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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天后请闭嘴[古穿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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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于是程梓月就让许央把东西分给其他的演员跟群演,也趁机跟大家打好关系。
  就这样一连两天,她忙忙叨叨竟都没见过白木头一眼。
  到了第三天,就是秦颂远、袁可茵跟她的戏份了。
  这场戏接着她上次演的那一场,时间线已经进行到皇后因谋害太后之罪,遭废后禁足。没了皇后这个靠山,侧妃唐绮阑在府里的地位大不如前。而从现代穿越来,不学无术的秦漠终于开始跟岳宁歌学习看书写字打算盘,渐渐将府上大小事务都收归自己管理。
  剧组特别贴心,早就找了一个会打算盘的姑娘,又找了个会写字的小书法家来,把整个电视剧要写的字、打的算盘全拍好了。
  其实古装戏拍到女主要装作笔势豪纵、龙飞凤舞时,都要找代笔,演员只要拿着个毛笔装装样子,把手型学会,来个仰拍就行。至于写出来的是个什么鬼画符根本没人管,也没人会笑话。
  但程梓月一拿起笔来,一边严肃地讲着台词,一边在纸上龙飞凤舞地记账,这一幕居然如行云流水般无比顺畅,把在场的人全给镇住了:无论伏案执笔的姿势,还是打算盘时专注的神态,俨然就是个掌管过一府账簿的样子。外表看着柔柔弱弱冷冷清清的小女子模样,心里住了个日理万机的霸道总裁吗难道?
  而程梓月也确实来了感觉。每月初一,她就是这样对着账簿给伙计们发月俸,那滋味儿,简直爽裂苍穹。
  孙宛华在摄影师身后小声讲:“给全身,给全身。”
  所有人都以为会很费劲、很没有连贯性的一幕,就这么轻轻松松拍完了。
  主仆二人台词讲完,萧临野推门进屋,原本是应该因为自己不学无术的王妃忽然认真起来而对她大为改观,可一直在后头候场的秦颂远一进屋,看到程梓月十分专注地墨舞春秋,便生生地看呆了,不仅当时那一抹愕然十分逼真,就连之后涌出的些爱慕与钦佩,都如同情深所致,自然而发。一个特写给过去,孙宛华不禁面露喜色。
  王妃听闻脚步声,抬起头,本应与临王爷相视一笑,但袁可茵抬起头,见秦颂远望着的不是自己,表情一下子阴郁起来。
  “cut!”孙宛华眉毛直直竖了起来:“秦漠,你怎么回事儿?”
  这个岔子对于袁可茵来说,简直冤枉至极。镜头在门边给的是远景,王妃秦漠跟着侍女阿宁学习看账簿、精打细算。
  而临王萧临野推门而入,望见远处的王妃,因暗生情愫而唇角微扬,只是个侧脸。在镜头的角度根本分辨不出,萧临野看的是王妃还是王妃旁边那个丫头。
  但是饰演秦漠的袁可茵却能把秦颂远的眼神看个清清楚楚。左右不过三四米的距离,两个人对没对上眼神,她又如何会不知道?戏外这一哥对程梓月倍加关怀也就算了,可是戏里为何还要时时关注这臭丫头?实在让她有一种黯然失色的抓狂感。
  但这些事也只有她知道。因为阿宁并没有抬起头来,导演跟摄像更是看不出来,所以这口大铁锅,她只能凿凿实实地扛肩上了。
  “导演对不起,我有点出戏。”袁可茵站起来朝摄像这头鞠了个躬,又跟秦颂远抱歉地点了个头,坐回椅子上,还跟程梓月说:“对不起啊月月。”
  程梓月看见她这副模样就想吐。这的人有句话咋说的?绿茶婊。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本人是真不咋的。
  她淡定地点了个头,玉手轻轻一拨,便把算盘复原。
  谁也没看到,期间,秦颂远的目光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
  “从秦漠抬头开始重来,第一条剪一下用。”孙宛华凑到摄像旁边看了一下回放,又抬头看了看秦颂远,淡然一笑,好似无意地说了一句:“表情太自然了,恐怕让临王再来一次就出不来这效果了。”
  程梓月一听不是从头再来,又把算盘拨成算到一半的样子。
  又过了几条,袁可茵垂头的羞涩一笑才让孙宛华满意。
  见王爷驾到,阿宁赶紧放下笔来绕到桌旁微蹲行礼。
  临王右手负于背后,左手持折扇走进屋内,挥手令她免礼。望着王妃学着写出的歪歪扭扭的字体,又看了看阿宁手中的账簿,他无奈一笑,与阿宁道:“写得不错。原在尚书府管过账?”
  放下了笔,她又变回那个柔柔弱弱的婢女:“多谢王爷。回王爷的话,只跟着嫡母学过一些。哥哥常年为官,姐姐进宫为妃,也只有奴婢协助嫡母做些杂活儿。”
  “谦恭有礼,倒是比你那个冒失的哥哥强上百倍。”临王一想到总觊觎自家王妃的岳文轩,便醋意上头,颇为埋怨地瞧了一眼秦漠,又道:“只恐你口中的杂活儿可不简单,本王这位王妃实在愚钝,不知要学上几年才能掌握。”
  “哼,王爷就知小瞧我,我学得可快了。”秦漠得意一笑,调皮地叉腰道:“只恐个把月后,我把王府打理得条条是到,打了王爷的脸。”
  一天的戏到天黑透了才结束,程梓月跟着袁可茵满王府的遛,腿都要断了。休息时她甚至在想,要不就王府里找张床睡算了,不要回酒店去了。
  还好白木头特别体贴,那两个小哥早早就把晚饭给她备好,在片场外头等着了。
  吃饱喝足,孙宛华又突然说要补一场夜景再收工。程梓月白煮牛肉吃得有点多,再系腰带时都喘不过气了。
  十点多,所有事儿都完工了。程梓月让于雪跟许央先回去睡不用送她,她自己一个人溜达着往酒店走。
  走出没多远,身后就一直有汽车打远光。她无奈地靠到马路最右边,那汽车却慢下来,跟她保持一个速度。
  后车窗刷刷放下来,里头坐着袁可茵。
  她在车里很热情地跟她挥了挥手,说:“梓月,回酒店吗?我送你。”
  程梓月瞟了一眼字数余额。新闻发布会40,日常交流53,待分配30。
  她礼貌地摇头:“不用,谢谢。”
  “那我可先回去了?走了一天都累死了。”好像是炫耀自己有车似的,她回身关上窗户,临了还投给她一个十分有深意的笑容。
  你还快累死了?你个王妃好歹走到哪能坐到哪,她程梓月可是跟着她跑了一天,主子坐着,奴才站着,主子还好意思喊累?你有本事喊累,你有本事别ng啊!
  程梓月冷着个脸,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下,继而,忽然想起些什么。
  瞧她这耀武扬威劲儿的,不是酝酿什么馊主意呢吧?譬如说跑到她房间找白应寒什么的……
  程梓月知道这里这位白应寒跟袁可茵曾经是男女朋友,但打心底就是不希望让袁可茵看见白木头。
  于是她拔腿就往酒店跑。
  这里虽然可以开汽车,但机动车道蜿蜒,也常有行人,因而汽车开不快。反而如果用跑的,可以直线奔过去,说不定能赶上。
  她刚跑两步,又有汽车慢下来跟她保持同速。这回车窗放下来,里头坐的是秦颂远。
  “程小姐,急着去哪?上车我送你。”秦颂远的邀请可比袁可茵诚挚多了。
  程梓月想都没想,赶紧点头,绕到另一头就想上车。可刚上了车,她忽然又缓过神来:干嘛用跑的?特么的她有手机啊!
  程梓月在心里干笑一声,掏出手机来,给上次木头发自拍的那个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今晚躲好了别出来。除了我,谁叫你也别理。
  短信刚发出去没十秒钟,那边就回了一个“好,我等你。”
  又过了一小会儿,白木头发了个笑脸颜文字过来。
  程梓月噗嗤一声笑了,刚要把手机扔回皮包里,却看见微博那图标上头有个99。她想了想,兴许是于雪给她买了好多所谓的僵尸粉跟留言,所以也没当回事儿。
  “程小姐,去哪?”秦颂远头一回看她傻笑,有些看愣了神。可一想到这傻笑并非是笑给他看的,目光又暗了下来。
  程梓月料定了袁可茵会趁她没回去砸她的门,她也懒得跟她废话,更不想还没演过什么好作品就传出□□,于是恢复平日的寡淡脸:“哪也不去,我想蹭个车兜风,行吗?”
  等那位主儿闹挺完了,她再回去。
  【新闻发布会40,日常交流36,待分配30。】
  她叹了口气,把没分配的那30都丢给了日常交流。
  “行,想蹭多久蹭多久。”秦颂远往前探了探身子,跟司机说:“绕着景区开,开慢点。”
  程梓月打开窗子对着外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有车可真好。
  车里安静了一小会儿,司机很会来事儿,打开音箱放着钢琴曲。
  秦颂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刚抽出来半根,想了想又塞了回去,笑着说:“今天看见程小姐拿着毛笔写字,坐在那恬静得好似天生就是个古典美人儿。可笔锋又强劲,不输男儿,举手投足间干脆利落。说实话,我着实是被惊艳了一把。”
  虽然听个大帅哥这么褒奖,她心里的确很愉快,然而她望着字数余额,还是阵阵胆寒:咱能就遛弯儿,不说话吗?!
  于是她闭紧了嘴巴,跟他眯着眼睛笑了笑。
  秦颂远偏头看着她笑,眼神有点复杂。
  程梓月就一个劲儿发怵:这气氛,好像不太对昂……
  “有时候我就在想,程小姐这么不爱说话,又深藏不露,让人很想凑近去好好了解一番。可怎么才能打开她的话匣子呢?”秦颂远低头,把烟又放回口袋里:“平时不是好的,就是谢谢,好像多讲一个字就会引火上身一样。不过也是,在这个圈儿里,新人是很不好混。说得多了,就容易错,还是不说为好。”
  他这话倒是说进了程梓月的心坎儿。
  若说打开她的话匣子——如果这位一哥也进驻晋小江的成就系统,她的话匣子就能打开了。
  “又或者,的确是有人能让程小姐打开心扉的吧。”秦颂远扬起嘴角,笑容却让人感觉苦苦的:“助理只带了两个,可饮料零食餐餐不少,有人一天要探好几回班,实在让我……很有危机感。手机里也住着愿意跟他多话的人不是么?”
  对于他的洞察力,程梓月觉得有些害怕,并且已经隐隐知道他之后想说什么了。这种事她听许央讲过很多,在微博也看过很多。绯闻很要命,不管是真是假,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说:“我该回去睡觉了。”
  日常交流字数余额只剩59。
  秦颂远笑得更苦,开了开口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就跟司机交代:“回去吧,开稳些。”
  接下来的路程一直无话,上楼时,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秦颂远盯着楼层显示看,实在忍不住,跟她说:“今天可能吓着你了,你放心,以后再出来散步,我不会再提这些。”
  程梓月会心一笑,卸下了些许心防。
  出电梯时,先到程梓月的房间。
  秦颂远在她门前顿了一顿,问她:“以后还有机会一块散步吧?”
  程梓月只点了一下头,赶紧掏房卡逃进屋,把门闩栓好。
  靠着门平静了一下,她吓得长舒一大口气。
  才把包丢在床上,那块白木头就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了,瞪着一双大眼珠子跟要吃了她一样,激动得不得了:“程姑娘,你怎么才回来?”
  他脸色很是不好看,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扣子整个扣拧了:“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
  白木头的调门很高,吓得程梓月一把糊住他的嘴:“你小点声!”
  再三确定字数余额没有减少,她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他讳莫如深地点头,直到程梓月把手放下,才弯下身子凑到她耳朵边,像做贼一样特别特别小声地问她:“是谁啊?”
  程梓月白了他一眼,同时笑出了声:“怎么,终于肯跟我说话了?那位是我同事,一块拍戏的。”
  说完,她就换了鞋子进到屋里,把腿搬上床给自己揉了揉。
  她本以为这木头一定会凑过来跟她说一连串对不起,可他没有。相反,他愣在原地,一脸六月飞雪受了莫大冤情的表情,看她就跟看青天大老爷似的。
  她一脸诧异,问他:“怎么了?”
  白木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咬着嘴唇吞吞吐吐,本来凶恶无比的一双眼睛也变得柔情似水:“那你……那你会……跟他卿卿我我的么?”
  “啊?”面对如此清奇的画风,程梓月一脸懵逼。
  “就是,像郭靖跟黄蓉似的,电视里演的那样……”白木头挠了挠后脑勺,鸡窝头更乱了,脸也更红了。
  程梓月抖了抖眉峰:原来他是在为这档子事儿烦躁憔悴啊,哈哈。
  她摇摇头,说:“跟秦颂远啊,当然不会。”
  “哦。”白木头的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程梓月紧跟着又说:“但是跟薛霖可能会。不仅卿卿我我,还搂搂抱抱呢。我记得好像还有吻戏?”
  “啊?”木头几乎是用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不行不行!”
  程梓月哈哈哈地,乐了个前仰后合:“我逗你的,哪有什么吻戏。荧幕初吻要是给了那个话唠,我该去死了。不过当着一大堆人拍吻戏,我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又忧伤了起来:从小到大她也没干过那种事儿,怎么演啊……
  同样一脸愁色的还有白木头。他背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最后一拍手,十分严肃地说:“程姑娘,你介绍我入伙吧,我跟你一块演。”
  程梓月笑得更凶:“我介绍你?你介绍我差不多。你家公司还拉我入伙呢,也不知道要不要答应……”
  “你是说艺程吗?如果找你,你就答应了吧。”白木头一屁股坐在床边:“我听他们说还挺不错的。”
  “是嘛……”程梓月看他也不像个爱管事儿的,想来问他也没什么用。她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他身边:“其实我也挺想去的,无论如何也想混出点人样来……”
  说着,她抬手把他系拧的扣子一个个解开,再一个个扣好。
  白木头的呼吸一个劲儿变急促。他僵在那一动也不敢动,还发誓似的说,“程姑娘你放心,你要混不出个人样儿,我就把他们都打得不成人样,这样就只有你是个人样儿了。”
  “噗……”程梓月给他弄好后就直起身子:“在这个时代不能什么都用拳头解决,你也知道的吧白大侠。”
  “嗯。”白木头有点失落地耷拉下眼角,听见白大侠这三个字,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他抿了抿嘴,问她:“你怎么突然能说这么多话了?”
  程梓月一耸肩:“只能跟你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是谁,我早就能说了……对了,我没回来时,那个女的是不是又来砸门了?”
  木头敛容正色,道:“嗯。敲了好半天,还喊我的名字。但是她怎么喊我都没搭理她。”
  程梓月浅浅一笑,似有心事:“你还记得她么?”
  木头答得飞快:“记得一点,可不是什么好人。”
  程梓月这下才欣然,顿了顿,又忽然想起什么,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木头,你给我讲讲你锄强扶弱的事儿吧?原来我写的话本子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我现在急需你跟我聊天!”
  憋了那么久,她就快憋死了好吗?!
  “嘿嘿,是吗?”听说她只能跟他一个人儿说话,他又咬着嘴唇,一脸陶醉相地洋洋得意。
  程梓月斜睨他一眼,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欣然接受了他是白应寒这个事实的。而且很奇怪,打从一开始她遇见他,好像听他说话不会像听别人说话时那样,会有尴尬感,而且丝毫不会担心他一直叨叨个不停而她却不能回答。
  这是缘分么?还是有晋小江的加成?
  她更愿意相信后者。那个坑爹的系统,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不过让她能遇见白大侠,倒是件天大的好事。
  她转过身盘起腿儿来,对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你说,你怎么就是白大侠呢?怎么就那么巧呢?我怎么早没发现呢?啊,忽然一个活的白大侠搁我面前,跟做梦似的。”
  白木头听后,马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程姑娘,我只一介武夫,空有一身蛮力,实际懂得不多,似个草包。而且长得也丑,孩子都吓哭过很多,连只狗都不待见我。不像你,满肚子的故事,人也好看……我何德何能,让姑娘如此挂念——”
  他说了一大堆自贬的话,听得程梓月云里雾里:这是在发好人卡么?什么鬼?她刚才表白了吗?
  扫兴扫兴。她剜了他一眼,扭过去背对他:“不理你了。”
  “诶你别生气呀。”白木头锁眉半天,说:“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讲。”
  程梓月又转回来,笑得很是邪魅。
  白木头盯着她的一嘴小白牙,忽然感慨:她自从到了这,对待别人是什么样的,他看得清清楚楚。而今他依然能见她如此活泼的一面,简直三生有幸。
  他看得呆了,也跟着傻笑。
  两个傻子居然就说笑了一晚上。
  程梓月从来不知道白大侠是这样的性子。其实之前她在心里还是挺嫌弃木头哥儿的,笨了吧唧还木讷,可知道他就是白大侠后,她居然没有什么落差感。
  白大侠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反而那么接地气,她倒像松了口气:总好过日日板着脸,满口家国天下却不通世故不是?总好过一辈子也不曾相识不是?何况自从身边有了袁可茵,她更高兴了:这个白应寒已经不是那个白家二少,而是满腹侠肝义胆的燕淮寒侠,恐怕袁可茵就是奔过来找到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且她还得知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白大侠对她说,“若不救得你,纵是捉了山贼头子又有何用?”他并非是想让她回去替他写话本子。他那是刻意上山去救她的。
  发现她不见后,为了不影响茶馆生意,她的几个伙计商量着只称掌柜的病了,等把她赎回来,就当没有事情发生一样。所以好几天,他只以为是她病了。直到后来他才发现不对,趁天黑翻上客栈的屋顶,偷听伙计说话,才知道她是被山贼给抓走了。
  程梓月想了想,这大概就是许央常常挂在嘴边的浪漫。
  夜色正浓,白木头回他的蜗居睡觉了。程梓月捧着手机把微博打开,只为把右上的99给去掉了。
  谁知一打开微博她就傻了:《乱世贵女》的官博发了一张她的照片,正是白天她在片场左手打算盘右手执笔的场景,配的文字是岳宁歌的人物介绍,顺手还圈了她一下。
  底下评论多得吓人,她的粉丝也涨得吓人。
  “卧槽,这不是玉相宜吗!这气质,霸道女总裁!”
  “她叫程梓月啊程梓月,我就知道大橙子能火!”
  “好良心的演员,特意学写毛笔字吗?”
  “楼上,看拿笔姿势就知道应该写了好多年了……”
  “可以,我又可以做迷妹儿了。”
  “以为又是个现代主角回古代各种开挂的天雷滚滚穿越剧,没想到这回土著的实力好像提高了!我打算追这部剧了!”
  “原来看黛玉学葬花,看紫薇学古筝,追完这个我是不是可以去学算盘了……”
  现在的水军给评都这么走心了?
  程梓月懵逼三秒,瞬间反应过来:卧槽,这是我的真粉丝!
  世界忽然对她十分友好,直到她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扬着的。
  第二天,程梓月又跟着袁可茵当了一天的移动人肉背景,直到晚饭之后,才有她和薛霖演的一段对手戏。
  嵇无忧带着岳宁歌自漠北归来,将秦漠父亲阵亡的消息带回临王府。当晚,嵇无忧要事在身要先行离开,只得将岳宁歌留在秦漠身边做个丫鬟。这场戏则是临别之时一段深情告白。
  晚上,其他演员全回去了,只几个群演和他俩留下拍夜景。薛霖是个大话唠,别看年纪跟秦颂远差不多了,却总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如果没有模拟板块里的合作,程梓月恐怕会对这位万年大男配有一车的不放心。
  但实际上薛霖的业务水平还不错,入戏也快,虽然没什么亮点,演什么倒也中规中矩。
  然而沉寂了两天的苏沉并不了解他,于是特意到片场来“观摩学习”,预备看程梓月的笑话。
  程梓月看着他抱着一袋蔬果干儿跟大爷一样坐在场外,心里就阵阵鄙视,只想送他一句话:你这愚蠢的人类。


第22章 去城郊别墅种地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正是离别的好时候。微风习习,拂起岳宁歌鬓间的碎发。她仰头看着这个曾救她于水深火热中的男子,虽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咽下眼泪故作坚强,不能阻了他去办要事的路。
  “一路珍重。”程梓月轻轻念出台词,声音软得如这荧光翻飞的夜。
  镜头给到二人的侧脸。少女精致的曲线与男人刚毅的侧颜相对,炽热的目光于空中交织一处。
  剧本里,这一别,二人再未相见,直到岳宁歌自刎在他国宫殿之中,天人永隔。
  因而这一幕目光相对,则要越绵长越好,越深情越好。
  程梓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岳宁歌之后受到的屈辱与自刎时的万般无奈上,很快便红了眼角。
  而后,她又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话唠身上,想着他不是嵇无忧,他是薛霖,天天就知道不拿自己当外人儿,蹭吃蹭喝的。
  眼眶的泪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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