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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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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笙轻笑。

    原来真理永远掌握在普通百姓那里。

    还真见鬼了!

    不过不是鬼魂,而是鬼族。那个男人的身上带着一只鬼族的眼睛,可以透过摇骰子的蛊看到里面的数字,甚至是操控里面的数字。

    不然任凭一个凡人武功再高,也难做到十几局连开大六。

    小厮见众人起哄,顿时急了,有些不知所措去询问他家爷的意见。

    那人看着六笙,面无表情,最终点下了头。

    莫辞唤来了一个新的人坐庄,这次的人可是老资格的老人,一生浸淫赌坊眼神犀利,但凡出千他便能一眼瞧出来是圈里有名的庄家,莫辞几年前新开这家赌坊的时候便是请了他来助阵。

    老头拿起骰蛊气势全开,双手上下持底,五花八门动作缭乱开始摇动,既精湛又熟练,看的出是一个老手。

    老头眸光犀利,一边摇晃,一边道:“请落座。”

    那人闻言换了个座位,做到了赌桌左手边,而右手边是莫辞赌坊内的一个人,这人是江湖上有名的赌手,外号千里耳,顾名思义:耳朵极其灵敏,骰蛊内在细小的声音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从而猜出最后每个骰子的数字。

    多年来,行走江湖从未败过,也同样是被莫辞给挖来镇店的。

    一庄一客,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赌计高手,众人不会怀疑这两人会串通,只觉得这回那个男人不会有‘运气’了。

    然而…

    ------题外话------

    同志们,妹纸们,多多留言讨论剧情哦~

    还有…男二号妄徒同学真的好受欢迎…

 92 宠溺至死

    天下第一赌,大厅,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赌桌前,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白发梳的一丝不苟,手中那骰蛊摇的眼花缭乱,花样层出,周围人叫好声不断。

    千里耳屏息凝神,平日里一双吊儿郎当的眼,此时专注到极点,耳朵上下细微的动着,倾听骰蛊里面散乱的声音,反观那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惊不动,什么动作都没有,但那眼却无端的给人一种他胜券在握的感觉。

    突然,老头‘啪’的一声将骰蛊牢牢扣在黄花梨桌上。

    “客官买大买小。”

    这话是对那个扁狭小眼的男人说的,众人饶有兴味的等待那人答复。

    小厮见状,向他请示。

    男人张嘴无声说了个字,小厮顿时从荷包里掏出整整十张面额一万的崭新银票‘啪’的一声很有气势的摔在桌上那个‘大’字圈里。

    眼睛一吊,高傲道:“我家爷这把不仅猜大,而且还猜大六的豹子,十万两,只怕你不敢跟。”

    千里耳被挑衅,也不恼,掏出十一万两放在‘小’字圈里,跟他对砸。

    庄家上手,抽取赌坊分利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的打开骰蛊。

    众人屏息以待,目含紧张。

    小厮与千里耳却淡定的很。

    小厮不难猜出,是对他家爷的信任才如此镇定,而千里耳却凭的是本事。

    方才就在骰蛊扣在桌面,三个骰子不再动的时候,他就已猜出是大是小,而且连具体数字还可以说出来。

    三三一,小!哪里是大六豹子,如此离谱,这人之前恐怕就是靠出千才赢了那十几局,而现下众目睽睽,又有江湖上有名的‘铁老’坐庄,所以没找到出千的机会,所以情急之下才会绷着面子又猜了大六的豹子。

    呵,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这十万两,他且收下了!

    赌桌上有个规矩:买定离手,所以千里耳现在双手环臂合着眼万分愉悦,就等庄家给他拨钱过来。

    “恭喜您,十一万两是您的了。”

    千里耳眼睛梭然睁开,入目是那小厮乐呵呵数钱的场景,十分刺目。可他不甘心,明知铁老不会判断出错,但还是去看了骰子。

    只见长信宫灯刺目的灯光下,洁白的骰子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冲上的那一面正整齐划一的嵌着六个红点。

    大六的豹子!千里耳瞳孔皱缩。

    “呵!还真是豹子,真他妈邪门。”一富商模样的人,搓着手臂上的汗毛低声道。

    旁边一个大汉闻言顿时一笑:“什么邪门,没准人家今儿的运气就是这么好呢!”

    可到底是老手,铁老与千里耳赌桌上混了这么多年,都明确地知道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够连续开出十几把大六豹子。

    简直是太匪夷所思,超乎想象了!

    周围闻声而来的赌坊伙计们,看着那十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银票被那小厮收入口袋,一阵肉疼,这可是他家莫爷的钱啊!

    但结果摆在这,那三个整整齐齐的骰子上的鲜红色的六点,纵使他们想说什么,也无从辩驳。

    小厮见众人无话可说,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了,鼻孔朝天,拍着自己的腰包撇着莫辞:“原来这天下第一赌的千里耳也不过如此,莫爷,谢谢您这十一万两了!”

    如此明显的落井下石,周围的伙计们顿时不干了,就连一向铁面无私的铁老此时也拉下脸,更不要说曾经被磨莫辞救过的千里耳。

    一脚踢开屁股下的椅子,长步大跨,老鹰捉小鸡似的揪起小厮的衣领,张嘴就是一口唾沫:“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跟我家莫爷叫嚣。你家主子有本事是你家主子,我输我认!但你有什么资本在这儿乱吠!这么弱,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拍倒,再乱吠,信不信小爷我扒了你的皮做桌布!”

    一通臭骂,听得周围的伙计跟赌徒们这个痛快啊!来赌局做什么?一是为了赌钱的刺激,二不就是为了听脏话打群架,图个爽吗!这才叫赌场,这才叫男人!真他妈够味!

    千里耳本就是个江湖流氓,为人不错,就是这嘴没个把门,说脏话说的那叫一个贼溜儿,莫辞这里达官贵人来往甚多,怕他得罪人,在多年前早就严令限制他不许在骂人,可今日,这小厮嚣张的厉害,这千里耳骨子里隐藏的流氓痞气一下子就被勾了出来。

    莫辞无奈扶额,只怕今日过后他这里的达官贵人们就要少了。

    于是抱着绝望的心情看向二楼那些贵人们的雅间,可谁知这一看便惊着了!

    那雅间的窗子十有八九都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怕人看到他们的正脸将他们认出来有损名声,不敢明目张胆的看,而是偷偷的抵着窗从缝里偷看,此时见他望过来,有的如受惊的鸟咻的将脑袋缩了回去,有的十分淡定的给了他一个不要想外说的眼神,总之个个瞧的尽兴,叫他大跌眼镜。

    这方,千里耳还在痛快的骂着,颇有越骂越难听的趋势,连人家的小姨子都骂道,只差问候人家八辈祖宗了!

    胡梅梅叹为观止。

    这嘴皮子如此滑溜,起起合合跟鱼虾蹦似的,跟放炮似的,以前是说快板的吧。

    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甚至嫌不够乱,还加入战局也去对骂,周围人起哄,眼里带了明显的幸灾乐祸。

    那小厮被骂的满脸通红,落不下面,鼻翼气愤的直喷气手颤抖的指着千里耳的鼻尖:“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胡梅梅登时轻蔑的笑了声:“呵!你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属狗!”

    小厮气的更甚:“你们这群刁民!竟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右丞府的人!周管家的侄子!你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右丞府!就等于得罪了大夫…!唔,唔!”

    话没说完,只见身后那个一直优雅坐着的那个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骇人的厉光。

    而他睁开眼的一瞬,那方才叫嚣的厉害小厮就如被掐着嗓子的公鸡,再也说不出话来,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掐着他一般。

    小厮痛苦挣扎,眼睛外凸泛起血丝,嘴唇发白舌头隐隐外露。

    毛骨悚然!

    赌坊三百多人聚在大厅,比肩而立,炎炎夏日十分燥热,可看到这一幕众人顿觉后背窜上一抹凉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莫不是有鬼?不然这人怎么一副被掐着脖子的样子,可千里耳明明已经放下他了啊!

    前些日子不就是吗,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红衣女鬼杀了二十九人的那个,难道又回来了?!

    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一步,小厮周围顿时划出来了一个真空地带。

    连带着千里耳与胡梅梅都离他远了些。

    六笙见到这怪异的一幕,凤眸盯着半空的一处地方,眉头微皱。

    既白显然也看到了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桃眸弥漫寒意。

    而坐在那宽椅上面容僵硬的人此时终于站立起来,步子优雅缓缓踱至那小厮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警告意味十足。

    小厮触碰到那人眼里深沉的杀意,想起出门前主子对他说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差点坏了大事,心下更惧。

    “饶…饶命…”

    小厮嘶哑着嗓子开口求饶,可那人无动于衷,抽出手僵着脸笑了声,又回到了座位慢慢的欣赏他扭曲的脸。

    小厮拼命挣扎声音破落嘶哑,犹如溺水的人绝望挣扎,众人听来都觉得十分骇人。

    自家赌坊出了人命,就算背景再殷实也不能堵住在场人的幽幽众口啊,若今日这不同寻常的一幕经众人的口传播出去,他赌坊落得个闹鬼的传闻,那这赌坊基本就废了!损失成本倒不怕,就是怕有心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比如…太子在表兄赌坊养鬼欲害人,今日阴差阳错将这鬼暴露了出来?

    不行!

    莫辞狠狠的定了定神,疯狂的开始思考解决的办法。

    胡梅梅看他这为难的样子也十分内疚。

    如果不是她因为输了一千两愤愤不平,指出了这对主仆,现下这莫辞也不会这么难做。

    怪不得小六总说她脑子里缺根弦!

    热闹的大厅,在痛苦的哀嚎声中瞬间冷凝,鸦雀无声。

    突然,那小厮陡然发出一声急促而尖锐的怪叫,向六笙冲去。

    既白立刻横档在六笙身前,牢牢相互。

    六笙未动。

    她看到了那小厮身上浓黑的鬼气,以及那鬼气隐隐约约形成的一张脸,那是一双赤红色的眸子,妖邪鬼狞,紧紧的注视着她,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似乎在邪笑。

    “救救…我!”

    小厮跪爬着,紧紧的扒着六笙的裙角。

    临死之际,他好像看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有种令人及其舒服的白色雾气,好像靠近她自己就能够解脱,而事实没错,靠近她后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手瞬间就松了下去,所以说什么他也不能离开。

    既白在看到那团邪佞的鬼气后已满是不悦,现下看这嚣张的小厮解脱后却又扒着六笙的裙角不放,长腿高抬,一脚就将那手踢开。

    这一脚,小厮被奔出去起码五米远,直到那个僵脸男子脚下。

    小厮晃晃悠悠无力的站起来,本想逃离这里,却在看到男子阴沉的眼时瞬间失去勇气。

    “爷,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都怪小的这张贱嘴,四处乱说!该打,该打!”

    小厮跪下,疯狂磕头,一边磕一边扇自己嘴巴。

    两手轮流,不一会那脸就肿的跟猪头似的。

    可男子仍无动于衷,一双眼直直的看着莫辞,似乎在问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没闹出人命,莫辞现下已经很是庆幸,所以当即客气的笑了笑。

    见莫辞并无阻拦的意思后,起身便径自向外走,步子比方才轻快许多,仿佛赢了钱心情大好。

    即将出门,六笙却突然横档在了他面前。

    “等等。”

    男子波澜不惊,眸子缓缓移到她那张绝美的脸上。

    “不知可有兴趣跟我赌一盘。”六笙轻笑出声。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哗然。

    都在议论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来路,敢自讨苦吃。先不说今日这男人赢钱是不是出老千,单说方才处罚小厮的那一手就有够邪门,她就不怕赢了这男人的钱,睡都睡不安稳吗?

    一时之间,众人有些忧心,有些怜悯。

    而望着眼前这双淡然凤眸,男子眸子几不可查的闪了闪,似乎考量着什么,忖度着什么。

    胡梅梅见状,也上前:“这位爷,美人相邀,您若罔顾美人意那可就太无趣了,实非男子所为。”

    小厮弯着腰低头躲在男人后面,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现下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而既白,大概也知道六笙想做什么,也没出面阻拦,只是依旧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牢牢的守在六笙身旁,如一颗坚韧磐石,准备随时应对一切意外情况。

    “是个男人,就来。”

    依旧是既白式浓缩而简短的话。

    男子陡然一笑,仿佛是想起了方才既白将他的人打伤了的事,僵硬的脸扯出来的笑说不出的违和而诡异,在众人殷切的注视下,点下了头。

    铁老见状,又重新摇晃起了手中的骰蛊,赌桌左右六笙与男子分居而坐,既白、千里耳、莫辞、胡梅梅则站在六笙身后。

    大厅内众人又重新聚集围成了一堵人墙,将赌桌牢牢圈在正中,二楼的达官贵人又开始偷摸观看。

    骰子在骰蛊中混乱摇动,男子镇定自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同石像,根本没任何出千的机会。

    这就吊足了许多想对男子的‘好运’一探究竟的赌徒们的胃口,脖子伸得更长。

    就连千里耳与铁老这两个混迹赌场许久的人也十分费解。

    可唯独有四人神色十分清明。

    莫辞是与空心大师交好,对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早有所闻,所以在看见那小厮凌空被人抓住脖子那一幕后便猜出了,这个一身黑色玄服的男人不简单,能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那东西现下帮他作弊绝对可能,所以并未吃惊。

    而胡梅梅是在多年前六笙帮她店里除去那只恶鬼后才对这类鬼神之象有所了解,所以也并无多大意外,反倒很是鄙夷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用鬼赢钱,也不知道这钱给谁花,毕竟养鬼有损阳寿。

    可以说两人的猜想已经极其靠近事情真相了。

    那不是鬼,是鬼族的一缕鬼气,没有太大攻击力,但是可以向本体传达信息,比如…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一切见闻。

    既白神色越发冷淡,对这些日子遇到这么多鬼族很是警惕,总觉得这些鬼族只不过是那幕后之人再给他们打招呼。

    而六笙则是十分淡然的坐在那里,神色始终未变,悠闲而从容。

    铁老熟稔的晃动骰蛊:“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男子见状,向小厮微微示意,小厮连忙将那鼓鼓的荷包掏出来,桌上明晃晃的二十一张一万两面额的银票,正是方才男人应得的所有的钱,此次依然压‘大’。

    如此豪爽,六笙自然也不差,长袖微遮从纳戒里拿出一件古董充充门面,不想已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桌子上一个精致玉戒,通体碧绿犹如清泉,品红色的梅花纹路流畅简约一如游鱼串游在水中,材质细腻温润,雕刻精湛,巧夺天工,衬着六笙空灵淡然的气质,相得益彰。

    六笙凤眸微动,向既白看去。

    这次倒没再脸红,反是勾起了一抹轻微的但却足以溺死人的温柔的笑。

    “这是我为你打造的寒梅戒,一直想送给你,但…现下也不错。”

    既白明想说些什么,但却没说出口,只把那戒指小心的推动到了赌桌上的‘小’那里。

    六笙一听是他早已为她准备的礼物,又将戒指拿了回来。

    “既是送与我的礼物那便不能轻易上赌桌,我再换个东西。”

    既白擒住她的手,望着她妖娆凤眸,桃眸灼灼:“你不会输,这戒指我会亲自戴到你手上的,阿笙。”

    这温柔如水的眼神,这小心翼翼的动作,这种万贯家财任你挥霍的霸气!啊!俨然是要宠溺至死的节奏!

    众人平白无故被撒狗粮,心生哀嚎!如此美人怎么就不是他们的呢!换作是他们肯定会更加宠爱!把她放开,让我们来!

    六笙没理会旁的,只觉握住自己的这只手滚烫的吓人,凤眸微闪有些不自然的将手抽离,将戒指放了回去,神色赫然。

    这小白怎的也学会说情话了,也不分场合…

    ------题外话------

    号外!号外!由于男二号妄徒同学抢戏,男一号既白难以忍受,今日竟当众调戏六笙!送戒指说情话~酥麻撩妹!强势逆袭!

 93 阿笙,你在折磨我

    六笙将戒指重新押回,淡然等待结果。

    “左方买大,右方买小,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赌桌前,铁老摇晃着骰蛊,高声道,而后‘啪’的一声如雷劈下将骰蛊扣下,一瞬间,里面的三个骰子还在晃动。

    众人屏息,聚精会神的盯着铁老的手。

    铁老一声大风大浪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经历过,但唯有这次有些紧张,手心沁出一层冷汗,拿着骰蛊的手甚至发颤。

    慢慢…再慢…再慢…

    铁老小心的打开了一条缝,周围围观的人都低下头贴着桌面去瞅,二楼的窗户处打开的缝也大了些。

    僵脸男子却万分胸有成竹,双手交叠优雅依旧。

    六笙却漏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呵…这会看看到底是谁会大跌眼镜。

    “开!开!开!”

    众人等不及,挥舞拳头一齐大喊,气势冲天。

    就连余惊未平的小厮也忍不住随着那渐渐掀起的骰蛊揪起了心,低声地跟着喊了起来。

    “一一一,一点豹子!小!”

    骰蛊此时已完全掀开,那三个洁白的骰子也完全暴露在众人视线内,骰子紧密排列,整齐划一形成一条直线,明晃晃的三个红点鲜红刺目,俨然是最小点数。

    一直安然从容的男人看到这出乎意料的结果后,猛地站起来,椅子‘嘶啦’一声发出刺耳的声响,众人视线顿时被吸引过去。

    只见,男人仍旧面无表情,只是方才风轻云淡仿佛胜券在握的感觉,随着这三个红点亮出来后,瞬间烟消云散,眼中乌云弥漫十分阴沉,俄而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深沉的笑,有种压迫感。

    众人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六笙只关注他的眼。

    因为方才那局一点豹子打破了他的计划,所以此时那双眼已完全卸去伪装显露出原本的狠厉,看着心惊。

    而此时这双眼正注视着虚空的某个地方。

    男人薄唇一张一合缓缓说着什么,之后突然看向她。

    迎着那侵略性的掠夺目光,六笙勾起了一抹淡笑。

    对着那虚空已一种胜利者的高傲姿态摇了摇那明亮的二十一张银票。

    仙人有仙气,鬼族有鬼气,每个鬼族的鬼气都不相同。

    此次赌局并非心血来潮。庄家摇骰蛊时,若那男人还想维持自己的‘好运’多赢些钱,那团鬼气必然会出手,而她也趁此次机会与他斗法,正巧摸清了这团鬼气到底是谁的。

    而正是因为这样,她更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了。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身份的人才能引得妄徒将自己的左膀右臂安排在他身边保护他。而他们之间到底又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显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自她一进门,男人便有意无意的瞥了她很多眼,似乎对她的出现有些意外,但却并不忌惮,而现下…呵!输了一局后,那眼神简直骤变,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般阴毒。

    既白看到对方不善的眼神,当即眉头一皱,将六笙拉到了身后。

    “愿赌服输,你输了。”

    男人视线被阻隔,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我还不至于赖账,钱归你们,我走。”

    可能是对小厮的不知天高地厚绝望了,这回不让小厮代答而是亲自开口,这话没问题,可这话的语调阴阳怪调该低下去的音一个都没低下去,并且停停顿顿似乎对自己说的这种语言很是陌生。

    不像宇朝的人。

    “诶!等等!”见他耍完气派就想走,胡梅梅突然开口拦住,“现下事实证明了你方才的十几局豹子可不是什么好运,而是出老千,怎的,这就想走?”

    小厮想顶回去,但却怕了男人的喜怒无常不敢说话。

    男人听后不恼,向前走了几步,直至胡梅梅跟前方才停下,这样近的距离,对方带来的身高上的压迫更加明显。

    “你有何证据?不然我会告你诽谤。”

    胡梅梅语噎。

    人家十几局凭的是运气,现下运气走了,所以输了,顺理成章哪有什么证据。

    她只是看不惯这人欠扁的僵尸脸跟一副天下我牛逼的大爷模样,所以才说出了那番话。

    胡梅梅求救似的看向六笙,谁知六笙理都不理她,直接拉过一旁的椅子,环臂等着看她好戏。

    那模样,才叫一个真大爷!

    胡梅梅顿觉自己犯蠢,这人向来爱看她出丑,如果不是人命关天的事,她压根管都不会管。

    可除了小六有这本事,别人也没有啊。那可是常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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