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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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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当真需要多注意了,若我不来,你可是要如此挨到生产?”

  “是,是吗?”樊灵枢被风裳羽严肃的脸色弄得有些没底,他双手搂在肚子上,喃喃道:“我还以为大家都这样,别人忍得,我也忍得。”不过,若是这孩子有什么问题……

  “灵枢,你身子本就亏空,孕育之初又大动元气,你不要不当回事。”风裳羽完全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倒是先把他给愁得不行。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樊灵枢的心里,他手上紧了紧,自我安慰道:“那个,我身体里有杜若的修为,她是药草……我……我这胎应该没事吧。”
  风裳羽闻言大叹一口气:“我看还是叫水瑶把天上的医官儿请下来给你诊断一番,正好我也将近产期,就直接在你这生了。”

  院外,杜若正依着水瑶拿来的方子熬安胎药,炉边热气腾腾,蒸得她脸上都是汗珠。水瑶站在一边,心事重重地把玩一枚酒盅。

  “岚隐山一役,你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吗?”
  杜若煎药的动作一顿,看到药有些扑锅忙掀开盖子,随口道:“不知道啊,那之后我跟灵枢到处散心,没关心这些杂七杂八的。”
  “哦。”水瑶放下酒盅,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道:“温玖玖死了。”

  锅盖脱手,砸出刺耳响声。杜若愣了一瞬,缓缓将它捡起,轻声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死了就是死了。”水瑶想起当初那个执着找到自己,说要用一条命换某人一根雀翎的事,她终究没有对杜若说。这是温玖玖的选择,没理由让杜若承受后续的负担。“岚隐山一役,温玖玖控制了蛇族除教主外的所有人,她死后,那些被鬼魄控制了灵魂的蛇妖们纷纷恢复了神智,也重新归顺于教主映月。我将温玖玖生前炼就的鬼魄通通净化,然后用这些净化后的灵魄续上了岚隐山脉,一切都回到从前的轨道上了。”

  一切都完好如初,除了温玖玖。当年她造成祸乱的开端,令杜若生受天罚之雷,阴差阳错,那最后一道天雷劈在了岚隐山。而如今,温玖玖于山中殒命,岚隐山也成为了一切的终点……

  因缘也好,果报也罢。
  都在冥冥之中。

  番外二    

  暖风熏人,一早起来大家都懒洋洋的,杜若在院中摆了两把躺椅,给挺着肚子的两位孕夫晒太阳。

  水瑶扶着风裳羽过来时,樊灵枢已经躺在那了。他闲闲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风裳羽足月的肚子,那腹顶饱满,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宽松的衣袍轻轻搭在上面,被风吹得勾勒出圆润形状,看起来已经饱涨到极致了。他下意识搂了搂自己怀中的一团,想着:是小了点。

  可就算是比人家都小一圈的肚子也让他难受极了,就比如此时,他只能侧卧着,用软垫垫在肚子下面,以此分担些许重量,不然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坠断。

  “累吧。”风裳羽被小心搀扶着靠在躺椅上,巨大的肚子压得他双腿被迫分开,他看向蔫蔫的樊灵枢,随口寒暄。

  “还成,就是有点困。”樊灵枢艰难地捧着肚子翻身坐起来,在晨风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不比你,困了是要睡觉的。只是这孩子沉甸甸的压着,根本睡不着,有时候好不容易迷糊过去,他又踢又踹,非把我作醒不可。要是哪次睡着了,早上醒过来肚子保准坠到一边,动一动都浑身酸痛……”他还想跟风裳羽多抱怨一会儿,却听见杜若开门的声音,只好意兴阑珊地住了嘴。

  “安胎药,一人一碗,趁热喝。”杜若瞧见樊灵枢脸色不太好,便端了药坐在他身边。轻拨羹匙,她询问道:“怎么了,没休息好?孩子又闹你了吧。”说着,她把用药捂热的手心探到樊灵枢衣袍里面,直接贴在他软软滑滑的肚皮上。
  “唔,没,没有。”当着水瑶跟风裳羽的面,樊灵枢少见地有些难为情,可杜若的手心干燥温暖,确实让他有些舍不得离开。他便干咳一声微微侧头,不动声色地将孕肚往某人手心挺了挺。

  杜若一只手帮他揉着肚子,另一手端起药碗吹了吹:“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昨天夜里孩子闹你闹得厉害,我眼见着你的肚子波澜起伏,本想昨晚就给你熬药喝的,可是我看你难得睡着。”

  昨天夜里,樊灵枢侧躺着,眉头紧蹙,半张脸陷在软枕里,一看就极不舒服。无论杜若怎么安抚地帮他揉腹也不见好转,她的手心里不时感受到孩子极有活力地顶撞,每动一下,樊灵枢眉头便皱得更深,疼得狠了还会漏出无意识地闷哼。杜若找来帕子帮他擦掉额头和颈窝里的汗,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现在喝药吧,喝了好受些。”杜若用汤匙舀了凑到樊灵枢嘴边,“医官儿说你胎位不正,今天开始要正胎位了,待会儿午饭多吃些,攒攒力气。”
  “用得着这么夸张么。”樊灵枢嘟囔着,就着杜若的手喝下药汁。

  忽然,风裳羽低叫一声碰落了瓷碗,瓷片哗啦啦地四散崩开,他双手掐着躺椅,骨节泛白。
  “呃……水瑶……”风裳羽疼得抽气,眼见饱满的腹顶紧绷起来,一阵阵地收缩。
  “这是要生了?”水瑶扶住她,摸到一手冷汗。她急忙朝客房大叫:“医官儿呢!快出来!”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风裳羽被几个人抬进屋里,樊灵枢在门外站着,听见里面时不时传出带着哭腔的哀嚎。医官儿们指挥着水瑶杜若按住风裳羽的手脚,然后屋里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痛极之时他胡言乱语的哭叫。

  如此这般折腾到月升日落,风裳羽的声音越来越嘶哑,渐渐只有闷闷的哼声,也不知他一共说了多少次不生了,直到星斗满天,屋子里才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

  终于生下来了。

  待医官儿退去,樊灵枢推门走进,房间里还有挥散不去的血腥,他一眼看见风裳羽昏睡在床上,嘴巴苍白干裂,身下的污浊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

  “小鹤。”他欲上前去,水瑶却拦下他:“他现在这幅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看就好,他累了,我会照顾好他,你也回去休息吧。”
  “可是……”
  “走吧。”杜若拉过樊灵枢,与他一同离开风裳羽的房间。

  回房的路上,樊灵枢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进了屋,他动作迟缓地脱下外袍躺上床,才悠悠地对杜若说道:“那个……不是说要正胎位吗?”
  “哦,今天你不累吗?要不我们先睡吧,差一天没什么。”杜若回想起刚才风裳羽疼得浑身颤抖冷汗淋漓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气,一想到三月后樊灵枢也要经历这么一遭,她就无来由地慌张。至于正胎位,樊灵枢一向是毫不在意地推脱,能让他少遭一天罪也好。

  杜若正想着要吹灭油灯,谁知樊灵枢却固执起来:“说了今天正胎位的,我都准备好了,你快来。”
  杜若纳闷地看过去,昏黄光线下,樊灵枢半靠在床上,衣服掀到胸口,鼓鼓的肚子窝在身前,光滑白皙得像盈盈润玉。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既然樊灵枢自己提出,她也不好拒绝,便按照方子开始调配推腹的药油,樊灵枢双手虚虚搭在肚子上,闷闷地说:“小鹤那般注意保养,身子比我健康许多,没想到生子仍是这般费力,我怕……”

  怕什么他没有说,因为杜若过来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她眼底光芒柔和且坚定,笑着说道:“怕什么,有我在,你一定会好好的。”

  杜若的手心涂满药油,搓热后覆在樊灵枢柔软的肚子上,手下的宝宝似是感觉到了母亲,调皮地动了动。樊灵枢抿了抿嘴,不自觉地攥住身下床褥。

  “我要推了。”杜若哄小孩子一样轻声安抚着,双手在软嫩的肚子上摸索,于侧位摸到了胎儿的头,她瞧了眼紧张的樊灵枢,心下一横,微微用力将手心里的小硬块朝樊灵枢的身下推去。

  “唔……”樊灵枢短促地哼了一声,忍不住想要微微弓起身子,腹中五脏都被胎儿挤得生疼,胃似乎被孩子的什么部位顶着,弄得他有些想吐。杜若稍微推一点便停下搓些药油,然后再推。她的双手在樊灵枢圆润的肚子上打转,不一会儿就将他的肚子涂得亮晶晶的。

  药油透过皮肤渗透进去,稍微舒缓了些疼痛。樊灵枢睁开忍耐时闭紧的眼睛,看到杜若累出一脑门的汗。他想伸手去擦,却发现自己手心里也是一层冷汗。

  杜若没想这许多,直接抓住他的手:“疼吗?”

  樊灵枢看着她,只摇了摇头。

  “我就说嘛。”杜若笑出来,也不顾樊灵枢的肚子上沾满了药,直接将脸蛋贴上去,孩子可能也累了,随着樊灵枢呼吸的微微起伏安静地睡着,杜若抱着他的肚子蹭了蹭,声音放松下来:“有我在,你跟孩子都会好好的。”

  “知道了。”

  夜阑人静,虫声低鸣。

  樊灵枢将杜若搂进了怀里。

  番外三
    
  炎炎夏日,院子里再次狂风大作。杜若出门去看,原是前段日子回到天宫的水瑶和风裳羽回来了。两人刚刚站稳,便听屋内有人喊道:“我的大侄子呢,快抱来给我看看!”

  樊灵枢的产期就是这几天,水瑶特意将天上的医官儿再次带下来。时隔三月,风裳羽已经休养得很好,除了腰腹还有一点圆润,身上已看不出孕育过的影子了。他笔直地站在院子里,还是那样飘飘欲仙,只不过翻飞的广袖间多了一个小布包。

  二人跟着杜若走进屋里,樊灵枢正准备起来,足月的肚子挂在身前,让他的动作显得笨拙了不少,那汤包一样鼓鼓的孕肚比之前大了一些,更衬得樊灵枢手脚偏瘦,腹顶高耸,像要把他压垮一样。

  “嗳,你可不要乱动。”风裳羽连忙过去扶住他,杜若在一旁笑道:“没关系,医官儿不是说过临产前要多走动嘛。”
  “倒也是。”风裳羽想起来了,可是心里总觉得不放心,主要是那肚腹挂在他身上,显得太不相称了些。

  不过,没等樊灵枢坐起来,水瑶冲着医官儿们使了个眼色,几个老学究便一拥而上,按着樊灵枢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
  一边检查一边问杜若:“安胎药都按时喝了吧?”
  “按时喝了。”杜若答道。
  岂止按时喝,樊灵枢这厮不知怎么转了性,一揣上孩子整个人都变得黏糊起来,每每喝了苦涩的药便要搂着她,腻腻歪歪地要一颗松子糖吃。她正想着,那医官儿又问:“胎位基本正过来了,每天都有推腹吗?”
  提到这个,杜若脸色蓦地一红,干咳一声道:“嗯,有的,有每天推腹。”
  躺在床上任人摆弄的樊灵枢好死不死哼笑一声,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奇怪起来,好像天上的太阳跑到了这小院里,专门对着杜若一个人照。杜若觉得浑身发热,欲盖弥彰道:“就,就只是推腹而已。”

  站在一旁的水瑶闻言似是想起什么,瞄了一眼风裳羽露出玩味笑意,后者不吭声,兀自抱着孩子眼观鼻鼻观心。

  杜若抬头,瞟了一眼支着腿让医官儿检查的樊灵枢,她心头乱跳,忍不住想:“昨晚也是这个姿势……”

  昨夜临睡前,杜若照旧涂了满手药油,爬到床上给樊灵枢推腹。这项工作每天进行一点点,一开始她控制不好力道,不小心就叫他痛得浑身发颤,不过,如今进行了三月,她已是熟练至极。

  “开始了。”杜若抚上他的腹顶,开始轻轻地揉着,樊灵枢的肚子又滑又软,肚皮很薄,在烛火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杜若目不转睛地看着,每天涂药油的动作就是她最享受的时光,她总要爱不释手地摸个够才行。

  “够了,你摸得我腰后麻酥酥的。”樊灵枢闲闲开口,他腰后垫了几个软垫才能躺下去,正用胳膊搭在眼睛上闭目养神。自从那安胎药喝了一段时间,孩子的动作明显正常起来,只偶尔才会动一动显示自己的存在。

  杜若最后轻拍了一下那饱涨的腹顶,摸索着胎儿的小脑袋,开始匀力推起来。经过三个月的调整,现在的胎位已经基本正过来了,原本横在侧位的小脑袋此时已调转至樊灵枢下腹,她按着肚皮时能看出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鼓包。

  “怎么样?现在还疼吗?”杜若缓缓推着,孩子感觉到母亲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像是有来有往地打招呼。樊灵枢甚至能感觉到宝宝挤压内脏器官的奇怪感觉,“疼倒是不疼,就是……怎么说呢?”那感觉麻麻涨涨,孩子每动一下,他的后腰就会有些发软。杜若又推了一把,宝宝的脑袋不知蹭到了什么部位,樊灵枢低吟一声,伸手想按住杜若,可高耸的肚子却挡住了他,他的手搭在肚子上,不由自主地紧紧按住。

  “怎么了?很疼吗?”杜若急忙收手,那孩子硬邦邦的小脑瓜便卡在那处,偏偏宝宝来了兴致,活泼地扭动起来。
  “嗯……啊……”樊灵枢不由得哼出声,接着忙捂住嘴巴。他耳廓发红,抬眼朝杜若看去,小姑娘似乎被这一声甜腻的呻吟吓到了,手足无措地坐在他岔开的腿间,脸上也是一片绯色。
  “……快推开。”樊灵枢别过脸去,喘着气埋怨。杜若傻不愣登地哦了几声,连忙搓热药油,卖力推起来。
  樊灵枢只觉得体内某处酸痒处被生拉硬拽地摩擦而过,他整个人都像是泡进了一缸陈酒里,手脚都酥软了,人也熏熏然。都说孕期敏感,前段时间他只顾着累和疼,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他一只手颤抖着攥紧被褥,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抵在唇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泄露出什么奇怪声音。
  “呃……”受不住的呻吟被嗓子压得极细极弱,却还是免不了漫溢出来,杜若听着他极力忍耐的声音,耳中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终于,那孩子微微挪了个地方,樊灵枢猛地喘了口气,如同溺水之人终于从深海里浮起。他脑子里还白茫茫乱糟糟一片,却忽然听见杜若的声音,她哑着嗓子,颤颤道:“灵枢,你……你起来了。”
  脑中嗡地一声,身下某处胀痛发热,正一跳一跳地耀武扬威。樊灵枢咬咬牙,袖子挡住整个脸:“你先出去吧,我解决完了你再回来。”
  樊灵枢觉得不怪自己,杜若顾着他身子差,怀胎十月,便让那东西委屈了十月,如今被这番刺激,不起来才怪。
  可是良久,却没听到杜若离去的声音。樊灵枢缓缓探出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杜若:“我不行吗?”
  樊灵枢:“……什么你不行?”
  “我帮你解决,不行吗?”杜若绞着手指,眼睛时不时瞟向挺立的那处。
  “……你还委屈上了。”樊灵枢哼了一声,明明是她一直不让自己碰!

  纱幔轻扬,盖灭了烛光。杜若俯身在樊灵枢的两腿之间,于夜色朦胧中张口。她满意地听见樊灵枢小心忍耐的抽气声。

  樊灵枢浑身都在发颤,他仰着脖子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双手将身下被褥拧得乱成一片,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挺起,圆润的肚子更是高高挺立,随着杜若吮吸的节奏一下下晃动。他曲起两条腿,腿根发软,若即若离地蹭着杜若,那温暖又柔软的嘴唇几乎让他疯掉。

  “啊……我……要去……”他哭腔哼着,一个没忍住泄在杜若口中。樊灵枢大臊,呐呐道:“对不起,我……”
  “看来孕期是真的很敏感啊。”杜若轻笑,低头吻上他的肚脐,樊灵枢说到一半的话瞬间烟消云散,只能闷哼着按住杜若的后脑勺。肚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蜻蜓点水一般,撩得他四处起火。他低声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十个月了,我也很想要啊。”说着,杜若摸了一把被吻肚脐吻起来的小灵枢,披着如水夜色缓缓坐了上去。

  ……

  “真是荒唐。”老医官儿听了二人简要的汇报,摇头叹气。
  “怎么?会对灵枢的身体有影响吗?”杜若见状有些紧张,偷香是偷香,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医官儿撇了撇嘴:“那倒没事,现在胎儿已经稳定,适当运动有助于生产。”
  “那就好。”闻言杜若长舒了一口气。将几位医官儿送至偏房,再回来,杜若便看见风裳羽和水瑶一边一个将樊灵枢夹在中间,而樊灵枢靠坐着,高挺的孕肚上正趴着一个软糯糯白生生的小孩子。
  那宝宝正在睡梦中,忽然抱着樊灵枢的肚子嘿嘿笑起来,似是做了什么好梦。见状,杜若的心都跟着柔软起来了。

  “天呀,他居然笑了。”水瑶惊喜地朝风裳羽看去。风裳羽也很惊讶,奇道:“这孩子打一生下来就哭,要不就是扳着一张小脸睡觉,这还是第一次笑呢。”
  “真好,我家宝宝会笑了!”

  那二人欢欣鼓舞,樊灵枢托着宝宝仔细研究,他看看孩子,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心中有了结论。
  “杜若,我猜,我们就要有个女儿了。”说话间那宝宝嘴角微动,一丝银线啪嗒落在樊灵枢的肚子上。
  “你看!”樊灵枢大惊小怪:“这小色鬼已经垂涎欲滴了!咱们女儿生下来必定是倾国倾城之貌……”

  即将临产的人喋喋不休,杜若心中隐隐的焦躁也似乎被抚平些许,她用力点了点头:“是啊,要长得像你,就最好了。”

  番外四

  杜若发现,今天早上樊灵枢睡得特别沉,这在临产的这几天里是非常罕见的。杜若做好早饭,忙了一圈,回来发现他居然还在睡。

  “太阳照屁股了!”她笑嘻嘻地将被子掀开一角,樊灵枢蹭了蹭枕头,哼唧一声,根本不打算睁眼。
  “你怎么回事。”杜若伸手去挠他的脖子,刚一碰到他的皮肤,心中忽然一沉。她连忙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脑袋贴上他的额头。果然,温度比她要热许多。他发烧了。

  不多时,医官儿们全都涌进这个不大的房间,樊灵枢昏昏沉沉,脸上热得红扑扑的,竟是少见的好气色。杜若站在一边,不时捏着手指缓解心中焦躁,在她眼里,这些老医官们一个个就像慢动作似的,眯着眼睛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似乎过了极漫长的时间,为首的一个医官儿终于回头道:“樊公子仙根被毁,身子积弱已久,这本是需要好好调养的,可是他在下届又遭磨难,听说还死过一回,现在又已经怀胎十月……”
  “这我都知道。”杜若被他拖着长调的声音逼得要发疯,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你说重点,怀着孕不能吃药,怎么治发烧?”
  “这个还得从他怀胎十月说起,孕子艰辛……”
  “我说!怎么治发烧!”杜若一双眼睛快要喷火,医官大概终于体会到了生命的威胁,伛偻的身形一颤,快速道:“现在的关键不是发烧,是他快要生了。”
  “什么!”杜若闻言连忙奔去床前,却不忘回头横一眼窗外的水瑶,似是要把这笔啰嗦账记到她的头上。

  床上,樊灵枢半阖着眼,他清醒了些许,可是浑身无力,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他感到杜若一双手在他肚子上摸摸按按,可是原本柔软的肚子此时一阵阵发硬,每隔一小会儿就要又沉又坠地痛上一阵。

  “樊公子也许早上就有临产征兆了,可是他身子弱,临产的阵痛引起了高烧。”一位稍年轻些的医官一边解释着,一边查看樊灵枢的产道开了几指。检查一番后,他皱着眉摇了摇头。杜若直直地看着他,听他说道:“还要等。”

  还要等多久?他还要这样痛多久?杜若心似火烧,她坐到床头将樊灵枢扶起,让他靠坐在自己的怀里。樊灵枢身上很热,杜若小心地将灵力缓缓渡给他。一想到他很可能从早上就开始痛,但是却因为高烧没有力气喊当时在屋外忙碌的自己,杜若心中就翻搅着疼起来。

  “……孩子。”樊灵枢有了些力气便惦念起腹中的宝宝来,他双手软软地搭在腹顶,那里肉眼可见地正在一阵紧缩。
  “别担心,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会保护你们两个。”
  樊灵枢闻言点了点头,他眉头微蹙,片刻后还是侧过脸靠近杜若耳边,低低吐出一个字:“疼。”
  杜若的魂魄都好像被这一个字狠狠抓住,神思被团成一团,只有躯壳机械地抱着樊灵枢,无措地握紧他的手。

  他这么说,一定很疼很疼了。杜若默默想着,手上又攥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两人一同承担似的。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杜若度秒如年,眼见着樊灵枢浑身高热,却没出一滴汗。他这个样子,待会儿生产时可怎么办。

  医官儿再次分开樊灵枢的腿,产道又开了一些,还差两指。医官儿粗粝地大手拨弄着隐秘之处,樊灵枢双腿发抖,感觉腹中更疼了些,那医官忽然伸手按了按发硬的腹顶,一股强烈的坠意直冲两腿之间而去,樊灵枢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破水了。”随着医官儿的声音,樊灵枢感到股间一阵暖流,失禁一般的羞耻令他忍不住呜咽,将脸埋在杜若衣领间。

  “怎么样医官大人,现在能生了吗?”杜若心急如焚,催问道。
  “产道还未开全,但是只能开始了,樊公子的高烧会让他越来越没力气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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