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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人间办事处主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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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看起来很快活,想法总是跟别人不一样,说小气是真的小气,扣扣索索,但是再怎么抠唆,她也从来没有少过家里两只女鬼的吃喝香火。
他问过,别理说:“女孩子要娇养嘛,何况还是可爱漂亮的女孩子。”
她跟当年一样,但是又不一样了。
双双洗过碗之后就一溜烟跑过来追更新,还准备问问别理刚才演的是什么,就看见别理微张着嘴睡的香香甜甜。
旁边文曲在低头看书,于是她关了音量,一边看字幕一边流眼泪。
这个女二太坏了,明明知道男女主是一对,还从中作梗,呜……好惨……
哭了一会儿,双双大着舌头结结巴巴的跟文曲说:“你能不能把她抱到窝四去sei,则里会感闹。”
为了不让别理感冒,文曲大度的表示,当然可以。
于是不光抱到了卧室,还帮她脱了两件衣服和袜子,最后出来的时候依然还是面如冠玉的文曲,就是耳根有点红,而且手指一会儿捏紧一会儿松开。
可惜双双沉浸在三角恋里无法自拔,甚至还想换CP,温油的男配也很不错啊!就让男主和女配在一起好了,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俩!
特别生气。
文曲看了好一会儿书,还是同一页,怎么都翻不过去,最后索性把书放下,穿上外套出了门。
外面黑咕隆咚的,他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大晴天,看不到月亮,漫天的星辰就像眼里闪烁的光,欢快的璀璨。
亲姑
南北球勉强的装在一个不太合适的小袋子里,互相挤挤挨挨,难受的左晃右晃,晃得人眼晕。
别理回想了大胸姐斜倚在沙发上的模样之后,头脑才清醒过来,麻利的收拾了桌子上的奶茶杯,赶走了同样在欣赏球技的客人,客人依依不舍流连忘返,于是跑到外面排队准备买一杯带走,得到了球场主人友好的微笑。
别理低头看了看自己,哦,脚尖。
老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D者C”,别理殷勤的装了十几杯奶茶送到D手边,还没来得及说句话,手机就响了。
大胸姐声音酥酥麻麻的在那头呼唤她,“快回来,家里来人了。”
别理躲在柜台后面的开水机旁边,小声的问:“谁呀?”
“你姑,来不来?”
嗨呀?别理两眼放光,“来!”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像元永芳这样的女士,别理还真的没怎么见过,她是怀揣着一颗看珍稀动物的心态进的门,就跟去动物园看老虎一样的。
没想到一进门,这“老虎”就咧开了嘴,拉着别离的手一口一个亲侄女,“我命苦的大哥也没来得及看上你一看就走了,可怜的,你就剩我这一个亲人了,有什么事啊就跟姑姑开口,别不好意思。”
别理干笑着把手抽出来,瞪了一眼笑的舌头直发抖的双双,双双一边笑一边说:“我认四她,她骗米哒。”
元永芳胖嘟嘟的脸上挤出了横纹,细小的三角眼藏在□□里,削薄的嘴唇咧的老宽,拉着别理的手就往沙发上坐。
大胸姐瞬间挪到了对面,手里还摇着羽毛团扇,脸上依然挂着笑,只是眼神冰凉冰凉的,别理干巴巴的笑了一声。
元永芳又拉着别理的手,一边摸一边说:“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要见外啊,跟姑姑我就别客气……”
要不是别理从那律师嘴里听说了二十几年前的事,可能对她这番话还能信上三分。
别理羞涩一笑,期期艾艾的说:“真的吗?”
“这孩子,当然是真的了,缺什么短什么只管开口,别人不管你,我还能不管你吗?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唉。”元永芳身上的肉直抖,亲切的冒泡。
别理热切的看着她,“那,我缺钱,特别缺。”
真的十分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元永芳噎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低声说:“大侄女,不是姑不帮你,我的私房钱都被套在股市里头了。你要是着急,我给你出个法子,你看看行不行。”
别理乖巧点头,你说吧,说个天花乱坠都没关系。
元永芳四处瞄了几眼,身上微不可见的颤抖了几下,神神秘秘的说:“大侄女,你这房子里不干净。”
“哪儿不干净?”别理装疯卖傻,也跟着瞅了一遍,笑嘻嘻的说:“我早上才打扫过,干净着呢。”
元永芳低头翻了个白眼,又换上了笑模样,抬头跟别理解释,“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不知道,你爸这房子啊,一直都,闹鬼。”
她刻意压低了后两个字的声音,不知道吓没吓到别理,反正她自己是吓得够呛,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脸都白了。
“啊,这跟我缺钱有什么关系呢?”
元永芳睨了她一眼,果然是野生野长的,“你这房子住着多吓人啊,你想想,我进来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后背发凉,还不如卖了再去市里头地段好的地方再买一套。”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然后往别离身上挤了挤。
在她扭头的瞬间,差点跟双双来一个舌吻,能不冷嘛。
元永芳笑出了颤抖音,试探道:“你在这儿住了也有半个月了,没发现这里闹……闹鬼吗?”
双双又飘过来,趴在元永芳背后冲着她的脖子吹气,呼啦呼啦的,旋转一圈说不定还能加血。
这可怜孩子,变成鬼之后的娱乐项目可能就只剩下看剧和吓人了,于是别理心疼的投去鼓励的眼神。
元永芳被吹得直哆嗦,头也不敢回,嗷了一嗓子蹦起来就要往外面跑。
别理一把拽住了人,笑道:“别着急啊,你刚才不是还说缺什么都张嘴嘛,侄女我现在是真缺钱,就这房子,花了我三万,现在身上一干二净家徒四壁只能吃土,姑姑,你是我亲姑,救济救济我啊。”
大胸姐坐在对面笑话她,真够不要脸的。
别理假装没看见,谁不要脸了,脸多的可绕地球两周你信吗?
元永芳被别理一把揪住的时候整个人都哆嗦了,脸色煞白,“你,你不是都住了半个月了吗。”
怎么还有鬼?
大胸姐手上扇子一扫,桌子上的电视遥控器砰一声掉在地上,元永芳眼睛差点瞪脱了框,眼睁睁的看着那遥控器从地上飘起来,面前的电视忽然就开了,女主角正嘤嘤嘤暗自垂泪。
元永芳要是年轻个二十岁也能嘤嘤嘤,她大叫一声“有鬼啊!”,然后白眼一翻就要晕倒。
别理眼疾手快,一把搂过去,使劲掐人中。
双双试了试遥控器没坏,于是欢快的坐下开始看电视,还跟别理抱怨,“她一点bou不好玩。”
合着她第一个晚上会抓住双双的舌头,是因为双双在逗她玩?别理悲愤,最重要的是,“都”你发不好音,能不能省略这个字?我很抓心你知道吗?
元永芳没被吓晕,差点被疼晕,使劲巴拉,才把别理的手给拽下去,顶着嘴唇上深深陷下去的月牙指甲印,哆哆嗦嗦的问:“你,你看见没有?”
别理诚恳的点头,“看见了呀。”
不仅不害怕,而且还十分亲切的介绍,“刚才是双双,双双可喜欢这个电视剧了。”
双双坐在一边沉着的点头,对,剧情跌宕起伏,特别感人,女配怀孕了,孩子肯定不是男主的。
元永芳浑身冰凉,她是看这侄女住进来半个多月也没事,存着侥幸的心理来的,没,没想到,这个侄女……
“别害怕。”
别理安抚的揉了揉元永芳的胸口,一本正经的说:“双双这个鬼,是个好鬼,就是贪玩,你别怕啊。”
双双嘴角往下包住了舌头一圈,“sei贪玩了……”
元永芳脸一白,“你,你……”
“我以前跟人学了点小法术,对付这些,没问题。”
别理说完,咳了一声,沉着脸站起来,转过身来面对着双双和大胸姐的时候,瞬间龇牙咧嘴的讨好,比划口型,两位姐姐祖宗帮忙啊。
元永芳半信半疑的往后退了一步,准备见势不对就撤退。
别理冷声说:“把电视关了。”
双双不满的撅了撅嘴,舌头都勾起来了,别理毛骨悚然,赶紧对口型,“她有钱,钱!”
元永芳紧盯着电视。
双双性子上来,就不关,不仅不关,还趁着一分二十秒的广告时间换了个台,对别理直哼哼,“窝们哟钱。”
姐姐哎,我没钱啊,就当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了好不好?做鬼要善良,你看那个女主角,连小兔兔都不吃。
双双看够了别理苦着脸搞表情又不敢说话,还要脊背挺直,觉得很好玩,于是宽容的关了机。
电视屏幕一灭,别理就赶紧转身,一脸不足挂齿的表情,“时间太短了,以后会熟练的。”
元永芳咽了咽口水,抖着手指着桌子上剩下的一个橙子,“你,你让她切这个。”
说完,刺溜一下往出跑到了门口,握着门把手,仰着脖子朝里面看。
别理心里再一次问候了自己的祖宗和奶奶,你看看生出来的都是个什么啊,有这么玩儿的吗!
没有电视看的双双本来就不高兴,这会儿气性上来了,一句话也不说,趴在大胸姐旁边生闷气。
别理一手抵在唇边,小声哄她,“好双双,配合一下嘛,求你了,明天我扫地做饭洗碗,再给你买一大把香。”
双双不为所动,撸着大胸姐的羽毛扇子玩。
别理咬咬牙,“电视随便你看,不限时了,双姐姐,双双姐——”
“最后一次。”
别理笑的险些露出后牙槽,“好好好,最后一次。”
元永芳竖着耳朵,听着别理在那叨咕叨的说话,然后,桌子上的水果刀果然动了,那鬼力气大得很,刀子穿透了橙子磕在大理石桌面上,刷刷刷就切了六瓣。
别理回身招呼元永芳过来,根本就没有客气的意思,自己把六瓣橙子给吃了。
心疼,这橙子还是文曲买的,最后一个了。
“你看吧?别害怕,她可乖了。”
别理一边说一边冲着元永芳笑,元永芳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么厉害。啊,你说缺钱啊,我身上没带,明天,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两股颤颤,飞快的跑了。
电视又开了,双双接着刚才的往下看。
别理嘿嘿一笑,拿肩膀碰了碰,“晚上咱出去玩儿呗?”
大胸姐似笑非笑,“不去。”
别理又求助双双。
双双沉迷电视剧。
“双双姐姐……”
双双转过头,非常严肃的抱怨,“你刚才说了最后一次的。”
别理揉了揉头发,开始算账,“我搬进来的时候身上二百六,加上结的工资一千,金主一星期给了我四百八,现在,我身上又剩三百了,三百还都是刚挣得,活尸没找着,把我这么点钱都给搭进去了。养家糊口不容易啊,要不然我至于这么不要脸吗,双双,我得告诉你一个悲痛的现实,咱们家的电费……”
双双目瞪口呆,原来过日子这么辛苦吗?
别理酝酿好了感情,在心里悲痛的唱了一曲小白菜,又硬憋出来个哈欠咽在喉咙口,终于挂出来两滴眼泪,要掉不掉的悬在眼眶上,巴巴的看着双双。
“哈,去就去嘛。”
她总是把好说成哈。
别理那两滴眼泪一看目的达成,麻溜的就又缩了回去。
大胸姐摇着扇子笑,“小骗子,正经工作可别忘了。”
那不能,先搞到钱嘛,有钱才能到满大街的花市上找人——找活尸啊。
毕竟死劫将至,时日无多,先把下面是关系搞好了以备不测。
半夜
月黑风高夜,天冷,人更冷。
别理穿着一身黑衣,长衣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一起响的还有细碎的咯咯噔噔的声音,非常诡异。
双双拖着长舌头,绕着别理转了一圈,“你死不死冷?”
别理非常冷酷,“不。”
正月里的三更半夜,四九还没过完,距离乍暖还寒尚有一段距离,别理的黑风衣里头就穿了一件旧毛衣,风一吹,汗毛集体起立敬礼。
差点迎风招展。
于是别理挺直的脊背佝偻了,岔开的双腿也并拢了,哆嗦着把手插在兜里丢人败兴的回屋脱了黑风衣,套了一层卫衣,又在卫衣外头套了一件大衣。
“唉,你怎的好穷啊。”
别理擦掉了悲伤的泪水,充满期待的看着双双,深情地说:“看到了吧?就这黑风衣,还是人家服装店里的挤压存货,低价处理给我的。双啊,能不能穿上穿上暖和衣服,就看你今晚得了,加油哦,我看好你。”
双双有点不自在的对着手指头,扭扭捏捏的问:“则样好吗?”
“好,怎么不好了?”别理套上衣服,蹑手蹑脚的准备出门,临走之前准备在给双双煮一大锅新鲜的鸡汤,“元永芳拐卖遗弃幼儿,还企图霸占这个幼儿的家产,这种人渣中的沫沫,我们是去弘扬正义,坚持与邪恶势力作斗争的。”
双双双眼懵懂又带着一丝丝的睿智,“你就丝这个幼鹅吧?”
幼儿谢谢。
别理没有一点心理包袱的点头,“虽然不能用法律的手段惩治她,但是我也可以先弄一笔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吧?”
之前的那个律师也说了,这件事多半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他对别理不了解,在别理这里,就没有不了了之的事,只能了。
现在就是了的过程。
别理猫腰又出了门,踮着脚尖,借着昏沉沉的一点光线盯着脚底下的路。
大铁门吱吱的叫了几声,阖上的时候清脆的响了一声,别理轻轻捏着锁头,“听不见听不见。”
“听不见什么?”
背后声音清冽,别理一蹦三尺高,大铁门轰隆咣当跨擦一阵乱响,别理转过身紧贴着门,差点就要叫出声来的时候,看见了说话的人。
竟然是文曲。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文曲皱眉,“等你啊。”
别理干巴巴的笑了三声,哈,哈,哈,等我干什么呢?
双双乐呵呵的在一边飘,忽上忽下的,“去弘扬怎义,层撒邪恶啊。”
别理脑仁疼,恶毒的在心里掐死了大舌头学说话的小人儿,脑神经一蹦一蹦的,“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回去换衣服的时候。”
好的,连换衣服都知道。
文曲板着脸,“你这么做不好……不合适,每个人做过的错事,在阳间有人负责惩罚,死后自有阴间审判,你——”
“你说得对。”别理眨巴着眼,毕竟对方才是大佬,别看她现在跟屋里的两只鬼相处融洽,要是没有文曲这尊大神在这儿供着,那还真的不太好说……
所以别理十分气弱。
眼珠子一转,别理一本正经的说:“我被人打了,就算不打回去,我能不能骂她?”
文曲眉毛皱的跟山一样深。
“何况她不光是打了我,因为她,我从小没有父母,被人骂小野种,没有合身的衣服穿,没有可口的饭菜吃,别人上完学回家,我上完学——我学都没上完。”
别理垂着眼,长翘的眼睫毛像一片浓重的黑影挡在她眼上,看不到神情,只能听她声音落寞,没有了平时咋咋呼呼的神采和活力。
“我连亲生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能看见,这房子里要不是有双双她们在,连这房子可能也不是我的了……阳间秩序是不能还我一个公道了。她现在身体健康,我死劫都快来了,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在地狱里看着她被阴间审判一次,可那时候我都死了,搞不好投胎都投了两轮了……”
双双感动的嘤嘤嘤,和她看女主出车祸的时候哭的一样惨。
文曲捏了捏手指,又松开,抬手在别理头旁边顿了一下落在肩膀上拍了拍,“我跟你一起去。”
别理蔫巴巴的点点头。
文曲有些心疼,于是尴尬的转身走在前面,别理在他身后比了个V,一咧嘴,露出了八颗牙。
双双愤怒的瞪了她一眼,“你……”
嘘,别说话,革命的道路上总要有点非常手段。
文曲假装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为了表态,还把人直接带到了元永芳住的小区。
别理体贴的说:“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了,我跟双双进去。”
具体位置都不用问,别理拉着双双就跑了,破旧的小区外面有些人家的窗户都拆掉走了,墙体经年累月的污渍痕迹坚固的挂在外墙上,旁边一栋楼已经拆了一半了,下面两层楼居然还有亮着灯的窗口。
别理躲在外面的阴影里,指挥双双去排查监控。
结果非常喜闻乐见,可能是原著居民与外来者在发生亲密的身体接触时,不小心打坏了监控,简直就是老天爷帮忙!
别理拢了拢衣服,一溜往楼上跑,声控灯有的好有的坏,忽闪忽闪的,比电影里的恐怖镜头还要恐怖,尤其是这忽闪忽闪里面还有一个双双。
双双嫌弃别理跑的太慢,自己先飞上去了,找到人以后惴惴不安的在门口等,一看见呼哧带喘的别理就欢呼,“要进起吗?”
“你……你去吧,呼……我,呼,我歇会儿。”
别理趴在墙上,顺着墙往下出溜,最后一屁股坐了下去,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枝枝杈杈的,差点戳到小菊花。
别理吸了口气又站起来,对门屋里忽然飙起一声尖叫,楼道里的灯应声而亮,别理一边乐,一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环境。
几个纸箱,好些个花盆,花盆里的花花草草大多数都已经干枯了,只有被她一屁股坐折了的那个还带点绿,但是这点绿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死气沉沉的腐败感。
不知道双双在屋里做了什么,反正男女混合尖叫和怒骂的二重唱接踵而至,甚至还有砸碎了东西的声音,叮呤咣啷的。
元永芳嚎叫,“别过来!日你先人,死了也不安生,麻痹缠着我干啥啊……”
她可能觉得这种恶声恶气的辱骂会把鬼吓退,然而双双本来是逗她玩儿,这会儿被骂的眼都红了,魂魄凝实在元永芳眼前露出了实体,长长的红舌尖一勾,元永芳崩溃的张大了嘴,一声没出就晕了。
没意思,这就晕了。
别理都抓到她舌头了,还能跑出门呢。
哼。
双双穿墙而出,飘到别理身边说:“我替你报凑了!”
她目光澄澈,黑眼球有点多,显得天真又懵懂。
别理摸了摸她的头发,“谢谢双双。”
结伴下楼,文曲就在楼下等着她。
别理眉开眼笑。
文曲凝眉抽了抽鼻子。
别理赶紧往旁边咧了咧,“那楼里有点脏,我回去就洗澡。”
“不是这个。”
文曲一脸严肃,“是活尸。”
“你说什么?”
别理两步又贴近了文曲。
不是她胆小,实在是活尸听起来就很吓人。
“你刚才碰见谁了?”
别理懵逼脸摇头,谁也没碰见啊,楼道里那么黑,她吓得一路跑根本不敢停,一路上八楼,畅通无阻。
就是在楼道里坐死了一棵花。
“哦,我想起来了,我踢到了一棵花。”
别理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迅速岔开话题,“肯定是在花店干活的活尸干的!要不咱俩再上去看看?”
文曲看得出她害怕,于是边往外走,边说:“不用了,肯定不住这里,明天再来吧。”
本来就计划天亮就过来的别理有点小小的脸红,幸好脸皮有点厚,全都挡住了。
俩人慢悠悠的走,别理没话找话,“你说这事真的是活尸干的吗?那床底下的馒头渣总不可能是活尸自己带过去的小点心吧?”
她一边问一边紧紧的靠着文曲,半边身体都快贴上去了。
毕竟半夜三更讨论这种话题,真的很需要一点力量的支撑。
文曲贴心的不着痕迹的调整了速度,让别理可以慢慢的靠过来又不显得刻意。
“说说你的看法。”
别理眨了眨眼,“呃,我没啥看法,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富二代的别墅里大床底下怎么会有馒头渣呢?掉一个内……内什么别的也都有可能,哈哈。”
“你怀疑是别人?”
文曲强调了人这个身份。
然而并没有让别理稍微不那么害怕。
“嗯,但是警察到线都还在找我谈话,说明他们也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天晚上监控出了问题,谁都有可能进去杀人,但是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
别理忽然抬头看着文曲,说:“监控虽然不管用了,但是只要出去,就不可能躲得过保安。那天我去保安室打听情况,你说那保安是真的喝多了,还是装的喝多了?”
驱鬼
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别理憋了一肚子的心事,翻来覆去的在脑子里捋了一遍,无奈可能受到了智商的限制,什么也没有捋出来。
本来还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躺了一会儿就张着嘴开始打起了小小的呼。
于是等到门被敲响的时候,别理顶着鸟窝头,浑身冒着黑气,眼神充满怨念的喊,“谁啊。”
文曲在外面顿了一下才说:“是我。有人来找你,你爸爸的妹妹。”
别理哐当又躺了回去,揉了两把脸脑子才清醒。
“让她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虽然最好的效果是先让文曲诈她两下,一会儿她出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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