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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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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丢人现眼什么?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种事!”
周意满神志还是恍惚的,偏头疼的旧疾突发地不合时宜。她听不清声音,所有的声音都像在鼓面外撞击,模模糊糊进不到耳朵里。她也看不清东西,眼睛里闪着黑色的斑点,所有的东西都在东颠西倒地乱晃。
李重年,你在哪儿?
李重年,救救我……
外面的记者久久得不到回应,甚至有的开始大力敲击车窗,还有的在试图打开车门。她们的脸紧紧贴在车窗上,漆黑的摄像头紧紧地贴在车窗上,周意满蜷缩起来,抱住膝盖,浑身抖得厉害。
逃不掉……
逃不掉……
她突然喘不上气,脖子像被狠狠扼住,无论怎么努力,都吸不进一点空气。
在她接近窒息的瞬间,她听见外面冒出了尖叫,在摔东西的声音和人群推搡的争吵里,本来黑压压的世界突然破开一道光。
周意满努力驱逐掉眼睛里的那层纱,她看见了李重年。他的侧脸有一道细小的划痕,有血珠慢慢滚出来。他用右手砸碎了一个照相机的镜头,手背上扎上了玻璃碴。他在不断受伤,然后不断朝她走来。
渐渐地,那些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人都安分起来。识趣的,往后退开偷偷拍照,胆大的,刚凑上去就被李重年要吃人的眼神吓得不敢开口。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这个人是李重年,在南非家喻户晓的李重年。他早就不是那个游手好闲的李家浪荡子,而是心狠手辣,手下挂着人命鲜血的资本家。
李重年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他径直走到周意满跟前,等周意满打开门扑进他怀里后,就紧紧抱着她向外走。他的车停在人群外面,是向宋准借来的,碾压普通轿车三两辆不成问题。
他抱着周意满,把她的脑袋小心的护在怀里,就那么斜倚着车,站在话筒和镜头面前。
“我知道你们都想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李重年居高临下,表情轻蔑地如同在看一群蝼蚁,“我告诉你们,我不在乎。”
“我爱这个女人……”他懒洋洋地摸了摸周意满的发尾,“跟她比,名声、地位、礼义廉耻?”李重年从鼻子里发出嗤笑,“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明明在笑,眼睛里却划过暴虐的血色。他柔声地告诉他们:“我再说一遍,我爱她。你们有事儿想聊,有新闻想报,来找我。谁敢碰她一个指头,谁敢冲她说一个难听的字……我是不怕造孽的,你们不都说我们是在作孽吗?那我就真做给你们看看,省得你们总嫌资料少。”
紧接着,他就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把周意满抱进车里,启动了汽车。就当所有人塌下肩膀,觉得这事儿算过去了的时候,李重年开着车一个猛转,朝着刚才挡在出租车前的三辆轿车冲过去。
等他开着连块漆都没掉的车扬长而去,那些面面相觑的人才发现,那几辆车,要不保险杠碎成渣,要不车屁股全凹进去,最惨的,整辆车扭曲成了坨。
这心眼真是小到没边了。
跟在李重年屁股后面赶来的钱百万,吓得一个劲儿咽口水。
他摸出手机战战兢兢播出一个号码,等接通了,声音要多受惊有多受惊。
“二爷呀……”他颤着音,“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闹得有点大?”
“闹大了呀……”
电话里的男人,用他惯用的轻佻的声音,慢悠悠地笑着:“那就算了,反正这场戏,我看得开心,玩得很尽兴,也该结束了。”
挂了电话,半躺在塌里的男人眯着他那双桃花眼,优雅地朝怀里的女人吐出个烟圈。女人扭了下身子,半露出的白皙腻人的浑圆往他胸膛蹭了蹭,接着便被他含在嘴里。在含糊的声响里,这女人仿佛听见男人说了句什么。
好象是:“这李重年,倒比他哥哥有些意思。”
第 55 章
李重年带周意满走得潇潇洒洒,但内里的那点糟心事实在没地说。难道要他跟周意满说“宝宝,你别心疼我脸上那道口子,那不是救你时伤的,是被我亲哥揍的”?
一想起李嘉和一拳下去,戒指上沾着的血丝,李重年的脸又开始疼。心也开始疼。
妈蛋。他可就靠这张脸才把他的宝宝勾到手,要是李嘉和一戒指给他毁了,宝宝嫌弃他了,他该上哪儿哭去?
这么算计着,李重年对周意满那含着一池秋水的心疼眼神,也含含糊糊地受了。还特意哼唧几声,伸手去摸。
“不行,先别碰。”周意满怕他手不干净,赶紧拦住。
“痒……”李重年可怜兮兮,任周意满把他的手抱住,拿急救箱里的东西胡乱对付起来。她取了碘酒,仔仔细细涂上去杀菌,又用纱布胶带小心翼翼地护住。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李重年几乎没觉出疼,但还是故意抽了几口气,逼出眼泪汪汪的小模样。
“宝宝,我刚才,又闯祸了呢。”他用完好的左手把她圈在怀里,周意满没反抗,乖巧地贴在他胸口。“钱百万收到短信就告诉我们了,我哥和宋准都说,派别人去把你接回来最好,可我不愿意。今天灰溜溜地逃回来,明天呢?后天呢?万一你再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欺负了,我可怎么办?所以啊,我就跟我哥打了一架,然后抢了宋准的车跑出来了。”
李重年越说越开心,尾音里都带了笑。他把周意满抱紧了点,却还不知足,干脆把她拖到自己的大腿上放好。接着像没骨头一样,脸靠在她的肩膀上,手环在她的腰臀那儿,全身的力量都架在周意满身上,手指头还不老实地蹭进她的衣服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
周意满任着他瞎折腾,但还是忍不住劝他去医院。紧急处理一些小伤,周意满能做,但李重年右手上的玻璃碴实在吓人,她根本不敢去碰。
“不去医院……”李重年把脸腻在周意满的脖子上,嘴唇从耳垂开始向下慢慢磨,边磨着,边呼着气缠她,“宝宝帮我吹吹,就不疼了。吹吹,嗯?”
他手上的伤又不是摔倒蹭破块皮,吹什么吹?周意满叹气,但更多的是欢喜。这才是她熟悉的李重年,叫人讨厌又安心。
好想你。
周意满不管李重年的动作,直起身,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不巧的是,这姿势让李重年的脸深深埋进她的胸里,李小爷一感受到他日思夜想的柔软,眼神立马就变了。
发现裙子被推上腰间,周意满赶紧挣开李重年,什么安心什么想念全没了。她捏住他没皮没脸的爪子,狠狠甩开,接着就边整衣服边爬到后座去了。
李重年甜头没吃够,刚想讨价还价,却被电话扰了兴致。一看来电还是孙嘉树,更想把人大卸八块。
“爷我忙着呢,有事赶紧说。”
“你是不是跟周意满在一起?”
“嗯。”李重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周意满,她正在瞪他,气鼓鼓的,真可爱。
孙嘉树舒口气:“她没拿手机,大花联系不上她。我找了一圈,可算是把人找到了。”
接着他又赶紧强调:“大花特意把他们带去村里,就怕他们听见消息,没想到周意满天不亮突然跑了,这可不能怪大花。”
“谁怪她了?”要怪先怪你,扰了爷的好事儿。
“那李昂出的事也不能怪她。”这话底气就不足了。
李重年一下子坐直:“李昂出什么事了?”
周意满听见,立刻睁大了眼,急切地凑过去看他。
见状,李重年把扬声器打开,又问了一遍:“李昂出什么事了?”
***
再见到李昂的时候,周意满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连儿子扑过来撒娇卖萌,都缓解不了她蹭蹭烧着的怒火。
“我让你学武术是为了强身健体,谁让你拿去打架!”周意满盯着李昂的膝盖,上面擦破了大块的皮,还一颗一颗往外渗着血,就算已经经过了医疗处理,仍然惨到没法看。
李重年摸摸自己也挂了彩的脸,走过去托着李昂屁股,把他举起来,冲他嘿嘿一笑:“咱爷俩同病相怜。”
李昂好容易找到帮手,当然抓紧不放:“那我妈妈也训你了吗?”
“你妈才舍不得训我呢……”李重年暧昧地拉长调子,如愿地看到周意满恼羞成怒的瞪大眼,他随即掉转话头逗李昂,“男子汉嘛,打架没什么,不过打输,可就丢人了。”
李昂马上伸直脖子,跟只好斗的牧羊犬一样大声辩解:“我没输!他们是大人,我还把他们给踢倒了!”
这有什么好自豪的!周意满扶额。按姜凌波的说法,她带着李昂在农舍院子里吃午饭,院子里零零散散坐了好几桌游客,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她就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见李昂摔在地上满脸灰,接着立马爬起来,朝着一个男人狠狠踹了一脚,竟生生把接近一米八的男人踹得双膝跪地。这还不算完,他紧接到桌子上拎起茶壶就要往男脑袋上砸,幸亏姜凌波冲过去拦住,不然,真能搞到脑袋开花。
姜凌波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特意告诉周意满,李昂当时真的是咬牙切齿,气得眼睛通红。她也算看着李昂长大,实在没见过这孩子的这幅样子。可不管姜凌波事后怎么问,李昂都不肯说半句。
幸好那被踹的男人,大概是因为被个小孩伤到没面子,也没再追究。
恶狠狠骂几句倒霉,拍拍裤子就走人了。
可周意满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在身边,儿子居然敢跟大人干架了?
开什么玩笑!
她可爱的小男神呢?那个每天笑眯眯露着酒窝的李昂小甜心去哪儿了?那个叫着妈妈然后窝在她怀里的宝贝小天使到底怎么啦~~~
周意满抱臂,冷眼瞧他:“为什么打架?”
李昂瘪瘪嘴,不吭声。
周意满干脆笑了:“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想干什么干什么了?好啊,你尽管不吭声,我也不稀罕你那些借口,只要你别惹出祸来自己收拾不了,跑来找我给你擦屁股就行!”
咦?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周意满一想,可不就是前两天她亲妈跟她说的话么,居然被她原封不动扔给自己儿子了,好没说服力……
她正打算换一番说辞,可李昂情绪一下子翻覆起来。
妈妈居然说他的理由是借口!本来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很伟大的事、本来还觉得自己把功绩瞒住不说很男子汉的李昂,马上就委委屈屈了。
委屈的李昂眼泪哗啦啦流,连鼻涕都差点没收住。
李重年没见过这个架势,毕竟李昂连被绑架完,都还能笑嘻嘻要他抱呢,居然被周意满两句话说哭了鼻子,还一发不可收拾。他只好朝周意满挤眉弄眼,那意思摆明就是:姑奶奶你赶紧哄哄他,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你别跟我挤眉弄眼的,”周意满强撑着气场,依旧板着脸,“李昂,如果妈妈说错了,只要你告诉妈妈,妈妈肯定会向你道歉。你打了人,并不就是错,如果你的理由占理,我甚至会去向那个被打的人要个说法,但你不肯说理由,只会让别人认为,你没有道理,做错事的是你。”
这几句话下来,小孩子马上就扛不住了,哇哇哭着喊:“他说妈妈坏话!他还说爸爸坏话!我不准他说,他推我还骂我!”
李昂的嗓子一下子喊哑了,眼泪却根本止不住,哭到抽起来。
姜凌波就在这时候跑过来,脸色难看的附在周意满耳边说了几句,周意满的脸色也变了,眼睛里布满寒色。
“打听清楚了,那桌人在说你和李重年的事儿,那个男人嘴不干净,说了不少难听的,估计是被李昂听见了。”
周意满咬咬嘴角,软了神色,走过去把李昂从李重年怀里接过去。她的脸贴着李昂湿漉漉的小脸,轻声说:“妈妈错了,妈妈跟你道歉好不好?”
李昂扭了扭身子,气呼呼地想挣开她,她笑着亲他:“嗯……我的小李昂长大了呢,都能保护爸爸妈妈啦,妈妈不仅要跟你说对不起,还要跟你说谢谢,你接不接受?”
李昂想了想,“哼”地把头歪到一边不看她,却忍不住得意地露出笑来。
李重年打量着相拥的母子,觉得温馨又别扭。温馨是任谁看都会觉得温馨,可别扭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李昂是李嘉和的儿子,就算看起来和他也亲近,但比较起来,还是会偏向自己的亲爸爸吧?
心里那点别扭闹得他难受,干脆去找害李昂摔倒的罪魁祸首出气。
等他看见人,倒乐了。
李重年拍拍那个男人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说谁胆子那么大,当着正主的面儿就敢骂人。”被李昂踹了一脚的男人,周意满也见过,是当年在酒吧里搂着蜜蜜的胖子,这人见了李重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听说你今天很威风啊?”李重年挑着嘴角冷笑,“当着孩子的面骂完他妈骂他爸,被他说了,居然还推了人一把?”
“不是二爷,我不知那是您儿子啊……”胖子泪都快跟着汗下来了,“我要知道那是您儿子,别说推他,我连看都不敢对着看。”
李重年皱眉:“谁告诉你那是我儿子了?”
胖子茫然,话不过脑子直接滑出来:“你说我骂他爸,我就骂了你啊……”说完就觉得要死了要死了,闭眼等着李重年收拾他。
可等半天,没听见动静,胖子睁开一只眼,看见李重年站在那儿寻思,嘴巴不停地动,眼睛越来越亮。
“他叫李昂。”
“他妈妈没结婚,他在她名下。”
“绑架那天我对他妈妈动手动脚,他也没反应。”
“他说被骂的,是爸爸。”
第 56 章
李重年怀疑了。彻彻底底地开始怀疑。怀疑得心都被揪得喘不上气。可他不敢问。
他哥又不是傻子,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他会不知道?如果知道李昂不是他的儿子,他却愿意接纳……这怎么可能?但真要细究,周意满的第一次明明给了自己,李嘉和却没追究,这分明也是不可能的……
李重年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巨大的秘密。
“李昂小朋友,”李重年陪李昂趴在床上玩飞行棋,他扔出骰子问,“你为什么叫李昂?”
这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还以为李重年开始研究哲学了。好在李昂是有周意满日记的人,他机灵地转了转眼珠:“我姥姥说,是希望我能永远昂首挺胸做人。”
“那你妈妈,就你的名字说过什么没有?”他装作随口问,举着棋子开始走。
在日记里写过,也算是说过了吧?李昂点头:“有啊,我妈妈说,我爸爸很喜欢电影Leon,他曾经说过,如果他们生的是儿子,就取名叫李昂。”
……
“Leon,我儿子的名字,李昂,英文名字都不用再取,你说,好不好?”
李重年手里捏的棋子“啪”地掉在纸上,他对上李昂的眼睛,里面星星点点,看起来格外熟悉,就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他努力放平声音:“李昂,你是什么血型?”
“我是A型血。”李昂也干脆不玩了,把棋子一扔,盘腿坐起来,认认真真地跟他对视。
李重年不说话了。他没有表情地把李昂抱到怀里,小孩子奶香味还没褪,温温软软的,睁着大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舐犊情深。他早就发现,这孩子喜欢他,巴在他身边总舍不得离开。
他忽地一笑,眼泪没征兆地掉了下去,砸中李昂的脸颊。
周意满,你怎么敢?
李嘉和的血型从妈妈,是标准的B型血,而周意满是O型的。他们生不出A型的李昂。
骗子。全是骗子。
他看着李昂手忙脚乱地替他揩眼泪。李昂的小手肉嘟嘟、热乎乎,一下一下贴上他的脸,还紧张地皱着眉头告诉他:“你别哭啦,被妈妈看见很丢人的。”说完,就偷偷瞧向门口,像是生怕周意满闯进来的模样。
“我不怕丢人,”李重年突然耍起赖皮,“要是你妈妈进来,我就告诉她,是你把我弄哭的!”
“不是我!”最讨厌受委屈的李昂嘟嘴,“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日记里的事儿了,你们大人就是爱骗人!”
“日记?什么日记?”李重年看出李昂说漏嘴后的心虚,马上问。李昂捂着嘴巴不肯说,还打算从他怀里跑出去逃掉,被李重年一把搂住。
他伸出手,在李昂的肚皮、下巴和胳肢窝乱挠,一边挠一边威胁:“说不说?说不说?”
“我说!我说!”李昂被他挠得笑到喘不过气,实在挣脱不掉,只好哈哈哈地求饶。他抹掉眼角的泪,揉着笑疼的小肚皮,不情愿地说:“是妈妈的日记本,里面写了好多以前的事情,好多,没我以前的事情。”
“里面有你们以前住的家、有、有你手上的转运珠手串,还有好多好多东西。”李昂先掰着手指头算,后来发现日记里写得太多,他也记不清,就张开手臂画了一个大圈,表示好多好多。
“有你吗?”李重年笑得温柔。
李昂使劲点头,很骄傲地说:“有哒,妈妈还写你为了生我生病住院了。”
住院?李重年的脸一下子黑了。
敢情这说的是他得肺炎住院的那茬儿?
宝宝也真是的,这么戳心窝子的事,写日记本上干什么,幸亏李昂还不明白具体的前因后果,不然,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但,李昂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他知道自己的亲爸爸是谁了吧……
李重年捏捏李昂的小脸:“你把那日记本给我看看怎么样?”
李昂挺为难,小声告诉他:“那个日记本,我也是偷偷看的,妈妈藏在卧室的盒子里,和项链耳坠放在一起。”
“哦,还有我给你的扣子,”李昂很开心地强调,“都是跟你有关的东西。”我妈妈一直都没忘记你,所以,快点再在一起吧!
那她和李嘉和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重年长了张嘴,没问出来。或许日记本里也有,或许李昂也知道,但他不愿用这种手段知道。李昂可是他和宝宝生的宝贝,不能利用他做这种事。
他握住李昂的手,带着点小害羞和小紧张。他说:“叫爸爸。”
李昂突然就哭起来,刚才还一脸笑,这泪流得可真真没征兆。他抽抽鼻子,嚎啕大哭:“爸爸,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爸爸以后一直陪着你,别哭了,嗯?”李重年整颗心都柔软起来,他眉眼弯弯,帮李昂擦眼泪。
李昂抽抽搭搭,像只小绵羊一样拱进李重年怀里,扯着他的衣服抹眼泪。李重年对他左摸摸、右捏捏,眼睛里的宠爱跟浓蜜似的化不开。
门外,周意满抱臂倚在墙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她不时举手碰上门把手,却终是没能扭下去。
***
说起李家那桩声势浩大的桃色绯闻,真是来得快,走得也快。不过一两天,报纸电视又铺天盖地的出了新头条。比起那些摸不着边的豪门世家,老百姓还是对娱乐圈的那些俊男靓女更感兴趣,茶余饭后的话题立刻就换,张嘴闭嘴都是苏崇礼的新郎照。要是谁再想提起李家,马上就会有人笑,你怎么还这么落伍呢?那早就过时啦。
为什么这事儿完得这么干净利索?凭风口浪尖的李嘉和?自然不是。这位李家当家人,正笔直跪在老宅的大厅里,负荆请罪。站在他对面的,是把着龙头拐杖的李家祖母。
李家这位祖母,毕业于剑桥圣三一学院,自幼受西方教育,一口浓郁伦敦腔与当地人无差,偏极崇传统文化,琴棋书画无一精通,整个人揉了西方刚强和东方柔美,便是年过八旬,也摄人得很。
“你说,是你的错?”李老夫人拇指摩挲了下那光滑的龙头,看着她一手带大、引以为傲的长孙,语气平静,却令李嘉和心头一紧。
他咬牙继续:“不错,周意满和重年两情相悦,李昂也确实是重年的儿子。他们是为了替我隐瞒,才出此下策。”
“那个得你欢心的,是裴家的小九吧?”
李嘉和浑身一震,险些软下脊梁,他硬撑着挺直腰背:“并不干他的事。”
他知道此时着实不该出言相护,可小九,是他心里所有的温柔。有些事,情至了,便由不得理智。
“李家这一辈,倒全是痴情种子,”李老夫人深深看他,声音仿若悠远传来,“重年为了那个女孩,也算历过生死,我要真出来棒打鸳鸯,只怕会闹得家破人亡,随他们去便也罢了。只是你,不聪明、不理智,已经无法担当大任,这个李家当家,你不配再做。”
李嘉和没有辩驳。对李家当家的位子,他并不留恋,为了这个位子,他失去的,远比得到要更多。
李老夫人任他跪在那里,自己转了身,拄着拐杖,却每一步都走得优雅。等站上楼梯上的缓步台,她靠近雕花扶拦,居高临下地对上李嘉和。
“你去英国罢,我把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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