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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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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意满看到屏幕上那一串号码,是跟自己原来的号码只差一个数字的那个,比起去安抚还在垂首生闷气的,她更想朝天激动的大叫。
“亲爱的有没有想我啊~”话筒里传来清脆嗓音,动听的像唱歌的小黄鹂。周意满不止一次觉得,光听孙嘉卉的声音,实在想像不出她在法庭剑拔弩张中的厮杀。
“孙、嘉、卉!你还惦记我的死活!”
虽然咬牙切齿,说得一字一顿,但周意满声音里的笑意,却是掩不住地往外冒:“你什么回的国?碰到你爸妈了没有?寻找艳遇之旅怎么样了?”
“昨天回的,也没碰见我爸妈,他们我现在还在热带雨林里喂蚊子呢。”她一顿,“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回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你现在打的是国际长途,那我就该去跆拳道馆活动一下,静待你归来了。”周意满笑得真挚诚恳。
“其实我没想这么早联系你,”孙嘉卉聪明的避开了这个话题,“是听说你被人绑架了,不放心才提前打了电话。”
“就是个不长眼的,把你孙嘉卉的大名拿出来一亮,马上就把我给放了。”周意满尽量把不愉快说得轻松点,主要是不能让孙嘉卉白乐呵。
“你报的我的名?!”孙嘉卉一听就抓狂,特别是宋准昨天还很严肃的建议她老实点,不往这边想都难。
她忧郁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产前抑郁症,经不起刺激的。”
“哦,婚前抑郁症。大龄未婚妇女艳遇成功了?”
周意满已经决定放过垂死挣扎的,把给它洗澡的重担交给失踪了一个礼拜的李重年,所以突然听孙嘉卉冒出这句话,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小满,我是说真的,”孙嘉卉低头摸了摸她已经明显鼓起的肚子,“我怀孕了,刚满26个周,才做完四维彩超。”
周意满是真的哑口无言。她调整了一会儿心态,尽量用欢喜的语气:“那是好事呀,出生满月过春节,就靠你孩子都能钱包收到手软。”
其实心里的弹幕已经万行奔腾了:孙嘉卉不会真跑国外艳遇去了吧?!难道是玩ONS搞出来的?这孩子到底是哪国人?
孙嘉卉跟周意满狼狈为奸整八年,她语气里的那点言不由衷,可瞒不住这位准妈妈。她无力:“是宋准的。”
“啊~”周意满提到嗓子眼的心,安稳的飘回了老地方,“绕来绕去还是他,那你当年跑什么?”
“我也觉得好不甘心,”孕妇的伤春悲秋,被孙嘉卉发挥的淋漓尽致,“这辈子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男人,现在还有了孩子,感觉再也无法逃脱他的魔掌了!”
周意满静默。
对孙嘉卉和宋准的爱情故事,她是真的不敢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宋准宋先生在她心中埋下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她想了想:“反正我没事,要不去看看你,关照下萌萌哒的小宝宝,顺便慰问下孕妇?”
“萌萌哒的小宝宝呢,胳膊腿儿还没长全,你要有时间,不如先去李家老宅,跟棒棒哒的李嘉和先生,圈圈叉叉么么哒。”
“嘉和回来了?”周意满诧异:“他都没跟我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干吗?”
“秘、密。”
孙嘉卉耍起了坏心眼。
对李嘉和的不告而来,周意满并没有太在意。在她看来,如果李嘉和觉得她应该知道,那自然会告诉她,既然她并不知晓,那就该当作没听到。
就像对突然失踪的李重年。
自从那天她从茶馆回来,李重年已经不辞而别,电话不通,没有留言,所有的行李都消失了,除了他没有带走,其他生活过的痕迹,都被他几乎抹干净。
对着空荡荡的卧室,周意满硬着一口气,坚决不给宋煜或是孙嘉树打一个电话,在姜凌波面前更是一点异样都不肯露。在她信誓旦旦,说出她和李重年会有爱情的结局后,她实在没有脸面,再去询问男主角的不见。
她宁愿相信李重年是去没有信号的山区出差,也不愿承认,李重年是对她失去兴趣了,在得到她的第四天。
所以她对孙嘉卉的“秘密”表示没有感觉:“我这么矜持的人,怎么可能主动跑到他家里去?当然要等他先对我开口,才能有所表示嘛。”
孙嘉卉不屑地“切”了声:“我的婚礼安排全都发到你邮箱里了,周伴娘要记得来彩排,礼服已经在路上了,是按你去年的尺寸做的,但愿你没胖得走形,阿门。”
周意满无暇细想,孙嘉卉挺着肚子划十字的搞笑画面,她满脑子都被紧逼而来的婚礼日期霸占了。
“你们这也太赶了吧?”她跑到卧室翻日历,“反正你肚子已经掩不住了,干脆生完再结婚不是更好吗?”
孙嘉卉一句话就把周意满的抱怨全堵在了肚子里。她说:“对吧,我也这么觉得,日子是宋准定的。”
“黄道吉日!”
宋准大人在上,信女周意满虔拜。
***
李嘉和按门铃的时候,周意满刚洗完澡。她下意识的觉得,一定是李重年回来了,连衣服都等不及穿,匆匆裹了浴巾就冲到门口。
等她看到外面,一向处变不惊的李嘉和抿嘴失笑,周意满连用刀子捅心窝的想法都有了:李重年有钥匙,怎么可能会按门铃?!她居然想男人想得,连一点常识都记不住了。
她强作镇定的对还在门外的李嘉和:“我以为是送快递的。等我去换一下衣服,再来给你开门。”接着“哐当”甩上了门。
当李嘉和历经艰难坐到沙发上,习惯性把背后的抱枕递给周意满。周意满从小就喜欢怀里抱点东西,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点小癖好。
她也把调好温度的水推过去,再很顺手的把抱枕接过来搂紧,重复了千百次的动作,两人的默契自然好得不得了。
周意满的头发还湿着,只能用干发巾勉强卷住盘在头顶,李嘉和很少见她这么居家,饶有兴趣的盯了几眼。
周意满有点不好意思,拿抱枕遮住脸:“英国那边已经都忙完了?”
“对。小满,我回来了。”李嘉和笑着移开目光,望进她的眼睛,语气幽默却也不容拒绝:“恭喜呀,你的隐姓埋名可以结束了,跟我回李家老宅吧,有很多人你也该见一见。”
李嘉和就是这样啦。笑得温温柔柔,可嘴角的弧度是一点不变。待人客客气气,但背后砍你一刀手绝对不抖。
周意满了解他,并不亚于对自己的了解,可她还是本能的想拒绝,因为她已经有了李重年。
但是,周意满苦笑,李重年又在哪呢?如果这大半年来的幸福全是镜花水月,李重年对她的喜欢并没有到不顾一切,她为他放弃八年来的苦心经营和锦绣前程,真的值得吗?
毕竟没有女人能接受,在把第一次献给一个男人,一个她以为彼此相爱着的男人后,却发现那个男人带着家当不辞而别,再无音讯。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周意满看完后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女的傻吧?这男人摆明是个骗子。
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没有那么痛快了。
周意满敛眉掩目,心把冷热酸甜趟了一遍,用抱枕遮住眼角的泪光,告诉李嘉和:“我跟你回去,不过见人倒不着急,我还是想等事业恢复了再说。”
这话说得很符合周意满要强较真的性子,李嘉和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坐在沙发上举止优雅的看文件,等着周意满翻箱倒柜收拾行李。
周意满心里苦涩又惶然。她可以在李嘉和眼前佯装无事,可心底待人伤口却被撕扯的更加狰狞可怕。她很清楚,跟李嘉和的离开,分明就是在报复,但她还是没有拒绝,虽然提出不见人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她恍惚的给姜凌波发短信,拜托她把还在阳台打盹的接走,钥匙她留在地摊里。接着又给李重年发短信,她告诉他,她要离开一阵子,如果他回来,她就回来陪他。
第 30 章
住进离家老宅的周意满,日子过得既滋润又舒坦,不用做兼职所以无所事事,有了李嘉和所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不是孙嘉树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她都快像温蒂一样,迷失在彼得潘的梦幻岛里了。
阴雨连绵是最适合睡觉的,就算不困,窝在被子里玩手机也是乐事一件。周意满听着窗外雨点打地的“噼里啪啦”,保卫萝卜里的第一只小怪兽已经破壳而出。
她正打算给它喂点牛奶瓶干,孙嘉树的来电显示打断了游戏界面。
周意满怔住了。
关于李重年的一切,这几天她都强迫自己尽量忽略,一旦有点想起来的苗头,就看剧玩游戏,分散注意力。说她无情冷血也好,没心没肺也罢,反正周意满早被人骂习惯了,她不能一辈子在过去里求活。
等她的指尖划到绿色的一边,孙嘉树早就等得不耐烦,手机往床上一扔,冲躺对面病床上、想起身抢他电话的李重年大吼:“你手上还打着针,能不能老实点!”
李重年闷声咳了几下,喝水勉强止住,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那你就别给她打电话。这事我得见面跟她说。”
“你害羞什么呀,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宝宝宝宝一个劲儿地叫,跟春天那猫有一拼。”孙嘉树见电话通了,特意大声,嬉皮笑脸。
李重年不跟他一般见识:“我一会儿把这个打完,就可以出院了吧?”他朝挂着的吊瓶扬了下头。
“你烧才刚退,着什么急?”孙嘉树拿起手机,不声不响的往李重年那边靠,“肺炎烧到40度,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废了,还敢不老实住院,一退烧就想往家跑?”
“你以为是谁的错?”李重年瞪他,“我说不清话那会儿,不是告诉你给周意满去个电话,编个理由说我临时出差吗?你打了吗?啊?拖到今天才敢告诉我,10天了!我没有理由就从她眼前消失10天,你让我再怎么见她?”
孙嘉树振振有词:“我为照顾你,头都忙晕了,忘打个电话就成滔天大罪了?再说,你不见了,她也应该主动找你呀。但是,李爷,不是我说她啊,没动静。”
“我记得那是因为某人把我的手机弄丢了。”李重年缓慢的把这句话飘了出来,眼睛斜睨着孙嘉树,表情很阴森。
孙嘉树干脆耍赖:“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医生说两个星期,你就住满两个星期再出去。你的行李我都打包拿到我家去了,你要敢提前出院,东西就全别要了。”
“什么行李?”李重年一愣。
“你在周意满那儿的行李。”孙嘉树看李重年脸色大变,赶紧扮无辜:“钥匙是裴九从你包里拿的,行李是搬家公司运的,我可没插手。”
李重年被药物麻得迟钝的大脑,突然恢复了澄明。他静了一会儿,猛地问:“拿了多少东西?”
“全部吧。你不让我告诉周意满你病了,那你就得我照顾,我怕缺东少西的回来麻烦,就让搬家公司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李重年挪开目光,望着窗外阴沉沉的乌云,好半天才又开口。
“嘉树,你别给她打电话,让我再想想。”
孙嘉树这才察觉,他恐怕是把事儿给办坏了,哪儿还敢告诉李重年,这电话已经接通,抓着手机,灰溜溜就跑出去。
几乎从孙嘉树说李重年还打着针开始,周意满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孙嘉树在医院楼梯间,对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一筹莫展,周意满就开门见山:“李重年在哪个医院?”
“他不让我告诉你。”
“他还不让你给我打电话呢。这样吧,我会跟他说,其实你早就把事情告诉了我,搬行李我也知道,没有误会,也不用解释。”
其实是她误会了他,幸好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借着孙嘉树撒个谎,她一定会努力把事情圆起来。
“可是他,不想让你知道他住院了,”孙嘉树鬼鬼祟祟的小声说,“他觉得,你会笑话他。”
周意满不明白:“为什么?”
孙嘉树:“男人的自尊心啊。他不是刚跟你那啥那啥吗?完了就发烧,医生还说可能是劳累导致,他哪儿有脸告诉你?”
他借着又补充:“要我,我也没脸说。”
周意满:……
男人的自尊心,好难懂,好微妙。
于是,自尊心强烈的李小爷,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周意满熟悉的小脸晃在眼前,他觉得,他在南非开分公司的愿望,已经可以开始实现了。
他撑起身,用没扎针的手,捏了捏周意满的下巴,笑着把还在走神的周意满唤醒:“想什么呢?”
“反正不是想你,”周意满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起来去给他倒水,“嘴唇都裂了,也不知道孙嘉树是怎么照顾的。”
“心疼啦?”李重年抿了抿水,笑得愈发不怀好意。
周意满正襟危坐:“我听医生说了,你最好住满两个星期的院。”
李重年马上就不乐意了,头一下就耷拉下来。要不是手上还插着针,他肯定要在床上打滚。
周意满忍着笑,摸摸他的头发:“就剩几天,我也在这儿陪你,坚持一下吧。”
“你不打工了吗?”李重年眼睛瞬间亮晶晶,得到周意满肯定答复后,更是放肆得不知天高地厚,拉着小手还想抱小腰,嘟着嘴巴要亲亲。
周意满想了想,把被子拉起来,从头到脚盖住他,耳朵才彻底恢复了宁静。
***
周意满搬去李家老宅,除了日用品和贴身衣物,其他的基本没拿。现在搬回来,不过一个大点的背包,动静小的,左邻右舍谁也没惊动。
至于李嘉和,这几天更是忙得见不到人,毕竟离开快一年,有太多事情要重新熟悉掌握,听说周意满要回去住,他问明不是他的原因,也就没有再强求,只说等他闲下来再说。
被他这样一讲,周意满就不好马上把她和李重年的事说出来了。
背着秘密的日子不好过。可一进家门,周意满一肚子的纠结,都被李重年给冲到九霄云外:外面的风都开始带凉气了,李重年洗完澡,居然连水都不擦,下面围一条大毛巾就出来了!
男人腰高腿长、雄姿英发,周意满眼睛有点没处放,只能盯着他还一直淌水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到他的锁骨,又从他光滑却有料的胸膛慢慢划下,最终没入松垮围着的毛巾里。
周意满耳红心跳。
李重年满不在意的拨弄下头发,就要把她扣到怀里。
周意满一颤,扭着脖子不肯让他亲,手也抵在他胸口:“今天不行,我不是安全期。你要是不做措施,就别动我。”
虽然周意满在姜凌波面前底气十足,但还是因为,当时她在安全期,她估计着就算两人有些荒唐过头,也整不出意外。
可今天不一样,她的周期很危险,在医院躺了两个周的李重年看起来,也很危险!
李重年有点小失望。他对她说的措施很不感兴趣,英明神武的李小爷,怎么能隔着那破玩意,跟他最爱的宝宝甜甜蜜蜜呢~
他并不动摇,大手扣在她的腰上,或轻或重的按捏,不经意间就从衣摆滑进去,带着细茧的手指直接蹭上她。
“你别乱来。”周意满蹙着眉,推拒起来有气无力,看着李重年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黑眼睛,她就是狠不下心。
等等……小狗?她把托付给姜凌波,还没来得及把它接回来!
周意满不过走了一下神,李重年已经在她的脖子和胸口攻城略地,吮咬出一颗颗红草莓。手更是不规矩的向上滑,揉捏着她的每一点难耐。
周意满被他磨得受不了,拼命按住他的手腕,小恼怒的冲他低声喊:“我都说不行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想你才这样的,你是一点都不想我吗?”李重年听话的停下来,把还滴水的脑袋搭在她肩头,声音委委屈屈,轻轻拉过周意满的手,放到昂首的小少爷那里,“你看,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的~宝宝你帮帮我~”
周意满迅速抽回手。
“晚上吧,”她视死如归,“但是说好,你绝对不可以再碰我。”
李重年点点头,还高兴地亲了亲她的脸。但很快眉头一拧,又渴望的盯着她的嘴唇,还伸出大拇指磨了磨。
周意满顿悟。
“想都不要想。”
她拍拍他的胳膊,笑得凶神恶煞。
第 31 章
随着孙嘉卉婚礼的逼近,周意满焦头烂额的忙着……减肥。
虽然李重年殷勤的提及,某项运动也很利于体重降低,但周意满都礼貌的拒绝了。
李重年趴在床上看电脑,见她一套健美操跳完,累得瘫在垫子上一动不动,不免又好笑又心疼:“你又不胖,好端端的减什么肥?”
周意满懒洋洋翻身侧躺,支着手肘撑住头:“我一个姐姐结婚,要我去做伴娘。那种礼服你也知道,不把腰勒到喘不动气,都叫失败品。”
“要不要我陪你去?”李重年也来了兴趣,“我还没看你穿过礼服的样子呢。”
周意满犹豫:那可是孙嘉树亲姐姐的婚礼,按道理,李重年也应该会去吧。
“怎么?怕我抢了新郎的风头?”李小爷故作苦恼的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不会去招蜂引蝶的!”
好可爱~周意满一下子就不犹豫了。
她一鼓作气,爬上床盘起腿,跟李重年面对面,很严肃的告诉他:“我说的姐姐,是孙嘉卉,孙嘉树的亲姐姐。”
她说得理直气壮,但心里很忐忑。
而李重年也不出意料的愣在那里,眼睛里闪过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周意满不打算停。
如果她这次不能再接再厉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怕她再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了。
她的语速很快,但来龙去脉都说得很清晰。跟孙嘉卉的亲密、跟裴九的友谊、工作和竞业禁止,还有,跟李嘉和的关系。讲到李嘉和,她还是没能全盘拖出。因为有些秘密,她发过誓要保守一辈子,哪怕烂在肚子里,她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一个字。所以,她只能模糊的吞吞吐吐,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见色起意的……坏女人。在她的长篇大论中,李重年一直安静的听,眼神温温柔柔的,落在她垂着的脸上,颇有鼓励的意思。
直到她提到李嘉和,说她是为了钱才主动去追男人的,在这里,李重年第一次打断了她。
“你喜欢他吗?”
“李嘉和,他人很好。对我特别好。那样一个人,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看着李重年的一脸落寞,特意拉长腔调,“我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奇怪。不是爱情,跟友情也不搭边,硬要说,可能跟公司上下级有点像,他给任务我完成,做得好就可以得到奖励。”
李重年本来受伤的小表情,突然变得很纠结。周意满莫名被戳中萌点,难得主动的挪到他旁边,把头靠在他肩膀,小害羞的告白:“所以你不要多想,在爱情里,我只喜欢你。”
李重年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半响,他问她:“我们离开好不好?”
周意满不解的看他。他不动声色地劝诱:“离开这里,去南方或者出国,像孙嘉卉那样到处旅行也不错。”
“你的公司呢?还有家人朋友,都不管了吗?”周意满没当回事。
李重年抿着嘴,圈在她肩膀上的手松紧再三,又挑起了新的小任性:“那你不要去参加婚礼。孙嘉卉结婚,宋煜、孙嘉树都会去,他们知道你以前和李嘉和在一起的话,会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
“你很棒的!”周意满对自己的品味非常有自信,毫不吝啬的表示鼓励。
“我有自知之明,”李重年扭身,把脸埋进周意满的脖颈间,很不情愿的小声说:“我跟他站在一起,所有人都会去看他。他做成的事情比我厉害,脾气性格还讨人喜欢。”
脾气不好什么的,周意满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耶~但是顾及男人奇怪的自尊心,点头这种事,她是坚决不会做的。
“到时候就说我是孙嘉卉的朋友,没必要把我和李嘉和扯到一起。”
李重年简直被周意满的天真打败了。大概也只有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他们的圈子里,对李嘉和的“小金窝”有多关注。
哪怕婚礼上,李嘉和只是多跟她说句话,第二天她的背景就会被扒个底朝天。更何况,李重年懊恼,按李嘉和电话里的意思,他是打算借孙嘉卉婚礼,给周意满正名的。周意满对李重年的苦恼浑然不知,对婚礼抱着极大的期待:“孙嘉卉的婚礼,我们还是一起去吧?我也想把你带给孙嘉卉炫耀一下。”
还有李嘉和,也是时候跟他摊牌了。
“不去不行吗?”李重年缠着她乱蹭,撒娇卖萌,什么办法都用上了。但向来好说话的周意满,这次是铁了心地不妥协,甚至一本正经的板起了脸。
“你别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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