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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中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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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虎口夺食,向金军要粮。河北义军从外围狙击金军的猎粮队,正规军从正面战场打击敌人据点,夺取屯粮。
二、从南方购买。派人联络南方爱国志士,购买并运送粮草至河北,支持北方的军事行动。
三、向海外购粮。雇船出东瀛,下南洋,从吕宋、暹罗、东瀛、高丽等地购回物资。在众多的购粮商团中,李窦的商团是龙头,大宋爱国商人纷起响应,他们少购或不购奢侈品,专门购买粮食等物。宋朝的海外贸易比较发达,众商家熟悉海路,购回的物资多从山东沿海泊岸。
西北军之所有选择先打通河南、山东,也是基于筹备战争物资的考虑。筹集物资并不容易,在这个宏大而艰巨的战略行动中,涌现出无数慷慨悲歌之士。
公元1127年十月,征东军在易州分兵。此时易州方面的宋军已达十八万,刘通领兵十万扼守易州,与北面的蔚州相呼应,牵制燕京的金军,同时为西北方面后续粮草的到来作好筹备。张克戬以八万人南下保州,打通河南、山东一线。
易州的地理位置至关重要,它是我军东出的桥头堡,又是南北金军的分割点,还是连接西部、给华北战区输送粮草的前沿地段。张克戬率部南下保州(河北保定),金翠花、姚雄领二万人为南路军先锋。南部的金军往真定方向(河北正定)集结,在保州与真定之间层层阻击,逐次退守,拟在真定、石家庄一带与宋军对决。南线金军主将完颜宗辅,从山东赶往中山府(河北定州),主持南线战事,山东的军务交给完颜宗弼(兀术)主理。
金翠花、姚雄向南挺进,前锋已至保州(保定)。宋军一路南来,所见多是残垣断壁,有的房屋还在冒烟。在易州至邯郸之间,金军撤离的同时,将沿途的村庄洗掠一空,赶走当地村民,实行坚壁清野。
初冬的一日,河北井陉苍岩山麓,狼山银狐郝通与刘泽率领的八字军弟兄,正在赶往石家庄南面的高邑县。
战士甲:“女真蛮子抢了粮还要烧咱们的屋,实在可恨。”
战士乙:“鞑子一次次出来搜刮,河北的东西都让他们抢光了,以往弟兄们也夺回不少,这回照样不能让他们得逞。”
战士丙:“张将军(张克戬)大军南下,金将军(金翠花)的人马已经越过保州,不日就到中山,鞑子顾得了北面,顾不了南面。太行十九寨的弟兄一齐出动,先灭了南边的鞑子,夺了他们的粮草,胡贼的日子活到头了。”
战士甲:“咱们从苍岩山南下,崆山(河北临城)的弟兄北上,我就不信蛮子还能飞上天去。”焦文通的八字军从临城境内往北移动,合围高邑。
刘泽、焦文通各率一部义军前堵后截,在高邑北面围住金军的掠粮队,义军以多打少,将金军击溃,夺了粮草躲进大山去了。义军的马匹不够,无法全歼敌人,不过夺回了粮食,目的也就达到。在石家庄东、南面的赵州、栾城、蒿城一带,索一郎联络马扩、赵邦杰的义军,截夺金军运往真定的粮车,金军大部人马赶来扫荡时,义军早已不知去向。
太行山众弟兄摩拳擦掌,纷纷出山,趁金军收缩之机,断敌粮道,夺其粮草,四处袭扰。沿太行一线,义军的活动范围北起归化州(河北宣化)、蔚州,南至邢州、磁州(河北磁县),义军的出击,让金军大感头痛。太行义军之中,王彦的八字军人马最多,战力最强,大有夺回州郡之势。王彦部下有刘泽、傅选、孟德、焦文通等人。其次,赵邦杰、马扩的义军势力也相当不小。义军的行动,有力地支援了宋军的正面作战。
金军收缩防线,屯兵城镇,意在拖垮宋军,待西北军粮草耗尽,再出城破敌。宋军粮草不足,补给困难,利在速决,但金军龟缩不出,一时也奈何不得。我军若在每个城池都实行强攻,那是不可能的,一是兵力与金军大致相当,消耗不起,二是火药数量有限,此时的火药威力也不够,想炸开所有的城墙,不仅花费巨大,却未必奏效。
金军既不出城,易州以南的华北平原便成了宋人的天下。南路军分兵二万进入山东,合击济南、淄州(淄博)的完颜宗弼(兀术)。金翠花率二万人过德州,下济南,岳飞二万余人从莱芜、青州方向袭淄州,晁盖、吴用五千余人从济州、郓城北上济南,三路人马东西并进,拟将兀术困在山东,就地围歼。兀术见山东已不可守,遂合兵一处,避开宋军锋锐,从滨州北上,过乐陵(山东境内)、盐山(河北境内),取道沧州进入霸州,作燕京外围羽翼。
山东的金军夹着尾巴跑了,冀中冀南之敌不敢妄动,河北、河南、山东已经连成一片,南方与海上的运输通道得以打通。西北军在义军配合下,先剿乱军叛贼,肃清伪军和奸细,恢复生产,整顿秩序,将金军围困在孤立的据点之中。与此同时,南方和海外的粮食,从河南、山东二地运往河北,宋军屯粮备战,等粮草充足之日,即是发起总攻之时。
金军形势不利,金人自然不甘心年十一月,金庭朝会,商议应急之策,拟了几个措施:一、全国总动员,进一步征兵征粮。二、给予汉人、辽人更多优惠政策,大量吸收异族人士担任金国职务。三、许诺给西夏和西域各部更大的好处,云州以西、包括云州归西夏所有,约夏大举进攻宋国。四、加紧联络赵构,一同对付西北军。提出平分天下的构想,燕京以南归还赵构,燕京以北归金国所有。还美其名曰帮助赵构铲除西北叛乱、恢复赵家江山,约合赵构共同夹击西北军。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西夏的战争能力有所复原,金国既然答应给她更大利益,遂决定加大对宋国西北的进攻。金军从河南、江淮撤兵,赵构得以喘息,如今金国又提出平分天下、归还河北的主张,赵构大喜过望。金兵不来打自己,当真是阿弥陀佛,还肯联手打击刘通,那岂不是天上掉下大月饼么。攘外必先安内,秦国公刘通谮越封王,赵家江山行将不保,欲剿内乱,需与金人联合,议和是为上策。赵构也开始了大动作。
六五 江南粮道
年十二月,江南东路镇江码头。江淮商人李默河、义士曹承宗等人正在江边装运粮草,欲从水路北上山东。一伙官兵大呼小叫而来,把运粮的伙计围了起来。水都头下令:“将这干人押回衙门,粮草没官。”
李默河:“为何抄我们的货,还要拿人?”
水都头脸一偏:“尔等暗通金国,以粮草资敌。”
曹承宗:“这些是给河东军的粮草,怎么是资敌?”
水都头:“一派胡言!河东军粮草丰足,哪里缺粮了?”
李默河:“我这有河东军的公函,请都头过目,便知端的。”说罢,拿出一纸信函。
水都头接过公函,一览而过,斥道:“这函谁不会造,拿来骗骗黄毛小儿还差不多。先押回去,待知府大人审验过后,再作道理。”众兵丁不由分说,就过来夺粮逮人。
曹承宗拔出佩刀,大喊一声:“弟兄们,跟贼官军拼了。”众人拿出武器,与官兵厮杀。官军大叫贼人造反,乱砍一气,兵多民少,大伙被逼到河岸边。曹承宗一个猛子扎入河中,众人扑通扑通跳进水里。天寒地冻,官兵是不敢下河追赶的了,众义士水遁而去。水都头押着李默河等一干商人和粮草,回镇江府衙交差去了。
曹承宗十余人从下游上岸,潜入城中,找到镇江名望卫荣和商行人士史昭等人商议。卫荣、史昭来到镇江府衙,拜见城守钱伯言。
钱伯言:“各位乡老前来,有何赐教。”众人皆称不敢。
卫荣:“我等叨扰大人理政,还望多多包涵。”
钱伯言:“诸位有何疑难,但请直言。”
史昭:“钱大人是咱们常州父母官,定能洞察秋毫。听说官军查封了江边的粮草,不知是否确实?”
钱伯言:“确有此事。”
卫荣:“为何有此一举,钱大人能否为我等释疑。”
钱伯言:“据报这些粮草是运往金国的。”
卫荣:“给河东军的粮,怎么变成金国的粮草呢,李默河不是有路条吗?”
钱伯言:“公函路条难辨真伪,尚待查核。”
史昭:“函上有官印,还有河东张克戬将军的签铭,我们都曾见过,那不会假。”
钱伯言:“保不准是金军细作假冒公文。如今女真探子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等查实了再下定论为好。”
卫荣:“军中不可一日缺粮,还望大人早点了结此案。”
钱伯言:“本官就是想快,也快不了哇。”
史昭:“请大人明示。”
钱伯言:“本镇奉命行事,若将这些粮草私自放走,可吃罪不起。话又说回来,即使现在放了这粮,也运不出江淮之境。”
卫荣:“请道其详。”
钱伯言:“这个不宜奉告。”
史昭:“大人真的不肯放?”
钱伯言:“不是不肯放,是不能放,爱莫能助呀。”话已至此,已无再谈的必要。
卫荣、史昭等人告辞而去,一路揣测:“这钱镇守摆的是什么谱,又说路条有假,又说奉命行事。”
“此事定有蹊跷,莫非风向有变?”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史昭:“不好,快叫曹承宗他们离开此地,再迟就走不掉了。”他在商界滚打多年,脑筋转得快,赶紧叫伙计跑回去报信,曹承宗等人前脚才走,官军后脚就来了,可惜扑了个空。
二、三日后,各地传来消息,所有运往北边的粮草都被官兵扣押。再过二日,官府贴出告示,粮草军需非官军不得运送,民间私自贩运的,以通敌论处。
曹承宗等人逃出镇江,渡江西进江宁(江苏南京),来到江宁“鬼刀”白谦的府上。在白谦的内堂,还见到几位客人:西北的沈从武、苏州的石生、兰溪(浙江兰溪)的朱言、归安(浙江归安)的陆行儿。
石生、朱言、陆行儿皆为江浙义士,在方腊举事之前,经吕将游说和推荐,到西北从军。【史上,石生等人分别在苏州、兰溪、归安等地起兵响应方腊举事。】
沈从武:“久闻铁脚大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曹承宗双脚坚硬如铁,腿法多变,绰号铁脚。
曹承宗:“众位英雄在此,小弟的字号真是羞煞人。”又转头对白谦说道:“白兄纵横长江水道,鬼刀威名传遍大江南北。在下为官府不容,四处漂荡,特来投奔。”白谦使一把鬼头大刀,曾在一夜连挑三处长江水贼,其余水寇闻风丧胆。
白谦:“曹兄说哪里话,来江宁找我白谦,就是看得起白某。这几位朋友都是刘元帅麾下干才,大伙多亲近亲近。”
石生:“曹兄在镇江的义举,我等皆有所闻,很是敬佩。”
曹承宗:“可惜没能救出李掌柜(李默河),承宗深感惭愧。”
陆行儿:“李掌柜迟早要救出来的,铁脚无恙而来,足以喜慰。”
白谦:“沈大人这次南来,便是为了军粮之事。”
沈从武:“康王与金人勾结,不仅要断我们的粮草,还想跟金军联手,南北夹攻。”
曹承宗:“我说奇怪,各地官府怎地都在扣押粮草,原来如此。”
沈从武:“我们南下筹措军需,眼下情势不利,咱们需想个法子。”
曹承宗:“软的不行,跟他们来硬的。”
白谦:“正当如此。康王无心抗贼,解散义军民兵不算,还派出什么杀贼使,把天下义士当成贼人,却让真正的胡贼肆虐中国。”
朱言击桌而起:“陈邦光便是什么杀贼使,此等畏金如鼠、专坑义士的猥琐之徒,却有脸面出任江宁臣守。”
沈从武:“陈邦光的狗头早晚取之,暂且寄在他项上。”
陆行儿:“康王听信黄潜善谗言,降罪李纲大人,给金人献媚,大失人心;宗大人(宗泽)病重,杜充接替东京留守,聚积东京的各路义军四散而亡。我等向康王要回粮草,需联结中州、江淮义军,则大事有望。”
【宋史本纪:年至1128年间,军贼丁进、杨进等人降于宗泽,宗泽病逝后,复叛年二月,赦杂犯死罪以下囚,放还士大夫被窜斥者,惟李纲罪在不赦,更不放还。盖用黄潜善计,罪纲以谢金人。】
众人在白谦府上密议,策划夺粮之计。二日后,大伙分头行动。沈从武、白谦西进江州(江西九江),去联络张遇;曹承宗、陆行儿北上寿春(安徽寿县),联络丁进;石生、朱言东出高邮(江苏高邮),联络赵万的旧部。这三路人马都与官府对抗,四面攻略。其中,赵万于同年十月被王渊、张俊诱杀于镇江,其部署在洪泽湖一带打游击。
沈从武、白谦赶到江州,适逢张遇攻占浔阳(九江),士气大盛。军士领二人去见张遇,张遇问道:“沈统制、白英雄来找张某,是来助我成就大功否?”
沈从武不答,反问道:“我们的来意,将军岂能不知。浔阳已下,请问将军欲往何方?”
张遇:“溯江而上,进兵黄州(湖北黄冈),进据荆襄,再图中原。”
【宋史本纪:1127年十二月,军贼张遇犯江州,再犯黄州;1128年一月,焚真州,陷镇江府,守臣钱伯言弃城走。】
沈从武:“此为下策,智者所不取。”
张遇变色道:“沈统领何出此言,张某以数百人起事,今兵势浩大,已有劲卒数千人,必能破竹而入,何愁大事不济?”
沈从武:“黄州有一人在彼,可挡千军万马,将军能否敌之?”
张遇悚然而起:“你是说李纲大人?”
沈从武:“然也。”
张遇:“李大人遭奸臣诽谤,康王以罪黜之,我们正是要去救他出来。”
沈从武:“李大人性情刚直,对朝廷忠心耿耿,虽遭罢黜,荆襄之民却仍然奉其为尊,恐将军非但救人不成,反被李大人所获。”
张遇:“以你之见,需当如何?”
沈从武:“将军以为,以一人之力,能否成就大事?”
张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以铲除奸党、驱逐鞑虏为己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求问心无愧。”
沈从武:“将军慷慨豪迈,乃人中俊杰。当今之世,二帝蒙难,百姓煎熬,有志之士奋起抗战,需惜有为之身,岂能作无望之举。”
张遇:“何为有望?”
白谦:“刘中明定基秦川,修明政治,四海归心,可为天下所宗。而今西北军东出河朔,鞑子不日可灭,经纬之间必统于西北。将军此时依归,乃是入于正道,一者立大功于今日,二者荫子孙于后世,何不速决?”
张遇环顾左右:“诸位以为如何?”众将皆表赞同。
张遇:“好!我数千好汉就跟刘帅闯天下。二位有何高见,遇洗耳恭听。”
沈从武:“顺流而下,取真州,夺镇江,北上可与刘帅大军会合,东出可从海上走山东。”
谋士李辉:“真州、江宁、镇江有康王重兵驻扎,涉险而入,恐不妥当。”
白谦:“江淮之民,思变已久,陈邦光、钱伯言,无能之辈。长江之上,不是白谦夸口,还识得一些人物。”
沈从武:“刘帅即将派兵南下,寿春、高邮亦有义军呼应,咱们分进合击,内外相和,定能一战而胜。”
李辉:“既有援军、内应,当无可虑。大哥从速东进,直下江宁,据镇江,北上与元帅的援兵汇合。”
六九 对峙江淮
晁盖引兵退往高邮,大部队继续北上,留下三千人迟滞王渊北进,遇强则避之,遇弱则袭之,白天不出动,晚上轮番骚扰。南军大感头痛,不得不以大兵团的形式整体推进。
秦军退守淮安,召开各部将官会议,明确战略任务:以淮安、宿迁为中心,在淮南东、西二路建立根据地,以洪泽湖为基地,扩大和训练水军。依托河北、山东大本营,向东,打通出海通道;向西,往宿州(安徽境内)、蚌埠渗透;向南,与赵构相持,伺机进取长江。目前敌强我弱,先以对付山东金军之法对付南军,待我军强大后,再以大兵团作战。
淮安、宿迁是最后的底线。这里受山东的辐射,有一定的基础,而南军则无所依凭。其次,我方的补给线缩短了,对方的补给线拉长了。一进一退,一消一长,我有利而敌不利。
吴用:“淮安、宿迁是我军后撤的终点,也是我们反击的开始。王渊、张俊敢来,咱们牵着他的鼻子走,打他个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最后,晁盖说道:“南面大乱已起,康王部众行将疲于奔命。我等在淮南开辟根据,站稳脚跟,以待天时。来日元帅挥军南下,我部可任前锋,横扫江南。剿凶顽,平叛乱,所向披靡,不亦快哉!”
众将领了任务,按计划行动去也。总体战略构想是:张遇统领水军,以白谦辅之,在洪泽、高邮二湖招募水手,购置战船,操练士卒。丁进统领左路军,以沈从武为副,自宿迁南下淮北(安徽境内)、宿州。徐昂统领右路军,以曹承宗辅之,先定海州(江苏北部),再取盐城(江苏东部)。其余留守中部,在宿迁、淮安、宝应一线稳固根据,扩展势力,寻机歼敌。
年三月,王渊进兵淮安,张俊自庐州(安徽合肥)、滁州北上盱眙(洪泽湖南岸),过泗洪(洪泽湖西北)进攻宿迁。王渊、张俊东西并进,欲将晁盖挤回山东。王渊兵五万,张俊兵六万,共计十一万。秦军在苏南、苏中收编士卒,兵力略有所增,计二万二千余人,敌众我寡,不可与其正面硬扛。只要我军坚持一到二个月,南边局势恶化,赵构必从江北分兵。到那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江淮之地,任我驱驰。
我军不急,而南军着急,他想速决,偏与他慢慢磨咕,将他肥的拖瘦,瘦的拖死。运动与游击的目的是分散兵力,调动敌军,寻找和制造敌之薄弱环节,而后集中兵力,歼其孤旅。
王渊率军进抵宝应,复进淮安,以为可在二地找到秦军决胜,未料重锤空落,秦军已不知去向。晁盖既然逃之夭夭,那就继续北进,往攻宿迁。王渊进军泗阳,忽报秦军大队人马进攻淮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淮安若失,不仅粮道被断,后路也将不保。王渊回师淮安,宿迁那里还是交给张俊好了。
王渊转回了淮安,秦军已不知所踪,刚喘口气,又闻宝应告急。王渊鼻子都快气歪,打就来打,鼠状蛇踪,鸡鸣狗盗之徒耳;不入流,委实不入流哇。
鄙视归鄙视,还是救急先。发五千兵倍道兼程,应援南线,大部随后跟进。援军进入宝应北面的泾河,遭到秦军围攻,中了晁盖围城打援之计。王渊大军来时,秦军又跑了,宝应那边也没了秦军的影子。
秦军以骑兵作大迂回运动,步兵辅助游击,时而化整为零,时而化零为整,忽焉在南,忽焉在北。王渊这才真正领教了什么是游击战、运动战。老跟在秦军**后面跑,终究不是办法。计议之后,以重兵驻守淮安、宝应,以探子军寻找敌人,一旦发现敌踪,再以大军出击。可是要找出敌军主力,绝非易事。欲使敌军无所遁形,就需发动群众,此法为赵构所忌,那是行不通的。
西面,张俊的处境一如东面的王渊。张俊的前锋在宿迁南面的洋河遇袭,秦军从后头突然出现,偷袭得手后,扬长而去,又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张遇的水军占据地利,居中策应,四处出击。为与秦军争夺制水权,王渊把韩世忠的水军调到高邮湖,扼制张遇。
双方从试探摸索,到彼此熟悉对方的套路。起初,南军全线进攻,锋芒毕露,秦军的策略是敌进我退;如今,南军盘据重镇,收敛锋芒,改为重点进攻,秦军的策略是敌进我进,一部转到乡村发展,一部挺进敌军后方。
左路,丁进大部在宿迁游战,派员西进宿州,联络原河北、京东捉杀使李成的义军,夹击张俊。右路,徐昂在淮安周边游动,曹承宗东进阜宁,招揽乡兵民团。中路,晁盖、张遇水陆二军同时南下,断敌粮道,不时攻州略县,使其后方不稳。
南北双方在江淮地区呈现胶着状态,南军在萎缩,北军在发展。由于赵构的三大干将、十余万兵马被牵制在江淮,除了江淮义军举事,江南、中州的叛乱也愈来愈重,局势越来越严峻。
张俊首先受到波及。洪泽湖水寇邵青袭击泗州(泗洪),而后与丁进合兵一处,南攻盱眙,夺了盱眙的屯粮。经沈从武游说,李成也在行动。他自有野心,虽不同意加入秦军,但觑准南方虚弱,也从宿州南下,攻打蚌埠,拟占据淮南西路后,再图荆襄与河南。
范琼领兵出寿春,北上蚌埠拒敌,不料后院起火,其留守的部卒杀了寿春守臣邓绍密,与李成南北夹击。范琼南奔庐州,李成一路直追。范琼折而向东,走滁州,转江宁,始终无法甩脱叛军的追袭。
东面王渊的日子也不好过。原康王行营统制王亦谋发动叛乱,流窜于江宁、常州之间;长江水寇靳赛进犯通州(江苏南通),韩世忠部卒李在与秦军里应外合,占领高邮。
而在江南地区,杭州的陈通、建州的张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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