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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的是种态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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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孩子，可不都是菩萨送到人间的吗？”
听到戊煦的这句话，白素贞终于低声的哭了起来，“我知道我只是一只妖精。妖精又怎么可能怀上人类的孩子呢？为了这个孩子，我日夜祈求菩萨，如今终于有了孩子，可是我的相公，却怕我如斯……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想要报恩，想要好好的感受一下人类的生活啊，只有人间才有这些感情，妖精也是懂情动情的啊……法海大师……我真的报恩报错了吗……”
戊煦摇了摇头，道：“报恩，并没有错，想要感受到人间的感情，也没有错。即使你是一个妖精，也是会拥有感情，你所做错了的事情，只是用错了报恩的方法。”
白素贞：“所以……我真的不应该嫁与相公吗？”
戊煦：“非也非也，女施主只是嫁与了许仙之后，却没有把该做的事情完全做完罢了。”
白素贞听着戊煦说的话跟自己所认为的法海还有平日里所见的出家人大有出入，感觉愈发怪异的看着戊煦，面露不解：“……？”
戊煦：“千年前的许仙会从猎户的手上救下一条白蛇，可是转世轮回多少世，如今的许仙却断然不是千年前的许仙。女施主难道并不知道自己的相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捋了捋自己的袖口，“依贫僧来看，女施主是人也好，是妖也罢，只要诚心向善，懂得审时度势，不害人性命便是好的。而这报恩，施主也已经与恩人成亲，如今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为恩人诞下子嗣也并不能完全算是报恩。报恩，应该是为恩人的以后考虑，使恩人遇难成祥。若是恩人有难，定当雪中送炭，女施主说贫僧说的是也不是？”
白素贞的眼中虽然还有尚未散去的泪光，泪意却已经因为戊煦的这一大段话而抹去。更因为戊煦一语点出自己报恩的缘由，而对戊煦刮目相看。要知道这世间虽然有能人异士，许多和尚也是法力深厚。可除了菩萨仙人可以一眼看穿因果，一个凡人——即使是法力高强超脱了红尘的和尚，也依旧还是凡人——能够知道这些，自然也是不简单的。
因着这层缘由，再去听戊煦接下来所说的那些话，竟然也是极有道理的。虽然这些东西听了，总感觉与自己平日里所了解的，凡人所应该想到的完全不同——若是普通凡人，哪里会说出嫁给凡人不作恶不害人就行？这完全跟白素贞所认为的凡人的想法差了十万八千里，也跟白素贞之前认识的法海完全不同。就算是得道高僧，也没有思想这么开放的——但是仔细思量，又觉得确实非常有道理——关于眼前这个法海所说的应该如何报恩那一段。
说起来，一般情况下妖精跟人类发生了关系之后，是不会怀有孩子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有千年修为，而且千年来一直行善，这一次报恩也是有菩萨指点，为了怀这个孩子，她更是愿意损耗自己的修为，不然许家只怕要在许仙这一带断子绝孙了。因为白素贞是不可能会让其他的女人住进许家的宅院里，为许仙生孩子。
而且就算她愿意为了许仙做这么多，只为拥有一个孩子，可即使如此也还是非常难以怀孕，一个拥有妖精和人类血脉的孩子，这几乎是不应该存在的。而她确实怀上了，不得不说，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白素贞自己也是万分惊讶而又惊喜的。
如果按照这么想下去，似乎嫁给许仙确实不能算作报恩……
白素贞越想心中越是荒凉，最后甚至是带着一点可怜的看着戊煦，“那依大师看来……我又应该如何做？”
妖精怀上了人类的孩子，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戊煦道：“恕贫僧直言，以许相公平日里的作为来看，他并不能算作一个良人。”白素贞听了并未反驳，戊煦继续道，“说起许相公的才情，上不能高中为官造福百姓，下不能安分守己当一个为人师表的教书先生。论性情，遇事不够冷静坚毅，加之胆小如鼠……”戊煦看了白素贞一眼，“而且好女色，嗜酒，呼朋引伴、斗鸡走狗。”
戊煦的这一段话说的毫不遮掩，也并不好听，特别还是在白素贞的面前说着她的相公，即使白素贞现在被许仙知道自己并非人类的反应伤透了心，可戊煦这么说，依旧让白素贞感觉并不好受。但又因为戊煦说的全都没有错，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反驳，最后也只能乖乖听着，好在戊煦说完之后，话锋一转。
戊煦：“不过，人无完人，许相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有着这许多缺点也不是不可理解。只是女施主想要报恩，还需得在这些地方好好下一番功夫才行。女施主想要感受人间真情，又欲报答恩情。可是人类的寿命对于妖精来说过于短暂，而且女施主将来是要皈依三宝，超脱凡尘。世事无绝对，说不得哪一天，女施主要早许相公一步，离开这人间也不一定。”
白素贞一惊，抬眼看着戊煦，“大师你是说？”说她很有可能会比自己所预料的更早离开人世？脱去妖身成佛吗？因为戊煦可以一语点中自己的来历还有报恩缘由，白素贞对于戊煦的话，还是非常看重的。可是戊煦对于白素贞的问话，也只是轻笑着摇头，“只是世事无绝对罢了。”什么样的可能，都会发生。
戊煦：“如今，女施主还是想一想，该要如何报恩吧。”
白素贞对着戊煦一拜，“还请大师教我。”
戊煦的唇角微勾，微微笑出声来。
……
白素贞也想过，戊煦知道自己来到人间报恩的缘由，也有可能是小青说出来的。但是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小青的白素贞，在想到了这种可能后，很快就摇了摇头。虽然小青非常跳脱任性，对自己所说的不懂人间真情之事有些赌气，但是这样的事情，却并不会随便告知他人。只因若是说了出来，白素贞的把柄变回被捏在他人手中，若是遇到心怀不轨之人，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波折。
为了“报恩”的事情，在跟戊煦聊过了之后，白素贞便留宿在了金山寺中。因为金山寺香火鼎盛，善男信女无数，为女施主准备的厢房自然也是有的。而留在了金山寺中后，白素贞跟小青见面的机会也就变多了。而在看到被关在雷峰塔中的小青，在知道了许仙的作为之后，气愤的非常有精神的样子，白素贞的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而在这边看到小青完好无缺之后，其实也觉得小青这种任性的完全不适合在人间常驻的脾气，需要稍微改造收敛一下的白素贞很快就转身投入到了与法海大师商量“报恩”的行列之中，并且开始严肃执行。
——
61、法海4
如果上天还能够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许仙只想说，他一定不会作死的跑到金山寺来找法海那个秃驴收了他娘子。现在的出家人都是这么凶残的吗？！
事情是这样的，许仙娶了一房长的特别漂亮贤惠人人称羡的娘子养在家中，姓白名素贞。这白素贞家有恒产、有教养、又漂亮，就是无父无母这一点稍有忌讳。不过许仙并不介意，没有爹娘才好，白素贞直接把自己的所有家产都当成嫁妆嫁到了他家来。
自从娶了白素贞，多少同僚在私下里说过羡慕的话？就算是在外面逛窑子的时候，把自己家里的白娘子拿出来说道，也是让许仙感到颜面倍增的事情，想一想，他的那些同僚可没有谁能有他的福气，许仙也觉得自己这娘子娶的好。只是事情在端午节的那一夜发生了一点问题。
他的白娘子变成了一条巨蟒出现在他的眼前。
许仙真的很想说，这一切都只是他的酒喝多了，可是他无法自欺欺人，在他被吓晕了过去的第二天。许仙直接跑到了金山寺里找到了法力高强的主持，希望主持可以收了这妖精。许仙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会害怕妖精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且想到自己还跟这个妖精同床共枕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这妖精什么时候会突然吃了自己。
到寺庙里来找和尚收了那妖精，也当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在他来到金山寺中之后，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那主持竟然没有收了跟着他一起跑到了寺庙里的白娘子，他反而听说那白娘子留宿在了金山寺中……这特么是和尚的脑子抽了吗？就在他整个人都感觉很不好的时候，那法海竟然找到了他，跟他谈了很久。
现在只要想到当初的那场谈话，许仙整个人都很想呕血，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觉得法海说的很有道理？相信了法海那一套，你只是胆子太小了，需要练练胆的话呢？说好了出家人慈悲为怀，降妖伏魔的事情呢？他怎么就被法海那一套话说的完全忘记了，他来到金山寺里其实就是想让法海把那妖精收了的事情呢？
果然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结果转天他就面对着如今这番场景。
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的脑门上悬着一条对着他不停吐着信子的蛇真是够了，吓的从床上滚下来，还没有冲出房间就发现门扉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不少的蛇。滑腻的蛇身相互纠缠，许仙差点当场就被吓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事实上他也直接晕了过去。
许仙多么想要说，那些只是他因为看见了自己家娘子本体后，被吓的精神失常做的噩梦啊。可是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原本盘在房间各处的蛇竟然都跑到了他、的、身、上！这还要如何愉快的玩耍？！感受着身上那些沉甸甸的重量还有滑腻的感觉，许仙再次成功的晕了过去。
有的时候许仙在想，能够被吓的完全失去神志，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跟发现自己房间里到处都爬满了蛇相比更加悲伤的事情就是，不论你晕了多少次，醒过来都发现自己身边的蛇更多了，以至于不得不不敢再晕过去，而是选择从那一堆越来越多的蛇中间艰难的爬出去。
从蛇堆往外爬的感觉真是太特么“美好”了……
那种滑腻腻的，感觉贴着身子不停来回滑动的感觉，还有那些蛇不小心缠到自己身上或者钻进了怀里的感觉……就在许仙觉得自己整的快要撑不住即将崩溃的时候，他却似乎能听懂那些蛇所说的话了。
“哇～这个人的身上好暖和，快点挤过来挤过来！”滚！你们好恶心，离我远点！妈蛋，都说了离我远点了！
“呜呜呜……我找不到妈妈了，这个人类好讨厌，缠在他的身上我都打结了呜呜呜，妈妈……呜呜呜……”＝＿＝原来你果然打结了吗？我就说怎么拽了半天没办法把你从我身上给拽下去，遇到这种会把自己都打结了的蛇也是醉了。
“妈个鸡！怎么都挤过来？再挤咬死你们啊！真的太挤啦！”我也觉得好挤，你们敢不敢散开，真是够了……
当许仙好不容易从蛇堆里挤出来后，毫无形象坐在门槛上面，看着屋子里那一堆因为挤在一起而相互打结了，不停在争吵的蛇。许仙突然悲伤的发现，自己竟然不太害怕它们了。不论是谁都无法对这群脑子不太好使，还会相互打结，就连想打架都找不到缠着自己的另一条蛇脑袋在哪里的蛇感到害怕的吧？
许仙从来不知道，能够听懂一群不论怎么看都很恶心的蛇说话，竟然会是这样的感觉。
就在许仙被这么一群蛇的亲密接触搞的有点精神麻木，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困境，胆量也提升了不少的许仙从房间里塌了出去。只是出了房门之后，许仙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哪里感觉不太对劲。就算他对金山寺厢房的构造不太了解，但外面的情况也不可能是一片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吧？
正在许仙疑惑的时候，突然整个大地都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发现距离自己不算太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非常巨大的物体正在缓缓向他靠近……越来越近了……
“外面震的好厉害啊。”屋子里有小蛇爬了出来。
“好像有大块头过来了。”更多的小蛇爬了出来。
“什么大块头？”
“情况好像有一点不太对劲。”爬出来的一堆蛇分布在许仙的周围，跟着许仙一起抬头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大块头，然后……
“wtf！”有蛇惊叫，许仙扭头看了一下在自己脚边说了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的蛇，只见那蛇继续尖叫，“兄弟们快跑啊！妖怪来啦！！！”
说完那蛇掉头就跑，其他的蛇在稍微愣神了一下后也转身就跟着跑了起来。许仙被这群蛇弄的完全莫名其妙，结果那么一大帮子蛇才跑出去，还有蛇扭头回来用尾巴勾住了许仙的手腕拖着就跑，那力道之大，拽的许仙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地，可拽着许仙的蛇哪管许仙有没有倒地？事实上许仙倒在地上拽起来感觉更加方便。
一边把许仙拽的在地上摩擦生热，不停撞到各种石子花草等东西，那拽着许仙的蛇还有空扭头教训许仙，“你个笨蛋！看到妖怪还不跑？还好我机灵！跑啊——！！！”
“跑啊——！！！”众蛇。
刚刚再次被拖的差点撞到了脑门，贴着地的地方已经被磨的好像出血，一身狼狈的许仙，如果不是真的没空张口说话，他真的很想吼上一句，“现在到底特么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这群会说话的蛇不就是妖怪吗？”还有后面那个巨无霸，为什么越看越像是他家娘子原体的放大版？
不带这么玩的啊啊啊啊！！！
咚！
许仙终于躲避不及，脑袋撞上了石头，晕了过去。虽然这一次晕过去的方法实在过于粗暴，但是许仙真的很想说，晕的好┭┮﹏┭┮，终于特么可以不用面对现实了，这是什么见鬼的现实。
如果觉得这个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许仙都想说，少年你果然太天真了，虽然他在晕过去之前还在心中祈求，希望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只能说现实果然是打脸的。
那个许仙其实没有太看清楚的这堆蛇所说的“妖怪”，到底是什么模样。但是为什么，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在一处荒郊野岭，并且他再次被这对蛇给淹没了。被这堆蛇压的差点断气的许仙，醒过来的时候还听到这堆蛇竟然在商量排队贴近他做窝的情况。
醒过来的许仙听到这些话，抽了抽嘴角，他其实很想说自己听到的都是幻觉，但是对于发生的情况已经基本麻木了的许仙还是问道：“为什么你们都用尾巴猜拳决定谁先贴着我睡觉呢？”一群蛇用尾巴猜拳是什么鬼……而且他从来不知道，蛇的世界是这么“幽默”……
“因为你的身上很暖和啊。”一群猜拳半天都没有分出胜负的蛇如此理所当然的回答。
见鬼的暖和。
许仙决定自己需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在这片荒郊野岭之中走了许久，久到饥渴难耐的许仙发现，他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再看那群玩的很乐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蛇，话说你们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为什么跟着我还一直说我蠢……为什么说我蠢还要嘲笑我，我特么一路被一群跟在身后的蛇嘲笑我容易我吗？（╯‵□′）╯︵┻━┻
还有……好饿啊……
最后还是这群蛇跟许仙说哪些果子人类吃了没有毒死过，许仙才没有直接被饿死在这片荒郊野岭之中。
被现实虐的身心俱疲的许仙想，要是他家娘子在这里的话，一定早就给他做好了饭菜，才舍不得让他饿着呢。可是又想到自己娘子原本是个妖怪的事情，许仙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再想想，虽然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确实是从金山寺里失踪的，所以法海大师他们应该会来找自己的吧。
不太确定想着的许仙，在荒郊野岭中跟一群蛇窝在一起过了一夜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不得不面对现实，他很有可能要作为一个野人生活一段时间了。
这无理取闹的世界。
——
62、法海5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比如许仙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谁特么的告诉他，杭州城外会有这样的一片荒郊野岭，并且他已经在这片荒郊野岭之中行走了整、整、半、个、月！却完全没有走出去。
没有走出去也就算了，结果他差点因为吃了许多奇怪的奇怪的东西被毒死这又应该怎么说。许仙简直想要哭着跪求这群每天把看他笑话当做乐趣的蛇，不要再说一些奇怪的话，让他尝试奇怪的东西了，他真的快要被这群蛇玩坏了呜呜呜┭┮﹏┭┮。
身为一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书生，他所应该做的事情，就应该是拿着他的书本站在窗前，让往来的姑娘小姐们羞怯仰望，让学堂里的学子们尊敬崇拜的。可是天有不测风雨，突然有一天醒过来，身为书生的他就要跟一群每天嘲笑他的蛇为伍，他是想要把这群总想拿他做窝的蛇给甩掉的，可是面对现实，许仙屈服了。
他不敢把这群蛇甩掉，因为如果这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没有这群蛇的话，他早就变成了这荒郊野岭中其他动物的食物了。
其实许仙觉得自己能够在这片可怕的地方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在经过了整整半个月的苦难生活之后，许仙的脑子里全都是自己娘子的好。他现在开始觉得自己的娘子即使是一个妖精，也是一个好妖精了。
起码他的娘子不会一天到晚指着奇怪的说是吃不死人的东西让他吃，结果他吃了之后不是浑身发寒就是发抖，面目铁青身体发虚，等到他病倒后，这群蛇就高兴个半死的往他身上黏。不论他抗议了多少次，得到的永远是这群蛇的嘲笑。
滚，你们这群不知道什么叫做同甘苦共患难的蛇精病，滚，滚的远远的，我要我的娘子呜呜呜。
心中苦的要死的许仙，在这片荒郊野岭之中艰难挣扎求生，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要哪天自己被这群蛇给玩死了。这个世界上最虐心的事情之一，就是想要摆脱这群蛇精病却又不得不为了活下去，而一直不敢真的跑走。
许仙因为这件事情，别提多伤心了。结果因为荒郊野岭之中的变换莫测，他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多少，因为经常会有凶猛的动物跑出来，类似老虎、狼群之类的东西，他已经见过不少。还有一些体型完全超脱了凡人理解范围之内的生物，每次只要一出现这种东西，许仙就会再次被这群蛇跟拖麻袋一样到处拖着在荆棘丛中穿梭。
那种酸爽的感觉，许仙不能用言语来描述。他只想说，自己宁愿去直面那些在这群蛇口中的妖精，也不想被这群根本逗比的要死的蛇拖着在荆棘丛里穿梭，那是荆、棘、啊！你们这群蛇都不觉得疼的吗？！！！
是的，这群蛇根本就不觉得疼，因为它们都是贴地爬，荆棘上面的刺根本刺不到它们，只有他！只、有、他！！！
在这样虐身又虐心的半个月之后，当许仙再次见到法海那个秃驴之后，许仙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
终于得救了……
他终于能够脱离这群逗比蛇的魔掌了……
就算是法海这个把他从金山寺里搞丢了的和尚，这个时候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和蔼可亲、光芒万丈。
许仙的面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倒了下去。
当许仙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还是躺在金山寺的厢房之中，看起来非常眼熟的厢房。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厢房都长的差不多的原因。反正许仙觉得这个厢房长的特别像是他之前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并且法海就站在他的窗前，对他的醒来抱以温和的笑容，“许相公可算是醒过来了。”
许仙看到法海那张特别年轻英俊的脸，脸上流出两行清泪，“大师，你可终于找到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许仙总觉得在他哭了之后，法海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而戊煦在听到了许仙的话后，面上带着安抚的笑容，道：“许相公何出此言？你不是一直都在这厢房之中？”许仙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而戊煦还在继续说，“只是许相公病了许久，只怕是梦魇了吧。”
许仙在呆愣了许久，吸收了戊煦所说的话里的意思后，整个都很凌乱，他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在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身体。因为那半个月时间的非人生活，许仙真真浑身是伤。又因为被那群蛇精病指着乱吃东西，什么红色的疹子之类的，许仙身上也起了不少。
可是此时看自己的身体，竟然全是完好的，没有半分伤痕，也没有任何疹子的痕迹。难道他真的是做了梦？可是这个梦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甚至梦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哪有一个人做梦就梦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的？！完全不科学啊，难道他在寺庙里面遇鬼了？
脑子里面一团乱麻的许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最后一把抓住戊煦的衣袖，道：“大师……我想见一见我的娘子。”
戊煦微微扬眉，“可是白施主并不想见你啊，许相公。”
许仙想到白素贞是一条蛇精，心中依旧发憷，可是又想到了那群不把他当人玩的小蛇，心中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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