脑袋伙计得释重负一般,弯腰行了一下礼赶紧退了下去; 大气不敢多出一声,便走便用肩头的汗巾擦着额头冷津津的汗。
矢屿抬手将房门拉开了些,顾自迈了进去,绕着摆满菜食的小桌走了一圈; 俯身拿起还未开封的另一坛子酒,满装五斤酒的酒埕被他轻巧托在手掌上,醇烈的酒香透过泥封飘了出来。
“玉堂春……本君以为我等这些粗俗之人才喜这等烈酒,想不到陛下也喜欢。还是说,陛下是专程带了女君来品尝美酒?这玉堂春一碗上头,醉了酒正好做事……哎呀!这么看来是本君搅了陛下的好事?”
“魔君言重了,本尊正要回去,既然魔君要包下酒馆喝酒,便不多絮叨。”
北胤朝他微一颔首,正要出去,身后之人忽然伸出手来扣住了他的肩膀,门外的妖兵见状围上前来将去路挡住。
眉峰一凛,他冷声问道:“魔君这是何意?”
“能有何意?近来陛下对本君的态度转变极大,想来是本君有什么事惹得陛下不快,今日既然遇上了,不妨一同坐下,咱们妖族的儿郎,在酒桌上最是能说话!”
“不必!乌兰喝醉了酒,本尊要赶紧带她回去,免得吹了夜晚的凉风。”
“陛下!”矢屿陡然提高了音调,扣在他肩膀上的手越发用力,阴恻恻转过了脸,盯紧了那张孤高冷傲的侧脸。
“本尊听闻,祀月节送进王宫里的女妖君,陛下一个都不曾召见过,就连小女金雅也多次被陛下拒之门外,独独恩宠乌兰妖君一人,不但任她在王城通行无阻,还和她一起鸳鸯浴,看来是将一颗心都栓在了乌兰妖君的身上了!”
北胤眉头拧得更紧,这件事不过刚过两个时辰,这就传到了矢屿的耳朵里,看来王宫里半成的人都是他的,或者更多。
他转过脸去,直直迎上矢屿阴恻的视线,语气平稳道:“本尊早就同魔君说过,不要送这么多女君入宫,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便是魔君派人把她们裹到本尊床上来,本尊也是不喜欢的。”
“陛下的意思,无非是对乌兰妖君情有独钟,可对否?”
他没有应答,矢屿便只当他是默认,声音冷了几分,道:“如此说来,陛下有娶乌兰妖君做妖后的心思?”
“妖后本就是从送进宫里的女妖君当中挑选,乌兰的修为不差,又是獠牙魔君的义女,立她为后并不无可。还是说,矢屿魔君觉得獠牙魔君的义女,比不上你的女儿,做不得妖界的妖后?”
矢屿没有料想到他会这般顶撞,狭长的眼睛眯成了危险的弧度,很快又将那一闪而过的危险隐藏了起来。
“本君怎么会有这种意思,如今的妖界除了妖虎一族,其余各族分投本君和獠牙魔君,本君与獠牙魔君和睦,妖界便能团结一心,陛下你这样说话,可是要引人误会的。”
“是本尊失言。魔君这么快就知道本尊和乌兰妖君洗鸳鸯浴,想必也应该知道金雅的脾性不大好,既然入了宫,便不该再使脾气,魔君当好好说教说教才是。乌兰喝醉了,本尊先带她回去。”
“陛下!”矢屿再次开口拦住他,这次索性整个人挡在了他跟前,“历来的规矩,各族女君送入宫中一个月内,陛下就要从中择出妖后,其余女君陛下心喜的便留下封个妖妃,不喜的便遣回去也方便她们觅得良婿。眼看着大半个月已经过去了,若乌兰妖君是心中人选,便着手操办,不日行嫁娶礼、封妖后。”
“如此……”太急,但后面两个字被他生生卡在喉咙里,出口变成了一句“劳烦魔君。”
矢屿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让开了一条路,门外的妖兵见状也让开了一条道,正好容他抱着个人过去。
北胤当即也顾不得许多,端出一副沉稳的模样抱着瑶夙缓缓下了楼,直到走到确认从酒馆里看不见他身影的地方,才不管不顾地跑了起来。
矢屿不是那种会妥协的人,更不会考虑和獠牙的关系,与其说他今晚是知道了金雅受冷落的事来质问于他,倒不如说他就是为了逼他立妖后才出现的。
他也许已经发现了什么,看来得尽快把瑶夙送回仙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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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陛下抱着醉酒的女妖君一路行色匆匆,惹得沿路的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没等他们看个仔细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将寝殿伺候的婢女都打发了出去,北胤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榻上,拉过被子仔细盖好,看着她脸上的颜色红得过分,不由得有些担心,想了想,将宽大的外袍脱下,转身又出去了。
不多时,卷着袖管露出雪白胳膊的妖皇陛下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水盆子上边架着个黑色的托盘,盘上放着一碗醒酒汤,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洒了任何一样。
他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从容地将放置着醒酒汤的托盘从盆上移开,将白色方巾从温热的水里捞起,拧干,想先替她擦一擦额头上的汗。
床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他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快步走近,一把将床帐掀开,却不见了床上躺着的人!
他出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一个喝醉了的人能到哪里去了?
眉头不自觉得皱了起来,北胤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慌乱,下意识抬高了声音喊道:“阿幺!”
“嗯?”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回答他。
北胤顿了顿,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欣喜之余有有些疑惑,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阿幺?”
“做什么?!”又是一声应答。
喝醉了之后的瑶夙口齿也是清晰的,他很快就凭借着清晰的声音确定了她的位置,快步走出外间,看向被他忽略的桌案……后边的墙上。
此时的瑶夙像一只蝙蝠一样两只脚倒挂在房梁上,两只手扒拉着墙上离她最近的那颗夜明珠,被她当披风系在脖子上垂挂下来的,似乎是他的床单?!
北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等她就醒之后想起来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他微笑着走近,伸出手在她底下接着,抬头看着她,柔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倒挂着的瑶夙将脖子仰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嘿嘿笑了一声,指了指墙上脑袋大小的夜明珠,道:“我阿娘最喜欢这种物什,这么大的夜明珠不多见,我想带一颗回去给她。”
“……”
她说话的语气声调都正常的很,全然不似醉酒的人那般大舌头,可这样的神态、这样的事情,清醒的人是不会做的。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是在哄的声调,道:“你这样是弄不下来的,快下来吧,我这儿有很多,给你一颗。”
“真的?”
瑶夙的眼里亮了一下,挂在房梁上的脚说放就放,几乎是脑袋朝下直直栽了下来,北胤眼疾手快将她接了个满怀,脚步一个踉跄,两人一起栽倒在地上。
怀里抱着的人往外滚了一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把跳到了桌子上,蹲着看他慢慢起身,嘴角一直弯弯笑着,连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这模样,就像是一个孩子在期待着心爱的东西。
北胤眼里的笑意更深,伸手揉了揉她有些乱糟糟的脑袋,伸手化出了一颗夜明珠,比墙壁上嵌着的还要大一些。
瑶夙伸出双手十分宝贝地从他手里接过,嘴里发出“哇”的一声惊叹,用袖子把晶亮的夜明珠擦了又擦,随后解下了腰间的乾坤袋,将夜明珠收了进去。
想了想,她又低着头在乾坤袋里掏着什么东西,北胤见状,奇道:“你在找什么?”
瑶夙头也不抬,道:“我拿了你的东西,自然要还回一样给你。”
话音落下,只听到她“啊”了一声,尾调拖得长长的,手里正往外拖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挣扎得有些厉害,伴着一声嘶哑的叫声,兔子大小的翳珀鸟被她扯着脖子拽了出来,递到了北胤面前。
“你要给我这个?”
“你不喜欢吗?”瑶夙定定看着他,眼里真诚无比。
“这……”怕是她自己不喜欢吧?况且,神鸟认主,也不是他喜欢翳珀就会跟着他的。
“没关系!”瑶夙一个甩手把翳珀扔到了一边,也不去理会那鸟叫得惨烈,低头又在乾坤袋里搜罗起来,不一会儿掏出了一堆东西,堆满了她蹲着的桌子。
北胤感到既好笑又无奈,止不住她掏东西的动作干脆也不阻止,饶有兴趣地翻看起她掏出来的东西。
这堆东西里面有流溢着灵光的神兵利器,也有暗沉沉的凡间俗物,概括起来就八个字:千奇百怪,乱七八糟!
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面,一份明黄色的卷轴掉了出来,瞧着有点像人界帝王的圣旨。
天宫没有这样的卷轴,他一时好奇,将那被压在底下的卷轴抽了出来,慢腾腾展开,只见中间本该写着帝王敕令的地方,稚气地画着两只丑不拉几的“龙”,中间歪歪扭扭写着七个大字——三界第一二世祖!
瑶夙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扑过来就要抢,北胤一手扶着她免得跌下来,一手将那卷轴背到了身后不让她抢。
“还给我!”瑶夙嘟起了嘴,活像是被人抢了糖葫芦。
北胤笑着回道:“你不是说要还我一样东西么?这个我就很喜欢。”
“可是……那是小孩子的玩物,你要这个干什么……”
“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欢啊。”见她没有再抢的势头,他才将东西拿了出来,又“欣赏”了一遍上头惨不忍睹的画和歪歪斜斜的字迹,问道:“这是你给自己画的?”
“才不是呢!”瑶夙斜睨了他一眼,像是来了兴致一般,一屁股在他的桌案上坐下,垂下的两条腿晃荡着,一遍将掏出来的东西往乾坤袋里装,一遍兴致勃勃给他讲起了这东西的来历。
“我刚出生的时候是在壳里的,破壳破得晚,硬是让云修那小子长了我一晚万岁,占了年岁的便宜!昆仑山没有小娃娃,我小时候是被送到天宫和云修作伴的,我们两啊,将天宫闹了个遍,今天偷这个仙君的果子,明天在那个仙君家的墙上开个洞,云修有他爹镇着,可是那些仙君不敢告到我阿爹阿娘那儿去,所以我便肆无忌惮地将天宫搅了个天翻地覆,他们说我这种行径,像极了凡间那种爹娘有钱有势便只顾玩乐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所以给我送了这么个称号。有一年我生辰,云修就自己画了这么个东西给我,这么大的人了画的东西还这么难看,我拿着个整整笑了他两百年,哈哈哈哈!”
“后来啊,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仙君顶着一张视死如归的脸去告诉我爹娘了,我阿娘训斥了我一通,我就跑了,在仙界晃了一圈觉得无聊,便去了人界,去看看他们说的二世祖是什么样子。诶?你说,我哪里像那些提笼子遛鸟泡小馆的败家子了!最可气的是,我这近万年没个人影,才刚回雍圣殿,我阿娘就把我一脚踢了出来,让我跟着去拜师学艺。她一定是觉得我不在了清静,不会碍着她样弟弟……”
北胤一直静静听着,又是有些心疼,又是哭笑不得,若是让兮扬上神知道她闺女对着别人说出这些话,指不定会不会掀了他这宫殿。
但这心疼和哭笑不得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明的嫉妒,嫉妒云修可以参与她过往的生活。
他抬手又揉了一下她的脑袋,顺手将从脚边经过的翳珀抓了起来,塞进了她的乾坤袋里,道:“你醉了,到床上去休息吧。”
“我没醉!”
“那你说说,我是谁?”
“师兄啊!”瑶夙朝他勾了勾手,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待他凑近了,才高声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看!好看得心里稀罕得紧!”
北胤默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轻声接道:“我也是。”
然后,他微微俯过身去,做了那天在屋顶上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第二十三章
瑶夙醉酒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窗外的天还是黑的,也不知道是漫长的黑夜还没过去; 还是又到了另一天的夜。
她依稀记得自己喝醉了的时候和北胤说了许多话,认真追究的话又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见他神色如常; 便也没放在心上,潦草吃了些东西,北胤便说要送她离开。
昨夜刚倒下的时候其实她还有些意识,听进去了一些矢屿和北胤的对话; 若再留在这里; 不是被矢屿逼着做妖后,就是露出破绽被抓起来; 确实是再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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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和仙界相连的结界大门一直由重兵把守着,但除了那一处之外,也还有别的通道。仙妖两界常年驻守对峙的地方; 结界是最容易松动的; 他先前一个人去仙界便是走的其中一条道。
两人都身披黑斗篷; 捏了个隐身诀,一路行到妖狐族的领地,此处离王城最近; 可以在最快的时间离开。
妖狐一族是远古狐族的一支,当年由魔君连清统辖,在妖界一时无比风光,领地也比其他族群大了许多; 后来连清身陨,妖狐族便没落了下去,各族都插一脚分去一块地,如今剩下的族人守着最后一点地方仓皇度日。
而他们守着的最后这一处,正好是结界所在处,结界的另一头,是狐岐山。
三万年前神君有狐虚和魔君连清勾结,复活了远古神兽,险些颠覆了三界,这件事无论是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的老神君,还是要瑶夙这种晚生的小辈,想起来都觉得如今三界依旧当真是万幸。
连清带领的妖狐族如今在妖界处境艰难,有狐一族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狐虚死后便树倒猢狲散,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还守着狐岐山的结界。
从这里回去,确实是最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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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胤走在前头,瑶夙跟在后头,在妖狐族破败荒凉的领地上行走,穿进了一片略显阴森的林子,妖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咕咕”的鸟叫声在不大的林子里盘桓不去。
走到一处三棵参天古树并立的地方,北胤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等她。
瑶夙快步走到了他旁边,抬头看了看将夜幕遮得严严实实的大树,低声问道:“通道在这里?”
“嗯。”北胤简略应了一声,接着道:“不过这个通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个开启的条件,只有破晓时分才能打开,再等一等吧,天就快亮了。”
“破晓时分?”瑶夙跟着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又转过去仔细瞧了瞧三棵大树的位置和此地所处的方位,很快便想明白了。
太阳在妖界升起的方向正好和这三棵参天古树成一条线,破晓时分太阳出来,这三棵树的影子就会叠在一起连成一条线。
这不是什么难解的谜题,人间许多人藏宝藏的时候便用的这种寻常人难以想明白的方法,后人拿着张藏宝图,还得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才能找到宝藏。
“那就再等等吧。”瑶夙哼着小调将两只手臂叠到了后脑勺上,绕着面前的大树转了一圈,这树她在仙界和凡界都没有见过,想必是妖界特有的树种。
北胤等她左右打量够了,才走上前来,从乾坤袖里掏出了个酒葫芦,递到了她面前。
瑶夙眼里精光一亮,认出了这是她那天落在他寝殿里的酒葫芦,赶紧接了过来。那天她受了惊吓,酒葫芦脱手掉到了地上倒了大半壶酒,这会儿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你给我灌满了?”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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