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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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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说:“确实如此。皇上确实是窒息而亡的,臣从皇上口中取出了那粒阿芙蓉。”
  拓拔韬有服用阿芙蓉的习惯,后宫中人,包括御医都是晓得的。服药的时候突然窒息,这就好理解了,赫连皇后顿时又哭道:“皇上怎么这么糊涂!早就说了,让他不要吃那些东西,他不听我的劝,这东西有毒,是要命的啊!”

  第24章 缟素

  云母堂。
  常氏携着拓拔叡站在空旷的大殿中,问前来传旨的太监:“皇上召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皇上现在在哪?”
  太监不理常氏,只是向拓拔叡礼了一礼,笑道:“皇上现在不见人,有劳太孙殿下在此地休息片刻。等皇上正式传召,小人会再来请太孙去的。”
  拓拔叡黑了脸:“这是何意?”
  常氏严厉道:“你撒谎,皇上若是没有召见我们,为什么又让我们在这里空等着。我们现在就要见到皇上。”
  太监笑道:“常夫人,你虽然是太孙的保母,但这宫里还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我只是奉命来传旨,至于别的,无可奉告。二位要见皇上?请随意吧。”
  太监转身离去,身后的随从全部跟上。拓拔叡还没有回过神,五名小太监匆匆跑过来,一起用力,推动那面沉重的宫殿门阖上,同时在外面上了锁。
  拓拔叡和常氏见此情形,心中都明白,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这个时候,他们谁都不敢妄动,都知道,不管这件事是皇上下的令,还是别的人下的令,能这样做的人,必然都是早有准备。而拓拔叡同常氏这里,猝不及防,完全不明白情况,盲目的反抗是绝无好处的。拓拔叡和常氏都没有说话,一直注视着那扇宫门缓缓阖上,牢笼从天而降。
  拓拔叡和常夫人一夜未归,金华宫的众人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天不亮的时候,小常夫人也匆匆出宫去了,宫中就只剩下李延春和苏叱罗,珍珠儿几个宫女。众人聚集在正殿中讨论着,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消息也打探不到,只知道昨夜皇后那里召见了宫中禁卫军的独孤尼,禁卫军统领、殿中尚书源贺,长孙渴侯等人,一夜之间,各宫门增强了守卫,皇帝所在的太华殿被包围的密不透风,连金华宫外面也都站上了持戟的禁卫军,任何人不得出入。
  冯凭这日没有在金华宫,她在宫中养马的地方,因为她的小红马突然生病,害起了马瘟,她去陪着照顾小红马。到天明的时候,她准备回金华宫,却发现宫外已经站起了禁卫军的岗哨。
  她藏在墙后面偷偷观察了一会,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她不敢进去,躲在暗处,窥视宫门外的动静。她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去,也没有看到里面任何人出来,整个宫殿寂静的像一潭死水。
  乌洛兰延早上没有进宫,而是去找了贺若。尽管皇后极力隐瞒宫中昨夜的变故,但是乌洛兰延这样的出身,他父亲消息是很灵通的,在早朝之前就已经得知了皇上驾崩的事,上朝之前叮嘱了乌洛兰延今日不要进宫,不要出门。
  乌洛兰延贺若,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是一副倒霉催的,霜打了茄子样。乌洛兰延心想了一会,是无论如何都感到不舒服。他推了推贺若的肩膀,说:“太孙出事了,咱们平时自诩是跟他最要好的,现在他生死不明,咱们连宫门都不敢进,只能躲在这发呆,咱们是不是太没良心。他要是真出事怎么办啊?”
  贺若说:“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平时他是太孙,咱们自然追随他,谁惹他,咱们就帮他打架出气。可是如果别人要杀他,咱们也没有办法的,咱们的命都要靠他保呢,咱们救不了他。”
  乌洛兰延说:“皇上死了,你说他还能登基吗?”
  贺若说:“我不知道。”
  乌洛兰延说:“如果不能登基,他会死吗?”
  贺若说:“我不知道。”
  乌洛兰延说:“如果他死了,咱们会死吗?别人都知道咱们是他的死党,如果要杀他,肯定也要对付我们。”
  贺若说:“我不知道。”
  乌洛兰延就哀伤起来,伤心道:“我不想殿下死。”
  贺若说:“我也不想。”
  两个人抱头哭:“殿下要是死了,咱们怎么办啊。”
  小常氏回到家中,一早上,就在和她公公刘化德因为太孙即位的事争吵。她丈夫刘之孝,则是一脸深沉,一言不发。小常氏很窝火,回到房中大骂丈夫一家:“这帮势力眼的东西,见风使舵比谁都快!先前还支持太孙,皇上才刚死,立马就向着皇后那边了!”
  刘襄跟在他母亲身边,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懂,问:“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殿下怎么了?”
  小常氏说:“怎么了?殿下登不了基,咱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全白费了。”
  刘襄不安地说:“啊?那怎么办啊?”
  小常氏烦躁不已。儿子虽然亲近,却年纪小不懂事,不能替她分忧。
  朝堂上,赫连皇后宣布了皇帝的死讯,朝议顿时沸腾起来。以王翰,陈平为首的几位评尚书事的大臣态度最坚决,并不买赫连皇后的帐,直言要进宫面圣,亲见皇上,拓拔宗室几位王公大臣却都默不作声。其他人或大声惊诧,询问皇后,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赫连皇后同宗爱站在朝堂前,看着下面人声鼎沸,嘈杂扰攘,正不知何决,那东昌王拓拔寿乐却突然打断,开始甩了袖子哭悼:“皇上啊,皇上——”
  拓拔寿乐开始哭泣,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哭泣,朝堂顿时被一片哭声淹没了。王翰、陈平等人见众人都在哭泣,没人响应他们,方才质问怀疑声高,此时瞬间就成为了异类,顿时不敢再出声,都回到人群,默默地将头低了下去。
  皇后和宗爱看到此状,非常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只要朝臣们都承认皇帝驾崩的事实,大局就基本定下了。而后,宗爱让拓拔寿乐进了宫,见了拓拔韬的遗体。拓拔寿乐在皇帝床边抚尸痛哭,出来告诉众人,皇帝确实驾崩了。拓拔寿乐在宗室中德高望重,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于是九声丧钟鸣响,赫连皇后以皇后之名,将宫车晏驾的消息诏告天下,开始准备大行皇帝的丧事。
  一天之内,宫中所有人都换上了衰服,平城宫好像下雪一般,被厚厚的白色所笼罩。整个平城也进入了国丧中,皇后宣布停朝三日,全城斋戒。所有城门严兵把守,商旅行客不得出入,京城四市全部闭市,商铺暂停营业,百姓不得出游,商人不得经商,朝廷公务暂歇,所有民间娱乐禁止。京城各军营,地方各军营,所有军队不得调动,六镇边军暂停换防,违者以谋反论处。诏书迅速传至全城大大小小各级官署,政府机构,又雪片似的,沿着平城京外四通八达的官道传到帝国下层的各个角落。
  云母堂中,常夫人跪在殿中那尊三丈高的巨型佛像前默默诵经祷告,拓拔叡坐在地上发呆,忽然他听到了钟鼓楼上传出的钟响。他抬起了头,听着宫殿的顶部震荡的钟声余音:“你听……”
  常夫人也仰起了头,听那钟声。
  那钟声穿云破日,震动耳膜,“当——”“当——”激起了人心久久的共震。钟声一共响了九下,九声钟响,意味着帝王驾崩。拓拔叡愣了好久好久,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不!”
  他在宫殿中发疯地疾走,注视着头顶上冰冷冷的宫殿横梁,一边走一边叫:“不!不!”他难以置信地指着太华殿所在的方向,激动地对常夫人说:“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他一连说了三句皇上驾崩了,激动的不得了:“皇上驾崩了,咱们怎么会在这里?你还不明白吗?有人谋反了!谋反了!”
  常氏震惊道:“我听见了……”
  拓拔叡说:“一定是皇后,一定是丽贵嫔和皇后,宗爱他们。他们不想让我即位,才会将我们骗到这里!一定是他们!说不定皇上就是他们害死的!”
  常氏一把抱住他,安慰他:“别急,先别急。”拓拔叡扎在常氏怀里,悲痛绝望,像一只孤独挣扎的幼兽。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着他,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同时升腾,狠狠地攫住了他的心脏。他脑子里嗡嗡的,神经像被虫子啃噬一样,疼痛的头发木,浑身发抖。他不断地回响着那四个字:皇上死了。皇上死了,当初太子死,他也没有这样恐惧痛苦过,因为他知道太子死了还有皇上,皇上是他的亲祖父,他从小被定为储君,在皇上身边长大,哪怕皇上杀了太子,那意义仍然不一样的。现在皇上死了,这宫里再没有一个人会保护他了。这宫里除了皇上,没有人跟他亲,皇上死了,剩下的这些人,皇后,朝臣,宗室王公,没有人会支持他继位。他是太孙,如果不能继位,就只能去死了。
  他挣扎着,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恐惧,眼泪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涓涓细流顺着眼睫毛爬满了白皙的脸庞。
  冯凭躲在树丛里,盯着金华宫外。一整天了,她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饿的肠子打结,嗓子干渴疼痛,她看到整个宫殿披上了缟素,她看到所有人,禁卫军守卫也戴上了孝,她听到了皇帝大行的钟声。她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好像能嗅到气味似的,以前的皇宫到处充满了皇上的气味,老态而威严,人人嘴里都是皇上。大家说的是皇上,畏的是皇上,大太监恐吓小太监也要带上皇上的名头,现在的平城宫则是充斥着皇后的气味,如果说有别人,那是宗爱的气味。
  不能再回这里去了。她心想,回去就要被他们抓住。趁着深夜,禁卫军换岗,她从藏身的树丛中钻了出来,蹑手蹑脚地顺着黑暗潜行。她心跳的厉害,影子像个人一样在背后追着她。她不知道去哪,只知道要逃。

  第25章 危局

  深夜,韩林儿正往太监房中查了夜,要回去睡觉,穿过一片庭院时,突然发现那院子角落有个黑影,在树丛间一动。不是猫狗,好像是有人。
  他心一惊,提起灯笼问:“谁在?”
  没有人回答,韩林儿迅速走上前去,一把将那人从树丛中提了出来,将灯笼往她脸上照。他看到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白嫩的小脸上不知怎么的,沾染了许多污迹。薄嫩的嘴唇也发白。
  冯凭小声道:“韩大人。”
  韩林儿一看是她,惊了一下,连忙道:“嘘——”转头吹灭了灯笼,迅速拉着她进了门。
  冯凭站在一片黑暗之中,看着韩林儿背对她,将门栓插上,窗子关上,又快步到桌前去,吹燃了火折子,将烛台点起来。冯凭走近他,韩林儿在一片隐微的火光之中转过了头,面对她。
  韩林儿穿着平常的宫袍,袍子外面又罩着一层白色的孝服,模样有几分清秀。冯凭不知道怎么说,就等着他问话。
  韩林儿放下火折,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冯凭也不知道。她离开金华宫,也无处可去,除了金华宫外,唯一熟悉的地方就是掖廷,曾经在这里生活过。这地方是宫中贱人居住的,想来应该也不容易被发现,她便摸黑偷偷来了这里,因为不敢走正路,绕了许多树丛,围墙和小道,沾了满身的尘土和污迹。
  “你说我有事可以来找你。”
  “韩大人,你那天说的话还当真吗?”
  韩林儿道:“还有别人知道吗?”
  冯凭知道他是问有没有人知道自己来这里,忙回道:“没有人知道。”
  韩林儿道:“你这么晚,吃饭了吗?你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多久了?”
  冯凭道:“没多久,我就藏在那树丛里,没有人看见,我还以为你不住这里了,可是别的地方我也找不到。”
  韩林儿笑了笑:“你运气好,要是别的时候来,我还真不一定在。”
  “你饿了吧?”韩林儿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没吃饭:“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你想要吃什么?”
  冯凭说:“我都可以吃。”
  韩林儿说:“好,你稍微等一下。”他临出门,又不放心地,转回头冲冯凭笑了一笑:“你找地方坐吧,床上可以坐,这屋里除了我没人会进来的。”
  冯凭说:“好。”
  尽管韩林儿说没人会进来,冯凭还是心里惴惴的,生怕突然会有人来。直到半刻钟后,韩林儿回来,用木盘运进来一大盘食物,整个儿地摆在屋子中间的长形小几上。冯凭过去,盘了腿席地坐下,看到盘子里放着许多薄饼,一个大碗里装着撕成块煮熟的羊肉,几个小碟子,分别放着葱,好几种酱。另外还有一个小罐子,好像是汤什么的。
  韩林儿问:“能吃吗?”
  冯凭道:“能的。”
  冯凭拿起一块饼,抹了酱,卷了葱,又夹了几块羊肉在里面,一块卷了,开始狼吞虎咽。韩林儿看她吃相,知道是饿的狠了,笑道:“别着急,慢着吃。”又打开瓦罐,抬了眼觑她:“你吃甜的吗?我不晓得你吃不吃,想着小姑娘怕是都爱吃甜的,就给你拿了个甜的。”
  冯凭点头:“我都吃的。”
  她接过瓦罐,用勺子喝了一口甜汤。汤是枇杷和梨子炖的,加了蜂蜜非常甜,她喝了几口汤,又吃肉,卷饼。
  韩林儿问:“你见到太孙吗?”
  冯凭道:“没有,我看到宫门外很多人,就没有进去了。”
  韩林儿道:“太孙恐怕已经不在金华宫。昨天夜里,他被皇上召去了。皇上昨夜驾崩,这恐怕是皇后的旨意。现在宫里是皇后做主,宗爱在掌事。”
  冯凭注视着他,一双美丽的眼睛平静无波:“殿下要被废了吗?”
  韩林儿道:“有太子之死在前,宗爱和皇后是不会容许太孙继位的,他们想立的应该是南安王。现在诏书还未下,朝臣们还有争议,朝中那些人和皇后的态度不见得一致。不过不出今夜,应该也会有结果了。不会太久的。”
  冯凭道:“你知道殿下现在在哪吗?他被关在哪里,我想去找他。”
  韩林儿迟疑道:“地方我知道,不过你要怎么去?皇后既然拘着他,肯定不会让外人接近,你还是不要想了。”
  冯凭道:“皇孙有世嫡之重,太子嫡子,皇上亲封的太孙。皇后和宗爱想越过太孙,扶持别的皇子继位,这种事情能说的过去吗?这同谋反有何异?如果连皇孙都不能继位,皇孙都没有资格,那朝中诸王,谁又有资格继位,究竟又有多少人愿意支持南安王继位呢?如若南安王可以继位,岂不是说,随便什么王都可以继位,只要有人扶持?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继位,那大家又何必非要支持南安王?谁力量大,谁就做主,只挑个跟自己关系亲近的皇子即可,之后谁奉帝有功,谁就官最大。如果这样,那大家又何必听从皇后。”
  韩林儿倒没想到她那小嘴里能说出这种话,忙伸手挡了她的嘴:“天家的事,不是你我这种人能议论的。这话我听了便算了,千万不要向别人说。”
  韩林儿抱了被子来,让她睡觉。冯凭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韩林儿看她默不吭声的,还有些倔,坐在她枕边,摸了摸她蓬松的头顶,说:“你要听我的。那些事不该咱们想的,你就不许想了,知道吗?你也不要回金华宫了,既然来了,就留在这,明日我给你找个事情做。这宫里不是平常的地方,一旦出错,会要你的命,还会要你全家人的命。”
  冯凭说:“我全家就我一个了,我不害怕,我只想跟殿下在一起。”
  韩林儿说:“那也不行,那你也会连累我。”
  冯凭就不说话了。
  韩林儿盯着她脸说:“好了,听我的话,快把眼睛闭上,睡觉,不许再睁开了。”
  冯凭看着韩林儿关切的脸,迎着他的目光,闭上眼睛。
  尚书仆射素和,车骑将军崔寔,内将军刘绍密会,以宗爱不轨,欲立秦王翰,并暗召秦王翰,至之密室,又暗邀尚书乌洛兰?,陈平共议。五人商议了一整夜,却因为意见不合,始终没有定下计策来。崔寔等人认为皇孙年幼,不宜立,欲推秦王翰。兰?却反对,说:“拓拔翰是明元帝之子,与先帝是同父的兄弟,立他为帝恐怕不妥。再说,皇上生前已经立了太孙,无故行废,又立非所宜,如何让朝臣心服,这样怕是要出大乱子的。咱们不能这样做。”由于兰?态度很坚决,其他人也都犹豫。
  正反复未定,突然宫中有诏,说皇后要见。素和说:“来的这样快,恐怕是宗爱的诡计,知道咱们的谋划了。”
  崔寔说:“不过是个阉人宦官而已,就凭他,还敢将我们怎么样吗?”
  众人虽然各自都心惊,然而到底也没有将宗爱这种人放在眼里,于是一道去见皇后。他们认为,这件事,是可以和皇后商议的。宗爱虽然是个宦官小人,但皇后一向有德,不会糊涂做事。
  五人进了宫,到了文德殿。这里是平常皇上休息,处理朝务的地方,此时却是宗爱在控制。宗爱得知了兰?等人的密谋,假皇后之名招他们入宫觐见,暗暗使贾周等人带了二十多名太监持了刀斧埋伏在宫殿内各个角落。等素和,兰?等人进来,便关上门,太监冲上去,一刀先砍死了素和。而后崔寔,刘绍,陈平,兰延,四人不及抵抗,不出片刻,也都纷纷毙命刀下。不到一刻的功夫,五位当朝重臣全部整送命,整个文德殿躺满了尸首,鲜血流了满殿都是。宗爱杀死兰?等人,迅速下旨,称秦王翰同素和,兰?等人谋反,当即遣兵,捉拿秦王翰。素和,兰?等五人伙同秦王翰谋反,捉拿其家族党羽。贾周亲自带着人出宫,抓住了秦王翰下狱,同时又带人闯入兰?等人家中,捉拿家属党羽。一时全城到处都是马蹄声和火光,到处都是宫中在抓人,哭泣和惨叫。
  乌洛兰延这日没有在家,而是在贺若家,和贺若一块睡。杜元规带人进的乌洛兰家宅子,其他人都抓了,因为没找到乌洛兰延,便拷问下人,得知他睡在贺若家,便迅速带人去了贺若家抓他。乌洛兰延在被窝里睡的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他父亲已经遇了难,家人也都已经下了狱。贺若得知了家人的报告,吓得不得了,赶紧把他叫醒。乌洛兰延赤。条条的从床上爬起来,惊慌失措的穿衣服穿裤子,杜元规一行已经冲到了屋里来,光着把他屁股拖了出去。
  贺若看着,知道情势巨变,也不敢救他,只是衣衫不整地追了出去,撕心竭力地大叫了一声:“兰延!”
  乌洛兰延已经吓的腿软,脸都全白了,嘴唇颤的话都说不出,贺若要冲上去,被人一把撂倒,紧接着被家中仆人抱住。贺若他家人也出来了,他父亲贺于乾斥责道:“你们半夜这样私闯人宅府抓人,是谁给你们的圣旨?皇上才刚驾崩,你们就无法无天了吗?”
  杜元规道:“你老爷子还是回去睡你的觉吧,说不定明天就轮到你了。”
  抓了乌洛兰延骑马而去。
  贺若追到街上,大叫:“兰延!”

  第26章 誓言

  拓拔叡在一阵剧烈的心跳中惊醒过来。这阵心跳来的非常急,疾风骤雨,鼓点似的催着,他慌张的一只手按住胸口,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看了一眼昏昏沉沉,伏在地上的常氏,用尽力气爬到门边上,以手擂门:“来人。”
  “来人!来人!”
  云母堂外,此时是禁卫军在把守,两个领头的叫董彦、杨深。清晨,董彦杨深二人还在当值,于门下置了案小坐,案上摆了酒壶酒杯,杯壶中装着清水。因为职责在身不能饮酒,故而拿水代替。两人以水代酒喝着,属下过来报告说,里面又在叫了,拓拔叡在打门。
  董彦放下水杯,瞥了杨深一眼,使眼色道:“哎,那两人两天未食了。”
  杨深低着头饮水不言。
  董彦说:“这件事你怎么看?就这么关着,杀也不杀,放也不放,也不给吃喝。宗爱要杀他,咱们可不要背这个黑锅,这位真要是死了,上头那些人神通广大,撇的干净,抵命的还不是咱们这种小人物。你以为太孙死了,这种事是能糊弄过去的吗?皇后到时候为了给朝臣们一个交代,就把咱们的人头摘下来,咱们是吃力讨不了好啊。”
  杨深皱眉说:“那咱们能怎么办,咱们难道还敢抗命不成吗?”
  董彦招手叫来一个属下,说:“你去,把殿前那几个撤了,叫他们几个回去睡觉,屁大个地方有什么可守的。”
  “杨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累了一夜了,我也回去睡一觉。”董彦说着,饮了一口水放下,站起身,看了杨深一眼,笑道:“你可得把这里守好啊。”
  他按了按杨深的肩膀,杨深心跟着这股力量往下沉,道:“你去吧。”
  董彦走了,杨深一个人继续喝酒。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轮鲜红的日出从宫殿上方升起来,和煦的晨光撒满了门下。杨深正喝着,那边过来一个面貌清瘦的太监,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宫女,朝自己走来。杨深也不认得是谁,那太监却跟他很相熟似的,走上来笑着打招呼:“杨大人,好久没见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顺顺当当的,就在他对面,方才董彦坐过的位子上坐下了,满脸笑容地宫女手上接过食盒,排出一碟羊肉,一碟熏鱼,一碟羊盘肠,一壶醪酒,还有一碟鸭胗。杨深一看全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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