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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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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反倒不是滋味了起来,二哥也想要小侄子侄女,但…看不得你受那苦。”
暖黄灯光下,银铃悦耳,六笙笑声比银铃更悦耳。
“二哥,你怎的也跟二嫂还有母妃一般,我跟小白还未成婚呢,再者,何种痛是我受不住的,你便是这样对你妹妹没信心?”
听了她的宽慰,从阳当即更揪心,他就是心疼他这大宝贝,宁愿不要小侄子或侄女,也不像让她受一丝苦,经历多少风风雨雨,路过了多少荆棘磋磨,小六好不容易要迎来幸福的生活,他是真的舍不得看她受任何苦。
“再者,二哥,有关孩子的事,我想顺其自然,或许是几十万年之后生,或许一年内生,或许永久不生,小白说这事随我,他没有意见,他母妃也不会有意见,所以呢,身为地府之君,身为我的二哥,身为二嫂的父君,两个小丫头的父君,你可别再这般纠结,我可不习惯。”
从阳深吸一口气:“好,随你吧,你向来有自己的一番主意,二哥只管把你们的婚事办好,这一辈子也算没遗憾了。”
说着,从阳竟又哭了起来,看到六笙无奈的表情,竟又转过身,趴着柱子低低的哭。
六笙拍拍他肩膀,二哥向来沉稳睿智,进退有度,现在这般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她倒有些不习惯起来。
六笙不懂,这一夜对于从阳来说多么难熬,过了这一夜,他疼了十万年的大宝贝疙瘩就要送给别人了,虽然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虽然既白会对她比自己还好,但为人兄长,他总是舍不得,大婚在即说出来不吉利,只能化作眼泪止不住的流。
六笙劝解好久,从阳这才平静下来,只是红着两只兔子眼,怎么也不肯再去大堂,怕丢人,于是六笙便把他带到一早就打理出的客房。
过了一会,宫锦,婉柔,樊笼,也说完了话,在李菁华的带领下进了各自的屋,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对孩子的话题太感兴趣,两个女人临时改变主意,今夜住在了一起,从那一夜都没有平息的吵闹声激动声来看,两个女人是激动了一夜。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从阳,躺在古色古香品格高雅的房间里,不停地怀念这十万年来,他家大宝贝怎样招人疼。
而隔壁的樊笼老头抱着被子打着呼噜安稳的睡了一夜,估计在这个迎接盛大日子的夜里,也只有神经大条的他睡得着了。
清晨伴随着樊小二一声满意的欢呼,所有的人从门里探出头。
一排青砖绿瓦的房子前齐刷刷伸出一排头,不可谓不壮观。
樊小二哇了一声,便欣喜的拿着自己绣好的龙凤呈祥金丝绵被挨个让众人看了个遍。
从阳一看到上面恩爱有加的金龙火凤就有气,一把拨开她不看,而樊老头这个亲爹则是困哈哈的打了个哈欠,哐当一声关上门,进屋继续睡起来,剩下两个女人,则是对樊小二的手艺一阵夸赞褒奖。
夸了几句,婉柔最先反应过来,瞅着天上太阳的高度,惊悚尖叫,这时睡得死死的红螺绿琦被吵醒。
两人困倦的揉着眼晃晃荡荡走出来:“什么事啊,母妃,父君都没起呢,你今日怎的起得这么早。”
宫锦看着两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两个丫头忘了自己在哪了,刚要说些什么,看着自己的影子那般清晰也吓得‘啊’的叫出声。
绿琦这下是完全醒了,环顾一下四周,意识到这是姑姑的店后,又赶紧瞅了眼日头,终于知道两人为何这般失态。
“太阳都这么高了!吉时呢!是不是误了吉时!母妃!母妃!”绿琦大声喊婉柔。
婉柔连忙把从阳拽出来,樊小二见状也知道时候不早了,把樊老头也给拽了出来。
“不能慌!不能慌!现在咱们慌,这婚可就乱了,看这太阳的高度,现在应该是辰时(7到9点),夫君?夫君!”
从阳被喊,懵道:“怎么?”
婉柔心里的着急再也憋不住,趴在他耳边大吼:“都辰时了!已经过了梳妆打扮的时刻!若是再不安排宾客还有礼队,这婚就耽误了!”
闻言,从阳迅速清醒过来:“怎么睡到了现在!不是说好让二娘卯时喊我们么!”
从阳不知道,二娘是个一睡就睡过头的人,完全没有时间概念,让她喊别人起床?呵…
知道责怪也来不及,从阳迅速镇定下来:“柔儿,你,你跟宫锦去把小六喊起来,记住,赶紧梳妆,还有小二,你赶紧把龙凤被放好,还有婚服,给小六他们穿好,红儿绿儿,你们去,现在就把渊叔喊来,他在街道尽头的悦来客栈住着,天字号第一间,赶快请他来掌勺,今日要炒整整一百样,晚了可就完了!还有,樊笼仙君,你,你赶快去组织一下鬼差们,拿好乐器,在门口先吹打起来,快!都动起来。”
众人鸟兽状散,火急火燎。
“菁华!”
从阳跑到大堂,第一眼就看到了从外面跟二娘买菜回来的李菁华,后面是提着菜的鬼差们。
李菁华见他面带急色,先让鬼差提着菜去了后厨,淡然道:“怎的了地君?”
从阳看到她这不慌不忙的样子有些疑惑,却没多想:“你,你赶紧去莫府,告诉既白,让他准备好,一会就要过来迎亲了。”
由于从阳几人坚持成婚前一晚新郎新娘不能在同一间屋子睡觉,所以把既白赶去了莫府,今日便从莫府出发前来迎亲。
李菁华很是疑惑:“姑爷刚刚就过来了,您看门口。”的仪仗队。
看向外面,李菁华没有看到先前来的仪仗队还有高头大马,低吟一声,赶紧去了二楼,从阳不明状况,连忙跟上。
走在楼道里,就听到宫锦跟婉柔惊慌失措的声音。
“小六?小六呢!诶呀!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李菁华推开门,急忙看了眼屋内,没看到两人后,不可置信的失神呢喃:“不应该啊,今日卯时姑爷就过来迎小姐了。”
被他们惊慌失措的声音吸引上来,樊小二怪叫:“卯时?卯时的时候没人来啊,你可别吓我,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屋子人着急的看着她,李菁华眼神慌乱,揪着手仔细回忆。
“昨天二娘说地君吩咐她卯时喊各位起床,于是卯时我俩便早早就起了,只记得地君急急忙忙穿上了衣服,也喊了各位起床,那时地君吩咐宫锦娘娘还有婉柔娘娘给小姐梳妆,让我俩去通知姑爷赶快来迎亲,我跟二娘是看着姑爷的吹打队伍来的,姑爷进了门又上楼,之后有各位大人在场,于是我跟二娘便出去采买蔬菜,一直到现在,小姐一直跟姑爷还有你们在楼上,现在怎么没了。”
李菁华自顾自说着,全然没看到旁边所有人惊悚的眼神。
突然,红螺脸色惨白,声音颤抖道:“卯时你们根本就没来喊我们,我们所有人是辰时才起来的,在此之前我们也没看见过你们,所以你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们。”
闻言,所有人背后窜上凉气。
从阳双拳紧握:“有人早有预谋,用障眼法欺骗了菁华还有二娘,此人定不是人界之人,恐怕早有预谋,而我们睡这么久恐怕也是他的手笔,铺垫这么多,恐怕那前来迎亲的也不是既白。”
绿琦更怕六笙有危险:“那姑姑呢!姑姑是不是被那个人给骗走了!有危险么!”
宫锦狠狠定下心神,扶住失神的李菁华,认真道:“菁华,你再想想,你到底看没看到他们去了哪里,或者那个冒充既白的说了什么话?只要想起来的都告诉我们。”
李菁华觉得自己无能到了极点,竟然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小姐处于危险。但是现在也不是自责或者着急的时候,她要赶紧回忆起来!
那人身上穿着樊家二小姐绣的婚服,没有破绽,容貌也与姑爷想同,举手投足连带说话语气也一般无二,他从高头大马上下来,让鬼差们…等等!鬼差们!
回想起什么,李菁华表情变了变。
“怎么,想起什么了?!”从阳急道。
李菁华声音微妙道:“天色青灰之时,我没看太清楚,只记得那人身后吹锣打鼓的鬼差们,似乎都统一带着红色的帽子,有点怪,现在想来,那帽子盖住额头的部分,似乎都被顶出了两个凸起,倒像是…额头长了角,要用帽子隐藏住。”
说到这,答案已经极其明显了,额头长角,除了无尽海鲛人一族,三界内还有谁?只剩鬼族!
那日无尽海岸上,妄徒走时本就不甘心,所以现在把六笙掳走的肯定也是他!
“我去找小六!”樊笼老头正好上楼听到了这番话,小六一生的大喜日子,那人竟敢捣乱,他老头饶不了他!
从阳看到老头扶着楼梯下去,连忙追上去:“仙君!等等!”
樊笼一把挣开他:“等什么等!小六跟那小子熬了多久才熬到了今天,好不容易走在一起,老头我都替他们高兴,觉得那一直作孽的苍天好不容易开了一回眼;可这次呢!妄徒又出来横插一脚!这不是搅浑吗!这不是想害他俩吗!你这个做二哥的怎么也不着急。”
从阳知道他是因为担心六笙才疾言厉色,所以并未责怪,只慢慢从袖中掏出传音符:“先试试传音符是否还有效,如果能联系到小六再好不过,联系不到,我们再去鬼界要人。”
樊老头看着他对传音符说话觉得根本不可行,他忘了上回妄徒把小六锁在鬼界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传音符全捏碎了么,这次更不可能给她留下通讯工具。
可出乎樊笼预料,传音符真的响了。
226 放手
屋内的人全部冲过来。
“小六,你在哪呢!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姑姑!你快回来,那里危险!”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都怪我,姑爷如果知道您又被鬼王掳走,肯定会急死,您赶快回来啊。”
“鬼王,我是地君,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要伤害小六。”
身处鬼雾森林一座木屋里的六笙,听着传音符传来的充满关心的声音,心里发暖。
“二哥,我没事,你们都不要急。”
从阳声音急促:“怎么能不急!你是不是被鬼王带走了!他把你带到了哪里,都急死二哥了!”
上次从鬼界回来就受了好多伤,昏睡了一年,这次不会有事,他说什么都不信。
六笙看了眼老老实实坐在自己旁边的红衣男人,刚想说什么,传音符却被那人抢了过去。
“地君放心,我不会对阿笙怎样,你们也不要来找她,过一会,她自会回去。”
樊老头一把把传音符抢过来,横眉竖目大喊:“过一会!过一会我让既白杀过去!抢人媳妇你道不道德要不要脸!他们两人因为你受了多少磨难,现在你又作妖!你要遭天谴的!”
妄徒殷红如血的眸子划过讥讽:“本王不在乎。”
说完,没等六笙再说一句,黑色玉质的符在某个苍白的收礼不幸的灰飞烟灭。
听到碎裂声,樊笼大喊:“喂!喂!又捏碎了!”
从阳心生凝重:“菁华,去。把既白叫过来,偷偷地,不要惊动任何人。”
李菁华颔首,从后院牵过一匹马,连忙奔去莫府。
剩下的人再也没了忙碌的心思,全都坐在大堂。
“地君,现在该怎么做。”宫锦忍不住问道,大喜的日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从阳安抚看她一眼:“小六方才不是说了么,她没事,语气那般轻松不像被强迫了,再者,她如今是上神,妄徒奈何不了她,说不定她一会就会回来。现在就是怕既白等太久,情急之下会贸然行动。”
宫锦重新坐好,等待既白的到来。
等了约莫一刻钟,清脆的马蹄声传来,众人奔到门,却只见李菁华孤零零一人。
下了马,李菁华来不及抹汗,便道:“怎么办,我去之后,姑爷已经不在了!莫爷说他卯时时分,不知察觉到了什么,冷着脸出去了,会不会是追着小姐去的。”
从阳面露难色:“肯定是!只希望妄徒这次不要再害他们,不行,我不放心,仙君,你跟我去鬼界看看,把他俩带回来。”
樊笼点头:“好。”
宫锦与婉柔不放心,本也想去来着,可是却被从阳留了下来,说是要安抚前来道喜的宾客们,毕竟这喜帖可是发到了无尽海鲛人,地府的十三府君,还有莫府,胡梅梅手里,来的人不少,不能没有接待的。
两人都是识大体的,知道应该有人留下镇场面,于是不再强求。
事不宜迟,从阳与樊笼不敢耽搁,一路腾云像鬼界进发。
而这时被所有人记挂的新娘子六笙,此时正跟一个妖娆至极的美男在一个简陋的木屋独处。
“你说有些话想对我说,现在已经到了你的地盘,说吧,过会,小白就该来找我了。”
原来她竟是这般信任她的小白,妄徒红宝石一般好看的眼睛颤了下,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细长的红色锦盒,盒面绣着繁丽的花纹,古朴华丽,盒子前面用金锁锁着。
“大婚礼物。”妄徒把盒子缓缓放到她手中,顺便还递过来一只小巧玲珑的金钥匙。
六笙愣了愣:“你今日把我骗过来便是要送礼?”
“恩。”妄徒语气很诚恳。
“那为何不在成亲之时送,非要在这里。”这人不屑说谎,所以,他说送礼,便是单纯的想送礼,她对他的秉性还算了解。
男人绮丽深邃的红眸霎时间弯了弯,就像寂静无人的深夜里,天上最亮的明月。
“我不想看你跟他人成亲,但。也知道,你一定会跟那人成亲,这是你的心愿,听鬼三说,我与你相识如此久,在这般重要的场合应当送礼,以表祝福。”
六笙感觉手里的盒子没由来重了点:“所以你在祝福我们?”
妄徒低笑了声:“不,祝福你。”
既白是生是死,幸不幸福,跟他无关,他只关心女人的幸福。
六笙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豁达的表情:“你想通,不再执着于我了?”
要知道,这三万年,因为他的一厢执着,她跟她身边的人受了多少罪,现在他猛然豁达,她倒不习惯也。不相信。
男人的笑淡漠了些,站起身,走到桌边,怀念似的用手指触碰:“阿笙可还记得当年与我相遇的情景。”
六笙点点头,他这样一个极致疯狂的人,做下的每件事都惊天动地,很难让人忘记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当年那个一身红衣,满身淌血,跌跌撞撞闯入她木屋的少年向她求救的场景,她无法忘却,至今记忆尤深。
“当年,你若放任我那样死去多好。”男人触碰木桌的手指一顿,低沉的声音黯然丛生。
六笙低声道:“我是那么打算的,但当初是你先赖上了我。”
妄徒陡然笑出声:“是啊,我赖上你的,所以现在合该忍受将你拱手他人的痛苦。”
“三万年了,阿笙我爱了你三万年,这份爱随着时间流逝,每一天多爱一点,每一天多想一点,现在已经侵蚀到骨子里,我舍不得拔除,但我该放手。”
“阿笙可知道为何?”
六笙站起身,眼底一片认真,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也从不知道这人都在想什么,看进眼里的世界是否跟她一样,她一直不懂。
妄徒苦笑一声,是啊,她不懂,她怎么懂,两个世界的人。
“因为太爱,经过这么多事,我对你的爱只增不减,但就是因为这样,爱到极深,我却猛然像沉到了海底,冷静了下来,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我对你家人的伤害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剧痛,对你自由的掠夺又意味着什么,是我。把你推得更远,我本该像既白一样宽容宠爱,却用了另一种极端表达我的爱意,所以最后是我放手。”
男人背对着她,面对着敞开的木门,六笙没看到门外被他挡住的是既白。
“阿笙,很庆幸,我遇到了你,在最黑暗的日子里,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你要幸福。”
六笙想说什么,这人却走的太快。
凤眸复杂,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对和错,唯一错的就是他阴暗的童年,若不是小时候经过了那么多欺辱与虐待,或许他们的结局会是完全另外的模样,或许还能是朋友,但。世上没有或许。
看着眼前的既白,六笙愣了下,忽然觉得心头轻松,忍不住抱住他。
“回去吧。”
既白抱着女人,望着妄徒离开的方向,点点头,转瞬消失。
六笙不知道,其实既白早就追了来,刚想进去的一瞬,却听到妄徒说的那句话“我该放手”,于是便没进去,而是默默站在外面。
他想,妄徒在阿笙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不然为何房间里会挂他的画像,每夜入睡时,看到那幅画像阿笙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可能跟两人三万年前在鬼雾森林里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有莫大关系。
那幅画像,阿笙画的极为认真,就像描摹情人一般,把妄徒的一颦一笑,一眉一眼,仔细的描绘了出来,若是无情,怎会认真,至于这情是否为爱情?既白觉得自己看得清,那种藕断丝连完全跟女人果断个性相违背的感情绝不是爱情,更像是友情,或者亲情。
阿笙一生潇洒,可唯独对这两种情无法释怀,或者说在心底,她对自己认定为亲人还有朋友的人,都抱有永生永世在一起的认真态度,那副画,是她把妄徒当做了朋友的最佳证明。
可笑的是,当初他竟还因为那画吃过醋,甚至还被罚穿女装跪大街,想想都不堪回首,但…
拉着女人穿着般配的龙凤喜服走在去往六劫的商业街上,既白突然笑出声。
但…回忆再可笑,都是他们之间最珍贵的过往。
其实某种角度他是感谢妄徒的,爱情里,男人本能的想完完全全得到对方,这种浓烈的感情叫做独占欲,开始他也有,但看到阿笙对妄徒强烈拒绝的态度后,他醒悟了,迈出了第二步:学会宽容。
他们的感情,来源于彼此之间的成全,还有妄徒这个第三者的警醒。
某种角度,他很感谢他。
“笑什么呢。”六笙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问道。
既白摇摇头,看着精致小楼前向他们跑过来的人们:“我在笑,美好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明明黄昏后,十里长街,繁荣门庭,来往人群,吹着初春微寒的风,两个身着精美喜服的人,面含微笑,即将消融的阳光亦忍不住在他们身上投射最耀眼的金光。
这一刻,会不会是一生里最幸福的时刻了,如果是,那便让他们一生铭记吧。
傍晚,临近夜幕,点起店内数百灯笼,霎时间,黑暗被驱逐,只剩暖洋洋的灯光。
伴随着六挂鞭炮燃放的霹雳声,在外面一众路人的津津乐道下,在化成人类的鲛人,地府的鬼差,胡梅梅,莫府一家,还有从阳,樊笼,婉柔,宫锦红螺绿琦,菁华,二娘的祝福声中。
“一拜天地~”充当礼官的从阳哽咽喊道。
用障眼法把自己化成一个慈祥长者的红蛤蟆坐在女方父亲的座位,忍不住眼含热泪。
打扮好的六笙顶着头上沉重的凤冠还有红布,背过身,面对天地,恭恭敬敬跪下。
这一拜,拜谢上苍让我重生,让我遇到了小白,让我这么幸福。
“二拜高堂。”从阳声音更抖,他的宝贝要成为别人的了。
宫锦坐在男方母亲的座位,以袖掩唇,低声抽泣。
六笙再次转过身,朝着红蛤蟆还有宫锦跪下,双手贴地,额头碰地,弯曲的脊背代表她的认真。
此一生,不跪父母,跪此二人,一跪十万年前无尽海锻魂珠的救命之恩,二跪对小白的养育之恩,感谢。
“夫妻对拜~”
这次,六笙跪的更久。
这一拜,感谢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小白,日后,也一定要在一起。
对面,既白缓缓牵住她的手,站起来。
“礼成,送。送。”从阳看着面前两个般配到不行的俊男美人,喉咙哽咽着,怎么也说不出‘送入洞房’几字。
“诶呦!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礼成!送入洞房!哈哈!”樊老头瞧不起从阳,大喊出最后一步。
莫辞,胡梅梅笑哈哈跟着起哄:“对!送入洞房!洞房!”
方才行礼鬼差们,鲛人们都安静,不敢说话,现在全都开始喧闹起来。
“哈哈!恭喜恭喜!恭喜喜获良缘~”
“看看我们海里出生的美人,就是不一般,小子,娶到女君,算你好命啊!”
“一定要好好对我们女君,不然我们王上随时会抢回女君的!”鲛人族里一个疯狂崇拜六笙的男性鲛人娇嗔大喊。
戮力爽朗大笑:“听到没,这也是我要说的话!哈哈!小六,不喜欢他了,欢迎随时跟我成亲!哈哈!”
“好!跟王上成亲!”
“王妃!王妃!王妃!”
到场贺喜的几十个鲛人族举拳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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