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老妖在现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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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助理愣了一下，警告地瞪着赵睿：“一会别乱说。”
　　太平间门外走廊上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道。
　　李雯雯泪汪汪的看着唐姚：“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叔叔会呆在这里。”心中的猜想让她不安地抓住眼前的稻草，浑身颤抖。
　　唐姚没应声眼珠斜瞥李雯雯一眼，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用意识和肚内空间的郑子欣聊天：“子欣不是姐姐说你，对这种人根本不用浪费同情心。”
　　郑子欣蔫哒哒地蹲在空间地上：“不是的，从小到大李雯雯是第一个人对我释放善意的人。那会我没饭吃没冬□□服穿，都是她给我的……她只是太害怕。”
　　“然而她还是放弃了你，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候。”唐姚一语戳破，“你呀现在已经死了。死于非命，怨气冲天。”
　　“……听她说是三个人。还有高雨彤他们……她打不过的，而且自己也可能受连累。”说到三个人的时候，郑子欣的声音明显变得鬼气阴森，是压抑不住的杀意。
　　“然而她连官差都不帮你找。对了她还有手机吧？找个人就那么难？”唐姚不屑的撇撇嘴。
　　她撇嘴动作才做一半，太平间房门开启。唐姚的表情瞬间大变：是臭道士的气味！还是上华观的臭道士！
　　当日与那背叛人类联手，先用上华观的除魔刀从背后伤了自己，后将她打入地底的上华观！
　　唐姚在这一瞬间心神动荡妖气溢出。
　　太平间内赵睿猛地抬头向走廊看去，手中裹着黑布的长条物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的郊区，橘猫昨夜潜入的小二楼内。
　　昨夜出现在橘猫身后的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将一个贴着符咒的瓷罐推给对面的白面胖子：“高老板最近似乎急着用钱？”
　　桌面上，白色瓷罐底部渗出鲜血不，不断震动。
　　高老板正是高雨彤的父亲，他擦着汗看着瓷罐：“陈大师……”
　　瓷罐内狭小而黑暗的空间中，橘猫不断的抓挠冲撞：该死不就是个破烂瓷罐！不信撞不开！
　　瓷罐被他撞得摇摇晃晃。瓷罐壁包含血腥味的黑气，随着摇晃溢出缠绕上橘猫。橘猫觉得魂魄的某些部分渐渐和瓷罐融为一体，他狂躁的抓挠！
　　一切负面的东西正侵袭他的理智，他听到外面那两个人嗡隆隆的声音传进来：
　　“……今天的蛊似乎有些特别……啊！它它还在动。”高老板有些惊吓的嚷嚷着。
　　“依照往日风格，倒是看不出高老板是如此胆小的人。这只猫鬼蛊是新制作的，原料比平常那些厉害，自然如此不同。这价格嘛，自然也是往日的千倍。”
　　是那、那个人类男人的声音！是抓住自己，杀死黑腿毛团他们的人类！橘猫在瓷罐内更加剧烈的挣扎咆哮，双目赤红……

第8章　因果自受

　　医院，黑布包裹的长条物从太平间门内伸出一角。它嗡嗡震动，震慑妖魔的力量像是水波纹一样向四面八方震荡开来。
　　除魔刀的气息？！难道门内的是上华观现在的掌门人？！唐姚后退一步转身要逃。
　　她转身之际又一想：不行！如果自己跑了反倒暴露自己。不对。对方法力似乎很卑微。除魔刀的力量也有些奇怪。
　　郑子欣发觉唐姚异样，开口：“姐你这是要去上厕所？没想到妖怪也会上厕所。”
　　唐姚听到郑子欣的声音猛地停住。对了，她现在还有鬼仆，如此一来暂时不怕身份暴露。
　　太平间内，王助理听到李雯雯叫自己就往外走。哪知道原本静静站在后面的江湖骗子突然发疯一样即开自己往外跑。幸亏他身手矫健，一肚子将人按住。
　　王助理：“就知道你小子人模狗样的不是个好东西！要逃跑是吧？！把钱交出来！”
　　“不是……之前你见到我，不是说我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赵睿直翻白眼的被挤趴在门框上，“哎呀！大叔我知道你平时爱喝啤酒……你的肚子能不能拿开！大家好好说话。”手中震动的除魔刀不小心跌落在地。
　　唐姚低头瞧着除魔刀，在李雯雯等凡人看来灰扑扑脏兮兮包着黑布的除魔刀，在唐姚的眼中开始变化模样。
　　黑布消失露出锈迹斑斑的刀身。刀身开始蠕动变化成一条伤痕累累的幼龙，幼龙双目紧闭不时发出痛苦的的龙吟。有黑红的血液从龙的眼中流出，鳞片中溢出焦黑的魔气。
　　唐姚露出一个邪恶的媚笑。一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除魔刀被魔气环绕，甚至瞎了眼无法辨认妖魔。没想到历经千年上华观竟堕落至此。
　　如此一来不仅不用怕，也许能借此找回场子。不过呢，不知此时被人挤在门口的道士本领到底如何？是真的法力低微，还是隐藏了本事。
　　她幽幽地对郑子欣说：“子欣帮姐姐一个忙，姐姐今晚带着你去报仇。”说着像甩动宽服广袖一般，一甩胳膊。
　　空间中的郑子欣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哎？”的疑问声，就被一道力量抽出空间，随后整个人就像是被人吹气一样膨胀起来。
　　等等，根本就不是好像……漂浮在空中的郑子欣慢慢低头，看清发生什么之后差点背过去。
　　唐姚正抓着她魂体脚丫子吹气。
　　郑子欣抖了抖：“姐你在做什么？”
　　唐姚一脸的理所当然：“吹气啊。”
　　郑子欣颤抖的说：“所以说吹气……做什么啊？”
　　唐姚将郑子欣膨胀的足够大的魂魄，就像穿衣服一样将其穿在身上。穿好后眼珠转动地解释：“里面有个道士，若是被他发现你我……。”
　　她留下意味深长的余音，吓得郑子欣连问：“那、那怎么办？！”
　　唐姚见她着急才慢悠悠解释：“你的尸身在我空间我又幻化成了你的样子。只要你我灵魂重叠，那个小道士定然看不穿我的障眼法。”
　　唐姚化形的模样是超大号的美人。郑子欣整个鬼被吹得极为轻薄，说话都费劲。
　　郑子欣幽怨的说：“姐……其实我早就想说……”
　　“嘘，别说话。”唐姚打量着门框上哀哀直叫的赵睿，准备试试这小道士的本事。
　　李雯雯在旁目睹唐姚一系列古古怪怪的行为，比如对着空气吹气什么的。内心十分害怕担忧，还以为是昨夜的事情刺激了郑子欣，所以郑子欣就神经病了。她凑过来：“子欣你怎么了？”
　　唐姚瞧着李雯雯，双眼一亮，眼前这充满死气的背叛者不正是试探的好东西。扯着李雯雯胳膊反手推向赵睿。
　　那边赵睿好说歹说，王助理终于答应放开他。赵睿着急的蹲下去捡除魔刀。才蹲下，一样充满死气的东西冲他扑来。
　　赵睿二话不说就是一个飞脚螺旋踢，踢完后还整理了一下衣服。
　　李雯雯发出一声惨叫飞了出去……
　　王助理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惊得双目凸出：“你个死骗子！你知道你踹的是什么？”
　　赵睿有点傻眼：“你看得见？没想到你骨骼精奇是个修道……”
　　“废话！那是我老板女儿！我当然看得见！”王助理伸手揪住赵睿衣领一顿咆哮……
　　唐姚看戏一般瞧着眼前一幕，手指勾了一缕头发，慢悠悠地笑了起来：哎呀，看来这小道士不足为据。
　　郑子欣呆呆的瞅着李雯雯抛物线落地，长大嘴巴：“这个这个不大好吧。”只是声音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学校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郑子欣的班级。
　　在班级同学们奇怪的眼神中，被提问的高雨彤尴尬的站在那里。她再次没听到老师问的什么。
　　高雨彤尴尬的坐下，不断的咒骂害自己出丑的郑子欣，随后又有些恐惧：昨夜亲眼看到郑子欣她……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可能好好的。
　　下课后，她将昨天和自己一起捉弄郑子欣，对郑子欣见死不救的八个人召集到小树林。
　　高雨彤眼神闪烁：“那晚我们是不是看见……你们找机会去试试她。照例会给你们零花钱。”
　　“你别说了！”其中一个女生受不了的喊道：“我们都、都……总之一切都是你让我们做的。”
　　“你冷静些！人不是没死？”一个男生眼中露出不怀好意：“高雨彤之前我们答应你的不作数。现在人没事我们也就不是共犯，犯不着保护秘密。”
　　胆小一些的人说：“现在就怕郑子欣报警。”
　　“如果要报警早就报警了。现在不是她会不会说，而是我们会不会说。”
　　高雨彤闻言发现不对，难以相信的看着男生：“你在威胁我？”
　　“对啊，只要你能拿出这个数，我们就继续替你保密。还能帮你去试探郑子欣。”
　　“我没有这么多钱！”高雨彤又怕又怒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我知道你家有钱。”几个人对视一眼，“我们要是统一口径说是你……”
　　“好！我会给你们钱！但你们必须帮我试探她！”高雨彤一咬答应道。
　　她看着那些人走出小树林，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那夜他们目睹郑子欣被混混推倒脑砸在垃圾箱上一动不动。
　　他们吓坏了，一起约定掩藏他们目击这一幕的秘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散去后，她有偷偷返回小巷查看。所以她很肯定——郑子欣死了！
　　另一头的医院，李雯雯被赵睿踹伤，经过一番折腾手脚打上了石膏。随后王助理又告诉她，她家全别墅的人在昨夜去世了。
　　李雯雯趴坐在太平间地上。
　　王助理叹气：“雯雯别哭了……调查说是家里进了大型野兽。还好你没事。”
　　唐姚眯眼瞧着停放的十多具尸体。没想到李雯雯全家上下，包括保姆园丁都丧命。瞧这死相闻这气味，应是猫鬼所为。难怪一身的死气煞气。哎，人类就是喜欢窝里斗，残害无辜的小猫，用于杀害同胞，掠夺同胞的钱财。
　　郑子欣见李雯雯全家惨死，于心不忍：“她虽然挺不够朋友，但现在看着实在可怜。姐……你替我安慰安慰她。”
　　“雯雯节哀。”唐姚一副敷衍了事地蹲在李雯雯身边，伸手安抚的拍着李雯雯。眼珠却是滴溜溜转地偷偷打量赵睿。
　　赵睿看了唐姚一眼。这女生胆子挺大。见到死相凄惨的尸体不害怕，还能继续安慰别人。
　　唐姚连忙作出感同身受的模样，虚情假意地安慰李雯雯。眼中流露出狠意，怎么回事小道士怎么还盯着她？
　　赵睿觉得唐姚那张脸不像是婴儿肥，看起来像是浮肿？可能是吃过敏了。要不是场合不对，肯定要兜售自己的药方赚上一顿饭钱。
　　李雯雯悲伤地哭着：“爸……妈……爸……”
　　赵睿纠结的看着李雯雯，“小妹妹打扰一下。你昨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按理说你也应该死……”
　　“你这骗子胡说什么呢？！”王助理真想捏死赵睿。
　　“不是你怎么这样？不调查你不干，现在调查你还反对。”赵睿掰开他的手，“真的！你看小妹妹面相是做了损德的事儿，错失救下一家人的机缘。而且她身上的死气，看起来就是一个必死之人。现在死气还凝结不散，是要出大事的！”
　　李雯雯一开始用哪来的神经病的眼神看赵睿，可听着听着脸色苍白下去……爸爸妈妈是……被她害死的……？
　　郑子欣沉默一会，磕磕巴巴地问唐姚，赵睿的话是什么意思。
　　唐姚是妖，识人面相算卦占卜自然不如道士。听赵睿这一说，想明白了，就用意识解释给郑子欣听。
　　李雯雯如果一直呆在家中，自然是和家人一起命丧黄泉。可是呢，她心中担心郑子欣就出门了，如此逃过一劫。之后因为担心害怕没有报官，于是郑子欣死。如果她当时报官，官府必然会通知她的父母。官府之人自带一身凌然正气，是令妖邪胆寒的人。这样李雯雯全家也许会逃过一劫。
　　郑子欣听完后心中大起大落……
　　王助理被赵睿说得也心里犯膈应。老板全家死的蹊跷古怪。明明房间反锁却被咬死在房间里。难道真是妖魔鬼怪干的？
　　这样想着他差点把自己当做封建迷信的余孽给灭了。烦躁的抓抓脑袋：“骗子你……赵先生您说现在怎么办？”得，还是决定信其有。
　　“让我贴身保护小妹妹。”赵睿说着看向唐姚和李雯雯：“不要奇怪的看我。我可是……”伸手拽下书包，准备掏出上华观令牌装B，结果掉出一堆发卡手链……
　　唐姚一直暗中观察赵睿，被赵睿当成奇怪眼神抓个正着。她转移视线看地上的手链：这都什么东西？不过莫名觉得挺有意思。
　　李雯雯、王助理的眼神，是真的古怪。
　　赵睿板起正道大侠一样的脸：“我摆了个地摊知道不？我一身本领可也要吃饭。符咒这个年头它没人信不好卖。我就顺便……嘿嘿嘿。
　　回归正题，总之你的气味已经被猫鬼记住。若是有人再次发动猫鬼蛊，它第一时间会来找你。”

第9章　亏心就怕鬼敲门

　　赵睿说得言之凿凿非常吓人。王助理决定信他一次。李雯雯家暂时不能住人，王助理决定住酒店，最好弄三个紧挨着的房间。
　　李雯雯对“郑子欣”的不计前嫌非常感动，临分别的时候，从兜里掏出手机扯着唐姚：“王叔叔给我请了长假……我们要有一阵子见不到。我的手机给你，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常联系。”
　　“这个东西呀，我也有用不着你的。”唐姚想起自己空间中扔着个手机，手伸到衣服里面。在衣服的遮挡下，手伸进空间一顿翻找。她对着黑漆漆的方块有些无从下手，学着李雯雯用手指戳，没反应？使劲戳！
　　李雯雯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也有手机……是不是那天的事让你家里人不放心？也是，毕竟他们也是你的父母的。”说着看到唐姚使劲捅咕着手机，“你这是不会用吧？我来教你。”
　　唐姚李雯雯教导下，一惊一乍地学打电话、发短信。
　　郑子欣被李雯雯的话勾得心里难受，眼瞅着唐姚又觉得好笑：“神奇不？姐。手机还有很多功能，还能上网什么的什么都能查到看到。”她没碰过手机，可可会看了呢！什么都会。
　　唐姚听得云里雾里，分外好奇，心里痒痒的准备实践一番。可碍于现在场面，不可能一心埋头研究手机。
　　而且她穿着郑子欣的魂体。魂体能屏蔽妖气，可是怕阳光呀。所以她站在房间阴影中，急不可耐地，“李雯雯你走吧，不用在意我。”
　　李雯雯觉得她真是体贴：“我……没关系的谢谢你。”
　　谁管你有没有事！唐姚忍着翻白眼，“不用谢应该的。”
　　“那……我走了……再见。”李雯雯依依不舍的跟着王助理和赵睿往外走。
　　“再见！”唐姚目送李雯雯三人离开，心里催促：走啊走吧走快点呀！
　　李雯雯偶尔一回头，看到唐姚目光切切地瞧着自己，心里更加感动。
　　正是晚饭时间，小区内飘着饭香味。
　　“哎呀这味道真是勾得人肚中馋虫叫。”唐姚一进郑子欣家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探头一看，郑涛、郑子荣还有一个陌生妇人正吃饭。
　　空间中的郑子欣看到妇人，脑海一片空白脸色非常差。听到唐姚问话只“嗯”了一声，小声说：“那个应该好像差不多是我妈。”
　　客厅的电视正播放动画片。从唐姚进门，一家三口就像没看到她一样，该干嘛干嘛喜乐融融的。妇人给郑子荣夹了烧鸡鸡腿，被郑子荣嫌弃的扔出饭碗。
　　“说起来我应该一千多年没吃东西了，这会正好吃一顿饱饭。”唐姚视线在动画片上停顿了一会，觉得人物虽然怪模怪样的，但还真是挺好看。
　　眼瞅着郑子欣瞄自己。唐姚努力克制动画片那种三岁小孩才看的东西对自己的吸引力。她看了一圈，发现桌子那儿没有“郑子欣”的碗筷、凳子。自顾自拿齐全往那一坐。
　　就在唐姚伸筷子的瞬间，一家三口齐刷刷地看向唐姚，好像突然发现桌子上多了个不该出现的东西。唐姚看也不看他们，直奔中间那盘油亮的烧鸡。
　　“谁让你上桌的？！”陈秀抓住唐姚的筷子，脸上横肉抖动：“这是你能吃的东西吗？赶紧去把卫生间整整，一堆草屑虫子烂泥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郑涛皱眉看着唐姚，“没教养的东西！赶紧下去！”
　　“哎呦真新鲜！是凡食物不就是给人吃的？你们莫不是疯癫了？这是我……”鬼仆的“……的家，自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唐姚瞬间松开筷子，在陈秀反应之前直接上手抓起整只烧鸡，上嘴就是一口，“有些柴，味道还有点儿怪。”
　　“妈！我要吃烧鸡，我要吃！”郑子荣作闹起来。
　　“好好乖宝，吃烧鸡。”陈秀赶紧去哄郑子荣。
　　“吃！你还吃！”郑涛摔了筷子拍掉唐姚手中的烧鸡。
　　郑涛伸手就拽唐姚衣领，一扯，没扯动。他觉得手中抓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瘦弱的少女，而是无法计量重量的东西。
　　郑涛梦中的伤还疼着，再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心中开始打鼓。他试着松开手却发现手就像是被黏住了，使劲往回拔也拔不掉。
　　一些片段从脑海深处闪出：阳台上长发飘散嘴巴咧开的女人，卫生间的烂泥巴虫子，梦醒后满身的伤口……子荣说昨天他没用过卫生间，那就只有……
　　“乖宝吃排骨，来来来……”陈秀哄着郑子荣，奇怪的看郑涛：“怎么还不动手？站那一动不动的干什么？赶紧打，打完好吃饭。”
　　郑子荣将盘子里的排骨挨个咬一口，斜着眼睛瞅唐姚：“妈郑子欣那天自己偷偷跑出去玩，还不给我饭吃！我们把东西扔垃圾桶不给她吃。”
　　“什么？！好扔垃圾桶。”陈秀为了哄住乖宝直接将排骨倒进垃圾桶，随后暴怒地瞪着郑涛和唐姚二人，“你干什么呢？！赶紧打！”说着就要自己动手。
　　没看到郑涛面上苍白，后背冷汗淋淋。
　　唐姚可惜地看着地上的烧鸡，扯了桌上的毛巾，慢慢擦擦嘴巴。
　　她掸开郑涛的手，妖妖娆娆地站起身，面上同时绽放出一妖媚至极的笑：“我呀最看不得别人浪费粮食。对了不是有首诗……那什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丝丝妖力顺着她的话语传出，飘到一家三口的耳中。
　　几乎在她话落瞬间，陈秀、郑涛和郑子荣同时看向垃圾桶和地上的烧鸡，心中浮现出一种极为强烈的渴望……随后抢一样的扑过去……
　　郑子欣看着唐姚欲言又止的。
　　唐姚斜眼瞧她：“怎么？该不会舍不得了。”
　　郑子欣摇头，看向她手里的抹布，“我是想说姐那不是手巾。你的脸……”
　　唐姚僵了僵。
　　郑子欣羡慕地看着一家三口，说：“有鸡有肉还这么新鲜，真好。”
　　唐姚想起鬼仆从小捡垃圾吃，不由得爱怜地摸摸郑子欣头顶。
　　郑子欣对唐姚笑了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感激，“谢谢姐。我没事。”
　　夜彻底来临。
　　真是享受呀……一千年后的人怎么琢磨出来这么舒服的东西。唐姚在席梦思上翻滚了一圈，觉得有个地方声音有点不对。她脑袋伸到床底下在夹缝里看到了一把极为锋锐闪亮的匕首！她把“匕首”扣了出来，发现果然是个宝物，比以前的青铜剑铁剑还要锋锐。难道是郑子欣家传的宝物。正好自己缺了一样兵器，若是滴血炼化，岂不是如虎添翼！
　　唐姚暗搓搓的滴血炼制完“匕首”，觉得既然拿了东西就要回报鬼仆不是？她将“匕首”法器收入袖中，对着大月亮伸了个懒腰，“走啦子欣，白日姐姐答应帮你报仇来着。那八个人的名字姐姐都帮你记下来了，对了还有那个高雨彤。”
　　“好呀！”郑子欣兴奋地蹦起来，随后看着怀中抱着的物理练习册，有些纠结：“可是姐，今天我落了一下午的课，若是再不抓紧……”
　　唐姚掏掏被这句话磨出老茧的耳朵：“那你到底想不想报仇呀？”
　　“想！当然想。”郑子欣雀雀欲试的！
　　唐姚斜眼瞥她：“特别想？”
　　“对，特别想！”
　　“那不就结了。”唐姚勾唇一笑，忽而想到一个好主意：“那些是你的同窗，我是说同学。那他们一定知道下午的课。那我们此去不就是一举两得？”
　　“对哦！还是姐聪明。”郑子欣眼睛亮起来。
　　临走前，郑子欣笑呵呵地看了一眼抱着垃圾桶的一家三口。他们似乎陷入了梦魇睡得特别不安特别沉。
　　郑子欣有些担心唐姚，“姐你在他们清醒的时候使用了法术……没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若是运气好，没准还能洗心革面……重新做回‘人’。”以前他们不是人，日后没准就是了呢。
　　唐姚说着换回茶壶原身牵着郑子欣魂魄，顺着半开的窗户飘出。还发出妖里妖气的一连串笑声。
　　香罗大酒店，一群路人以为碰到捉。奸现场地团团围在门口，一个个低声议论“看不出来长得这么正派。”“浓眉大眼不笑也挺冷酷的样子。”“真没想到是个男小三……”
　　赵睿光着脚站在酒店外：“王助理你怎么能这样？要是猫蛊来了……”
　　“别跟我提猫蛊！还说九点一定发动。我就看着你吃吃吃，还尽点贵的。你一边去吧！”王助理将大书包扔给他。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