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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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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依兰

  他走出内殿;皇后正立在面前;神色有些哀伤。
  “再过两个多月,公主就要临盆了。你不等等吗?她一个女人,又挺着个大肚子;她离不得你。你出了事,打算让她怎么办。”
  乌洛兰延伏地哽咽道:“臣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皇后叹道:“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个心比天高;要做大事。忠臣孝子,不遑多让,却几时顾顾身边的妻儿。”
  乌洛兰延悲痛叩请道:“臣已□□乏术,还请皇后替我照顾她。”
  冯凭低身扶起他:“你放心吧;我会的。”
  乌洛兰延要告退。冯凭有些遗憾地说:“你没有话同我说吗?”
  她惆怅道:“我一直觉得;咱们的关系,不仅是君臣;也不仅仅,我是他的妻子;你是他的朋友吧。你晓得我在这宫里没几个信赖的朋友,不过你,咱们自小就相识了;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打照面;少说也有十年了吧?我记得,每次我和皇上闹僵了,或者有芥蒂时,你都会安慰我,也会在皇上面前替我说好话,帮我们和好。我和皇上能一直恩爱和睦,未尝没有你的功劳。我虽然没说过,可我心里是知道的,只是不好意思说谢。说出来,反倒见外了。我想着咱们是打小相识,是自己人,不说你也明白的。”
  乌洛兰延道:“臣不敢居功。是娘娘和皇上真心相爱,天造地设,臣只是希望皇上能珍惜眼前人。臣愿皇上和娘娘能得一有心人,恩爱扶持,白首不相离。”
  冯凭感慨万千:“谢你的吉言。我该怎么祝你呢?你现在身在难局,我只好祝你平安吧。好自珍重,你才二十几岁,受点挫折不算什么,只要人在,一切来日方长,切莫灰心。皇上会想办法保全你的,咱们还会再见。只可惜我一介女流,这种时候,也帮不了你。”
  乌洛兰延道:“臣明白。”
  乌洛兰延免冠去服,脚步沉沉地走去廷尉狱。廷尉官员并未接到谕旨,纷纷惶恐:“兰大人这是何故……”
  乌洛兰延道:“给我准备一间牢房吧。”
  众官员面面相觑,待要说话,却都不敢开口。廷尉入宫去询问,皇上依旧是不见人,只有皇后出来接见。
  皇后问廷尉:“他去了?他说什么了?”
  廷尉说:“兰大人让我们给他准备一间牢房……”
  皇后平静说:“他让你准备,那你就给他准备一间吧。”
  廷尉有些懵:“没有谕旨,臣等可不敢啊。”
  皇后说:“没有谕旨?”
  廷尉称是。皇后默了半晌,伸出手去,从所坐的案头拿出一份谕旨,丢给他:“要谕旨,谕旨拿去吧。”
  廷尉打开一看,正是将乌洛兰延治罪下狱的谕旨。看那墨的颜色,显然已经是几天前就已经写好了,放在案头的。
  廷尉顿时明白了,连忙叩退。
  皇后又叫住他。
  “皇上的意思你明白?”
  廷尉怔了一下,皇后说:“若是伤了性命,小心你的脑袋。”
  廷尉忙应是,持着谕旨出宫去了。
  而后,陆丽入了宫。
  次日,李惠被罢职。李益,中书省一干官员,几乎全被罢职,除乌洛兰延外,又有二十多人因罪被下狱。陆丽重录尚书事,主持朝政,朝廷顿时一片天翻地覆了。
  依兰得知乌洛兰延入狱,几乎不敢相信,径直闯入金华门,边走边叫:“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她是皇室疏属,和拓拔叡也不是一支的,隔了几代,关系算不得亲近。性子上来说,拓拔叡也不太喜欢她,所以她入宫的时候也不多。不过名分上到底是皇亲,拓拔叡因为她嫁给兰延,特意给了她长公主封号。她一路风风火火闯进宫,几个门的侍卫,拦都拦不住。
  韩林儿带着人从崇政殿匆匆迎出去挡驾,正在大殿前将她拦住:“皇上身体不适,公主现在不能见。”
  他怕公主挺着大大肚子,太激动闪了腰,劝说的同时伸手搀扶。然而乌洛兰延这老婆脾气火爆,不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小女子。金枝玉叶着急之下,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谁许你碰我的!什么生病,你以为我会信你们这些狗奴婢的花言巧语吗?让我见皇上!”
  韩林儿拦着她不放,道:“公主有话,臣可以代为传递,到公主现在不能见。”
  依兰推了几番推不动他,挣扎着冲那殿门的方向高叫道:“皇上!您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不是您最亲信的人吗?”
  韩林儿要捂着她嘴,被她一把推开了。她激烈挣扎,挣动之下,头上的玉簪斜坠:“……他是您最亲信的人,您把我嫁给他……您处处维护他,连他欺我辱我您都纵容他!您明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您还让我嫁给他……我也姓拓拔!我也是皇族贵女,金枝玉叶!论身份,我也是您的妹妹,您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妹妹的吗?您不知道我很厌恶您很恨您吗?我的大好青春,我的大好婚姻,就被您拿去,交托给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只因为您喜欢他您就这样对我……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在您的眼里就可以随意处置,不需要在意我的心情吗?我真恶心你们,你们的友谊珍贵无可取代,我的人生就是一文不值,给你们做陪衬的吗?”
  韩林儿掩住她嘴:“你这样叫皇上也听不见的。”
  她眼泪涌了出来,痛苦且愤怒地抵抗着韩林儿的手,说:“你不是宠他的很吗?现在又把他关起来做什么?你不是随便他做什么龌龊事都替他兜着吗……你现在倒是继续啊,继续兜,你撒手做什么?皇上,这不是你的性格啊!你们甜甜蜜蜜的过往呢?你们不是情比金坚吗?不要让我这个憎恨你们的人看笑话啊!”
  冯凭出现在殿门外。
  依兰看到她,眼睛闪烁着激动的泪光:“皇后,你的丈夫,他的自私都是你纵容的!你也是罪魁祸首!你待在他身边,真的没感觉到他很无情吗?他对我,对别的女人不当人,他对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觉得你能是他心中特别的那一个吗?他这样宠信乌洛兰延,不也让他下狱了?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冯凭走上去,使开韩林儿,伸手搀扶住她:“皇上是真的生病了,不是他不愿意见你。兰延入狱,他比你我都要痛苦。”
  依兰含泪憎道:“他凭什么比我痛苦。他肚子里也怀着他的孩子吗?”
  冯凭说:“你这些话,是人听了都要伤心。我这些日子也焦头烂额,你我都是女人,何必互相为难呢?不顾别的,尚且顾顾你腹中的胎儿。”
  依兰闹了一场,被冯凭劝止。冯凭让韩林儿用轿子送她出宫去,免得出什么意外,又让御医跟着,去家中替她把把脉……
  依兰走了,她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祥云,忧心忡忡地想着拓拔叡。
  皇上的身体不知道何时才能好。她一个人,什么都不懂,孤立无援地面对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朝臣,真是有点撑不住。
  保佑皇上快快好起来吧。
  夏天就快要到了。
  天气暖和了,他身体应该会好起来吧。乌洛兰延这件事尽早过去,但愿一切能平静,不要再生什么风波了。
  她身心疲惫,脚步沉沉,一步一步回殿中去。
  宫女尾随着她回殿,背后又有人叫:“娘娘。”
  冯凭转过身,看到贺若。
  一宫人仰马翻,这个人倒是气色很好,挺拔英俊的一副相貌,嘴唇极红润的,脸上还泛着桃花色。只是低眉耷眼的,极落寞,好像是挨了欺负似的。
  八尺高一个汉子,沾染着桀骜不驯的眉眼,做出这副神态来,竟有点让人怜悯了。冯凭知道他是为乌洛兰延而来,道:“皇上病了,你回去吧,我累了,不想再听你们说什么了。”
  她是真的听累了。
  疲倦摆摆手,她再度转身去了。

  第142章 谋虑

  宫殿前;一群华服的宦官、侍卫正鼓掌欢笑、嬉闹着。十岁的太子拓拔泓骑在一个宦官的脖子上;被高高托举着;手中持着木剑;正和一同龄的小孩子比武打斗;热火朝天。宦官侍卫们高呼喝彩:“太子打的好!太子打的好!”
  李惠远远瞧见;焦急唤道:“殿下呀!”
  拓拔泓转过头来;兴高采烈叫:“舅父!”
  和他打斗的另一个少年也高兴叫道:“父亲!你怎么入宫来了!”
  李惠已经六十多岁了;却还有一个十岁不到的儿子;叫李暧。李惠把他送进宫来,陪拓拔泓读书玩耍。
  拓拔泓地位尊贵;身边伙伴颇不少。五六个少年,除了李暧之外,一个冯氏出身的冯思;一个永阳王的小儿子;另有两个拓拔氏的外亲,年纪都在十岁左右。拓拔叡给太子挑伙伴原则简单,主要在皇室宗亲或外戚当中挑选年纪相当又聪明伶俐的选入宫。少年们都穿着锦衣华服;模样长的都是肌肤莹润;唇红齿白;挺拔俊美。看到李惠,有人欢喜有人不喜。
  李惠迎着一群早熟的少年目光走上去,向拓拔泓说:“太子这是在玩什么呀?”
  李暧仰头说:“父亲,我们在练习比武呢。”
  拓拔泓昂着高贵的小脑袋:“舅舅进宫来做什么?”
  李惠说:“皇上现在在生病,你们怎么在这里嬉闹练武呢?还发出阵阵笑声,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你怎么不去看看你父皇,关心关心他身体啊?”
  拓拔泓说:“我去过了。父皇说他要休息,说让我自己去玩吧,我就自己玩了。”
  李惠说:“皇上让你去玩,你也不能真去玩啊。你们别在这殿前闹,来来往往的人看见,都要说你不懂事。你回宫中去看书写字,不要舞刀弄棍了。”
  拓拔泓说:“我知道了。舅舅你进宫干什么呀?”
  李惠说:“我去见见皇上。太子还是赶紧回宫去吧,不要玩了。”
  拓拔泓答应:“好的,舅舅去吧。”
  李惠说着不让他玩,却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陀螺来,递给拓拔泓:“这个小玩意太子拿去玩吧,老臣去啦。”
  拓拔泓两眼放光。待要伸手,又克制住了,他满脸喜悦地给身边宦官使眼色,宦官忙去李惠手上接了,又双手捧上去,呈给拓拔泓。
  拓拔泓这才从宦官手里接过,喜笑说:“谢谢舅舅,我收下了。”
  李惠看他小小年纪,那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架势,已经熏陶的比他爹还有了,心里又好笑又想叹气。
  这是他的亲侄儿,但李惠对这拓拔泓生不出什么好感来。这孩子,聪明至极,天生一副凉薄的性子。常氏从小抚养他疼他,他却看不起常氏,常氏死了也没见他难过。他父亲重病,他还在这里跟宦官嬉闹玩乐,丝毫不见悲伤。
  俗话讲三岁看到老。这么小就这样,长大了,又是个心如铁石,手段强悍,杀人不眨眼的。
  这样的君王臣子都害怕啊。李惠寻思,这孩子是像谁呢?他娘不这样,他爹也不这样,看来是他拓拔家祖上传下来的。
  拓拔泓领着众人回宫。
  冯思紧跟着太子:“我早就说了不要玩那个么,果然让人训斥了。皇上在生病,咱们怎么能在外面嬉闹呢,让人看见对太子殿下的名声不好。”
  李暧说:“你少放马后炮,刚才怎么没听你说呢?你不就是看我们玩你插不进来,没人搭理你,你才不高兴的么?你给我闭嘴!”
  冯思说:“本来就是。都是你撺掇的殿下,凭什么让我闭嘴。”
  李暧看他挤占了自己离拓拔泓最近的位置,生气推了他一把:“殿下让你闭嘴你闭不闭嘴?你滚一边去。”
  冯思发脾气说:“你推我做什么!”
  他横眉怒目,伸手也推李暧:“你犯了错你还有理了,你怎么不滚一边去。”
  拓拔泓骂道:“你们两个成天吵什么呀?吵的我头都痛了!再吵你们两个都给我滚一边去!”
  拓拔泓一声呵斥,冯思跟李暧都不敢吵了,然而都怄怄气气的。
  这几个少年,年纪小小,却已然跟着大人参与勾心斗角。李暧他爹和拓拔泓生母是亲兄妹,自认和太子关系非比寻常,看不惯冯氏得宠。李暧得拓拔泓信任,平日里便拉拢着其他几位少年一起孤立冯思,天天想方设法排挤他。冯思呢,也是个不甘心的,天天围着拓拔泓转,和李暧争宠,明地里争执,背地里互相攻击。白天争着要和拓拔泓同行玩耍,同桌吃饭,晚上争着要和拓拔泓同床睡觉。
  拓拔泓么,自然跟李暧更亲,但他又喜欢冯思漂亮可爱。而且他也晓得皇后那里不好得罪,所以你一三五,他二四六地来。但他一个小孩,要真能一碗水端平不可能,李暧总是占上风,所以冯思和李暧是天天怄气,动不动要打。
  冯思心里很不乐。
  先前就算了,最近李惠都因事罢官了,这宫里的事都是我姑姑在说话,他李暧凭什么还得意?还教训我?
  这个年纪的小子,青春发育,对身体的变化非常好奇,开始大致懂得一些男女之事。原始的冲动在心里萌芽,开始躁动了。他们那脑子里懂的东西,可比你大人知道、以为的要多的多了。一个个宫廷贵族家里出来的,谁爹还没几个小老婆,谁家还不养个娈童妓妾了?从小耳濡目染,早早就熟透了,到年纪就跟着效仿。苦于岁数尚小还不能要侍妾,所以一肚子的坏水儿都跟小子身上使。
  男孩子玩起来又不忌讳的,搂来抱去,亲嘴摸小鸟儿,比跟女人玩起来还有意思。
  十来岁的男孩子,好看起来那是极好看的。年纪尚小,还没有成年男子的粗重嗓音,胡须或喉结。皮肤细嫩,面如桃花和女子一般,四肢修长,身材挺拔,像初春的嫩柳,又比女子更有一种健美之意。拓拔泓就颇爱和美少年亲近爱恋,整天拉着冯思李暧等人同吃同睡,扮演夫妻。冯思李暧等人呢,就天天为着他吃醋惹火,争来斗去。
  那午睡时候,冯思和李暧争着要和拓拔泓同睡,争的动手打了起来。
  本来拓拔泓昨日和李暧一起睡,今天轮到冯思。但午饭过后,李暧非要缠着拓拔泓玩耍,也爬上床来。拓拔泓也不介意,就带他一块睡,但冯思就不高兴了。冯思小脸憋红,气的说:“今天是我和殿下睡,他凭什么也来。谁要跟他一起睡。”坚决不许李暧上床。
  李暧又不让他,非要上床。李暧硬要上床,冯思硬不让。两个人在床上大打出手,冯思一边拿枕头打李暧,一边嗷嗷大哭,把李暧也打的嗷嗷大哭。
  李惠没有见到拓拔叡。
  皇后接见了他。
  李惠对皇后,真的感到厌烦。
  这个女人在一天,他就不能真正得到拓拔泓。
  太子是他妹妹所生,皇后却偏偏要当这个母,她是皇后,身份上总要压自己一头。如果有一天拓拔泓登基,让她做太后,继续压李家一头,李惠感觉不甘心。
  李夫人一条性命,难道要为她做嫁衣裳?
  怀胎十月生的儿子,自己被一杯毒酒赐死,儿子认别人做母,给别人的家族带来权力和荣耀,自己家族则被踩在脚底。换做谁,谁也不能甘心。
  他要扳倒冯氏,可这个女人心思极深,一点也不好对付。只要她紧紧攥着拓拔叡,他就没有机会下手。
  李惠问:“朝廷的事,而今是皇上做主,还是皇后做主呢?”
  皇后显然有些诧异,反问他:“阿公以为呢?阿公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这宫里的事,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做主。”
  李惠说:“可是我等既看不到皇上的人,也见不到皇上只字片语。一切全凭皇后一人之词,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皇后眼神一冷,面有愠色:“李公说这话太过分了吧?这是你身为人臣行该说的话吗?什么叫全凭我一言之词?我是皇后,是皇上的结发妻,皇上身体抱恙,我不替他出面,难道你替他出面吗?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倒像是说我欺上瞒下,垄断圣听似的。我看你不但老眼昏花,舌头嘴巴也不好使了。你转头看看这殿中宦官宫人,哪一个人不是皇上的亲信?”她那口齿清楚言语凌厉:“你见着陆丽跟人说我一言之词了吗?陆尚书是皇上亲信,他丝毫没说这种话,你如何敢说这种话?”
  “李公,太不体面了啊。”
  她顿了一顿,冷脸寒声道:
  “你说要指摘我,该拿说得通的理由来,找这种借口,该自打嘴巴。”
  李惠沉默了半晌,无话可说,只得告退了。
  冯凭回到幕后。拓拔叡在榻上,全程听了他们谈话,见到冯凭回来,悠悠叹了口气。
  冯凭扶着他坐起来,拿被子给他搭在胸口,抱着他久久偎依:“他怀疑我会害你。”
  拓拔叡无言,冯凭又说:“皇上不怕他说的是真的吗?
  拓拔叡摇摇头:“不怕。”
  冯凭说:“为什么?”
  拓拔叡搂着她肩膀叹:“没有为什么。”
  他叹说:“谁都可能害朕,盼着朕死,只有你不会。朕在你身边才能保护你,朕要是没了就没人保护你了。”
  冯凭搂着他腰,说:“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吧。你一天这样,朝廷上下就一天不安,这些人我应付不了。”
  拓拔叡抚摸她头,表扬说:“你应付的很好。那人不都被你骂走了吗?你是朕的贤内助,不要怕的。”
  韩林儿进来,说:“小李夫人方才来探望,给皇上送来鱼子粥。臣想着皇上胃不好,要少吃,不过那尝着又香的很。臣问过御医,说是吃点也无妨,皇上要尝尝吗?”
  拓拔叡说:“拿来朕尝尝。”
  冯凭尝了一下那粥,确实是煮的很香。拓拔叡吃了半碗,剩下半碗,叫冯凭吃了。冯凭将奏疏拿进来,继续给他念奏疏。

  第143章 终了

  冯凭一身曳地长裙;在廷尉官员的引导下走进监牢。
  “这就是兰大人住的地方。”
  廷尉殷勤地带路,引她走下阴暗的台阶。这监牢挺大的,石板地面,非常空旷;窗子开的非常高,从顶上漏下一点天光来。牢中只一张石床;床上铺着被褥;此时睡着一个青年;背朝她露出消瘦的身影。他乌黑杂乱的头发是很久没洗;粗糙油腻地散在脑后;发间隐约看到背后瘦的突兀的脊梁和蝴蝶骨。
  地上有一桌一凳,桌上摆着一支烛台;一碗清水。
  有纸笔;有几本书。
  牢室温度很低,空气冷嗖嗖的。
  冯凭走到牢中;那床上的青年没有起来迎接,好像在昏睡中。
  “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冯凭环视了一圈;感觉环境非常压抑。冷;黑;透不过气:“这里也太冷了吧。”
  廷尉说:“臣惶恐。臣已经尽可能地给兰大人安排了最好的住处了,这牢室大,又有窗子,还一个人清净。臣特意命人打扫干净的,还铺了新的羊皮被褥,让兰大人睡的暖和。前些日子兰大人无聊,要看书,臣还给他找了些书来看解闷。这毕竟是牢里,也只能这个条件了。”
  冯凭看向床上青年,问:“他怎么了?”
  廷尉说:“生病了。前几日突然发高烧,这不,到现在还没退呢。”
  冯凭说:“没请御医吗?”
  廷尉说:“请了。喝了药,不过不太顶用,臣也没法子呢。”
  冯凭问说:“怎么会突然发高烧呢?”
  廷尉无奈说:“哎,兰大人不是讲究吗?前一阵他非要洗澡,说脏的受不了了。可这牢里这么冷,怎么洗,可兰大人坚持要求。臣想着娘娘特意交代的话,又不好违逆他,所以还专门让人烧了热水给他提进来,还生了火盆。结果兰大人身子虚,这一洗,隔天就发起了高烧。现在就成这样了。”
  廷尉走到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唤道:“兰大人,兰大人,你快醒醒吧,皇后来看你了。”
  冯凭移步,走到他身后去。
  乌洛兰延烧的满脸通红,嘴唇发白,起了一层干皮。听到人唤,他倒恢复了一点神智,转头往背后看来。
  看到冯凭,他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然而很快便认出了,顿时惊慌,踉跄地下床来。冯凭看他人摇摇晃晃,上前欲止,乌洛兰延已经跪下叩了头。
  冯凭柔声道:“兰大人,起来说话吧。”
  她转头示意身后退下,廷尉和差役即退下了。冯凭目光回到乌洛兰延身上。
  他穿着单衣,一下床就着了凉,捂了嘴咳嗽不止。冯凭让他穿上衣裳,乌洛兰延拿了床上的衣裳——动作不灵便,费了好半天劲才终于穿上,其间整个人一直在发抖,非常痛苦的样子。
  冯凭关切看他:“你这身子怎么了?”
  乌洛兰延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发烧,又阵阵发寒,见不得风,一见风就不行了。娘娘不用担心,药一直有吃着,过些日子许就好了。”
  冯凭说:“皇上想看你,只是他身体不适,只好让我来看看你。”
  乌洛兰延说:“劳娘娘挂怀。”
  冯凭看这牢室道:“这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我是来放你出去的。待会你就可以出狱了,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乌洛兰延看着她,久久失神。
  半晌后,他心里明白了过来,没有错,是这样的了。他平静道:“出狱之后呢?皇上想必也有安排吧。”
  冯凭目对着他。不忍,但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你可以出去,只是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乌洛兰延轻轻“啊”了一声。
  冯凭说:“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乌洛兰延面色疲惫:“是发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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