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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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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满就趁这点功夫套起车主的事。
“阑尾炎?”周意满揶揄道,“难怪昨天装病背得那么熟练,这是放在心里脱口而出了呀~”
什么哥们儿,小情儿吧这是。
姜凌波脸红了。
“他爸妈都是植物学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热带雨林里呢,他姐姐又人在国外指望不上,我好歹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总不能扔他一个人在医院自生自灭吧?”
“青梅竹马。”周意满一脸你不用说我懂得的表情,感慨不已:“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多纯真的感情,我想要还求不来。”
所以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啦^_^
姜凌波抗议:“他打小儿就一直欺负我!我们幼稚园演话剧,老师让他演王子我演白雪公主,他说要是我演公主他就不演了,最后老师只能让我变成一个小矮人,连女巫都没演上!”
这种仇你记它干嘛?!周意满无语:“所以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而你在开他的新车,这就是因果报应。”
姜凌波心疼:“别呀,他坏事办得太多了,这要真报应起来,会天打五雷轰的。”
周意满:……
好吧报应什么的太深刻了,咱们聊点肤浅的:“他长什么样?有照片没?”
“又不驱鬼辟邪,我拿他照片干嘛?”
反正想见面随时都可以啦。周意满心里补充。
“他长得也就一般般,一个鼻子两只眼,而且脸白的一点颜色都没有,大夏天还非要穿皮衣!”
这就是所谓的‘他的小习惯我都知道!’周意满点头。
“性格稀奇古怪的还不会说人话,这天底下除了我,大概没有女人会愿意搭理他了!”
他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哟。周意满明白。
***
聊了一路的自己男人,到了金行门前,姜凌波还是一脸红彤彤,但一看到一屋子的金子,她马上就忘记害羞了。
她眼睛放光的到处张望,不忘问周意满:“你想买什么?”
“转运珠之类的吧,我就想买几样小东西编个手链带。你呢?”
“耳钉,简单的就成。”
那你盯着那尊金佛流口水难道是在拜吗?
周意满觉得丢人,把她硬拉到买转运珠的柜台前面。
“我觉得那个小圆珠子好看。”她指给姜凌波看。
姜凌波刚想说“买金子就要买大的”,眼角一扫周意满那小细手腕,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她点点一串长椭圆的金珠,拿出来跟刚才周意满看上的比,最后不得不承认,周意满的眼光还真是好T_T
于是她缠上周意满的胳膊:“耳钉你帮我挑啊~”
周意满捏着姜凌波还没打过洞的耳垂,斜睨道:“连个耳洞都没有就来买耳钉?给男人买的吧?”
姜凌波打哈哈:“是吧……啊……就当租车钱呗,我也不能白赚他便宜。”
“不是喜欢他想跟他表白吧?”
被笑话了!姜凌波马上:“绝对不是!我要是看上他我就天大雷劈!”
轰隆隆。
一点前兆没有的大雨倾盆而下,地面几乎一瞬间就全被打湿了。
看到外面一下子暗下来的天空上电闪雷鸣,周意满缓慢的转过脖子,对着刚才姜凌波流口水的金佛像,虔诚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姜凌波倒完全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只是现实的朝周意满一摊手:“我可没带伞,咱们只能淋雨回去了。”
停车场离金行不近,步行就算快跑也要10分钟,中间还有一条马路,万一再遇上个红灯?周意满不愿想了。
她商量:“要不咱们在店里等一会儿吧?”
“叫你家那个小白脸来接你呗,”姜凌波撺掇,“不是说脚上石膏已经拆了,生龙活虎的连踢踏舞都能跳?”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别说李小爷今儿一大早就不见了,光是看外面连人影都看不清的漫天大雨,他不叫我去接他就不错了,还能跑来接我?
要知道那一位娇生惯养,脚底下泥水都不能沾的,鞋子穿一双扔一双都是常事。
她还记得他陪李重年去鞋店买鞋,李小爷翘着二郎腿在贵宾席上不耐烦的翻杂志,她付了款拿过鞋,嘴贱的问了一句这鞋要怎么清洗。
当时比她还漂亮的店员小姐是怎么说的来着?“这双鞋是不能洗的,盒子上面也有标明。”
周意满还在稀里糊涂:“那要干洗?”
“不,就是不能洗,”店员尊尊敬敬的用讥讽的语气,“买我们这双鞋的客人,要么是不会在乎一双鞋的价钱,要么是从来不会把鞋弄脏。”
不在乎一双上万的鞋?出门就是车所以几乎脚不沾地、从来不会弄脏鞋子?
周意满一言不发,扭头离开,整整一天不管李重年怎么闹腾,都一直是一脸温温柔柔的笑,把李重年吓得躲在卧室里好久不敢出来。
当然,这段对话周意满从来没有给李重年说起过,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肯陪他去买衣服了,无论他怎么胡搅蛮缠,她都没有松过口。
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啦~》_
所以现在,她严词的拒绝了姜凌波的提议。一脸严肃:“万一他让我赔他的鞋怎么办?”
姜凌波:“你回去给他刷一下不就好了。”
周意满用‘你不懂’的腔调语重心长:“他的鞋不能水洗。”
“要干洗呀?”姜凌波接话。
要的就是这句话!周意满心里抚掌称庆。
“是根本就不能洗。一次性的,穿完就扔,或者出门有人左右服侍,脚不沾地鞋不脏。”
周意满把店员那点神气学的惟妙惟肖。还微妙的带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姜凌波张大嘴:“这鞋要多少钱哪?”
周意满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了一个数字。话音刚落姜凌波就变了脸,郑重的握着周意满的手:“那就请他务必不要过来了!”
劳驾李小爷一趟的钱就够她交半年水电费。她又不想跟自己过不去,还招惹那座大神干什么。
于是俩二货凑到一起,头脑一热,先是爽快的大把掏钱把金子一买,然后又勇敢的,决定尝试一下外面的瓢泼大雨。
临出门,姜凌波还恋恋不舍的和金佛像深情相望了一眼。
周意满见她把手抠在门框上挪不动步,很体贴的问:“要不你就去摸一把吧,咱俩今天都落魄成这样了,估计再遭点报应也受得住。”
周意满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奚落姜凌波一下,绝对没有亵渎神明的一丁点念头。但一向神鬼都莫测的姜凌波,她真的这么做了!
当晚因为淋了雨犯了偏头痛的周意满,抱着脑袋,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却看到姜凌波生龙活虎的传来‘我还想再去摸一把佛像,手感好棒棒’的短信后,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所以多年后,当经过了大风大浪的周意满,听说姜凌波打算结婚的消息时,她还是很~不经意的想起了这件事,并毅然决然的去金店扛了一座金佛,很大方的砸在了婚礼前台。
第 12 章
周意满身体素质不错。当年大学体育测试,孙嘉卉被老师盯上,舍掉一条老命跑完800米,回宿舍就在床上趴了一个周,而她这个本来打算浑水摸鱼帮她替考的,为了鼓励孙嘉卉,在旁边陪跑,结果一不留神,就硬生生把孙嘉卉给套了圈。
活这么大没病没灾,却被偏头痛撂倒了,这算得上是周意满一辈子的黑历史。
偏头痛的毛病大学就有,但按按捏捏睡一觉自然好,她也就没当回事。哪想到工作了之后,为了一个简单的合同纠纷,刚熬了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下午太阳穴就如万针扎,疼的她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
那时候身边玩的好的圈子里是有医生的,每次看到她眼底泛青的去按太阳穴,都会又生气又无奈的把她骂一顿,再扯着她去医院,一顿检查开药。
被训了,她还是没心没肺嘿嘿乐。
小九是真心实意对我好呢,她总是逢人就这么说,吃着大把的止痛药当糖豆嚼。
现在想想,不是不怀念的。
又一阵痛搅得她不得安宁,她深吸一口气,侧躺着,用枕头狠狠盖住太阳穴,又抡起拳头对准砸了几下,但并不奏效。
她甚至觉得,身体上其他部位都要麻木了,全身都快消失了,只剩下大脑在碾压和抽搐。
疼的最厉害的那几下,她都恨不得拿把刀子插到太阳穴里,就跟大姨妈时,想把肚子生掏出来是一个情绪。
多久没犯病了?好像从去年平安夜那天,见到李重年的那刻往后,她的头都没有再疼过。
她被折磨的什么都不顾,咬咬牙,挣扎的摸出手机,给夜不归宿的李重年打电话。
等电话接通,李重年刚问了一句“宝宝”,周意满的泪就下来了。
“李重年,”她抽抽泣泣,“你回来好不好?”
李重年那边很吵,唱歌碰杯扔筛子,嬉闹尖叫骂街坊,此起彼伏,李小爷也是好不容易脱身,跑到门口来接的电话。
一听到周意满的小动静里全是哭腔,李重年吓得手机都要拿不住了。他赶紧跑到走廊僻静的地方:“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他不问你出了什么事,也不问你为什么哭。他只知道周意满现在需要他,他就必须立刻赶到他身边去,哪怕要披荆斩棘,他也愿意为她鳞伤遍体。
“家……家里,”周意满气都喘不匀,她费劲的说,“我头疼的厉害,你帮我……带点止痛药回来。”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
李重年一边用诚恳的保证来安慰她,一边火速赶回包房抓医生。
裴九正在躲角落里,研究俄罗斯转盘的新式玩法,被眼尖的李重年一下子逮到。
他哥俩好的一把搂住裴九肩膀,半强迫的把他拖起来,在耳边大喊:“跟我去个地方!”
全场静默。
然后俊男靓女的欢呼和口哨就翻了天。
一桃子脸姑娘大胆问:“二少你是发现真爱了吗?”
李重年急得恨不得飞回去,哪儿还有时间跟这帮混蛋插诨打科。他当场就拉长了脸,面无表情的把屋子里的人扫了一遍。
知道他脾气的几个,心里都敲起了警钟。
李家小爷玩起来是疯,可疯起来却要人命。
桃子脸姑娘旁边的,干脆捂住她的嘴,把她往门口推。
李重年见效果达到,也不多说什么,叫过主事的吩咐,今天我请客,你们好好玩,然后就拽着裴九横冲直撞向外赶。
至于凑上来想道歉的桃子脸姑娘,他压根懒得给正眼。
李重年今晚喝了酒,开起车来眼神都发光,吓得裴九攥住门把手,还不忘检查安全气囊。尤其一连串的红灯闯过,那惊心然后和动魄,裴九毕生都难忘。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去哪儿?”
死也要死得明白。
“我家。”
“我记得李家老宅是在反方向。”
“才不是什么李家老宅呢~”李重年傲娇道:“那是我的温柔乡!”
***
裴九被李重年扯到家门口,才知道是要他看病号,哭笑不得:“你也不早点说,我空着手来的,怎么看病?”
“没事,你先去看一眼,要买药还是送医院咱们再说。”一把把他推了进去。
他火急火燎的回来,屋里的周意满还是有意识的,而且最厉害的疼劲儿也已经过去,现在只是偶尔刺一下,最多让她倒吸口凉气。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却晕的不轻,等缓了缓神,眼前一片黑散去,李重年已经领着裴九闯到她眼前。
李重年看她身子晃悠,大怒:“你起来干什么!”接着就不由分说要抱她上床。
周意满这时已经懵了。
她盯着裴九瞪大眼,想确认是不是头疼的出现了幻觉。
而在李重年眼里,她就跟只洋娃娃一样,乖巧的任由他摆弄。
周意满和裴九两个人,先反应过来的是裴九。在仁心仁术的鼓动下,他先抛开了一肚子的问号和惊叹号,对着周意满望闻问切。
“我已经好多了,”周意满也清明起来,“稍微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裴九叹息,睡一觉就好,以前每次周意满都这么说。她就是这种性子,不熬到说不出话、走不动路,她是不会跟你说实话喊疼的。
“那也要看一下医生。”李重年不听她的,只问裴九:“还是带她去医院吧?”
“不用,”裴九收到周意满哀求的目光,顺了她的意,看向李重年,“你去药店买点药吧,我把名字剂量写给你。”
待李重年刚起身,裴九又想起什么,先把他拦住了,扭头问周意满:“你这大半年犯了几次病?没胡乱加药量吧?”
不是他多想,周意满吃药向来随意,疼的时候几倍的量都敢往嘴里塞,医嘱什么的全当摆设。
他们又大半年没见面,具体情况又不清楚,自然要问明白才能对症下药。
裴九问的口气太随意,简直就是老朋友的之间才有的熟稔。
李重年一愣:“你们认识?”
裴九并不理他,直到周意满反复保证她大半年一次药都没吃过,他才放下心嘱咐李重年。
“走吧,我去外面给你写药。”
李重年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刚把周意满卧室门关上,他就硬拉着裴九去了他的卧室。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他屏着呼吸,手心里湿漉漉的,紧张出了一把汗。
裴九却温温柔的笑:“我大学时交过一个女朋友,和小满在一个宿舍。”
看李重年吃惊的睁大眼,他摇头:“不是孙嘉卉,是另一个,医学院的那个。”
他又说,语气欢快俏皮:“小满大半年不见人,一帮人疯了一样的找她,真是没想到居然在你这儿,”他一顿,“李重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裴九声音里都带着笑,李重年却清清楚楚听出了一股嘲弄。他心一沉,脸色全变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要管。”
“你们两个?你开什么玩笑!周意满是谁的人你会不知道吗?你怎么就敢……”
“就当卖我个人情,”他打断他,“至少!至少,别让她知道。”他垂下头,神色不明。
李重年这样说,裴九弄不清是“他”还是“她”。
但他还是没松口:“要论交情,你连我跟小满的都比不上。”更别提和另一个。
李重年紧抿着嘴唇,连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跟周意满没什么,只是朋友……单纯的住在一起而已。反正,”他垂下眼皮,“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裴九的眼神里都带了怜悯。
既然只是朋友,那李重年,你在怕什么?你又在伤心什么?
他脱口问:“你喜欢她?”
“没有。”李重年为了掩盖住心慌,换了语气,故作强硬的对裴九:“总之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管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这话你用不着对我说,”裴九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只要想好将来怎么跟小满解释就行。我保证不会说。”
我这也是存了私心,明知道这事是一笔搅不清的糊涂账,却还在作壁上观,只为了一点不存在的可能。
裴九第一次觉得,他自己也不是个良善人。
***
周意满还在屋子里懵哒哒。
小九耶……她露出一脸傻笑,原来他居然也和李重年认识,我们真是幸福美满的一家^_^
大半年没见又长高了!都那么老了居然还没停止生长,该不会是滥用医生职权,给自己打了生长激素吧?
那我也要长高!
这样东想西想一会儿,分了神,头也就没那么疼了。于是她屁颠屁颠的,就抱着枕头,跑出去找她亲爱的蓝颜裴小九。
“小九?”
客厅里,刚才做了坏事的裴小九正在小天使小恶魔的互相砸,这突然,被欺骗的主儿跳到眼前,冷不丁就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他正心虚呢。
“头不是很疼了,”她按了按太阳穴,笑逐颜开的用胳膊拐他,“这大半年过得怎么样?跟某人有没有暗度陈仓呀?”
裴小九很严肃,板着一张脸:“你怎么就没个正经,谁都能拿出来瞎说?叫别人听见先死的是你。”
周意满一点不怕她,接着嬉皮笑脸:“害羞了害羞了~谁上谁下呀?我跟孙嘉卉还压着赌局呢。”
裴九无语:眼前这个跟只毛猴子一样的玩意儿,大半年不见,脸皮厚得是更上一层楼了。
他嫌弃:“别来这套,你不就怕我问你和李重年是怎么回事吗?”
被发现了~》_
周意满慢吞吞:“就是……莫名其妙的……找到真爱了……”
她“唉”的叹了一下,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的不要脸:“我本来还想等明年,那些破事都尘埃落定了,就把他养着当小白脸呢,今天一看你俩认识,我就知道这事没戏了。”
她朝准备插嘴的裴小九摆摆手:“你先别教训我,我这还没到非要跟他生死相依的地步,让我再想想。”
裴九这会儿的心里是惊涛骇浪,半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周意满是谁呀?
能让她赚钱的,能让她借势的,能给她铺富贵路的,那才能入了她的眼。当年写座右铭,别人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就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
现在居然跟他聊真爱?!
裴九才不信:“要到了那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苦心经营那么多年,说放弃就放弃了?”
金钱、地位、名声,这些你看得比你命还重要的东西,你舍得吗你?
周意满不当一回事儿的笑:“不然呢,我这个人我自己清楚,理智的时候能一眼七步棋,要是我不想理智了,我就不管不顾的能什么都不怕。”
“为了李重年?”裴九觉得跟她说不明白,免不了声音里带出火气,“你认识他几天!知道他什么!到时候被人骗了,你还美滋滋给人数钱!”
“他是个骗子还是个牛郎?”周意满装作惊喜的问裴九,“要真是这么回事,那还太好了,既不耽误我奔向光明未来,还让我随时能拥抱真爱。”
裴九苦笑:“你别吓我成吗?你要玩玩找谁不好,你招惹李重年干什么?”
周意满好奇:“他家里就真那么不得了?”
什么都不知道也敢下手!
裴九瞪她:“不光是他家里的问题,他这个人也相当厉害,心思极深,手段也刁钻,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同学你是在说谁?
周意满眼神都直了。
那个躺在地板上耍赖打滚、整天可怜巴巴黏着她要饭吃的傲娇李小爷,到底那里能跟‘心思极深’这种奢华词儿扯上关系?
还手段刁钻,他最多也就折腾人的损招多点而已。
“不相信是吧?”裴小九优雅的翘起二郎腿,“看见没,连你这双火眼金睛都没看透的人,你还敢说城府不深?”
“嗯……”周意满寻思着说,“这么说,我要是跟了他也不吃亏,反正爬树要到树顶端,哪根杈还不都一样。”
“前提是这根树杈能承得下你的重量。”
“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我这么点斤两能把他压垮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现在不是在树底,是在另一根树杈上,而且已经爬到很高了,举举手都能摸到树冠,这时候你要到另一根树杈上,只能纵身一跃,那带过去的不只是你的重量,还有巨大的、足以折断整棵大树的惯性力量!”
第 13 章
李重年觉得周意满不对劲,是从他把机票递给她准备挨骂开始的。
虽然之前周意满三令五申不准他买头等舱,并威胁要分道扬镳,但李小爷那个连商务舱都看不起的臭脾气,哪儿真能听她的?
但直到飞机在羽田机场落地,周意满还是一脸神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李重年脸贴脸的来蹭她,都浑然未觉。
李重年虽然觉得乖乖巧巧随他玩的周意满很可爱,但她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让他在心里打起了小鼓。
仔细想想,她最先有呆愣愣迹象,可是那天裴九走以后。
那家伙不会还是说了什么吧?
李重年暗地里嘀咕,但又不敢真跑去问,那小心脏呀,跟被小奶猫挠了一样,说不清道不明那滋味。
他咬咬牙,横下一条心:反正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就算她知道了、生气了,我也不会把她放开!哪怕用绳子把她捆在日本不放回去,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
她要入了地狱,我就去替她扛着刀山火海。她要被天打雷劈,我就去把她护在怀里。既然如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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