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后生存日记-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冯凭啜泣道:“他说他跟我玩捉迷藏,让我去藏,然后我就去藏起来了,他就来捉我,把我捉到了。”
  常太后和拓拔叡听的莫名其妙,李延春补充说:“臣过去的时候,他把小贵人按在草丛子里,小贵人正大叫呢!回来一路哭,太后,你看看这……”
  常太后知道刘襄这小子做事一向没谱儿,没什么荒唐事是他干不出来的,一会跟乌洛兰延等人混,一会又跟这个混。常太后顿时骂道:“你这混账东西,吃饱了撑的,你干什么不好,干出这种事来!我这太后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今天我是不管你了,看皇上怎么收拾你吧!今天打死你我都不救了!”
  拓拔叡有些不愉。
  冯凭虽然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刘襄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什么都懂了。刘襄平日里跟乌洛兰延等人玩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拓拔叡是知道的。他若是以一个成年男孩子的身份欺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这性质就有点恶劣了……不满十岁的幼童,这在朝廷的律法都是重罪,是要杀头的,更别说还是皇上册封的贵人,拓拔叡都不碰她。不过刘襄是小常氏的儿子,自家人,他又没法真拿律法办,加之也没造成伤害。
  拓拔叡皱眉道:“让你娘来领回家,自己管教去吧,以后不要再让他进宫了。”
  冯凭有些愣神。她估摸着常太后和拓拔叡会当刘襄和她玩闹,小孩子玩闹是很正常的,不会怎么严厉的,顶多训斥几句,没想到拓拔叡说出这句话。
  她啜泣着解释道:“他也没怎么样欺负我,就是,就是亲了一下。”
  拓拔叡高声道:“行了!朕对他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冯凭哆嗦了一下,顿时不敢说话了。
  冯凭还小,不晓得男女之事,加上她和刘襄一向关系挺好,每每一起说话玩耍,就觉得亲了一下也没什么。
  但是拓拔叡是成人,他晓得男女之事肮脏,他不会觉得亲一下没什么。别说亲,就是拉一下手,都已经是相当的染指了。贵人再小,也是皇帝名分上的,容不得旁人亲昵,刘襄这是犯了极大的忌讳了。
  常太后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沉着脸,完全不帮刘襄说话。
  小常氏闻讯赶来,照着儿子脸就是一巴掌,打的刘襄哭哭啼啼。小常氏十分尴尬地向皇帝和太后,冯贵人赔了礼,抓着手将刘襄带走了。
  深夜,冯凭在太后宫中,抽抽搭搭地解释晚上的事,自己不是故意,常太后摸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自责了,这事怪不得你。这孩子平日就糊里糊涂的,做事不晓得好歹,让他整天在宫里也容易闯祸。我看他整天做事情,我都不放心,给他受个教训也好。”
  冯凭说:“皇上好像生气了。”
  常太后道:“他是皇上,能不生气吗?你以后也要懂事一点了,他是皇上,你要跟别人亲亲昵昵的,不是扫他面子吗?他能喜欢这个,爱那个,他是皇帝,他有这个权力。你不能,你只能有皇上一个。你说不然,这宫里怎么除了宫女就是太监呢?他们都不是男人,这宫里,只有皇上一个人是男人。”
  冯凭低泣道:“我以后记着了。”

  第48章 婚宴

  常太后搂着冯凭安慰了一会,拓拔叡那边来人,召冯贵人到太华殿。
  太后遂让苏叱罗端来水,给冯凭洗了脸,重新梳了头,又换了一身衣裳,便让太监送她去太华殿。
  冯凭到了太华殿,见殿中无人,宫女侍从皆不见,只升着蜡烛。
  帷幕被风吹动。
  她隐约听到说话声,便撩开帷幕,只见明烛高照,通红一室。许多张死白的脸,上面描绘着漆黑的眉目和血红的嘴唇,身穿着五彩斑斓的衣裳,伴随着人声,一下子冲入视野,好像进了妖怪窟窿。她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啊!”
  一低头,看到拓拔叡,正坐在帷幕后的象牙席上,一个雪白瘦削的背影。
  冯凭吓的后退两步:“皇、皇上……”
  拓拔叡闻声转回头,见是她,笑伸出手来,道:“别怕,是傀儡。”
  他勾了勾手:“过来一起坐。”
  冯凭吓的魂都要飞了,勉强伸出手。拓拔叡笑了笑,合拢了五指,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
  拓拔叡稍起,将坐席挪开一点空位:“坐这,坐朕旁边。”
  冯凭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慌乱之下,踩到了裙子。拓拔叡扭过身子,提了她裙裾,轻声说:“抬脚。”冯凭忙抬脚,扶着他肩膀往席子上坐下。
  两个太监正提着人偶,操纵着线绳在演傀儡。
  冯凭见不得这种做的很像真人的东西,总好像人偶有了灵魂,是某种邪祟。拓拔叡看她战战兢兢搂着自己胳膊,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傀儡啊,不能说又不能动,是有人在操纵的。”
  冯凭说:“我小的时候,市上演傀儡戏,晚上,我娘抱了我去看,我看了一眼就吓哭了。晚上还一直做噩梦,梦见那些花花绿绿的妖怪追我。”
  拓拔叡拍拍她肩膀,说:“没事,有朕在呢,不会害怕的。”
  拓拔叡已经沐浴过,冯凭感觉到他皮肤温凉,洁净干燥,头发上有清新干净的水意。他坐在锦席上,目不转睛地看傀儡戏。冯凭看到他赤着的双足,单薄的中衣,关切道:“皇上不冷吗?”
  拓拔叡道:“不冷。”
  拓拔叡扭头道:“你知道这戏叫什么?”
  冯凭摇头:“不晓得。”
  拓拔叡道:“这出戏叫目连救母,讲的是一个妇人和她的孝子。”
  冯凭道:“皇上喜欢这个故事?”
  拓拔叡道:“不喜欢。”
  “佛家的故事,都是骗人的,骗那些无知的老百姓,朕可不信这个。”
  他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地狱呢,要是什么罪恶都有佛去惩罚,什么苦恼都有佛去拯救,世上就没烦恼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若是真有轮回,岂不是人人都能永生不死了,其实还是要死的。”
  皇上礼佛,却不信佛。
  既然不信,他为何又看的那样津津有味,看的那样专注用心呢?
  好一出目连救母。
  他想表达什么,想演给谁看呢?
  这个人,嘴上竟是没有几句真话的。
  她握着拓拔叡的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目光注视着前方五颜六色的傀儡。
  拓拔叡扭过头,注视着她的目光,嬉笑着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冯凭脸红了红。
  拓拔叡说:“害羞了?”
  冯凭说:“没有。”
  拓拔叡撅了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冯凭脸更红,心颤了一下,身体跟着抖了一抖,耳朵忽然动一下。
  拓拔叡感觉到她身体颤动,同时耳朵动了一下,他好像见了什么新鲜似的,说:“你的耳朵还会动哎?”
  冯凭脸红的说不出话。拓拔叡感觉有趣,又亲了她一下,她身体又抖,耳朵又动。拓拔叡要笑死了,他好像一条鱼,在做某种好玩的游戏似的,在她小嘴上亲了十几下。他亲一下,嗤嗤笑一声,看她反应,身体一抖,耳朵一动,又笑,又亲一下,她又一抖,一动。
  冯凭被他笑了十几次,害羞到极致,也不害羞了,鼓起勇气,转过身坐直起来,两只手捏住他两只耳朵:“你就欺负人,坏死了。”
  拓拔叡说:“就欺负你怎么了?你是朕的小贵人,朕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朕还要欺负的你哭呢。”
  冯凭捶他肩膀:“你坏!”
  拓拔叡道:“我欺负你,你怕不怕?”
  冯凭说:“不怕。”
  拓拔叡说:“真不怕?”
  冯凭说:“不怕。”
  拓拔叡突然脸色一变,将她往地上一搡,将她搡倒在地。他像个野兽一样突然奋起,迅猛地扑到她身上,一边紧紧钳制着她双手,一边假装发狂,故意将身体乱拱,嘴里模拟出床事欢声,呼哧呼哧喘粗气,嗯嗯哼哼叫唤。
  冯凭吓的“嗷”一声就哭出来了。
  拓拔叡站起来,退来两步,指着她捧腹不已。实在太好笑了,拓拔叡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不要啊?哈哈哈哈,你不要什么呀?”
  冯凭含着眼泪,一愣,反应过来他是故意吓唬自己,顿时气的不得了。拓拔叡一看她变了脸,两个眼睛都要恨成斗鸡眼了,吓得大叫一声:“疯子要来了!”连忙掀开帘子往外跑。
  冯凭气的要哭。
  演傀儡的太监看皇帝跑了,面面相觑,说:“还演吗?”
  “皇上不看了,那就不演了吧。”
  于是就不演了。
  拓拔叡上了床睡觉,冯凭爬上床打他。拓拔叡有些疲倦地抓住她手:“不要闹啦,朕累了,睡觉吧。”
  冯凭说:“你欺负了人,你就说累了。”
  拓拔叡说:“不是,真累了,今天陪太后,累了一天了。”
  冯凭没有回宫,睡在太华殿。
  她做噩梦,梦见两个傀儡,惨白的脸,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一直在背后追她。她被吓醒了。
  她睁开眼睛,拓拔叡坐在身边,正拍她脸:“怎么了,真做噩梦了?不就是个傀儡么?”
  冯凭说:“真的做噩梦了。”
  拓拔叡重新躺下,搂住她:“朕抱着你睡,不会做噩梦的。”
  冯凭钻到他怀里,突然再也睡不着了,想起夜里他开的那个玩笑。
  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她感觉很羞耻怪异,有点害怕。黑暗之中,她脑子清醒着,睁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怎么那样,太下流了,他都不觉得羞吗。冯凭窝在他怀里,感觉被他羞死了,明天都不知道怎么抬脸见他。
  他不要脸,不当回事,结果害的自己难堪,这人真是讨厌死了。
  冯凭拧了他胳膊一下,心里说:“讨厌。”
  过了一会,她又嘟哝了一句:“讨厌。”
  拓拔叡突然出了声:“干什么呀。”
  冯凭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吓的赶紧噤了声。
  拓拔叡说:“嘀咕什么呢,不许说话了,睡觉。”
  冯凭小声说:“你太过分了。”
  拓拔叡说:“啊,受不了这种黄毛丫头了,随便开个玩笑,她要记一晚上。你不是还准备记到明年啊。”
  冯凭说:“本来就是你过分,开跟人家那种玩笑。”
  拓拔叡说:“行了吧,以后不逗你了,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玩笑都开不起。以后别找我,你自个撒尿和泥巴玩去吧。”
  冯凭说:“我才不玩那个呢。”
  拓拔叡说:“自个玩鸟去吧。”
  冯凭说:“我也不玩那个。”
  拓拔叡道:“那你就睡觉。”
  冯凭哼了一声,不出声了。
  赵奇得了个才人封号。她是招了拓拔叡的厌了,不过却挺得常太后的欢心,日日到常太后面前请安。
  她说她月事不来呢,常太后让太医给她检查,结果并没有怀胎。可能是近来过度紧张了,太后让御医给她用了两服药,缓缓调理。冯凭没有见到那天的事,事后从苏叱罗嘴里听说了经过。
  冯凭同赵奇亲近,发现这人性格挺温柔的,不爱说话,仿佛还有点害羞胆怯,非常内敛沉闷,真不太像是拓拔叡喜欢的类型。这倒有点让人意外。
  赵奇可不敢往拓拔叡面前去闯,凡是有拓拔叡在的场合,她必定回避。拓拔叡见不到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过了没半月,到了兰延的婚期了。拓拔叡出宫去,往乌洛兰府上,参加乌洛兰延的婚礼,给他当个见证人。拓拔叡叫冯贵人一道,于是冯凭随他同去。
  皇帝亲自登门给他当见证,娶的又是公主,乌洛兰延这婚结的是非常有面子了,到场的全是一时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场面盛大,富贵奢华无比,拓拔叡拉了乌洛兰延的手,亲手将公主交到他手上,一对如花似玉的新人齐齐叩头谢恩。
  冯凭也给乌洛兰延和依兰公主准备了礼物,亲手交到二人手上,乌洛兰延说了句:“多谢贵人娘娘。”
  依兰也说了这句。
  整个婚礼仪式,冯凭站在拓拔叡的身侧,意外的收获了很多目光。谁也没想到这种场合,皇帝会带个冯贵人出来。
  众人于是都知道冯贵人地位不一般了。
  虽然平时也没怎么听过她,不过乌洛兰成婚,却是她陪着皇上来。
  然后是婚宴,冯凭也一直坐在拓拔叡身边。在场有许多大臣和宗室的人,有先前没见过的,拓拔叡都一一告诉她名字,引上来给她相见,认识。冯凭差不多都识得了。拓拔叡心情大好,没有怎么吃东西,只是喝了不少的酒,一杯接一杯,喝的有点微醺。于是众人看在眼里,就见皇帝面色粉红,两眼放光,一直说话,兴致是相当的好。他说几句话,时不时转头关切一下冯贵人,关系瞧着非常好,还真跟小两口似的。
  这个小女孩,她将来一定会大贵的。
  在场的人,不光乌洛兰延一个人生出了这种心思。
  许多人都感觉到了。
  下午的时候,皇帝携着冯贵人的手一道出门登车,起驾还宫。乌洛兰延等人以及众臣在府门外跪地恭送。
  这场婚礼从开始到结束,一对新人,乌洛兰延和依兰公主无人注意,众人全都关注着皇帝和冯贵人。这两人成了主角了。不过皇帝么,到哪里都是主角,对乌洛兰延和依兰公主来说,这是极大的盛宠和荣幸,以后谁提起这桩婚事,都会用羡慕的口吻大肆盛赞的。

  第49章 争端

  拓拔叡出宫乘的马车,回去的路上,因为喝了酒,有点热,太监便准备了步辇。
  拓拔叡乘了一顶大辇,冯凭另外乘一顶小辇,在宫女太监的随从和羽林将士的护送下回宫。冯凭头一回坐辇子,还担心会晃,坐不稳,结果非常平稳。落日西沉,晚风拂面,凉凉的透了衣,吹的人心非常舒适。
  想到乌洛兰延的婚礼,她心里有微微的羡慕。她心想:原来成婚是那个样子的,亲友到场,高朋满座,在场的人全都向新人送上祝福,看着真好,她还没有跟拓拔叡成过婚呢。
  他们会不会也有那一天呢?
  她真希望可以和他有那一天。哪怕他不是皇帝,只是个普通百姓,凡夫俗子,她也会觉得很开心。
  因为是夫妻么。人干嘛要结婚呢?因为一个人多孤独,两个人结成一对,以后就可以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都有人在身边陪伴着,不用一个人独自面对。反正就是,在世上有个伴儿了,不孤独了,她觉得那样很好。她想要那样。
  冯凭扭头,看正美滋滋享受微风的拓拔叡,笑说:“皇上,待会到紫寰宫好不好?咱们一道儿吃晚饭,吃完饭,一道儿洗澡,然后睡觉。”
  拓拔叡笑道:“好啊,朕也有点累了,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做了。朕要先回去泡泡温泉,身上太酸了。”
  冯凭笑说:“回去我给皇上捏一捏。”
  拓拔叡道:“好啊。”
  拓拔叡醉了酒,有点困,眼皮都睁不开的样子,冯凭问他,他一边回答,一边不住打呵欠。冯凭和他找了几句话说,看他敷衍的艰难,也就不打扰他了,坐正身体,回宫再说。
  不过这路还是有点长,她独自沉静着。
  微风送来一缕清香微苦的枳树花香,她发现这道旁栽种了许多枳树,此时正是开花的时节。
  “皇上。”她突然很喜欢这枳树的花香,又转头道:“回去在我宫里栽一些枳树好不好?这花很忙香啊。”
  拓拔叡突然迎风打了个喷嚏:“阿嚏!”于是抬头寻香,说:“这什么树,又不好看,栽来做什么。”
  他喝多了酒,脸色绯红,有点昏昏欲睡,然而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他从怀中掏出手绢捂了口鼻,太监忙叫了声停,上前去询问道:“有点起风了,奴婢给皇上拿个披风裹着吧。”
  拓拔叡打了两个喷嚏,忙摆手道:“不用,朕热的慌,正要吹吹风。是这个花太香了,呛的不舒服。”
  太监忙道:“皇上,那要不走别的道吧?”
  拓拔叡道:“改道。”
  太监立刻招呼前方的羽林道:“改道,改道,走另一条道吧。”
  又吩咐太监说:“皇上不舒服,赶紧留几个人,把这些枳树都砍了。”
  换了另一条无香的道,拓拔叡总算不打喷嚏了。冯凭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专注地看着路面上。
  辇子停下来了。
  冯凭一看,到太极宫了。她转头向拓拔叡说道:“皇上……”却发现拓拔叡仰头靠在辇背上,人睡着了。
  皇帝不下辇,太监也不敢主动放下,只老老实实抬着辇子,等皇上睡醒。随侍的太监拿了件披风来给皇上盖上,怕他睡的着了凉。冯凭于是也没下辇,坐在那,同太监一道等他睡醒。
  过了约摸有半刻,拓拔叡还没睡醒,冯凭有些等不了了,转头向太监道:“把皇上叫醒吧。”
  太监轻轻推了一下皇帝的肩膀,拓拔叡骤然醒了,头一抬:“到哪了?回宫了吗?”
  冯凭笑道:“皇上,回宫了。”
  拓拔叡道:“哦,那扶朕下辇吧。”
  拓拔叡刚下辇,李贤匆匆过来道:“皇上,出事了。”凑到耳边耳语了几句,拓拔叡脸色一变:“搞什么?”
  冯凭看他神色有异,预感发生了什么,也走上前道:“怎么了?”
  拓拔叡看了她一眼,道:“朕有事,你先回宫去吧,晚上不用等着朕了。”
  拓拔叡随着李贤匆匆走了。
  冯凭看他离去的方向,是往太后永寿宫去的,于是跟在他身后。
  常太后那边正打官司。冯凭到了宫外,看见气氛不大对,没先进去,叫了个认识的小太监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急匆匆就来了。”
  小太监道:“不就是宋美人么,白日里同赵才人起了冲突,把赵才人给打伤了。太后唤她来问话,她不但不认错,还冲撞太后。太后一生气,就责罚她了。”
  冯凭道:“太后怎么责罚她?”
  小太监道:“打板子呢。”
  冯凭说:“哦。”
  拓拔叡还当常太后故意针对宋美人呢,一路忙匆匆的,生怕她给打死了,结果进殿一看赵奇,鼻青脸肿,猪头似的那惨相,顿时也不忍直视地“啧”了一声。
  话说回来,他虽然对赵奇也动过怒,火气上来的时候也加脚踹,但当时主要气昏头了。他是皇帝,有什么话不能跟皇上好好说,竟然往太后那去告状,他能不生气么?但其实他还是挺喜欢小赵的,小赵的性格温柔,伺候他也非常体贴。
  看到宠幸过的女人被打成这德性,他也不免心疼,同时心说:这小宋也太狠了,咋能这么打人呢?这些女人啊,同是女人,不晓得同类之间互相帮助互相关爱,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打架,没事就自相残杀啊。
  宋美人挨了一通板子,被打的下不了凳,一见拓拔叡就哭个不住。拓拔叡见美人的桃臀已经被打成烂桃子了,心更疼,忙向太后说情:“太后,朕看,今日这事就算了吧。她已经吃了苦头,下次记得教训了,朕回头好好说说她,以后别再胡来就是了。”
  常太后坐在那,看样子也是生了不少气了,见拓拔叡也没好脸色:“皇上都开口了,老身还能怎么样。这种人,皇上就尽管袒护着,宠着吧,早晚给你生出事端来。你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护脓包似的,你就护吧,以后我是不管了,遂皇上的心意!”
  拓拔叡笑道:“哪里哪里,还是要管的,这后宫的事,太后不管谁管。只是这次就算了,下次吧,伤好了再打嘛。”
  常太后道:“弄走吧弄走吧,我眼不见心不烦。”
  拓拔叡笑嘻嘻的,说服了太后,连忙出去喊话太监:“赶紧的,抬个春凳来,把她送回去。”跟着向太后道了辞,便离开永寿宫。彼时冯凭正在殿外同太监说完话,抬头看到他出来。
  冯凭刚要问,拓拔叡却没注意到她,直接越过她匆匆走了。
  冯凭别头侧目了一眼他背影,半晌,她转回头,没说什么,面色如常,进殿见常太后去了。
  宋美人趴在床上哭个不停,她本来也不是个好性子,素来要强的,只是平时控制着。此时受了这辱,就控制不住了,哭骂道:“常太后这个老恶妇,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趁着皇上不在宫里,找机会想打死我。要不是皇上回来的及时,我今天就被她打死了。这个恶婆娘,我就知道她心肠狠毒。她就见不得皇上宠谁,皇上宠谁,她就要跟谁过不去。她就想一个人霸占着皇上的心。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什么身份,还跟小一辈的人争宠。”
  拓拔叡知道她伤心,不过这话也太难听了。拓拔叡道:“你可别说这话,这事么,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在宫里跟人打架动手,你好意思么?还把人赵才人打成那样,你可真下的去手啊!”
  宋美人哭道:“狗屁的赵才人,她就是我的丫鬟,还敢跟我猪鼻子插大葱,装蒜呢!都是怪你!要不是你幸了她,她一个婢女,哪有脸爬到我头上?你就跟个狗似的,见着个母的都要上,好歹都不嫌,烦死人了!你还是个皇上呢!”
  拓拔叡板了脸:“嘿!”
  宋美人知道自己比方打的不妙,将头往枕上一埋,继续哭:“反正我委屈死了,都是你害的,呜呜呜。”
  拓拔叡道:“你再说话不知分寸,朕可真的要恼了,你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