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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派魔导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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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良久的寂静。

    君横皱眉,闭紧嘴巴。

    怎么会这么安静?是其他人晕过来,还是大家被传到了不同的地方?

    黑暗总是能够给人以特别的恐惧,君横根本不敢乱动,也不敢用手去摸。之前在那地下室里看见的画面适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控制不住又是一阵作恶。

    她掐起手指,点了张火符。

    淡黄色的光线照射出去,只是一指大小的豆光,就照亮了大约三十多平方米的空间。

    君横眼皮一跳,看着这熟悉的中式装修风格,深吸一口气压在嘴里,仔细地看着周围,生怕错过了什么。

    明显是简朴的现代房间,木地板,粉刷墙纸。角落摆着一张木床,墙上还挂着毛笔写的大字。

    君横有点斯巴达了,不止是风格熟悉,整体摆设她也很熟悉啊!

    房间越来越亮。但光线不是从她手上的符纸传出来的,而是从左侧的向阳窗户。

    她往前走了两步,大胆想象目前的情况。

    里弗斯也是一名被光明神勾搭来的东方人?还是黑月中其实有她的同道?这个房间是谁的?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的幻觉?

    正在君横自己风中凌乱的时候,她师父出现了。

    看见他的一刹那,君横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会这么眼熟。这不就是她师父挂名的那家道观的后院吗!

    师父老人家从门口冲了出来,披头散发,衣服不整,那件宽大的外袍半刮在身上,怀里斜抱着一柄木剑,老泪纵横地喊道:“乖徒!我的乖徒!”

    君横:“师父——!”

    师兄抖着身体道:“你怎么能将师父一个人留在这里?你这是去了哪里?师父可就你们两个徒弟,别叫我老来送黑发,孤苦无依啊……”

    君横听得心中泛酸,明知他不是真的,还是很难过。

    师父一个留在家里,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他这一把年纪,还得为俩徒弟操心,真是可怜兮兮的。

    师父要朝君横靠近,他单手握住剑柄,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结果被君横正眼一扫,直接化成了一道虚影。

    君横抬手摸向自己眼睛,正微微发烫。

    真是很久没用到它了,来这里以后,遇到的要么就是精神系魔法师,要么就是直接灵魂出窍。这么靠谱又实打实的幻境真是不容易啊。

    周围的空间也有一瞬间发生了扭曲,幻几要崩塌。但或许是因为布置幻觉的魔力太过雄厚,在一次碎裂后又迅速变了回来。

    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师父还是原来的师父,他抱着木剑出现在门口,殷切喊道:“乖徒!我的乖徒!”

    君横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撑着下巴,看他一次次在门口消失,又一次次在门口出现,像重播一样往复循环。

    正在君横感到厌倦的时候,画面忽然变了。

    这里是冬日空寂的某个街头,鹅毛雪花层层在落在她的身上。街道两边的楼房闪着暖意的灯光。

    师祖单手抱着年幼的她,从长街走过,从城市走过,来到一片银装素裹的山林。

    他瘦骨嶙峋,手上青筋爆出,气息虚弱,脚步虚浮。抱着她的手还有些些颤抖。

    积雪簌簌落下。

    古观的大门嘎吱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男人。

    “你往后,就跟着我徒弟,我带不了你。”他转过身,又对着门内的人道:“此子命多灾劫,你看管好她,不要教她修习道法。去留自便。生死皆为她命。”

    师祖低下头,看着君横,眼中带着怨毒,表情狰狞,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他冷冷说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于今日。我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你不如去死吧。”

    君横闭上眼睛,又睁开,说道:“你,放,屁。”

    周围场景再次散去,重新出现的时候,还是那个空寂街头。

    君横抬起头,看着那张严厉清冷,不带一丝表情的脸。银白的长须,布满皱纹的脸。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符纸特别的味道。

    走着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道路。

    那时候她想,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现在她还是在想,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此时兰斯顿正站在王宫的宴会大厅前面。

    大厅对外的大门正正打开,他的背面是金碧辉煌的内厅,外面是清风徐徐的花田。

    王宫里的人不知去向,只剩下他、凯恩、还有阿玛拉。

    他知道这一切不对,可是他无法结束。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

    血顺着厚重的毛毯流了下来,对面两人手里各自握着一把长剑,互相威胁残杀,谁也不肯先放下武器。

    “我的母亲要杀害我,就是因为你。”凯恩说,“你无耻地夺走了我的一切,还想要成为我的弟弟?”

    “我不杀了他,他一定会杀了我。我才是你的妈妈,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阿玛拉朝他伸出手说,“我亲爱的孩子,我如此疼爱你,从来没有让你受过一次委屈,可是你逃离了我。你不仅逃离了我,现在还要彻底背叛我吗?快来帮助我,我的孩子!”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不如继续无耻地装作毫不知情,袖手旁观,然后逃到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凯恩怒喝道,“滚出我的视线,你这个肮脏的小人!”

    阿玛拉狂笑道:“你值得最好的,我会让你成为光明大陆的国王,你会站在所有人的顶端,没有任何人能凌驾在你之上。”

    兰斯顿摇了摇头。

    然后阿玛拉一剑杀死了凯恩。

    “我知道你的犹豫不决,亲爱的孩子。不过没关系,我来替你做出决定。我亲爱的孩子,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好坏,光明神是偏心的。”阿玛拉笑道,“可是你看,光明神偏爱维斯塔,她已经死了,光明神偏爱凯恩吗?他现在又死了。光明神他什么都不会做的,也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你不用觉得害怕。”

    兰斯顿叹了口气。抬手举起短刀,驱动魔法将面前虚假的阿玛拉杀死。

    她发出阵阵惨叫,在地上抽搐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大声喊他的名字。

    “兰斯顿!兰斯顿我做错了什么?我明明是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不保护我?!”阿玛拉痛苦道,“兰斯顿,救救妈妈,我最亲爱的孩子,我知道错了,可是谁愿意给我悔过的机会?谁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都是被逼的。”

    兰斯顿退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慢慢声音小了下去,场景再次变回原先的模样。

    那两人在宴会大厅里争吵,继而抽剑决斗。

    这次是凯恩一剑杀死了阿玛拉。

    凯恩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脸上带着喷溅出来的血渍,握着手里的剑朝他走来,惨笑道:“现在,你跟她一起偿命吧,去最深的地狱里等她,再也不要上来!”

    兰斯顿只能再次举起手中的短刀。手指按上魔法石的时候,心底闪过一丝犹豫。

    太累了。

    到底怎么才能结束?

 74、幻境

    九天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动不动; 盘腿打坐; 等待时机。

    这个幻境本质上来说并不可怕,因为它容易被破坏,只需要破坏某一处衔接节点,就可以结束。没有杀伤力,只是简单的场景模拟; 没有同时对大脑进行催眠和引诱。铺设的场景也不大,都是重复的片段,内容简单粗暴; 直白弱智,一看就知道它是假的。

    可是; 呆久了真的会疯。

    它不断地重复; 劣质地重复,周而复始; 看似永无止尽。就算你明知道是假的,当最讨厌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出现,还是会无可抑制地刻到心上,不断折磨你的精神; 任谁也忍不下去。

    那说话的腔调; 虚伪的表情; 和印象中的人逐渐重叠; 除了解脱和逃离不会有第二种想法。

    关键是它还会精分。

    真的要疯。

    君横被打断了腿,躺在地上,一身落魄。身上的道袍下摆已经被血染黑了; 一双手也满是伤疤。她抬起脸,哭得表情狰狞,眼睛红肿。正抓着他的手狼嚎:

    “师兄,师兄救我!我知道错了,我好害怕,他们要杀了我!”

    “师兄我明明没有做错,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他们要生气?”

    “为什么他们那么坏?他们不就是心虚吗?我没有故意惹事师兄,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

    “师兄我以后我怎么办?我的腿都被打断了,师兄我好疼啊,你看看我,你快看看我,我真的好难受。”

    她将头靠在他的腿边,哭得累了,伏在自己的手臂上休息一会儿,脑袋一点一点地颤抖,显得特别可怜无助。

    她就一句句地低声重复:“师兄……师兄。”

    师兄别开眼不去看她,心里骂了一句妈的。听不下去了,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不久脚边那个满身血污的人消失了,光线敏感变化,周围的场景发生瞬移,他又出现在自家的别墅里。

    餐厅方向传来一阵嬉笑声,他不用看也知道现在在发生什么。

    师父坐在主座上,抚着长须大笑,手里递去一个大红包,关爱道:“给你给你,好好拿着,我的乖徒婿。好好好,你照顾好我乖徒,我以后的东西都是你的。九天!九天你快过来啊,还坐在那边干什么?”

    君横挽着那男人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时不时看他一眼,幸福地呵呵笑出声来。

    至于那男人……

    五十岁上下,油头满面,猥琐、肾虚、秃头、发福、低俗,眼睛里透着一道精光,全身上下从面向到骨骼,没有一个值得高兴的地方。

    他没见过那么丑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认为君横不正常到这个地步。

    不,肯定是这个幻境不正常。

    师兄眼神如刀,狠狠凌迟了他男人一遍。他看那东西一眼就想杀了他,见到君横那副表情又想干脆一起杀了君横得了,还是忍不住问:“你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瞎了吗?”

    “师兄你真讨厌,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好啊。他虽然有钱,但是他抠门啊。他不仅外表丑,连内在也表里如一的很丑。他虽然坏,哈哈哈但是他够虚伪啊。”君横歪着头,仰慕地看着男人说:“还能给我父爱般的关怀。我觉得他是个做大事的人,了不得哦。”

    那男人赞赏地轻笑,猥琐地看向师兄道:“大师兄是吗?以后就请多关照了。”

    师父拍掌,高兴道:“有什么事情都去找我大徒弟,他什么都会,也认识不少人。只要我乖徒高兴就好!”

    那男人立马问:“这样吗?那能不能请你帮忙看个风水?”

    君横晃着他的手臂说:“风水我会。”

    “是这样的,也不止是风水。我们做大生意的人嘛,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他闪着一口白牙,问道:“还是给我几件驱邪的宝贝,帮我开个光,我去送给我的同行朋友们。对了,你认识官道上的朋友吗?帮我处理一下吧。行吗?你看行吗?”

    打爆他的狗牙行吗?

    师兄转过脸说:“师父,你是修道人。启容这等龌龊之人出现在祖师爷面前。”

    师父摸着君横的脑袋说:“乖徒喜欢我就喜欢,我乖徒永远是对的,祖师爷那么疼君横,肯定不会怪她的。你就不要针对你师妹了,对她好一点吧。”

    君横说:“师兄,对我好一点吧。”

    师兄皱了皱眉,再次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脸上五官忽然开始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容貌清秀的年轻人,他彬彬有礼地问了声好,说道:“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看来跟是不是人渣没关系,这小子他照样看得不是很顺眼。

    师兄闭上眼,重新背诵清心咒。

    算了,还是看她被打断腿的样子比较开心。

    君横她……她就是不知道师兄是这么想她的。如果她知道在师兄的心里她就是个不靠谱的神经病,现在就能冲过去杀人了。

    她一直认为在师兄的眼里,自己是一个有着革命般深厚情谊的战友,抓过恶,锄过奸,胜过邪,扶过道。看她现在就在冒着生命危险,屡次在死亡的边缘,帮助光明神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收拾满大陆的亡灵,就知道她是一个有着多么高尚情操的家伙。

    要羞涩了都。

    君横托着下巴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没在去管面前那个一直在走的人。她努力将思绪从这件事情上拉开来,去想师兄那边的幻境是什么。

    现在一定是出大戏。譬如全球升暖,冰川融化,远古病毒肆虐,人类大片死亡。天灾和人祸的交相降临,而他无可奈何,只能祈求上天好生,网开一面,给人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换了个姿势,从地上站起来。

    前方还是被冰雪覆盖的屋檐,门前的山道上,留下了一行素白的脚印。

    这座古旧的道观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坐落在深山老林中,仿佛与世隔绝。各处失修,到处漏水。

    师祖将脸正对着她,恶狠狠地重复说道:“你去不去死吧。”

    “我偏不。”君横看着他的眼睛,反驳道:“人不一定要跨过自己的软弱,谁心里没点难受的事情?我难受,是因为生命的短暂和短暂,而它永远无法改变。我难受,是因为我觉得怀念和遗憾,而我爱他们的心情不是一种错误,我愿意用我的难受去铭记他。我不需要成为一个毫无感情弱点的人,没事缅怀一下我的师祖,关心一下我的师父,麻烦一下我的师兄,我觉得很好。”

    “不用拿它来攻击我,我不会动摇的。谁的人生是尽善尽美毫无遗憾的呢?除非他从来没有重要到值得怀念的东西地方。只要活过,总有一些忘不掉的事情。那么,我希望我忘不掉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起码他们曾经出现过,永远无可抹去。”君横说,“忧伤的过去,是每一个主角的标配。我不想得升大道,你不要试图剥夺我身为主角的觉悟。”

    她说完之后,周围的场景全都消失了,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就跟她最初掉下来的一模一样。

    君横:“……”

    “喂。”君横喊道,“喂——”

    “喂喂喂来个人跟我说说话!起码给我一道光一点风景!”

    她孤伶伶地站着,耳边又是熟悉的回音。

    君横燃起一道符纸,拿在手里。光线太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了,传在半米看外,就突兀消失,什么也看不见。

    她脚下踩着的是一块普通的石板,没有结冰,也没有血水,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皱眉的路况怎么样,师兄和亚哈等人现在又在哪里。在不能摸清底细的情况下,也不能独自行动,去开地图。

    环境破除了之后,特么的比幻境还可怕。

    君横就捏着一张火符,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获取微弱的一点安全感。

    这个地方是由亚哈启动传送魔法阵进来的。附近的幻境,估计也是被他的一部分魔力给不小心激活了。

    一行人中只有他一个是亡灵法师,那根法杖现在也在他手上,看来摆脱这困境的唯一办法,就是奢求亚哈先找到附近出路,再过来接他们汇合。

    亚哈看起来一向是挺靠谱的,而且只是个亡灵,应该没问题吧?

    她重新坐下,手里捏着火符,对着虚空尽头处叹道:“我从小就被我师父说,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脑子好使但是脑回路有毒。他老人家的毕生心愿就是希望我能好好做人,可惜我即不上进,也没什么好胜心。”

    君横抓着自己的脚踝说道:“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无为不是这种无为,我决定向他学习。我生平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克服我心灵上的脆弱。啊!那谁啊,我生平最大的遗憾,就是我始终无法面对我的师祖!喂!喂喂!!”

    悄然无声。

    君横暴捶地面,悔恨骂道:“靠啊!”

    幻境不好玩吗?为什么要搞觉悟?!

 75、亚哈

    众人都期待着亚哈; 不用踩着五彩祥云; 能来救他们就行了,然而亚哈此时自顾不暇。

    很少有魔力会对亡灵产生影响,但是他们都忘了,这边全部都是亡灵法师布下的魔法阵,所以对亡灵也能有一定的效果。

    当然; 与其说是被困,不如说是亚哈主动留下。

    那是一种熟悉又莫名的感觉,很难言明。从进入这个冰城开始; 就时时处于这种状态。尤其是在亚哈手里握着那根法杖的时候。

    他看着街头的每一处,都好似恍惚。魔力渗透进附近魔法阵的时候; 不需要那两位魔法师引导说明; 自己就会顺和流动启动魔法阵。得知亡灵法师的遭遇,比预料的要更愤怒; 更难受。

    然后他就到了这个幻境。

    起初他并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他看见了艾德里安娜,看见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猜测这大概就是一个类似精神系的魔法。然而那些尘封的往事对他来说已经太过陌生; 他只是冷漠地旁观; 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

    亚哈冷静地利用法杖搜寻这一片的魔法阵; 试图从这个地方出去。结果那根法杖根本不受控制; 它开始剧烈地哀鸣,震颤,亚哈几乎要握不住那根东西; 更别说去管其他事情了。

    整个空间里回荡着艾德里安娜的温柔话语声,以及法杖越显烦躁的晃动声。它在亚哈手中不断地挣脱,又毫无方向可言,一股哀伤的情绪通过仗身传入他的大脑,冰冷冷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还是想要我做什么?”亚哈看着法杖问,“是你主人在这附近吗?里弗斯?”

    那法杖无法直白地回答他,感应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一直在示警。

    亚哈只能暂时放弃去管那些出口魔法阵,而是专心地压制手里的魔法杖。如果君横在就好了,他根本对这些器物毫不理解。

    慢慢的,艾德里安娜的身影像迷雾一般地散去,亚哈身边再有没有了那个面带微笑的女人。他正无可挽回地一阵惆怅,场景又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室内场地。

    他四面转了一圈,搜索自己的记忆库,确认这应该不是他生前的记忆,因为他从没见过这个地方。

    亚哈仔细辨认周围建筑风格。

    这个陌生的场地,房梁和某处角落,都刻着类似黑月公会的标记。

    一行人穿着属于黑月的宽大外袍,正聚集在一起谈话。

    他们的脸很模糊,围绕着一张长长的桌子左右排开,有些距离坐得远的,甚至只能看见一个头。走近了也是一样,五官没有变得清晰。这实在是奇怪了。

    这诡异的画面让亚哈开始有些怀疑,难道不是精神系的魔法,而是跟君横上次的遭遇一样,掉进某幅画里了?毕竟精神系魔法,一般不会杜撰出完全虚假的东西来。

    其中有几个人他是认识的。

    譬如那已经确定早就死去的亡灵法师阿尔菲,再譬如在森林外面看见的妖艳女人弗莱娅,除此之外,还有之前见到过的,有点眼熟的男性亡灵法师。

    起码可以证明,这是二十来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争辩,声音倒是很清楚。

    “我们现在已经排除了黑月内部人犯错的可能,神殿又什么时候来向我们道歉,向平民澄清?”

    “呵,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可能还认为我们理所当然地应该承担这次责任,即便这次主谋不是我们,下次也肯定会是。在他们虚伪的‘正义’下,罪恶会变成正确的制裁,他们是没有错误的!”

    “里弗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轻易结束,否则它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发生!抛弃自己的同伴和战友,这种行为只会让黑月内部变得更加混乱,我们创建黑月的本心又是什么?”

    被称为里弗斯的人手里握着那根熟悉的法杖,闻言抬了下头,没有出声。

    于是众人说得更激动了。

    “最近王都里出现了那么多的亡灵法师杀人的传言,却根本一点证据也没有,也找不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我已经觉得很奇怪了。这样看来事情远没有结束,更可怕的还在后面等着呢!”

    “神殿又想要制裁谁?他们想正大光明地杀害谁?先向我的朋友赎罪吧,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里弗斯,我不允许你再一次向他们妥协,否则就不要责备我在这种时候离开黑月!”

    “里弗斯!你快点表个态!神殿现在逼迫着我们推一名凶手出来,根本就是在强迫我们自相残杀,难道连这你也可以容忍吗?!”

    “那群无知的人们一面享受着我们的保护,一面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甚至没有想过感谢跟感恩。我真是受够这种生活了!”

    “好了。”里弗斯终于开口,然而他说的话却不那么动听。平静道:“目前的情况,我们除了忍耐,暂时没有第二条路能走。光明大陆还没有第二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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