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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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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多嘴问一句她和北胤为什么会在反间,她也就没有多事地提这一茬六百年的人间岁月。
只挑了重要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怨鬼厉鬼为什么都跑到人间来了?”
“看来小神君还不知道?”看着面熟但是已经忘了名字的六师兄先揭了话,道:“有人盗了兮扬上神落在冥界的千秋锁,被关押的恶鬼没了压制和震慑,一股脑地涌到人间来了,三千世界有一半都遭了殃,仙君们正配合鬼差四处捉捕恶鬼。”
盗取冥界圣物,放出恶鬼为祸人间,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有些似曾相识。
瑶夙的心口忽而有些烦闷,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是谁?”
六师兄住了口,和师兄弟们面面相觑了一阵,才用一种蚊子叫似的声音,嗡嗡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云修。”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时速,今天造作过头了,码了一晚上才赶出来,我应该不会被打的吧
☆、第四十四章
瑶夙小神君和小妖皇的事与天宫云修小殿下盗走千秋锁相比; 只能算作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听闻这件事传到天宫的时候气得久不管事的天帝一路风风火火从寝殿跑到了凌霄殿; 将所有能调动的天兵都派了出去抓云修那个小崽子。
各大仙山门派的弟子都去往人界,帮冥界捉拿逃跑的厉鬼,安抚受灾的黎民苍生。
人界乃三界之本; 与仙界更是紧密相连。
虽说妖界的妖君大多是精怪所化,可人界糟了殃,整个妖界的妖力也会受到影响,因此在这种时候; 妖界出奇地尊重仙界挂出来的免战大牌; 暂时停止了长达两年的干戈。
六百年的人间岁月在仙界不过短短两年光阴,见过了朝代巨变、沧海桑田之后; 这千万年如往寂静宁和的仙界,颇叫人心安。
、
竟陵仙君离开了天宫之后,带着他的一众师侄们归隐在一座叫九凤山的小山头上; 山腰上盖了几间小木屋; 没牌没匾的显得没什么正经; 却不妨碍隐逸在其中的别样雅致。
大抵是延郢他们先捎了口信回来,竟陵仙君见到他两位久别的徒弟并不十分惊讶,一桌粗茶淡饭备下; 笑呵呵在院子里等着。
十几个人像当年在太燕门的伙房里那般围了一个大桌,老仙君白米饭吃着吃着忽然来了兴致,把埋在树下的酒挖了一坛子出来,每人分得小半碗; 七嘴八舌地寒暄着。
无非也是他们几人跟着来了九凤山之后琐碎的修行事,间或夹杂着一些出去游历的趣事;再来便是十分八卦地问起了瑶夙和北胤这些年在人界的事,以及证实当年听到的零零碎碎的关于他们在妖界发生的事情。
菜还有大半桌,酒已经喝光了,许久才尝一次腥的竟陵仙君失去了吃饭的乐趣,怏怏地正要起身离去,瑶夙赶紧跟着起身叫住了他。
竟陵仙君回过头来应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困乏了,往日里精神矍铄的眼睛看着有些浑浊,强提起精神似的,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师父,听说半个月前云修来过九凤山,和您老人家在房里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盗千秋锁的主意,是不是你……”
“胡说!”老仙君的精神头一下子又打了起来,眼里冒出气势汹汹的光,陡然抬高了几个声调,问道:“哪个王八羔子胡乱给我扣帽子?”
众人闭口不言,目光有意无意扫到了老六的身上,六师兄也不愚钝,顶着那毒刀子似的目光低下头装死。
竟陵仙君鼓足了气势“哼”了一声,转身到大树底下又挖出来一坛酒,一屁股又坐会了自己的位置上,只给他一个人倒了满满一碗,颇有些“讲正事专享”的意思。
其他师兄们没有跟师伯抢酒的胆量,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干着,北胤在旁人面前则向来是君子形象,别人不给他是绝不会干出自己动手的事,瑶夙倒不讲究,一伸手捞过了酒坛子,自己也满上了一碗。
竟陵眯了一下眼看她,没说什么。
见他似乎在思索该从何说起,瑶夙干脆先抛了跟树枝过去,问道:“云修是带着焉蓉一起来的?”
锐利的眼神再次在众弟子身上扫过,众人齐齐摇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我什么都没说”几个大字。
自打瑶夙两年前带着北胤消失了之后,天宫去了人向雍圣殿退婚,就像当年随口定下婚约一般没有来由没有征兆,消息一传出来就成为了整个仙界继见面问好之后接下来要说的话,其中缘由各种猜测,有说小神君移情别恋小妖皇把小殿下头顶抹得绿油油一片,有说是因为小殿下和别家姑娘生了情导致小神君爱而不得随便找了个男人,也有说双方打一开始就不喜欢,好聚好散……
总之从那以后,瑶夙和云修的名字一同出现的时候再不是让人想起“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而是四个人乱七八糟堪比月老红线的理不清的关系。
所以方才瑶夙将焉蓉的名字和云修放在一起,竟陵仙君率先想到的便是这两年仙界的闲谈,无聊的仙人甚至将这些添些油加点醋编成了一本戏折子,受欢迎程度一度超过了当年兮扬上神和白晔上神的前世今生坎坷恋情。
“不是,他自己来的。”竟陵仙君从这些八卦里抽回了思绪,又慢慢飘到了见到云修的那一日。
、
大概是半个月前,那一日九凤山落了些小雨。
有仙人在修行的山头大多设有结界,识趣的碰见了就不会再上来打扰。
那日山脚下设下的结界被触发,整个山体都晃动了一下,分明是有人要强行闯上来,延郢几人不等吩咐,抄起兵器就往山下去。
然后带上来了云修。
云修承了他父亲的金龙正统,身上的护体金光比其他神仙都要强盛一些,小小阵法并没有伤了他,但他脸上分明是一副受到重创的模样,见到自己的师伯,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了青石地面上。
竟陵仙君知他是有话不方便让太多人听到,便打发走了其他人,领着他进了自己修行的密室。
也就是来九凤山的路上延郢他们和她讲起的,师伯和云修两人密谈的半个时辰。
进了密室之后,竟陵仙君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云修又跪到了地上,任他怎么拉都不肯起来,拉拉扯扯也不太像话,最后竟陵仙君干脆拿了个蒲团子在他面前坐下,长辈受了晚辈的礼,也算是变相答应了他还没说出口的请求。
云修这才放下心来,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哑着声音道:“求师伯救救焉蓉吧!”
竟陵仙君心里已经猜到了是和焉蓉丫头有关,听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生出了说不尽的忧愁。
晚辈不孝顺长辈也就算了,反倒还要来麻烦长辈修行算是怎么回事。
何况这个人是他师弟剩下的唯一的骨血,他又不能狠下心说一句“不救,别打扰老子修行”,于是只得默了半晌,问道:“焉蓉怎么了?”
“两年前焉蓉跟着我去妖界中了妖毒,不知师伯知不知道这件事?”
竟陵仙君虽然隐居山中修行,对外界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比如仙妖二界开战的事,比如成为大家配点心吃的爱怨情仇的八卦。
于是他点了点头,怕自己腰板挺得太正让对面的小青年看不见他点头的动作,又可以地“嗯”了一声。
云修:“后来瑶夙从妖界替我寻来了乌蓬草,解了焉蓉身上的毒,她醒来之后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精神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可大概从半年前开始,她的身子又发生了变化,药王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没病没痛,可她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一天天在变老……我想渡灵力给她,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大概一个月前,福泽金莲的最后一片花瓣也落了,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困在了荒岛上一般,孤立无援。我用尽了能寻到的灵丹仙草,才减缓了她衰老的速度,可她现在……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一个姑娘,从风华正茂的年纪转眼到了青丝暮雪之年,怕是谁都不想见人了。
可若真算起来,没了福泽金莲的焉蓉大抵也和凡人差不多,半年时间,按凡间的年月算已经福荫深厚的百岁老人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沉默得云修几乎以为对面的人睡着了,他才缓缓开了口。
“神仙并不是不会死,神仙修炼就是为了长生。焉蓉打小缺了仙根,不能修炼,会和凡人一样老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这件事。福泽金莲与焉蓉命数相连,本就只是为她延寿的,金莲花瓣既然落了,大抵是能为她延的寿数也到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数,得了福泽金莲延寿是焉蓉的命数,失了金莲老死也是她的命数,就算你去寻我师父南极仙翁,他也不会再有第二朵金莲替焉蓉续命。”
“既然当年能出现一朵福泽金莲延她性命,不可能现在就没有替她续命的方法?师伯!焉蓉她也算是你师侄,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求求你想想办法?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师伯你告诉我我去找就是……”
“云修!”竟陵仙君打断了他,神情少有的严肃正经,或许是师兄弟相处久了的缘故,细看竟和当年的南泽仙君有些像。
“我原以为你解除了和瑶夙的婚约和焉蓉在一起,不过是一时兴起,或是为了报复瑶夙移情他人,今日看来,并非我所想那般,更不是其他人言语里的那般。”
云修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他这样的误会,更不知道芸芸众口出来的是怎样的说辞,可眼下也没有心思细究,只等着他的下文。
竟陵用一种老态龙钟的极缓极慢的声音说道:“福泽金莲延的是她的寿命,且不说再没有别的能与她生命联结的东西,就算有,你又能指望着延多长的寿数呢?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云修,焉蓉不可能和你一样长生不死,替她延寿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会到尽头,最后她还是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然后死去,这就是天命。她从一出生就丢失了一道魂,本就是该早夭的孩子……”
“魂……”云修似乎一瞬间抓住了什么重点,急急问道:“若是将她的魂魄修补齐全,她是不是就能像普通的仙人一样?”
“修补魂魄?若是三魂七魄受了损伤自是可以修魂固元,可她这一道魂魄三万年前出生的时候起就丢了,你怎么修?古往今来,老头儿我可没听说过哪位神仙能修魂魄的……”
“寻常仙人或许不能,可一定有人可以!”
云修眉间终于露出了喜色,不再和他继续探讨什么,和来时的垂头丧气不一样,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道了声“告辞”就匆匆离开。
、
不消云修说出来,也能把他嘴里的那个“有人”猜出来。
古往今来,有几个神仙能和“魂”这样东西沾着,想也知道。
三万年前的两件神器镇魂翕和摄魂珠,而今镇压冥界千万怨魂的千秋锁,皆出于兮扬上神之手。
竟陵仙君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口把碗里剩下的酒都喝干了,有些懊悔道:“我以为他自以为是地去求兮扬上神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去盗取千秋锁。
“盗取冥界圣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上一次还是几万年前元胥上神做下的,罚了几千年的刑罚,常合上神替他担去了一半。前车之鉴在此,云修竟敢走这条老路。”一旁默不作声的北胤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进来。
相处久了的人总能一下说中心里的顾虑,瑶夙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叹一声,道:“这次恐怕不只是千年刑罚这么简单,千秋锁,和镇魂翕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就忘了 赶紧作话补上,宝宝们中秋快乐呀~
☆、第四十五章
足足过了四五日; 凡间安宁的消息才传到了九凤山,但关于云修殿下的去向; 至今还没有消息传来。
一起传到九凤山的消息还有雍圣殿的两位上神大怒,连夜赶往冥界封住前往人界的轮回通道口,司职三界安宁的扶婴帝君匆匆赶往人界; 将还在人界肆虐的恶鬼冤魂撕得粉碎。
相似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整个天宫都变得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被那几位上神的怒火祸及,当年做过这种事情的元胥太子和常合太子妃倒是出奇地平静; 倒是天后逮着他们两个人斥责了一整宿; 久不理事的天帝坐在凌霄宝殿上,发出了一道似曾相识的敕令。
整个仙界; 都在通缉云修。
师徒一场,瑶夙怕在九凤山呆久了,等仙界那些个老古板反应过来要结伴前来说道教化; 饶了他们清修; 于是在得知人界安宁之后; 便和北胤双双离开了九凤山。
这些天瑶夙折了几十只纸鹤,吹了口仙气,让他们飞出去打听云修的消息; 总算有了一点眉目。
、
五彩神鸟飞在高空,层层白云挡住了身形,若不仔细瞧只会当做是哪个神仙匆匆飞过,低声谈论的仙君们压根不会过多留意。
往生海附近的仙山仙气浓郁; 雾霭山岚缭绕在山间,连绵十几座大山都是一派的静谧宁和的模样,瞧一眼就能和人界戏本中的仙山插画重合。
群山之中,一座黢黑的山头十分地“鹤立鸡群”,从山顶秃到了山脚,由上到下都是被业火灼烧的痕迹,烧得又不那么完全,黑一块绿一块黄一块,伫立在山群中只让人觉得破坏了这美好的山水画卷。
那是曾经灵力最充沛、惹得无数仙君争抢的太燕仙山。
小纸鹤带回的消息说云修躲在这里,也不知真假,当年元胥太子带着镇魂翕私逃下界,找了几个月才找到人,他带着焉蓉躲到已经荒废的太燕山来,反倒还好找许多,回头那些个仙君仔细一分析,头一个要找的地方便是这里。
瑶夙心里有些忐忑,她有很多话要和云修说,可又不希望他真的傻傻地躲在这里。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寻人的时候,翳珀鸟发出来一声不合时宜的低鸣声,声音很低,除了坐在它背上的两个人,其他人怕是听不见。
底下走在石阶上的人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天边一朵极其厚重的云,住了脚。
北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你下去见他吧,我在这儿等你。”
瑶夙下意识想摇头,可觉得如果带着家属一起出现,云修怕是什么都不想和她说,只得作罢,点点头,化作一道银光往下落去。
、
云修似乎对她的出现并不惊讶,气定神闲地就着阶梯坐了下来,一幅懒懒散散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上山时的无赖样。
“你怎么会在这儿?”瑶夙落在他下方的阶梯上,错开了几步的距离,一站一坐的两个人竟然十分巧妙地形成了一种平衡的对视。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云修接话的语气与以往一般无二,稀松平常得就像见面的两人互道“你吃过饭了吗”一样。
但是他们两心里其实都明白,无论眼前的人和以前有多像,发生了这些事之后,都不再是以前的人了,云修不再是以前那个仗着身份在天宫为非作歹的小殿下,瑶夙也不再是那个被人说道说道就离家出走上万年的小神君。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上前几步,在他旁边坐下,像小时候一起并排坐在屋顶上看远处的热闹时那样。
云修在她坐下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以往大大咧咧不在意地随便靠的肩膀,这一次终于没有挨在一起。
瑶夙神情顿了一下,心里有些复杂,没有动,也没有再说什么追忆往昔的话,轻描淡写地说道:“禁地底下的深潭边有一片不小的空地,是个藏身的好地点,不容易被寻到。说得庸俗一些,我们两也算是青梅竹马,今天咱们家那口子都不在,不如再两小无猜一次不吧?”
这种矫情的话从瑶夙嘴里说出来向来都不矫情,不知为何,这次云修似乎被她感动了一般,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谎话什么没说过,可是你要认真问我什么,我也是从不会骗你的。人家说从光脚时期一起玩着长大的人,不用说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我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瑶夙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她和北胤在凡间做了六百年的夫妻,朝夕相对,不要脸地说可以称一声“心有灵犀”;而她认识云修的时间更长些,她出生的时候云修已经能记事,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看着她长大,满桌点心只一眼他就能知道瑶夙要哪一盘,于是抢走她想吃的东西这种事是时常发生的。
云修笑笑,不等瑶夙回答,接着说道:“在你问我之前,我先先问问你,知不知道天宫要如何处置我?几万年前我父神为了母妃的一缕魂魄盗了镇魂翕,被罚去受千年炼狱之刑,轮回百世,如今我明知故犯,想必不是关个千年炼狱可以了事的。那日天边出现了一道金光,应该是天帝敕令,可焉蓉在边上,我没有出去看。”
他这么问起,瑶夙便想起了前几日在九凤山看到的天边悬着的大字,由由往左由上往下,古老的文字泛着金光浮现在虚空之上,左下角赫然盖着天帝的金边大印。
似是在回忆那道金边敕令上的内容,瑶夙蹙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当日的敕令上只说你盗了千秋锁放出冥界恶鬼,令三界追捕,倒没有提到处置。”
云修狐疑地看向她,失笑道:“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会担后果,你不必瞒着我,但说无妨。”
“我才没有瞒着你的心思。”瑶夙对着从小一道长大的云修可以毫无顾忌地变脸,即便现在大家都有些不一样了,这种做习惯了的事便也很习惯地干了,就像戏台子上的变脸绝技一般,红黄黑白说换就换。
下一刻,瑶夙又是一副正经严肃的神色,盯着云修有些憔悴的脸,认真地问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阿娘为什么给千秋锁起这么个名字?”
云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确确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千秋,寓意千秋万载,千秋锁的含义就落在这儿,往后千千万万年,镇压着冥界的怨魂恶鬼,锁断了他们通往人间的轮回之路,保得冥界清净人间太平。我娘倾注了半数神力铸成了千秋锁,和我爹、扶婴帝君一同将千秋锁镇压至冥界深处,我听他们提起过,落锁时曾焚烧百数冤魂,轻易打开不得,你是如何打开千秋锁的?”
话音落下,瑶夙转头看向云修。
后者目光有些闪躲,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伸手去摸自己的手腕,白皙的手腕磨红了一大片,才蹭下来一样东西,展开至瑶夙眼前。
那是一个手环,灰扑扑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更没有流光溢彩的灵力绕在上边,可瑶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与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有几分相似的结萦索环。
“你……”瑶夙一个字出了口,后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论是夸他聪明用兮扬上神给的东西来撬她的千秋锁,还是责备他愚蠢浪费了神器,此时都是不合时宜的。
长长的一声叹息哀得石阶旁早已烧焦的枯木落下了几片焦叶子,瑶夙低着头把自己灰扑扑的鞋面盯出了花来,才终于放弃了那些不合时宜的话,转挑正经的开口。
“我爹娘现在在冥界收拾烂摊子,扶婴帝君在人界拯救黎民苍生,整个仙界也就只有天帝有资格发出追捕你的敕令,可也只能把你捉回来,至于如何处置,他已经做不了主。千秋锁一旦打开,必须以燃烧元神为代价,才能重新落回去。扶婴帝君下凡前发了话,这事得你担着。云修,我不忍心看你燃烧自己的元神,可这件事我求不了我娘,我更不能让我娘烧她自己的元神。”
“云修。”瑶夙又唤了他一声,眼眶红了一圈,出口的话带了些哭腔。“也许我错了,不管你为焉蓉变了多少,我都不该劝你和她在一起的。你为她在妖界受了重伤,为她来央我去找乌蓬草,如今又为了她盗取千秋锁……不管她为了和你在一起做了什么,都远远比不上你为她做的多。”
“瑶夙,两个人在一起,难道一定要分出个谁付出得多谁付出得少吗?”云修递过去一张帕子,很认真地回问。
瑶夙没有接他的手帕,也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她可以这样大大方方地当着云修的面说他付出太多,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换做了她自己和北胤,换做了她爹娘甚至是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计较。
“你知道吗?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认识焉蓉了。那会儿你还没来天宫的时候,我还小,有一回溜出去玩的时候,竟然从树上摔了下来,有一个小姑娘把我扶了起来,她就是焉蓉。那会儿我答应了她,带她回天宫给她看病,药王这么厉害一定能让她开口说话,可是后来一转头我就把这事儿忘了,让她一个人惦记了好多年。后来在太燕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我却认不出她来。焉蓉她没有灵力,天宫里连仙娥都敢瞧不起她,可她从来不跟我讲,每天都在华昌宫等我办完事回去,每日给我做吃的,替我揉肩……”
很多时候,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不是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消日日对着,乏来递过一杯茶水就可以。
“本来我没想过盗取千秋锁,兮扬上神能造出三件与魂魄相关的神器,必然有替焉蓉修补魂魄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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