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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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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回家就遇到李重年的消失,她当时并没有心思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但此刻,“祸起”两个字却无比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祸起什么呢?
周意满突然觉得心好累。
她宁愿做一只能永远缩在壳里的乌龟,或者只有几秒记忆的金鱼,哪怕像姜凌波一般心思粗糙的活着,她都会比现在过得幸福。可惜她做不到。
比如现在,她都不用再问宋煜,就已经明白,黑西装先生想说的,无非就是祸起萧墙。
“你要去哪儿?”宋煜挡在门前,把想要出去的周意满拦住,“向李嘉和告状?”
“我不会这么做!”周意满脑子里乱糟糟一片,胸腔里一股浊气搅得她心荒,语气也不善起来,“我要去见李重年。你不是说他对我的好全是补偿吗?我要当面问问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宋煜表情阴沉盯着她:“周意满,你何苦在这装疯卖傻?我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你不能和李重年在一起,你会害死他。”
“他已经把我害死了!”周意满愤怒的睁大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当我知道我费尽心思、拼劲全力才得到的东西,居然被人毁掉了,我就发誓不会原谅那个人,我一定要站起来东山再起,我一定要把我遭受到的一切加倍还回去!”
宋煜语气平淡得很:“你说过你不会告诉李嘉和。”
“对,我说过,”周意满突然鼻子一酸,她咬着牙,自嘲的苦笑,“你不过是在赌我对李重年的感情,你赌我不可能对他下手,也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你猜的很对,我不会害他。不仅如此,我还会尽力保护他,帮他不被其他人查到。”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她带着狠劲儿地睁大眼睛,扬头直直与宋煜对视,“可是宋煜,你大概还不了解我,被人平白无故占便宜,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会动李重年,但我不会放过你,如果你足够聪明,以后就不要再晃到我眼前,我怕我一不小心,会把你碎尸万段。”
***
为什么非要是他呢?
周意满看到在站在走廊深处、把头靠在墙上望向窗外的李重年,心里默默问了一句。
可她究竟想问什么?
为什么李嘉和的弟弟非要是他?为什么世景文化案子的主谋非要是他?周意满自己都弄不清了。她攥紧握在手心里的U盘,里面的内容她都已经能倒背如流。
感受到她的目光,李重年转过头,模糊笑了一下,一边拍着头发在墙上蹭到的灰尘,一边朝她走过来。
明明只隔了几步路,周意满却觉得咫尺天涯。她不做声的转过身,率先走到刚才和宋煜谈话的房间。
等李重年跟着她进门,周意满就走回去锁上了门。没等她回头,李重年已经从背后抱住她,整个人跟没力气一样,软绵绵巴在她身上,用撒娇的口气对着她的耳朵问:“我刚才的戏是不是演得很好?我哥他们一点都没看出来。”
周意满慢慢掰开他的手,转身环住他的脖子把他脸拉低,对着他的嘴唇就亲了上去。激烈的、热情的、主动的,周意满甚至把她还带着青涩的技巧用在了这次亲吻里,李重年开始还不动声色的任她为所欲为,但很快懊恼的低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等他放开周意满的时候,她身上的伴娘礼服都不可避免的起了褶皱,嘴唇上的妆更是被毁了个彻底。李重年轻抬着周意满的下巴,伸出大拇指,认真帮她擦拭跑出来的口红。
周意满握了握U盘,对他露出古怪的笑意:“刚才的滋味怎么样?跟自己亲哥哥的女人接吻,是不是特别爽?”
李重年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专心擦起她的嘴角。
周意满也没有躲开他的手,只是饶有兴趣的盯住他的眼睛,一脸好奇:“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很有成就感吧?听我说我只喜欢你,还打算为了你跟李嘉和分开,是不是得意的不得了?”
“这个地方用手擦不干净,等我去接点水。”李重年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直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重年,我们分手吧。”
周意满看着僵住的李重年,声音不带一点情感:“既然李嘉和已经回来了,我也没必要再呆在那个小房子里,下个星期我就会把它卖掉,在那之前,麻烦你搬出去。”
“宝宝……”李重年叹息地看向她,黑色的漂亮眼睛里满是苦涩,“我瞒了你,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要发脾气,我一个眉头都不会皱,但你别这样。”
“我为什么要对你发脾气?”周意满疑惑地睁大眼睛,很认真的告诉他,“我没有生气那个资格。我一开始也没有跟你说过我跟李嘉和的关系,我也瞒了你。更何况在跟你上床的同时,我还跟李嘉和在一起,算起来,该生气的人是你才对,”她耸肩,“至少你睡我的时候,没再上过其他人。”
李重年静静地看着她:“你是不愿意原谅我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周意满听出来了。她开口:“我们在今天以前,连面都没有见过,哪儿来的什么原谅不原谅?”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想都别想,”没想到周意满打得竟然是这个主意,李重年面若冰霜,他挺站得笔直,居高临下的盯着周意满,“我是不会放手的,你不愿跟我哥说,我去说也是一样。”
“说什么?”周意满笑得讽刺,“说你这个亲弟弟是怎么睡上他女人的,还是,说说去年世景文化的案子,你是怎么做得那么成功。”
话说完,周意满的笑也完全散去了,她注视着李重年逐渐惨白的英俊面孔,心里难受地如刀割针扎。
“谁告诉你的?”李重年呼出的气都变粗变重,他伸出手想按住她的肩膀。
周意满没有回答,她退后一步,闪过他的手:“你已经害我失去很多东西了,算我求你,不要再毁掉更多了。”
“谁告诉你的!”李重年还在固执地问。
周意满不愿再看他,扭过头盯着墙角,说得缓慢又无力:“是谁说的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以为,能瞒住一辈子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作为交换,我们结束吧。”
她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躯壳,声音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以前是我没想清楚,是我犯糊涂了,我那天就不该去招惹你,不该对你动心,不该和你发生关系。我现在后悔了,我只想回到我过去的生活,过我应该过的日子。你就看在我们还互相爱过份儿上,放我过吧。”
“周意满我怎么你了?你有什么可后悔的!跟着我,还委屈了你不成?”李重年牙咬切齿,额角的青筋一根根蹦出来,“当初先来招惹我的人是你,凭什么先说要结束的还是你?想把我当猴耍,也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
“你还想要我怎么办?压上一切只为了一个连结局都没有的爱情!?”
周意满终于忍不住,直接跟他吵起来,声音大得刺到她的耳朵。
她眼角的泪断了线的砸下来,激动地发出颤音:“我不是不爱你啊,我明明爱你爱到连过去都愿舍弃了,可是李重年,如果我那么做了,你能给我什么呢?”
如果我那么做了,会不会真像宋煜说得那样,是在害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李重年对面前泪流满面的女孩,没有一点疼惜。
他冷眼看着她止不住的哭泣:“我明明告诉过你,所有我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我说过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办,所有的错都让我来扛,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哪怕有一点信心?”
周意满冷静了一下,吸吸鼻子,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是对我自己没信心。我没用你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外面能杀死人的流言蜚语,也没有你那么伟大的气度,能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没错,我就是个市井小人,明明有一条康庄大道摆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还要去选那条连光都没有、也许永远都走不到头的路呢?李重年,我这种人,配不上你。”
***
孙嘉卉的婚礼,如同所有人期待的那样,别致典雅,华丽英伦。
整座庄园被花卉淹没,无法形容的恬淡香气弥漫在周意满的周围,她看着踏着ninD的钢琴曲,挽着孙爸爸的手缓步走来的孙嘉卉,莫名的热泪盈眶。
孙嘉卉捧着的洁白铃兰花束,是宋准挽起裤脚、踩着铺满小石子的崎岖路,带着一脚泥土好容易采回来的;孙嘉卉耳朵上晃着的大串钻石耳坠,是宋准亲自跑到安普卫特挑选的原石,不挪眼的看着它们被打磨成她会心仪的形状。
周意满笑着,给哭得泣不成声的姜凌波递去纸巾,她由心的明白,这梦中的婚礼,圆满了孙嘉卉的爱情。
姜凌波被她的温柔感动得愈发不可收拾,抱住她的胳膊,差点没哭到腿软倒地。
周意满实在受不了她的一副死了亲爹的架势,趁别人都盯着新娘,捏着姜凌波腰间的肉,把她一把推到台下孙嘉树的怀里,连孙嘉卉和宋准的宣誓都没听清楚。
等周意满把爱惹麻烦的姜八姑娘处理好,孙嘉卉已经把她手里的铃兰花束抛向了她,她下意识的接住了还带着铃兰香味的捧花,下面的鼓掌与欢呼又掀起了新一轮的热浪。
周意满看向孙嘉卉,最漂亮的新娘冲她俏皮的眨眨眼睛,靠在宋准肩头,朝还在对面的李嘉和大声喊:“伴郎要不要说点什么?
李嘉和的左手优雅的放在右胸前,向新婚夫妻那里微微弓身,接着缓缓走向周意满。
光看孙嘉卉那一脸得意,周意满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瞒着她,在最美的时间和地点,为她精心策划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求婚。
周意满的理智无比清晰的告诉她,面对这样一份意外的大礼,她应该觉得贴心和感动,像所有热恋中的女孩子那样,掉点眼泪、捂住胸口,看着心爱的男孩儿身披阳光,拾阶而上;或是如同一个珍贵的小公主,骄傲又矜持地站在那里,等待命中注定的王子的来临。
可她只是茫然地发着呆,直到想起清晨和宋煜的争吵,想起晌午对李重年的决绝,周意满把指甲用力按进手掌,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后悔。
当她看到那个U盘里的数据后,她就一点也不怨宋煜了,如果她是他,她也会把周意满恨之入骨,甚至做得比他还要过分。
因为李重年,他根本是在自杀,简直如哪吒剃骨还父、削肉还母一般,半生心血生生斩断,多年谋划付之一炬。她不能让他这么做,她不值得。
周意满曾经想过,如果她和李重年的相爱只是一个错误,明知误人误己,还要不要继续前行?现在她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
周意满微笑着将左手伸向李嘉和,高大的男人正半跪在她裙下,大颗耀眼的钻石戒指盛在盒子里。
在戒指被戴进无名指的瞬间,周意满终于想明白,她当时想问的“为什么非要是他”,并不是在意他是李嘉和的弟弟,或世景文化的主谋,她不过是在难过,“我爱上的为什么非要是他,一个我应该远离的男人”。
李嘉和为她戴好戒指,站起来拥她入怀,在他亲吻她额头的时候,孙嘉卉惊讶的大叫:“绿色的落日!宋准你看,是绿色的落日!”
周意满下意识的转头,在太阳落地的那一刹那,太阳的边缘发出一抹绿色的光芒,一眨眼就消失不见。奇异的美景,给花园般的婚礼添上了一道迷人的色彩,李嘉和低头在周意满耳边:“那是绿光,据说有人穷极一生也没有见过,看来我选今天的日子跟你求婚,没有做错。”
周意满冲他笑笑。她知道绿光,是在跟李重年一起看电影的时候。记不清是第几部的加勒比海盗,李重年全程都在跟她科普,搞得她连心仪已久的杰克船长都没能认真看进去。
现在,她低头摆弄着手指上的戒指,或许那样的日子,真的只能用来怀念了。
第 37 章
冬天几乎只用了一天就到来了。周六还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孙嘉卉心血来潮,约周意满明天出门吃饭。周意满看在今天正午头太阳还算暖和的份上,决定带好口罩围巾厚手套,全副武装去舍命陪君子。结果周日马上风雪漫天,周意满刚打开门,就被狂风暴雪给吓得退了回去。
倒不是她多金贵矫情,实在是这两天身体虚弱。虽说到了流感多发季,但还没见周围有哪个人倒下呢,一向身强体壮的她却先中了招。
上个月就鼻涕喷嚏不断,但量完体温看着没发烧,她也就没当回事,全当是恢复工作累着了,药也不肯吃,靠喝水睡觉慢慢养。结果转过月,感冒越发严重,看书时间稍微长一点,都觉得头发晕,还时不时全身发冷,直冒虚汗。
心里斗争了半天,周意满还是决定给孙嘉卉打个电话。但她婉转的措辞还没说完,就被孙嘉卉以“我是孕妇我都不怕冷,你800米3分钟跑完的人居然敢哭冷”的指责,给堵得哑口无言。
她只好灰溜溜跑回衣帽间,换了件能把人裹成熊的厚大衣,又把短款雪地靴踢掉,翻出过膝长统靴费劲的套上,这才不情不愿地钻进了大雪里。
等周意满披着一身白、脚底泞泥赶到的时候,孙嘉卉正坐在四季如春的小饭馆里,热火朝天地吃川菜。
感到周意满带来的冷气,她不紧不慢地挑着酸菜鱼里的鱼刺:“知道你不爱吃辣,特意给你叫了开水白菜,老师傅难得下回厨,算你有口福。”
周意满早上起得晚,喝点粥就出了门,孙嘉卉的话把她肚子里那点馋虫全勾了出来。
她挂好衣服搓着手,给自己盛了碗竹筒米饭,看着桌子上锅碗瓢盆里全是火红的辣椒,忍不住跟孙嘉卉打趣:“你这是怀孕以后改了口味?以前出去吃饭,连一滴辣椒油都不能沾,菜里稍微添点辣味,可都能漱半天口。”
孙嘉卉听她声音都是哑的,随手给她倒了杯茶:“你这感冒多久了还没好?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别没病也给拖出病了。”
“又不发烧,等天儿好点再去吧,”周意满接过水喝了,吸吸鼻子,“我就是怕传染给你,不是都说孕妇抵抗力差吗?最近怎么样,吃饭还恶心吗?”
“早就好了。我现在是怎么都吃不饱,刚吃完没过一会儿就又饿了,还特能吃辣,一顿饭里要是没川菜,嘴里都觉得没滋味。”孙嘉卉吃完一碗米,意犹未尽地又盛了一碗,满得都冒尖。
周意满看着她被辣得红通通的嘴,还有那一副狼吞虎咽的贪吃相,也不客气地开动起筷子。等差不多杯盘狼藉,周意满舔舔嘴角,对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往嘴里塞肉的孙嘉卉感激:“吃得好饱~我最近感冒都没胃口,家里厨子都按嘉和的口味做,我也不习惯,好久没吃这么多饭了!”
“先别急着谢我,无功不受禄啊,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办。”孙嘉卉虽然肚子饱了,但嘴还馋着,盯住还剩下小半盆的水煮肉片不愿挪眼。
“我能帮你干什么?”周意满好笑,“宋准现在把你捧手里都怕摔了,什么事还不能替你办?”
“他那是怕我摔了吗?他那是怕我把他儿子摔了!”孙嘉卉普遍孕妇的通病又犯了,随时看自家老公不顺眼。
事关宋准,周意满三缄其口。她把身子往孙嘉卉那边倾:“行啦,有什么事说吧,我能办的肯定帮你。”
“唉,”一提起来孙嘉卉先叹气,“前两天宋准的表妹到家里去看我,说是我结婚的时候,她在国外没赶回来,这回特意来道歉送礼。”
“就是城南姜家的第七个女孩,说起来也是姜凌波的堂姐,”孙嘉卉拧着眉给周意满解释,“我看这亲戚关系都挺深,就把她留下来吃个饭,谁知道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姜……迎眉?”周意满歪着头,不确定地问。
“对,就是她!看着挺规矩一姑娘,办起事来,脑子还没姜凌波拎得清。”孙嘉卉摇摇头,表情严肃,真心头疼:“吃完饭我带她去客厅喝茶,她居然拐着弯跟我打听起李重年来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耍这种小聪明的人,当时就没搭她的话,结果突然就哭起来了!”
孙嘉卉现在想想还觉得不可思议:“当着宋准和我,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说她喜欢李重年很多年~也很努力表白示好~但李重年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她朝周意满无奈地笑:“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傻?这么丢脸的事,谁不是藏着掖着,偏她明目张胆就说出来了,还求我帮帮她。我能帮她什么?我跟李重年又不熟,面都没见过几次,他性格就那么傲,怎么可能买我的账?”
“所以你就找到我这儿来了,”周意满垂着眼睛,手下意识地摆弄跟前的桌布,“想让我跟李嘉和说说,帮他们牵线。”
“其实这事我真不愿干,”孙嘉卉拿起餐巾抹抹嘴,很无所谓的样子,“到底是宋准的表妹,都亲自求到我跟前了,还当着宋准的面儿,我要是连个样子都不装也不好看。你也不用太当回事,方便的话就随口一提,成与不成的,还要看缘分。”
“再说,虽然李重年我不熟,但他为人处事的风格我还是知道点的,只要人没疯,绝对看不上姜迎眉。”
周意满理解地笑了笑,手下的一块桌布,已经被她扯得不成样子。
她其实早就知道,像李重年那样的人,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以前或许可以一辈子只守着自己,但现在,在她狠毒地把他推开以后,他的身边怎么可能永远没有其他人?就算不是姜迎眉,也会是别人。
周意满自嘲的笑笑,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的自己,真是任性的可笑。
“小满?”
孙嘉卉看她神色不定,不放心地叫她。
“我没事,正考虑着怎么跟嘉和开口呢。”周意满压住心里滚起的刺痛,努力打起精神,故作轻松,“这事要办不好,两边都得受埋怨,特别是……嘉和的弟弟,”她说不出口李重年的名字,只能换了一个称呼,“我人还没进他们家门呢,就管起他的事来了,要是他不乐意,以后相处起来多尴尬。”
“我知道你难办~”孙嘉卉带出讨好的模样,“等我把肚子里的小祖宗生出来,去给你洗手做羹汤好不好?”
“千万别!”周意满惊恐,“我答应你了,你就老实在家里呆着,别到处乱跑让宋准找到我头上就行!还有,”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紧张兮兮地问,“你今天出来吃饭,宋准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哇,”孙嘉卉特别开心,“他不准我吃辣,我是好容易背着他偷跑出来哒!”
***
虽然答应了孙嘉卉,但一个礼拜过去了,周意满也没能向李嘉和开这个口。不好意思是有,但其实还是因为她不愿意。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明明决定跟李嘉和在一起,却还恬不知耻的希望李重年身边没有别人。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要是李重年自己看上谁,她绝对不去捣乱添堵,但主动给李重年和其他女人创造机会?她脑袋被门挤了也做不出来。
她的爱情充满欺骗、自私、悲伤,可如果能让她回到去年圣诞节那天重新来过,她依然会选择再爱一场。因为和李重年的爱情,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藏。
所以在接孙嘉卉询问事情进展的电话时,周意满:“这个事儿吧,我觉得挺大,还是应该找时间坐下来慢慢谈,但是,嗯……我和嘉和最近都特别忙……”
“忙什么?我不忙啊。”李嘉和突然从楼梯上走下来,正好听了这么一句话,笑着逗她。
周意满幽怨地咬着嘴唇,歪头瞪墙,电话里听到李嘉和声音的孙嘉卉,更是上蹦下跳地批评周意满撒谎。
“好啦好啦,”周意满头大,“我马上说,立刻说,你护着点你的肚子,千万别瞎蹦跶。”
她把手机保持在通话状态,招呼看热闹的李嘉和过来:“跟你说件事,前两天我跟孙嘉卉出去吃饭……”
“哦,是你啊。”李嘉和不给面子的打断,努力忍住笑:“宋准昨天还跟我说,孙嘉卉前几天偷跑出去吃违禁食品,他正打算把接头同伙抓出来,杀鸡儆猴。”
“我就吃了顿川菜!才不是什么违禁食品!”孙嘉卉果然在电话里开始大吼。
孙嘉卉天不怕地不怕,肚子里还有个护身符,当然可以喊得中气十足。可周意满这边,就十分气短了。
她冲着李嘉和讨好的笑,还跟眼角抽筋一样的拼命眨眼睛:“我们是出去谈事情。”
李嘉和笑着走到对面沙发坐下:“逗你呢,孙嘉卉出门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宋准,他一路跟着过去的。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周意满忽视掉孙嘉卉又一轮尖叫,扯过靠垫用力抱住:“宋准的表妹看上你弟弟了,想让孙嘉卉帮忙撮合,但是她跟你弟弟不熟,所以,就想让我……跟你说一说。”
“宋准的表妹?”李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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