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洞直通大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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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奕，今天过来吃饭吗？我给你做大餐。】
　　陆景奕眼中盈满笑意：“好。”
　　鱼悠挂上电话，自言自语道：“下次再收到鱼宝宝的信息，是不是应该装作没看到呢？”
　　就在几分钟前，陆景奕的骑士手机给她发来了鱼宝宝喊饿的声波，所以她才会打电话过去提醒。
　　“算了，反正他也猜不出什么。”鱼悠不知道在她收到信息之前，骑士手机已经用闹铃提醒过陆景奕，只是他未能理解。
　　十点多的时候，陆景奕将自己收拾得高端大气，然后坐车前往老鱼维修铺。
　　经过一家花店时，他突然想给小鱼准备一份礼物，于是叫司机停车。
　　在花店挑了一束粉红玫瑰，陆景奕正要上车，突然听到一阵极其尖锐的摩ca声从不远处传来，如钢针一般刺入他的耳朵。
　　“啊！”陆景奕表情痛苦地捂住耳朵，花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几片花瓣四散飘落。
　　“陆少！”司机连忙下车，冲过去扶住陆景奕。
　　那种仿佛金属摩ca玻璃的声音，还在空中回响，令人抓耳挠腮，引来不少路人的叫骂声。
　　陆景奕的额头青筋暴露，皮肤上也泛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突如其来的噪音，让毫无防备的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普通人或许只觉得刺耳，但对他来说，却是触发精神疾病的诱因。
　　司机愤怒地四下张望，没有找到噪音的来源，只能先将陆景奕扶进车内。
　　正在这时，陆景奕突然睁开眼，眼中闪动着暴虐的光芒，猛地一脚踹在车门上，将它踹凹了一块。
　　司机只觉得背脊一凉，硬着头皮安抚道：“陆，陆少，我马上带您去找徐医生。”
　　陆景奕一把将他甩开，森冷地问：“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司机颤抖着回答。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给我滚！”陆景奕声音嘶哑，目光如锥，面色极其狰狞。
　　司机忍不住退后一步，但也不敢真的滚。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扔下陆景奕，极有可能会出事，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陆景奕不再理会他，双手紧紧攥着车门，力气之大，几乎将自己的指甲压断。
　　车声、人声、机械声、音乐声、脚步声、撞击声……四周的声音在陆景奕耳中无限放大，变成无法忍受的噪音，
　　他极力控制着，压抑着，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
　　“陆少，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给徐医生打电话……喂，徐医生吗？陆少的情况不妙，麻烦你过来一趟，我们在xx街……”司机焦急地打完电话，等他回头时，却发现刚才还靠在车门上的陆景奕竟然不见了！
　　“陆少！陆少！”司机脸色惨白地追出几步，只看到一片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哪里还有陆少的影子？
　　陆景奕在街道上疾步行走，汗水浸入眼中，视线模模糊糊，看不起前路，只是凭着本能，想要寻找一个没有声音的地方……
　　【嘀呜嘀呜嘀呜……】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声从手机中传来。
　　鱼悠从厨房走出来，问道：“龟爷爷，怎么了？”
　　鸣笛停止，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来自“陆景奕”的音频短信，播放音频，发出的却是鱼宝宝的求助声波。
　　“陆景奕出事了吗？”鱼悠一边脱围裙，一边吩咐道，“龟爷爷，帮我定一下位。”
　　手机屏幕出现高德地图的页面，地图上的定位标志闪闪发光。
　　鱼悠没敢耽搁，虚掩店门，骑上虎鲸电动车，直奔陆景奕所在的位置。


第26章　犯病的陆少
　　在一条光线阴暗的巷道中，陆景奕一手扶着墙壁；　步伐沉重地移动着。
　　滑腻的污渍沾满手指；　鼻间传来难闻的腐臭味；　但比起气味；　他更不能忍受的是噪音。
　　“哥们；　你没事吧？”这时，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陆景奕缓缓抬起头；　垂落在额前的头发遮挡了双眼，朦胧的视线中，三个混混模样的青年站在几米外，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你的样子；　不会是快死了吧？”
　　“管他去死呢，最近正好手头紧，借几个钱花花。”
　　“放心，我们只求财不伤人；　你老实点。”
　　三个混混围上来；　同时往他身上抓去。
　　看着这几只拉扯他衣服的手，陆景奕的嘴角，缓缓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前方50米右转。】
　　鱼悠问：“距离目标还有多远？”
　　【250米。】
　　这个数字真是吉利。
　　鱼悠提高速度，风驰电掣地朝目的地驶去。
　　哧！
　　虎鲸电动车平稳地停在一个巷道口。鱼悠翻身下车，看了看地图上的定位标志，然后迈步走进巷道中。
　　虎鲸电动车扭转车头；　亮起车灯；　将光线照入巷道中。
　　“谢谢了。”鱼悠头也没回；　只是抬手挥了挥。
　　走到巷道转角处，忽然听到一连串惨烈的哀嚎声。
　　鱼悠探头望去，只见一个人影朝她这边倒飞过来，随后重重砸在地上，仰面露出一张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
　　“啊，大哥，对不起，我们错了……”一名混混抱着肚子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求饶。
　　然而，他面前的人没有一丝怜悯之意，拽起他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余光瞥见另一个人企图逃跑，反手抄起垃圾箱就朝他砸过去，然后接连踹了好几脚，几乎把他踹出屎来。
　　鱼悠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个正在实施暴…力的男人。
　　男人回过头，两道凶厉的目光直直射过来。
　　“陆……景奕，你怎么了？”鱼悠迟疑地问。一身凌乱，污渍斑斑，雅致贵气的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戾气。
　　陆景奕擦了擦沾在脸上的血迹，别过头，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额头上的青筋还处于凸起状态，眼中布满血丝，刚才那一番发泄，身上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分毫。在见到鱼悠的那一刻，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崩塌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自己疯狂的样子，全都被她看到了。他有病，而且是精神病。
　　鱼悠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动作，便抬步朝他走去。
　　“滚开！”陆景奕背对着她，暴躁地低喝一声。
　　“我要是滚开了，你是不是打算继续折腾这三个人？”鱼悠问道。
　　陆景奕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踹了地上的人一脚，这次没用什么力，似乎在说：没错，你要是“滚”了，我就继续折腾他们。
　　鱼悠：呵呵，肢体语言还是很到位嘛，看来病得还不算太严重。
　　“快12点了，回去吃饭吧？”
　　陆景奕身体一顿，缓缓转过头，用那双涣散充血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她。
　　没有畏惧，没有厌恶，没有排斥，只有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此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他有种无比心安的感觉。
　　瞳孔逐渐聚焦，清晰地映出了她的眉眼。
　　他伸出手，腻腻地望着她。
　　鱼悠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是要自己牵着他走。
　　你是小孩子吗？平时的精明稳重呢？别以为装作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就能抹去你刚才的暴…行！奶狗造型一点都不适合你，狼狗还差不多！
　　鱼悠有些无法直视这个犯病的陆景奕。
　　为免他继续为祸众生，鱼悠握住他的手，将他牵出了阴暗的巷道。至于地上那三个家伙，不在鱼悠的保护范围。
　　以陆景奕的身材，肯定是没法乘坐她的电动车了。
　　鱼悠只能推着车，与他步行回家。若不是担心上头条，她真想让虎鲸自己跑回去。
　　“我来吧。”陆景奕过来替她推车，然后补充一句，“你一定要牵着我，以免我犯病。”
　　因为鱼悠一如平常的态度，现在提起“犯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了。卸下所有心防后，他突然想在她面前任性。
　　鱼悠拉着他的衣角，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我患有创伤后遗症。”陆景奕开口道，“无法操作任何电子设备和仪器，也不能忍受噪音，一旦受到严重刺激，我就是失去控制，变得异常暴虐。”
　　说话间，他眼中的血丝逐渐淡去，头痛的感觉也逐渐缓和。
　　察觉到他的变化，鱼悠笑了笑，明明不是海洋生物，却可以被她的海洋之力所安抚，也是很神奇了。
　　陆景奕没有提到他为什么会患上创伤后遗症，鱼悠也没多问，若是觉得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说。
　　“巷子里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鱼悠随口提了一句。
　　“他们是混混，意图抢劫。”
　　那也是很倒霉了，抢谁不好，偏偏要抢陆景奕。刚才看他的身手，明显是练过的。
　　他钻进那个偏僻的巷道，估计也是因为不想伤人，即使痛苦不堪，也在极力控制自己，直到那三个混混跑出来找死。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陆景奕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失控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鱼悠又怎么能准确找到他的位置？
　　“我定位了你的手机。”鱼悠没有隐瞒。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鱼悠沉默一下，回了两个字：“秘密。”
　　陆景奕：“……”不想说谎的时候就用秘密代替是吗？
　　正在这时，陆景奕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刚一低头，鱼悠便伸手帮他把手机拿了出来。
　　“是你的司机。”点开通话键，鱼悠将手机放在他耳边。
　　“……我没事，你把车子开去4S店修一修，我需要用车的时候再通知你……不用麻烦徐医生过来了，我明天去找他。嗯，我和鱼悠在一起，行了，就这样。”陆景奕微微侧头，示意鱼悠可以挂了。
　　在旁边听了一个大概，鱼悠估计陆景奕是在半路发病的，只是坐在行驶的汽车里，他是怎么会跑下车的？总不会是跳车吧？
　　陆景奕看出她的疑惑，却没有解释。他只是想给她买束花，结果却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这种黑历史，还是忘了它吧。
　　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维修铺。
　　“啊。”鱼悠看着一身凌乱的陆景奕，恍然想到什么，“我家没有适合你的衣服，我帮你去买一套。”
　　“别忙了。”陆景奕长臂一伸，将她揽回来，说道，“我找人送过来。”
　　他拿出手机，拨给查普：“查普，你给孙经理打个电话，让我派人给我送几套衣服过来，衣裤鞋袜都要。”
　　【少爷，你没事吧！】这是被人洗劫了，还是掉沟里了？需要重新换一身行头？
　　司机没有立刻将陆景奕犯病的事情告诉查普，毕竟当时找医生才是最紧要的，所以查普现在还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不过等司机回去后，肯定会如实汇报的。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你赶紧去办吧。”
　　挂上电话，转头见鱼悠盯着他。
　　“怎么了？”
　　鱼悠指了指他的手机：“不是不能操作电子设备吗？”
　　陆景奕一愣，看着手上的手机，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很自然地使用了手机，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一直抓着它，似乎也没有排斥的感觉了。
　　他眼中闪过惊喜，随手点开一款小游戏，操作自如，玩得飞起。直到游戏结束，也没有犯病。
　　难道他的病情好转了？
　　陆景奕强忍着激动，拿着手机不打算撒手了。
　　“我先带你去楼上洗个澡吧，等衣服送过来，你再换上。”
　　“嗯。”陆景奕暂时放下这件事，动作自然地握住鱼悠的手。
　　鱼悠侧头：“……”
　　陆景奕一脸平静。
　　鱼悠收回视线，牵着他上楼。
　　陆景奕脚步轻快，浑身散发着愉悦的光彩。
　　将人送进浴室，鱼悠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冲了个澡，然后去厨房做饭。
　　不过三十分钟，一名身穿制服的青年将陆景奕的衣服送过来了。离开时，忍不住多看了鱼悠几眼，又仔细分辨了一下这家店的招牌，似乎是在奇怪陆少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陆景奕，你的衣服。”鱼悠敲了敲门。
　　“谢谢。”陆景奕也没避嫌，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鱼悠对着出浴的美男毫无触动，倒是留意了一下他左腰上的月牙形胎记。
　　“是不是觉得这个胎记很性感？”陆景奕侧过身，让她看得更仔细一点，“小鱼身上有胎记吗？”
　　鱼悠点点头。
　　“什么样的胎记，我能看看吗？”陆景奕用正直的表情，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鱼悠转身，抬手拨开披散在后背长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边有一个鳞片状的图案，隐约还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这是海族的传承印记，即使肉身毁灭了，它也不会消失。
　　看到这个印记，心中关于美人鱼的猜测更加强烈，陆景奕忍住伸手触摸的冲动，帮她把头发放下来，沉声道：“下次不要随便给别人看。”
　　鱼悠：“……”
　　你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第27章　无人艇
　　用过午餐后；　陆景奕又恢复成平时的优雅。
　　鱼悠端着热茶走到客厅；　见他端坐在沙发上；　专心摆弄着手机；　好像在研究什么重要课题一样。侧头瞥了一眼，发现陆景奕正在用即时通讯软件和别人聊天。
　　她没有偷看他的聊天内容，轻轻将茶杯放在茶几上；　转身去工作间取出几件物品，摆在货架上。
　　“这是什么？”陆景奕走过来，奇怪地看着货架上的物品。
　　“遥控玩具。”鱼悠一边擦拭货架上的灰尘，一边回道。
　　“我知道是遥控玩具。”陆景奕拿起一架造型古怪、色彩艳丽的遥控汽车；　“你连维修遥控玩具的业务也接？”重点是谁会把遥控玩具送过来维修？
　　“不是；　这些玩具大多是我自制的。”鱼悠笑着解释。
　　有些鱼宝宝不喜欢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　她就会根据它们的要求，为它们手工制作不同材质、不同外观的遥控玩具，诸如汽车、飞机、轮船、恐龙、僵尸、机器人、鬼娃娃、水果超人之类的。
　　展览会期间，出售了不少，目前货架上只剩下五六件新款。
　　“这是飞鱼还是飞艇？”陆景奕指着其中一件玩具问道。
　　鱼悠看了一眼，回道：“这是无人艇。”
　　“什么；　无人艇？”陆景奕迟疑片刻，不确定地问，“就是你在微博上提到的那种可以在水下拍摄鲨鱼的无人艇？”
　　“没错。”鱼悠坦然点点头。
　　陆景奕震惊了：他曾经设想过很多专业方案，唯独没想到鱼悠所说的无人艇；　竟然是这种用人造金属制作的遥控玩具！
　　“小鱼；　你确定这种玩具真的能在下海吗？”确定不是在逗他？
　　“当然可以；　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试试。”这是鱼悠经过反复测试后，最终完成的作品。摒弃高级材料，只用保障最低性能的人造金属，借助鱼宝宝的天赋属性和魂力加固，足以在30米以内的深度行动自如，再装上摄像头，连通监控信号，确保电力充足，想拍什么都没问题。
　　若换做其他环境，鱼悠可能还无法保障，但在水中，鱼宝宝的力量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生命力也更加旺盛。
　　虽然知道鱼悠不会说谎，但陆景奕还是无法相信。
　　于是，两人带上无人艇和相关设备，前往附近的海域。
　　来到海边，鱼悠将无人艇放入海中，任由它被海浪卷入海中。
　　随后拿起遥控器，连接监控屏幕，很快便看到屏幕上出现了水下的画面。虽然有些晃动，但画质还算不错。
　　陆景奕看到这一幕，第一次对自己掌握的技术知识产生了怀疑。
　　“遥控器与无人艇的感应范围是30米，超过30米便无法操控了。”到时候鱼宝宝就自我放飞了，遥控器只是如同召唤指令一般的存在而已。
　　鱼悠前后左右地摆动了几下，随后将遥控器递给陆景奕：“要试试吗？”
　　陆景奕接过遥控器，脑中不停琢磨着无人艇的运行原理，但无论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可能实现！
　　“你先玩着，我下去游两圈。”鱼悠没有理会陆景奕的苦恼，脱掉衣裤鞋袜，身上穿着提前换好的泳装。取下眼镜，放在衣服上，然后一个助跑，纵身跃入大海。
　　陆景奕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海面上，随即将注意力移到遥控器上，快速调整无人艇的方位，捕捉鱼悠的身影。
　　下一秒，屏幕上出现了鱼悠的正脸，清晰地映照出她毫无瑕疵的皮肤，微微上翘的眼睛，在水中流转着波光，几缕发丝从脸侧拂过，美得让人心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将她捧在了掌心。
　　鱼悠冲镜头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翻身向前游去。
　　陆景奕操控着无人艇，追逐着她的身影。
　　她游动的姿态，协调、优美、自然，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仿佛天生便是大海的宠儿。
　　几近痴迷地欣赏着屏幕中的人影，陆景奕心中升起一种想要跳下去和她一起畅游的冲动，在蔚蓝的大海中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抚摸她每一寸肌肤……
　　手指微微收紧，陆景奕垂下眼，隐去骤然燎起的欲望。
　　再抬眼时，鱼悠已经从画面中消失，数十秒后，她露出水面，然后缓缓游向海岸，带着一身海水回到沙滩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吹着海风，等身上的水珠自然风干。
　　陆景奕忍着不去看她，默默地操作着无人艇向岸边移动。
　　鱼悠走过去，将被海浪冲到沙滩上的无人艇捡起来，查看了一下电力驱动有没有进水，确定没问题后，便将它装回盒子里。同时在心里赞道：飞鱼宝宝好样的，没有脱缰。
　　飞鱼无人艇表示：本宝宝在海里游了一辈子的泳，现在已经没有趁波逐浪的激情了。
　　“感觉怎么样？”鱼悠随意坐在沙滩上，双手撑在两侧，仰头望着陆景奕，笑着问道。
　　“出乎意料。”陆景奕的视线扫过她胸前的弧度和优美的身线，稍稍平复的欲望再次涌动。
　　正当他准备有所行动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景奕。”
　　陆景奕回头望去，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刚才在上面看着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苏雯萱取下墨镜，笑着和他打招呼，随即看向坐在沙滩上的鱼悠，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鱼悠此时没戴眼镜，那双内勾外翘的凤眼，妩媚撩人，刹那风情，格外惊艳，与戴着眼镜的感觉截然不同。
　　“找我有事？”陆景奕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
　　“没事。”苏雯萱习惯了他这种不愠不火的态度，也不在意：“就是碰巧遇到了，过来打个招呼而已。鱼小姐，又见面了，你好。”
　　鱼悠站起身，笑着回了一声：“你好。”脸盲症又犯了，她完全没把她认出来。
　　“陆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站在苏雯萱身边的卓静巧插话道。
　　“约会。”余光瞥见两女身后的高瀚一直盯着鱼悠看，陆景奕目色微沉。
　　“啊？”卓静巧低呼一声，转头看向苏雯萱。
　　苏雯萱面色不变，轻笑道：“海边风大，可别让你的小女友感冒了。”
　　“我会注意的。”陆景奕对苏雯萱没什么恶感，也没太大的好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有时间叫宝成他们出来聚聚。”说完这句话，苏雯萱便带着卓静巧和高瀚转身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卓静巧开口问道：“萱萱姐，你怎么不请陆少一起吃个饭？”
　　“眼不见为净。”苏雯萱喜欢了陆景奕6年，即使她再豁达，也没法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甜甜蜜蜜。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卓静巧不以为然道，“你确定陆少真心喜欢那个女人，又确定那个女人真心喜欢陆少？现在这个世道，不择手段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那么多，陆少这种毫无感情经历的男人，很容易上当受骗。”
　　“他不会看错人的。”苏雯萱语气笃定。换做其他人，或许真的有可能上当受骗，但陆景奕不同，他的感知非常敏锐，是真心还是假意，一眼就能看穿。正因如此，他对自己的态度才会如此疏离，因为他早就看出她的心意，没有给她任何靠近的机会。
　　卓静巧紧盯着她：“这么说，你真的放弃了？”
　　苏雯萱抬起头，轻声道：“一年吧，给我一年时间，让我慢慢忘记他。”
　　卓静巧无法认同她这种不战而退的心理。
　　“静巧，我今天就不去你家了，麻烦你替我和伯母道个歉。”苏雯萱坐上车，与他们挥手作别。
　　看着汽车远去，卓静巧目光微闪，突然对高瀚道：“表哥，我想追陆少，你会帮我吗？”
　　“什么？你想追陆少？”高瀚惊愕地看着她。
　　卓静巧嘟着嘴：“我很早以前就喜欢陆少，但他是苏雯萱喜欢的人，我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所以一直隐藏自己的心意。现在苏雯萱主动放弃了，她不想争，但我不一样。陆少看上的那个女人平平无奇，我自认不比她差。”
　　卓静巧长相娇俏，柔媚可人，是那种很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基本都能被她追到手。
　　“陆少身份特殊，你可不要玩火。”高瀚提醒道。
　　卓静巧嗔了他一眼：“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你打算怎么做？”
　　“你先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后的事情，我再慢慢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