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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7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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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者,自然知道衍圣公对于皇帝的重要x…ng,自然不会在人多眼杂的时候说出来,这种重要的事,皇帝的一个眼神,一个语气都会让很多人产生各种联想,所以,王承恩也不敢把这事当着众多人的面说出来。
“哦,最近他情况如何?1,杨改革问道,杨改革听到孔胤植来了,战斗的jī情又来了,为了等这个家伙,为了准备改变孔家,改变儒家之后的事,自己可没少做准备,甚至连“后事”也交代了,就等他了,如今总算是来了。
“回禀陛下,据说一直在家中,未有出过m…n,也极少会客。”王承恩说道。
“哦,是这样吗?”杨改革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杨改革知道,张显庸、道家的猛然崛起,对儒家的冲击是相当大的,这家伙必定会感受到这种冲击,受到冲击后的反应,杨改革还是很关注的,见他没有出m…n,很少会客,杨改革知道自己没算错。
“回禀陛下,是的。”王承恩肯定的答应道。
“见!1,杨改革稍稍的沉默了一下,就果断的说道,为了他,为了儒家,为了撕裂这个世界,重新创造一个世界,杨改革甚至不惜交代“后事1”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道。
乾清宫。
杨改革倒是认真的等孔胤植,准备看看这个家伙如今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是自己意料之中的软骨头,还是自己意料之外的硬骨头。
“臣孔胤植叩见陛下!”孔胤植严肃,工工正正的口头行礼,礼节一丝不芶,做到了最足,跟以前比,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当然,如果深入孔胤植的眼神,就可以看到很多和以前不一样的神采,这眼神的深处,有着深深的畏惧和不安。
“衍圣公免礼,看座。”杨改革微笑着说道。指了指一旁的椅牟。
“谢陛下隆恩。”孔胤植认认真真的谢恩,再起身,认真的坐到椅子上去,一丝不芶,做得相当的规整。
杨改革端详着这个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的衍圣公,从这外表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从他眼神深处能看到一丝异样,只怕杨改革都要以为,这家伙是个硬骨头了。
“衍圣公今日来见朕,可是有事?1,杨改革笑着问道。
“陛下!
臣m…茫,恳请陛下指点m…津”刚刚还正常着的孔胤植,忽然就声泪俱下的跪了下来,甚是悲情。
这一下稀里哗啦,倒是把杨改革了个措手不及,这个转变,也实在是太大,这钱一秒还工工整整,似模似样的端坐在那里呢,这下一刻,就成了这副德行?即便是杨改革先前有预料,可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形。
“衍圣公这是何故?快快请起1,杨改革连忙招呼王承恩把孔胤植搀扶起来。再看看周围,暗道幸亏自己早有准备,这房子里,没有其他人,要不然,这孔胤植这种搞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要打要杀衍圣公呢。
王承恩是一脸“震惊1“不可思议、,的眼神和腔调连忙把孔胤植扶起来。
“…衍圣公这是何故?有话不妨慢慢道来”杨改革见王承恩扶起了孔胤植,又才问道。暗道这家伙果然是自己预料中的有,软骨头,确实没错。实际也不能说孔胤植的骨头有多软,只是杨改革的做法实在是太生猛了,放言说要朔造一个圣人出来,那种制造天地为之变s…的能力,给了孔胤植太大的压力了,天下间有几人抗得住这样的威压?何况和威压俱来的就是无限的又有几人抗得住?自然而然的就会按照杨改革的路子走。
“回禀陛下,臣自从上次聆听了陛下的教诲,觉得陛下话中有道理,在家日日夜夜的苦思,可臣实在是愚钝,参悟不透,恳请陛下指点。”孔胤植哭也哭过了,戏也演过了,倒是把正事说了出来。他本来是想自己做点文章来作为投靠皇帝的“进身”可惜,撕毁了无数的纸,费了无数笔墨之后,他依然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皇帝的心思,他能琢磨到一些,不外乎就是利用他孔家罢了,可具体要怎么做,皇帝实际的意图是什么,他是茫茫然,看不见前面,也看不见后面,要写这方面的文章,自然是无从下手,生怕马屁没拍到,拍到马蹄上,
头疼y…裂,痛不y…生数日之后,还是直接来找皇帝了,把姿态做低一些,实在是不敢玩格调了,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每一天都是煎熬,实在不好受。
杨改革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家伙也想做“圣人”呢。杨改革听了,倒是笑了起来,这家伙要全面倒向自己了,说话还这样委婉。先不管他不,骨头软硬,光是说他以圣人的后代倒向自己,全面配合自己改革儒家,改革这个社会,这家伙的价值就相当的大,以“圣人”换这个,确实不过份。
“卿家的心意,朕明鼻,那天朕的许诺,自然是算数的。朕的信誉如何,卿家自然也该知道。”杨改革也是爽快人,没有过多的和孔胤植打机锋,也没有嘲笑孔胤植的意思,直接就拿事说事,很是干脆。
“回禀陛下,陛下的信誉,臣万分信服,可臣实在是愚钝,不及陛下万分,还请陛下指点m…津,臣该如何做?1,孔胤植也放开了手脚,直接问皇帝自己该怎么办,本来他想玩矜持,玩格调的,可惜,在家闷了许多日子,实在煎熬不下去,不得不放下身段,放下矜持,直接和皇帝做交易。
孔胤植的直白,让杨改革小小的意外了一把,见孔胤植如此干脆直白,也不打算罗唆,想了想,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需要一步一步的来,朕是不会让卿家失望的,就如同朕不会让张真人失望一样,许诺的事,自然会办到,不过,也是要耐得住寂寞,也是要有所付出的,如今张真人证道,可是要改道家的诸多规矩的……”杨改革直接就开始说事,简洁的表明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回禀陛下,臣明白,张真人为天下人证道的事,臣万分倾佩。”
孔胤植既然已经下定决定投靠皇帝,也就做足了这方面的准备,纵观这位皇帝陛下的事迹,孔胤植对这位皇帝很是了解,即便是他孔家依旧独善其身,不参与进来,皇帝依旧能做皇帝要做的事,有他孔家不多,无他孔家不少,皇帝不会把他孔家怎么样,可也不会顾忌孔家什么,他孔家更不可能阻止皇帝做什么,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参与进来,参与皇帝要做的事,起码知道皇帝要做什么,起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起码知道孔家要扮演什么角s。既然皇帝让孔家参与进来,想必也不会把孔家怎么样……
“呵呵呵,既然卿家能理解朕的意思,那朕也就不多说了……”杨改革笑道,一种一切尽在不菩中的意思油然而生。
“请陛下解hu…,指点m…津”孔胤植相当配合的说道,一副我明白,我认命,我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意思,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稍稍的静了一下。
“卿家可听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杨改革想了想,问道。
“回禀陛下,此是《论语》《泰伯》里的话。”孔胤植立刻答道,对于儒家最基本的著作,孔胤植自然相当的清楚,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错,朕想问一下卿家,怎么理解这句话。”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此话的意思是:可以驱使百姓做事,但不可让百姓知道为什么”孔胤植稍稍的想了想,就回答道,回答过了,还悄悄的看了看皇帝,不知道自己回答的〖答〗案皇帝是不是满意。
杨改革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卿家再说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该如何理解?”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按陛下的断句,此话该理解成:百姓能做的事,让老百姓去做:老百姓不能做的事,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不能做。”孔胤植也只稍稍想了想,就说出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和上一句,几乎完全相反,可字还是那些字,只不过断句不同,孔胤植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帝。1也不敢确定明朝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对这句话做了不同的释义了。这句话不同的解释好像也是近现代才有的事,当然也不敢确定,如果有能肯定的书友,还希望能指出。
按照明朝当是的社会观念,个人觉得第一种解释更符合当时的情况,个人觉得明朝即便有对这句话其他的解释,恐怕也不是主流观念。
“嗯,不错,是这个意思,那朕再问你:“民可使,由之:不十使,知之,这句话该何解?”杨改革又问道。
听了皇帝对这句话的断句,孔胤植的额头开始冒汗起来,原本在孔胤植眼里皇帝对儒家的东西知道的不甚详细,知道的也就是个皮m…o,不可能对儒家的经典有多深的理解,却没料到,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一个小小的断句,牵扯就极大。
孔胤植想了半响。
“回禀陛下臣以为,此话应当理解成:百姓知道该怎么做,就让他去做,如果不知道,则教导他让他明白怎么做……”孔胤植解完了这句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个解释,和先前的解释,歧义更大,和先前的意思几乎完全相反。皇帝可不是他想象中的只是一个精通权谋的皇帝孔胤植觉得这句话似乎点中了什么要害,但具体点中了什么,他有说不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充斥在孔胤植全身。
“呵呵呵不错,是这个意思。”杨改革笑着说道。
“……………,卿家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提这一句么?”杨改革继续问道,这一句,是杨改革专m…n挑出来,作为改革儒家的切入点的。既然是改革儒家,不是革儒家的命,那自然不能全盘否定儒家的经典,更不能全盘否定孔圣人的话。杨改革还没有把孔子踩在脚底的勇气,还没有那种“王霸”之气,也只能在儒家的经典里,在孔子的话里挑一些mō棱两可的出来,做一个不同的解释,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说,孔子,儒家的这张皮是万万丢不得的,但可以在儒家这张皮之下做文章,偷偷的把内容全部换掉。
“臣不知……”孔胤植答道。
孔胤植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知道,而是不想知道。
“卿家对朕如今推行的全民读书如何看?”杨改革又问道,杨改革对这一天的到来,没少做准备,说话自然是有条有理。
“回禀陛下,此乃是大好事,乃是千古以来从没有过的好事,如此事能成,陛下之功业,将超千古”孔胤植说道,对于全民读书这个事,孔胤植其实更加的感觉到害怕,人人有书读,无论怎么理解,都是符合圣人理念的大好事,可实际,却和如今这个世界有着相当大的悖论,所有人都读书了,那岂不是都是读书人了?那给读书人的优待岂不是没有了?没有了给读书人的各种优待,那儒家又何以一家独大?这个悖论,明白的人很多,争论得也很jī烈,孔胤植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脑m…n又开始疼了。
“呵呵呵,卿家不觉得,我朝以前做的,属于卿家的第一种解释么?可以驱使老百姓,但不可以让老百姓明白为什么,这老百姓都是文盲,都没读过书,自然是愚昧的,自然是受驱使的”杨改革笑着说道。
“…卿家不觉得,朕推行全民读书,很像第二、三种解释么?
天下百姓多愚昧,多没读过书,既然不懂道理,不明白圣人的话,那自然是要教育他们读书,教育他们理解圣人的话,卿家说是不是?1,杨改革笑着说道。
“这……”孔胤植额头继续冒汗,皇帝的这个解释,确实很强,也很符合圣人的话,当然,前提是这断句得像皇帝的那般断。再结合皇帝推行的这全民读书,孔胤植更是觉得恐惧,这个悖论本就讨论得够jī烈了,皇帝再如此断句,那这个悖论就会争论得更加jī烈了。而这个悖论对儒家的伤害,可是相当的矢。
孔胤植额头冒汗,带着恐惧抬头看了看皇帝,却看见皇帝一脸的微笑,很是和煦。
“……………,陛下,理是这个理,可……1,毕自严努力的提了提胆子,努力的挤出这么一句话。
“没有什么可是,圣人的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不过是后人歪曲罢了,如今,倒是有必要正本清源,卿家说是不是?”杨改革笑着对孔胤植说道,意思很明白,让孔胤植按照自己的意思去重新解释这句话。
既然投靠了自己,要做“圣人1”不出点力,那是不可能的。
杨改革也知道,这儒家就是一个维护皇权,维护皇帝的统治工具,经过一两千年的发展,已经到达了顶峰,和皇权、皇帝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融入和延伸到了社会的各个方面,改革儒家,也就是在皇权、皇帝身上改革,在儒家身上撕开一个口子,也就是在皇帝和皇权身上撕开一个口子,撕裂了儒家,也就是撕裂了皇帝和皇权本身。
杨改革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有伤害,可也不得不这样做,这是一个大时代,是一个剧变的大时代,不能一厢情愿的把凡是涉及到自己本身的变革置之不理,不准涉及到自身的变革发生,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样,又谈什么变革?又谈什么改变这个世界呢?害怕改变自己本身的人是没有资格改变这个世界的。为此,杨改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已经为自己交代了“后事”如今,专心的做这个变革。!。
第六百四十五章 再见曹于汴
几日之后,新出来的邸报,头版头条,就是衍圣公孔胤植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上面,按照杨改革的意思,对儒家的这句经典给予了新的解释,号召读书人从另外一个方面理解圣人的话。
孔胤植以衍圣公的身份,以圣人后代的身份发表这种文章,算是在这本已jīdàng的京城投下一个更大的炸弹。这处的风bō未平,彼处的风bō又起,此时的京城,实在只能是以变幻莫测来形容。
这个聚集了人气,已经热闹非凡的北京城,更是热闹。众人无不猜测其中的意思。各种猜测,纷纷出场。
杨改革看到这邸报,也是十分高兴,许久的筹划,如今终于变成现实了,对于这个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动作,杨改革有了一种如释重担的感觉,处理别的事,倒是不需要像如此这般的小心翼翼,即便是做错了,也还有退后的余地,可操作意识形态上的事,实在是凶险,一个不小心,就会出大问题,现在看来,操作得很到位。
看了邸报,杨改革高兴的拿起笔,给远在南方的徐光启写信,一是分享喜悦,二是交代事情。近一段时日,一直都在处理和关注北方、京城的事,倒是对南方的事有些松懈了,如今又必要多重视一些。
提笔写了一段。王承恩过来禀报道:“启禀陛下,曹于汴曹总宪求见。”
“曹于汴?”杨改革听说是曹于汴来了,立刻放下笔,仔细的问道,杨改革一直没有把帝党无限制的扩大,也没有无限制的招收帝党,也不认为朝廷里一个声音是件好事,这种状态,短暂的存在可以,可如果长期存在,很多事必定会走向极端,久而久之,一旦出现问题,就必定是大问题,杨改革一直在考虑,重新平衡朝堂上的势力对比,避免一家独大。杨改革打算用韩爌,打算让韩爌充当海外扩张的先锋,自然的,也得拿一个鞭子随时鞭策着韩爌那一派人马,无疑,曹于汴残存的这些势力,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杨改革一直希望曹于汴能留下来,可惜,曹于汴是一个接一个的奏本请求“乞骸骨”,要求退休,杨改革已经拦了很多次了,这次,杨改革终于是可以好好的和他谈谈了。
“回禀陛下,正是。”王承恩答道。
改革说道。
不多时,年迈的曹于汴就进了暖阁了。
“臣叩见陛下!”曹于汴也是规规整整的叩头,不过却是老态毕现,看着似乎是摇摇yù坠。
“总宪免礼,大伴,看座。”杨改革连忙说道,没想到,多日没见,这曹于汴居然一下子老到了这幅模样,这可出乎了杨改革的预料了,看着这幅模样,杨改革是赶忙让王承恩扶着坐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倒了。杨改革没由得一阵失望。
“谢陛下!”曹于汴谢过了,又才颤颤巍巍的坐下,老态龙钟的神态,相当的明显。
面对这么一个状态,杨改革不知道话从何处说起,陷入了一阵沉默。
沉默了一阵,老态龙钟的曹于汴似乎是有了些精神,也似乎是攒足了力气,道:“启禀陛下,臣老了,不能再shì奉陛下了,请陛下准辞……”曹于汴的声音,的却相当的老,和以前中气十足,有着相当的差距。
“卿家说得那里话……,朕还希望卿家能常伴朕左右,为朕拾遗补缺呢。”杨改革看着曹于汴这个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原本准备了很多对曹于汴说的话,如今是一句也派不上用场。
“陛下,一则是臣太老,实在无法留在陛边了;二则是朝中已无臣立足之地……”曹于汴说道,说着话,曹于汴的精神就好多了。
“哦,此话怎讲?”杨改革道。
“陛下,臣如果依然留在朝中,那韩阁老又该如何处身呢?”曹于汴说道。
“噢,这……”杨改革醒悟到,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问题,曹于汴和韩爌他们反目在缴税之争。缴税之争,是韩爌坏了曹于汴的事,他们可是有仇的,可实际又是曹于汴抢了韩爌的头把交椅,这说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复杂,如今弄到这个程度,要想两个人都在朝中,那确实是很难了。
“陛下,今日臣是特意向陛下请辞的,臣实在是太老了,也自觉时日已经不多,只怕不能再shì奉陛下的,还请陛下怜悯,放臣回去。”曹于汴说道。
“朕实在是希望卿家能留在朝中,朝中也确实缺少像卿家这样德高望重,直言敢谏之人。”杨改革一直就像把曹于汴留下,让曹于汴作为一只重要的反对力量存在,缺少了曹于汴这样有分量的反对派,杨改革觉得,这朝中总缺了些什么。
“陛下,臣虽然有几分胆气,赢了几分直言敢谏的名声,实则,这目光短浅,做事不能持中,留在朝中,实在无益。”曹于汴说道。
“卿家不必妄自菲薄,虽然卿家屡次让朕难堪,可朕觉得,必须有卿家这种能直言敢谏之人,才可以使朕不出问题,才可以使朕避免错误,少了卿家,这朝中,就如同缺少了一面镜子……”杨改革说道,算是给了曹于汴很高的评价。
“陛下过奖了,臣自觉sī心过重,做事不能持中,断不敢以明镜自比……”曹于汴说道。
话说道这个头上,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杨改革想曹于汴留下,可实际,曹于汴是不可能留下的,他和韩爌之间的恩怨决定了他和韩爌之间只能留一个,杨改革自然不可能把韩爌赶走,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韩爌出了些问题,有些毛病,杨改革也不会把韩爌赶走,韩爌领导的那批人,杨改革还指望他们开疆扩土的,再说曹于汴如今这状态,实在是老态龙钟,只怕真的是没多久的日子了,只怕是留不住了。
沉默了半响。
“既然卿家执意要去,那朕也只好遂了卿家的愿了,只是,卿家去了之后,谁来接卿家的班呢?朕希望卿家能为朕推荐一人。”杨改革转而求其次,让韩爌推荐一个人。既然曹于汴执意要走,也不能留下,也留不了多久,杨改革又需要曹于汴那一派人继续做反对派,自然希望曹于汴能推一个继承人出来,好继续领导反对派。
“回禀陛下,此臣万万不能说,此该廷推,而非是臣来推荐,如臣来推荐,就是坏了朝廷规矩,目无纲纪……”曹于汴立刻拒绝,这一点,他非常清醒。
“哦,朕知道了。”杨改革点点头,看来,问这个问题,确实是有点莽撞了。不过不要紧,曹于汴这一派还是有些能量的,日后吏部报上来人选,自己到时候只要点他们这一派的就行了,效果是一样的,不过是途径不一样罢了。如今自己已经给曹于汴说了此事了,虽然他拒绝了,可想必心里也有数,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又沉默了半响。
“……陛下,臣有一话,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曹于汴的精神似乎又强了些,说话的语气,也强了些,似乎有力多了。
“卿家有话只管问……”杨改革说道,对于曹于汴的离去,杨改革的感觉可谓是相当的复杂,看见曹于汴这个模样,杨改革的心里又实在是难过。
“……陛下,今日邸报上,衍圣公的话可是真的?……臣知道衍圣公必定不会自己说这个话,必定是有缘由的,寰宇中,也就陛下能做到这点……”曹于汴说到这个事情上,精神明显的又强了许多,眼睛里的光芒,也闪现出来,似乎那个“咄咄逼人”的曹于汴,又回来了。但明显的可以看出,这是曹于汴强打着精神的,颓萎之态,已经相当明显。
“嗯,不错,确实是朕让衍圣公这样做的。”杨改革没多想,就承认了。回想起和曹于汴接触的点点滴滴,杨改革更是感慨,自己能当皇帝,曹于汴也没少从中起作用,虽然曹于汴是东林党,可某些方面的品质,曹于汴还是很不错的,如今曹于汴要走了,而且只怕时日不多,这心里也是感慨。
“陛下,说句诛心的话,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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