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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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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夙眼里精光一亮,认出了这是她那天落在他寝殿里的酒葫芦,赶紧接了过来。那天她受了惊吓,酒葫芦脱手掉到了地上倒了大半壶酒,这会儿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你给我灌满了?”
“昨夜你说酒馆里的酒好喝,我回去之后让人拿着你的葫芦去装了满满一壶,你就当做是妖界特产。这‘玉堂春’也叫‘一碗倒’,有多烈你也是知道的,不要贪杯多喝,免得……”他忽然想起半夜前瑶夙醉了酒像个孩子一样蹲在桌案上给他掏东西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失落,这个样子的她,以后都见不着了。
瑶夙听他话头顿住,想想自己醒来的时候床头那一堆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污秽物,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后多半是闹腾得很,很识相地没有追问这个话头,将酒葫芦扔进了乾坤袋里面。
翳珀鸟抓住她开口的空当适时探出了个头来,“锵锵”地叫了两声,引得安静下来的鸟跟着发出了“咕咕”的怪叫声,似乎还有栖在繁茂枝叶间的鸟拍翅腾飞。
瑶夙和它对视了一眼,破觉得有些头疼,一把将它摁了回去,依稀想起昨晚喝醉的时候她似乎要把这鸟送给北胤来着。
一旁的北胤发出一声轻笑,不知是笑那呆鸟,还是笑她。
她也来不及多问,一缕微光透过层层树叶,变成斑驳的剪影投在她身上。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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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胤将她拉开了一些,走到中间那棵大树跟前站定,抬手凝出两团暗红色的妖光,嘴里念着什么口诀,面前的景象慢慢有了变化——三棵大树的间隔之间的景物变得模糊,像立起的两汪池水,漾着微微涟漪。
这两汪“池水”便是妖界的结界,另一头隐隐可见的是弥漫着仙气的狐岐山脉,从这结界穿过去便离开妖界了。
瑶夙站在其中一道“门”前,伸出一只手,果然已经能够穿过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北胤,后者整张脸都被宽大的斗篷帽檐遮盖住了,只露出了清秀的下半张脸,嘴角微微勾着。
鬼使神差地,瑶夙也冲他笑了笑,摆了摆手,正要道一声“再见”,面前已然能看见仙界的结界忽然消失了去,若不是她抽手抽得及时怕是要生生卡在这里。
身后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一股强大的妖力逼近,突然有人喝了一声,“什么人!”
瑶夙心里骇了一下,顾不得回头,赶紧拉着北胤躲到了树后,北胤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过来,猝不及防被她拉了一把脚步踉跄了一下,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篷帽子落到了身后,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方才这遮挡着没留意,这会儿对上了他的视线,才发现他眼睛周围红了一圈,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无奈和……不舍。
“你……”瑶夙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方才出声的人已经来到了跟前,是个穿着普通妖兵服饰的小妖,四处张望了一下,从他那个角度明明可以看见躲在树后的他们,可他却跟没看到似的,规规矩矩地立在原地等着后边的一队人过来。
瑶夙对他的视若无睹有些疑惑,回头见北胤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才想起他们捏了隐身诀,修为低的妖兵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十来个人分成两列整整齐齐从林子的暗处走了出来,中间押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用捆仙索缚着,嘴里被塞了个严严实实,一脸疲惫之色,也没有多余的挣扎动作。
仿佛有几十筒爆竹在瑶夙的脑子里同时炸响,血气上涌,差点儿昏过去,满心满脑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云修和他师姐是怎么作到妖界来的?!
一只手压在了她肩膀上,北胤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他那双浅色的眼瞳此时显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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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的是一个眉目生得锐利的妖将,身上穿着冷冷的盔甲,周身散着森然的妖气,修为不低,该是个叫得上名号的妖君。
只见他眉峰紧锁,一双眼睛冷冷地在周围扫了一圈,侧过脸去的时候露出了眼角一条细长的狰狞疤痕,说不出的可怖。
北胤将还要张头探望的瑶夙一手拽到身后,抬手拂过一道妖力避过来人的探查。
那人亲自确认了没有异样,神色才放松了一些,转头吩咐道:“多调派些妖兵加强此处的守卫,魔君说得不错,不能小看不起眼的地方,今天能混进来两个不怕死的神仙,指不定明天就悄悄运来一群仙兵仙将!”
“是!”方才前来查看的妖兵高声应了一声,随后看了两个俘虏一眼,问道:“妖君大人,这两个……”
“这两个仙君,你做得很不错!本君会亲自押送回回去,等本君见着魔君大人,自会在他老人家面前提及你的功劳。本君调派了另一队人手过来,就由你来调控,好生看好这里,别生了岔子!”
说罢,他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扔给那妖兵,转身带着他的两列人,扭着不做反抗的仙君,往来的方向隐去了。
那妖君一直弯着腰低着头恭候着这位大人物离开,直到周身可察的妖气渐渐远去,才直起身来,欣喜地观赏了一会儿新得的令牌,欢欢喜喜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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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妖君是谁?”瑶夙从树后转了出来,头也不回地问北胤。
“獠牙手底下的一员猛将,没有人知道他原本叫什么,因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所以叫一声‘刀面妖君’,几万年前随獠牙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是身上穿了几个窟窿都不知道疼的狠主。”
停顿了片刻,北胤脸上现出难色,道:“目前矢屿驻守王城,主妖界政务和王城的兵权,王城以外的辖权和兵权调派都在獠牙手上。几个月前我从这里离开去仙界的时候,这里只有妖狐族原本稀零的几个守卫,这会儿突然有了动作,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听刚才那位刀面妖君的意思,是云修他们也想到了从这里进来,被那个妖兵发现了将他们找来的?这狼族也是,起个名字都这么随意的吗……人间有一种地方小食叫‘刀削面’,可好吃了!”
“……”北胤没料到她居然能将话头转移得如此天衣无缝,顿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接回原来的话头,道:“那妖兵不是妖狐族的,也就是说,獠牙早就调派了妖兵看守这里,云修他们被碰上,并非时运不济。”
“哦?”瑶夙脑子里登时浮现出了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义父”,“看来这獠牙明面上瞧着没矢屿那么多坏水,心里对该干什么,可是明镜似的。”
“他看上去像个做事没什么脑筋的粗人,可是能和矢屿抗衡三万年,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先不管,云修和他家师姐绝对不能落到他手里!仙界的人闯入妖界领地,若是被矢屿知道了也插一只手进来,他们两还能活命吗?!”
想起那日紫色妖火烧遍太燕门,魔君矢屿可是扬言要屠门的,若被他发现了,就算顾着他的身份留下一口气,也定是要折腾得半死不活。
思及此,她一把拉上北胤,赶着要去救人,谁知一把居然没拉动,再用力拽了一把,还是纹丝不动,这才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他。
太阳已经升起,将他脸上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可她却觉得她似乎看不懂他的神情,像担忧,像悲愤,像无奈。
北胤反手将她的手腕扣在怀里,声音不像他惯常对她说话那般温柔,沉沉地道:“趁现在守卫还不严,你赶紧回去,我会护着他们等你寻人来救。”
“不行!”瑶夙一口回绝了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厉色,也顾不得深究,斩钉截铁道:“若是要回去,我要带着他们一起走!你也听到了,獠牙要加强看守,一定是所有驻地的通道都严加把守,到时候进不进得来还不知道。况且……万一……万一他们等不到我回来……”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们……”
“北胤!”她打断他,也用那种深沉的、悠远的目光,望进他的眼睛里,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害怕,我害怕除了你以外妖界的其他人,也害怕这样会牵连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部分会不会铺垫感情太多了显得枯燥??
☆、第二十四章
明晃晃的白日里想要从妖兵手里把人救走而不暴露; 实在是和让石头开花一样异想天开,不论暴露哪一个身份; 对瑶夙都十分不利。
北胤虽然是妖皇,但在矢屿的监视下,离开王宫太久都不妥当; 何况他现在还悄悄出了皇城,为了避免被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瑶夙只得跟他再三保证自己不会鲁莽行事,才劝服了他先行回去。
狼族的领地似乎离着有些路途; 一行十几个人走了整整一个白日都没到; 偏偏走的路还是荒凉偏僻的小道,瑶夙一路跟着; 为了避免被发现,还捏着个隐身诀时刻注意着以防失了效。
所幸,妖界的白日只有三个时辰; 实在是短得可怜; 对她却十分裨益。
在夜幕完全黑下来的时候; 刀面终于走近了一个聚居着妖族的小镇,虽然比不得王城里热闹,总算是有了人声。
出乎意料的是; 刀面并未在任何一间酒馆或客栈歇下,而是领着手下押着犯人,在普通妖民的注视下穿过了镇子,来到了三里外的一处妖邸。
说是府邸; 不过是依山挖出来的洞穴,装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门,再在门口放几个守卫,给他那妖精山洞添得气派一些。
那山洞妖气比方才的镇子还要足,为了避免隐身诀失效,瑶夙特意离得远了些。
只见他们在门外侯了一会儿,便迎出来一个人,通身暗沉沉的颜色,和妖界其他人无二。那人客客气气地对刀面弯腰行礼,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看了被五花大绑的云修和焉蓉一眼,了然地点点头,侧身将他们迎了进去。
照着瑶夙的猜测,应该是刀面为了看押好他的俘虏,避开了寻常妖族开设的客栈,特意寻了驻在此处的妖君,将人关进他的府里。
不得不说,狼族的人,心思却是比长相细密许多。
她能耍小技巧从王城的暗牢里逃出来,可也从这妖君的府邸里将人救出来确实是一桩难事,况且云修他师姐样子看起来很不好,想不暴露踪迹把人带出来不是件简单的事。
就算暴露了踪迹,依照她现在的神力怕是也打不过那两个妖君。
瑶夙叼着根草杆子蹲在一块大石上,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犯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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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响亮的鸣叫声划破了漆黑的天际。
守在大门口的妖兵惊了一下,不知道往上空抛出个什么东西,三丈高的高空登时一片炫亮,将这片不算空旷的地方照得亮堂堂的。
“在哪里!”一人高声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大鸟扑腾着翅膀冲进了黑暗里,消失的地方还留下了一点五彩斑斓的灵光。
那分明就不是妖界该有的鸟类,倒像断尾的五彩花凤凰,几名守卫相觑了一眼,抽了腰间的兵器追了上去,只留下一人进去禀报。
瑶夙跟着妖族守卫溜进了山洞,洞门关上,将外头紫月的光隔得一点不剩,山壁带着点凉意,连火光都是冷的。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整个身子僵成了一条人棍,伸手去抽腰间的刀。
瑶夙眼神一凛,快速躲过他劈来的冷刀,反手朝着他的后劲重重一击,那比她高上一个头的妖兵便倒在了地上,匍匐在她投下的阴影里。
声她轻声“啐”了一口,将斗篷的帽檐拉低了一些,施了个障眼法盖住了妖兵的身子,尽量贴着山壁往里面行走。
这里的妖力盖过了她目前恢复的灵力,隐身诀已经不顶用了,山洞的石道太过安静,静得连蹑着手脚走路都会有细小的回声,不得不慎之又慎。
走了片刻,前方出现两条分岔路口,一条灯火通明,隐约可以听见另一头传来的丝竹之声;另一条只有寥寥火光,空气中带着潮湿的霉味。
几乎不需要思索,瑶夙抬步就往昏暗的那条道去。
墙上的火把静静燃着,一面墙被火光映照得透亮,相比之下另一面昏暗许多,正好将她的身影笼罩在阴影之下。
尽头是一道十几级的阶梯,底下只有微弱的亮光,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瑶夙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取下墙上插着的一支火把,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小心翼翼摸了下去。
底下果真是关人的囚室,空间不大,隔成了三间,和暗牢一样用木栅栏隔着,设了结界通了电流,从里面是没法打开逃出去的。
瑶夙一眼就看到了关在最里边一间的云修和焉蓉,蓬头垢面地缩在角落里,可怜得像街上流浪的猫。
这妖君府邸私设的囚房没有王城里的暗牢牢固,只能防住里面的人逃不出来,防不住外面有人来救,瑶夙三两下破了那小结界,一脚踹开了牢房的门。
云修此时才察觉到有人来了,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将焉蓉护在了身后。
后者靠在她肩上歪歪斜斜欲倒不倒的样子,看来是已经受不住先晕了过去。
瑶夙从来看过云修这样的眼神,既愤怒又恐惧,像一头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小兽,随时可能反扑上来倒咬一口。
可她现在也没有闲余的功夫和他解释,手上的银匕首闪过一道白光,手起刀落,将他身上结实的捆仙索切成了八大段,再用同样的手法迅速而潇洒地将焉蓉身上的绳索也割断了去。
整个过程云修一直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直到身上一松,他的脸上才出现了诧异的神色,将身上的断绳扔到地上,不确定地问道:“瑶夙?”
“哟呵?”瑶夙发出一声表示稀罕的惊叹,“小殿下认出我啦?!”
他伸手稳稳扶住了从肩头滑落的焉蓉,眉头皱成了一副锦绣河山图,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说出来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问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我这副模样怎么了?比你们两者狼狈样子好多了!”瑶夙自小和他一起长大,深谙他的脾性,就算是他现在的样子有些落魄,也还是没忍住要在嘴上功夫赢他。
虽然逞着口舌之快,她还是有些担心他们两的伤势,伸手拉了他一把,跟他一起合力将焉蓉扶起来背在了他的背上。
“我进来得太顺畅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先出去再说。”
说罢,她伸手将帽檐重新拉低,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匕首,走在了前面打头阵。
云修将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咽下了喉咙泛上来的一口腥甜,默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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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面通往上面的石阶统共十六级,三个人屏住了呼吸,贴着墙角,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瑶夙举着火把走在最前头,半个身子已经露在了外面,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越往上走视野越开阔,上到最后一级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紧跟在她身后的云修清楚看见了她脚下不自然的停顿动作,可是前面挡着个人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只得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成了瓮里的王八了。”不紧不慢的语调从上头传来,瑶夙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前方,手里握着的匕首流转着银光,透明而纯粹。
前方十步远的地方,黑压压站了一群妖兵,将这条出去的唯一通道堵得连让一只蚊子飞出去的空隙都没有。
瑶夙踩上了最后一级,将云修让了出来,后者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乍一看到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将背上的人拖稳了一点。
他往瑶夙身边靠近了一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问她,“你的乾坤袋里还有没有那种扔出去烧开一片的火球?以前我们炸澜丰仙君的练武场的那种?”
“……”瑶夙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眼神睨了他一眼,毫不犹豫道:“没有!”
且不说她从她娘那里挖过来的宝贝大多都是孤品,就她那次胆大包天跟他一起放的火差点烧了半个九重天宫,那种危险品早就被她娘没收回去碾成了粉末。
“那怎么办?你神力恢复了多少?打不打得过?”
性命关头,云修难得地没有和她抬杠,他现在受了伤,再加上一个昏迷的焉蓉,面前这一堆黑压压的妖兵都只能靠瑶夙来对付。
瑶夙难得地也对他正经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五”的手势,顿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玩笑道:“打不过我就把你们丢在这里送死呗。”
“我可是为了……”
“死到临头你们还能唧唧歪歪地说悄悄话呢?”一道粗犷的男音打断了云修的话,封闭的通道里掀起一道妖风,一团黑雾从妖兵头顶上冒了过来,落在他们前面,化了人形,正是一路押着他们来这里的刀面妖君。
跟在他后面的妖君要同他说话,被他抬手阻住了,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瑶夙打量,眼瞳里折射着幽绿色的光,像盯紧了猎物的恶狼,连带着眼角蜿蜒而下的刀疤都十分狰狞可怖。
好一会儿,他才放声笑了起来,不是那种计谋得逞的笑容,而是那种即将将一网打尽的人化为飞灰的阴森可怖的笑。
“早就听说从矢屿那儿逃走了一个仙族的人,没想到和这两个人果然是同伴,打开了一道门,就乖乖地进来受死。”
“呵!”瑶夙冷冷笑了一声,宽大的帽檐将她的表情全都遮挡了起来,为她增添了一点底气,冷声道:“谁死还说不定呢!”
“女娃娃?”刀面脸上一闪而过诧异的神色,“倒是比这两个挣扎了一会儿就任人鱼肉的好多了,本君还以为仙界安逸了这么多年孬种越发多了。硬气归硬气,话可不能说大!本君杀人素来连魂带魄斩得一点不剩永不超生,你这般英勇,本君就留一具全尸给你!”
“呸!”瑶夙隔着大老远远远“啐”了他一口,将手上的银匕首扔给云修,一转手将银节索执在了手上,长索通身流转着银光,若是这些妖兵上次在太燕门出现过,就会发现这银光比上次更强盛、更纯粹。
“要打就打!都说妖族的人杀伐果断,没想到打个架都这么拖拖拉拉!”
说话间,挥出去的长索像灵活的银蛇,卷起一个妖兵就甩了出去,蛇头灵活一转,袭向了为首的刀面。
刀面目光一凛,拔刀出鞘,与银节索击在一起。他那刀从材质到流转的妖光都是冷冷的黑色,大抵是件能够把铁削成泥的兵器,一刀没能把长索斩断,脸上现出了些微惊疑之色。
瑶夙的本意并不是和这些妖兵正面厮杀,银节索在她手上灵活舞动,一面把两边的人卷到后边开道,一面灵巧地和刀面过招,有意引他往后退,将道路空出来。
云修隔着三步的距离跟在瑶夙身后,焉蓉的脑袋伏在他的肩头,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吟声,大抵是被这妖气压迫得难受。可这种时候也无暇他顾,这条性命得脱了危险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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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通道不算长,很快就退到了外头较大的通道,这些妖兵杀不尽似的,好不容易看到了头又补上一群堵住了视线,被甩到后面的妖兵又爬了起来,三人脸上都带着厮杀过后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血的味道。
翳珀锐利的鸣叫声从外头传来,一股冷风从破开的大门灌了进来,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山洞的通道内凝结起来,将山壁和活物都冻成了僵硬的冰棍。
这冰霜似乎有意绕开他们三人,寒冷从皮沁到骨子里,身上却没有像这些妖兵一样结霜。
大抵是受了冷气和风的影响,洞内的火把都熄灭了,只有三两支隔得远的还摇曳着微弱的火光。
瑶夙和云修对视一眼,正要推开这群结霜的人出去,就见一只大鸟展着五彩羽翼飞了进来,一爪抓着瑶夙,一爪抓着云修和焉蓉,在对它而言不算宽敞的通道里转了个身,颠簸地飞了出去。
提着他们三人像是花了老大的力气一般,一出洞口就把他们丢了下来,低低鸣了一声,化作一缕红色的轻烟转进了她的乾坤袋里。
瑶夙虽然做好了这傻鸟不会把他们好好放下来的准备,可突然被扔下来重心还是难免不稳,半人高的距离,落地的一瞬仿佛能听见脚骨错位的“咔嚓”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旁边一倒,跌进了一人的怀里。
北胤身上还是罩着白日里离去时的那身黑斗篷,整个人和昏暗的夜色很好地融为了一体。
他将瑶夙半搂在怀里,大抵是因为受了妖气影响的缘故,她已经变回了原本的容貌,白皙的脸颊因为激烈的打斗变得绯红,沾着些妖兵污秽的黑色血液。
犹豫了片刻,他低低说了一声“别动”,抬手擦净了她脸上的污血。
山洞结的一层冰霜很快就化了开来,还未见冲出来的妖兵,已经听见了里面嘈杂声响和一致往洞口追来的脚步声。
北胤眉头皱了一下,抬手化出一道黑雾重重的门,袖袍卷出一道风将云修和焉蓉卷进了门里,这才一把拦腰抱起了瑶夙,跟着隐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奖竞猜:师姐怎么会跟着来了妖界?
☆、第二十五章
黑色大门的另一头是北胤的妖皇寝殿; 夜明珠的光明亮中透着微黄,与火把的火光不一样。
云修将焉蓉打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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