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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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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尔接去睡午觉了,等到一醒,还是得来找我哭。我若妥协,将追光给了他,他若一不小心伤了自己,我娘也是要生气……”
    那意思,反正她娘都要生气,反正她是委屈的不行。
    可是,萧般若一点儿都不动容,道:“不管怎样,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母亲连知道都不知道。”
    玉宝音扭扭道:“那有什么呢!”她一点儿都不害怕元亨会让她进宫。
    别说她已经长大了,就是长得再大,元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不过,这是个秘密,她不能说给旁的人听。主要是怕元亨翻脸无情。
    那大约是两年前的事情,萧太后特地下旨让她带着商轨进宫一叙。
    其实那时商轨每五日就要进宫一趟的,不过只能见着元亨。
    玉宝音只当萧太后是找商轨瞧病的,还心想着,就以商轨不怎么会开药方的三脚猫医术,治不好萧太后不要紧,怕的是越治越坏哩。
    谁知,去了才知晓,萧太后能吃能睡,好的不行。
    不过是想向商轨问询几个问题。
    萧太后第一句话就道:“这本该是机密的事情,我叫你二人来,是因为我相信你们。”
    别人家的秘密知道的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玉宝音想撤,可已经身不由己。
    然后就听萧太后说了一堆她听不太懂的事情,全是关于元亨的。
    那时的玉宝音虽然知识面还不算广,但脑袋还算灵光。
    她的理解是,元亨除了头疼还有一种病,好像是和女人有关系。他一直没有子嗣,便和那病脱不了关系。
    萧太后正说得起劲,元亨闯了进来,眼睛都是血红色的,二话不说,将她和商轨赶了出去。
    再之后,元亨就点名让萧般若带着商轨进宫了。
    如今的玉宝音已经不是两年前的玉宝音,自然懂的比两年前更多了。
    年前她就来了月信,彻底知道了男人与女人的不同。
    没事儿逛书铺的时候,还小有收获,得了长安新近最流行的春|宫|画一本。
    顿悟,原来元亨一和女人做|春|宫|画上的那些事情,就会头疼加剧。
    元亨后宫里的那些美人本就都是摆设,这几年,就连萧太后也不再选美人进宫了。
    所以说,她娘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都到了这里,萧般若总不能硬将她撵回去。想了想又道:“不知皇上见了你会不会生气!”
    玉宝音翻了翻眼睛,“切~”了一声。还心想,那些个破烂事进了她的耳里,她才应该生气,应该洗耳朵的好嘛!
    一个男人,还是个皇帝,有病就治……矫情个什么劲!
    萧般若已经十八岁了,领了他爹原先的职位,做了三品的将军。
    如今的萧般若当然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萧般若,就连萧景也觉得他越来越像萧弥坚了。
    尽管如此,萧般若还是降不住玉宝音。
    三个人一齐进了宫门,玉宝音拉着商轨走在后面,偷偷地说着小话。
    她说的是:“你还记得萧太后说的皇上的怪症吗?”
    商轨一愣,随即甩开了她的手,上前了几步,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玉宝音:“……”那么激动做什么,她就是想起来了随口问一下。
    这两人的动静过大,萧般若忍不住回头看他俩。
    玉宝音怪无辜地冲他笑了一下,萧般若也回了她一记淡淡的笑,而后又转回了头。
    玉宝音听见走在她身后的宫女道:“萧小将军,笑了呢!笑起来真是……”
    后面的声音实在太小,玉宝音就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去听,也还是没有听到。
    她想,八成是英俊、帅气之类的评价。
    这几年萧般若的身价可是年年看涨。
    先是萧弥坚认了萧般若继承人的身份,悉心教导。
    另一厢,萧弥坚又是元亨内定的“继承人”,成了大家都知道的。
    如此一来,哎呀,要照这个势头发展,没准儿萧般若也会做皇帝呢!
    是以,就连萧翰林都娶了唐律的嫡孙女,更何况是他呢。
    不过是眼光太高,一直没有定下。
    怪不得元亨以前总说,长大了就是烦恼多。
    与萧般若类似的烦恼,她也有呢!
    明年……她就要及笄啦。
    不说其他的,出门要上妆,还有头上的珠花、金钗和步摇,就是第一项大烦恼。
    上妆,太费时。
    一跑,珠花就要掉。更别说翻个跟头什么的了。
    唉,还真是不如不长大。
    长大的烦恼再多,也比不上变老来的恐怖。
    今早大中给元亨梳头的时候,发现了一根白发,他一整日的心情都不好。
    唉,二十四了!
    唉,还这狗样!
    唉,二十四了还这狗样!太恐怖了有没有!
    宝座上就像长了钉子,元亨一会儿侧着坐,一会儿跪着坐,怎么坐都不觉舒服。
    就是这个时候,那三人到了。
    萧般若和商轨是经常见的,元亨一听人报商轨来了,他就自动去屏风后头的榻上躺着,心情不好,也没在意。
    直到听见玉宝音对商轨道:“我来吧!”
    元亨觉得自己见了鬼,一惊,从榻上坐起来道:“你怎么在这儿?”
    玉宝音比了比手里的银针道:“哦,我来找你练练手。”她才不会说是被萧南逼的,太丢脸了有没有。
    这世上敢这么随意地跟元亨说话的,以前有几个,譬如萧景,再譬如她。
    可自打萧景娶了媳妇,他也长大,萧景和他说话越来越规规矩矩了。
    倒是她,一如既往。
    也好,也不好。
    好比现在,元亨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他又往榻上一躺,吩咐道:“大中,你给她练手。”好歹他也是皇帝,就是再好说话,也不能被当成练手的。
    大中哭丧着脸:“……”哎哟,我可没得头疼病呀,若是一扎就得上了可怎么办好?
    甭管是谁啦,有个人给她扎扎,没什么不好。
    玉宝音一点儿都不嫌弃大中。
    大中:“……”我嫌弃你。
    可他嫌弃没用啊!
    玉宝音乐呵呵地给他扎了个天女散花。
    连元亨都瞧乐了。
    一旁的萧般若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想身在皇宫的皇上,还有身在南朝的赫连上,都是有心却离她挺远的。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两人的用心,那赫连上的用心是那样的明了,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还有皇上,看似无意,可不管她干了什么,都不曾真的与她计较。以皇上小气的个性,可见她是个特别的。
    就连他自己,看似离她最近,实际上也很远。
    没人知道她的笑底下藏的是什么。
    就好比她的书房,就连她娘都是不能轻易进去的。
    有一回,他无意中听起她娘同他爹的谈话。
    说的应该是那张大齐疆域图引出来的事情。
    那疆域图是怎么到她手上的,她娘也不知道,为此还让许传南下打听了一下,却是一无所获。
    至于许传南下去了什么地方,打听的具体是什么,他没有听到。
    她越大,他心底的那种她不属于长安的想法就越强烈了。
    她不属于长安,更不会属于他。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就算是没有血缘,他和她还是兄妹关系,这样的结合与乱|伦没有两样,会使得整个萧家沦为笑柄。这样的结合……他也从来没敢想过。
    萧般若命令自己别过了眼睛不再注视着她,落寞也好,伤神也罢,只愿烦恼的是他一个。
    她,是飞,是落,只要能像这样一直笑着就可以了。
    ******
    爱笑的人,不管到了何方,遇见了什么事情,都改不了爱笑的毛病。
    玉宝音其实是个不大爱笑的,她不过是爱乐呵,天大的事情,乐呵乐呵就过去了。
    看见什么都能乐呵的起来,唯有见了她舅舅,立时就换上了愁眉苦脸的模样。
    不为什么,就因为秦缨太不像她舅舅了。
    早在南朝的时候,玉宝音就问过她娘,是不是她外祖母生她舅舅之时,被人调了包。
    她舅舅的脾气既不像她高冷无情的外祖父,又不像她端庄大气的外祖母,更不像她娘是个有城府的,完全就是个自成一派的奇葩,不是一般的没有心肝。
    打南朝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她外祖父今年春天吐了两回血,真的是病入膏肓。且这消息的来源可是她的上哥哥,真实性绝对可靠。
    可她舅舅该吃吃该喝喝,还是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模样。
    要知道,若不能赶在她外祖父驾崩之前回南朝,她舅舅这个太子,再也不可能晋升,还得贬值呢。
    若一贬值,他在长安的地位那就更加的尴尬。
    她娘和萧爹一直在商量对策。
    大周就是再强,也干预不了南朝的内政,毕竟南朝不是大周的属国。
    是以,她萧爹这个大司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看不下去的玉宝音对秦缨道:“太子舅舅,你若是想回建康,我替你进宫向大周的皇上请命。”
    可秦缨却道:“父皇并没有下诏叫我回去呢!”
    玉宝音气了个绝倒,心说,她外祖父现在还能不能下诏还是个未知数。
    她忍着气又道:“你若是不敢自己回去,我陪你回去怎么样?”
    秦缨笑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回房绣你的嫁妆去吧!”
    玉宝音:“……”你要不是我舅,我一定揍你。
    这还是月前的事情。
    傍晚时分,玉宝音和萧般若、商轨从皇宫回转,就见府上的奴仆们皆换上了孝衣。
    玉宝音的脸色顿时一沉。
    那厢的商轨便道:“难道是真元帝……驾崩了!”
    玉宝音道:“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事情呢!消息传到长安,至少已过七日。”
    这几日里,建康会发生什么?谁坐上了宝座?还有赫连上有没有受到牵连?
    一想起这些,她的心便怦怦跳。
    玉宝音是一路小跑到了秦愫的浮曲园,一去便瞧见了正抹着眼泪的她舅舅。
    她没好气地道:“你在这儿哭,你父皇听不到。”
    “不许这样和舅舅说话。”秦愫将怀里的萧南推给了俶尔,叹了口气问:“大司马怎地还没有回来呢?”
    秦缨哭着道:“到了如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我怎么也想不到,父皇至死都不肯下诏叫我回去呢!”
    玉宝音心道,我要是你爹,我也不让你回去,除了会哭,旁的什么也不会,看了只有闹心的。
    嘴上却道:“办法倒是有,谁知道行不行的通呢!”
    这是已经猜透了她娘的想法。
    玉宝音又道:“光让萧爹说服大冢宰和皇上不行,娘也得进宫去找萧太后说叨说叨。还有,就是成了……南朝也不会是以往的南朝了。”
    她娘是想仿照十六国鼎立那时,借助他国的力量去成为本国的皇帝,这是想让大周出兵,“护送”她舅舅回建康。
    这个“护送”自然是遇神斩神、遇魔斩魔的。
    不知元亨会不会愿意出兵,就算他愿意——
    成了,少不了割地酬谢什么的。
    不成也有不成的办法,那就是一踏入南朝的地界,不去建康,便让她舅舅自立为帝。且不说她舅舅有没有那个魄力,单只说南朝会因此而分裂,还会陷入无休止的内乱中。
    他爹说过,不管是内乱还是外战,最苦的还是百姓。
    这就是说,成与不成,南朝终于没有辜负那么多人的“期望”,终于要乱了。
    秦愫觉得自己应该欣慰,弟弟是个不争气的,可她有个聪明的女儿。
    唉,若女儿是个男孩,那该少了多少烦恼!
    玉宝音实在是不愿再看她舅舅掉眼泪了,问了她娘一句南朝的消息是不是赫连上传来的,见她娘点了头,就告退了。
    她上哥哥既然还能传的出消息,那就证明他的身边仍有可用之人,那么他自己也暂时是安全的。
    至于是谁登上了南朝的帝位,就算她知道又能怎样呢!鞭长莫及,徒增烦恼。
    还不如想一些实际的。
    玉宝音离开了浮曲园,径直回了自己的书房。
    她支开了俶欣,自己研磨,给霍叔叔写信。
    霍叔叔姓霍,这是一句废话。
    霍叔叔姓霍名敬玉,其实他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最初他叫霍三娃,跟随他爹之后,他爹为他取名霍敬天,他爹死后,他便自己更名为霍敬玉。敬的是谁,不言而喻。
    玉宝音早就猜到了她娘一知道大齐疆域图在她的手里,一定会派许传去北梁洲找霍叔叔的。
    是以,她提前写信言明,霍叔叔带着五千玉面军躲进了北梁的太白山里。
    许传在北梁洲呆了整整一月,也不曾打听到玉面军的任何事情。
    她不是防备她娘,不过觉得她爹已死,她娘又已有萧爹,何必还惦记着她爹的事情。活着的人,应该和活着的人在一起。
    总想着死人的事,她怕她娘无法真正释怀,无法真正开心。
    而她就不一样,那五千玉面军是她爹留给她的“财产”,是她应该也必须要继承的。
    是以,她从不间断和霍叔叔的联系,却是一直背着她娘的。
    比之长安,北梁洲离建康更近,她想说不定霍叔叔已经知道了建康的消息。
    不知他有什么对策,她不需他妄动,只需他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北梁洲,还有北梁周边的三个郡。
    如今,不管是哪个在建康登基,都是屁股还没有坐稳宝座,只顾着怎么坐稳宝座,管不了其他的事情。
    当然是,趁乱多下一城是一城。
    若是元亨肯派兵护送她舅舅,她一定要跟着回去。
    南朝的宇文家,还有她娘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秦寒,也就是吴王,还欠了她一条命。
    以前不讨,是时候不到。
    她,玉宝音,玉荣的女儿,是怎么也忘不了父仇的。
    她娘只当她年幼不懂,从不说给她听,霍叔叔可是告诉她了,吴王是怎么延误战机,又怎么同大齐闹翻的。
    说他是无心之过,可不是每个姓秦的都如她太子舅舅那般的不长心。
    那时的吴王与太子之争,说白了就是宇文家一系和瑞王角力,墙头上立了个赫连家,实力虽强,却是个风往哪吹就往哪边倒的。
    那宇文家的实力哪里比得上她爹,只能被压制的死死的。
    也是因此,那场三方混战,吴王宁肯南朝大败,宁肯自己瞎了一只眼睛,也要除掉了她爹。
    吴王是个心狠的,比她那不争气的太子舅舅不知要狠辣了多少。
    若非如此,她外祖父也不会将她舅舅送到大周。此举,是嫌弃还是保护,谁知哩!
    连她外祖父都退让了,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吴王如愿做了皇帝。
    玉宝音很快就写好了信,唤来了梁生,嘱托他了两句,叫他亲自带着信南下。
    梁生问她:“小公主就这么笃定大周的皇上会派兵护送太子?”
    玉宝音摇头道:“谁知道元亨会不会呢!”毕竟借兵不是借旁的什么东西,也并不是他一人就说的算的。
    梁生便又问:“那小公主还叫我这时南下?若只送信,根本不需我亲自去送,只需送到霍将军安排好的人家,那人自会送去。”
    “不,你送,送完了信便无需再回。就算元亨不肯派兵,也务必让霍叔叔在北梁洲附近站稳了脚跟。没有外援,我便自己南下,我们自己攻进建康去。”
    梁生愣了一下,随即将信揣进了怀里,他道:“那我便在北梁等着小公主,还请小公主看顾好自己。”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玉宝音爬上了渺风楼楼顶,面朝着南方,瞧着南方最亮的那颗星。

  ☆、69|于

萧景在朝堂上正式提出,由大周派兵护送秦缨回建康登基。
    大周的整个朝堂,都为之震惊了。
    说什么的都有,说的最多的还是大司马为了哄媳妇高兴,下的是血本儿啊!好像大周的军队都已经成了他萧家的。
    虽然很有可能以后是,但现在可还不是呢!
    说风凉话的居多,可想而知这个提议是不被人赞同的。
    南朝和大周隔着宽广的江水,南朝就是战火连天,也烧不过岸。就连流民的问题都不用多担心,大齐离南朝更近哩!
    大周吃饱了撑的才会出兵护送秦缨。
    再说的简单点,大周派遣士兵帮助秦缨,成了还行,还能收点差旅费、奖金什么的。若败了,不止丢人,还赔本呢。
    谁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莫说其他的大臣了,就连萧弥坚也觉得不可行。原先的大周就是一个瘦的只剩下了筋骨皮的人,将将养出来了一点肥肉,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还有大周地势的关系,大周的将士多不熟悉水性,更有南北气候的差异,士兵去了水土不服该怎么打仗呢?
    可能他老了,并不像年轻时那样好战,甚至还想着三国就此这样和平下去,没什么不好的。
    可事事哪能像他想的那样呢!
    一下了朝,父子两个对看一眼。萧景便明白了他爹的意思,可他还是去了定鼎宫见元亨。
    成还是不成,事情不能只做一半,总得做个最后的努力才行。
    元享一瞧见他来,就叹了口气,“阿舅,朕很为难呢。”
    若与朝政无关,以两家的亲戚关系,舅母的弟弟被人欺负了,他就是拿着刀亲自上都是义无反顾的。
    可惜这不是他拿着刀上就能解决的问题。
    以他的个性,他是挺想发兵,不仅如此,他还很想亲自带兵去。
    可……还是那句话,他一个人说的不算。若是一意孤行,搞不好他的“家里”也会出问题。
    大冢宰说过,一个皇帝可以无能,可以粗鲁,可以任性,但必须得会平衡朝堂的关系。
    说白了,他这个皇帝是需要靠人拥立的,若是他作死作到了没人拥立他,那他这个皇帝也是作到头了。
    他是自己不想当皇帝,可不是想被别人赶下去。
    元享想了想秦缨的外甥女是哪一个,在心里叹息,对着萧景摆摆手道:“阿舅,你跪安吧,这个事情得从长计议。”
    萧景一出了皇宫,径直回府,见了秦愫是这样说的。
    “皇上倒是有心,可朝中反对的声音太多,皇上说要从长计议。”
    秦愫叹了口气,从长计议,是需要三天五天,还是三月五月呢?
    时机可是不等人的。等到秦寒彻底摆平了建康城中反对他的人,就算元享愿意派兵,胜算又有几成呢?
    到时不能攻其不备,秦寒还会反过来和大齐联手。叫她看,那时的胜算可能为零。
    玉宝音站在门外听见了萧景的话,她没再走进去,而是在慧春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和她预想的差不多,想要大周派兵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她得有所行动了,首先要说服了她舅舅才行。
    慧春一直没有言语,也一直在瞧着玉宝音的背影,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才淡淡一笑,却是什么都没有和秦愫提起。
    ***
    玉宝音骑着追星到了挂着南朝太子府匾额的官邸。
    她到的时候,秦缨正在喝闷酒,怀里还搂着风韵妖娆的歌姫。
    没她娘在的地方,她说话一向不会顾忌。
    玉宝音道:“舅舅的身边是得多些这样的歌姬,好赶紧生个儿子,等到秦冠一死,舅舅也不至于会为了没有儿子而伤心。”
    一语戳中了秦缨的伤心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儿子怎么样了,就算还活着,也不知是在天牢还是在水牢里呆着呢!
    好好的皇孙,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住着高高的宫殿,却突然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可能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
    他会不会害怕?
    会不会怨恨他这个做爹的?
    秦缨一连几日无法入眠,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是想起他儿子出生的时候,他抱过他。
    软软的身子,小小的脸颊……
    秦缨推开了歌姬,将手中的酒壶砸到了地上。这一回他倒是没有哭,只是红着一双眼睛将玉宝音望着。
    玉宝音又不会怕他,就立在他的跟前道:“我姓玉,我是玉荣的女儿,我与吴王秦寒有不共戴天之仇。舅舅,我此来就是问你最后一遍,你愿意回建康吗?你若不敢,我陪着你。你若仍旧不敢,我自己去。”
    “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拿自己一命去换秦冠一命。”秦缨瞪大了眼睛道。
    “舅舅,你可是在说醉话?”玉宝音实在是有够惊喜的。
    秦缨又道:“我清醒的很。”
    玉宝音:“那舅舅现在就召集侍卫,表一表决心。”
    表就表,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缨当下就召来了从南朝带来的五百侍卫,说他要领着他们打回建康去。
    那些侍卫本就是从建康来的,那里是他们的故土,也有他们的牵挂。
    他们有忧虑,却更想回去。
    一旁的玉宝音信誓旦旦地保证,一过了江水便有人马接应。
    是以,这个动员大会开得一点都不难,还很振奋人心。
    玉宝音很是满意,这就和秦缨讲明了,此事需得瞒着她娘,他们只有半日的准备时间,今晚三更出城去。
    交待好了,玉宝音就欢喜地回家去了。
    这厢,秦缨一碗醒酒汤下肚,擦,他刚才都干了什么呀!
    可他若是退缩,会将那些誓死相随的侍卫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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