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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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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别动手……”王家的代表接过话头,唉声叹气的说道,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家得了朝堂之上有力人士的内幕消息,已经知道了皇帝的后手,对于bī皇帝让步,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看着那些鼓噪罢市的人,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跟着他们走可是死路一条,可能整个家族都会遭殃,而按照朝堂上那人给他家的指点,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刚刚众盐商刚刚鼓噪起来的一些气势,又完全泄了出去,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商议对策了,年前就商议过,对于要不要罢市,从一开始就有争论,他们始终迈不过去的一个坎,就是他们的“关系”不愿意,也背不起bī皇帝退位的罪名,没了“关系”的庇护,他们罢市,怕不用等到锦衣卫上mén,一个县令就可以破家,皇帝一出手,就将他们和“关系”之间的关联斩断,让他们无可依靠。
“哈哈哈……,这明明就是皇上给我们安的罪名,通虏?做东虏的王爷?这***谁脑子被驴踢了,谁信?谁肯?谁好好的繁华世界里的人不做,跑去那冰天雪地的山沟里当野人?”梁家的代表扭曲的脸上,不甘的笑着,虽然他叫嚣罢市,可他也知道,罢市绝没有好下场,他们的“关系”已经开始和他们划清界限了,再闹事无疑就是jī蛋碰石头,后果绝不是现在这般“温情脉脉”,现在虽然情势紧张,在办盐商了,可就如他家,他家老爷被锦衣卫叫去喝茶,可他还能到处走动,这说明,皇帝还是留有余地的,真的要自己寻死,后果绝不是现在这般。
“王兄说的话,我郭某是信的,此时罢市,无疑自认暗合东虏,拖累皇上,拖累朝廷,到了那时,天下人更会站在皇帝一边,天下人吃不上盐,只会更会恨我们,拿这个bī皇帝,更是笑话,到了那时,不用皇帝动手,一个县令就可以破mén灭家,天下之大,可真的就无我们容身之处了,秦桧跪像会有咱们一份的,当然,如果诸位之中,有真的愿意去关外东虏那里的,也是条出路……,据说,还真的有人是受了东虏之托,hún进了我们盐商里……”郭家的代表无奈而有颓萎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他家在朝堂上也有消息灵通人士,故此,坚决不同意罢市,要真的罢市了,那可真的什么都不用说了,连他家的“关系”,也要掉头灭了他们。
两家有影响的盐商说的话,让在场的盐商无不如丧考妣,纷纷萎靡下来,连最后一丝叫嚣的力气也没有了。
“梁小弟,至于请奥援的事,我看,也就此作罢,你说的那两位奥援,王某猜不外乎张、李二位布政、按察大人,有分量的督抚都进京了……唉……朝堂上都无阻止皇上,更何况他们两个?他们又愿意背bī皇帝退位的罪名?他们背得起么?他们和你家磨蹭,除了jiāo情甩不掉之外,更是磨你家银钱呢……”王家的人话,让那个梁家的子弟彻底的萎靡下来,再没有力气叫嚣。
“……呜呜呜……难道就只有等死么?到底要怎么办啊?……呜呜……”梁家的子弟,已经崩溃了,他家老爷已经被请去喝茶了,家族生死存亡,就在一瞬间。
众盐商无不感到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将他们笼罩在里面,压得他们动弹不得,除了喘不过气,就只有冰冷。
“……其实,皇上也还是留了余地的……”王家的代表,也是极不情愿,也是极为不甘心的,不过,形式到了此时,再不甘心也没用。
众盐商见王家代表开口说话,都转头盯着他,看他又说些什么,这里的盐商,都是有数的大盐商,王家、郭家又是他们之中带头的,他们二家,在朝堂上的“关系”,绝对属于最高的,所以,他们二家说的话,很多人都相信。并不是所有盐商的“关系”都能到他们家那个层级。
“……梁小弟,你不觉得,皇上其实还是留了一丝余地的么?并未想把我们盐商赶尽杀绝,否则,梁老哥都被请去锦衣卫了,你还能到处走动,还能来和我们商议对策?你不觉得,这事蹊跷么?”王家得了朝堂上“关系”的重要指点,已经知道了皇帝后手,对事情已经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也知道了自己的路,故此,今日,话比较多,不似前几次的沉默。
梁家的代表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颓废,绝望的哭丧着,听了王家代表的话,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是啊!他老爹被请到锦衣卫去了,可他还能到处走动,他还能到处打点,到处拉关系,找mén路,这事,不能不说明一些问题,要放在以前,这事绝不可能,这样大的事,别人怎么会容他这样?
“……这,王伯,这……,这倒是真的,那……,那这个意思是?”梁家的代表立刻恭敬的请教王家的人,王家的消息比他们家要可靠得多,灵通得多。
“唉……,此事……,其实,也很简单,全是因为皇上留了一丝余地,至于为什么,那就不能说破了,梁小弟,就要你自己多想了……,唉,其实,皇上已经将咱们的路子全部堵死,除了按照皇上的意思走,我觉得,很难走出第二条来……”王家的代表满脸无奈的苦笑道。
其他盐商又连忙问皇帝的路子是怎么走。
“王兄,那依你看,皇上打算让咱们怎么走?”
“是啊!王兄,那咱们该怎么走?”
面对一众盐商的询问,王家的代表苦笑了一阵,道:“如今的消息,是徐阁老负责咱们的案子,徐阁老人也不错,更有活菩萨之称,徐阁老如今就在南京,……,唉,怎么做,王某委实还不能说,不过,王某怎么做,诸位不妨借鉴,算是给诸位探路,如果可行,诸位不妨跟着,如果不行,也就算了……,话也只能说这样多,再多说,就过了……”
王家代表的话,让盐商mō不着头脑,盐商的案子归徐光启负责,这个,他们知道,可这和他是个活菩萨有什么关系?不过,也有些人比较jīng明,听明白了王家这话的意思,眼睛里开始冒出光芒,看来,这扬州是不用待了,得立刻去南京,那里,还有一丝希望。
就在众人琢磨的时候,王家代表起身告辞了,他到这里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来是受某人指点,特意传个信,二来,也是在这些盐商中留下一些情分,日后也好相见,皇帝并不打算将所有的盐商置于死地,自然就还有后来。
王家告辞,郭家的人也匆匆告辞,立刻跟了上去,这两家一去,这个商量对策的会,也就可以散了。
郭家的人追上王家的,叫道:“王兄,王兄请留步。”
王家的代表见是郭家的人,也立住脚步,笑道:“原来是郭兄,不知道郭兄有和贵干?”王家代表的脸上,似乎找不到一丝焦急,似乎盐商案和他们没关系一样。
“王兄果然是个洒脱之人,如此淡然,令人佩服,佩服……”郭家代笔眼尖,一下就看出来,王家脸上的不同。
“那里,那里……”王家的人一副洒脱的模样。
“……敢问,乔大人是否有什么消息?”郭家的人立刻追问道,他家的消息也相当灵通,这次盐商案,他家“关系”转身极快,已早早的吩咐,万事听皇帝的,皇帝要怎么办,他们就怎么办,皇帝不会一棍子把他们所有人打死的,他们家这才心安下来,虽然破家是肯定的,不过,如他们家“关系”所言,不过是摔了一跤,他们家“关系”还在,还有大把翻身的机会,要是跟皇帝对着干,那可就无翻身了。这次盐商案,皇帝必定会“踩死”一些人,否则盐商案无收尾。最近更是送来消息,让他们看着王家,王家的哪位“关系”,极可能已经疏通了皇帝的关节,皇帝要怎么办,估计,会从王家开头,所以,王家做了什么,最好跟进,这才有了今日商议对策的时候,他帮王家说话,见王家似乎有了路子了,立刻出来打听,直接就将王家的“关系”摆出来,以表明自己的分量。
“呵呵,郭兄也是消息灵通啊!……”王家代表笑呵呵的看着郭家的代表,也知道郭家的“关系”是谁,有些东西,瞒不了的。
“那里那里……”郭家的人连忙笑着谦让,虽然这次皇帝办盐商,让他家跌了个大跟头,可他家“关系”仍在,重新翻身也不是太难,故此,和一些无头无脑的盐商有很大的区别。
“……既然郭兄问起,那王某就透lù一点吧,日后,也望郭兄多多提携……”王家的代表想了想,就说道,他们家的“关系”huā了极大的代价,为他们铺了一条路子,如今就准备去走这个路子,虽然不方便对外人说,但是,郭家却不同,他家的“关系”还健在,而且能量极大,有jiāo好的必要。
“……王某走的这条路子,是有限制的,越早越好,迟了,这条路子的mén就关上了,能说的,王某就只能说这样多了,想郭兄一定能明白王某的意思……”王家的代表想了想,如此说道。
“如此,就多谢了!”郭家的代表想了想,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谱,道了句谢。
【罗嗦几句,跟大家道个歉,昨日太累,本想小睡一会,没想到,一觉睡过了头,起来的时候已经赶不上了,无奈,只好今日补上,大家见谅!】
第四百八十六章 趟路的盐商
正月的南京,并不暖和。
往日如织的人,依旧如往日一般,该讨生活的讨生活,该干什么的干什么。
不过,今日,南京却来了不少“新鲜人”,这些人,正是繁华了几百年的盐商们。
王家就是其中之一,他作为“打头阵”趟路子的先锋,后面也跟了一群看状况的盐商,大家都希望看看王家的结局是什么。
盐商向来富裕,不少地方都有别院,南京这样一座大城,大明朝的南都,必定会有落脚的地方。
王家别院里,那日在扬州和众盐商们一起商量对策的王家代表,正“悠闲”的欣赏着自家别院那雕梁画栋的华屋。
“爹!”一个叫声打破了王家代表的“悠闲”。转过头去,见是自己的儿子叫自己,笑道:“是志衡啊!如何?都收拾好了?”
“是的,爹,都收拾妥当了……”王家代表的儿子答应道,随即又问道:“……爹,咱们真的要把家财全部捐出去么?不捐不行么?要不,咱们留一些吧,想必那个什么徐阁老也不知道……”王家代表的儿子连接问了几个问题,对于自己老爹将王家的全部家财一件不留的献出去,实在是不解,作为一个习惯锦衣yù食的公子哥,难以想象吃酸菜的滋味,也难以想象没了奴仆伺候的滋味。
“呵呵,志衡啊!爹问你,你打算留多少?”王家代表笑着问自己的儿子,到了此时,他也看开了,倒是又说有笑,王家或许可以借着这次机会,重获新生。
“这……,爹,不说多,留个一二十万两就够了,等风头过了,咱们再买地置家,虽不如做盐业那般富贵,却也能衣食无忧啊!”王家代表的儿子想了想,就说道。
“呵呵,志衡啊!你想的还是简单了些,皇上这次,不把盐商‘置于死地’是不会罢手的,要是这家留点银子,那家留点家财,在世人眼里,岂不是和没办盐商一般?天下人如何看皇帝?所以,皇上必定会将所有人‘置于死地’的。”王家老爹教育自己的儿子。
“那,……这是为何呢?既然皇上要置大家于死地,那咱们家又何必献上家财呢?岂不是白搭?”王家的儿子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就是jiāo上家财,皇帝放过他们,没有别的。
“呵呵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们这位圣上,看得远,想得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我们这位圣上的心思的,……呵呵,……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你可听过?”王家老爹继续教育自己的儿子。
“这……爹,皇上确实是圣主,可就是抄我们家这事,我不认同,我们家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辛苦赚来的……,至于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孩儿还不能理解……”王家的儿子说道。
“呵呵呵……,志衡啊!你还不了解世间的险恶……”王家老爹笑了笑,天下最简单的生意,莫过于盐了,其实,和天上掉下来也没区别,说辛苦,就辛苦的把怎么到手的银子攥得更紧,当然,现在和自己儿子说这些,早了些,自己儿子未必会懂。
“……我们这位圣上,呵呵……想的就是将我们这些盐商通通‘置于死地’,当然,也会给一些人活路,不可能将所有人都bī死的,今日将所有盐商都‘置于死地’了,日后,再稍稍给点恩赐,又将一批人扶起来……,这雷霆雨lù都是君恩啊!这搓圆róu扁,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皇帝的心思,大着呢,咱们盐商这点家财,或许未必在皇帝的眼里……”王家老爹笑呵呵的说着,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家财是不是全部捐出去。
“……咱家现在就是走这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呵呵,今日你埋怨皇上,可能过得些年头,你又要感jī皇上也说不准呢,……这次皇上办盐商,有些人是必须死的,可有些人,却是可以生的,咱家,就是去抢这个生路……”王家老爹见自己说着说着,越说越远,改口道:“……今日你不明白,日后你年纪稍长,自然明白的,咱们这就走吧,耽误了时辰,要误大事的……”
“……可爹,我们家的家财都捐了,那咱们住哪啊?总不能住大街上吧……”王家老爹的儿子又问道。
“走吧……”王家老爹没答话,只管催自己的儿子。
……
南京城,两辆马车“悠闲”的奔向了钦差行辕。
这两辆马车,正是王家父子的马车,他们的马车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哨人马,都是准备看王家如何趟路子的。
徐光启正在“复习”皇帝给他的信,信里面,皇帝jiāo代了办盐商需要注意的问题,以及如何办,目的是什么之类的,让徐光启看得目瞪口呆,匪夷所思,在徐光启看来,办盐商,不就是问案,涉及到谁,然后再派官差去抓人么?要是罪证确凿,该怎么判的就怎么判,可如今看了皇帝的信,这那里是什么办案子……,不过,皇帝也说得有道理,盐商啖食国帑,食国正供,不办他们,拿什么对付东虏,拿什么赈灾?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想依靠他们自觉,那是不可能的,正在感慨的时候,shì卫报告说外面有人求见,乃是淮扬盐商王家的代表。
正想着如何入手办盐商的徐光启叹息了口气,自己还没动手呢,有些人,倒是真的主动“贴”上来,这和他以前想象中的办盐商有很大区别,如今盐商的路子,已经完全给皇帝封死了,除了按照皇帝的路子走,盐商是没有出路的。
“见。”徐光启暗自叹了口气,说道。
不一会,王家的代表就到了。
一进屋,王家代表就立刻磕头道:“草民王自振叩见钦差大人,叩见徐阁老。”王家代表王自振的儿子也跟着磕头。【注:盐商人物都是杜撰,勿对号入座。】
“起来吧……”徐光启淡淡的说了句。
王家的代表王自振这才领着儿子起来。
“今日你来,所谓何事?”徐光启问道,徐光启其实已经知道王家的人找自己是为了什么,皇帝早早的下好了套子,张好了网,一步一步将这些盐商bī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现在,就该是起网的时候了。
“回禀徐阁老,草民获知有些盐商通虏,陷天下人为奴,惹得天下人人神共愤,草民也愤怒这些盐商无耻,天下人都羞于持有盐引窝本,耻于以盐获利,纷纷缴回盐引,断绝和盐商的瓜葛,草民一向忠君爱国,绝不会通虏,草民获知此事,也是如坐针毡,思前想后,觉得也应该同那些通虏的盐商割裂,介于草民也是盐商,简简单单的说和盐商割裂,断绝关系,怕陛下、怕阁老、怕天下人不信,故此,愿意捐出全部家财,以助陛下清剿东虏,以证在下清白,请阁老明鉴……”王家代表王自振“痛快”的决了自己来的目的,将盐商通虏的责任归咎于一些盐商,那么,既然只有一些盐商通虏,那么,其他一些盐商和那些盐商割裂,也是可以的,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徐光启看着这个盐商,感慨万千,去年,他还在为怎么征收到跟多的盐课想办,可到了今年,这些盐商就自动缴纳自己的家财,以换取皇帝的宽恕,如果这不是发生在梦中,简直就是无想象,徐光启暗暗捏了捏自己,这绝不是在做梦。
“哦,王家倒是深明大义啊!敢于和盐商决裂,虽然也是盐商,但也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徐光启称赞了几句。
“谢阁老夸赞!这是草民的家财账目,还请阁老过目……”王家代表王自振立刻随着徐光启的话,顺势就将早已准备好的清单递上去。
一个书办接过账目清单,递给了徐光启,徐光启稍稍了翻了一下,此清单不负先前盐商那种奢靡的风格,倒是简简单单的白纸黑字,就是纸张稍稍结实点而已。
徐光启翻开这个账目,尽管过手的银钱无数,可也给这个数字小小的震了下,果然,如皇帝预料一般,这是一笔大到不能再大的财,仅仅是这个王家的家财,就高达七八百万两,这份清单上面,详细而简明的列出了王家现银,土地,房舍别院,车舟,各行买卖等等。
徐光启看了这份家财清单,惊讶而又不得不感叹,光是这一家的家财,就高达七八百万两,那其他盐商呢?又该有多少银钱?要是早早的肯拔根máo,早早的将皇帝那五百万两盐课缴纳了,皇帝未必会动他们,他们依旧可以逍遥自在,依旧可以享受繁华,可如今,皇帝将他们bī得走投无路,自动来找自己捐出家财,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
“……王家于朝堂上的消息,也很灵通啊!”徐光启看过了王家的家财清单,也感慨过了,开始和这个王家的代表说几句话,徐光启清楚的记得,这个王家代表话里的内容,那句羞于持有盐引,耻于借盐引获利,天下人纷纷缴回盐引,这件事,如今南京城里,知道的人可不多,自己也才知道不久,那可是京城朝堂之上发生的事,从京城到这里,几千里地,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到,可这个人,几乎和自己同时知道了朝堂上议事的内容,要说没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没人给他指点,这不可能,这也证实了皇帝的说,已经给了某些人底线和承诺,某些人会自己贴上来给自己送钱财,为江南盐商领个头,这也是自己审理盐商的开始……
“回阁老,草民也得朝中大人劝解,才幡然醒悟,明白忠君爱国需得有实际表现才行,故此,我王家是坚定的站在皇帝这一边,也是以羞于持有盐引,耻于靠盐获利的,为了体现我王家对皇上的忠心,对盐商的憎恶,情愿与盐商割裂,情愿捐出家财……”王家代表王自振口口声声的声讨着某些盐商,要求和盐商做割裂。
“唔……,能幡然醒悟,也是好的啊!能及时和盐商割裂,即便你王家身为盐商,也还有可取之处啊!”徐光启再次点头道,皇帝这次办盐商,看来,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先前那些办案的锦衣卫,虽然也办了不少盐商,可却没收到像今天这样多的银钱,这自愿捐和被抄家,果然是有区别啊!
“启禀阁老,草民这里还有给大人的一封信,请大人过目……”王家代表王自振见这位徐钦差只肯说好话,却不肯将事落到实处,知道自己可能缺了某些东西,于是,又掏出了这封信。
徐光启接过信,看起来,这信,确实是给他的,信里写信的人自称是他的同僚,和他共事过,徐光启又看看后面,写信的果然是乔允升,里面的内容也就是叙旧,然后聊了聊自己会劝说王家,让王家做个表率,和通虏的盐商做个决裂,以示清白,请阁老多多关照。看到是乔允升写的信,徐光启已经不用看这信的内容,就知道是什么事了,皇帝已经给他来信,叫他如何如何办,说会有贴上来送钱,带头送钱的人,估计就是乔允升要保的人,皇帝和乔允升有些约定,需要相对的“善待”乔允升的人,虽然暂时可能要处置,但是日后可能还要用,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让徐光启先收下家产,如何如何……
“嗯,此信本官就收下了,你家的事,本官知道了,不会太为难你,其他的,你也该知道如何做吧?”徐光启感慨完毕,问道,如今这家盐商走了皇帝给他安排的路子,现在虽然是捐尽家财,好像是吃了大亏,却也不是不能翻身,皇帝和乔允升定是达成了某些东西,日后,他家又算是搭上皇帝这条线了,跟着皇帝办事,日后必定有作为,虽然不见得能想盐商这般繁华,却也不会太差,和剩下的那些盐商比,却是天壤之别,皇帝这一手,当真是翻云覆雨,将这些盐商捏圆了搓扁啊!也感叹这些盐商敢于抉择,几百万家财,说不要就不要了,尽数捐了出来,如果不是个有能耐,有大决断的人,也不敢如此。
“多谢阁老,剩下的事,草民知道如何办,请阁老放心,请陛下放心……”王家的代表立刻朗声答道,似乎这捐出的不是自己家的家财一般,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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