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店小老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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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简亦承一样；　并不怀疑顾局也牵连其中；　只是毕竟是家属；　涉案人员需要回避。
　　“……他们伪装的实在太完美了；　从毒。品的包装到出货售卖；　全是按正常流程走的；　连小细节都做的尽善尽美。比如那一包感冒灵；　绿色的袋装；　无论是外观还是重量，甚至捏起来里面的那种颗粒感；　都跟真的一模一样。你就是亲眼看见、亲手摸了，你都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他们就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玩灯下黑的把戏，当着你的面送货、交易；　你都不会怀疑。”
　　“怎么怀疑？人家是正轨药店；　你还不许人家进货了还是怎么着？至于那送货的，人家也是光明正大送的货；　货品来源也是正规药厂，哦；　还是顾局您家亲戚开的厂子。而且感冒灵跟阿莫西林胶囊都是‘正常药品’；　除非你拆开送去检验；　否则谁会知道那是毒。品？但是好端端的谁会去拆人家‘正常买卖的药品’呢？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就算被人撞破他们的交易，都不会怀疑他们。”
　　“你说，要是你去药店买药的时候，刚好碰到药店老板进货，一箱感冒灵，一箱阿莫西林，送货的还跟老板说：‘感冒灵三块一，胶囊一块八’，你会怀疑不？只是药店再正常不过的交易了，他们就是如此坦荡荡的进行毒。品交易，越坦荡，越不会有人查。”
　　李长风最终还是把这事跟顾局说了。顾局听了李长风的汇报，眉头紧皱，“这么说来，他们背后的组织肯定不简单。”
　　“那是肯定的，要不是碰巧了让报案人发现，谁能想到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还有这样的一条大鱼呢？”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顾局的脸色，顾局眉头紧皱，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案子上。
　　“这样，先不要轻举妄动，查清他们所有的窝点把他们一网打尽。你跟缉毒大队的邵坡沟通一下，你们刑侦队了解的情况比较多，邵坡那边人手可能不够，就由你们协助他们……”他迅速做出决定，看着李长风脸色不对，好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等……你刚才是说那药厂是我家亲戚开的？”
　　李长风点了点头，顾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家开药厂的亲戚只有那么一个，他当然知道是谁。虽然他知道那人在亲戚间就爱占点小便宜，但他真没想到他敢做这种违法的事。
　　顾局沉默半天，道，“纪律我懂，我这就把案子上报，让上边派人来主持工作吧。在此之前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李长风点头答应，临走前，他对顾局说，“老顾，看开点，他是他你是你，谁家没几个不争气的亲戚？”
　　他知道这时候顾局此刻心里不好受，只能这样先安慰他了。顾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简亦承几人正在调查康元药厂附近的监控，调取了之前一个月的记录。从监控中可以看出，一个月之内，这家药厂往市内多家药店送了货，只是不知道这个货是真药还是毒。品了。
　　“这么多家药店都贩。毒显然不可能，为避免‘人多眼杂’，走漏了风声，他们肯定是只跟极少一部分药店合作。其他的都是烟雾弹，是他们的保护色。毕竟他们也是正规药厂，不卖药才不正常呢。真真假假，防不胜防啊。”
　　“那要怎么区分哪些是真。毒。贩子，哪些是正规药店？总不能挨个查吧？那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我们分辨不出来，但那些瘾。君子们肯定知道！”简亦承道，“我们只需要看那些瘾君子最常去哪就知道了。”
　　“对啊，毒。贩子的最终目的就是卖给瘾。君子们，只要跟着瘾君子，自然就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只是简亦承却不像他们那么乐观，这伙毒。贩子背后显然有一个十分成熟的组织，连包装袋这样的细节都做得尽善尽美，显然不会留着这么大的把柄给他们发现。
　　事实上缉毒大队那边手上都有几个瘾。君子的资料，谁经常吸。毒他们心里门清。但只要不是当场抓住他们进行毒。品交易，只是吸。毒的话一般不会判刑，也就拘留罚款，贩。卖。毒。品才是犯罪。所以警察有时会顺着这些瘾。君子找到他们的卖家，将贩。毒。窝点一网打尽。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些明目张胆贩。卖。毒。品的药店会没事？那么多去买“感冒灵”的瘾。君子就没有一个在缉毒警察的监控之下吗？只要有一个暴露，这药店背后的产业链，早就不复存在。
　　除非，所有的瘾。君子全都统一了口径，来维护自己的‘衣食父母’，即便自己出了事，也打死不供出毒。品来源。但是，这可能吗？
　　瘾。君子们要是有这样坚定的意志，还能被毒。品引诱？只要被拘留关起来，断了他们的毒。品，这些人要多听话有多听话，问什么答什么。
　　既然这种情况说不通，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他们内部有奸细。
　　缉毒警察的意志不需要怀疑，他们绝大部分是忠诚的，对毒。品深恶痛绝的。但只要有一个，只需要有一个叛变，给那些人通风报信，在缉毒警察行动前，让他们把尾巴藏好，那么呈现给警察的，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正规药店，一个合理合法的正规药厂，干净到不能再干净了。
　　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缉毒大队，因为别的部门不会知道他们队的每一次行动。能把缉毒行动摸的这么清的，也只能是他们自己人了。
　　简亦承把自己的怀疑跟李长风说了，李长风惊的不轻，但是细细想来，这种推测完全站的住脚。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就不能放过。
　　因此李长风又连忙把这个推测告诉了顾局，顾局又跟上面汇报。
　　最后的结果是，省里秘密派出了几个人，又从江城刑警队抽调了几个，组成一个秘密行动小组，来调查这件案子。而简亦承，也在其中。
　　初语只收到简亦承一个简短的告别电话，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她知道他的行动必须保密，但就是这样她才更担心。
　　虽然他没说，但她也能猜到他这次的案子肯定跟她说的药店贩。毒有关。缉毒，那么危险的事，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只是现在，她除了担心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助他。甚至因为怕打草惊蛇，她连那个药店也没有再去了，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个人胡乱行动，让自己陷入危险不说，若是因此误了他们的事，才真是罪该万死。
　　只是枯坐着干等，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捱了，这段时间她连做梦都会惊醒，梦里简亦承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让她吓的不轻。她一边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一边又更加焦急的盼望着简亦承早日回来。
　　平常最多只分别个三五天，这次却整整三个月都没有他的消息了。这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警察家属的痛苦，除了为他们骄傲自豪外，剩下的更多的是担忧、不安、忐忑……
　　她现在，只希望他平安归来。
　　萧云笙刚高考完，这几天得空就往她店里跑。他大约也是看出她有心事，不知道怎么劝她，就只好默默地帮她做事。
　　等初语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把店里的地板拖了两遍，把桌子、茶几、角角落落的都擦了一遍，一点也闲不住。
　　初语哭笑不得，“怎么跑到我这打工来了？你这么勤快，我一定得给你算高点工资。”
　　又长高了几公分的少年，耳根红了红，连忙摆手，“我不要工资，我就是想帮你做点事。”
　　他帮她找到亲生父母，让他们一家团聚，完成老虎最后的愿望，他都没有找机会谢谢她呢。现在只是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怎么好意思要工资？
　　初语也不逗他了，随口问道，“放假了，没打算出去毕业旅行吗？”终于结束了繁重的高中生活，出去放松游玩一下是很多毕业生的选择。
　　萧云笙摇了摇头，他爸妈说要陪他出去玩，他没答应，他对这个家还很陌生，不好意思让他们总破费。
　　他倒是想趁暑假出来打工，只是他爷爷奶奶舍不得他受苦，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完了还给了他一张卡，让他拿着当零花钱，他不要都不行。
　　他查过，卡里有二十万，除此之外，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总之一大堆的亲戚都喜欢给他塞零花钱。他不好意思要，但他也能看出来他们是真心把他当晚辈疼爱，跟他妈妈一样，仿佛要把过去十七年的亏空全部弥补回来。
　　“姐，你要是想去旅游，我陪你去吧，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这两天的新闻已经播了两起女孩失踪案，其中一个就发生在江城。”
　　他刚说完，店里的玻璃门被推开了，一只流浪狗站在门口，冲初语喊道，“老板，有大案子！”


第56章　失踪2
　　当着萧云笙的面；　初语不好直接问它是什么案子，只蹲下来，神情温和道；　“怎么了狗狗？”
　　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算是普通人面对流浪狗时的正常反应；　所以也不会引起萧云笙的怀疑。
　　狗子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当她是在问它是什么案子。
　　仍然在喘着粗气的狗子，气喘吁吁道；　“汪也不知道；　汪是过来送信的。有一只从乡下来的狗；　它要找你；　说要死人了。”
　　都死人了；　能不是大案子吗？
　　确实是大案子；　初语知道这些动物们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上不会说谎，所以她迅速做出决定，打算跟这只狗过去看看。
　　因为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　所以就算报案也没法说出什么具体内容；　只能让这只狗带她先去找到那只狗子。
　　打定主意；　她对萧云笙道；　“阿笙；　你先帮我看一下店；　我有事出去一趟。”
　　“姐；　你去哪？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陈夫人夫妻二人；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她可不敢再把人拖入险境。
　　初语招呼她的三狗一猫上车，又让那只流浪狗坐副驾驶上给她指路，这一行便浩浩荡荡的往城郊而去。
　　他们找到那只狗子时，狗子因为脱力已经几近昏厥，它看到流浪狗带着初语过来，立刻呜呜的叫起来，“快去救她，快去救她！她快要死了！”
　　初语忙蹲下问，“救谁？她在哪？”
　　“她，她在黄泽县，双，双林镇。”狗子说完，头一歪，昏过去了。
　　初语：“……”怎么这么像电视剧的桥段？一到准备说重要线索的时刻，当事人不是被打断话头，就是直接挂掉。
　　初语倒没有怪它的意思，能从黄泽县跑到这里来给她送信，一百多公里的距离，它真的已经尽力了。只是只给出这样一个模糊的范围，她要怎么去救人？
　　初语立刻打电话给萧云笙，告诉他地址，让他过来送狗子去医院。她则是毫不耽搁的开车前往双林镇。
　　狗子拼了命的传来的消息，她不能辜负它，一定要及时赶过去，救下那个女孩。
　　。
　　薛燕蜷缩在墙角里，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捆绑着，眼睛上蒙着黑布，嘴被一团看不出颜色的布料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她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手腕和脚腕处已经被磨出血痕。
　　她心里既恐惧又害怕，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运将会怎么样。她想爸爸妈妈，想回家，可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成了奢望。她无比的后悔，如果她没有一个人出来旅游，如果她没有晚上出去吃夜宵……是不是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可惜，没有如果。
　　她无声的流泪，眼泪浸湿了蒙着她眼睛的黑布。忽然，她听到“吧嗒”一声，门被推开，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仿佛是恶魔在向她一步一步走来。
　　薛燕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脚步声在她身前停下，一个粗砺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别怕，我今天不折磨你……”
　　粗哑干涩的声音，仿佛带着来自地狱的阴冷，让薛燕更加惊惧起来。
　　初语走了高速，但一百多里地的距离，还是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她到了黄泽县，没有停顿，直接往双林镇开去。
　　双林镇不算大，镇上只有一个十字街比较热闹，但是道路两边都摆满了各种小摊，车子不好过。初语心里发急，但也不敢按喇叭催促，她知道这种集市上，你越按，人家越不给你让。
　　初语打开车门，让二郎神跟大喵下去打听消息，这两只都是普通品种，比较接地气，在乡下十分常见，就是家家户户都养的那种。像阿布跟小白这两只，一个拉布拉多，一个博美，又被她养的油光水亮的，要多招眼有多招眼，她怕引起别人注意，就没让它们下去。
　　二郎神与大喵下去后，往本地的猫狗堆里一钻，便开始打听起消息来。
　　只是初语都不知道要找的是谁，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什么，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要被人杀了，还是她要自杀？
　　双林镇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这样摸瞎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连问了几只，都说不知道，初语急得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不知道该往哪去。她顺着车流、人流往前走，车外的大喵跟二郎神也跟着一路往前问。
　　人流渐渐稀少，初语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出了集市，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大喵惊喜的欢呼，“找到了！”
　　初语忙把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让它们上来。
　　大喵领着一只灰色的狸花猫上来，它看到初语还有些害羞，喵呜了一声，直往大喵身后躲。
　　“小灰别怕，这是我家言言，她人可好了，还能听懂我们说话，还会给喵小鱼干吃！”大喵耐心的哄着它，让初语惊奇不已，平常都是耀武扬威的大喵，当真第一次见它这么温柔呢。
　　初语也温柔的劝导它，“别怕哦，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等救了那个女孩子，我给你买小鱼干吃，好不好？”
　　许是她温柔的语气让小灰心生好感，亦或是来自小鱼干的诱惑，小灰终于慢慢从大喵身后出来，害羞的抬起眼睛，好奇的打量了初语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当真是一只害羞的猫咪。
　　不过它也终于还是开口了，“喵，喵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喵知道那里关了一个女孩子，她，她快死了……”
　　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小灰浑身颤抖了一下，瞳孔瞬间变成一条竖线，好半天瞳孔才恢复如常。它牙齿打着颤说，“每一个都活不了多久的，他可能今天就要杀她了……”
　　“每一个？你是说那里不止一个？谁？是谁要杀她？”初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脸色有些苍白，急忙追问道。
　　小灰有些胆怯的看着初语，“喵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村里很多人叫他哑巴。”
　　哑巴？
　　“不知道就算了，小灰，你能带我去找到那个女孩子吗？”
　　小灰剧烈的摇头，满脸惊惧，“不，不行，喵不敢过去！”
　　初语只看它的表情，就知道它十分害怕那个地方。那里究竟有什么？能让它这么惊恐呢？只是想起来，都能吓到颤抖。
　　初语也不好强迫它，只能劝道，“你带我去那附近可以吗？只要远远的能看见那个地方就好。”初语看它神情已经有些松动，又加了把火道，“你也不希望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再丧命吧？你不是说他可能今天就要杀她了吗？如果我们赶过去的及时，或许还能救下她呢？”
　　小灰终于下定决心，“好吧，喵带你过去，不过真的要离很远很远才行哦，喵过去会吓死的。”
　　“好，听你的，离很远指给我看就行。”
　　于是，在小灰的指引下，初语开着车子左拐右拐，到了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叫小凤凰村，小灰就是在这个村子里出生的，今天是跟着一群猫去赶集来着。
　　初语开着车从村北进入，穿过整个村子，然后慢慢的停在了村南边的一个胡同口。小灰趴在方向盘上指着远处的一栋房子说，“看到了吗？就是那里。”
　　初语放眼望去，在远离村子的田野中，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座平房，青砖黑瓦，显得有些沉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初语只远远看着，就觉得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把车子熄了火，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给林泷打了电话，问，“你们到哪了？”
　　她在从江城出发前，就给林泷去了电话，告诉他，有一个女孩被害的消息。简亦承不在，她也没有一个人逞强，人命关天的事，也不是她单打独斗的时候。
　　本来没根没据的事，她也没指望他能相信，毕竟她没有告诉他自己能听懂兽语的事，所以她也没说消息来源。只说可能有个女孩快要死了。
　　林泷问她，女孩是谁？现在在哪？出了什么事？是别人要害她还是她自己要自杀？她一个都都答不出来。
　　她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林泷十分无语的表情，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模糊报警电话，他还是二话不说的就答应过来了。
　　“我当然得信你了，我不信老简都得信你啊！我家绾绾就是被你这么给救回来的，要不是你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呢！”
　　初语有些感动，或许在别人看来她这样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对象，没有根据，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凭着一个大概的地理位置就跑过去救人，确实像癔症了一般。她知道林泷其实也没相信，只是还是过来了，甚至还用报恩的借口安慰她，让她别有心理负担。
　　电话那头传来林泷充满活力的声音，“我们已经到双林镇了，这集上人多，车子不好过，你在哪呢？没出事吧？”
　　“我已经过了镇子，现在找到了受害人的所在地……”
　　“什么？真有受害人？”林泷没等初语说完，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那你别动，找个安全的地躲着，靠！你要出了什么事，老简回来不剥了我的皮！”
　　初语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你们先过来吧，我在微信上给你共享一下位置，对了，你们千万别开警笛。”
　　“行，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等我们过来。”
　　挂电话之前，初语还隐隐听到那头传来林泷气急败坏的声音，“老简你可千万保佑你媳妇啊！谁知道她真的自带柯南体质啊！”
　　初语：“……”


第57章　失踪3
　　林泷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他们开的是一辆白色面包车，十分低调，并不引人注意。
　　林泷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坐进了初语的副驾驶，“怎么样？受害人在哪？”
　　初语指着远处的那所房子道，“在那里，我怕惊动里面的人，没敢靠近，现在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知道里面有一个女孩；　被绑着，今天可能就要被杀了。”
　　林泷面色凝重，“你不靠近是对的；　但是你怎么知道她要被杀了？”
　　初语平静道；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解释吧。”至于这个以后到底有多后，那她就不知道了。
　　“我不光知道她今天要被杀，还知道之前也有人被害；　每一个女孩被关的时间不等；　但都是先关一段时间；　然后再杀掉。”
　　“不止一个？”林泷更加慎重了，“那你知道凶手是怎么杀人的吗？尸体又是怎么处理的？”
　　初语摇头；　“不知道。”
　　这也是她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　报案的狗子什么都没交代清楚；　就昏过去了。它说的情况又比较严重；　她只好摸瞎先过来，不然等狗子醒来交代清楚再过来，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好在她此行比较顺利，碰到了小灰，很快找到了受害人的藏身处……
　　等等，有些不对，报案的狗子跟小灰说的是同一个受害者吗？万一有俩这事情就大条了。
　　初语想到这里，连忙给萧云笙打电话，“喂，阿笙，那只狗醒了吗？”
　　“没有呢，姐，医生在给它输液，说它是脱力了。”
　　“我知道，那等它醒过来，你立刻给我打电话。”
　　“好，”顿了顿，萧云笙又问，“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不用担心，你照顾好它就行了。”
　　“哦。”
　　挂了电话，初语看到林泷又回到了面包车上，初语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面包车里除了林泷，还有孙全与王诚，三人正在讨论如何营救受害人。孙全见初语上来，忙给她让了个位子。
　　“我们打算先去找这个村的村长了解一下那个宅子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他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概不知，连凶手有几个人都不知道，贸然闯进去恐怕受害人救不出来，连他们也要折进去。
　　初语点头赞同，“是应该谨慎一些，只是一定要快，我怕凶手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间封闭的房间里，正中间悬挂着一盏明亮的白炽灯，惨白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薛燕被绑在水泥地上，身下垫着一块透明塑料布，她的手被绑在头顶，两腿分开被分别固定在两侧，摆成一个“人”形。
　　她的眼睛依然被蒙着，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听到耳边哗啦啦的水声。
　　一只粗糙的手，拿着一块打湿的毛巾，在她身上缓慢的擦拭着，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沙哑粗涩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乖一点，不要动，要洗干净才行啊……”
　　薛燕浑身颤栗，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
　　终于，那只手停了下来，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