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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人间办事处主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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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胸姐拿小拳拳锤了别理的胸口,“你好讨厌哦,人家明明是小姐姐嘛——”
  路人强势围观,别理捂住胸口,好好好,你厉害你说了算。
  “小姐姐,咱们该转车了。”

  住下

  李秀英家是真偏僻,从市里转大巴到县里,再从县里找小巴到镇上。
  别理一脸菜色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子吐得昏天黑地。
  “我不行了,走不了了。”
  这还只到了清化镇,李家村离这里还不知道有多远呢,可能十分钟,也可能俩小时。
  别理准备往地上坐的时候,被文曲一把拉了起来,半扶着她她:“先找住的地方,明天再去。”
  大胸姐在旁边倒是没嫌弃这遍地灰尘,依然裹着她的小貂皮,四周看了一圈,说:“这地方八成没有给你们住的地方。”
  小巴车已经开走了,街上亮着路灯,旁边的小店面多数也没关门,但是剪头发的卖衣服的卖鞋的卖生肉的,中间隔着药店和副食品批发,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旅馆的样子。
  三人一直往里头走,台阶上有家饭店还开着门,文曲半揽着别理说:“先吃饭吧。”
  老板年看见有人进来挺吃惊,尤其是看到大胸姐之后,眼珠子都不怎么转了。
  “就只剩凉菜跟面了,要不然,家常菜给你们炒两个?”
  别理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大胸姐熟练的笑答:“行,来三碗素面,炒个白菜就行,有面汤吗?先给我们一人来一碗。”
  老板娘应下就进了后厨。
  别理虚虚一笑,“没想到啊,你适应的这么好。”
  大胸姐斜着挑了她一眼,“现在这条件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你可知点足吧小姑娘。”
  别理这才发现,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没有准备就匆忙出了门,光是路上就差点颠掉了她半条命,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点了,竟然只能先喝一碗下面汤。
  下面汤端了出来,清冽冽的,不过涮了面粉,半百中带着面香,还冒着热气。
  别理一口就喝下去了半碗。
  人家碗也大得很,有她在家用的两倍大,白瓷碗边上的小红花粗糙,但可爱。
  面很快就出来了,手擀的,筷子粗细,上头撒了点葱花和香菜末。
  说素面,这就真的是素面。
  里边就烫了几根青菜,不过分量是真不小。
  白菜端出来之后,大胸姐就招呼老板娘坐,没聊几句,就跟人家大姐大姐的叫上了。
  “我们就是出来玩的,瞎转,长长见识呗。不来不知道,你们这边空气就是好。”
  别理哧溜着面条,心想你什么时候又重新使用呼吸系统了?
  别理饶了没多久,老板娘说:“我们这边小地方,穷山僻壤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我家,就是条件可能简陋点。”
  这正是主要问题,不过也不不可能真就这么住进去,按人头,给了人家二百块钱,老板娘接钱还接的有点惴惴。
  “那你们就住在这里,里头是我儿子的房间,他上学呢没回来,你们就先将就住着。”
  大胸姐把人送到她卧室门口,“这有什么将就不将就的,要没有您这地方,我们现在没准儿还在街上游荡呢。”
  这人深谙说话的哲学,没多长时间,就把老板娘哄得服服帖帖了。
  赶了一路,别理是真困了,稍微简单洗漱之后,沾着床板就睡着,大胸姐是鬼就算了,凭什么文曲这文人小白脸看着都比她强?

  到了

  老板娘家房子有限,文曲睡了她儿子的房间,别理和大胸姐一个房间。
  “你们两个女孩一起睡没关系吧?”
  别理看着对方宽厚和蔼的表情,特别想说有关系。
  都是姑娘不假,可从物种上就不一样啊,母兔子和母老虎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你问问兔子它愿意吗?
  别理满含深情,眼巴巴问:“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没有了,别的房间都不能住,你们两个小姑娘稍微挤挤也可以吧?”
  别理不敢看大胸姐的脸,虽然知道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还是好怕怕啊!
  “怎么不行?”大胸姐微笑:“她就是没出过门,没事,不用理她。”
  别理差点眼泪汪汪,你胡说,我只是没有出门和女鬼睡过一个房间,好怕QAQ
  老板娘闻言开开心心的走了,大胸姐睨了别理一眼,“你怕什么呢?”
  别理强装镇定,“我没怕啊。”
  大胸姐嗤笑,“没怕你抖什么抖?”
  被拉进房里的时候,别理贴门站着咽口水。
  “怕我吃了你啊?”
  大胸姐斜靠在床上,绯红的舌尖在唇上舔过,脸色有一瞬间青黑。
  别理敢拿自己的小金库发誓,绝对不是她看花了眼!
  “过来啊。”
  大胸姐招招手。
  别理跟怂狗仔一样挪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上。
  虽说一人一鬼已经相处了不少时间,而且在一个房子里楼上楼下的,但是别理确实一直都有意的避开大胸姐的地盘,没有特殊情况从来都不上楼,更不用说看见大胸姐躺在床上的画面了。
  太刺激,小心脏受不了。
  “上来啊。”
  大胸姐在身边床上拍了拍。
  别理小媳妇一样蹭过去。
  大胸姐玩了她一会儿,笑道:“你又不是男的,我能对你做什么?”
  别理都不敢深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奈何近两年惯性思维被污染的太厉害,几乎是瞬间别理就知道大胸姐能对男的做什么了。
  那她就放心了,毕竟她少个零件,操作不起来。
  身边躺着大冰箱,别理神经又绷得紧,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就有点病恹恹的,到楼下去吃早饭的时候还没缓过来,看着文曲把房钱和饭前结了的时候,还头疼的想他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钱的。
  文曲在别理快撞上门的时候,把手垫在她额头上。
  温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别理额头上的一瞬间,别理一下子就惊醒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文曲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跟老板娘打听李家村怎么走。
  老板娘倒是不怀疑他们仨到农村来会有什么不良企图,不光十分热心的说了位置,最后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还一拍大腿说:“我去问问有没有人往那边去,把你们捎上。”
  别理趴在桌子上,文曲站在一边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还行。”
  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估计歇一天睡一觉就好了,别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文曲接了杯热水推过来。
  别理抱着暖了暖手。
  双双看这会儿没人,趁机小声说:“则里也没森么意思,等回气就好了。”
  她自己要出来,好奇的不行,到处看,弄的那符咒一直在蹦来蹦去的。
  幸亏没人看见。
  老板娘很快就回来,刚好镇上有人要过去,乡亲挺好说话,打个招呼就让他们上车了。
  四轮,敞篷,前面的车头和后面的车斗距离稍远,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风刮着头发根根笔直朝后飞。
  同样坐在车斗里的乡亲问:“你们去李家村找谁啊?”
  声音被风吹走了一半,还有一半掩盖在了拖拉机突突突突的轰鸣里。
  别理扯着嗓子,“李秀英。”
  “谁?”
  “李秀英!”
  “李什么英?”
  别理一张嘴,灌了一口冷风,咳嗽了半响,听那人说:“啊,你说李秀英啊。”
  别理点头,顺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全都往后撸,因为风刮过来掀到脸上有点疼。
  “你们找她干啥呀?”
  大胸姐好整以暇看了半天戏,这才接替了别理的活,说:“她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认识的,过来玩,顺便看看她,也没什么正经事。”
  她也没大声喊,但是声音字字句句全都清晰的很。
  乡亲顿时钦佩的看着她。
  拖拉机到了山路上走的就慢了,上下蹦起来能有半米高。
  别理双手紧紧扒着车边,屁股早就离开了小板凳,蹲着跟着车一晃一晃的。
  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车斗里的乡亲沉稳的就像站在平地上。
  “那家就是。”
  车上的人遥遥指了指村头一栋房子。
  别理脚步虚浮下了车,站在地上感觉整个地球都在颠簸。
  于是又变成了文曲扶着她走。
  大胸姐在一边说风凉话,“活雷锋,感觉怎么样?”
  别理不想说话,感觉很快前面那个活字就可以去掉了。
  她正郁闷,眯着眼睛四处乱瞟,忽然整个人就顿住了,浑身僵硬躲在文曲身后,“你你能看见那边那个鬼吗?”
  不远处有一个穿了一身花红柳绿的女的,长发乱糟糟的挡住脸,走路浑身僵硬,每走一步就抽搐一下,整个身体关节就像缺了机油,呆板生涩。
  “卧槽不会是又一个活尸吧?”
  别理颤抖着嗓子。
  那边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睛从纠缠的头发后头冷冷的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别理反射性就想跑。

  李爱

  简直太可怕了!
  乡村田野版贞子!
  贞子看了她一阵子,然后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前仰后合,像帘子一样挂在面前的头发都让她晃到后边去了,露出来一张白净的脸。
  如果她的脸没有这么扭曲的话,一定是个美女,可惜别理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外貌。
  别理一脸懵逼扭头看着文曲问:“她是在笑我吗?”
  被鬼笑了是个什么情况?
  大胸姐也勾着嘴角,瞄了别理一眼说:“你现在比她更像鬼,人家都没怕,你怕什么?”
  别理挺直了腰。
  “你有能耐从文曲背后出来啊?”
  别理悻悻低头,她没能耐,她以前遇到的鬼都不是这样的,都特别呆萌小可爱。
  “阎王是怎么想的?”大胸姐好奇的对着她左看右看,“怎么会挑到你啊?”
  这是个好问题,别理也想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要么因为她能看到鬼,要么就是因为每一个领导都有老眼昏花的时候。
  对面的女鬼笑够了,也对别理失去了兴趣,又恢复了之前阴沉沉的模样,转身从麦子地里穿过去走了。
  别理长长的松了口气。
  文曲说:“那不是鬼,也不是活尸。”
  别理:“难道除了鬼魂和活尸之外她们还有别的亲戚?”
  “都不是。”文曲从别理身边往外挪了一步,认真的说:“她只是精神受到刺激之后大脑化学物质发生改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别理:“……所以其实她不是活尸,只是个神经病?”
  文曲点了点头。
  别理瞬间觉得有点难堪,自己刚才被吓到腿抖,结果对方只是个神经病。
  “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文曲看着她,没理会她的抱怨,而是非常严肃说道:“你胆子太小了。”
  别理:……
  讲道理,知道我胆子小还这么吓唬我,很容易出事故的你知道吗?
  别理有点生气,气文曲想通过这种方式帮她练胆量,也气自己确实太胆小了,不利于工作。
  毕竟阎王前几天良心发现,用微信给她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文曲看着她忽然又安静下来了,心里疑惑,这个方法虽然冲击性比较大,但是成功率比较高,为什么别理看起来会不高兴?
  一直到村口那房子门口的时候,别理都没吭声。
  文曲也没解释。
  双双小声问大胸姐他俩在做什么?
  大胸姐淡漠道:“作死呢。”
  大铁门被别理拍的轰轰响,好一会儿也没人回应。
  “会不会不在家?”别理拍了一会儿,蹲在外面地上等。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人拄着拐杖过来了,从兜里掏出钥匙来开门,看见别理忙问:“你们找谁?”
  别理赶紧站起来,“我们也没找谁,就是在这附近春游,实在找不到酒店跟宾馆,你看能不能收留我们两天,住宿费我们都给。”
  “不行,你往村里去找找别家问问,我们家不方便。”
  他拒绝的十分干脆。
  别理诧异了一下,毕竟这人看年龄应该是李秀英的丈夫,残疾没有劳动力,现在李秀英应该也失业在家,只要有孩子,就不会不需要钱。
  这怎么还把钱往外面赶呢?
  “等一下。哎。”
  别理尔康手对着已经关上的大门。
  看不到人,她这一趟跑的不久太不值了吗?
  别理垂头丧气,李秀英家房子虽然算不上太好,应该是十几年前盖的了,外墙还是红砖白泥,看面积,多两个空房间应该没有问题。
  她正郁闷呢,就听见院子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门砰一声打开了。
  中年人狼狈又焦急的靠着门问:“你们看见我闺女没?长头发,脑子有点,有点神经。”
  别理瞪大了眼睛,“是不是穿着绿上衣和牛仔裤?”
  “对!”中年人拄着拐棍用一条腿蹦了出来,“你在哪儿看见了?”
  还真是……缘分啊。
  别理指了指后面,“我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了,不过她后来从地里穿过去往西走了。”
  中年人大惊失色,边喊边往外跑。
  一条腿和一根拐棍配合的非常默契,但是也非常心酸。
  别理也跟着跑了过去,听着这人边走边喊“爱爱”。
  这名字跟那女孩没神经的时候应该很相配。
  别理也跟着人从地理穿过去,一路往西边跑。
  大胸姐游刃有余的跟在她身边,凉凉的问:“你又要多管闲事了?”
  她声音小,别理咳了一声,落在后面说:“我跟人一块找找,说不定人家一感动,就让我住进去了呢?”
  何况那可是个神经病,什么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边跑边喊,人还没找到,远远地就有个中年女人也加入进来了。
  隔得老远,就扯着嗓子喊:“爱爱又不见了?”
  爱爱她爸气的那拐棍在地上狠狠地戳了两下,没叹气,但是阴沉着一张脸。
  “去水库找了没?”
  别理摇头,“什么水库啊?”
  李秀英抬眼看了她一眼,心急火燎的说:“赶紧去水库找找。你是谁啊?”
  别理顿了一下,也跟着着急,边小跑着边说:“我就是来这边玩的,穷游,想晚上到这叔叔家借住的,结果他闺女丢了,我刚好来的时候看到了,就跟着出来找找看。”
  “哦,麻烦你了,我是爱爱她妈,现在也不用这么多人,你们先忙你们自己的去吧。”
  几个人边说边往水库那边走,跟小跑其实也差不多了。
  别理义正言辞,“不麻烦,人多力量大,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事。”
  感觉脖子上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大胸姐嗤了一声,不过也没说什么。
  几个人从人家的麦子地里穿着跑,刚到水库附近,就看见那消瘦的女孩纵身一跃,噗通入水。
  李秀英大喊了一声,加快速度往那边跑,连衣服都没脱也跟着跳了下去。
  那中年人腿脚不便,被远远的落在后头,这会儿还没过来。
  岸边站了别理文曲和大胸姐。
  水里那疯了的女孩大喊大叫,呛了水不停地咳嗽,还一边咳嗽一边对救她的母亲扯来打去,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
  那样子两人僵持不下。
  疯子的力气本来就要比正常人的大一点,何况李秀英四五十了,早就不是身强力壮的时候。
  水里两个人挣扎了一会儿,别理惊讶的发现李秀英好像已经放弃把人往岸边带了。
  她神色平静,浮在李爱身边,头发被李爱揪在手里也没有反抗,甚至还闭了闭眼。
  这不对劲啊我去!
  别理怀疑自己想多了,扭头去问文曲:“她这是不想活了啊?”
  文曲面无表情的点头。
  别理忽然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在文曲眼里,一个人疯子和她正常的母亲很有可能马上就死了,但这生死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根本牵动不了他的情绪。
  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就像他故意放任别理害怕一样,害怕就害怕,没什么大不了。
  大胸姐本来是女鬼,别理看得出来她对人类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也不好奇她的冷漠。
  但是没想到文曲也是这样的。
  这些不平凡的大人物,脑子里盛的想法也和别人不一样。
  别理脱了外套和鞋袜,把包扔在地上,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
  不为别的,她不能看着有人死在她面前,而她无动于衷。
  别理跳下来的举动惊的李秀英往这边看了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别理绕到李爱背后,趁着她揪扯李秀英的时候,从背后用胳膊卡着她的脖子往回游。
  已经放弃了的李秀英也跟着托着李爱的腿不让她挣扎。
  两人合力把人楱上岸,文曲在上面拉着李爱的胳膊把人拽了上去。
  三月的天,别理从水里出来就哆嗦个不停,里面毛衣湿了,外套穿上跟没穿一个效果,只能党风,不能阻寒。
  不到三分钟她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涕了。
  大胸姐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难得她这次没有冷嘲热讽的。、文曲看她抖得几乎走不成路,先道了歉,接着就把人抱了起来。
  李秀英和李爱俩人身上就没有一块干的衣服,这边仨人也没有匀出去一件的意思。
  李秀英哆嗦着说:“谢谢。”
  别理哆嗦着回应,“客气。今天能先住你家吗?”
  “能。”
  这种天,人家都下水救人了,收留救命恩人一晚上,并不过分。
  李爱她爸爸半路上找来了人,拿绳子把李爱给绑上,路上几个人轮换着把人背到家。
  李秀英一到家,就赶紧收拾了两个房间出来,换了两床新被子让别理先躺下。
  浑然没有自己也在冷水里泡了很久的自觉。
  或者说,就算不舒服,她也不能倒下。
  家里一个行动不便,另一个是傻子,她如果也倒下了,怎么办?
  别理困得很,眼睛一眯一眯的,中间灌了一大碗姜汤进去,又添了一床被子,睡到发了汗,浑身虚脱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下午了。
  李秀英说话鼻子囔囔的,看来也是感冒了。
  “起来了啊,感觉怎么样了?”
  李秀英正在准备晚饭,扭头看了别理一眼,就转过身去炒菜。
  这种家的感觉,是别理一直没有的。
  她愣了一会儿,才说:“挺好的,就是有点虚。”
  “刚发过汗,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别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个,阿姨,我想问一下,你女儿这去看过医生吗?”
  李秀英忽然顿住了,手上的锅铲也不再翻动,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可以先去试试,万一看好了呢?”
  别理安慰她。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她在水里抱着李爱的样子了,没有一点想活的欲'望,分明是也想死在下面好了。
  “嗯。”李秀英慌乱的关了火,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就随便炒了点。”
  别理哦了一声,“随便就行,我们都不挑,你家里有馒头吗?我觉得馒头好吃,扛饿。”
  别理觉得自己可能中了邪。
  李秀英胖胖的腰身僵滞了几秒,说:“有,一会儿热几个。”
  别理喉咙里干涩的厉害,咳嗽了两声就从厨房里退出去了。
  大胸姐在外面好整以暇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别理回过神来,不明所以。
  “都会跳水救人了,不错啊。”
  别理忽然之间没了力气,整个人就像叠加了无数的负面状态,没兴趣跟大胸姐斗嘴,也没精力回答这个问题。
  她曾经以为这是大多数人都会做的选择,然而今天真正面临了,才发现同行的人里有这种想法的人只有她。
  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没被反驳也没看见别理跳脚,大胸姐挑了挑眉,看着别理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房间里走。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别理摇头。
  双双在大胸姐脖子上的符咒里问:“你肿么了?”
  别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矫情的可怕。
  但她不想这么说,所以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怀疑,当时在贾成仁房间里的除了活尸,还有第二个人。”
  因为活尸不算人。
  “sei?”
  别理进了屋,进手机短信页面编辑,打字写给她看。
  “李秀英。”
  她只是克服不了心里的疑惑和渴望,于是假装不经意的说了那几句话,但是李秀英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说正常也正常,说不正常也不正常。
  “而且,我有点好奇她女儿是怎么疯的了。”
  是什么原因能把一个人逼成现在这样?能让一个母亲在冰冷的水库里放弃求生的欲'望。
  “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一家人,女儿是神经病,丈夫是残疾人。你看他家的房子,跟村里别家的人比起来都差不多,证明他家以前跟别家经济情况都差不多。但是你看现在,这屋里的东西,多半都是好几年了,这个转折是为什么?”
  大胸姐沉思了一下,一边摇头,一边说:“没看出来啊,你这不着调的,还能想这么多?”
  这话就太扎心了好吗?!
  别理瞪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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