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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洗冤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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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竭力挣扎,无奈蛮人力气太大,臂弯像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呯地一声,允弥挥刀将慕容云遥射出的箭隔开,笑道:“云遥,我等着你回心转意!”
慕容云遥愤怒的声音破风而来:“混蛋,我绝不会饶了你!”
允弥把我夹在腋窝下,不再恋战,极力逃脱,策马狂奔之下,不忘高喊:“公主是帮助我过的人,我定不会亏待她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允弥的马跑得太快了,如果何予恪的玉龙还在,或许还能追踪个一时半会,此时根本就没有什么马能跟上它的脚程,跑在平原之上气势如虹。
我被颠晕了,怒道:“你逮我做啥?”
允弥哈哈大笑道:“听说你的父皇视你为掌声明珠,不知你这颗明珠值几座城池!”
“疯了,你疯了!”
“我是疯了,乐疯了。你们中原人不是说悲极生乐吗?我允弥全军覆没,到头来得了元筠公主,还是赚的。”
去你妈的悲极生乐。本来想着穿越以后把恶毒女配的命格扭转一下,到头来还是成了名副其实的“麻烦精”。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哪个憋足货教你的汉语,我们中原人只有乐极生悲,你这个叫苦中作乐。”
“好,总之是乐的。等回到西域,要公主来教我地道的汉语。”
我身心俱疲,抗议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夹着我,你那里很臭。”
允弥把我放回马背上,嗅了嗅自己粗壮臂弯下的胳肢窝,“臭吗?我觉得还好。不过你们中原女子爱干净,我若是不洗澡,云遥就不让我碰她。”
我刚恢复了正常姿势,脑部充血终于有所缓解,突然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气血又唰地一下涌到头部:“碰她……你的意思是?”
允弥得意道:“我已经占了她的身子。我触及不了她的灵魂,就只能触及她的*了。”
啊,女一号竟然被你这男n号给睡了?这太不科学了,你以为你是尹志平啊!我怒道:“你丫真不是男人,竟然用强的。”
“我没有强迫她。是她用身体诱我,想趁机杀我,你看,”允弥说着豪气地撕开了肩头的衣衫,露出血迹斑驳的绷带,“我肩头这一刀就是她砍的,差点要了我的命。”
原来这是色戒的节奏啊。
第16章 异域地
古代女子是视贞洁为生命的,慕容云遥为何如此牺牲自己?我突然想到她被当众侮辱的那一幕,忿然道:“都是你啊,当着全军将士的面侮辱她,你做得太过分,你这么对她,怎能不让她恨你入骨!”
允弥不以为意:“我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我允弥的女人,又如何?”
“诶,你这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羞耻感,尊严和面子啊!”我看允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算了,跟你这种未开化的蛮人说不清楚。”
“是,我就知道你们中原人在乎这些虚礼,所以故意让他们难堪。没想到还真的挺管用。”
我为男女主小两口默哀,还未修成正果,两个人都被迫那啥了。一部三观如此不正的小说该如何继续?不过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无奈,两小无猜一击即中两情相悦你侬我侬一帆风顺白头携老的概率1%有木有?原来这是一部很现实的小说。
我说:“中原人重贞洁,你这样会让她难嫁人,会让她不幸福的。”
允弥浑不在意:“这样更好,她随时可以回来找我。”又说,“公主你既然这么关心她,当初又为何帮我得到她?就因为这事我也该感谢一下公主,请公主到我们西域玩上几天,你说,是不是呢?”
遇到这样无耻的人,我几乎无法让自己的心态保持平和了,你扯淡,我就更扯淡:“你太小看我了,我那不是出卖军情,我那是跟慕容将军早已协商好的诱敌之策,你看你们犬戎兵不是因此全军覆没了吗?”
“呵。如此说来,公主倒是也让人刮目相看了。”
两人一骑,胡说八道之间已不知不觉绕过敖山,穿越绵黎平原,盘过几条小道,直抵西域。
又一日,方才见识这一方圣洁灵动的天地。
这里的天空很低很蓝很辽阔,白云似乎触手可及。天光从云缝中漏下来,有如神袛手中银壶倾倒下来的神露,让人充满希冀和向往。牦牛和黑猪在山道上闲逛,牛羊成群在夕阳西下的原野上奔跑。
允弥乘着夜色拉我进了寨子,走进一座屋身最高进深最大的木宅,两颊高原红的小姑娘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允弥很兴奋的样子,扑过来抱住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胡语,又用警惕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我。
允弥态度宠溺地对小姑娘说:“朵尔,不要对公主无礼,向公主问个好。”
小姑娘大概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肤色略黑,有一双和允弥一样深棕色的大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她用脆生生的发音不那么标准的汉语问道:“你是臻朝的公主?”
我说:“是啊,你是犬戎的公主?”
她怯怯地说:“我是大王哥哥的妹妹。”
我说:“那也是公主,我们一样。”
朵尔羞涩地笑笑,从屋里拿出一些吃的喝的招呼我,我也不客气,如今没有体重负担,更是无所顾忌的豪吃海喝。
允弥坐到我身边来,自己也吃上了,一派和谐的样子,看着我笑道:“公主倒是既来之则安之。”
废话,你以为我会像慕容云遥一样倔强清高不屈不饶不卑不亢软硬不吃抵死不从吗?我这个莫名乱入异世的人,自然要超尘脱俗,随遇而安一些,用高瞻远瞩的角度来看问题,我捧着陶器喝了一口手中的马奶酒道:“我喜欢和平。”
他哈哈大笑起来。
外头又陆续回来几个散兵,犬戎族民知道他们的大王铩羽而归了。那些老年丧子中年丧夫幼年丧父的乡里乡亲免不了一番哭天抢地。更有疯狂大妈上门来扯着允弥的颈子哭闹不休。允弥倒是很有耐性,叽里咕噜开导了一通,他这个大王当得还挺窝囊的,和他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一面截然不同。
不知道允弥怎么跟他们的子民交待的,总之民愤暂时平息了。
我说:“看你们的牛羊都膘肥体壮的,可没有挨饿受冻啊,为什么要侵略中原,让你的子民去白白牺牲呢?”
他站在屋宇硕大的木梁栋之间,望向远方,视线十分开阔,“我们的祖祖辈辈,每当谈起中原那个地方便目露向往,那里有肥沃的土地,富饶的城镇,丰盛的物产,适宜的气候,子民不会挨饿受冻,金帛财物数之不尽。他们眼中的渴望告诉我,想让我们的子民后代过上好日子,一定要向中原发展。所以,我不想像我的祖先一样在兵强马壮的时候不思进取,等到饥寒交迫时再垂死挣扎。”
倒是个好领导,不过要侵略别人的地盘,那是不行滴。来来来,让我来给他灌输一些正确的理念:“是,我们有肥沃的土地,但是你们会种地吗?我们富饶的城镇是勤劳聪慧的中原人一点一滴建设起来的,你们会建造亭台楼阁吗?你们缺的何止是土地。”
允弥愣了一下道:“你们中原的文明,我一样可以学习。”
“要学习中原文明,要改变落后的现状,难道只有侵略掠夺这一种方式吗?我们可以通婚,可以交流文化,可以互通有无。你所要的完全可以用和平的形式得到。”
“你的意见不错,可是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们臻朝马上就会派出使臣与我们和谈,你说这算不算是用和平的形式了呢。”他露出了一个可恶的笑容,兼具狼的残忍和狐狸的狡猾。
我怒道:“有你后悔的时候,我们中原人讲究的是仁义礼智信,你这么无耻,别说我们中原人不愿与你合作,连蛮夷都害怕与你相处。”
“哈哈哈哈哈,他们要是都怕我那才好。”
我表示洗脑失败。也不能怪我教育的方式不对,没有历史教训,没有前车之鉴,口说无凭,又如何指望蛮人顿悟呢。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中原之地长居久安乐不思蜀,也会失去他们的狼性,失去他们彪悍的个性,成为缺乏战斗力的民族。历史上哪个入侵中原的异族不是如此呢。他们最终会被汉化,落后的文明被进步的文明所吸引,长大后你就成了我,这就叫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有容乃大。
七日后,允弥带着若干心腹兴致高昂地与臻朝派来的使臣谈判去了。
我在想,我的皇帝老爹会昏庸到什么程度呢。如果要是我来做皇帝,我会说,我这个女儿顽劣不堪,不可教化,和你们犬戎人挺配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不会出一分一毫的赎金。又或者直接挥军北上扫平犬戎。
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公主,你看我做的好吗?”朵尔递过来一个用布料做成的老鼠。
“嗯,做得很好,朵尔手真巧。”我无聊时教她一些小时候的玩意儿打发时间,教她用手绢扎老鼠,教她翻花绳,“朵尔好玩吗?”
“好玩。”
“中原还有很多更好玩的东西,你愿意去见识一下吗?”
朵尔愣了一下,大眼睛渐渐黯淡:“我不要,中原人,杀了我们很多族人。”
总是这个样子,不管是侵略的还是被侵略,百姓总是无辜的。我说:“未来,将不会再有中原和犬戎之分,犬戎人会住在中原,中原人也会来犬戎玩,我们可以平和共处相亲相爱,民族大融合。”
朵尔目中有光华流转,忽然兴奋道:“哥哥,回来了。”
我还以为她觉悟高,原来是看到这位兄台回来了。
“公主就喜欢胡说八道,还那么认真,好像真的见过似的。”允弥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
我也懒得理会他的短见,忙问:“谈判怎么样?”
他的嘴角向两边提起露出欢快的法令纹:“你的父皇真的很宝贝你,愿用三座城池来赎你。”
我擦!我拍案而起,不好意思没有桌子我只能拍了下大腿:“谈判大臣是哪位?”
“赵栓。”
是他!赵会琛的爹,那个助纣为虐的谄媚丞相,原著中在慕容云遥的成长路上下过不少绊子,唯一做的好事是力阻赵会琛和慕容云遥在一起。
我说:“那城中的子民怎么办?”
“没有安排。”
我说:“答应我,如果城民不肯归顺,放他们去留随意。”
允弥不赞同道:“那不就成了空城了吗?我需要壮丁。”
天啊,他要是把城里的汉人当奴隶使,那是要产生多大的天怒人怨啊。我说:“你千万别乱来哈,会有阶级矛盾。”
允弥说:“公主还愣在这里是想赖着我不走了吗,臻朝的使者可还等着迎公主回去呢。”
言下之意不要在听我唠叨了,倒是下起逐客令来了,我当然要走,只不过还不知道臻朝会有什么渺茫的前途在等待着我呢。
第17章 云意渺遥
苍鹰在广袤无垠的天空盘旋,漠北干涩的风从远方呼啸而至,带着细小的砂砾。
她用手背摩挲了一下脸部,多年的戍边生涯让她原本光洁的肤质变得干燥粗粝。
她是臻朝唯一的女将军,女扮男装从的军。虽然到最后没能瞒住女儿家身份,但在何家人的力保之下没有被革除军籍。于是她像是一个奇迹一般存在在臻朝的军队里。
赵丞相指派她到漠北边关戍守。大家都觉得戍守边关是一件苦差事,男人也未必熬得住。但她不在乎,很多人因为她是女子而瞧不上眼,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就要更加自强不息,不能落了别人话柄。
这两年,犬戎人又开始猖獗了。在边关戍守这些年与犬戎人多有交锋,这个民族就像旷野上的杂草,有着旺盛的生命力,烧之不尽,卷土不休。
对方的首领是一个叫允弥的莽汉,长得五大三粗力大无穷,行事手段却像最狡猾的狐狸那样令人难以捉摸。
冬天刚过,汉人们还沉浸在春节的气氛中,犬戎的十万大军就已悍然压境。
她的内心不由得开始惆怅起来,远方的他又等了她一年。
在她年幼不知事时,她的父亲为了何家而丧命,何太尉怜其身世,许以婚约以作报答。
她从小在何家长大,但也因为出生微寒寄人篱下遭受了许多势利眼。所以,她一直很努力,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自由,渴望凭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一旦到了合适的年纪,她便离开了何家,加入行伍,一战一战积累军功,终成名将。
她觉得何大人应该是个好归宿,总是默默地关照她。她出去闯荡,他暗中支持她。她戍守边关,他就等她。还为了她拒绝了那么多名门淑媛的求亲。
听说连元筠公主都对他青睐有加,她突然觉得亏欠他,不能让他再等。
于是邯丘一役,她激进了。
犬戎此次举兵来势汹汹可以说是倾全族之力,她想若是能全歼之,三五年内可以安享太平。于是她用自己做诱饵,请君入瓮,意图从后方突袭。
本也不失为一个剑走偏锋的良谋,可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让犬戎人探知了邯丘的虚实,龙霆云和屠杰这边才动身,允弥便如狂蜂浪蝶一般不惜代价猛攻邯丘。
那一战惨烈至极,城内千名老弱全部战死,而她最后也被俘虏。
她想,手下的人全部战死,自己独活算什么?做俘虏是对战士的羞辱,作为一名将士随时都有死在战场上的准备,却没有做俘虏的准备。她想寻死,可允弥却想尽办法不让她死。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在这个蛮人的手上,更没有想到他会对她说,他喜欢她。
她说,你喜欢我什么。
他说,喜欢就是喜欢,哪管那么多为什么。
她最终放弃去死,不过是因为知道犬戎有了更大的阴谋。她要活着这条命去通风报信,避免臻朝军更惨烈的损失。
她一直在等待脱逃的时机,几次失败几欲绝望。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何大人竟然不远万里来寻她。看到风尘仆仆的他,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这些年来错过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又多了一个元筠公主?元筠公主痴恋何大人,他们之间的纠葛连远在漠北的戍将都有所耳闻。
女人对待情敌总会情不自禁地针锋相对一点,她的问题也咄咄逼人。可元筠公主的回答坦荡磊落,她看到她的眼睛那么清澈那么无辜,没有办法再为难她。
可是当她看到她身上那些意味不明的红痕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不开心,不由自主地就不想让他们呆在一起。
因为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真的把她映到了眼底。以她对他的了解,对无法入眼的东西,他根本毫不关心。
她恨自己的直觉太敏锐,那些曾经信誓旦旦的话语犹在耳畔,却像要马上消散一般让她惶恐害怕。就因为戍守边关,他们一年都见不到一次,关心不到彼此的近况,就算有了变故,这些她能怪谁呢?
当见到小燕隼叼着她的手书回来,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不需要她催促,他就离开了。她突然觉得很冷。
走就走吧,她已经习惯自己给自己取暖。只是后来发生的那些,把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暖都揭去了。
那日,走到穷途末路的允弥,拉着她威胁臻朝的将士。为了一人,延误军机,对她而言是奇耻大辱,她愿意殉职,可他并没有让她死成,却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当着两军将士的面,当着所有的人侮辱她,玷污她所谓女人的名节。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身为女儿身从军而后悔过,那一刹却像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觉得让所有看不得女人从军的人有了更多诋毁她的理由。
何大人下令撤军了,而她看到的却是自己仅存的幸福幻象碎成齑粉。
那一刻,她觉得生也好,死也罢,一切都无所谓了,她只想要允弥死。
进城之后,允弥送她回了以前她在邯丘城一直住的那间屋子,那间屋子不大,但是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他找来一件袍子将她裹上,没有再侵犯她的意思。她知道他刚才只是在演戏,可他想得太简单,而她已经入戏太深了。
她愤怒地将他裹到她身上的袍子扯下,她说,怎么不继续了,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还是因为大家都看过了,你就不要了?
他沉默,炽热而不羁的眼神渐趋狂躁,他撕开自己的衣衫欺近她,浑身古铜色的肌肤,充满力量的肌肉纠结着。
她沉默而又呆滞地杵在墙角,紧张到有些发颤,没有办法思考对与不对,汗水顺着黏成一缕一缕的额发流下来沿着锁骨和发烫的肌肤汇聚到胸口。
他一下大力地把她推翻在墙面,她的呼吸短促滞涩,微低头目光涣散地看着眼前壮硕的胸肌一寸一寸逼近,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胸口猛然覆盖住揉搓,掌心粗砺的硬茧摩擦着激凸的那一点,激烈躁动。这种触感立刻将她拉到了大庭广众之下的那一幕,她心中无明业火与身体的燥热交融在一起,那种自暴自弃的感觉猝然上涌,她要跟他玉石俱焚!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温润而灵活的舌带着湿气和极致的温柔挑动着她的神经,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栗。
他突然掰起她的一条腿斜压在墙上强迫让屈辱暴露在空气中,而后粗暴而强势地挺身将狰狞挤压进来,直接而粗鲁,就像用战场的方式,凶悍地把他的大刀直接砍向对手的心窝。
她咬牙忍住这一刹那残暴的进击,整个人随着要被撕裂的痛楚高高顶起钉在墙上。脚尖已经悬空,她感觉自己被包裹在高大雄壮的身躯怀抱,似乎轻而易举就会被挤爆被捏碎。
他低头,微微动了动,像打招呼一般,说出不堪的现实,“你看我在你的身体里面。”
这一刻她厌恶到至极:“不知羞耻的蛮夷!”
他惩罚般地狠狠撞她,她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喊叫出声,疼痛可以忍受,可这种难耐的感觉根本无法控制。他将手指覆在她的唇上沾取晶莹,五指缓缓地滑过下巴锁骨和汗液交融在一起。
蛮人根本不知疲倦,没日没夜的纠缠,让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心里是恨的,身子却常常经受着极致的欢悦,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被撕裂。
蛮人在那种时候尤其霸道,喜欢掌控一切,她不喜欢他从后面进入,这种姿势有一种被征服的意味,最重要的是不方便她杀他,可是他喜欢,软磨硬泡地要她顺着他的意,她觉得他这是在刻意提防。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只有等他放下戒备,她才能一雪前耻,于是就可耻地在这种状态下一再达到极乐之巅。
他发出舒爽的低吼,“怎么办,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那就不要离开。”她承受着屈辱的感觉,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子,经过这么多次,她已经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
她把他推倒在床背上,坐上他的身子,在他最迷失的那一刻,从枕头底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朝他的胸口狠狠扎去。
这一刻终于来了,杀了他,然后自杀也好被杀也好,一切都结束了。
她曾听说以白狼为图腾的民族有着异常敏锐的危险觉悟,没想到即使在那样动情的时刻,他都保持着警惕,银光乍现间他突然睁大眼睛向下划了几寸,刀口猛地扎在了他的肩膀上,血流如注。只差一点!
此刻她杀红了眼,再次举刀扎向他的头颅,他用手接住刀刃,紧紧捏住,刀刃扎破掌心,鲜血一滴一滴流下来,滴花了他的眼睛,模糊了目光中那些隐约的悲哀与疼惜:“云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
她愈发用力,歇斯底里道:“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恨你至死。”
他猛地将刀刃掰弯,翻身将她压下,她朝他那作奸犯科的命根子踢去,他豁然闪开:“你!”
她自知已错过最佳时机,再也杀不死他,于是抓起衣袍翻身跳出窗口。他并没有喊人追杀她。
于是她扮成犬戎小兵的模样在城里游荡,心里空落落的,逼迫自己寻找从长计议的办法。
城内突然燃起了战火,烽火连天之中,她看到允弥骑着战马带着一包黑色的东西向城南逃去。她也一路杀了过去。
可是终究没能逮住狡猾的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眼皮底下跑了,还掳走了元筠公主。那一刻心中滔天的悔恨无限翻滚。
他说,等她回心转意,她觉得完全是一派胡言,她的心意什么时候在他身上过?
四月晦日,朝中突然传来消息,战争结束,边境将士全部回迁,臻朝以三座城池为代价结束了这场战役,她听说允弥安然无恙,还成了最后的赢家。
如果这就结束了,那她算什么,她是什么,她何去又何从?一生尽毁,皆起于他,就这么休战,叫她怎么能甘心?
喉头一股腥甜涌上,她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云遥,你还好吗?”何予恪心疼地抱住她,用他的袖口帮她拭去血迹。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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