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岂能以色侍人-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卢陵这个人虽然五十多了,但办事却像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最不喜欢圆滑处世,他一旦拧起来便会鱼死网破,谢惟知道这次事情不妙了,马上来给韩家报消息,让姨母家自查有没有占了的官田,尽快主动清退上去。
谢氏一听,冷汗便流到了后背。赶紧让负责田契的敖管事和账房先生把租东郊田的契约拿出来核对。
这一看,禁不住两眼一黑,谢氏哇地往前吐了一口血。大丫头红菱红绣都慌了,搀扶捋背地给主母顺气。
那田契上面明明白白地写明了官府组织开垦,租户出钱出人,享受东郊田的占有权利,时限明明白白写的是十年,已经逾期了六年。
谢氏立刻让敖管事下去办,赶紧将这六十顷逾期租用的东郊田退还回去。
毛妪不明白了:“官田又有什么关系,官府开东郊田不就是给人种的?县里分到田土的有百来户人家,咱们每年的赋税租子没少交纳,这么多田亩他们自己也无力打理,咱们替他们种的好好的,有功没有过呀。”
谢氏听得一个劲摇头。田亩是官府开垦的,就是官田,国家的田土财产,哪容私人侵吞?既然白纸黑字写了十年为期,那就按期退还,否则就成了侵占官田,虽说法不责众,可架不住落人口实,一旦被有心之人抓到把柄,那罪名可大可小。
敖管事拿了印鉴风风火火地出门,在厅前走廊撞了个小丫鬟一下,茶壶点心散了一地,他原着急没打算理,再往前去一段,不料在正院假山边上看见丫鬟婉清婉红迎面来。
这婉清婉红可是北院的人,敖管事急忙侧身一边打招呼,果然看见东北角的一扇角门里,秦姬和杭妪一人一边,搀扶着老太君进厅里来,二房的妇人翟氏和素娥紧随其后。
却见老太君神色不悦,避开了他的殷勤,直入厅里来诘问谢氏:“老身听说,你要变卖家中的田土,这是为何啊?”
原来,丫鬟香罗打扫厅里的时候把谢惟和夫人的话听了去,她是个小丫鬟不懂事,也不明白什么官田私田的计较,只知道夫人要退田。而她刚刚同二郎韩筹上回在后院幽会撞鬼被撞破,已被罚到柴房做了粗使丫鬟,一直想要找机会将功补过回到西院,于是便第一时间将听来的禀报了秦姬。
秦姬一听消息便怒了。她有两户娘家亲戚便租种韩家的东郊田,在那边田庄搭着房舍耕种,其间也少不了抠油漏租,因为是亲戚,所以府上结算的时候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可这回要退田,却断了他们的生计了。
秦姬觉得谢氏此举实在针对自己,怒不可遏,但碍于身份又不好正面和谢氏对抗,才把老太君搬出来。
老太君受那秦姬的撺掇,看上了东郊田里一块地,认为那是风水宝地,不肯让出去。
她素来也不喜欢谢氏,过去她最心疼大郎韩筹,结果大郎不幸没了,她迁怒于韩攻和谢氏,从来没有好脸色,此刻依仗长辈身份,谢氏一句,她便要责备三句,谢氏纵然有理,也不敢随意顶撞老太君,只得侍立一旁,当着一众晚辈的面听婆婆训斥。
好巧不巧,韩攻路过,他站一边问过谢惟,差不多知道来龙去脉,嗤道:“六十顷地,也不过一百五十石年成;为了这一百五十石粮,却要全家人触犯国法,侵占官田,判起来重则抄家流放,轻则……”
谢氏愠怒斥道:“你少说几句!”老太君脸色变了:“你,你说什么!”
韩攻一笑,眉目生辉道:“祖母别慌,咱们是一家人,自然有难同当;大不了卢陵查起来滚汤泼老鼠一锅端;届时在公堂上还要劳烦表兄帮忙求情,咱们愿意将那一百五十石粮捐出去,就是不知道贿赂卢陵够不够。”
他胡说八道一通,却把贪占田土的得利和危弊讲明了,谢惟在旁边心里又着急又滑稽,想笑不敢笑,十分的难受,用手擦着冷汗装模作样道:“表弟,快不要讲了。”
老太君听得,褶皱的脸直哆嗦。她虽然不喜欢韩攻,且心中对这个孙子积怨很深——当年她最疼爱的嫡长孙韩迟,十有□□是被他累死,可是她知道韩攻通晓律法,他的话最有权威。她摆起手,示意韩攻不用说下去,反口斥责那秦姬:“无知愚妇,险累死我也!”
老太君一通发怒,反而襄助谢氏将秦姬骂了个狗血淋头,临走前再三叮嘱谢氏一定要督促退田。这位老祖母虽然顽固严苛,但对于韩家的名声看得比任何都重。
送走了老太君回北院休息,又送母亲回房休息,韩攻这才抽开身。
他在独步天香楼见温越,因谢惟的事情,把蔡季和程放都叫出来,让他们各自回去清查各家产业,早点退掉东郊的田土,免得惹祸上身。
温越表示会立刻回去退掉田产,并答应韩攻很快便送医匠到府上;蔡季估摸着自己那严肃清正的老爹应该不至于专营这些事,但依旧不放心,也要回去问一声才有底,两位郎君匆匆的去了。
程放不治家产,他家没占田,心里不急,留下来陪韩攻吃酒。
“如今你欠谢家的人情不少吧。”
程放突然来一句,韩攻猝不及防,酒杯在唇边停住,他看向程放。
自个心中也想了想——表兄谢惟的确帮了他不少。
程放道:“其实谢家姑子其实人并不坏,谢惟也是君子,谢氏更是清流名帜。你倒底要个什么样儿的呢。”竟扯到他婚事上来。
韩攻奇了,凑过来打量:“你也收了谢家银钱了?”竟无端帮谢冰卿说起好话。
“我不是帮她,只是你年纪不小,伯母想必也希望能够抱孙吧。”
谢氏找韩攻谈话,也正是这个意思,她病了,担心时日无多,才来劝韩攻。
阿放的话怎么突然变这么多了,平日里他最是潇洒。韩攻蹙眉,却仍耐着性子答道:“合不,强行凑一对岂不是祸害两家,到时天天上房揭瓦,一把火烧了院子,才叫家宅不宁。”
两人各有心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都有些乱灌自己的意思。
白素在桌子底下拼命偷花生吃。中午的时候在后厨,煮好的花生全给富贵吃了,她是一粒都没贪污上,这会该轮到她了,什么叫做人不如鸟。一边吃,一边听桌子上两个人说话——
程放停杯看着韩攻,突然问:“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呢?”“没想过。”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举案齐眉,书越是读多,便越是明白,故事就是故事——这世上所有的关系都是建立在基础上的,以感情为基础,感情没了,关系也就没了。以利益为基础,利益没有了,关系也要断了,”程放道,“以我之见,你们韩家和谢家的关系,却是最牢靠的关系。你想,若不是谢惟一心要认你这个妹婿,那东郊田的麻烦能解决得如此之顺利么?婚姻嫁娶非你一人之事,总归要为韩家想一想。”
程放是韩攻的好友,他这番话对于韩攻不能说毫无作用,当晚躺在床上,想到那兴许会成为母亲的遗愿,真的开始考虑婚事,许久未眠。他披衣起身,来院子里转转,只见合欢树下的芍药花开了。
三月份,合欢树还有两个月开花,按照母亲和表兄家的安排,说不定到时候也正是他和谢冰卿的婚期。那葱茏绿树枝叶招摇,看似自由中实则孕育出无比的不自由,他瞅着十分地可恼,便拉开裤腰带打算在合欢树下撒泡尿再走,忽然听得下方传来低声的咆哮:
“你想死了?”
韩攻裤带子解到一半酒醒了,定睛一看,嚯!芍药花会说话!
他把芍药摘下来,变大的白素盘腿蹲在花丛里,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找这个荫蔽之地。
韩攻:“你在这做什么。”
白素恶狠狠盯着他,嘴里不好说话,她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刚刚一张嘴已经泄了不少真气,这会儿乱动,可真要走火入魔了。她头上青烟直冒,活像个蒸笼。
韩攻看她好像挺专注的样子,便拢好花丛,给她重新埋芍药堆里。
过了会儿,白素的气顺过来了,功力慢慢消散身体各处,身体才能动。韩攻在旁边也学她盘膝坐着,手捻兰花,虽然头顶上没烟可冒,但闭着眼睛也学的有模有样,问道:“这么练真管用?你武功多高?比起阿放来说如何。”
白素一声冷笑,心想你懂个屁。本座若同你说那吐纳呼吸、丹田存生的道理你懂吗,还是跟你解释关密枢机、内修中空,或是凌云飞步抽刀断水的剑术?更不必提那玄奥无比的九转功了……
也许是情绪外露太过明显,韩攻看了笑道:“嘿你还挺高傲,等着。”说罢站起来一溜烟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琉璃杯子。
两个杯子都盛满水,他问:“这一杯代表你,这一杯代表……嗯那德清老秃贼罢,用杯中水代表你二人的武功,是怎么个多少比较哇?”
切。白素朝他的另一侧撇眼珠子,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回头见他仍端着杯,似乎对答案颇有兴趣,便双手接过,先将德清那一辈一口气倒到底。
只剩下杯底薄薄的一层水。然后把那个满杯还给他。
这么狂!韩攻惊诧,似是怀疑:“你有这么多水?”
白素淡淡一瞥——他那么多,是因为他只有那么多;本座这么多,是因为你的杯子不够大。
她不屑于解释的气魄反倒震慑了韩攻,勾起不少好奇,她见了,便站起身道:“你近了来。”
韩攻也跟着走近。“抓住我。”白素揽住他腰的一瞬,韩攻只觉眼前景物一花,瞬间飘地而起!
她用轻功带着他在园子上空转了一圈儿,稳稳落在合欢树的枝丫上,星光点点洒落,如同满树繁花。
他左顾右盼,这棵树他上一回爬上来的时候还是八岁掏鸟蛋的时候。
“怎么样。”她问。
“舒服,比腾云驾雾还爽!”他总算领教这些练功的好处了,站得高,视野和别人不一样儿。
韩攻见她爱听夸,也有意无意捧着她,逗得严肃的姑娘面浮笑意,他心中也微微欢喜。
“一点小伎俩罢了,”她才显露轻功皮毛,已是他没见过的东西,随手摘了片树叶弹出指尖,又是一手摘叶飞花的功夫,打在对面的廊柱上,清脆作响,犹如金属利刃一般。
韩攻刚要道,索性给你换个岗去做护院得了,忽然那对面廊柱下传来声音:
“你还挺高傲,挺高傲!”
白素和韩攻安静了,两人默不作声躲在树冠的阴影里,担心有人来。
没脚步声,却有人声——
“你有这么多水?”
“抓住我。”
“怎么样?”
“比腾云驾雾还爽!”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节后综合征的同时我的卡文也治好了,捋顺大纲继续更,下章就是韩攻开始权衡利弊考虑婚事了,催婚强压下,倒底松口还是不松口儿呢?不娶也要有个理由
谢冰卿:我要能给我摘下星星的男人!
☆、第023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预警!请勿在进食时观看,如有不适深表歉意。还是恳请大家吃完了再看QAQ
我还是一定要啰嗦几句(虽然可能被打),吃完再看吃完再看吃完再看……
023
白素晴天霹雳——她竟忘了白天出门的时候; 韩攻将鸟笼搁在了条凳上!
须知道惹恼了老太君,那少不得吃家法,这事教韩攻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他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便把阿武也叫起来想了个辙——
那鹦哥学舌全凭记忆,和人一样; 人的记忆力有限; 鹦哥也不外如是; 能学到的话总共就三四十句。韩攻在反复敲打鸟笼的过程中发现那鹦哥说话的顺序总是固定; 于是让阿武陪着那鹦鹉听他说话,一旦说到了不该说的句子,便拿起竹棍敲打一番; 再教他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企图将原先的这句话给填塞过去。
也不知这个法子管不管用; 权且死马当活马医; 阿武苦兮兮地拿着细竹棍去调|教鹦哥了。韩攻终于得闲; 瞅着空子吃过早饭; 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又遇到一桩麻烦。
白素趁着他和阿武弄鹦哥的时候跑到他房里来,韩攻一瞧; 怎么还是个大姑娘的形态?
白素急得不行:“一会儿采薇来找我干活,我可怎么办。”
韩攻眼珠一转给拿了主意,塞白素一钱袋,叫她出去书院里躲躲; 变得回来就赶紧回来,变不回来就在书院里等他,晚上再想辙,如此将白素打发出了后门。
这日天气暖和,街上游人多,白素在人流中摩肩接踵地挤了两下,忽然有所感应,伸手往后一掏,果然抓住一只狗爪子——
一个肥头呆脑的矮个子少爷,身后带两个恶奴,嬉皮笑脸地瞅着她:“小姑子上哪去,一个人逛街多闷,咱们郎君请你去楼上喝杯酒如何?”
白素凤目一凛,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便有一辆牛车驶来,车夫拉着货物吆喝:“起开起开!”白素往旁边退让,牛车蹭到了那恶少的锦衫,主仆三个恼羞成怒便将车夫拖下来,跟他强要一两银子的过路费。
她在一边看,正要说话,忽然伸手一摸,发现韩攻给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白素旋身四顾,潮来潮往的人丛中,有两小贼逆流而行。其中一人鬼鬼祟祟回头,刚好和她打了个照面,吓得飞快抢了一匹马,践踏人群往城南跑去。
她不欲在城中惊动旁人,拨开人群快速跟上。
越跑越快,白素一路出了城,眼看人烟渐渐稀少,便纵身追去,用轻功赶上了两小贼。
她一手一个,将两人掀下马。两人都是团身一滚,其中一人起来的时候手里已拔出短匕。
那持刀窃贼见她似乎有两下子,扬起手便照白素劈来。只见白影一闪,匕首却横向飞了出去,钉在一旁的树干上。
那贼人一声怪叫,身体却已被白素举了起来,看得另一贼呆了。
白素扬手往边上一扔,贼人飞撞在树干上,一截白刀子从喉管露了出来,鲜血横飞,断气时目中犹自惊愕。
原来白素甩刀飞出时,插进树干的不是刀刃而是刀鞘,这把尖刀正是等在此处,要结果这人的性命。
另一人看得魂不附体,全身力气如被抽干,裤里尿了一裆。
白素朝他伸手:“钱袋。”他吓得几乎傻掉,慌张掏了许久,将钱袋抛来,白素接在手中,看他一眼,突然欺身飞近,一把扼住对方咽喉。
只消轻轻一折,此人性命顿消。然而正在此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素素!”
白素听见韩攻的声音,便松开了手,小贼趁机逃脱。
韩攻骑一黄鬃马赶上前来,下马先看一番环境,在拉她瞧一转,脸色已是阴了:“喂,你何以杀人啊?”
原来他放走白素,却又放心不下,怕她一人懵懵懂懂在外闯祸,于是骑着快马找来,果然不出所料,竟然闹出一桩人命。
白素淡淡道:“他们冒犯于我,就是该死。”
他听了心里一寒,看她左手托着钱袋,猜到几分,却仍觉极为不妥:“难道所有冒犯你之人,全都要杀光不成?他们不过是偷盗,罪有轻重,不是每个人的罪都非死不可的,不然为何要制定国法的条条款款。你可以报官。”
白素一听,自己不过杀了一个逞凶盗贼,他竟如此多话,已十分的不悦:“分明是他们无理在先,你却向着他们说话。这人盗我钱财,要杀我在先,难道我要站着挨刀?”
他听她这样解释,稍稍放心了些,叹口气道:“是我没弄清,但你如非必须,少动刀枪,若是吃上官司或引来仇家,何其凶险!”
这话提醒了白素,也不知道萧让如今还在不在许昌——他远在白岳山,何以千里迢迢来到北方,莫非真是自己走漏了消息,不由得向四周看了看。
果然树林里人影一闪。好似有人!说不定就是刚刚放跑的贼人。
白素警觉,起身欲追,被韩攻拉住:“你干吗。”“自然是杀人灭口。”
韩攻怒了:“别动不动就说杀。”
“本座只杀该死之人,”白素心中气闷得很,不知他为何突然不停跟自己唱反调,“怎么,你怕了?”
“只是觉得你脾气实在是……”他跟在她身后,想起方才场景,不由得一阵阵恶寒。
两人气氛不对,一路无话,牵着马回到城中,大街上人来人往,白素漠不经意,韩攻脑子里还全是方才的那具尸体,突然间,他想到,也许,越是天真的人越是残忍,因为他们往往不知道自己在犯罪。
他隔着黄鬃马,侧面看着白素,她目不斜视,禁|欲般的肃穆之中,却隐着一股阴柔香艳,充满了冷静和危险。
忽然之间,他便觉得而有些不认识她了。
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狭长的凤眸里又显出那种惯有的阴冷杀意。
韩攻被这道眼神凛慑,他随之望去,只见她远远盯住的是钱家少爷。
他急忙绕过黄鬃马,一个箭步牵住了她的手,怕她闹事。
他的手宽大又修长,把她的手掌握得紧紧的,白素心有不甘,闷闷看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杀人就不杀。”
两个人拐过街角,韩攻见她实在怏怏不乐,不由问她:“那二世祖做了什么惹恼你。”
“他想摸我屁|股。”
韩攻大怒:“畜生!你怎不早说。”
白素淡然:“有什么用。”他又不让她动手。
“嘿,不是所有问题都要靠打打杀杀解决,不过这此人实在可恶……想不想治他?”韩攻挤挤眼,扯出一丝狐狸般的微笑。
……
那钱家恶少沿街闹了一圈事,又在天香楼里胡吃海喝了一顿,把自个吃撑了,这会儿肚子里正翻江倒海,只觉丹田以下沉沉欲坠,他要手下那两喽啰去抓个美娇娘来调戏调戏,自个沿街找了一路厕解决。
他前脚进了路厕,后脚就来了两个黑布罩面的人,鬼鬼祟祟,跟进了隔壁的小间。
关上茅厕栅门,白素拉下面罩,大怒不止,质问韩攻:“你拉我来这做什么!”
“嘘,帮你报仇雪恨来了。”韩攻压低嗓子,忍着笑指了指隔壁,钱少爷裤子一脱,江河顿下,响声噼里啪啦。
那恶臭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涌来,白素生平头一遭和男人挤在一个厕间,此情此景简直匪夷所思且难以忍受:“本座行事光明正大,岂是这等藏头露尾之人。”
“嘿,就是要让他不知道谁整治他才痛快呢。东西带来了么。”
白素按捺怒气,打开麻袋,满满一袋子石头,最小的也有拳头大。
“你要干什么。”饶是生气,她也对韩攻此举挺不解的。
韩攻捡了一块:“我先试试准头。”
他对准脚边的漏井,用力朝斜下方向掷了过去。
咕咚!
隔壁立即传来一声惨叫:“日腚的谁啊,拉|屎那么大坨你溅着本少爷了!”
这路厕原是官府为了便民所建,一丈二的土坯墙围起十个小隔间,几个隔间共用一个粪池,每个隔间的漏井皆能直通粪池。
于是一石头丢在钱少爷下方,能溅他一屁股。
韩攻捏住鼻子,提高了嗓子:“对不住啊老兄,小弟这憋好多天了,一时难以自制。”“狗东西瞎了你的屁|眼子!不会分小段的出来么,你溅着爹爹了!”
话音未落,狂风暴雨地往下丢石头,乒乒乓乓粪|水四溅。
一声一声的惨叫,白素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捂住了嘴。韩攻忍笑差点抱住她。
隔壁叫骂声不止,而且趋近崩溃:“我艹你二大爷!”
“快丢快丢,”她催促,“砸死他。”他回过神来:“诶好嘞。”她指挥不停:“斜着点斜着点,别溅到我了!”“放心我有准头。”
不一会麻袋见底了。韩攻问:“还有没。”“最后一块。”他一回头,嗬!好家伙脸盆大!这块石头砸下去,怕是要给对面冲一身的大粪浴,忽然有点同情钱少爷。
通!一声巨响,钱少爷爆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惨叫。
那壮观的水声,光是传到耳朵里,就能令人联想出无数画面。
钱少爷崩溃大叫:“我要杀了你们!”一阵开门声。
“跑!”他拉起她,两人一起冲出去,韩攻一边跑上街一边大叫:“有变|态!”
钱少爷追出来,两人早已没了影子。他几乎狂怒地大吼:“给我出来!”却发现满街人惊愕瞪视自己,眼神有震惊,有恶心,有厌恶,有愤怒……
原来他急着跑出来看究竟是谁害他,裤子忘了提,一根不上台面的东西正向外吊着。
满街妇人惊慌失措四散逃跑。街上的男人们也愤怒了:“死变态!”“打他!”一群人捂着鼻子围上去七手八脚开始乱揍。
“别打我,我是钱……”“你是欠揍吧!”
他的两个喽啰回来,没找着美娇娘,却看见一群人在围殴一个鼻青脸肿满身大粪的家伙,嘿,真特娘晦气,也赶紧凑上去添了两脚:“去你妈|的,触大爷眉头,死去吧!”钱少爷肿着半边脸口齿不清,嗷嗷哀求:“别打脸……”“啊,郎君?”“天啊,别打了,这我们家郎君!”
白素让韩攻拉着,一口气跑到街尾的多宝斋后门口。
此处行人稀少,两人四目相顾,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