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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洗冤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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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得罪不起,但是要拆散人家小两口又实在是强人所难。

    对此,我只能采取不拒绝不负责政策,拒绝,得罪不起,负责,承担不起。反正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到时候把事情搞砸,一副心有余力不足的样子来交差就行了。诶你看我已经尽力了,奈何人家心志弥坚,情深不悔,搞不定。

    “好吧,”我说,“筠儿勉力一试。”

    太子轻嗯了一声,挥挥衣袖走了,没有带走云彩却留下了愁思。

    我以为我的倒霉日子已然过去,没想到更倒霉的事情还在等着我。具体怎么操作可以两边不得罪?我在院子里愁肠百结苦思冥想,从夕阳西下至月上中天,我用脚尖轻轻踹着身边的梧桐树,轻薄的大叶片随着一阵清风飘来荡去的缓缓飘落。

    月色下一道缥缈的身影踏着清风徐徐而来,脚步极清浅,从虚幻到真实只在他开口的一瞬间。

    “筠儿,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

    “莫要难过了。筠儿不是说不要再嫁一个爱着别人的男子么,也许这不是坏事。”

    原来师父是怕我难过,特来安慰我的。我想说师父我没事,可是话到嘴边又起了坏心思:“师父,我想喝酒,来来来陪我喝酒嘛,我们痛饮三百杯。”

    “筠儿,喝酒伤身。”

    “可不喝酒伤情,师父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师父婉拒不成,默默地从屋子里取出一坛梨花酿,揭开封口,芳香袭人。

    师父将清洌醇香的美酒倒入白玉瓷杯中浅酌,意蕴优雅,我嫌不够带劲又跑进屋子取出两个大碗来,“师父,喝酒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端起酒坛子把酒斟入碗中,豪情万丈地一饮而尽,“好酒,师父快干!”我积极地劝着酒。

    师父无奈扯了扯嘴角,也硬着头皮把酒灌了下去。

    “师父……”几口梨花酿下肚,我心中不吐不快,“何予恪和慕容云遥要成亲了,筠儿并不难过,筠儿难过的是,为何我周围的人都不喜欢我,看不起我威胁我迫害我,让我陷入重重困境之中。筠儿的力量太渺小了,实在是撑得好辛苦。”我装着委屈,与他越贴越近。

    师父抱住我,迷蒙之中我看到他的目光在闪烁,我趁机揩油,将手指轻抚过他俊美的脸庞,只见他双唇开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于是我趁他一个不注意轻轻将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轻唤道:“彭诩,我所欲也。”

    果然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没有工作排遣,我太寂寞了,于是没能及时止损,一错再错。

    师父抱住我,有些痴地看着我嫣红的唇,发烫的脸,近在咫尺,唇息交融,柔情缱绻一触即发,可是放佛就这样些微的距离却无法再挪近分毫。他突然开口道:“筠儿的魅力真是连师父这样的人也抵挡不住了,也不知何大人是怎么想的,真是没眼光。”

    妈的,我不要你出戏,然后用轻浮的言语来客观分析我的魅力,我想要的是你的温情。

    温暖的怀抱突然离我而去,师父的举动破天荒的有点急促:“为师,要去打坐了。筠儿你早点休息。”

    顺滑的衣角从我的指尖溜走,带走最后一丝眷恋,看着他的离去的身影,我借着耍酒疯的糊涂劲儿一下子消散全无,口中讷讷轻唤:“师父……”

    暮色越来越深沉,把所有的荣耀的可耻的快乐的悲伤的全部吞噬,就像洗牌一般。我闫娜是从来不会被打倒的对不对,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何予恪和慕容云遥大婚在即,我让丫鬟帮我找几样能送的出手的像样东西。想起还欠某人两袋夜明珠,可是自从进了冷宫,我却悲哀的发现我竟拿不出两袋夜明珠了。搜罗了半天,就只玉如意,金貔貅,这俩很普通的东西,拿其中一个换了两袋夜明珠。听说《万虹残花》秘籍在江湖上有不少人争睹,算是奇货,反正我也不要了,装进锦盒里也一并给了他们吧。

    正是花好月圆时节,何予恪慕容云遥喜结连理。我“受人所托”被特许出宫参加这场婚事。参加别人的婚礼,既不能穿得太华丽抢了新娘的风头,又不能穿得太寒碜,显得不够重视新人。我坐在铜镜前认真梳妆打扮了一番,够精致又够端庄,一身藕荷色的彩绣玉锦长曲裾显出窈窕身材,却又中规中矩。

    师父看到我毫不吝啬地赞道:“如月影照珠光,美艳不可方物。”

    我优雅一笑,不置可否,携他共赴何府,伴在身侧的还有太子身边的狗腿子一枚。

    何予恪的老爹是太尉,何予恪又官拜奉常,何府何等风光,今日一见才知,随着绵延曲折的长廊,移步换景,竹林、石泉、荷池、楼台,处处风光旖旎,虽然没有宫中那般巍峨气派,但布局合理,格调高雅,风水呼应,相得益彰,风中有百花的甜香弥漫散布,虫鸟齐鸣。

    离得中堂近了,那些清雅景致才被那节奏欢快的喜乐和氤氲着红光的幻彩所弥盖,早已人头攒动的明堂向外散发着带着热度的喜庆气息。

    我得说明我绝对是很低调地踏进了喜堂的门槛,但依旧像磁铁一般吸引了不经意瞥到我的目光,甚而有人用惊恐的表情望着我,似乎我的脸上就写着“砸场子”三个字。底下有小小声的议论和质疑,我尚未开口,便已然喧宾夺主了。

    气氛似乎有点诡异,幸而礼乐未止,粉饰着太平。

    一对喜人,正欲行礼。慕容云遥隐在大红盖头下面不知是何心情,何予恪竟是一副面瘫样子,难得这幅德行还是把喜袍穿出风雅的味道来了。他看到我,搀着慕容云遥的手紧了一下,目光中掩饰不住的迷惑与探究。

    诶,奇怪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来干嘛的。

    倒是何太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冷宫里的公主那毕竟也是公主,忙起身迎接我道:“何某何其幸也,竟得公主大驾,令何府蓬荜生辉。”下面的人都各个行礼。

    “不必多礼。”我摆了摆手,让下人把礼送上。

    我清咳了一下,挑了挑眉毛,叹了口气,酝酿了半天还是蔫了,那番晦气话终究是说不出口。正欲找个地方入座,太子身边的狗腿子突然大声道:“请各位稍安勿躁,公主有话对大家说。”

    啊,真是让人抓狂啊,无数道目光顿时像聚光灯一般打到我身上,我愣在那里左右不是办法,心一横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道:“你们……最好不要成婚。”

    “呼……”我听到众人抽气之声,和苍蝇一般嗡嗡嗡的议论声。我赶紧补上下半句:“但是你们一定要成婚,我也没有办法。”

    何予恪上前一步,眸色幽亮地看向我:“公主何出此言?”

    我忍住擦汗的冲动:“没事没事,我随便说说,你们继续。”真想找个洞钻下去啊,诶,让我归位吧。

    我倒退一步正想入座,谁知狗腿子又掏出一幅帖子来:“公主这儿还有一首诗要送给何大人。”

    字帖蓦然展开,一幅字联出现在大家眼前:“予我春情心暗许,恪骨铭心话缠绵,负心背义何人故,我笑世间无情种。”

    虽然以前读书的时候语文学得不太好,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诗,但这首藏头诗“予恪负我”这四个字实在是太刺眼了。

    我都被吓得心惊肉跳,这是赤果果的控诉啊。唔地一声,堂子里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众人不敢指指点点只齐刷刷地用目光交流着,或挤眉弄眼,或等看好戏。

    不知何时,连礼乐都已戛然而止。

 第21章 抱不平

    可恶的太子就知道我成不了事,所以派个狗腿子给我添了这么多彩头。更可恶的是,何予恪那小子的态度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带着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怔愣。这是打算坐实诗意吗?

    眼看着慕容云遥就要掀红盖头了,没办法只能使出我的撒手锏来圆场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不要误会,我想告诉大家,这首诗代表了过去,执着过去不如展望未来,如今我要祝福这一对新人,一帆风顺、两人同心、三羊开泰、四喜临门、五谷丰登、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面玲珑、久久安康、十全十美、百年好合、千事吉祥,万事如意,恭喜恭喜!”

    诶,这都什么跟什么!这段话是我以前客串婚礼司仪的时候背了好久的,竟然在这当上用着了。

    何太尉机智得很,立马展露了笑颜道:“公主真是好气量,不愧是女中豪杰,人中龙凤。”

    随着何老爷一句话认可,气氛终于松懈下来。“今天何某十分高兴,一会大家都多喝点。”

    礼乐很应景地响起,大家的注意力复又转移到行礼的新人上去。何予恪紧抿着嘴唇似乎在神游,终究是拽紧了拳头乖乖地转过去拜堂了。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师父坐在我身侧,倒了点水递给我,微笑着看我闷闷浅酌,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筠儿,你是真的放下了。”

    我叼着杯子的嘴唇动了动,含糊道:“即便我放下了他,却还是装不了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也不管他听没听的清了。

    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唱和声中,身边忽又多了道人影,大大咧咧地坐定在我左侧,我看了一眼,是个熟人,我托着腮帮子不快道:“他们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打声招呼,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屠杰嘿嘿笑道:“我不跟你说,是怕你伤心,如今看来,不和你说还是对的。”

    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好吗?”

    屠杰用拳头抵着下颚咳了一声,贱兮兮道:“要听真话吗?”

    我一拍桌子:“说!”

    他字斟酌句地说:“就像一个故作大方的怨妇在邀人同情。”

    “大胆!”

    屠杰猫一般灵活地跳了开去,跑走了。难道我真的是一点威信都没有的软柿子吗?

    等他们礼毕,我只小坐了一会,借口不胜酒力提前离开了。心里有些烦闷,一来今天的表现实在丢人,二来就这么应付着过去,也不知道太子会怎么对付我呢。

    男女主角终于修成正果了,无良作者你可以瞑目了,只是为毛我还回不去呢?

    内心十分抓狂,也无暇欣赏周围的景致,经过一处假山嶙峋的庭院,远远看到一个身形修妍体态婀娜的黄裳女子站在亭子里,等我走近了,她就突然迎了上来。

    只见她眉目艳如桃李,神彩灿若朝霞,勾魂的眉眼有一种自然的性感,让我忍不住直愣愣地看着她。

    她也不娇羞,大方行礼道:“会茹见过公主!”

    会茹……相府的千金,赵会琛的妹妹赵会茹。原文中,她亦是男主的追求者之一,是用来衬托男女主光环的。

    “免礼。赵姑娘似乎有话对我说?”我抬起下巴故作高贵冷艳地看着她。因为她实在是太美艳了,让我不得不在气势上振作一下。

    赵会茹欲说还休,眼神滴溜溜地在我周围的几个人打转。我会意,让扈从们都避开一步,只留师父在我身边。

    赵会茹这才眨巴着勾魂眼开口道:“会茹真的为公主感到不值。”

    一听这开场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味,我说:“此话怎讲?”

    “何家人实在是不知深浅,公主是什么样的身份,竟敢让公主受委屈。不过这一切还是要怪慕容云遥那个小贱人,就凭她这样子低贱的出身也配嫁给何大人?据说还被犬戎人当众侮辱了,这根本就有失国体嘛。”

    我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会茹越发靠近我,压低声音道:“我这里有一只锦貂。”说着递过来一个笔筒大小的锦囊袋,“公主只要把它放到慕容云遥呆着的洞房里,保管她熬不到行房就一命呜呼。”

    又一个利用我的人出现了。这真是女配何苦为难女配呢。

    我微笑着接过这个锦囊,不紧不慢地在袋口打了个死结,然后像甩流星一般的把它甩到湖里去了。

    赵会茹惊愕地瞪大杏目道:“公主,你!”

    “我这是在帮你毁灭证据呢,你可知就凭你刚才的话和那个锦囊,就能让你锒铛入狱。”

    她的眼中有惊异,有不甘,有疑惑。

    如今还有谁想利用我,她真是撞在枪口上了。我说:“我想不出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所以只能想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借刀杀人么?为什么?”我一寸寸逼近她,“你是喜欢何予恪还是嫉妒慕容云遥?让我出手,是想挑拨离间,还是想毁我声誉?如果你喜欢何予恪,那就光明正大地去抢,不过没有男人会喜欢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如果你觉得我傻想戏耍我,我劝你不要再动这个念头,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爹是丞相了不起吗,我爹还是皇帝呢。

    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听到最后几个字忍不住退后一步,惊恐得脸上满是委屈,嘴角都在抽搐,也许是师父感到她有威胁性,一下子把我护到了身后。

    赵会茹立马蔫了,垂下头道:“会茹一时糊涂,只是为公主抱不平罢了,请公主明鉴。”

    “多谢你的好意,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又多加一句,“听着,如果今晚慕容云遥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脱不了干系。”

    赵会茹低着头,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我不再理她,携着师父,唤回扈从,快意地离去了。

    一想到我和师父携手回冷宫,就有一种小龙女和杨过携手回古墓的感觉,可事实却是差远了。我说:“师父,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你觉得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吗?”

    “为什么要发生点什么?”他没有看我,抬头看着夜色漫不经心应对着。

    我叹了口气坐进了轿子里。我想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是的。

    山雨欲来,树欲静而风不止。

    次日,太子没有火急火燎地赶来问罪,屠杰倒是又来看我了。

    他说在这儿附近办事,昨天晚上看我喝了不少,来看看我心情是否无恙。

    昨晚的女儿红味道甘醇芬香,我确实略有贪杯,不过就那点量,对我这个酒囊饭袋而言还不够塞牙缝的,看在有心人眼里却又成了借酒浇愁了。我说:“你别在那里瞎操心了行不行。”

    屠杰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没想到公主还挺有两下子的,竟惹得我哥动了心思。”

    这话真正吓了我一跳,我说:“你瞎说八道什么呀?”

    屠杰被质疑了话语的真实性,很义愤地说:“没有瞎说,昨晚洞房花烛夜,他们都没有圆房。”这个百无禁忌的骚年开始抖落人家的闺房秘事。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我愈发故作狐疑道:“这你都知道?你不会躲在门背后偷听吧。”

    “呸呸呸,这种事情是大丈夫所为吗?我哥昨晚在廊下饮了一晚的酒,总不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吧。”

    “那又关本宫什么事?你可别把污水往我身上泼哈。”

    “也许是我多想了,总之公主昨晚那一番表现还蛮惹人唏嘘的。”

    想起昨晚那窘态,又是冷汗涔涔:“得,咱可以不提这个吗?”

    屠杰看我真的介意了,也不再强调此事,继而又开始说他曾经在战场上的光辉战绩。“总有一天,”骚年四十五度角仰望西北,“我会收复西北失地的。”

    我很配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会的。”

    送走了屠杰这个活宝,我跑进书房问师父,我把太子交代的事情搞砸了,该如何是好。

    师父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书说:“血浓于情,坦诚相待。”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博古架旁,“我前几天从太清观回来带来个温酒的锡壶,是太清观收藏之物,太子向来喜欢品酒,你看要不要拿去送给太子,也好让他消消气。”

    我看那个锡壶雕工精细,质感柔润,手柄上的雕龙栩栩如生。我说:“师父不用为了筠儿割爱。”

    师父说:“这本就是打算送给太子的。”

    我夸道:“师父能把后来的事都想到,真是目光长远,思路缜密。”

    师父笑了笑:“筠儿身边总是需要有个人为你操心的。”

    我也跟着笑了笑,不置可否,爽快地将锡壶收了起来。

 第22章 痴情蛊

    又过几日,院子里已经可以听到蝉儿和知了的欢吟了,黄昏暮色,我和师父摆了八仙桌在庭院里用膳。没有风,空气里笼着一层窒闷,似乎等待着风雨来打破这份静谧。

    我抬手,撩起筷子,没什么食欲,扒拉了一口饭,然后就突然听到了浓荫后沙沙的脚步声传来,很轻,很有节律,带着一丝不苟的审慎。

    一袭玄紫的锦袍从浓荫之后渐渐显出,很高很挺拔,倨傲姿态一如既往。

    我以为这真是稀客啊。一口饭含在嘴里都忘了咽下去:“何大人……”他来做什么?我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浓浓的疑惑。

    “公主,我有话和你说。单独。”他说话简单直接,表情不卑不亢。

    “这,我和师父还没吃完饭呢,何大人要不坐下一起吃点?”我的邀请显然是没有诚意的,也没有叫下人搬把凳子什么的。

    何予恪顿了一下,还是直直地杵在那里,“不必。”他的拒绝让沉闷的氛围越发凝着。

    我拧头看了一眼师父。师父浅笑:“筠儿,你嘴角有粒饭。”他的笑总如午后的梦幻那般不真实。

    “哪儿?“我用舌尖舔了舔两边嘴角。

    “噗”师父轻笑出声,突然伸过手来在我脸上轻抚一把,动作极快,取下一颗饭粒,然后……吃了,“不要浪费了。”

    我确认我没看错,突然间有点受宠若惊,深深为这和谐一幕而晃不过神。

    “嗯咳咳。”何予恪清了清嗓子,“你们师徒真是默契啊!”这话赞的我心里有点毛毛的,还没缓过神来,又听他说道:“彭掌门是何时成为公主的师父的?”

    师父笑看着我道:“不知不觉已经十个年头了,我刚把筠儿带在身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

    何予恪闻言眼底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宫里那些闲人总喜欢乱嚼舌根,竟污蔑彭掌门有断袖之好呢。”

    师父闻言抿了下嘴唇,没有说话,态度还是温和着,笑意不退。

    我见状瞪了一眼何予恪,这个人真是相当讨厌啊。“何大人你够了啊。”

    师父很识相地起身退开:“筠儿,为师吃完了,去书房翻阅点册子。”

    我嗯了一声,放下筷子,直盯着何予恪,拿下巴点了点刚才师父坐过的位置:“坐?”

    他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了几步,也没有坐的意思,目光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地游走,真是让人忐忑。他突然开口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什么?”

    “你的万红残花功使不出来了么?”

    “嗯。功力全失。”

    “你送的万红残花秘籍,我已经都看了。上面提及,若性命不保可借此功抵过一劫,自此功力消散。你送我这个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知道我使不出万虹残花功是因为我忘了招数还是根本就丧失功力了。居然一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一个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心里还是震惊的。不过,这算是无心之举。我说:“没有难言之隐,也没有要向你求助的意思,我现在过得很好。”

    “过得很好?”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让我不自觉的有点心虚。

    我侧着脖子看他:“何大人新婚燕尔,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管别人过得好不好呢?”

    他绷着的脸嘴角微微下垂,声音却很平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又扯出一个无奈的笑,“云遥她有身孕了。”

    这不前几天才成亲这就有了,是先上车后补票呢,还是……我脑子里蹦出一个很幸灾乐祸的念头,喜当爹?……为什么看到他蛋疼的样子我很想笑呢,我的内心是有多阴暗啊。我说:“哦,恭喜啊。”

    “不是我的孩子。”他低沉的声音轻轻传来。

    “哦……”我表示我很淡定。

    他继续开口道:“我不知道云遥受了多少苦,从边戎回来未婚先孕,会让她成为攻击对象。她一直呆在西北苦寒之地身子有恙,一旦打掉孩子,有可能性命不保,所以我只能选择保护她。”

    依他性子是个懒得解释的人,难得竟对我说了这么多真心话,我安慰道:“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那个啥,没有经历过考验的爱情都是不可靠的。你们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他墨染的眉慢慢皱了起来:“没有经历过考验的爱情都是不可靠的,说得真好。”幽寒的的眼睛突然看向我,好像在逼问我,“那你呢,你的爱情可以经受考验吗?”他逼近我,一字一顿道:“朝,三,暮,四,心,猿,意,马。”

    看到他越靠越近,我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干嘛啊,我对你产生好感那就是个错,一件错误的事情还值得坚持吗?”

    “很好,错误。”离得近了,他突然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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