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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的是种态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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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阴阳师234
平安京从来不是一个平静的地方，不论是对于人来说或者对于鬼魂们来说，因为，这是一个人鬼共存的年代。
即使是平安京内的路边，也能看见因为平穷与饥饿而靠在路边的墙角，根本没有力气再次站起来的人，每一天都有人这样无声无气的死去。而与此相对的，是平安京的那些权贵们，内部之间的矛盾斗争日渐激烈。
为了权势或者富贵，好像不论在哪个世界或者朝代，只要是有人存在的地方，有一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不过也不论是生活在哪里，百姓们也总是能够找到让自己好好生活下去的方法。
普通百姓们在茶余饭后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聊一些最近听到的事情，比如此时就有三个人，抱着自己的东西，一边走着一边聊着最近平安京里发生的大事。
长的枯瘦的女人故作神秘的说：“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平安京里来的那位阴阳师大人？”
矮胖的女人笑着接口：“听说过听说过，那位从大海另一边的大唐，来到平安京的阴阳师大人，听说这位大人可是有真本事的人，前几天不才被杉田大人请到了家里？”
“那位杉田大人啊～”高壮的女人低声道，“那个杉田大人的家里，听说前一段时间闹鬼呢，自从请了那位来自大唐的的阴阳师大人去过了之后，可怕的恶鬼就被阴阳师大人收服了。你们说天皇陛下会不会请这位大人加入阴阳寮呢？”
枯瘦的女人拜拜手：“天皇大人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讨论的。不过你们知道的这些事情早就落时啦～那位来自大唐的阴阳师大人啊，自从解决了杉田大人家里的闹鬼事情后，最近已经去过许多其他大人的家里了。而且还有一些大人专门请这位阴阳师大人到自己的家里做客哦。”
“哦～”矮胖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是吗？那是不是说明这位阴阳师大人真的很厉害？”
枯瘦的女人捂着嘴笑着，“不仅仅只是厉害哦～听说那位阴阳师大人长的可俊俏了，有许多大臣家里的公主都非常喜欢这位大人的，可是这位大人的身边一直带着一位白头发的侍女，那个侍女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啊。”
高壮的女人略微害怕的说：“蓝色的眼睛，是恶鬼吗？”
枯瘦的女人摆手，“当然不是啦，听说那个女人是生活在大唐以外的番邦之人，那里的人都长的跟我们有一点不一样。”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矮胖的女人用惊叹的语气夸赞。
这三个女人小声的聊着天，慢慢走远，而她们之前经过的停在路边的牛车，帘子被轻轻掀起。被这些百姓们讨论着的戊煦，此时就正坐在牛车里。
天边的光非常明亮，戊煦抬眼看着天空，过了一会，又将帘子放了下来。而等到他放下帘子之后，车夫扬起鞭子，赶着牛车继续前进。如今的戊煦在平安京内，也算是声名大噪，而他今日受到左大臣之女邀请，前往左大臣家中做客。
牛车慢悠悠的走到左大臣家门口的时候，左大臣家的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牛车，这些全都是受邀前来的人停留在外面的牛车。
左大臣因为其女如今正为天皇陛下怀着龙子，故而今时不同往日，在平安京中的地位极其显贵。当他邀请其他的一些大臣和比较特别的人前来，希望可以为陛下和自己未来的孙子祈福的时候，也没有谁敢不给这么一个面子，甚至还有许多未曾受到邀请的人，也都纷纷送了“诚意”来。
当戊煦从牛车上走下来的时候，门口接待客人的仆人快步上前，准备为戊煦引路。旁边有两位内侍大臣，正巧听见了门口仆人对戊煦的称呼，于是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戊煦，开口拦住了戊煦的路。
“难道这位就是最近在平安京内大名鼎鼎的戊煦阁下？”忠正大人抬手，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嘴巴，发出哦呵呵的笑声，“戊煦阁下看起来果然是丰神俊朗的很。”
平日里总是跟忠正大人同进同出的藤原大人点头附和，“确实确实。”说完也一同发出了哦呵呵的笑声。
戊煦转头看着这两位大人，礼貌的颔首，尚未说什么。这两位大人已经前前后后的将戊煦看了一遍。忠正大人略带疑惑的笑着说，“听说戊煦阁下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位容貌美丽的异域女子，我等这一次怎么没有见到那位女子呢？”
“总不可能这一位阁下，是假扮的哦呵呵。”藤原大人接话，“只是不知道戊煦阁下，将那位美人～藏到了哪里？”
戊煦微微偏头，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着这两位自说自话，说的话配上表情，看起来就有些微妙的大臣。这两位大臣仿佛并没有看见戊煦面上的表情，继续堵在门口笑着扯东扯西，将后面陆续受邀前来的人也全都堵在了门口。
看着这阵仗，戊煦微微扬眉，看来他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两位大臣，以至于这两位大臣准备在左大臣的家门前，让他好看呢。
“两位大人，这是想要见一见我的徒儿吗？”戊煦在看见了围观的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位穿着白色狩衣的男子后，不慌不忙的开口。而他这么一问，那两位已经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的内侍大臣在稍微愣了一下后，一同点头，“是极是极。”事实上这两位大臣，已经借着初时的由头，左右暗喻了许多戊煦只不过是徒有虚名，根本只是一个骗子的事情。
更可笑的是，那些被堵在门外，听着这两位大臣言论的其他大臣们，也全都觉得这两位内侍大臣说的颇有道理。有一些只是听说过戊煦名字的大臣，此时甚至怀疑起了自己听说过的那些事情的真实性。
戊煦也并不忙着辩驳，只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剪好的白色纸人——戊煦身上穿着的衣服跟平安京的所有人都并不相同，虽然相似，却保留了更多的唐朝衣服的风格——他将白色纸人拿在手上，给眼前的诸位大人看了一眼，然后将纸人捏进手中。
“诸位大人若是想要见一见我那徒儿，她不就在这里吗？”戊煦的双手一翻，纸人已经不知去向，而在那两位内侍大臣的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出现的无声无息，就在两位内侍大人的身后。可是在这个女人出现之前，戊煦和两位内侍大臣周围，已经围了许多的人，不可能有一个人从外围挤了进来，却完全没有人发现。
在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稍微愣了一会后，苏曼莎对着两位大人微微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听师傅说两位大人想要见小女子一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苏曼莎长的非常漂亮，身上也有一种区别于平安京的贵女们的气质，只是完全无法想明白苏曼莎是如何出现的两位大臣，在苏曼莎行礼的时候纷纷向后退了两步，面上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太好，但还是僵硬的笑着说，“有礼有礼了……”他们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道，“我们在外面站的时间挺长的了，还是不要让左大臣大人久等了，快点进去吧。”
说完，这两位大人已经快步冲进了左大臣家的宅院之中。戊煦抬眸看了周围围着的人一眼，这些人在跟戊煦的视线对上后，或是略显惊慌，或是平和有礼的，或是心中不平的与戊煦微微颔首之中，也全都垂着头直直的走进了左大臣家的宅院之中。
等到这些人都走了，苏曼莎轻轻的笑了一声，“之前还说着想要见上我一见，如今真的见着了，却又仿佛见了鬼似的，跑的飞快呢。”
戊煦捋了捋自己的袖口，笑道：“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跑的飞快啊。”说着，戊煦的视线就转到了在所有人走后，还双手拢在一起，八风不动站在那里的有着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的男人。
而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长相俊美，一身黑衣的男子，此时正一脸痴迷表情的看着苏曼莎。
那黑衣男子在苏曼莎看过去后，一脸痴迷傻笑的自我介绍道，“在下源博雅，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苏曼莎看着源博雅的表情，微微侧过脸，轻轻笑了起来。而站在源博雅身边的狐狸眼男子微微垂下头去，向旁边走了两步，来到戊煦的身边，施礼道：“在下安培晴明，久闻戊煦阁下大名。”
“我也是久仰大名，安培晴明阁下。”
……
在戊煦展露了一手之后，左大臣家的仆人对于戊煦显得愈发的客气了，殷勤的将戊煦引进院子中后，很快就离开了。
说是要给天皇陛下祈福，左大臣请的人倒是不少。在一整个院子的回廊之中，左大臣设立了许多桌案。对于苏曼莎表现出了依依不舍之情的源博雅阁下，很快被引到了回廊的另一侧坐下，即使坐下了，源博雅也时不时将目光投注到苏曼莎的身上。
那是非常纯粹的对美丽的欣赏与赞叹，并不让人感到讨厌的目光。源博雅身为大臣做到了另一侧，而戊煦还有安培晴明，则坐在了有不少阴阳师的这一边。
刚一坐下来，戊煦就感觉到了许多不友善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过对于这些目光早就已经习惯了的戊煦，表现的非常淡然自若。
主持祈福的并非是阴阳师，而是神社里的巫女。
在祈福尚未开始的时候，桌案前的诸位大臣还有公子们相互交谈。
阴阳师录属于天皇，并且直接对天皇所负责，但是在平日里，若是大臣们遇到了什么困难，也是可以请阴阳师来帮忙解决。只是除了在皇宫的阴阳寮之中，很少会出现许多阴阳师一同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情况。
而今天因为左大臣提前跟天皇陛下说过了，在左大臣的家中，一次出现这么多的阴阳师，也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大堆的阴阳师坐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那边的大臣们尚且还能相互之间虚与蛇尾，全部都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大师阴阳师这一边，看起来派系之分却非常明显。
戊煦和安培晴明坐在一个桌子边，两人都是不太喜欢说话的，便也现代清冷的很。其他的阴阳师们相互之间也会笑着聊一些话题，但是却仿佛故意忽略了戊煦和安培晴明两人似的，将两人排除在外。
戊煦对这些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的出现，平安京中的百姓们一边在赞颂有关于他的传闻的同时，对于这些每天只会在天皇陛下的身边，拿着历书，言说吉凶，却没有看出到底有什么真本事的阴阳师们，可表现出了不少的怀疑。
因为这些原因，会被这些阴阳师排挤，似乎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这边正想着，就有一位侍女出现在戊煦的身边，低头在戊煦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戊煦感觉到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一个纸团，到最后却也没有回答侍女的话。侍女的面上看不出什么的拜倒离开。
而在侍女离开之后，戊煦将侍女塞到了他手中的纸团拿起来，双手一撮，纸团直接变成了碎屑消失不见。左大臣有两位女儿，大女儿如今已经怀上了陛下的龙种，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孩子将会是未来的天皇。而左大臣还有另外一位女儿，自从一次与戊煦的偶然见面之后，这位贵女，就一直对戊煦念念不忘，只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见到戊煦此中作为，安培晴明支着自己的膝盖，有些懒洋洋的道：“戊煦阁下便是如此对待佳人芳心的吗？”
戊煦扭头看了安培晴明一眼，“我听说平安京内有许多贵女衷心与安培阁下，那安培阁下又是如何应对的呢？”
安培晴明听了，微微扬眉，突然抬眸看了回廊对面的源博雅一眼，见坐在对面的源博雅正心不在焉的与身边的大臣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双眼睛依旧不停的向这边望过来，只是为了可以多看一会跪坐在戊煦身后的苏曼莎。
安培晴明扯了扯唇，勾出一个笑容来，“我们跟其他的人，终究是不同的，戊煦阁下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戊煦听了只是轻轻的笑，苏曼莎为他和安培晴明分别斟了一杯酒，戊煦拿起酒盅，细细品了一口，“其实我们跟这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安培晴明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看了戊煦一眼，继而突然勾唇，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盅，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跟着戊煦一起笑了起来。
一直没有出现的左大臣，在祈福的仪式开始之前终于出现了，在说了一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话之后，就坐在了主座之上。
祈福仪式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枯燥的过程，不过当祈福仪式开始之后，所有的大臣都非常安静的正襟危坐，看着巫女祈福。
只是在祈福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意外，一位大臣突然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引起了其他大臣的恐慌，因为这位倒下的大臣在朝中的身份并不是无名小卒，祈福仪式不得不在此中断。
那位大臣被左大臣安排到了客房之中，请来的大夫毫无办法，左大臣看起来分外焦躁。如果在祈福仪式进行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的这件事情被他的死对头右大臣告诉了陛下，让天皇陛下知道祈福仪式并没有顺利完成，这对左大臣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实在想不出办法来的左大臣来到戊煦和安培晴明的身边，一脸焦急的说：“如今川上大人安慰不明，不知道两位可有什么办法，能够帮一帮川上大人？”
安培晴明并不受其他的阴阳师欢迎，究其原因，更多的是安培晴明的与众不同，说起阴阳师的本事来，只怕没有谁能够比得上安培晴明的。也因为安培晴明的那些本领，外间都传言安培晴明乃是白狐之子。
可即使如此，众人也早已经接受了安培晴明的存在。与安培晴明相比，戊煦这个人简直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虽然很多人都听说过戊煦的名声，可是这里真正见到过的却不多，加上戊煦乃是从大唐而来，包括百姓，一听说是从大唐来的阴阳师，就理所当然的觉得要更加厉害一些。
因为戊煦的出现，许多阴阳寮的阴阳师被拿出来与戊煦相比，最后阴阳寮的阴阳师们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越来越低，这并不能让人感到高兴，反而是心中愤愤。
如今再看在突然出事之后，明明这里有这么多的阴阳师，左大臣却直接找安培晴明还有那个从大唐来的阴阳师求助，其他的阴阳师自然感到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阴阳师中，有一个长着小胡子的，在戊煦开口之前便抢着道：“大人何须找外人帮忙，”他斜着眼睛看了戊煦一眼，“我们这里有这么多来自阴阳寮的阴阳师们，这样的问题，当然是可以解决的。”小胡子阴阳师看了一眼在场的同僚，虽然最后还想说，就算他们都无法解决还有一个白狐之子安培晴明呢。
但是想到往日里安培晴明在天皇陛下面前抢的那些风头，小胡子阴阳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看起来信心十足的道：“做大人还请不要担心，我等看着，那位大人应当不是病了，交给我们，很快就能把问题解决的，只要大人相信我们。”
左大臣看着这位跑过来请命的阴阳师，他实在不想说，在整个阴阳寮中，除了安培晴明看起来有些真本事意外，其他的阴阳师不论是平常还是在私下里，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有什么真本事的。
不过这些阴阳师们也都说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应该是可以的吧？
看见左大臣面上的迟疑，其他被左大臣请来的阴阳师们的脸色自然不好看。最后还是小胡子阴阳师带头道：“若是大人感到不够放心，我们这些人都解决不了的话，再让这位听说本事很大的戊煦和阴阳寮的安培晴明来解决，不是也没有什么吗？”
也许是这一句话终于对左大臣起到了安抚作用，左大臣赶紧让仆人将这么一群阴阳师全部都一同带到了之前突然倒下的大人的客房中。
小胡子阴阳师和其他的几位同僚心中不忿，觉得自己被左大臣看轻了，虽然很不高兴，但他们想着，若是能够将这一次的事情解决了的话。他们这些人不但可以在天皇陛下的面前露脸，而且可以洗刷在百姓还有这些无知的大臣们心目中无能的形象，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而且小胡子阴阳师之所以说在左大臣的面前说那些，也不是完全的毫无把握，他之前远远的看着那位大臣倒下去的模样，心中也有着一些计较。在那位大臣被左大臣送到客房里还请了大夫的这一段时间中，小胡子阴阳师跟自己的同僚们也都商量了一下，然后大家的意见也都非常统一，故而小胡子阴阳师还有他的这些同僚们，心中都是有着□□分把握的。
在左大臣让仆人将这么一群阴阳师全部请到了那位大臣躺着的客房之中，见到了那位大臣，并给那位大臣稍作检查之后。这些阴阳师们也基本都确定了，在这位大臣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种咒。”这么一群阴阳师在一起经过商量之后，还是由小胡子阴阳师开口。
在听到了小胡子阴阳师所下的结论之后，左大臣面上带着惊讶的表情，“咒？这是什么咒？是恶鬼所为？还是其他的？”
小胡子阴阳师轻轻的看了站在一边一直并未出现的安培晴明和戊煦两人一眼，眼中带着某种胜利的神色，他的心中有底，自认为自己可以解决，这个地方不需要戊煦这个外人还有安培晴明这个总是不服从阴阳寮规矩的阴阳师，小胡子阴阳师想到这些，心中自然是舒坦的。
听到左大臣的问句，小胡子阴阳师道：“咒是一种意念，因为某种强烈的愿望而形成的载体。他们不能够直接作用到人的身上，而是要通过某种途径进入人的身体。或者还有更加强大的诅咒，不过那种诅咒和这里的咒，并不是同一种类型罢了。”
左大臣看着躺在床上，已经陷入了昏迷，但面上的表情看起来依旧非常难受的大臣，赶忙追问道：“那这里的咒又是什么样的咒呢？还有这个咒到底是因为恶鬼而起还是有人……？”
说到这里，左大臣闭上了嘴，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只是毕竟，有一些事情，普通人还是有一些忌讳，并且不敢直言而出。
小胡子阴阳师并没有直接回答左大臣的问题，有的时候有些问题不是不能说，而是即使说了，对这些东西不明白的人也还是不明白。当然，有的时候，很多事情也不能说满或者说全了，若是完全没有了神秘感，像是阴阳师这样的职业，也就没有了在普通人眼中高大上的感觉了。
小胡子阴阳师这一帮子人没有人再开口，戊煦和安培晴明也就是站在一边，相互之间偶尔说上一两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那边的小胡子阴阳师也不在意戊煦和安培晴明两人现在正在做什么，因为在小胡子阴阳师看来，如今已经尽在掌握之中，那两人不论做什么，成为他“手下败将”的事情已经变成了事实。
小胡子阴阳师心情还算不错的，跟其他几个阴阳师从左大臣那里要来了一些比较特别的熏香之类的东西。然后也没有将屋子里的人全部赶出去，反而是让大家全都站远了一些，然后大家就看着小胡子阴阳师等人，拿着那些熏香做着奇怪的动作，围绕躺在床榻上的那位大臣来回走动，并且口中念念有词。
知识因为念的太快，其他的人并不能够完全听清楚。
虽然无法听清小胡子阴阳师等人念了什么，不过躺在床榻上的那位大臣身上的反应还是能够看得到的。
跪坐在不远处的左大臣等人，只见躺在榻榻米上铺出来的床榻上的大臣，□□在外的皮肤——脸上和受伤——下面，仿佛有着什么奇怪的，像是液体又仿佛蛇一样的东西，不停的游走，那东西在皮肤下面游走的感觉格外恐怖，左大臣等人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敢稍作靠近，而小胡子阴阳师等人在看到了那东西后，相互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一切正如同他们所预料的。
而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位已经陷入昏迷的大臣皮肤下面的蛇，从身体之中引导出来，最后抓起来，就可以了。
只是前面的事情进行还非常顺利，在小胡子阴阳师等人在那位大臣的手腕上割了一个口子出来之后，原本被引导着快要出去的东西，却突然之间猛的往回蹿去。躺着的大臣眼睛突然睁开，面目狰狞，并且还有许多黑色的气出现在他们周围，不停从那位大臣被割了一个口子的手腕，往身体里面钻。
一股异常可怕和难受的感觉包围了那几个在床铺边的阴阳师，阴冷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吹进了屋子里，整个屋子都被笼罩在了一种可怕的氛围之中。包括左大臣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害怕的从原本跪坐的姿势变成了趴在地上。
左大臣趴在地上，还在惊恐的对着站在屋子中间床塌边的小胡子阴阳师几人喊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胡子阴阳师几人大概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他们被那种可怕又阴冷的感觉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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