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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觅仙路-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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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阳刚血气。但是山神手下那么多的山鬼这些,却都是阴物,根本就不敢靠近大军的一里之内。
进了归山庙,傅说就能见着灵界。那是阴世和阳世之间的夹缝,也只有老牌地祇才有能力开辟出来。而日后,地祇成为神祇的神国,也就是这些灵界所演化。因此这灵界又有一个称呼叫做福地。
归山君的福地可以看到是一片连绵的大山,有着宏伟的宫殿,备极精巧,是人间所万万不能相比。毕竟,福地不是物质界,物质规则不会有那么强大,这些宫殿大山,都有着投影的意思。而福地在阴阳两世之间,却又比冥土更加靠近物质一些。
福地发出淡淡的光芒来,看起来和当日九山王张家的福地也非常相似,只是那张家的福地还在冥土之中,而不像是眼前这个半独立出来,已经成了灵界。
傅说再想细看,就有种金色的光辉喷洒了出来,像是瀑布,又像是水雾,直接隔断了傅说的目光。
这是主人家不像别人再看了,傅说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就有着将领上前,点着了檀香,插在神案。自古甲胄不拜,将军顶盔冠甲,便是见了天子也只是行军礼。何况是拜着鬼神?是以,只是稍稍弯腰,就算是尊敬了。
这时候一把浩大的声音在整个庙宇之中响了起来:“国师大人,各位将军。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各位可否赏脸品尝!”神人不相通,这些将领也从无和这鬼神打交道的经历,因此听了这话,就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都拿眼去看着傅说。
傅说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就有一片金光从屋顶洒落了下来,傅说毫不犹豫的当先步入,转眼间就看着白光照耀下的福地群山宫殿。其他将领稍稍犹豫,就跟着进去。
看到随着山势连绵起伏的宫殿,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嘴来。如今才知道神道的富贵景象,相比起来,人间什么王侯将相,起居八座,钟鸣鼎食,简直不堪一提。就是人间皇宫,比起这归山君的宫殿来,也是要差的许多!
有着一队队的美丽的歌姬,穿着宫装,广袖飘飘,行云流水一般的迎了上来,莺声历历,脂粉幽香。一时间真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傅说却不管这么多,他虽然进了这归山君的福地,到底是艺高人胆大,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防备,起码岳山秋燕赤霞这些人都还在外面留着,掌控着部队。
宫殿正门处,就有着一个穿着黑色冕服的鬼神,正等候着迎接。身后又分立着他手下的许多群臣,身上也都法力隐隐。但是最让傅说感觉着深不可测的还是这位归山君了,甚至不能从他身上感觉着太过强大的力量,却偏偏有着一种和整个福地合为一体的感觉。
傅说金丹成就,就有着能影响周围的幻境的力量,这是金丹的界域。但是进入了福地之后,却就被一股力量给压制了,好像整个福地空间的力量。若是别人或者就会有些不安,但是傅说一趟冥土之行,已经有些习惯了这种感觉。
离着老远,归山君就张口双手长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国师带领大军征伐莫吉人,我等小神实是感激的很呐!”
傅说也有样学样,隔了老远就开始抱拳施礼,道:“多谢尊神款待,实是感激不尽。等我等胜利回师,定要禀报天子,亲自祭祀!”
归山君闻言大喜。便把住傅说胳臂道:“好好好,小神只是小小尽尽心意罢了。国师太过客气了!”
这人倒真不客气,傅说心里当然不会这么想。归山君虽然已经是地祇,早已经看不出本体是什么存在了,但是想来也不会是人类。估计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何况天子亲祭,这种事情对于这些鬼神来说,最是重要不过。也容不得他推辞客气。天子为百灵之长,所谓神灵就是地祇和地祇以下的鬼神了。也即是说,从位格上来说,人间天子有着统帅所有神灵的资格。哪怕只是法理上来讲。
就算是这般,天子每年春秋祭祀天地鬼神,也都有着名数。五方天帝,二十四正神,这些无论如何是不会少的。可是其他神灵,却就说不定了。尤其是地祇,能列入配祀的资格就很不容易了。而这个资格也都是所有地祇们打破头,争抢的对象。
有着这个名分,就能享受国家最高级的祭祀资格,对于神灵的益处之大,不用想也应该知道。就算是一个最小的土地,若是被天子亲祀了,也很快就能升到最高级的地祇。但是这种事情,一般并不可能发生而已!
两人看似十分亲热的把臂同行,自然不会忘记了傅说手下的那些将领,一番熙攘之后。就进了大殿,大殿中深沉开阔,有着明珠发出光芒来照亮。四周俱是各种精美的壁画,一个个席位已经摆好。却是分席而坐,正合古礼,还是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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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神之筵
跪坐本来就是传自华夏最正统的礼仪,却不是跟日本学来的。…………恰恰相反,日本的跪坐却是在汉唐时和中国学来。
古时还没有发明桌椅这些,只有着几案,低矮,适合席地而坐。又因为服装的关系,别的坐姿容易露出下体来,十分不雅。所以只有端正跪坐,这是最为古老的礼仪了。
后来五胡乱华之时,就是那些匈奴鲜卑之类的入了中土,建立王朝,也要学着端正跪坐。否则就会给人笑话,也就是到了隋唐之后,胡床胡凳之类的椅子开始流行开来,因为方便舒服,才被人慢慢接受。但是那些世家大族,正统贵族之间,还保持着这些作风。
但是等到唐末,随着那些五姓七家为代表的世家大族衰落瓦解,这些礼仪就慢慢的消失了,反倒在日本居然还保持了千年之久,直到如今。
这些历史,傅说都是知道。因此有些感概,不过他并不是那种狂热的皇汉族。对这些也只有些感概罢了,事物都会发展,舒服的都会取代不舒服的,方便的都会取代不方便的。这是大道!
这时候有着机会体验一下,傅说也不会反对,就有着音乐响起,平淡冲雅,这是宴席时候的背景音乐,乐人情志,让人更有胃口。
这般分席而坐,分餐而食。但是却是用着同一个酒勺而饮,在一个大瓮之中取酒来喝。
又有着一队歌姬出来,娇柔如水。霓裳羽衣,旋转起舞。这些能被鬼神挑着的都是美女之中的美女,容颜不老,永远都有着二八佳人的美貌。婉转起舞之间。让人恍然觉着梦幻。
傅说含笑观看这些舞蹈,穿越以来,却一直忙忙碌碌,还没有机会享受这些东西。如今算是首次见识了,却觉着比之原来的世界,那种电视之中所见的更显得华丽优美。
见傅说看得目不转睛,归山君就大笑道:“国师大人,你看这些女子如何。看中哪个。只管挑走!”
傅说就是一笑:“行军打仗,如何能带着美女。何况温柔乡是英雄冢!”
归山君闻言大笑,也就不再提起,却道:“怕是这些蒲柳之姿。国师看不上眼!”
这当然不是了,这些女子个个美貌,很多甚至不比松娘差多少了。事实上在傅说看来,女子美貌到一定程度,就只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所差者,不过是自身的修养气质行之于外了。
这些女子能在福地之中,自然都不是生人。不是狐妖之类的,就是鬼魂。个个都是绝色,怕是归山君几百年来慢慢收集起来的。因此美貌气质也都极佳。说句万众挑一也是差不多!
但是傅说现在金丹成就,已经是人仙了。已经开始看穿实质。不为色相所迷惑。
归山君哈哈大笑:“国师眼光太高,看不上这些女子。各位将军,如何又看得上的,可以唤去侍寝!”
那些将领个个大喜,但是却都拿眼睛去看傅说。傅说都拒绝了,这些人也不好意思。何况这是行军途中,军法森严,军中严禁女色,似带美女入军营那可是杀头的重罪。便有些将领,找一些俊俏的士兵当做亲卫,晚上也能借着泄泻火,但是这些都是提不上台面的东西,有着这位傅说国师在座,这些人也只能心中痒痒而已。
归山君大笑:“无妨,无妨。国师眼界再高,我也能找着美女相伴。各位将军不用顾忌太多,及时行乐才好!”
傅说嘴角含笑,也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到底是鬼神富贵,这般的上好青玉杯子,颜色纯正,宛如雨过青天般的温润可爱,还有着一些微微的灵气。虽然不是羊脂玉,但是想来简直不会低了。
那些将领看不到傅说的表情,胆子就大了起来,已经开始往那些女子身上乱瞄。傅说心中寒意大起,只是这时候却不是发作的时候,这些将领看来还是需要“调教”才是!
“咳咳,”傅说干咳了两声,那几个花花肠子动了起来的将领们个个像是被一桶冷水泼到了头上,醒悟了过来。
傅说这才满意的暗自点点头,还好,这些将领还有着敬畏之心,这却不是为了别的。傅说要去和莫吉人决战,自然要把部队经营的上下一心,如臂使指。若是这些将领不怎么听话的话,那么就很难达到效果。
这一万人京营虽然精锐,但是傅说觉着还是有着太多的不足。若果不是没有时间的话,傅说恨不得再次整顿训练。
“啊哈哈,”归山君笑了起来,并没有那种恼羞成怒的感觉。笑声之中不带着半点勉强:“国师治军果然严厉,确实有着古代大将之风!”
傅说淡淡的道:“多谢尊神夸奖,时候不早,酒足饭饱。我等就告辞了!”
归山君笑道:“且慢,国师善于带兵。我这里也养着一路军队,还请国师品鉴一二,看看如何?还算精锐否?”
若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来,傅说都会以为,要动手了。但是归山君说出,傅说就知道这是单纯的看看归山君的部队。这并不是因为款待的原因,却是现在傅说灵觉越发的敏锐了,配合着八卦古镜,更是如此。许多事情,都能看透背后的本质。
“也好,”傅说笑道:“尊神所练的部队,一定不凡!”他这般说,手下的将领却不这般认为,一个个心中打突,都以为傅说落了归山君的面子,双方要兵戎相见了。
归山君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像我等这种山神,比不得水司河伯富裕。不仅能在灵界养着大军,就算在阳世,也能养得起道兵。国师,请!”
两人并排而行,就出了大殿,有着一只大军在等候。人数虽然不多,但是着实的雄壮精锐,却全都是战魂所组成。
所谓的战魂,就都是那种战场之上,舍生忘死的拼杀,最后战死沙场的鬼魂。这种鬼魂,要是按照佛家的说法,是要轮回入修罗道之中,无尽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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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兵家秘技
但是这个世界佛家早早的被赶出中土,冥土还是所谓的四大鬼帝镇压,根本没有建立起六道轮回这种东西,也自然没有修罗道。这些战魂,自然都被各方神祇所收拢,就是黑山鬼王那种冥土鬼神,也都收罗不少。
这只大军起码有着五千,虽然是战魂,但是在归山君的福地修养了几百年,有着神力涵养,个个都已经恢复了生前的形貌。不像是黑山鬼王的手下,个个都还是刚刚战死时候的凄惨模样。
“杀,杀,杀!”战魂大军爆喝着,上前三步,手中兵器劈下。一股无形的煞气扑面而来,傅说身后跟着的将领们个个变了颜色,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这才站定。
“果然精锐!”傅说夸奖着,战魂没有血气阳刚,但是生前一股死战到底的激烈转化,又有着训练配合。确实是一等一的强兵,比傅说手下的京营都还要强悍许多。这种军队,若是在阳世之中,都是能把名字刻在历史的强军!
“各位将军看着如何?”归山君笑着问。
那些将军现在脸色才开始一点点的恢复正常,原本还有着绮念的,经过刚才这一幕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原本对傅说不让他们亲近女色,心中还有着些怨念。但是这时候却都消失,心中个个道:“这归山君怕是不怀好意!”
傅说却不动声色,越发的清楚这位山神有着什么事情要和自己合作!
就听着归山君道:“我这里有着一种法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叫做《招神唤鬼》,可以使战魂附在士兵的身体之中……”
话说到一半,就大有深意的看了傅说一眼,傅说顿时大喜。想不到居然会有这种法术。如果能让战魂附在普通的士兵身体上,那么就可以获得这些战魂的种种能力。等于是凭空多出了一只强军。
“不过这法术也有着限制,被附体的士兵,往往都会大病一场。而且附体的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归山君看着傅说心动,笑意吟吟的说着。
傅说更加欢喜,这种法术若说没有后遗症,那是谁都不会相信的。但是这后遗症真的不算太重,便是普通人被鬼上身了,也都会大病一场。
傅说就放下身段,欠身一礼,道:“还请神君相助!”
原本还想再吊吊傅说胃口。但是见着傅说这般上道。归山君顿时爽朗大笑:“国师说的哪里话,对抗莫吉人是天地大德,我自然要尽一份心力的!”
就抽出了一本泛着黄色的书籍来,看起来十分陈旧了。他笑着道:“这种功法,原本也算不得太过珍贵。世间流传的也多。只是精锐战魂不好找就是,我就送国师两千精锐吧!”
傅说大喜,但是心里也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因此就道:“神君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手的话,就只管开口!”
归山君也不忸怩道:“我等神灵,日子不好多啊。受着道宫的管辖,犯些小错也被道官训斥。便是这归山,原本就是我这一个山神。说不上逍遥自在,但是也是快活度日。但是……”
他脸色微微一沉:“两百年前,本神犯了一点小错。就被道官贬斥,削了一半的权柄,另封了一位女神。”
傅说做出一付倾听的模样,心中却是一晒。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傅说相当清楚。在皇宫之中,傅说能调阅各种秘密卷宗,还有着诸葛卧龙游历半生,各地采风写下的《天人隐秘》。对于各种神灵秘事知道不少。
像是这位归山君口中的一点小错,却是当年这位山神看附近两百里外的桃花河河神富庶,因此起了心思。双方大战,归山君甚至抽调了归山形气来对付桃花河神。结果归山地气受损,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受灾的足有五六个县,几十万的灾民。
当时的皇帝就准备派出大军,直接把归山君和桃花河神两个诛杀。却被归山君贿赂了道宫,才保住了这条小命。但是却被道宫趁火打劫,封了一位归山神女,将这归山神的神位一分为二。这些年来,归山君念兹在兹的就算想干掉归山神女,重新使权柄合一,成为完整的归山神。
但是这时候,既然有事要求着归山君,傅说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是却不懂半点声色。他虽然是修道之人,但是既然参与到了政治之中,自然要遵循规则,利益为先。却不是凭着自身的道德好恶。
“神君是想怎么办呢?”傅说和归山君说着话,那些将领都在傍边听着。这时候就有着一个忍不住插口去问。
归山君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傅说一眼,那意思十分明显。老大们说话的时候,当小弟的居然敢胡乱插嘴,当然是傅说这个国师没有完全收服这些将领。
傅说不动声色,越发打定了主意。那将领话一出口,看着脸色也几醒悟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闭嘴,脸色涨的通红。
这就说明了,这将领并不是故意这般作为,给傅说难堪,而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但就是这种下意识的行为,才说明他们表面对傅说再是恭敬,但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念头的。
傅说慢慢的体会这些,听着归山君道:“还请国师助我一臂之力!”
傅说应了,这就是交换的内容了,却听归山君忽然笑道:“那位神女可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大美人,不知道国师看得上不?”
傅说笑道:“事不宜迟,明日一早就要出兵。有什么事情,我们现在赶紧办来!”
“爽快!”归山君一拍巴掌:“看来国师对那神女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这种小小的玩笑,傅说自然不会放在心中。这时候,士兵们已经吃饱喝足,搭起帐篷来,正要宿营。就点了五百精锐,跟着一起进山。
山间的夜晚不见半点光亮,伸手不见五指。让傅说有些想起南疆来,不过和南疆不同的是,这里毕竟中土内地,神道完善。再没有自然灵这些的存在,一座五百里归山,被两种神力所笼罩着。山色苍苍,夜色莽莽!
山神确实比不上水神富裕,水中出产远远要比山中丰富。比如东河河伯杨韵来这些,不仅养着水族精兵,在阳世还有着几十万亩的祭田,养着上千道兵。论起战斗力来,比京营还要强上三分。
但是不论是归山君,还是这位神女,都没有这些。归山君积蓄深厚,开辟灵界,还养着数千战魂。而神女却就根基浅薄,连灵界都还没有开辟出来。这般自然也养不起私兵!带着五百兵丁,已经足够对付神女了。
山路上原本什么都看不见,夜色黑的深沉,却有着一团团的磷火飘了起来,像是挂在树梢间,给人照亮。
傅说没有带队,只是派遣了一个将领带军前去。有着归山君的配合,这事情就十分简单。要不是顾忌道宫的反应,就是归山君自己也早把神女给灭了!
傅说站在大营处,出神的望着山色,感受到了一点神力润泽的气息,却和归山君那种带着些霸道的神力有些不同,应该是神女的吧?看来那位神女娘娘也不是吃素的,现在也该反应了过来。
在傅说的眼里,神力推动着附近的水汽,聚集为乌云。转眼间就下起了暴雨,啪啪作响。傅说有些失笑,看来这位神女娘娘败定了。居然使出这般小儿科的手段,难道下大雨就能让这些士兵们退转么?就不再关注山中的事情,在军营之中来回巡视。
大军扎营的太晚,士兵吃饱喝足,天色早就黑的不成样子。若是以时间来算,顶多也就是晚上点的样子,但是对于古人来说,却就已经很晚了。若是再像以前那般扎寨的话,怕是要折腾到半夜去。
一般行军的时候,顶多到下午三四点就会开始扎营了,这就起码需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因此今晚不免就马虎了一些,只是简单安营。虽然说是在内地,相对安稳的地方,不怕有人偷袭。但是傅说还是更打起了几分小心,亲自巡营。
行军一天,士兵们早已经疲累不堪,刚刚躺下,就鼾声大作,此起彼伏的,宛如打雷一般。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原来的世界,那位明代圣人王阳明的,夜间在军营之中练气,忽然发出长啸,一军皆惊!
想想这位老兄,若不是当时队伍的最高指挥官的话,这么一声大叫,少不得要被抓去直接砍头。军营之中最是脆弱不过,就算有人夜间噩梦惊叫,都有着可能引起营啸。那是最可怕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失去理智,胡乱残杀踩踏。史书上经常有着记载,一场营啸过后,几万大军就那么崩溃!
不过这般极端的情况,也就只有在那种军纪严苛,士气低落,待遇太差的军队之中才会发生。这些京营兵不大可能出现这种事故。但是这巡营的时候,遇到大声说梦话的,或者噩梦惊叫的都要抓出去打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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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捆绑神女
巡视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帐篷之中,就着牛油蜡烛,就翻看着归山君给的法术秘本。军中用的牛油蜡烛,粗大光亮,但是味道却不怎么好闻,冒着黑烟,有着腥气,但是也习惯了。
秘本只有薄薄的几页,甚至还打着印章,傅说看了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印章却是前代宫中藏书的印记,居然是大祝王朝时候的内阁秘藏。却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大祝灭亡的时候,此书流落出来,到了归山君手中。想来当今皇家秘藏珍本秘籍也是不少!
这本书并不是只有这么一种法术,而是大祝开国名将张友所著兵家秘籍。不仅有着这种附战魂于士兵身上提高战力的法术,还有着些所谓的幻术剪纸为兵,撒豆成兵这些。配合着军略使用,也能起到大用。
回去以后真的要在皇家秘阁之中翻翻,看看埋没了多少好东西。傅说想着,像是这种兵家秘籍,根本不会允许传出。比如李靖写的兵书,也只能在自己家中传承,还有宫中也有着一份抄录,根本不允许私下传授。
就连侯君集和李靖学兵法,也是李世民下令才能学到,而且还堂而皇之的留了一手,公然宣称:“我教给侯君集的兵法已经足够对付四夷了,他还想学完,那简直就是想要造反!”
虽然侯君集真的和太子李承乾一起谋逆,但是绝对和李靖的预言没有什么关系。绝对是为自己留一手找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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