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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洗冤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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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做不忠不义的人。我们可以死遁,找一处世外桃源,双宿双栖。”这些天,我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了,而这种可能是我最不敢想的。如今我恣意妄为了,想做那逐水的落花,将自己的心意和盘托出。我还是狗改不了□□,毫无技巧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慕之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捧着我的脸,指尖夹着我的鬓发,然后俯□来,那温柔的唇线慢慢地贴近我。
我痴痴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如梦似幻。诱色倾城,一眼千年,这到底是劫还是缘?“彭诩,你喜欢我吗?”
他的唇已经贴近我的嘴角,魔魅之音飘来:“你这样善良聪慧的女子世间难求。”
这一刻风清月霁。我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干燥的唇。
他却屏在那里,没有更热烈的回应,空惹得我羞躁不安。他轻而又轻地说了四个字:“情字何解。”
第65章
彭诩栖身压在我身上,薄唇贴近我的嘴角却迟迟不吻下来。这一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惶惑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微垂似在用心聆听什么。
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像是窗棂破裂的声音,我被彭诩压在身下,努力探头去看,彭诩却没有回头,似是早已洞悉一切;目色清明;声色轩朗:“何予恪,你终于憋不住现身了!”
“彭诩;你这个无耻之徒!”暴怒的声音破空而来,冷峻的质感再熟悉不过。
我的耳朵轰然乍响;整个人似站到了瀑布之下,耳鸣目眩,浇得我通体冰寒,四肢僵木。
彭诩起身不再挡着我的视线,我似一个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吸血鬼,而何予恪铁青的脸,就是那灼人的太阳。他那素日如刀锋冷厉的眉眼,带着伤感与悲愤,无限憔悴。我的心碎了一地,整个人狼狈得恨不得立刻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明知道我跟他什么关系都不是,就是莫名其妙地睡了两次,为什么就有一种偷汉子被抓包的感觉?
彭诩的背影挡在我眼前,遮住半个何予恪,沉声道:“收到消息,你已混入洵城,只能以此激你出来了。”
这不大的声音却似一记无情的耳光掴到我脸上。从火到冰,从春暖花开被甩到冰天雪地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看着彭诩的背影,怒极而笑,舌尖舔着自己口腔内壁,无限寂寞,呵呵笑出声来:“好!”
原来他答应对我无情的那个“好”是真的,棋局已经开始,我却还在发呆。这一切虚情假意,不过是想引何予恪现身的圈套而已。
我,好傻好天真啊,谁说我善良聪慧来着?那绝对是不怀好意!我是天底下第一大傻逼好吗。明知道只是幻象,却偏要白日做梦。输得好惨!
彭诩只是侧过半个身子,看到我已然失心疯的样子,低垂眉目道:“你知道师父已经没有考虑儿女私情的权利了,筠儿,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兵不厌诈,是我自己太愚蠢,一次一次着了你的道,是我认不清现状,傻傻地跳进了火坑,是我不懂得珍惜现有的幸福,一定要去追逐不切实际的东西。”我真的恨自己太轻狂,狠狠地数落着自己的过失,却不敢抬眼看何予恪一眼。
砰地一声屋门大开,涌进来许多护卫,将屋子团团包围。
伤心也好,丢人也罢,都是我活该了!可连累何予恪被抓,这让我情何以堪,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我好吗?
我还在失魂落魄中自责,何予恪突然身形大动,越过层层阻碍猛地抓住我的手臂:“跟我走!”
他这一下刚好抓到我的伤口,很痛,却痛的那么微不足道,我绝望地看着他:“何予恪,你自己走,不要管我。这样的我,不配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
他恨恨道:“这样的你确实不配,可我偏救定你了!”他黑着的脸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笼罩的天际,他都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可见有多生气,抓着我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疼得我冷汗涔涔。
他不由分说怒拽起我,我忍着痛闷哼一声,被提了起来。
“我受了伤跑不动的,你不要管我了,自己走!”我看到被他拽着的肩头有鲜血渗了出来。
“少废话,你以为我来这里逛着玩吗?”他因为气愤,暴怒,完全懒得看我,拉着我欲突出重围。
彭诩抽剑拦住我们,剑锋直指他拽着我肩头的手,于是他不得不放开我,两人缠斗起来。
这种似曾相识的镜头又来了,好像一个曾经做过的噩梦又再次临幸。我怎么能够看着悲剧再次上演?
此时我恨我自己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不能改变世界,就只能改变自己。无法扭转悲剧,我只能,选择不看而已。
于是我抽出匕首,反手将冰冷的刀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喝一声:“住手!”
因为知道这种威胁的微不足道,而加重了手力,直戳得颈项鲜血滴落。
很庆幸他们还能看到我的存在,停止了打斗。
但是,没有声音。我不敢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表情,不管是云淡风轻,还是满脸悲愤,我都不要看。
“彭诩,你知道的,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他是我的毒药,我的痛,是我连目光都不想再触碰分毫的所在。
我只是余光微微扫过他的衣角下摆:“虽然我知道,这种威胁,你不稀罕。如果我们一定要死,就让我先死好不好?”
“是我中了你的邪,最该死的人应该是我。就当我羞愤也好,懦弱也好,我不想看到因为自己的过错而酿成的悲剧。早知道你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你还不如不要救我,让我死在苍洛的折磨下,这才是我最好的下场。”
在他面前,我是低到尘埃去了,但是也不允许他的恣意践踏,我宁可做一颗真正的尘埃,与他再无瓜葛。
“何予恪,对不起。”无端招惹的情债是我无法收拾的烂摊子,剪不断,理还乱,我能做到逃避的极致,便是离开这个世界。
我绝然地闭上眼睛,冰冷的刀尖擦过颈项的肌肤,走出恶梦迷境的最好办法就是,梦醒。
“筠儿别做傻事!”
“元筠!”随着一声爆喝,我用力刺往自己咽喉的趋势被阻住。我睁开眼,看到何予恪单手抓住刀刃,眼中的怒火迸射出来:“元筠,你何其残忍!”
刀刃深深扎进他紧握着的手心,好像扎进了我的心里。看到他因失落到极致而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的心好疼。
鲜血顺着指尖缝隙越流越多越流越急,淌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似的越抓越紧。
“何予恪,松手!”
我放开匕首的手柄,试着去掰开他的手,他的手指却像钢筋一般定格在了刀锋上面,完全掰不动。
此时我的眼泪流的比他掌心的鲜血还要急,“何予恪,不要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为了我这种人伤害你自己,不值得的。”
他看了我一眼,蹙着眉头冷声道:“值得不值得,是你说了算的吗?”
听了他这句话,我有点哭笑不得,喜的是他终于答我的话了,急的是他还是没有放开匕首的意思,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都快双双殒命了,他竟然还在跟我赌气?好在彭诩还没有要立马逼宫的意思。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却没有问,回答我,我就松手。”何予恪突然开口说道。
我忙不迭应答:“你问,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他顿住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徒惹得我只是殷切地看着他微阖的双唇。
半晌,他开口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缓慢而又踟蹰地说出这几个字,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牵引着我去心底寻找答案,这一霎那我发现自己的心好乱。有温暖,有感动,有信任,有依赖。这算不算是喜欢呢?还有在那不为人知的角落一闪而过的怦然心动,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慌乱的眼神出卖了内心的纠结,感到他看我的样子越来越失望,知道这样不好,突然福至心灵:如果是以前的元筠公主,那绝逼是喜欢过的啊,那么我就代替她回答好了呀:“我……”
“算了,你不要回答了。”他暴躁地打断我。
“怎么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了两全的答案,为什么不让我回答啊!
何予恪看了一眼窗外道:“因为,时机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突然又从门外涌进大批高手,两厢打斗起来。何予恪突然背起我,在那批高手的掩护下夺门而出,那些人似忠勇的死士,拼命协助我们往城外逃去。等到城头,用早已布好的勾绳滑下城头,城下有人马接应。
待上了马,我才发现,这些人里头有一个熟悉的高大青年——屠杰。
他看到我朝我阳光明媚地笑着,露出一口森白整齐的牙齿。
何予恪把我丢给屠杰,整个人冷得像冬天的冰锥,转身去抵挡城头射下来的箭矢:“先带她走。”
屠杰抱稳我,应声策马狂奔,待到了安全处才放慢了脚步。“公主,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我疑惑道:“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他得意一笑:“本将军的到来当然是对整个战局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我的心情却没他那么好:“说重点!”
“本将军从朝都携援军和物资而来,与我哥一起连战三天三夜从两头打通了铁杉岭。此行还带了一批大内高手,以备不时之需,这不一听你出事,我们就来救你了。只不过未免打草惊蛇,先由我哥一人前去打探你的下落,再放出信号引我们前去。”
“哦……”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想着怎样化解我与何予恪之间的芥蒂与隔阂。我虽然犯了二,但与他的革命目标还是一致的,以后总免不了业务往来的嘛。
屠杰见我沉思,“公主,你怎么了,在敌营有没有受委屈?”
我随意地回了一句“没有。”看到何予恪驾马赶了上来,忙殷勤道:“何大人,你没事吧?”
何予恪只拿眼风的最边缘扫了我一眼,没有搭话,加快速度超了我们而去。
我忙指着前方对屠杰道:“快,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虐章。大概最虐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喜欢虐恋的差不多喂饱了,不喜欢虐恋的也受够了。就酱紫。
第66章
大冬天的;何予恪那秋风扫落叶般的冷肃态度,加之四周荒凉的原野景致,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屠杰催趱军马疾行;终于赶到了何予恪身边,与他并驾齐驱着。何予恪单手执辔;身形端正,明知道我们赶上来了,却连眼皮都没有抬,视线落在别处。
我侧过身子与他打招呼:“何大人;你刚才拖延时间那一招实在是太秒了!”
我这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见他嘴角微微抽搐;突然扬起马鞭;“驾”地一声又策马往前狂奔而去,一下子与我们拉开好几丈距离。
“哎!”我叹了口气,看着那一骑绝尘而去,我们这两人一马的组合实在是无力追赶了。
屠杰看到何予恪这副面瘫德行,也不奇怪,反而开导我道:“公主,你莫见怪,我哥他是急了。”
“急什么?”
屠杰也抽动马鞭,神色严正道:“你不知道啊,嫂子和犬戎狗贼允弥在山腰大战时双双跌落山头,至今下落不明。我们刚打算去搜寻嫂子的下落就收到洵城沦陷的消息。你贵为公主,我们自然是先去救你了。如今嫂子生死未卜,我哥他心情不好失了方寸,还请公主多多包涵了。”
我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屠杰说的嫂子就是慕容云遥。没想到,那厢边又发生了这种事情,还真是多重压力扛上身啊。我问道:“慕容将军怎么会掉下山头的?”
“允弥那狗贼,本是布了陷阱要活捉嫂子的,说来也奇怪,赵会琛那厮竟使计毒瞎了狗贼,使得狗贼狂性大发,冲突之间便一齐跌落了山头。也亏得犬戎群龙无首我们才能顺利攻下铁山岭。探看过那山头的坡势,这样掉下去也并非全无生还希望,就怕嫂子糟了狗贼毒手。”
“那还真的得赶紧去搜救,时间拖得越长变数越多。”
“可不是呢,底下的人都在找着呢,这不还没消息吗,真个儿急死人了。”屠杰的声音透着焦急,马儿也奔得越发得劲,不一会便穿梭进了山岭里头,沿着崎岖山路,在黑土上践踏出无数个坑洼。
又奔腾了有一段路,转过一个突兀的山头,地势才平缓下来。在一大片空地上,有木棚搭起的营帐成片出现在视线里,臻朝的守将毕恭毕敬地站在辕门入口处。
屠杰放我从马上下来,把马牵进了马厩里,马棚的马匹不少是西域的品种,正安逸地打着响鼻。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幽暗,我巡视了一圈,这里确实是一个要塞关卡,再往前地势愈发险峻,有不少路是从山壁凿出的栈道。
屠杰回头看到我惊叹的眼神,宽慰道:“公主,你得有点心理准备,这荒山野岭的条件不好,不比城里头安逸。”
我说:“不碍事的,我都把城给丢了,还能嫌这里条件不好吗?”
“嗐,你个娇弱女子,还真把守城当成自个儿的事啦?往后我再给夺回来就是了。”屠杰大言不惭说的轻松,好像夺回一座城也不过是探囊取物一般。
“行,知道你本事大!”我一边回他话,目光还在四下搜寻着,瞥见一道人影,视线一下子定格在那个俊挺身姿上。
何予恪站在一处污灰的营帐前,正听一名将士在汇报什么,眉头一直深锁着,目光深沉忧郁,那眉宇间的愁绪无端看得我难受,很想伸手去抚平。
他似有所感应一般,突然抬头向我这边瞥来,我心下一跳,下意识地对他挤出一个傻兮兮的微笑,却发现他的目光直接越过我的肩头,只跟屠杰打了个眼色。
身后的小伙应了一声,对我道:“公主,你先自行方便。”然后就跑向何予恪,两个人凑做一堆说事去了。
被无视了。我无限哀怨地看向他们那个方向,感到十分的挫败与沮丧。
山头的炊烟袅袅升起,伙头兵正在忙碌炊事,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馒头窝窝头,菜汤都出锅了。
屠杰领我进了中军大帐和他们一起用餐,由于条件艰困,我们吃的也跟底下的士兵差不了多少,唯一多出的肉食便是马肉。
我看到何予恪神色专注目不斜视地啃着手里的馒头,又很没脾性地腆着脸,凑上前去询问:“慕容将军还没有消息吗?”
虽然,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不好受,但谁让我有错在先呢。好歹我以前也是做过销售的,什么样的瘪没吃过,脸皮什么的自然也要比一般人厚点。没事,死皮赖脸什么的那都不叫事,咱只要把事办成了,把目的达到了,那种成就感自然会把所有受过的委屈全数浇灭。
“还没有,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去山下附近的几个村子转转。”
可惜答我话的自然不是何予恪,而是屠杰,他也算是不明就里地帮我解了尴尬了。
何予恪只仓促地啃了几下馒头,喝了两口菜汤,就起身对屠杰道:“我吃完了。”然后步履生风走出门去。
真是让人难堪。这不只是把我自动忽略,还有唯恐避之不及的趋势啊。
屠杰也终于发现了气氛的怪异,狐疑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心虚装傻道:“什么怎么了?”
“奇怪,我哥他刚听到你出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着急,怎么现在反而不闻不问的。”
“我都好好地回来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又岔开话题道:“小柔她还好吗?”
“她啊,听说我要领兵来边塞,非要跟来,被我呵斥了一顿。女人真是麻烦!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一直跟妇道人家纠缠不休。”屠杰一脸不屑的样子,还有点小得意。
这小伙的得瑟劲让我心下不悦,瞪了他一眼:“你可别辜负我妹。”
屠杰忙不迭应和着:“哪敢哪敢!”
这不心里有事,对马肉这种非常规食用肉种又实在难以接受,于是也就啃了没几口粗粮就算完事。招呼着屠杰慢慢吃,自己忙不迭地走出营帐去。
此时天色昏黄,霞光在远天绵延成瑰丽的丝带。何予恪正站在马棚前听军需官清点物资。霞光印染在他俊朗的眉目上,他认真的样子,拧着一股执著的劲,很动人。我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涩。
等军需官一退下,他也转身要走,我作死飞奔上前,恬不知耻地拉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回头,并不是预想中那么厌恶的眼神,而是面无表情的冷漠,眼底一片死寂,朱唇轻启,冷冷道:“放手!”
他要是有什么怒气朝我发来都没问题,可这样冷冰冰的样子反而让人害怕,这是从心底深处的排斥。
我忐忑地问道:“那个,我晚上睡哪儿啊?”换个实用的话题会不会让气氛好转一点?
他又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放手!”
真是个难搞的客户,看来我得下一剂猛料了:“你要是不给我安排,那我晚上就跟你睡一个营帐哈。”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赖到底线了,说这种话也只是以唇相激,且看他如何反应。
但见他眉头一皱,我就知道达到了反效果。他狠狠撂下一句“不知羞耻!”便一用力把我甩开。
我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石头磕碰到被狗咬过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听到我的痛呼,只踟蹰了一瞬,终是没有回头。
我的心里泛起了些许委屈,是不是从此以后就少了一个关心我的人了?
此时疼痛加身,心底的委屈涌了上来,我的语气也变得疏离起来::“何予恪,谢谢你来救我,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连累你,对此我向你道歉。你身为一个监军大人,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忍吗?”
他并没有理睬我,还在往前走去,我就趁他还听得见,把话说说清楚好了。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是对彭诩说的那些话吗?我告诉你我们两个本来就什么都不是!即便没有他,我跟你就有可能了吗?你们两个都不是良人!我都要不起!”
何予恪突然停住,肩头微微抖动着,突然一拳头狠狠砸在了马棚上,惊得战马一阵嘶鸣。他加快了步伐,一下子消失在眼前,只在横栏上留下溅射状的血迹,触目惊心。
第67章
我捂住伤口,身形微晃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明白;此话一出;便是彻底决裂,覆水难收了。他纵使对我有意;被如此伤害过,也该是心如死灰了。我不求他的原谅,只求他内心平静过后;可以公事公办地相待。
不是不依恋他的关怀体贴;若是不能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又何必让自己泥足深陷;不若换自己一个自由,未来的人生尚有千万种可能。
等战事平息之后;我要多多相亲,阅尽天下青年才俊,如元筠这般身世容貌皆是一流人物,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上帝为我关上了一扇门,自会为我打开另一扇窗的。
自我调侃之下,终是挤出了一个无奈笑容。
回到中军大帐,我让屠杰给我解决住宿问题,他就把某营帐内的一个队的士兵全给支走了。
偌大的营帐,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徒留两排通铺和一室混杂着各种男性体味的恶臭。
我轻擦了一下鼻尖道:“屠杰,你住哪儿,我要跟你换营帐。”
他说:“行啊,我跟我哥住一个营帐。”又半眯着眼睛坏笑道,“你要单我一个跟你换,还是我们两个一起跟你换?”
一听又要涉及何予恪,我说:“算了算了,你帮我拉开门帘子透透气。”
屠杰应和着走到门口掀帘子透风,不一会儿又将营内唯一的狐裘毯子给我送了过来,其他诸如油灯啊,脸盆啊,夜壶啊之类的,凡是有的都给我送来了。据说这些都是允弥留下的遗产。
暮色深沉,野狼哀嚎,我躺在床铺的最里角,狐裘毯子裹上身,门帘盖不严实,寒风穿堂过,发出咻咻的声响,吵得我无法安眠。辗转反侧之间,不小心又压到了伤口,我拿右手摸了一下伤口的位置,手感湿漉漉的。
想到今日几次触碰到伤口,都没有检查伤势。于是就点燃了油灯,一点一点扒开肩头,看到伤口处,我倒吸一口冷气,皮肉和血液黏糊在一起,入目狰狞,是该清理一下了。
无奈整个军营里头,除了我,没有多余的女子,有些事只能身体力行了。
披上大氅,手里捏着一块干净的棉布手巾,提着油灯走出营帐。外头一片漆黑,连山色的剪影都看不到,只有呼啸的风吟刮过耳际,我被冻得瑟缩了一下。抬头还能看到一袭清明朗月,在云霭之中若隐若现,在这萧瑟冷然的冬夜,更显孤高清傲。
守夜兵擎着长枪站在营帐外头,不时有巡逻兵在营帐之间来回穿梭。白日里,我看到营帐的后头有一处山泉所在,不知道会不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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