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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哲却已经没有选择。

就在逃生舱即将撞击山峰的刹那，他纵身跃入鹅毛大雪之中。

轰！

逃生舱和山峰的撞击，引起了剧烈的爆炸。

冲击波从背后赶上了杨哲，将他整个背部都轰得血肉模糊。

杨哲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虚空中飘飘荡荡，冰霜冻结了他的大脑，令他的意识全部凝固起来，即将被黑暗笼罩的双眼隐隐看到山峦远处射来一片七彩奇幻的光芒。

那是北极光吧？

北极光化作了一个个亲人、朋友、爱侣的模样。

他带着甜蜜而深沉的记忆，陷入无尽深渊之中。

……

骨骼被磨碎的声音绝不好听。

更何刺耳的碎骨声中，还夹杂着一阵吸溜吸溜的吞噬声。

更有尖细至极的惨叫。

杨哲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沉重无比的眼皮，发现自己被一冰雪凝固住，正倒吊在一处巨大的洞穴之中。

洞穴里到处都是经年不化的冰晶，一头强壮的雪原巨猿正盘坐在一旁，手中兀自抓着一名人类模样的生物，不顾那生物拼命的嚎叫，一口一口撕扯着“食物”，大快朵颐。

杨哲感到一阵恶心。

那个“食物”应该也不是人类吧？虽然长着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四肢，却同时还长着一条奇长无比的尾巴，尾巴尖上还有一根闪闪发光的毒刺，他试图用毒刺去攻击雪原巨猿，然而皮糙肉厚的巨猿却没有半点反应。

那是一个变异人。

很明显，没有任何正常人类会在这种雪原地带生存。

如果杨哲昏迷之前真的看到了北极光，那么这里应该是格陵兰岛，距离这里最近的人类城市，至少也在三千里之外。

这里是变异人和变异野兽的世界。

这些毫无智慧的蛮荒种族日复一日上演着一幕幕血腥的猎杀大戏。

很不幸，今天的主角是这头雪原巨猿。

尽管如此，杨哲还是觉得恶心。

因为巨猿手中的是一个变异人孩子。

这个孩子已经没救了，随着内脏被雪原巨猿掏了出来，孩子软绵绵垂了下去，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正好对准杨哲，只是眼眸中已经失去了光芒。

孩子的眼睛，和杨哲记忆中变异人女孩洁云的眼睛慢慢重合起来。

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洁云……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肌肉在膨胀。

凝冻的血液再度奔流起来，在血管中涌动不息！

固定住他的冰晶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杨哲眯起眼睛环视四周，发现除了地上的受害者之外，不远处还倒吊着另外一名变异人——看上去那是一个十分正常的小女孩，最多不会超过九岁的样子，一头橘黄色的头发蓬松地倒挂下来。

即使放在正常人类中，这个小女孩也算是非常漂亮可爱的了。

杨哲看不出她有什么地方产生了变异。

也许是感受到了杨哲的注视吧，小女孩微微睁开了眼睛，杨哲这才发现在小姑娘的额头上还长着圆圆的第三只眼睛。

三只眼睛同时流露出了无比恐惧的情绪。

杨哲忽然觉得这个小女孩绝不是那种毫无智慧的单纯变异人。

她的双眼灵动无比，好似会说话一般。

“救命……”

杨哲愣了很久才意识过来，那并不是小姑娘用三只眼睛在“说话”，而确确实实是她的声带发出了声音！

5…351第四卷　凶兽传说　第四百三十二章　【雪原巨猿】

姑娘用的是非常古老的英语，似乎还带有某种地方口有些怪异，却绝对是正宗的人类语言！

变异人会说话！

这已经是杨哲第二次遭到冲击了——第一次是当年执行天火任务之时，曾经看到变异人小女孩“洁云”临死前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变异人会说话，会写字！

那么——他们是拥有智慧的！

雪原巨猿已经将第一道“菜”吃了个精光，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爬到两人中间，在杨哲和三眼少女之间犹豫了很久，似乎想不好应该先吃哪一道食物。

最后终于选择了三眼少女。

雪原巨猿伸出臭气哄哄的舌头，在冰锥上舔来舔去，很快将冰块融化。

三眼少女掉了下来。

雪原巨猿嘎嘎怪笑，毛茸茸的大手向三眼少女伸去，冷不防背后传来一阵冰块碎裂之声，一道凉意直刺大脑！

雪原巨猿呆立住不动了。

一枚细长的冰锥从它脑后刺入，自臭气熏天的大嘴扎了出来，将整个大脑全部破坏。

强壮无比的雪原巨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招毙命！

杨哲冷酷地用冰锥继续捣着雪原巨猿的大脑，彻底破坏所有的脑组织——他知道终日接受核辐射之后变异的生物都是十分强悍的，一定不能给予它半点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杨哲看了小姑娘一眼，用笨拙的英语说道。

小姑娘刚才还非常害怕。见到杨哲居然将强壮地雪原巨猿一击毙命，顿时松了一口气。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好奇道：“我叫蕾莉，你是什么人，为何从未在村子里看到过你？”

如果说“救命”两个字还可解释成条件反射，那么这段富有逻辑性的说话，彻底证明了变异人地智慧。

从小姑娘蕾莉的说话中，还可以看出这里的变异人都居住在一个村落里。

显然。只有智慧生物才会建造村落。

“我叫杨哲。”

杨哲没有回答小姑娘自己究竟从什么地方而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算是什么人。

杨哲运手成刀。熟练地将雪原巨猿肢解，抓起一块胸肉便吃了起来。

滚烫的猿血落肚，内脏立刻疯狂鼓动起来，将每一点珍贵无比的能量都送入四肢百骸。

杨哲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多时已经将大半头雪原巨猿都吞落肚去，只留下一条腿。杨哲比划着道：“这个给你。”

三眼少女蕾莉脸上露出了怜悯的神色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居住在野外的变异人对不对？”

“为何这样说？”

“爷爷说过，散居在野外地人类很可怜的。你们不会使用火，有些人看到火还非常害怕呢！其实将食物用火烧一下之后会更好吃。也更容易消化。生肉。我是不吃地，你以后也不要吃了好不好？”

杨哲心中好笑。看来变异人的文明已经进步到了一定的阶段，已经知道吃熟食了。

这也难怪，毕竟变异人的祖先便是拥有高度文明的人类。

纵然核爆炸毁灭了一切，文明的种子却总会生根发芽。

也许，所谓变异人无知残暴地说话，全都是联邦对公民的欺骗而已。

联邦并非第一次欺骗他地人民。

杨哲微微一笑道：“这里也没有火，你好歹先喝点儿猿血，否则外面冰天雪地，你很难坚持出去。”

少女身上的皮衣已经被撕成了一块块破布，虽然她自幼生长在冰天雪地，还是有些受不了，开始瑟瑟发抖。

蕾莉看了一眼雪猿肉，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摇头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们地村子就在不远地地方，从这里走回去的话，不会超过半天时间地，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回村子吧！”

“你们村里有多少人？”杨哲沉吟片刻，既然已经来到了旷野的变异人领域，必然要和变异人打交道了，更何况还是拥有智慧的变异人。

他也实在很想见识一下，这些异种人类在

道路上，究竟创造了怎样的文明。

“村里原本有一百多人呢！”蕾莉耸了耸鼻子道，“不过爸爸妈妈都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城，现在只剩下三十多人了，大家都是老人和孩子，要不是这样，雪原巨猿也不会那么轻易抓到我们。”

杨哲还想多问些变异人村落的事，远近忽然传来一阵高低起伏的猿吼。

蕾莉色变道：“不好，雪猿都回来了！”

“什么？”

“你不知道啊？雪猿都是很多头生活在一起的，刚才你只杀死了一头，现在是大批雪猿回来啦！”

杨哲冷冷一笑，大批雪猿来得正好，刚好可以给他当作补充能量的最好食物。

不过想到蕾莉的安危，还是起身，和蕾莉一起走出了洞穴。

雪猿的洞穴位于一座雪峰的半山腰处，下面是一片光滑如镜的冰岩。

大约二十余头雪猿在两侧的雪地上飞奔，他们似乎都嗅到了同类的鲜血气息，一头头勃然大怒，用力拍击胸膛，张开狰狞巨口冲了上来。

“怎么办！”蕾莉急得快要掉眼泪了。

“别慌，躲到山洞里去。”杨哲沉声道，左右手分别捏着四支冰锥。

“嗖！”

食指轻轻一弹，一枚冰锥电射而去，发出骇人的破空之声，正好刺入最前面一头雪猿的左眼。这是一头身高超过三丈的强壮公猿，看上去好像是这些雪猿的头领，额头一缕黑毛在浑身雪白的毛发反衬下格外明显。

这黑毛雪猿也是强横无比，在冰锥刺目的刹那间将头一偏，冰锥虽然刺入眼球，却并未扎进大脑。

饶是如此，雪猿也疼得暴跳如雷，吼声阵阵。

伸手居然将冰锥连自己的眼球都拔了出来，恨恨地掷在地上。

蕾莉惊呼起来。

黑毛雪猿还以为猎物已经怕了，怒吼一声三两步上前，杨哲再度弹出一根冰锥，这一次却是直冲对方的胸膛而去！

须知那雪猿的胸膛最是强壮不过，寻常子弹都打不穿的，这凶悍无比的巨兽狂笑起来，满不在乎地挺胸而上。

冷不防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带着强烈螺旋劲的冰锥在它体内化作无数碎冰，搅乱了全部内脏。

从前面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洞口，然而整个背部却完全爆裂开来。

鲜血洒落满地。

“你好厉害！”蕾莉跳了起来。

杨哲淡淡一笑，眼窝中却充满了落寂之意。

能够对付几头雪猿并不算什么本事。

就算他能将整个雪原上所有的变异兽全部杀死，也无法撼动第七使徒一根手指。

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波波波波！”

冰锥连环射出，后面那些雪猿可没有黑毛雪猿这么厉害，纷纷中弹倒地，有些还被串糖葫芦般一箭双雕。

冰原上血流成河。

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吼叫。

一头阴险的雪猿居然攀上了他们头顶的冰峰，从上面狠狠跃下，眼看就要跳到蕾莉头顶！

一支利箭不知从何方射来，一下子将雪猿钉在了冰岩上！

雪猿哀嚎，利箭的尾翼兀自颤动不已。

“是爷爷！”

蕾莉欢呼起来。

远处传来了雪原犬欢快的叫声。

十余具雪橇车飞快赶来，上面站着十余名身着皮衣，手持弓箭和老式枪械的变异猎手，这些人的变异程度并没有杨哲所见过那种穷凶极恶的变异人严重。

看来变异人的智慧程度也和外貌有关。

外表越像人类的变异人，也就拥有越高的智慧。

一名老者还未下车，蕾莉就激动地上前抱住了老者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这老者身形极其雄浑，一部威武的白须并未削减他的英雄气概，反而令他生出了一股别样的威严。老者同样生长着三只眼睛，一边观察着杨哲一边点头。

5…352第四卷　凶兽传说　第四百三十三章　【极光村】

余猎手纷纷下车，惊讶万分地看着满地尸体，用粗俗骂骂咧咧，都在惊呼杨哲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居然以一己之力击杀了这么多雪猿。

白须老者将蕾莉抱在一边，又从雪橇上取出了几块肉干递给蕾莉，随后拿着一个皮囊向杨哲走来，将皮囊递在杨哲面前。

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杨哲毫不犹豫抓过皮囊，拔出塞子，仰头便灌。

他从未尝过这么香醇浓烈的美酒。

“好酒！”

杨哲一饮而尽。

白须老者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在地下深埋了三千年的黑牌威士忌，这个星球上最美妙的东西！我是雷蒙，极光村村长，很高兴认识一位雪原上最好的猎手！”

“我叫杨哲。”

杨哲内心对这些变异人还有些戒备，毕竟在一年的军队生涯中他被灌输了太多有关变异人暴行的消息。

更何况自己所看到的大部分变异人，都是毫无人性的。

雷蒙也在打量这位神秘的来客，要知道落单的变异人在雪原上是绝对无法存活的！雪原上有太多强横的变异兽了，就算这人是高明的猎手，身后必然也有一座村落。

可是据雷蒙所知，整个雪原上的变异人村落，只有极光村一处。

剩下地方的变异人，大多都是毫无智慧的深度变异种族。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脸上的骷髅变异特征，恐怕雷蒙真会将这名青年当作一个联邦人呢！

“尊贵地勇士来自何处？”雷蒙目光炯炯地问。

杨哲苦笑一声。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说，沉思了半天道：“我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世界。甚至不属于这个星球，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理解我地说话？”

雷蒙点了点头，又和身后众人说了几句，身后的变异人顿时惊叹起来。

雷蒙笑道：“原来您并不是我们的族人，怪不得我在您身上没有感受到半点辐射力量！我们听说联邦正在进攻另外一个星球，莫非您便是那个星球的异星来客？”

杨哲点点头道：“我被联邦军俘虏，在逃脱过程中误入了这片雪原。”

“原来如此！”雷蒙微笑道。“幸好您是落在我们极光村附近，如果落在更远处的话。那里到处都是深度变异人，像您这样的异族很可能会被他们撕成碎片的！”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也正是因为您，才救了我地孙女，同时猎杀了这么多雪原巨猿，可以帮助我们渡过难关！无论如何您都是我们极光村的贵宾，请跟随我们一起去村里住些日子吧！”

杨哲没想到雷蒙居然连异星生物这种概念都可以接受。看来他们地智慧至少也已经达到了人类二十世纪的水准！

不由大为好奇，跟着雷蒙上了一台雪橇。

每一具雪橇都用十二头极地犬拖曳。这些极地犬的四肢非常短小精悍，奔跑速度却是极快。

雪原上又是一马平川。很快来到了雷蒙口中的极光村。

这里和杨哲想象的实在太不一样了！

在杨哲的想像中。极光村应该是好像原始人那样简陋地茅屋，一群衣不遮体的野蛮人围绕着火把劳作着。

岂料面前出现地。却是相当“现代化”的建筑。

整个村落外围矗立地是一些钢铁构造地大箱子，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上面有一些古代国家的国旗。

大箱子之间用壕沟相互连接，壕沟后方是用冰块垒成地城墙，上面还有射击孔。

穿过壕沟，进入了村落内部，到处都是用冰块垒成的精致房屋，比爱斯基摩人那种雪屋可要豪华太多了。

村落里洋溢着一股现代化的气息，至少没有什么穿着兽皮的野人之类，所有人身上的衣服都经过精心缝制，出入的猎人们手中端着一支支老式机械枪，就算有用弓弩的，那弓弩上大多也绑着爆炸物。

杨哲甚至还看到了一辆使用太阳能的雪地车。

杨哲瞋目结舌。

结结巴巴问道：“被联邦军俘虏的这些日子，我也曾听联邦军士兵说起过有关你们变异人的事——联邦军说你们变异人都是毫

和智慧的种族，根本只是人形的野兽，为何，为何会

听了他的说话，所有变异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雷蒙不屑地吐了口唾沫，骄傲道：“联邦人才是固步自封的大傻瓜，只会躲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的胆小鬼而已！”

村长将极光村的历史原原本本告诉了杨哲。

原来在三千年前，极光村并不是一个自然村落，而是一支由各国科学家组成的北极考察站。

核战之后，荒无人烟的格陵兰岛尽管也遭受了核弹攻击，终究不像别的地方污染得那么厉害。

那些雪地生存经验丰富的极地科学家，就凭借自己的智慧、勇气以及高科技的装备生存了下来。

尽管在最初的核冬天过后，科学家的后代们已经变成了全无智慧的原始人，但是凭借重重科技遗产，他们还是很快进化起来，重新成为了智慧种族！

只是极地生存环境恶劣，无法获取创造文明所需的各种资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便是毫无智慧的野兽。

“我们这些自然人的科技力量的确不如联邦人。”雷蒙爽快承认道，“可是所谓的智慧，究竟应该是什么呢？不错，我们不懂得如何制造很多先进的机械，但是联邦人也不知道在这片重度污染的雪原上，应该如何生存下去！难道他们的知识就是智慧，我们的知识就是狗屎吗！”

杨哲这才知道，变异人喜欢自称“自然人”。

他们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经过自然界进化而来的人类。

躲藏在金属城市内的联邦人，只不过是一些基因科学产生的玩具而已。

“可是不对啊——”杨哲疑惑道，“我的确见过很多凶猛残暴的变异人，难道那些人也拥有智慧吗？”

回想起潮水般向联邦军重火力扑来的变异人，杨哲就敢肯定他们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智慧，否则便会明白那只不过是白白浪费生命而已。

雷蒙叹了口气道：“核战之后，自然人不可避免都遭受到了核辐射的污染，像我们这样污染程度最轻的自然人，才保有原本的智慧；而那些遭受重度污染的自然人，却变成了全无智慧的变异人……不过不管如何，我们始终相信大家都是人类！”

“那么，那些重度污染者不会攻击你们吗？”

雷蒙微笑道：“自然人是绝对不会攻击自然人的，我们之间甚至还可以通过辐射能进行简单的沟通交流，所以说重度污染者也并非全无智慧，只是他们沟通的方式和常人不同而已。”

顿了一顿又道：“据说在我们自然人的大城中，有人正在研究一种基因药水，可以让重度污染者的大脑受损区域完全复原，从而恢复人性！如果真有那一天，自然人一定可以重新成为大地的主人！”

经过雷蒙解释杨哲才知道，“变异人”只是联邦人对所有生活在城市区域之外的人形生物的总称而已。

其中绝大部分变异人的确如联邦宣传的那样，全无智慧。

却也有少量自然人，拥有和联邦人同等程度的智慧。

他们甚至在研制一种可以让所有变异人都恢复人性的药剂！

如果成功的话，人类一定可以重现过往的辉煌！

只是，联邦军自然不会让变异人轻易得逞。

在联邦远征军穿越星门，进攻亚隆星域之时，另外一支联邦部队也开始对变异人的大规模清缴。

这是联邦军首次主动出击，目标正是变异人最大的城市迦兰城！

整个迦兰城总共有超过五万名变异人，全部都是拥有智慧的自然人。

他们也代表着变异人世界最先进的科技力量和文明。

摧毁迦兰城，等若摧毁了变异人一半的力量；剩下那些毫无智慧的人形野兽，是闹不出什么乱子的。

正因为如此，迦兰城向各地的变异人发出了求救信号，极光村里所有的壮年人全都奔赴迦兰城去了，这才留下雷蒙和蕾莉等老弱留守。

5…353第四卷　凶兽传说　第四百三十四章　【辐射力量】

们最大的问题便是食物，眼下正是雪原上最寒冷的季种变异兽都很少出来活动，要想猎取足够的食物，就需要冒险深入雪原最深处，光凭这些老人是很难和顶级变异兽搏斗的。

杨哲猎杀的这些雪原巨猿，可以说解了极光村的燃眉之急。

因此全村上下都将他当作大救星一般看待。

除此之外，杨哲还知道现在正是格陵兰岛最寒冷的季节，向外界通行的道路全部封死了，除非等明年春季冰雪稍稍融化之后才有道路。

亦就是说，他将在这个村落里待上数月时间。

村人也非常希望他留下。

“平时有年轻人在，我们还不必害怕。”雷蒙老村长直言不讳道，“我们自然人都修炼辐射能，纵然再强大的变异兽也不用害怕。但是现在所有的年轻战士都去支援迦兰城，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唉，我年轻时候也曾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只可惜岁月不饶人，现在的力量大不如前；冬季又是格陵兰岛上最危险的季节，北极圈以内的各种凶残异兽找不到食物，纷纷南下觅食，万一被他们找到极光村的话，我们很难抵挡。”

“是啊，杨哲哥哥留下来吧！”蕾莉也在一边拉着杨哲的衣角，“蕾莉可以给你做好吃的烤海豹肉，比生吃香多了呢！”

杨哲点点头，整个格陵兰岛上现在是暴风雪弥漫，光凭自己的力量很难离开。更何况就算离开了旷野，也是回到联邦控制地城市。

也许第七使徒已经在那里等待着自己！

一想到第七使徒邪恶的笑容。杨哲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又想起老雷蒙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起“辐射能”这个词，不由问道：“辐射能是什么？”

老雷蒙骄傲地微笑道：“我们自然人并没有联邦人那么先进地科技，也不像他们躲藏在坚固的金属甲壳之中，但是我们也要面对各种强横的变异兽——早在那些联邦人还深埋在地下之时，我们的祖先就开始用自己的肉身抗衡变异兽了！”

老雷蒙伸出双手摊开手掌，双手居然微微泛出了青色的光芒。

“最开始我们的祖先单靠双拳来对抗变异兽，在这个过程中很多自然人地肉体也产生了变异。就变成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深度变异人——他们地肉身虽然拥有强横的战力，但智慧却极其缺乏。并且变异之后的身体，也不适合操纵各种机械，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但是我们不同，我们这些浅度变异人的身体，并不像深度变异人那么强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