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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女娲大神，还是同时信仰女娲和天帝，那都没有关系。

商人，商人只讲利益，谁能够带来丰厚的利益，谁就神！”

杨哲沉默了一会儿，敛藏真元气息的办法他不是没有，问题是这样一来也就等于自废武功，将来如果要在帝国境内行动，却又如何是好？看来只能先在华沙商会待一段时间，见步行步了。

卡洛斯道：“如果伊诺先生还未决定，不妨先去华沙商会做客，明天我们会去海底赤鲨族人的城市，商议一批武器的订单，实质上也是双方同盟的试探，伊诺先生既然有兴趣，不妨同去。”

卡洛斯看上的倒不是杨哲的武力，而是他的古典通用语能力。这样一个精通古典通用语的助手在身边，至少也能震震那些赤鲨族人。

杨哲不再犹豫，爽快答应。

华沙商会全部驻扎在魔鬼城东面的商业区，除了十余名商人之外，其余上百人都是身形彪悍的佣兵，杨哲注意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拥有不弱的气场，看来起码也是实力在金丹期左右的武者。

西方武士和东方修炼者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他们喜欢将晶石镶嵌在铠甲和武器之上，以此大幅提升战力。

保镖团的头目扎克显然对杨哲的到来有些意外，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

他穿着一件镶嵌有十余枚晶石的盔甲，背着一柄宽阔的重剑。剑身上同样镶嵌着无数晶石，整个人看上去闪闪发亮，倒有些滑稽。

卡洛斯显然对杨哲非常器重，带他沐浴之后送来了一套崭新地盔甲，以及一柄新的长剑。

卡洛斯笑道：“伊诺先生的武器非常精致，可惜上面没有魔石，恐怕无法发挥出您的全部实力；这柄长剑是矮人大师华特精制，也许配得上您的实力。”

先穿上一层皮甲。外面再罩上全新的西式铠甲，杨哲顿时变得威风凛凛，气魄逼人，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周身涌动，铠甲上的数十枚晶石也微微幻出光彩。

一股神秘地力量从铠甲上涌来，传遍全身！

杨哲心中惊异道：“这是什么力量？我明明没有运转真元啊！”

刑天道：“这是铠甲本身的力量。或者是说铠甲上镶嵌的魔石散发出来的力量。”

“魔石？”杨哲皱眉道，“可是我并未召唤其中的力量。”

刑天道：“这就是东西方修炼界最大的不同。东方修炼者注重地核心是人，对人体本身的修炼才是重点，法宝和仙兵不过是用来辅助人的器械而已；西方魔道术的重心却在器，他们将普通晶石炼制成灵晶，又将魔法阵封印在其中，便制造出了魔石。以魔石为能源核心，便可创造出各种强大的武器，其中最厉害的则是以失落科技研制的失落兵器，那是人间界最强大的战力！”

杨哲不以为然道：“修炼术应当以人为本。怎可本末倒置，以炼器为主？”身为修魔者的他。还是最相信自己的拳头。

刑天道：“人力有时而穷，个体地力量再怎么修炼也有极限。高阶兵器却可以拥有无与伦比的威力。我曾经见识过一样兵器，甚至将整整一个星球都毁灭了。”

话语间，流露出无尽地哀伤。

杨哲一愣，追问道：“什么兵器？”

刑天喃喃道：“记忆已经变成了碎片，我只残留住了当时的哀伤，对那件兵器本身却已经忘却了。也许，要得到更多地灵魂碎片，才能回想起来吧？可是回想起一切。又究竟是好是坏呢？”

杨哲道：“大魔怎么说这样的话，过去的事情无论你回不回忆。都已经存在了，我们当然要找到过去的记忆，为的却是让过去的惨剧不再发生！”

刑天猛然一震，喃喃道：“让过去的悲剧不再发生……你是对的，应该要集齐所有灵魂碎片，我一定要重生，要阻止扎武隆和女娲对这个世界继续实行奴役！”

第二天清早，华沙商行地商团分乘数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向魔鬼岛内部的一处秘密港口驶去。

保镖团首领扎克见杨哲身上穿着比自己还要优良地铠甲，不由一愣，紧紧眯起双眼，却没有说话，嘴角反而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杨哲悄悄问卡洛斯道：“卡洛斯先生，扎克这个人平素为人如何？”

卡洛斯皱紧眉头道：“是不是昨晚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扎克的脾气确实有些暴躁，不过为人却还不错，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伊诺先生，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起争执。”

杨哲摇摇头道：“不，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心里却打起了鼓。

扎克明显是个心胸狭窄的家伙，可是见了主人带回来的新保镖，却没有上来挑衅，实在不像是一名好勇斗狠的武者。

他的眼中明明有强烈的恨意，却又隐含着一丝不安，其中必有特别的缘故。

也许扎克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杨哲心中冷笑，倘若扎克真有什么阴谋的话，那他实在是选错人了！

赤鲨族人的秘密港口。

穿越一处长长的隧道，来到了一处宽阔的洞穴之内，洞穴内有一口巨大的水池，看上去直通大洋底部。

池中浮着一艘巨大的铁甲舰，圆滚滚的舰身全无半点裸露的舱口，甚至连接缝和铆钉都不太看得到。

卡洛斯低声道：“赤鲨族是可以和地底矮人相提并论的两大武器制造种族；矮人擅长打造近战武器，赤鲨族擅长制造远程攻击武器。现在帝国方面拥有七成的矮人工匠，这一点对我们极为不利，因此必须要得到赤鲨族的支持。”

5…144第四卷　凶兽传说　第二百二十六章　【深海杀戮】

哲疑惑道：“赤鲨族人的武器制造技术居然比人类还”他还以为人类是大陆上智慧最高的生物呢。

卡洛斯道：“赤鲨族拥有独一无二的水下冶炼场，可以直接挖掘深海底下的各种稀有金属，在水下直接进行锻造。在深海中锻造出来的金属，比陆地上锻造的金属要强韧百倍！同时，因为水的浮力，在水下可以制造出体型更大的武器。”

赤鲨族武士的脑袋尖尖，满口锋利的牙齿不住摩擦，发出骇人的声响。他们身上穿着无比精致的铠甲，连每一个手指都被金属完全笼罩起来，手中的破浪枪上镶嵌着大量晶石，用轻蔑的目光看着这些商人们。

商团登上甲板，钻进了铁甲舰中。铁甲舰内居然另有乾坤，完全是一个微型的世界。

“潜水准备！”

赤鲨族船长摇晃着背后的鱼鳍，得意洋洋道。

铁甲舰上喷涌出大量蒸汽，镶嵌在舰身中部的环形晶石同时闪烁起光芒，铁甲舰好似一头庞大的鲸鱼般缓缓沉入水中。

“……”

看着舷窗外深邃的海底，杨哲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想到赤鲨族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科技水准，难道这也是失落科技的一种？

东方修炼者固然可以自由穿梭于大洋之内，但像这种潜水铁甲舰。却可以将毫无武技地凡人也带入海中。

东西方修炼术，果然是各有千秋！

放眼望去，海中星光点点，看不清究竟是鱼群还是水中城市，幽蓝深邃的海底世界，仿佛是另外一个天地。

卡洛斯有些狐疑地走进舱来道：“奇怪，扎克这些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连赤鲨族船员也看不到半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哲微微一笑道：“恐怕扎克先生正在屠杀那些不听从他命令的保镖呢。”

“什么？”卡洛斯一震。

杨哲伸了个懒腰道：“扎克先生看起来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可是昨天您带我回来的时候他却半点表示也没有，我想，作为一名以力服人的保镖团头目来说，他的立场实在太软弱了。究其原因，恐怕是他已经知道。可以在铁甲潜水舰里干掉我吧？至于这样做的目地么，那就要问卡洛斯先生了。”

“该死的！”卡洛斯脸色阴晴不定，怒道，“难道扎克被帝国收买了？不错，不错！我听说他前些日子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可是这些日子却从未听他提起过，看来帝国已经用金钱收买了这个可鄙的家伙！”

“扎克手下有多少人？”杨哲问道。

卡洛斯颓然道：“只属于扎克的有四十多人，全是保镖团里最精锐的高手，其他人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扎克本人更是白银剑士。实力非常强悍！这次我们完了，看来赤鲨族已经和帝国达成了协议。不准备支持联盟了！”

杨哲沉吟一阵道：“事情未必那么简单，现在我们要先想办法逃过一劫再说。”

“怎么逃？”卡洛斯迷茫地说。“伊诺先生应该知道白银剑士地厉害，那可是相当于东方元婴期修炼者的强悍战士！他手下还有超过五名青铜剑士和十名黑铁剑士，在这些人的包围之下，我们怎么能够逃出生天？”

“很简单。”

杨哲摇晃着手指，淡淡道：“杀光他们。”

……

扎克冷酷地将匕首收回，舔去了刀刃上的血滴，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最后一名不肯投降的保镖已经被杀死了，现在船上的三十多名剑士全部是他的人。而赤鲨族人则完全站在中间立场，冷眼看着人类之间的内斗。

“愚蠢的商人们。居然妄图和强大地帝国抗衡？我扎克还没享受够这个花花世界呢，怎么可以给你们陪葬？”

扎克微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得意洋洋道：“干完了这一票，大家都是帝国地功臣，再也不用给这些卑贱的商人当仆人了！加把劲儿，去把卡洛斯地人头拿下吧！”

“是！”

几十名剑士狞笑着向船舱另外一端跑去。赤鲨族人名义上中立，其实却偏向扎克这边，为他们提供了详尽的潜水舰结构图。

扎克慢悠悠地喝着朗姆酒，翘着二郎腿等待部下的好消息。

卡洛斯只是个无用的商人，他新请来的家伙看上去也只是个笨蛋，应该很快就得手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派出去的手下却悄然无息，半个都没有回来。整艘潜水舰上半丝身影都听不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逐渐扩散开来。

扎克心中越来越不安。

危险的预感好似一头野兽，在黑暗中蛰伏。

“该死地！”

扎克沉思着，喃喃道：“莫非是赤鲨族的家伙又改变了主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赤鲨族地胆小鬼们没有胆量违抗帝国！那么……好吧，让我亲自来结果卡洛斯那个杂种！那个杂种眼睁睁看着我欠下大笔赌债，却不肯替我偿还，这些商人都应该下地狱去！”

扎克提起长剑向外走去。

穿越一道道舱门，血腥气息越来越浓重。

四周的舱壁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迹，看上去似乎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大屠杀，周围却没有半点划痕，似乎对方在一瞬间就杀死了敌人。

扎克吞了一口唾沫，继续向前走去。

退开第二道舱门，一道身影扑了过来！

扎克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却是一名赤鲨族水手，这家伙似乎已经有些头脑不清了，庞大的身躯不住颤抖着，满脸惊恐喃喃道：“魔鬼，魔鬼，魔鬼！”

扎克厌恶地推开水手，将匕首反手扣在掌中，小心翼翼走进下一道船舱。

这里是地狱。

整个地面布满了滑溜溜的内脏，成吨血浆在地上四溢，残肢断臂好似十字架般插在大块的碎肉之上

血堆里坐着几名赤鲨族水手，这些以武勇著称的大海勇士全部像无助的孤儿一样啼哭着，神经几近崩溃。

“天帝啊……”

扎克喃喃道，究竟是什么力量干下了这样的暴行？就连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徒看了也要瑟瑟发抖！干下这样残酷罪孽的家伙一定不是人类，是魔鬼，是地狱中的魔鬼！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只是还没意识到，那究竟是谁。

扎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深一脚浅一脚趟过船舱，向黑暗深处走去。

下一个船舱当中，在舱顶的能量管道上吊着十几具骷髅。

是干干净净，好似艺术品般的骷髅。

然而扎克却认出了一名部下——那名青铜剑士天生是个六指。

短短片刻之前，这名剑士还握着武器出去杀人，现在却变成了一具洁白无瑕的骷髅，用黑洞洞的眼窝盯着他。

扎克不愿意再看下去了，他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扎克狂叫一声就要转身逃窜，却撞上了一具强壮的肉体！

那是一头白狼般的恶魔！

恶魔用暗红色的眼睛嘲弄地盯着他！

“你……你……”

扎克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响，连抽出长剑的力量都没有了！

“咔哒”一声。他地喉咙被恶魔清脆地折断，十分幸运地走向了死亡。

“有必要这么残酷吗？”刑天道。

“当然有必要。”杨哲说，“赤鲨族人也许已经倒向了帝国一边，如果不表现出绝对残酷的力量，震慑住那些鱼人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逃离这里的。只有让赤鲨族人知道，我们比帝国的手段更要残忍百倍，他们才会臣服在我们脚下！”

“我还以为你变成了杀人狂呢！”刑天笑了。

杨哲也笑了：“我早就是了。”

迈着轻快的步伐。杨哲很快找到了潜水舰的船长室，数十名赤鲨族水手早已看到了他在船上大肆的屠杀，一个个都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尊敬地先生……您，您是要我把您送回岸上去吗？”赤鲨族船长快要哭出来了，这个恶魔究竟是哪儿来的？比赤鲨族中最野蛮残忍的食人鲨部落还要更暴虐百倍啊！

“当然不。”杨哲彬彬有礼地微笑起来，用文雅的古典通用语道。“我们还要去海底城，和赤鲨族谈论交易，不是吗？”

“当然，当然！”

重新回到自己的船舱，卡洛斯对外面发生的一切还毫无所知，他非常担忧地看着杨哲，大叫道：“天帝！您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回来？扎克和他地手下呢，您看见他们了吗？或许他们还没来得及找到我们，我们可以找地方躲起来？”

“他们不会再惹麻烦了。”

“那么说——扎克没有叛变吗？”

“扎克再也不能叛变了。”杨哲淡淡道。

卡洛斯仔细回味了一下杨哲话中的寒意，再看看他冰凉的双眼。不由生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卡洛斯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我是说伊诺先生，您杀了他们？”

“是的。”

“天帝啊。这怎么可能？您是怎么办到的？我的意思是，扎克的手下有好几十人，而且都是相当厉害的剑士，您一个人怎么可能——”

“你等一会儿就知道了。”杨哲微微一笑。

潜水舰缓缓驶入赤鲨族海底城，抵达水下港口之后，卡洛斯果然“知道”了。

知道的后果是大吐特吐，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杨哲，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

杨哲却没有注意这点小事。他正在尽情饱览赤鲨族地海底城市。

早在魔界的时候，他就听说过赤鲨族地大名。正是因为赤鲨族横亘在大洋之中，才使得魔族大军无法登陆西方大陆。那时候杨哲以为赤鲨族不过是强壮但野蛮的蛮族，没想到他们却是拥有高超科技的文明大族。

赤鲨族的海底城分为两个部分，其中之一用水晶罩完全笼罩，里面充满氧气，是可以供陆地种族生活的城市。

更大一部分城区则完全被海水浸没。

无数赤鲨族人在圆形的建筑内灵巧地穿梭，游来荡去。

更有无数小型铁甲潜水舰，来往于城市、海底矿场和武器锻造厂之间。

他在观察这个世界的同时，海底城的统治者也在观察着他。

港口上站着一排全副武装地赤鲨族武士，这些武士穿着金光闪闪的盔甲，明显比那些赤鲨族水手还要高大一轮，每个人身上都带有金色地条纹，巨大的三叉戟散发出不寒而栗的气息。

“金鲨，赤鲨族中的王者，最强悍的水底战士！”卡洛斯额头上冒了汗，再看到金鲨武士中间站着的那个人，更是郁闷不已。

“维克多祭司！”卡洛斯咬牙切齿道。

“维克多是谁？”杨哲好奇地问，他也看到了金鲨武士中间站着的那个小老头儿，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小老头儿手里握着一根粗大的魔法杖，上面镶嵌着一枚硕大的蓝色晶石。

“那个家伙是正教的大祭司，宗教裁判所的黑衣执事，屠杀过无数清教徒的刽子手！看来赤鲨族已经选择了帝国！”

卡洛斯终究只是一名普通的商人，让他购买武器已经是极限了，要应付这么头痛的场面，实在太过困难。

“维克多身边那个头戴银色王冠的赤鲨族武士是谁？”

“那是赤鲨族的王子雷德。”卡洛斯有气无力地说。

“你这次谈判的对手就是他？”

“本来是的，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站在了一起，我们没有任何机会了。”杨哲冷冷一笑，大步向对方走去。

5…145第四卷　凶兽传说　第二百二十七章　【魔武之争】

我要代表华沙商会向赤鲨族致以最强烈的抗议！”杨厉，几乎是冲着赤鲨族雷德王子的鼻子吼叫起来，“你们这种卑劣的行径已经违反了一切商业上诚信的法则！魁南克联盟并不畏惧任何势力的打击，但是我们无法容忍生意伙伴可耻的背叛！我们来此，原本是想缔结友谊，但现在赤鲨族却把我们的友谊丢在地上，不屑一顾！那么好吧，魁南克联盟不在乎同时向两个敌人开战！”

雷德王子愣住了。

维克多祭司也愣住了。

所有金鲨武士都愣住了。

卡洛斯更是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

天哪，那个乱来的家伙并不是联盟的代表，谁允许他说那种话的？

雷德王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胆大妄为的人类，王子几乎比这个人类高出两头，纺锤形的强壮身体上披挂着精致的铠甲，他的额头和耳朵上挂满了金色的耳环，每一个耳环都象征着一名被他杀死的敌人。

王子微笑起来，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又看了维克多祭司一眼，仿佛在嘲笑这名联盟使者的不自量力。

潜水舰的船长走了上来，附在王子耳边将船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雷德王子脸色骤然一变，神色凝重起来。

这时候，一些金鲨武士将潜水舰中神经崩溃的水手拖了出来，水手们仍旧在不住地喊叫：“魔鬼，魔鬼，魔鬼！”

“你的名字，人类。”雷德王子傲慢地说，“从未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伊诺，一个普通的联盟人。”杨哲略微欠了欠身，傲然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联盟人，但是除了天帝，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屈服。在赤鲨族的王子面前是这样，在这位卑劣的祭司面前是这样，在帝国沙皇面前是这样，在光明教会大牧首面前也是这样！”

“你的行为足够被打下地狱一万次了，异端者。”维克多祭司冷冷道。

杨哲嘲弄地看着雷德王子：“赤鲨族还未被帝国征服，教会祭司就已经在这里施展他的权威了，那么，我究竟应该和王子殿下谈判，还是向这位尊贵的祭司摇尾乞怜呢？”

“你——”维克多恨不得一口把杨哲咬死，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扎克没有把卡洛斯杀死，这个该死的小子又是什么人？

雷德王子扬了扬手，示意让维克多祭司住口。

王子眯起眼睛看着一具具从潜水舰上抬下来的尸体，开门见山道：

“伊诺先生，船上发生的一切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听着，我不会撒谎说我对那些事情一无所知，也不会虚伪地说赤鲨族完全站在中间立场上；不，我们每个人，每个亚人种族都知道，在帝国和联盟之间必须选择一方的。前些日子你们联盟的代表来说，愿意和赤鲨族结盟，从我们这里源源不断购买武器，当时我们考虑了自己的利益，准备答应你们的请求。但是——”

雷德王子看了一眼维克多祭司，继续道：“维克多祭司代表帝国前来，向我们展示了帝国的力量！赤鲨族研究的结果是，帝国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并非联盟可以抵挡的。如果赤鲨族成为了联盟的盟友，那么当帝国消灭联盟之后，我们的处境又会如何呢？因此，我默许了帝国在我的潜水舰上，对你们商团发动了一次小小的进攻，这当然很卑鄙，但是为了部族的利益，我想你可以理解这种卑鄙。”

“我可以理解这种卑鄙。”杨哲冷冷道，“尽管看上去非常愚蠢。”

“哦？”

“谁都知道，沙恩帝国是以农业为主的陆地国家，沙恩帝国并不需要海上贸易，因此帝国完全不需要赤鲨族的存在；而联盟不同，联盟是以贸易为主的国家，需要在大海之上进行广泛的贸易，也就是说，联盟的生命线其实掌握在赤鲨族手中。如果我是王子您的话，必定会选择后者当作盟友，因为共同的利益才是真正坚不可摧的友谊。”

“共同的利益才是坚不可摧的友谊……呵呵，你的说话很有趣，伊诺先生。”雷德王子耸了耸肩道，“但是帝国太强大了，赤鲨族无法承受这样一场失败。”

“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赤鲨族拥有星罗棋布的武器作坊和金属冶炼工场。”杨哲道，“赤鲨族的武器行销整个大陆，可以带来相当丰厚的财源，对吧？”

“是的。”雷德王子骄傲地笑了起来，“赤鲨族出产世界上最好的魔石机械武器，我们制造的失落兵器甚至可以媲美太古大战之时神魔使用的武器！”

“如果你们把这些武器卖给帝国，那么帝国很快会把联盟打败，随后帝国就再也不需要你们的武器了。”杨哲叹了口气道，“但

不同，即使有你们的武器，联盟要打败帝国也是很困么，联盟就势必会源源不断购买你们的武器，在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