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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鉴定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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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用你的脑子!”林志生推着行李,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云南省有八个市和八个自治区吗?”
  那一刻,我觉得吸到鼻子里的空气都变成了冰水,狠狠地刺激着黏膜,打完喷嚏以后,我听到自己:“就算把云南整个都翻过来,我也会找到他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五前,被认为无坚不摧、已经守护了神州大陆十多年的结界被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用蛮力撞破了一个口子。
  之后,结界的口子不断增大,所有人都慌了神,没有人敢想象结界彻底崩溃之后的神州大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前方也传来消息,是妖界的大部队也在集结,恐怕很快就会抵达泰山。
  出事之后,我和符部长密谈了一个多时,我们从各方面谈了修补结界的可能性,之后得出一个理想化的计划。
  为什么是理想化的计划,是因为这计划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关于神州结界的一切资料,一向是师的最高机密,只有族长才有资格接触。之前我也提过了,我不是族长,我甚至怀疑现在的师一族里根本没有族长,所以我对神州结界一无所知。
  而唯一有可能知道的人,只有代理族长伍五五。
  可以,这个计划简直就如同镜花水月一样飘渺,充满了不安定要素。
  听完情况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他问我:“壹,你有几分把握?”
  我手里攥了一把汗,我一向敬重符部长,所以我不想骗他。
  “一成……或许都没有。”
  我看着他的神色逐渐黯淡下去,只能捂着脸:“但我不想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想试试……”
  “那就试试。”
  之后符部长亲自牵头,紧急启动了应急预案——“补”计划。
  在我赶去云南的时候,听国安十八局动用了三个团的力量严防死守住结界破口,下达的命令更是残酷得让人无力。
  ——“一步都不能后退”!
  我不知道这个命令会令多少同僚殒命,也完全不敢去想。
  原本我是要飞去云南的,那样会节约更多的时间,但是符部长不同意。他他现在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已经没有那么多人手可以同行保护我,所以一定要选择更加隐蔽的方式。他:“不过是晚个几,不要太担心。”
  ……可怎么能不担心?
  我都不敢想。
  林志生默默地走在我前头,他今好像一直在忍耐着脾气,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应该早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
  他去便利店里买了一张云南的地图,摊在我的面前,咬开原子笔,圈了下我们现在的位置,然后问我要从哪里开始找。
  我看着地图上面陌生的地名,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大理……”
  林志生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确定吗?大理离这里很远。”
  “我好像去过那里。”
  林志生挑眉看我:“你不早?”
  我叹口气,解释道:“我可能去过那里,但其实又没有去过……总之,我曾经见过伍五五,但那已经是许多年前了。”
  我记得那是千禧年之后发生的事情,其实那时发生的许多事早已经记忆模糊,具体的时间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那时叁八四用可怕的力气牢牢抓着我的手腕,他每一下轻微的战栗都毫无保留地传达到我的手上,尽管他始终强作镇定,但语调里的惊慌怎么都无法隐藏。
  他抖着唇:“壹七七,我弟弟还是知道了。”
  我知道,叁八四的是千禧年劫难中他们父母双双逝去的事情,他原本不想让生性内向的弟弟知道,哪知道还是瞒不住。
  叁八四断断续续地:“弟弟他……他……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不话……已经一星期没有话了……怎么办?”
  我那时也只是个屁大的孩子,生活自理都很困难,怎么可能知道该做什么。
  叁八四死死地摇晃着我:“你会有办法的对吧?对吧……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在他的双眼里看到了崩溃的色彩,于是咬着牙:“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从抽屉底下翻出了那封前任族长留给我的信,信里提过如果我有事可以去找代理族长,而找他的方法就是将信中夹着的符纸蘸水烧掉即可。
  我像是举着救命的稻草一样将符纸高高举起,斩钉截铁地道:“只要用这个找到那个谪仙人,我们就一定可以救你弟弟!”
  听我这样了之后,叁八四的神色终于有些放松了下来,露出一丝笑意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按照指示烧了符纸之后,看见眼前的景物迅速转换,我如同坐着飞机一样急速地前进,花草树木和建筑不断地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崇山峻岭,江河湖海。
  我穿越了千山万水,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我四处张望,发现自己停在了一片竹林中。
  我以为是幻觉,结果伸手去触碰身边的竹子,从光滑的竹壁到粗糙的竹节,触感清晰地传到我的指腹上。
  与此同时,远处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竹林特有的夹杂水汽的气味传到了我的鼻子里。
  ……这不是做梦。
  话到这里,我停了下来。
  “所以我们现在要按照你的记忆,去找那片竹林?”林志生伸手摁了摁太阳穴,“你用膝盖想一想,云南的竹林会只有一个吗?”
  “总之……先去大理吧。”
  四
  坐在前往大理的大巴上,我一路都不敢睡,不愿放过窗外任何蛛丝马迹,生怕错过了记忆重合的一瞬间。林志生坐在我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聊。
  他问我到了竹林之后的事情。
  我告诉他:“并不是很开心的回忆。”
  他一窒,立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笑笑,“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回忆,还是跟你吧,不定我会想起点什么。”
  那时,年幼的我在竹林中迷失了方向,四处雾气缭绕,能见度极低。我跌跌撞撞向前跑了几步,脚下一空,这才发现我跑的方向是一个斜坡,之前被雾气迷了眼睛,竟然没看清。
  我一脚踩空,收不住脚,整个人像是踩着滑板一样往下滑,迎面而来的是一棵棵长在斜坡上的竹子。我不想撞成弱智,只能拼命地躲。
  时候我很喜欢玩躲开障碍物的游戏,现在我成了被玩的那个,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最后我被一棵方向长得不太对劲的竹子难住了,它卧倒在我膝盖处,我弹跳力不行,撞在上面然后摔了个狗啃泥,之后就像个球一样一路滚到了底。
  我保持着狼狈的姿势过了刻把钟,意识到没有人会来救我,只好自己忍着痛爬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间竹屋。
  我刚要伸手,那扇门就自己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打扮得像古装片里绝代公子的男人。
  白衣胜雪,墨黑的长发只系了个带子垂着,最无法忽略的是雪一样清冽的肤色,五官无论是分开或是合起来,都漂亮得无可挑剔。我哆哆嗦嗦地问他:“你是伍五五吗?”
  他点了点头。
  虽然他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好看,活脱脱是谪仙人,但我却没有时间去欣赏他的长相,只是跳起来明了状况:“我是壹七七,前任族长,如果有事可以来找你……”
  闻言,伍五五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如同覆盖了一层冰霜。
  “何事?”
  我将叁八五的事情和盘托出,本以为伍五五会就此动容,没想到他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依然冷漠得很。
  听完之后,他:“这事与我何干?”
  我微震,怎么都没想到被我视作救命稻草的代理族长会这样的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毕竟我们大家都是师……”
  “你既然知道,就更不该来找我。”伍五五淡淡地道,“师是斩妖除魔的,又不是医生,如何能救人?”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但我至今仍记得当时的感受,我依稀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啪啦”一下。
  我想那应该是“希望”。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结束和伍五五的对话的,那时候我好像哭得很惨。
  我求着他救救叁八五,我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他却始终面无表情,用冰冷的话语告诉我师没有救人的法术。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又回到了家里,面前依然是满脸期待的叁八四。
  他睁着一双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还是熬夜显得通红的眼睛望着我:“壹七七,你有办法了吗?怎么才能救我弟弟?”
  我打了个寒战,想笑一笑,但嘴角根本无法上扬起来。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发出声音来:“抱歉……代理族长他也无能为力……”
  话音未落,叁八四忽然跌坐下来。
  我想伸手拉他,却被他拍开。
  然后,他用近乎仇视的眼神瞪着我,狠狠道:“骗子!你也是骗子!所有人都是骗子!”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离开好久,都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话到这里,林志生咳了一声,我回过头去,他就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
  “别了,先吃吧。”他跟我。
  五
  我们在大理客运总站下了车,林志生买来所有可以找到的观光路线图和各种旅游书,看到图片不定会唤醒我的记忆。
  我觉得很有道理,夸他脑子好使。
  我们像两个决心在大理混成丐帮帮主的乞丐一样席地而坐,啃着包子,还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图片看了一堆,没有一张是眼熟的。
  林志生想了想,忽然道:“没道理啊壹七七,竹林一般不都长得大同异吗?你看到图片为什么会觉得不对,而不是不确定?”
  被他这么一,我也觉得有些不对:“我也觉得奇怪,总觉得我那时候见的竹林,和这些图片不太一样……”
  我拿近图片,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是颜色!”
  “什么颜色?”
  我指着竹子的照片道:“竹子的颜色不一样,那时候伍五五家门口的竹子,虽然叶子是绿色,但竹竿是紫黑色的!”
  林志生明白了:“那是紫竹。”
  我有些开心:“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缩范围了?”
  林志生飞快地在手机上摁来摁去,抬起头笑道:“如果你早点就更好了,地图上只查到五个有紫竹林的地方。”
  他这样着,在我们铺在地上的云南地图上画了五个红点,然后遗憾地道:“但没有一个是在大理的。”
  我刚才还高昂的信心立刻就被冷水冲刷得一点儿不剩,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志生定定地看着我,笔尖一下一下地戳在地图上:“怎么办,壹七七,这一回你是相信地图,还是赌一把自己的直觉?”
  我斩钉截铁道:“我相信自己,你呢?”
  “我也信你。”
  林志生在地图上将大理的范围标了一下,又对照着谷歌的卫星地图,将绿色植物比较多的范围用黑笔圈出来,一边圈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死定了,这个月流量费肯定超贵……”
  我扒拉过他的手机一起看,忽然发现地图上有一片白茫茫的不规则多边形:“大理还有雪山?”
  “姐,你长点心吧。”林志生无言道,“大理有风花雪月,雪指的就是苍山的雪啊,刚刚给你看的景点宣传单你到底看到哪里去了……”
  我立刻收起了地图,站起来就走:“就去苍山。”
  “喂!喂!”林志生急忙收拾了其他东西追上我,“你认真的吗?紫竹一般生长在温暖湿润的地方,雪山上长不了!”
  我回头:“反正都了要靠直觉,那就一路蒙到底吧。”
  我本来以为,这次的旅途又会像之前在珠穆朗玛的战斗那样耗费大量体力,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观光索道。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谢过现代科学,真想抱住发明索道的人狠狠亲个几口。
  来苍山之前,我们随便找了个旅店,把行李给寄放了。林志生扒着门又缅怀了一会儿自己的行李,是特别舍不得那个钻石纹平底锅和电磁炉。
  于是我把门关上,建议他炒几个菜做个盒饭再走。他竟然立马动手,于是现在我就在缆车里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我夹了一块酱爆牛肉塞进嘴里,欣赏着脚下的美景,感慨道:“你真靠谱。”
  他特别嫌弃地:“你倒是多看看景色回忆回忆好吧?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符部长弄死你我也得陪葬,懂吗?”
  “是,是。”
  下了索道后,人流量完全超出预期,到处都是举着旗子的团客,简直寸步难行。
  我四处张望了一番,道:“不对劲。”
  林志生怕我被团客冲散,拉着我往边上去,问道:“哪里不对劲?”
  我狠狠吸了吸鼻子:“这里的气味是正确的。”
  “你是狗吗?还靠气味分辨?”
  我摇头,解释道:“时候我去找伍五五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气味,太冷冽了,吸进鼻子里感觉像被刀子割,而且带着浓重的水汽。长大以后我东奔西跑,去了不少地方,发现只有在雪山才能闻到这种味道。”
  林志生问我:“所以伍五五在这里?”
  “不可能!”我指了指人潮,“他性格孤僻,绝对会避开人群的。”
  六
  我找了个亭子坐下来,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我和伍五五之间发生的事情,希望能再找到些蛛丝马迹。
  林志生问我:“之前我就一直想问你,既然你以前是用符纸找到伍五五的,再用一次不就行了吗?”
  我皱眉道:“符纸不管用了。”
  在高中之后,我又去见了一次伍五五,原因是我碰上了异常棘手的妖怪——凶悍异常,极难制服。
  但是,伍五五只用了一招就轻松解决了那只妖怪。
  那时候我心中存有侥幸的心理,觉得只要有他在,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我甚至在潜意识里,有一种更加卑劣的想法。
  ——“反正我根本不是族长,这样的责任根本不该是我承担的。”
  那之后,伍五五并没有走。
  他坐在我的对面,始终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我,然后问了问现在师族人的情况。
  听完之后,他:“幸亏有你。”
  我双手紧紧地捏着杯子,突然大声:“请你回来好吗?我们需要你来主持大局,我根本做不来这些。”
  完之后我就后悔了。
  我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毫不留情拒绝我的求救的样子,这个人或许连一丝怜悯之心都不会有。
  伍五五没有正面回答我。
  他破荒地了他的经历,他他过去向往钱财,用爱情交换了前程,最后失去了一切,他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有喜怒哀乐。
  从很久以来,他就一直是师中隐秘的存在,哪怕发生了千禧年激战这样的大事,前任族长都没有通知他,只是在身死后,将一封密函送至,让他多担待些。
  他:“死了那么多族人,我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你觉得这样的我,能够带领师吗?”
  之后,伍五五给了我一些妖怪的资料,甚至还曾将视若珍宝的臆猫留在了我的身边,直到我能独当一面。
  离别时,他告诉我,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所有事了。
  再后来某日,我家漏水,这叠藏在床底下的符纸被泡成了草纸,我不甘心,又拿出去晒,好不容易才张张分开,结果上面的朱砂符变了色。之后,这叠符纸就如同一刀废纸一样,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反应。
  我想是伍五五不想再被我叨扰。
  但如今的形势逼得我只能去找他。
  七
  我有些沮丧地:“或许伍五五根本不想被我找到。”
  林志生安慰我:“他也是师,如果他知道神州结界的情况,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和林志生与人群逆道而走,所有人都往上走,我们却不断向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烟逐渐稀疏下来。
  我走累了,死皮赖脸要坐在阶梯上休息,林志生拗不过我,就岔着腿坐在我边上。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潺潺的水声,却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我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池子或者山泉,地面很干燥,石头的间隙里只有野草野花,连青苔都没有。
  我思忖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问林志生:“你觉得这水声是打哪儿来的?”
  闻言,林志生倏然蹙眉:“我听力很差。”
  我嫌弃他,站起来之后,我发现水声居然减弱了几分。
  我闭上眼睛往水声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三步……这个时候林志生忽然从后面拉住我:“壹七七,你不要命了吗?”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阶梯的边缘,随时会从高耸的山坡上摔下去,但水声却在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地方越来越响亮。
  也是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突然在我脑袋里炸开,我回头看着他:“林志生,我知道伍五五在哪里了。”
  “在哪里?”
  “就在我们脚下。”
  我需要师的血液才能找到伍五五,于是咬了下手指,却因为怕痛怎么都咬不下去,不但没有某些电视剧或者动画里那么从容潇洒,还特别狼狈。
  我只能绝望地把手指伸向林志生,道:“拜托……能不能帮我戳个口子……轻一点……”
  “乐意效劳。”林志生这样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家伙,猛地一下寒光一闪。
  ……居然是瑞士军刀!
  “不……是吧?”我急忙想收回手,却被林志生死死按住,他奸笑一声:“我等这种机会等了很久了,放心吧,很快的。”
  “……”
  “不要动,不会痛的。”
  他收起玩笑,拿打火机消毒了下刀刃,飞快地在我指尖擦了一下,血珠立刻涌了出来,果然没有什么痛楚。
  我用沾血的手指摁在地上,回忆着那张符纸上的文字,轻声念出了几个音节来。
  下一刻,眼前的一切都恍若光幕一般晃动着、震荡着,然后身边的景物都像是溶解在了水里,颜色逐渐变淡,四处飞散。
  最后,面前只留下一片紫竹林。
  就和年幼时的我,所看见的景色一模一样。
  林志生还有些弄不明白,问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你提醒了我。”我指着面前大片大片的紫竹,“雪山怎么可能长得出紫竹,而且伍五五绝对不乐意被人打扰,所以他一定是用了结界。无论哪一种结界都需要师的血液,我仔细想了想,那叠符纸之所以没有用,可能不是因为伍五五不想被我找到,而是泡了水又晒干,朱砂里掺杂的师血液挥发了。”
  林志生抓住我的手,在我手指上仔细地贴上创可贴:“但是你没有用符纸,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符纸只是一种媒介,以伍五五的血液才能得知他的具体位置。虽然我们没办法确定他究竟在哪里,但我们现在从地理上已经无限趋近了。”我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时地利人和,绝对强运。”
  八
  我们没有走出多久,甚至还没有找到竹屋,那位遍寻不得的谪仙人就自己送上门了。
  他扶着紫竹自高处落下,身上的白衣被吹拂得如同白鸟一般飘飘然,他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道:“我还以为是妖怪,竟强破了我的结界。”
  我笑笑道:“真不好意思啊,你的符纸保质期太短,我只好这样来找你了,你这老不死果然连一根鱼尾纹都没有长。”
  伍五五置若罔闻,看了一眼林志生,我立刻解释道:“他是我同事,十八局的,自己人。”
  推门进了竹屋后,一只长了翅膀的猫咪飞扑进了我的怀里。
  “臆猫!”我挠了挠家伙的脑袋,她立刻发出了舒服的“呜呜”声,我还想要把她翻过来揉,却被伍五五一把夺了回去。只见伍五五凉凉地了句“她是女孩子”,之后就心翼翼地给猫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裳。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伍五五是个人兽爱好者。
  伍五五给我沏了茶,他自己却不喝,是反正也喝不出味道来。
  我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自然也把他的心思猜出了七七八八,只好让林志生陪臆猫出去玩一会儿。
  林志生扫了我一眼,没有多言就推门出去了,我转着杯子跟伍五五:“我已经把他支开了,有什么话你就直吧。”
  “你是个聪明人。”伍五五睁开双眸,唇际绽开一条曲线:“你只有放弃修补神州结界一条路。”
  我手一滑,杯子差点飞出去,伍五五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摁住了杯沿。
  我问他:“能告诉我原因吗?”
  “神州结界是需要师的血液的。”伍五五看了我一眼,“你觉得为什么神州结界会要了那么多师的命呢?”
  我蹙眉:“因为这是规模史无前例的巨型结界。”
  “否,”伍五五,“师代代相传,师血统已经太过稀薄,这样稀薄的血液达不到作为神州结界媒介的需要。”
  我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顿时了然:“你的意思是,修补神州结界也需要师血祭?”
  伍五五提壶,往我的杯子里加了些水,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脸。
  我隔着白衣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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