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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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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瞄了一眼被拽住的袖口,将她的手一把拍下去,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崔二娘撇撇嘴,识趣地没再开口。
片刻,两人来到六劫的朱红门前。
门前的两个守卫身穿黑袍,腰挎长刀,见六笙临门,抱拳行礼:“见过主子。”
其声音浑厚雄壮,气势磅礴有如战场厮杀。
崔二娘两眼一瞪,被那血腥惨烈的气势吓得登登后退几步。
她弯腰大喘,拍打胸脯连忙顺气。
我滴个娘诶,吓死了,吓死了,这哪是门卫啊,瞧这气势,分明是专砍人头的刽子手才对,真不知小姐从哪儿找了这么俩凶神恶煞的门神,她瞧着都害怕。
六笙顿时被逗笑,这两个守卫乃是她从地府里挑出来的怨气最重的两只冤魂,专门用来镇店。
在把他们提上人间前,特意折了长生殿前两株梅枝,做成肉体给他们用,那梅枝在她殿前长了整整五万年,日夜吸取仙气,早已成精,一方面能镇住这两只冤魂身上的煞气,另一方面,考虑到她不能时时守在店里,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也能凭着梅枝传回的信息及时赶到。
是个万全之策。
“瞧瞧,这是谁来了?”未闻其声先见其人,六笙抬头,只见鎏金门后出来一白衣女子,腰肢软沃,面若桃李,衣裙流连间步子轻软,顷刻间,便走到她跟前。
美人垂袖,眼神幽怨,恰如那烟波十里的江南雨景,袅袅婷婷好不叫人心神荡漾。
“小姐,您可算舍得出门了。您若再不来,我便要被那太史大人给逼问而死了。”
六笙挑眉,看来她不在的日子里,有不少事发生。
“哦?此话何解?”
李菁华顿时幽怨了。
小姐这几日倒是清闲,可就是苦了她了。那太史聪每日必来一次,每次一来,变必会将满腹牢骚跟她一吐而尽,不吐还不快,不快便不走。
最后走了,留下她一人,店里也没个可以安慰她的人,这日子过得很是凄惨。
女子叹息:“您将我提拔上来不满两天,太史聪便天天造访,说是府里有件请不动的灵品,须得您亲自瞧瞧,我此生都未见过如此烦人的男人,虽想赶紧打发了他,但他身居高官,我也不敢太过造次,于是便一拖再拖,等着您来。”
李菁华出身名门,眼界宽广,也不乏城府,六笙对她还是信得过的。
李菁华见六笙来了兴趣,便知此事有戏,继续说道:“我见他周身仙气虽浅淡,但的确不似作假,便应承下这桩事,可谁知,您贵人多忘事,竟过了半月光景才想起来店里一趟。”
六笙挑眉,确是她思虑不周,光把她送上来,却忘了告诉她联系方式。
长袖翩翩,六笙素手翻转,一个恍惚,手中现出一枚黑符。
六笙将黑符递给李菁华。
“此乃我专门从雪岭南府樊笼仙君那里讨要的传音符,你且保管好,有事对着它说即可。”
李菁华惊讶,世上竟有如此好用的物件儿,今儿真是开了眼界。
六笙瞧着日头,马上便要正午,二哥今日说有事要与她商量,叫她务必中午赶回去,不过她心下实在对那件灵器好奇得紧,打算先去太史府瞧一眼,再回地府。
“你去备好马车,我现在就去太史府。”
李菁华满脸诧异,“现在就去?”
这才刚来,也不进去坐坐,女君这甩手掌柜当真痛快。
六笙在她幽怨的眼光里,毫不犹豫点头。
早结早了,谁知她那飞升大劫什么时候劈下来,她可不想就此湮灭人间,她还要多活几万年,陪着二哥还有红螺绿琦俩小丫头。
哦!对了,顺带恶心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
此乃她一生中唯一乐此不疲的兴趣,这个兴趣,很终身,她甚是满意。
李菁华思虑片刻,迟疑开口,“现在也可以…,阿远,去给小姐备马车。只不过,小姐,您真的不打算介绍一下您身后这位?”
崔二娘闻言,不禁泪流满面,终于有人发现她还活着了!天知道她一点也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干巴巴站在这里有多尴尬。
二娘从六笙身后走出来,弯着身子向李菁华拜了拜,扯了个甚是喜庆的笑脸。
她家那口子说了,去店里应征,首先要做足气势,这样老板才会认为你有力气,能多干活,那么日后也定会对你多有照顾。
崔二娘傻傻的信了,于是拔着嗓子便喊:“妇人名叫崔花花,大家伙平日里都称我为崔二娘,今日在街上被小姐相中,过来做杂役,却不想咱们店竟是近日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六劫,能在咱店里打杂,真是老妇三生之幸!”
那声音卯足了劲,方圆四里都能听到她的大嗓门。
李菁华怔了怔,只觉耳边有蜜蜂似的,嗡嗡作响。
她生前见识过不少女人,狠辣的,清纯的,良善的,无异例外,个个都是嘤嘤细语,此番见二娘嗓门洪亮高亢,不由得给镇住了。
李菁华晃晃头,脑袋恢复清明。
“二娘有礼了。”李菁华福身做礼,“小女名李菁华,京城人士,得小姐赏识,平日里便管着店里的大小事,日后我俩就同为小姐办事了。”
二娘听后,甚是激动。这是掌柜啊,日后的顶头老板!她家那口子说见着掌柜应该怎么着来着…对!努力巴结!
于是二娘一个箭步冲过去,身影挟了风,咻的拉住李菁华的手,摆出一张狗腿笑脸:“原来竟是掌柜姑娘,老妇眼拙,若是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烦请姑娘多多担待,嘿嘿,嘿嘿嘿!”
六笙扶额,她是最见不得二娘这般痴傻模样了,若光是说话不着调倒还好,但这幅狗腿子登登跳的欢皮赖脸,她实在见不得。
每见一次便会有种脱下鞋底,将鞋底一把拍到二娘脸上的冲动,但身为地府女君,她的气度不允许她这般失态。
她只能赶紧寻个理由把二娘给支开。
“菁华,你给二娘安排下店里的差事,我先走了。”
说罢,上了马车要去太史府。
不料六笙此时未从崔二娘那张狗腿脸地冲击下缓过来,身形一个不稳,险些翻到,好在她扶住了门框,堪堪稳住之际,却听有人嘀咕,声音随风传来:“小姐这般…是在演杂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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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六劫店前的欢脱笑语,太史府京华园内就惨淡多了。来往众人皆面笼愁云脸色苍白,就连悦耳的鸟啼听下来也比平时黯淡了许多。
太史聪坐在椅子上,望着昏迷不醒的太子,叹息连连。
“老爷,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六劫掌柜的女子求见。”一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拱手说道。
太史聪咻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哦?那还不快请进来。不不不,还是我亲自前去,以示郑重。”
说着面带急色,脚步生风地向门外奔去。
六笙打发走了阿远后,便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守在门口的那两个门卫死死盯着她,口水横泗。
这时,太史聪出来了,身后跟着老管家。
他步履匆匆,走到六笙面前,将将开口,却不想抬头一口被噎住。
眼前女子气度非凡。
她眉眼埋了日月光辉,面庞莹润胜美石,鼻尖圆润似巧玉,唇角锋利比刀割,通身气度清冷矜贵,似迷了一层千年寒雾,叫人捉摸不透,却仍愿情深不悔一生追逐。
人间有美人,遗世而独立。她一袭软袍覆身,尽显体量柔媚,身形娇美。挥袖理鬓间,伴着清冷雪香,勾住太史聪的魂魄。
太史聪目含痴迷,当真是十里春光遮不住,一角绝色独独开,美人似从诗中走来,教他他头晕目眩。
六笙见他满脸痴迷,甚是无语。
她以为,官居高位之人,品位与常人不同,总该高雅些,却也不想竟如此浅薄,初次见面便垂涎对方容貌。
六笙声里含冰,夹杂三分寒意七分冷淡,“这位可是太史大人?”
对面文官脸上顿时红霞飞布,没想到她不但生的貌美,就连声音也这般清灵动人。
梦中佳人在前,太史聪有些紧张,他声音微颤,“在…在下就是太史聪,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六笙未答,只道:“不知太史大人可否引我去看看你口中的那件灵品?”
太史聪一拍脑门,他怎就就把正事给忘了。
“自然,是在下唐突了,小姐这边请。”
说着,便引着六笙向京华园走去。
老管家悄无声息隐在后方,将太史聪眉目含春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下顿时有了计较,没继续跟在后面,而是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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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这坑爹的亲吻
太史府内,装修出了名的精美。来来往往的下人丫鬟虽不算出挑,但绝对算得上清秀。远处角亭文雅,悬挂白纱,篆刻古诗,连带着脚下的每一处花草树木,走廊画栋,都带了不凡的诗意,比起她那长生殿出色实在许多。
看得出,太史聪也算得上满腹才情的人。
六笙跟在太史聪后面缓缓走着,边走边赏玩周围的花草。
此时恰逢一处偏房,六笙突然停下步子,若有所思地抚着袖口。
太史聪见她突然停下,以为有何不妥,便问道:“姑娘,可有何不对?”
自从太子来他府上,他便觉得府里阴森了许多,却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此时见六笙神色有异,自己也跟着疑神疑鬼起来。
莫不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胡思乱想之际,却见六笙指着一处木屋,问道:“那里可是住着生人?”
太史聪立马惊得怔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他向前凑了一步,低呼:“姑娘怎知那里住了生人?”
六笙扫了他一眼,“若连这点本事也没有,我也不必开店做生意了。”
六笙霸气侧漏,周身风华更盛一分。
太史聪魂魄顿时被勾走,只觉这女子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是寒门出身,在家苦读七数载,奈何皇帝眼珠蒙尘,看不到朝里官官相护,排挤外臣,从此他中举无望。
那年是他最后一次入京赶考,他少年英俊,被右丞家的嫡小姐素兰佳敏看中,招至府中,做了官门女婿。
婚后,他借着丈人家的光,官途坦荡,人人都说他名好。
他也这么觉得。素兰佳敏虽说脾气骄纵,但婚后多年倒也安分,两人相安无事,他也就未动过取妾的念头。
但今日见到六笙,他脑中便顿时一阵轰鸣,冥冥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你动心了,你动心了。
太史聪便忍不住痴想,若她为我妻…此生便也圆满了。
可刚想没多久,就见六笙一记眼刀杀过来,女子由清冷仙子化身地狱罗刹,眼中杀意肆漫,好像他下一刻就要被扒皮抽筋人人凌辱。
太史聪嗡的一下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将头低下不敢看她的眼神。
六笙深吸一口气,收敛眸中杀意。
淡定,淡定,许久不动的杀孽难道今日要因为一个凡人给破了吗?
平静下来后,眼里恢复往日的清冷,“不知,可否容我进去看一看?”
男人忙不离点头,“当…当然。”
跨过两架溪桥,前方便是那木屋。
两人静默的走着,一人微颤,一人淡然。
越是走近,六笙越觉那仙气熟悉,好像在哪儿依稀见过一面。
直到进屋看到角落里那个蜷缩着的小团子,她此生第一回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狭小木屋内,沧海桑田,岁月静好,六笙跟那团子隔空对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断叹息,管闲事,遭雷劈。
角落的小孩儿安静地蹲在那里,他面色泛黄,身形瘦削,白色仙袍下,肩处隐约见骨。
小孩儿一双桃花眼险险上挑,他嘴角含屈,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单用视线锁着她,直叫她身形僵硬,心里涌出一种陌生的悸动,六笙本以为这种悸动是怜悯。
小孩儿目光异常鲜亮,视线锁着六笙,眼里的炙热比地府最底下的那层熔浆更为灼人。
六笙在小孩儿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不敢再看他,急匆匆对太史聪说:“是在下唐突了,太史大人,我们还是去看灵器吧。”
说完,六笙跟后面有恶鬼追赶似的抬腿便走。
她有种直觉,若她不快些走,这小孩儿会趁机作妖儿。
果不其然,六笙这厮刚抬脚,便感腿上一紧,被一物给紧紧锢住了。
看吧…她果然没猜错,这小孩儿就是要作妖儿。
太史聪见状,微诧:“这孩子来我府里已一月有余,每天除了缩在那里,便只会不吃不喝不说话,不想今日见到姑娘却…难不成这孩子是姑娘亲儿?”
太史聪顿时脸色微妙,在六笙跟小孩儿只见来回打量着。
这一打量便发现,两人眉宇间实在很像!
六笙听后只觉莫名其妙!这凡人什么破烂眼神儿!
第一次语气带了急色:“我不认识他,他也跟我无半分关系,大人,咱们还是早些去看灵器吧!”
“娘!”
这一声‘娘’,成功让六笙与太史聪愣在原地。
六笙忍住心中暴戾,憋着一口气对小孩道:“小孩儿,毒药可以乱吃,但谎话不可以乱讲,不然地府的拔舌鬼会在半夜将你的舌头给拔掉。”
小孩儿无视六笙的威胁,继续添油加醋:“娘,难道你有了相好,就不认既白了么?”
六笙低头,死死盯着小孩儿,唇齿间似有咬牙声吱吱作响。
这小破孩儿,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
但她一进屋便认出了他。九重天上天帝最宠爱的小天孙既白,何等尊贵的人物。却也正因为他是天上的人,她才想赶紧远离他。
却不想小孩儿手臂虽纤细,劲道却不小,愣是死死扣着她一双腿不放手。
六笙弯腰,声音缱倦温柔,暗中眸子却淬了冰碴,低声在小孩儿耳边说:“放手!不然我割断它们。”
小既白大惊,桃眼染了痛色,只见他神色凄惨,悲戚吼道:“娘亲果真如此心狠,如此,既白还活着做什么?”
说完小孩儿撒开腿,登登登顶着脑袋向墙边冲去。
看那架势,是要去撞墙。
六笙瞪大眼睛,这小破孩儿怎的就听不懂话呢!
就在额头挨上墙皮的一瞬,小孩儿顿觉头上一软,鼻尖嗅到清幽梅香。
六笙悲叹:造孽啊。
她低头看去,果然看到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骨节处竟还露出森森白骨。
小既白这次不再靠过来,只站在原地僵若木石,呆愣的看着六笙受伤的手。
六笙闭眼,大叹晦气。果然,遇上天族的人就没好事儿,都怪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六笙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死死捏着小孩儿瘦削尖滑的下巴,眸中放箭,“你若真想死,便寻个远点的地方,但别在我眼前,我见不得。”
小既白咻然抬头。
她…这是舍不得他死…?
顿时眼中泪光泛滥。既白天生一副桃花眼,不做表情便已含情,现虽年幼,但并不妨碍他一脸魅惑风华,让人萌生蹂躏他的冲动。
小孩儿泪流满面,撒丫子朝六笙奔去,边奔变哭喊:“我就知道娘亲舍不得既白,既白才不要死,既白要永远陪着娘亲。”
说着将脸深深埋在六笙衣裙里,闷闷抽噎。
太史聪全程目瞪口呆,这…这真是…母子情深。
被抱住的那人就不这么想了。
六笙死死盯着小孩,手上暗自聚了仙法,她紧咬贝齿,死死忍着,生怕一个冲动,便向着小孩儿的脑袋砸下去。
想她六笙,地府女君,修炼十万年便飞升下神,法力比天帝还高深,此刻竟在这破屋里吓不住一个不经世事小屁孩儿!
六笙凤眸忽明忽暗,气到极点。
这破小孩儿就是属狗皮膏药的,见谁赖谁。
现下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只能先顺着他,待他安静下来,再托二哥将他送回天宫。
六笙抬手捂住眼,只觉自己十万年来第一次这般窝囊,心里实在憋屈。
如果她今日只是在街上转转,没去店里,那么…也就不会来太史府,那该多好。
再退一步,假如她没在街上碰到崔二娘,那么她也不会为了帮二娘认店,得知店里有生意,最后也就不会摊上此等倒霉事。
六笙恍然大悟。
原来二娘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啊切!”
此时正在店里一边流口水一边细细擦拭玉屏的二娘打了个喷嚏。
她慢悠悠擦掉鼻涕,一脸茫然环顾四周,是谁在想我…
太史府后院一处偏房中,太史聪脑袋发蒙,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小孩儿像一个章鱼,死死扒住六笙的腿,怎样也扯不下来。
六笙死死闭上眼,从牙齿里挤出一句:
“你先放手,我发誓不再丢下你!”
小孩桃眼波光点点,漫了盛夏的炙热,盯着六笙的凤眸,见她不似有假,才满意的哼了声,放开了六笙的腿。
腿上一松,六笙顿觉血液停滞,俯身要去揉。
却不想…
“啵!”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吓人的空间。
屋中,女仙凤眸纤细,小孩儿桃眼含情,两人衣袍相交,唇齿相对,发出暧昧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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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看小剧场么~等你们跟我见面后我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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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大恶霸与小娘子的故事
临近正午,太史府内亭角柳树下青草叶上露水将将凝干,竹笼篦里金丝鸟悦耳啼鸣,放眼望去姹紫嫣红,诗情画意,一片安静祥和。
府内东北角,一座三层阁楼遗世独立,玉屏金盏,鎏金绕朱,处处精致。
阁内檀木做成的床上躺了一人。
那人眉宇英俊,身量欣长,只是面色苍白,近乎似水。
六笙细细打量着床上男子。
此人眉宇高隆,按命格说,应是生在了帝王家,加之他额头饱满,鼻梁挺拔,年纪轻轻便带了霸气,乃帝王之家的至尊之相。
于是不难猜出,此人不是皇帝,便是下一任皇帝。
“这是太子?”六笙淡淡道。
“噗!”
太史聪一口茶水喷出,用手拍打胸口顺气。
这事儿涉及皇家密辛,他作为一朝文臣,本想隐瞒太子身份,随便说个身份,糊弄过去也就算了,可谁知她竟第一面便猜出太子身份,杀他个措手不及。
然而转念一想,这人都有本事在京城中鼎区最繁华地段开一家占地甚广的店,还能算出他府内木屋里有生人,那猜出太子身份也就不稀奇了。
他敛去惊讶,唤人拿来手帕,不动声色擦拭着:“不瞒姑娘,确是我大凉朝当朝太子。”
六笙挑眉。
“几月前太子得了一对玉佩,宝贝的很,每日悬挂在脖上,日夜不离身,就这样过了几天,太子竟莫名其妙的晕倒了,皇上因此暗中找遍天下名医,可谁想,这些人竟没有一个能治好太子的病。”
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蹙眉道,“我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有一日,恰逢的望山勉庐道士来我府内做客,我抱着一丝希望请他为太子观色,却不想他竟然说…”
“那人说,这太子乃是被玉佩摄了魂魄。”六笙挑眉垂目。
太史聪又是一惊,随后摇头苦笑:“不错,那勉庐道士也是如此说的,说太子是被妖物缠身才长久不能醒来。”
“知道此事是鬼神作怪后,皇上便找遍了天下道姑佛陀,那些人无一不是因这玉佩邪气过盛,不敢靠近。只有姑娘一人敢坐在太子床边,由此看得出,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人,也请姑娘务必救回太子!我举国上下定会感谢姑娘的!”
说完,太史聪双手贴合,一揖到底。
“不必,我六劫敞开大门做生意,向来讲究公平二字。我拿我的物,解你们的愿,过后便是两袖清风,谁也不干谁的事,用不着谢我。”
语毕,六笙盯着太子身上的那对玉佩,摩挲袖口。
这玉佩看着眼熟…
突然,瞄到玉佩上刻着的两条锦鲤,眼光一闪,了然的笑了。
她终于知道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这不正是戮力常年挂在身上的那对双鱼玉佩么,怎的今日竟跑凡间来了。
她掩唇轻笑,声音轻灵,“这事儿我应了。”
说着,一把拽下那对玉佩。
“这玉佩放在你府上只有害而无益,我先取走了。至于太子的魂魄,是被这玉佩给转换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有些远,我需用些时日才能将他的魂魄带回来,你且等着。”
一旁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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