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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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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程绍开程及甫,程绍开年轻时在宝祐四年曾伏阙上书万言,指斥南宋时弊。后来咸淳四年始中进士乙科,授从仕郎,差临汝教授,调宁海军节推,历礼、兵部架阁。
前年辞官返乡,自创道一书院,上个月收到谢枋得等一众老友来信,邀请他到还在创办的象山大学主讲,程绍开提倡合朱陆两家之说,自然乐意。再说谢枋得的名声远在他之上,连谢枋得都说好,他还有什么可能不说好呢?
于是回信,说自己有一弟子,虽年轻但博学强记,学识无人能及,现在正闲居在乐安县附近的一个山谷之中,又指出此人正是吴澄。
想不到张贵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上派出郭平率领一个什士卒南下,并责令奎祀营的杜浒提供协助,把谢枋得也闹了一个糊涂。
“此人乃真豪杰也。”张贵嘱咐道:“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他请过来,就算是抬也要把他抬过来,不过不能得罪他。”
“对了,他若是不愿意前来,你把这个本子给他。”张贵找了一会,掏出一本手写的薄薄的本子递给郭平,道:“跟吴澄说,除了他之外,请让他不要给任何人看,他看了之后就会跟你回来的了。”
“嗯,还有一件事,此人乃至孝之人。他父亲吴枢性格温纯,对人诚实谦让,与世无争,平日乐善好施,热心帮助人,不妨先去见一见老先生,若能求得老先生帮助,必然会事半功倍。”
“记住,无论怎样,都不允许得罪他,不过有程老先生在,相信你不会把事情搞砸,要是把事情搞砸了,自己去跟鞑子拼命,别回来了。”
郭平跟张贵的时间够长了,还是第一次见张贵如此慎重,不由奇怪问道:“大人,这吴澄就真这么重要吗?江陵有谢枋得谢老,已无人能出其右,还有属下听说吴澄还不到而立之年,张大人为什么如此看重此人。”
张贵叹了一口气,道:“ 郭平,有些话我可以对你说,你却万万不可对他人言。”
郭平鼻子一酸,差点没流泪,只听到张贵继续说道:“他人皆知道张某一声杂学,无人能出其右,自以为张某什么都懂,什么都精。”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知识都是老子在梦中所学,这梦中的世界有很多知识,我想说给你们,但是却说不明白,这吴澄或许是这个世界唯一能懂的人了,去吧,去吧,早去早回,最好能够赶在象山大学完工前回来。”
郭平迟疑了片刻,向张贵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尊重说道:“大人请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任务。”
郭平突然感到,张贵其实并不是如他表面一样看起来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其实,他内心的负担,远比自己大得多。
郭平并没有去追究张贵所谓的梦中世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梦,自己也曾经梦见地狱和天堂。
程绍开今年六十有四,身体虽然不再硬朗,但却不愿意坐轿子,他平日在家里待得时间够长了,这次难得有人照料,摇头道:“走走,再走走。”
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歇了歇脚,接过郭平的水葫芦,喝了一口水,眼睛一亮,忍不住再喝一口,道:“也不知道澄儿怎么就躲在这山里头,你说家里好好的呆着不是更好吗?可怜的澄儿,说不准在这里连一口水也喝不上。”
“这水怎么这么好喝呢?”中年人暗中吃惊,又喝了一口。
此人真是吴澄的父亲吴枢,吴枢性格温纯,平日乐善好施,热心人。有一年,家乡瘟疫流行,医生惧怕疾病传染,居然不敢为患者治病,以至于病灾日益严重,弄得有些人全家老小卧床不起。
吴枢遍寻民间秘方,连日上山采集药草,亲手煎成汤药,挨门挨户送给病人服用,乡里有些穷人死后无钱办丧事,吴枢便慷慨解囊,尽力周济。一个人做几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吴枢终生以助人为乐,由此深受他人尊敬和爱戴。
郭平找到吴枢,把象山大学的事细细给他说了一番,请求他的帮忙,并且代表张贵邀请吴枢前往江陵游历。
“莫不是鞑子心腹之患的张贵张大人?新任荆湖置大使张贵张大人?”吴枢吃惊的看着郭平,问道:“郭将军可是张大人身边猛将郭平?”
郭平想不到自己的名声还有人知道,连忙拱手道:“不敢,不敢,张大人身边猛将如云,属下不过是尽力而为,尽力而为而已。”
“郭将军过谦了,”吴枢笑道:“在下有一侄子在均州刚回乡,郭将军之事在下并非有意夸大。”
郭平这才明白过来,张贵每有事情,都是带自己一起外出,旁人不明白,自然把自己当作张贵身边的亲信猛将。
不过想来也是,张贵对自己的栽培,甚至远在他亲弟弟张顺之上,自己现在已是沿江招抚副使,均州军副指挥使,而张顺还在水师熬日子。
吴枢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吩咐妻子收拾行李,只等接到吴澄之后就跟郭平前往江陵,用郭平说的话就是:“您两老过去江陵就当散散心,住得舒服就住下去,不舒服就回来,反正张大人是保管接送的。”
“吴老爷子,”郭平尊敬道:“吴先生怕是不乐意别人骚扰,躲在这山里做学问了。”
三人走一路,歇一路,两个老头难得出来一次,又有郭平率魁字营的士卒服侍左右,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早已把找吴澄的任务抛之脑后了,这样一来更加不愿意坐轿子了。
郭平也不心急,优哉游哉的跟着两个老人游山逛水,他平素军务繁忙,一切琐碎的杂事几乎都是他一手包办,至于张贵和牛富等人,是不愿意管。现在难得有机会出来,更是乐意借助公务之便游山玩水。
如此一来,到了日中时分还没到布水谷,郭平请两老休息,让随行的士兵清理一个场地,然后拿出两个铁盒子,抱歉说道:“吴老爷子,程老先生,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委屈两老吃点伊府面了。”
诚如郭平所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东西吃已经让两人高兴,连忙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有得吃就很好了,倒是难为郭将军了。”
两人还不知道郭平所说的伊府面,好奇的看到郭平又从布囊拿出两个干的汤饼,又有一些用纸包住的腊肉和鱼干,先是用匕首把腊肉削成一片片薄片,郭平的手很稳,腊肉削得跟纸差不多,随后又把鱼干撕开,撕成一条条细小的丝。
最后才往铁盒里灌了一点水,程老先生仔细看了一下,这盒子做得非常奇怪,像是有两层。果然,只见郭平往铁盒灌了水之后,又往铁盒下层继续灌水,然后盖住铁盒子。
程老先生疑惑问道:“郭将军,难道这样就行了吗?”
郭平笑了笑,道:“还需稍等片刻,老先生先喝点酒解解喝。”
“呵呵,老夫不喝酒。”程老先生摇了摇头,又有点不好意思问道:“刚才那个水葫芦就很好了。”
“那是果汁。”郭平笑了笑,道:“这种果汁制作不易,刚才已经喝完了,现在就剩下酒和水了。”
郭平问了一下吴枢,吴枢笑了笑,道:“也好,走了这么长时间,喝点也好。”
郭平又从布囊拿出一个铁杯子,先是用水冲了冲,最后又拿出一个水葫芦,往杯子倒了半杯,道:“老爷子先尝尝味道,若是合适再多喝一些,这酒不伤身体,还提醒得很。”
吴老爷子闻道一股很清酸的味道,先是品尝了一下,有点酸,有点甜,还带有一种淡淡的酒味,忍不住昂头喝下去,一股酸甜的酒味,渐渐扩张开去,像是要把酷热的寒暑驱赶出去,吴枢忍不住赞叹:“好酒,好酒。”
一边的程老先生见状,倒是好奇,忍不住问道:“时发,怎样?”
“及甫兄,此酒非酒也,喝上去舒服啊。”
郭平笑了笑,又拿出一个铁杯子,给吴老爷子倒了半杯,然后把水葫芦交给吴枢,笑道:“在下来得匆忙,这梅子酒没带多少,到了江陵,保管两位喝过够。”
程绍开好奇的结果杯子,小心翼翼的品了一下,一下子精神过来,也连声叫好。
等两人喝了一杯梅子酒,伊府面在两人的惊讶中终于变成了汤饼,冒出了阵阵香味,比往日吃的汤饼不知道要香多少,两老品尝了梅子酒,胃口大开,又闻到阵阵香味,竟然忍不住要自己动手。
郭平连忙喊住两人,从布囊掏出几个小个子的铁罐子,有油、有盐,还有乱七八糟的好几个瓶子。
“我说郭将军,你这就不怕麻烦啊。”程绍开想不通:“为了一点吃的东西,至于带这么多瓶罐。”
郭平笑了笑,道:“平素没有这么麻烦的,这都是行军打仗的便餐,这次出门,张大人特意拿出来给我的。”
“这伊府面制作可不容易,先是用鸡蛋和好面,然后放到锅内煮熟,最后放到热油里炸成金黄色,最后晾干。”
“至于这铁盒子也不简单,”郭平把铁盒子上层取下来,道:“下层装的是石锻,石锻遇到水之后就会发热,把水煮好。”
“听说张大人一身杂学非凡,莫非这都是张大人折腾出来的?”程绍开仿佛听天书一样,忍不住问道。
郭平笑了笑,把拌好的面递给两人,笑道:“除了张大人,谁还能折腾出来。”
一股香味直冲鼻子,吴枢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也不怕热,吃了一口:“香,太香了。”
吴枢是地主出身,平常吃的东西海多了,想不到一个简单的面条竟然能把他乐成这样,若是回到江陵,恐怕这老爷子整日都呆在酒馆里了。程绍开忍不住也跟着吃了一口,这下子哪里还能忍住,两人也不说话了,就往嘴里送面条。
“程老先生、吴老爷子,你们别吃怎么急。”郭平见连人狼吞虎咽的,有点担忧。
“好吃,好吃。”程绍开支吾说道:“郭将军你们真是有口福啊,行军打仗还能吃上这样的好东西。”
郭平苦笑,往日自己吃伊府面吃得想吐,现在给程绍开一说,更是有点想吐的感觉,连忙摇头:“程老先生慢点吃,就是汤饼,张大人还能做十几种呢?每样都要比这伊府面要好。”
“啊?”程绍开差点喊了起来,郭平连忙说道:“别急,别急,待会在下给两位好好说一下。”
第二十五章缔造江陵(5)
第二十五章缔造江陵(5)
汗八里,至元四年动工至今,也不过是完成一半,中书省官员刘秉忠授命营建都城,阿拉伯人也黑迭儿负责设计新宫殿。郭守敬时任都水监,修治大都至通州的运河。
这两年随着南方战争拖累了工程的进展,大量物资的缺乏使得刘秉忠放慢了步伐,不过纵使如此,在已经修好的北城区,由于大量的工匠和百姓的迁入,使得积水潭一带形成了一个繁荣的商业区。
尤其热闹的是积水潭北岸的斜街,各种歌台酒馆和生活必需品的商市都集中在这里,如米市、面市、帽市、缎子市、皮帽市、金银珠宝市、铁器市、鹅鸭市等一应俱全。
东城区是还没完工的衙署、蒙古贵族住宅集中地,计划修建的东市、角市、文籍市、纸札市、靴市等已经初见雏形。
汗八里的中心,一座高大的钟楼和鼓楼已经完工,这两座巨大的建筑将成为汗八里最重要的地方,设置铜壶滴漏和鼓角报时,这是也黑迭儿想出来的主意。
“若思,圭表的修正你现在完成得怎样了?” 说话之人乃是太史令王侚,王侚幼时从刘秉忠学习数学、天文、后与郭守敬一道从刘秉忠学习数学和天文历法,精通历算之学,是郭守敬的同学加死党,只不过王侚混得比郭守敬要好一些。
元世祖南下受挫,经济处于崩溃的边沿,为了经济恢复发展,遂命令张文谦以昭文馆大学土身份领太史院事,全面负责制定历法的工作,召集王恂、 郭守敬等人。张文谦自幼聪敏,曾与刘秉忠、张易、王恂、郭守敬等人一起在邢州城西紫金山共同研习天文、历法、算学等,称邢州五杰。
然而修订历法,首先要做的就是修正圭表,这项工作由于王侚的大力推荐,便落在了当时还在都水监的郭守敬。郭守敬的祖父叫郭荣,郭荣精通五经,熟知天文、算学,擅长水利技术。郭守敬就是在他祖父的教养下成长起来的。
郭守敬自小就喜欢自己动手制作各种器具,这是王侚极力推荐他的原因,有人说他是“生来就有奇特的秉性,从小不贪玩耍”,其实,他只不过是把精力放在制作器具上罢了。
“敬甫兄,这些仪器太旧了,修复已基本不可能了。”郭守敬有点为难,他授命之后首先检查大都城里天文台的仪器装备,这些仪器都是金朝的遗物,其中浑仪还是北宋时代的东西,当年金兵攻破北宋的京城汴京,从那里搬运到燕京来的。
然而当初一共搬来了3架浑仪,又因为汴京的纬度和燕京相差约4度多,不能直接使用。金朝的天文官曾经改装了其中的一架,但这架改装的仪器在也已经毁坏了。
“现在圭表已经扶置到准确的位置,可以暂时使用,不过终究是不够准确,错误很多,如果要重新修订历法,只有更紧密的仪器才能完成。”郭守敬认真说道,他的治学态度比王侚严肃很多,这也是他当都水监,王侚为太史令的原因。
修订历法,最重要的是需要两样东西,一样是测定二十四节气,特别是冬至和夏至的确切时刻,用的仪器正是圭表。一类是测定天体在天球上的位置,用的主要工具是浑仪。
圭表中的“表”是一根垂直立在地面的标竿或石柱,“圭”是从表的跟脚上以水平位置伸向北方的一条石板。每当太阳转到正南方向的时候,表影就落在圭面上。量出表影的长度,就可以推算出冬至、夏至等各节气的时刻。表影最长的时候,冬至到了;表影最短的时候,夏至来临了。有了节气的时刻,就可以指导农业生产,这个习惯一直沿用至今。
这种仪器看起来极简单,用起来却会遇到几个重大的困难。
首先是表影边缘并不清晰。阴影越靠近边缘越淡,到底什么地方才是影子的尽头,这条界线很难划分清楚。影子的边界不清,影长就量不准确。
还有一个难题就是测量影长的技术不够精密。测量长度的尺一般只能量到分,往下可以估计到厘,即十分之一分。按照千年来的传统方法,测定冬至时表影的长,如果量错一分,就足以使按比例推算出来的冬至时刻有一个或半个时辰的出入,这已经是很大的误差了。
还有,旧圭表只能观测日影。星、月的光弱,旧圭表就不能观测星影和月影。
“若思,你认为应该如何?”王侚有点不安,说道:“大汗催得急,你也知道,大元朝经济不好,农耕不安,农业生产必须适应天时,农田排灌需要水利建设,对天文历法和水利工程的研究迫在眼眉啊。”
“大军南下不利,大宋看起来并不像阿术他们说的那样不堪一击,咱们早完成一步,大元朝的胜利就多一分啊。”
郭守敬是邢台县人,邢台地方本来属宋朝,建炎二年被金朝夺去,到宣宗兴定四年又被蒙古贵族占领,郭守敬是在元朝统治时期出生的,正儿八经的蒙古人。
而王恂是中山唐县就更不用说了。
“办法也不是没有。” 郭守敬沉思了片刻,看了一眼有点兴奋的王侚,道:“首先将圭表的表竿加高到五倍。”
“好办法,好办法。”王侚这个大师兄,也不是一文不值,连声叫好:“圭表的表竿加高到五倍,因而观测时的表影也加长到五倍。表影加长了,按比例推算各个节气时刻的误差就可以大大减少。”
“这样还是不够的。”两人同门兄弟,谈论之间自然有相同的地方:“前不久,在下造了一个叫做‘景符’的机关,使照在圭表上的日光通过一个小孔,再射到圭面,那阴影的边缘就很清楚,可以量取准确的影长。”
“在下就知道若思你不会让我失望,当年你亲手制作的莲花漏,就连师傅也自叹不如。”王侚眼看成功在望,高兴说道。
“敬甫过誉了,除此之外,在下还造了一个叫做‘窥几’的机关,有了这个机关,即使圭表在星和月的光照下也可以进行观测。”
“在下就知道若思会有办法。”王侚高兴说道:“不过,若想制订历法,相信若思要做的还不止这些吧?”
郭守敬苦笑,道:“知我者敬甫也,除了这些机关外,还需要改进量取长度的技术,使原来只能直接量到‘分’位的提高到能够直接量到‘厘’位,原来只能估计到‘厘’位的提高到能够估计到‘毫’位。”
“妙,妙。”王侚抚掌赞叹道:“精确得越小,得出的结果就越准确。若思为了历法之事,怕是费劲了心思。”
“对了,若思恐怕对浑仪也作了改进吧?”王侚跟他在刘秉忠下学习了十几年,对这个同门师弟的心思清楚得很,若不是有了进展,绝对不会找到自己。
浑仪出现得很早,它的结构是一个不断转动着的天体圆球。在这圆球里是一重套着一重的圆环。这些圆环有的可以转动,也有不能旋转的。
在这些重重叠叠的圆环中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管子,叫做窥管。把这根细管瞄准某个星星时,从那些圆环上就可以推定这个星星在天上的位置。
“原来的浑仪结构太过于复杂了。”郭守敬有点得意说道:“在下要做的是不过是将他简单化而已。”
一个球的空间是很有限的,在这里面大大小小安装了七八个环,一环套一环,重重掩蔽,把许多天空区域都遮住了,这就缩小了仪器的观测范围。
另外,有好几个环上都有各自的刻度,读数非常复杂,观测的人在使用时也有许多不方便。
“哦,若思可有想法?”王侚不由佩服,郭守敬性格稳重,从小不贪玩耍,其实王侚知道他不过是将所有的时间用作制作各种机关。
“可以把重重套装的圆环省去一些,以免互相掩蔽,阻碍观测。”郭守敬:“可以借助算术中的球面三角法的计算,计算出这些星宿的运行位置而不必要在这浑仪中装上圆环来直接观测。”
“所以,只需要保留最主要的而必需的两个圆环,并且把其中的一个圆环分出来,改成另一个独立的机关,把其他圆环完全取消。”
“啧啧,”王侚忍不住说道:“若思这是把浑仪重新做了一遍。”
“把原来罩在外面作为固定支架用的那些圆环全都撤除,用一对弯拱形的柱子和另外四条柱子承托留在这个仪器上的一套主要圆环。”
“敬甫过誉了。”郭守敬也有些得意,这都是他花费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时间,才造出来:“不过还有就是,浑仪的刻度需要更加精密。”
“以往的仪器一般只能读到一度的四分一,而简化之后的浑仪却可读到一度的三十六分一,精密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若思为新历法的制订立了大功啊。”王侚不由赞叹。
“对了,在下想重新测定黄道和赤道,”郭守敬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自汉以来,已过将近千年,我怀疑交角有误。”
“嗯,还有就是二十八宿距度的测定。只要完成了这两项工作,历法的制订就可以开始了。”
“对了,阿你哥修建的天文台,现在修得怎样了?”郭守敬问道:“等天文台修好了,把这些天文计划就安置好了,历法就可以制作了。”
“你放心,这蛮子的工艺还不错。”王侚笑了笑,道:“不过要修好这么一座天文台,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敬甫,在下还有一个想法。”郭守敬见王侚心情不错,提议道:“在下选了二十六个地方,其中有六个地方可以测量夏至日的表影长度和昼夜的时间长度,有了这些数据,历法的制作将会更加完善。”
“不知敬甫能否向大汗提议,让大汗派出同僚到各地,要不然在下亲自前往也可以?”
“这个,南方乱世未平,恐怕……”王侚有点为难,现在南方战乱,大汗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先测量北方。”郭守敬固执说道:“大汗若不同意,在下自己亲自前往。”
“若思,你别急。”王侚知道他的性子,连忙安抚道:“在下先与张大人商量,再做定夺。”
“麻烦敬甫了。”郭守敬拱手道:“在下还需要看一下玉泉河的运河修得怎样了。”
南方战事不断,大量的士卒需要南下,北方干旱不停,大量的粮食需要从南方运送到大都。隋唐以来修建的运河可以直接连通通州,然而通州离大都尚有几十里路。
通州的地势又比大都低,因此要开运河,只能从大都引流往通州。大都城郊有两条水道,一条是起源于西北郊外的高梁河,另一条是从西南而来的凉水河。然而这两条河偏水量很小,难以满足运河的水源需要。
大都城西几十里的浑河水量很大,金朝时期曾从京西石景山北面的西麻峪村开了一条运河,把浑河河水引出西山,过燕京城下向东直注入通州城东的白河。然而这条运河容纳了浑河水中携带来的大量泥沙,容易淤积,这是一次失败的经验。
在大都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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