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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天后请闭嘴[古穿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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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就拎着小挎包一走了之了。
  程梓月知道她在说什么,就是动不了,也坐不起来。只是听完了她的话,难免有点伤感。先是替许央伤感,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在外面,这么晚了还要到处赶场忙工作。后来她也替自己伤感,实在是太透明了,才连个属于自己的生活助理都没有。
  恍恍惚惚睡了一会儿,她就看见一个高得像电线杆子一样的人在她床边晃晃悠悠的,好像很想帮她做点什么,又好像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那人就很烦躁地挠了挠脑袋,拉了个椅子坐在她床边。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他,忽然就心潮澎湃起来。
  这木头总坐在她的茶楼里听书,大概是她第一个死忠粉吧。困在她包包里一整天,想必也憋坏了。
  她咧开嘴角嘿嘿嘿傻笑,弓起身子啪地一声拍在他大腿上,好似甩了惊堂木一样:“却说那白大侠一双赤手空拳打上了燕淮山,在寨门外便听一女子高呼……”
  一句还没说完整,一只大手就捂在了她的嘴巴上。
  “别说了,程姑娘,别说了。”碰到她脸颊的一刹那,回忆如同汹涌的潮水,卷着放大千倍的悸动袭上心头。他眼眶热热的,俯身用空出的左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肩膀:“别说了……”
  却说那日,乌云遮月,苍穹无半点星辰。白大侠一双赤手空拳打上了燕淮山。在寨门外便听一女子高呼救命。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梓月。
  是听说白大侠要去荡平龙云寨时,想一睹他真容而冒险上山的程梓月。


第15章 燕淮寒侠志
  龙云寨盘踞在燕淮山上为非作歹,是茶楼爷爷去世两年后的事情了。
  燕淮山上有一处废弃的山寨,已多年无人居住。不知打哪来了一群山贼,就定居在那里,扬了大旗名曰“龙云”。
  那伙山贼十分凶悍,以抢劫过路商旅为生。由于燕淮镇是方圆几十里最热闹的镇子,不仅门市繁华、人口密集,且来往商客也多、治安也相对较好。所以这伙人并不敢明目张胆地下山来打家劫舍,只在年关难过时干些溜门撬锁的勾当,去大户人家偷点钱财衣物过冬。
  官府曾经派出官兵去围剿。只是这帮人武艺高强,官兵们常年吃官饭又闲在惯了,谁也不愿意拼命去跟他们大动干戈。于是一来二去,知县老爷便跟他们那位扛把子达成协议,只要他们不明刀明枪杀进燕淮镇来惹事,县衙就睁一眼闭一眼,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龙云寨愈加猖獗。
  那年冬天,忽然有个大侠白应寒替山下的百姓出头,上山狠狠将那伙山贼揍了一顿,不仅将他们的不义之财拿走大半,全散给了镇子里的百姓,还留下话说若他们再为非作歹,便上山荡平龙云寨。
  这件事一传进程梓月耳朵里,立刻引起了她十足的兴趣。她将此事写成了短篇话本,加在每日傍晚的长篇后头,吸引了好多听客。大家得人散财,这年过得富裕,程梓月的茶馆生意也红火,几乎是日日满座。
  谁知就这一个小小的段子,却给她惹了大祸。
  一窝山贼遭抢,没的银子过年,而山下茶馆却天天拿他们丢脸的事儿说,山贼头子就急了。顾念跟官府的规定,他们没杀下山来,而是瞅准了一天,趁着月黑风高,潜进了茶馆,欲将程梓月绑回山寨,找她的伙计索要钱财。
  程梓月的闺房里有个暗门,专藏她的私房钱。山贼来时她本可进去躲过一劫。可那日她就如鬼迷了心窍一般,觉得被掳上山说不准能亲眼看看白大侠,便自愿跟着山贼走了。
  那时她的茶馆生意已经做得很大,有不少积蓄。山贼视她为摇钱树,并没虐待她,只把她关在柴房里一天给口粥吃。
  伙计送银票都送了两三趟,她却迟迟没等来白应寒。
  就在她快熬不住时,山下忽然有个小喽啰喊,上次那贼人又杀上来了。
  贼人口中的贼人自然是好人。她一下子就想到有可能是白大侠又来了,于是扯着脖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喊救命。
  山贼们抄起家伙全奔寨门去了,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听得门外哀叫连连,似是个个遭了痛打。片刻,漆黑的柴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黑巾蒙面、身形高大的男子闯了进来,迅速解了她的绳索,抱起她足下一点便跃至空中,几下翻出了山寨。
  程梓月头一次离话本子里的好汉这样近,一颗小心肝砰砰直跳。白应寒一路送她回了燕淮镇口,却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夜间刮起了风,本乌云遮月的天居然渐渐放晴。借着月光,她只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
  他眼窝很深,眼锋似刀,面容是三分凶恶七分俊朗,被黑巾遮住的地方虽只见轮廓,想必也会如刀削斧刻般令人悦目。
  虽已进数九寒冬,她却仿佛身临春日之躁动。四目相对处,他眸色很深,甚是严厉,可她却肆无忌惮,巧笑嫣然。
  他转身离去时,她开口唤他一句“白大侠”,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
  他身形一顿,只微微偏头以眼角相对。
  本有万句敬仰想说,可她一时语滞,却是一个字也想不起来。樱唇微张半晌,她方才小声道歉:“都是为了救我,耽误了大侠行侠仗义,让那山贼头子跑了……”
  谁知白应寒鼻息浅浅一发,似是在笑:“若不救得你,纵是捉了山贼头子又有何用?”
  撂下这句话,他纵身一跃便不见踪影,留她一人站在“燕淮”匾额之下,欣然久久不能平复。
  没过几天,便有消息传来,说白大侠又上燕淮山,把那些山贼挨个绑了,丢到了县衙门口。
  这便是“三挑龙云寨”的故事。
  他那句话的意思她不甚懂,揣摩了几日,她只以为他知道她是个讲书的先生,想叫她把他的行侠仗义之事全记下来流传后世,便开始遍访被他帮助过的人,着手写这本《燕淮寒侠志》。
  谁知那之后,她再没见过他。
  现在她来到了这个新奇地方,虽然生活条件处处都比原来强了,但……她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白大侠了。
  醉了酒的程梓月感觉平日里被她压在心底的那些感情,在这一日忽然地爆发开来,将她本就容量不大的小脑瓜全部占满。
  而那些感情全系在白应寒的身上,叫她好生惆怅。
  梦中她好似又看到那个男子,揽着她在林间穿梭,却捂着她的嘴巴不叫她说话。她满肚子的委屈最终化为泪花占满了眼眶。
  此时,那个根本不知道她多说话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的木头兄还在捂着她的嘴巴,只觉得一滴滴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哭了?
  他心里一揪,以为是他的力道使大了弄疼了她,忙松了手从一旁抽了些纸出来给她抹眼泪儿。
  可温热的液体越抹越多,那小妮子忽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接着整个人都扑了上来,挂在了他肩膀上:“白大侠,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他脊背一僵,整个人像断了片一样停止住了所有动作。
  是她忽然想起旧事,认出了他吗?即使看到他这副他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可怖面容,也不会觉得失望吗?
  即使他不如她书中所讲,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也不会难过吗?
  他心中涌起一股狂喜,放下纸巾把她牢牢嵌在怀中。
  转天闹钟响的时候,程梓月的脑袋疼得都要炸了。她挣扎着把自己从被子里拔/出来,发现那坨大木头正趴在她床头睡觉呢。
  她又不是重病难愈,至于这么陪护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她却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揉着太阳穴下床洗澡去了。
  等从卫生间出来,那木头也已经醒了。他手里托着一个大盘子,上头放着好多花花绿绿的饮料,正端端正正坐在门外等她。
  水珠裹着晨光划过她的云发,顺着上衣衣领淌了下来,留下一段湿痕。她一怔,继续维持擦头发的动作,含着水雾的淡淡花香瞬间充盈于空气中。
  “程姑娘你醒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双颊带着点小娇羞,抿着唇飞快把目光移开:“这是胡萝卜汁、甘蔗汁、芹菜汁、雪梨汁还有牛奶,都是解酒的,你看看你爱喝哪一个。”
  横店这边条件不好是众所周知的。很多艺人想吃点什么东西都要拜托助理去很远的地方才能买到。还有的干脆拍戏时自己带,或是叫别人探班时一并买来。可木头兄却只趁她洗澡的功夫,就集齐这么多蔬果,还处理好榨成汁,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换做原来那年代,她肯定要赞他一句手眼通天的。
  她笑着朝他比划了一个谢谢的手势,端起甘蔗汁咕咚咕咚都喝了下去,味道很好,既爽口又不会过分甜腻。
  把杯子放好后,她调出手机备忘录看了看。这几天剧组取塞外景,整是男女主单飞的时候,没她什么事儿,她在酒店待命就行。
  她高兴得把手机调大了铃声,往枕头上一甩,自己也蹦上床看电视去了。
  木头把一盘子蔬果汁都放在床头柜上,搬了椅子坐在旁边跟她一块看。她看电视,他看她。
  过了会儿,程梓月舔了舔唇,甘蔗汁的糖分还在。她很好奇,于是终于忍不住,在新的一天又有了新的30个字的前提下,转头问他:“木头,你到底是谁昂?”
  她的下半句其实想说,他怎么能这么厉害,弄来这么多好吃的呢?换句话说,同样是从茶馆过来的,他怎么就穿成了个有钱有势的,而她却只能做个小演员,靠自己奋斗糊口?难不成是穿越的姿势不对?
  可她本意是想夸他,他听后,似聚着星光的眸子却忽然黯淡下来,低下头不再看她。
  这是怎么了?这问题不该问吗难道?还是——他的身世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梓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叹了口气拿起电视遥控开始调台。可旁边那位总是闷闷不乐,她也看不进去,索性关上电视睡了回去。
  刚盖好被子,木头倏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她还以为他是真生气了,要走了,正在纠结要不要起来留他一下。
  谁知他溜了一圈又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吹风机。
  “程姑娘,起来吹个头发再睡吧。你本来就醉酒头疼,湿着头发睡更难受了。”
  程梓月心里一暖,从善如流地坐起身子。他便将吹风机插好了,开始笨手笨脚地给她吹头发。要换边转身的时候,她偷偷抬头瞧了他一眼,见他还耷拉着眼角,整个人都是阴郁的,遂也跟着郁闷起来。
  顺如丝绸的发划过指尖,他在吹风机的掩护下重重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终究是没有想起他是谁。


第16章 她有出女主的潜力
  她在酒店里闲了几天,那块木头始终闷闷不乐的。
  塞外的三场戏快接近尾声时,剧组有人来通知程梓月,说她可以到外景从旁学习,好为过两天她的第一场戏做准备。
  她想也许她总在这,木头也会休息不好,干脆一大早就起来,约了许央一块去现场。
  看了约摸一个小时,饰演临王侧妃唐绮阑的小花周琳珑和饰演岳淑妃的小花杭珊就都到了。
  她们俩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出道几年,也主演过很多电视剧,但一直不温不火的,最主要还是在各部红剧里演个女配,混个脸熟。
  周琳珑天生一张美艳刻薄相,快成了恶毒女配专业户。由于在这方面演技还不错,她甚至曾经有过被人丢鸡蛋的惨痛经历。但许央说,其实周琳珑这个人不错。出道几年从来没什么绯闻,一直踏踏实实演戏,虽然不出众,但也没什么圈里人说她的不好。简而言之,就是个稳重的小透明。
  而杭珊在圈里的情况跟周琳珑差不多。只是她的长相更为寡淡,也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老成一些,属于耐看型的美女。
  杭珊饰演的岳淑妃是岳宁歌的长姐。程梓月跟她的对戏应该是最多的,尤其有几场戏,虽然主角是秦漠,但重头戏却是她跟杭珊眼的交流。因而虽然已经在模拟板块跟杭珊配合了几次,程梓月依旧没有吝惜字数余额,很快跟她熟络了起来。
  两天后,场次排到了后宫。前两场就都有程梓月的戏份,而且是很重要的一段剧情。
  当朝内忧外患严重,邻国几次来犯,战争一触即发。皇帝本钦点了弟弟萧临野率大军出征,可侧妃唐绮阑儿女情长舍不得他,便央求皇后说服皇帝,叫秦漠的爹爹、镇远将军秦立挂帅,皇帝应允。唐绮阑嫉妒秦漠得宠,暗中收买秦立的副将将其毒杀,并布置成为战死沙场的模样。
  秦立的尸首被送回京都,穿越来的秦漠虽与他无父女之缘,却也因思念自己的爸妈而扶棺潸然泪下。可萧临野的母亲瑛太妃却瞧见秦漠哭错了棺材,遂对她的身份起疑。萧临野无奈,谎称秦漠怀有身孕,惊惧忧思方看错了尸首,此事才得以化解。
  半月后,宫中传来岳淑妃怀上龙嗣的消息。同为“孕妇”的秦漠带着岳宁歌进宫探望,这场戏便由此开始。
  第一幕,岳宁歌扮成的丫鬟阿宁要跟随乘坐轿撵的临王正妃秦漠穿过御花园,去探望岳淑妃。
  程梓月不得不承认,袁可茵实在很会做人。开拍前,她给四个抬轿子的群演全都发了糖,客客气气地说了句辛苦,毫无大牌的架子。
  拍戏时,四个人抬轿走得又直又稳,临王妃轻抚小腹端坐其上,微扬嘴角仪态端庄。
  而程梓月头一次亮相,也不敢怠慢,交叠着双手挺起胸脯,微微含着下巴跟在她身后,步子刻意比轿夫迈得小那么一些,一看便是个体面的掌事姑姑。
  云淡风轻,天空碧蓝如洗。晨光灿灿洒在金碧辉煌的宫中,仿佛一切污秽都在炽烈的阳光下变得无所遁形。
  镜头跟着几人一路进到岳淑妃寝宫,轿夫缓缓落轿,阿宁立刻跟上小心将临王妃搀扶下来,二人一前一后迈进宫中。
  这一条一次性就过,虽不甚出彩,画面却很叫人舒服。
  下一幕,便是久别的姐妹重逢却不能相认的戏码。杭珊一早跟程梓月说过,她演泪目很困难,十有八/九要滴眼药水,叫她一定担待。但程梓月知道,杭珊在一场戏里虽不能做主导,入戏却快。只要她能先哭了,肯定能带好杭珊。
  丫鬟阿宁搀着秦漠步履轻盈地迈进偏殿,太监宫女随即行礼:“临王妃吉祥。”
  本坐在正中、扶额小憩的岳淑妃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暗淡的目光立刻亮了起来。她撑着小桌站起身子,犹犹豫豫迈步迎了下来,秦漠也刚好走到正中,微蹲行礼:“妾身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阿宁自也跟着蹲得更低。
  “免……礼。”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淑妃一直紧紧盯着小妹岳宁歌,喉间已有些哽咽。
  扶着王妃站起身的岳宁歌抬起眼帘,眼眶红得似染了血,泪花已含在眼底,马上便要化为泪珠掉下来。
  “你们都下去。”淑妃屏退左右,望见她这副身形消瘦、楚楚可怜的模样,竟也心头一紧,眼眶微湿,仿佛真的在家道中落、受人欺凌后,怀上龙种得以翻身之时,见到了久别未见、同样饱受苦楚的小妹一般。
  宫人们行礼告退。最后两个宫女垂首走过她身边时,阿宁一眨眼,眼泪瞬间划过脸颊,砸在地上。
  姐妹两人相顾垂泪,却无法相认,潸然得很是伤心。
  秦漠清了清嗓子,笑道:“淑妃娘娘,近来您有孕在身,皇上定加派了得力之人侍奉左右。若娘娘因召见妾身站得久了影响胎气,妾身如何担待得起?还请娘娘保重玉体。”
  她此话说得掷地有声,配以眼锋交错,一来提醒淑妃隔墙有耳,二来提醒她莫要忘了阿宁的身份。
  阿宁立刻止住了哭,收回目光垂下眼帘。
  一个女三号刚刚接触电视剧便在镜头里成为了主导,这样的情形实在少见。孙宛华压低了声音跟助理说,“看来老郑说的没错,她有出女主的潜力。”
  二人坐定,拉拉家常、讲体己话,几句寒暄过来,便提到了侧妃唐绮阑。虽未明说,秦漠却处处影射她在王府嚣张跋扈,不好驾驭。
  淑妃久居深宫,女人间的争斗早已司空见惯,便提点她所谓“出身”:唐绮阑为皇后小妹,二人同荣共损。若皇后这个靠山一日不倒,唐绮阑在临王府只会变本加厉。
  淑妃的提点对于秦漠来说可谓醍醐灌顶,她感谢再三。
  临走时,淑妃叫住阿宁,大声嘱咐她千万伺候好临王妃,随后小声叫她吃好穿好,还塞了首饰给她。
  阿宁再次湿了眼眶,告诉长姐在临王府一切都好。只是王妃身子孱弱,加上偶与唐侧妃不和,恐怕腹中胎儿会遭受牵连。
  程梓月一边含着泪低声念台词,一边将目光放在秦漠小腹微微摇头,动作幅度不大,却十分有张力,正表达了想让长姐明白,又不能声张的意图。
  告退后,阿宁搀着王妃走出殿门,似扶发髻般偷偷将眼角泪花拭去,又挂上淡淡的笑容,从容地将王妃扶上轿撵,低声道了一句:“今后有长姐照拂,王妃可安心。”
  这时,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迎面走来,阿宁抬起眼帘,已换上笑脸相迎:“见过姑姑。”
  那宫女自不把临王府的人放在眼里,趾高气昂,目不斜视自她身旁快步走过。
  阿宁面上毫无愠色,站起来转了个身,恭恭敬敬道:“姑姑慢走。”
  再抬起头,她定定地望着那宫女的背影,凝墨般的眼瞳里,目光甚是复杂。只王妃身旁一个丫鬟,却演出了八面玲珑之感,每一次表情变化都做得极其细腻而自然。
  “cut。”孙宛华正了正棒球帽,面露喜色:“很好,休息会儿准备吃饭。”
  镜头里的人一哄而散,孙宛华又走到程梓月旁边小声说了一句:“很好。”
  得到肯定的程梓月心里很是高兴,却没有露出得意的神色,只微微躬了下身子,道了句谢谢导演。
  再转过身来,她才发现刚才自己演的太入神,镜头已经给到离她很近的位置,是个大大的特写。而摄影师还看着回放,余光注意到她看过来,赶紧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啃盒饭的时候,杭珊一直坐在程梓月旁边,一个劲儿夸她会带人,还一连问了好多个“你真的是新手吗”。程梓月只好把嘴巴塞得满满的,一边吃一边点头。
  许央怕她噎着,给她递了瓶矿泉水。她放下饭盒正拧瓶盖呢,一抬头,看见袁可茵小口小口地吃着助理给带的沙拉,正目不转睛地看她。
  程梓月微微跟她点了个头,她却没回应她,转了个身也去拿水喝。
  “你看,她有危机感了。”杭珊凑到她耳朵旁边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找自己助理聊天去了。
  程梓月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你有没有危机感关我毛事?
  于是吃得更开心。
  饭后休息时,苏沉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了,一副欠扁的嚣张模样左遛遛右看看,还走到程梓月旁边阴阳怪气地跟她说,“梓月,累么?”
  程梓月实际上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却也不能不理他,于是面无表情地跟他挑了挑眉毛,就算回应了。
  一旁的许央忽然感觉背后一阵恶寒,继而想起了第一篇报道程大小姐的文章:“程梓月不笑时是个大写的冷漠,笑起来就是个大写的蔑视。”
  她不免感慨一句:这句话写得真好啊,尤其是在程大小姐用眼神杀死苏沉的时候。
  这会儿,袁可茵也从更衣室出来了。苏沉看见她,眉毛立刻挑得老高:“呦,可茵!”他两步走过去,抱着胳膊靠在立柱上:“听说上午戏很精彩?”
  袁可茵对谁都笑靥如花:“是啊。”
  叮咚,苏沉的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立马乐了,递给袁可茵看:“你看看,现在的新人真是开放,还没说几句话就给我发睡衣照,质量还挺高。”
  袁可茵瞥了一眼,立刻跟吃了苍蝇一样呵呵他一声,拿着剧本跑了。
  程梓月很无语,转头看向许央。
  “他俩有故事。”许央扬了扬下巴,八卦之魂也燃烧了起来。


第17章 他嫌自己丑
  在程梓月心里,苏沉就是个不值得八卦的烂人。许央当然也看出来她不屑,可有些事情实在不吐不快,于是她用手捂着嘴,在程梓月耳边小声说:“原来苏沉跟袁可茵合作过一次,就看上她了,火热火热地追求她。可是袁可茵嫌他出身不好,又没素质,说什么也不答应。后来苏沉就得了一种爱玩儿姑娘的病,而且玩到手的都得给袁可茵看看。以显示,虽然你没眼光不要我,可是有的是女孩倒贴我。”
  程梓月一个爱的白眼翻上去,心想,他是病的不轻了。
  她有点倒胃口,于是扒拉了一口米饭就把它盖好让许央拿去扔了。
  这时候,孙宛华从屋里走出来,站在空地喊了一句:“待会儿拍商量废后那几场。秦漠、岳淑妃、岳宁歌看看剧本,一点半准时开始。”
  程梓月点头表示领命。杭珊坐在不远处乘凉,嘴里被塞得鼓鼓的,也点了点头。
  过了没一会儿,两个戴着棒球帽、身材很高大的小伙子不知怎么混进了片场,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罐米色的饮料。他俩环顾了一圈儿,看见程梓月之后都眼睛一亮,哒哒哒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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