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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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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凭皱着眉。
  
  李益,她几乎都快忘了这人了。
  先前或许有过一点好感,关系有些相熟,但绝无私相授受之事。也不知道被谁的火眼金睛瞧了出来,这时候拿出来胡说八道。
  冯凭问道:“查出来是谁在传谣吗?”
  她知道,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策划。必定是朝中的能人,普通人是没这么大胆量的。
  
  杨信心中其实隐隐知道是谁,这人做事的方式他太熟悉了,和先前诋毁乌洛兰延时如出一辙。杨信不敢明说,只道:“臣也不清楚,臣正在查探。”
  冯凭说:“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杨信说:“娘娘放心吧,臣正在着人追查,一定会查到谣言的源头。”
  
  冯凭若有所思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杨信道:“那人肯定是想要对付娘娘。”
  “先帝刚刚驾崩,皇上年幼,缺乏威信,无力掌控朝局,朝中大臣诸王不定别有用心。眼下宫中唯一能主事的只有太后。朝臣们敬重太后,让太后参决朝政,只因为太后是先帝皇后,得先帝的信任,也一度协助过先帝处理朝政事务。他们相信太后对先帝的忠贞,相信太后会处事公允,不会做偏颇不当的事情。娘娘要是毁了名声,可就没资格再在朝臣面前说话了,也无法再让人信服。到那时,娘娘就离被废不远了。”
  
  冯凭缓缓道:“李惠死了,有人便归罪于我,怀疑我是别有用心,为了控制皇上所以杀死李惠。可笑,我若是想这样做,我杀的就不仅是李惠一人,而是将他的党羽全部诛杀。可有些人恶意诋毁我,偏偏总有蠢人去信。别有用心之徒,便将这当做攻击我的口实。”
  杨信神情凝重说:“娘娘得想个办法,堵住那些人的嘴。否则谣言也会变成真的。”
  
  冯凭正在为此事愁闷时,外面宦官来报,说尚书侍郎李益在外求见。
  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冯凭本不预备见此人的,但心中挂着事,尚不知如何解决。冯凭心道他这时候来,八成也是听说了此事,遂向宦官道:“请他入殿吧。”
  
  李益站在殿外,等着殿内回话。这天的天气很阴沉,天是灰蒙蒙的,云层很厚,看不到太阳。他的心情也和这天气一样蒙着阴翳。怕见到她,又怕她会不见她。
  他的一生之中,从未有这样忐忑的时刻,生平之中唯一一次,他对一场见面怀有如此复杂的心情。那殿前是汉白玉铺就的石阶,宽阔的御道,道旁种植着两列松柏。这季节树还未发芽,唯独松柏青翠。他的心一会紧张,一会又松弛。
  
  小宦官出来,笑道:“太后请李大人入殿觐见。”
  李益听到这句,如逢大赦,道了声谢,便随引入了殿。脚踏进宫殿时,他分明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一股缱绻柔软,迷蒙又旖旎的气息。那气息没有味道,没有颜色,然而他能感觉到,那是某个人存在的气息。不知为何,他好像有种预感,一脚踏入这爱河泥淖,从此半生,与这个人紧密纠缠,再脱不了干系了。
  
  冯凭坐在榻上。她穿着一身白。白衣白裙,乌髻上戴着一朵小小白花,显得整个面容非常素净,肌肤像柔细的白瓷。李益下跪行礼时,她低着头,抚摸着膝盖上的猫,露给他一个浅浅的额头和嘴唇鼻梁的轮廓:“平身,赐座。”
  李益往席上坐了,冯凭侧脸对着他,沉思了一会,终于抬起头。
  
  她看到李益。
  他穿着绯色官袍,人显得非常白皙。真奇怪,他这样性情温顺内敛的男人,却是很醒目,很艳丽的长相。五官轮廓很深邃,眉毛深浓,嘴唇的颜色鲜艳。越是内敛的不动声色,越是让人容易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长相上来。
  他身材挺拔,肩膀宽厚,脊背端正挺直,却有结实的细腰,浑身散发着沉稳成熟的魅力,那是她心底渴望的一种男性特质。冯凭总是避免见到这人,不是因为讨厌,而是怕自己受到诱惑。
  
  冯凭道:“李大人是听到了什么谣言了吗?这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
  李益脸有些微微发热,惭愧道:“此事责任在臣。”
  冯凭道:“本没有那样的事情,只是闲人捕风捉影罢了。谣言非是你传出的,怎能说责任在你。李大人无需往心里去。”
  李益低声道:“臣明白。”
  他问道:“此事娘娘可有应对之道吗?”
  冯凭道:“清者自清。无关的闲言碎语,站不住脚的,随它去吧,时间一长自然就过去了。难道李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李益摇摇头:“臣担心娘娘,本来是想听听娘娘的打算。”
  
  她心中纵有打算,却也不会告诉他的。
  她突然感到头痛难受,道:“这殿中太闷了,能陪我四处走走吗?”
  
  李益应命。冯凭起了身,李益同两名小宦官跟从着,往御苑去。这时节御苑中也无甚景,独有一树树梅开。李益走在她身旁,稍稍落后半步,沿着那苑中小道静静走着。一时谁都无话说。
  这是在做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那谣言是谣言,也不是谣言,他心中明白。他知道她也是明白的。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避嫌,还要这样做呢?他在心中一遍遍追问自己,在做什么,有何意义。李益啊李益,你同她走在这里,你想得到什么呢?你能得到什么呢?没有一个问题有答案。
  李益陪她在苑中走了一圈,起风的时候陪她回了宫殿,夜色朦胧中告辞请出了。
  
  熊熊烈火之中,这一切熟悉的,芬芳的过往,统统化为乌有了。大火燃烧形成浓烟,卷起一波又一波热浪,吹动人衣袂,吹开她额前的细发,露出一张光洁的脸蛋来。皮肤被火烤成粉红,白皙的脖子耳朵也仿佛在烧灼,两弯秀淡的柳叶眉毛,黑色的双眸湿润迷离。
  他死了。
  真的死了,再没有了。
  她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巨大的铁手紧紧攥住,用力揉,好像要揉碎。她感觉身体也好像轻飘飘的,要跟着那大火冲上天空。她的灵魂仿佛也要飘走了。
  
  都要给我出难题呢。她心想,我若
  随你一道死了,他们还敢说那样的话诋毁我吗?
  一个个都是小人,以为凭几句闲话就可以伤到我了吗?以为用这样的手段就可以动摇我在先帝身边曾拥有的最亲近,最重要的位置?只因为我不是拓拔泓的生母,又没有子嗣,所以这就是你们怀疑我,攻击我的借口是吧?她面上流泪,心中愤恨地想,如果我跟他同床共枕了十年,爱了他十年,如果我对他都算不得是真心,我都没有资格在这宫中说话,代他行事,那你们一个个上蹿下跳的忠臣孝子,叔伯兄弟,你们又算得了是什么东西?你们一个个跳梁小丑样子,也有资格来质疑我吗?你们有什么质疑我和先帝感情不睦?睦不睦我都是他的发妻,都比你们要真心千倍万倍。
  
  文武大臣,列祖列宗,都在看着是吧?那你们便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我对先帝的爱情是不是真,看看我的心是不是红的滴血,看看我对他拓拔家的忠诚,够不够格做这个太后,够不够让你们自惭形秽,全部闭嘴。
  她向朝圣的僧侣,径直走进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头发一瞬间被热浪激的飞起来,整个人顿时卷进火中。
  
  李益在不远处,自始至终,注意着她的动作。见此情景,立刻冲上去拽她手:“太后!”
  她身上衣服已着了火,不顾李益的拦阻,仍要往火里冲,眼泪汹涌,痛声哭泣道:“不要拦我,让我随皇上一块去吧,他在地下孤单啊。你们不愿意去陪他,让我去陪他吧。他怕孤单啊。”
  “太后!”
  “太后不可啊!”
  侍卫们一拥而上,救援扑火,皇帝拓拔泓和众臣工都吓得目瞪口呆,纷纷下跪求道:“太后不可。”面上都焦急的不行,心中则各怀心思。先帝死了,太后悲痛可以理解,但过了这么多日,当着群臣这么多人投火要自焚,明显有种表演的意味了。然而看她痛苦悲伤,泪流绝望之色,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要心痛难过的,却又全然不似作伪。
  
  李益拼命拦抱着她,沉痛道:“太后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皇上想一想,皇上还年幼,需要太后帮助,朝廷也需要太后支撑。太后万不可自寻短见啊。”
  冯凭哭道:“先帝去了,我的心也随他去了,就让我去陪着他吧。”
  “咱们十年夫妻,恩爱不渝。”她泪流满面,肝肠寸断道:“你说了,来日哪个先死,便要在奈何桥上等着另一个,下辈子好一块投生,再做夫妻。你不用等太久,我这就来陪你了。”
  她痛哭不已,李益跟着落泪,众侍卫大臣也都跟着落泪,口中说着安慰劝阻的话。侍卫扑灭了她身上的火,太后长恸哭泣着,悲痛欲绝,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第170章 赌你

  深夜; 乙浑受召至崇政殿。
  黑夜黏稠厚重,他面色严肃,如临大敌。厚重玄锦袍携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冯太后坐在榻上。
  是夜里; 殿中却未点灯; 也没有一个宫女太监。乙浑行到她卧榻前,撩了袍子下跪磕头:“臣参见太后。”
  
  太后声音冷冰冰; 目光像利箭射向他:“乙浑,你的胆子很大啊。”
  乙浑慎道:“臣不知太后所指是何事。”
  太后说:“谁给你的胆子; 杀死杨保年、贾爱仁、张天度的?谁给你的旨意?擅杀朝廷重臣; 你想做什么?你想造反吗?”
  乙浑惶恐道:“太后; 臣冤枉啊!”
  太后道:“你哪里冤枉?”
  乙浑道:“杨保年这几个人,图谋不轨,仗着先帝曾信任的地位; 一味的争权夺利,排除异己,甚至有聚众谋反之心。臣杀了他们,是为了保护皇上保护太后。太后务必体会臣良苦用心。”
  太后陡然站起来; 道:“当着我的面,还敢睁眼睛说瞎话。杨保年争权夺利,排除异己是不假; 聚众谋反从何而来?你未得奉诏就杀戮大臣,论罪你才是死罪!先帝信任你,命你辅政,你竟然如此妄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还有没有皇上?莫不是你想擅权自专吗?”
  
  乙浑道:“太后!臣万万不敢这样做!”
  他急切陈清说:“杨保年等人蓄意谋反,证据确凿。臣既在禁中领兵,当时情况危急,臣来不及请示太后和皇上,只能当机立断。臣却有些冒失,可臣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太后和皇上,臣绝无二心。”
  他跪着身,义正言辞道:“太后若不相信臣,大可以将臣逮捕问罪。太后要杀要剐,臣绝不敢有丝毫怨言。臣敢进宫面见太后,就是问心无愧。臣要是真有二心,走怎敢这时候应召入宫。”
  太后面色仍怒,语气却似稍缓:“你还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
  她坐回榻上,道:“今日若不是你识趣,及时来见我,我早就下旨捉拿你了。还容你在这里强词夺理狡辩。”
  乙浑忙道:“太后明鉴!”
  太后道:“行了,你出去吧,这种事情,不得再有下次了。”
  乙浑道:“谢太后。”
  告辞出了殿。
  
  这是承平四年,四月二十五日。
  距离拓拔叡逝世不过十天,距离拓拔泓登基仅八天。太后悲伤过度投火自焚,也不过是前天的事。
  朝中的变故一桩接一桩。就在一个时辰前,乙浑杀死了尚书杨保年,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太后显然是恐慌了,急忙召他入宫问话。
  
  乙浑回忆起方才在殿中看到的景象,她竟还能站立吗?
  这命也是够大了。
  乙浑想起这两天宫中传的消息,都说太后烧成重伤,不能下床了。他差点还信以为真。
  今日一见,她不能能走动,说话还如此有气势,中气十足,压根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乙浑心中冷笑了。
  他差点还以为太后是真的舍不得先帝,悲伤才投火呢,这么看来,她那天显然是装的。真有意思,全天下人都以为太后和先帝情深义重,个个都把她尊敬的跟菩萨似的,有几个人能窥见这其中的真相呢。
  这个女人,真是好演技。
  
  寒冬隐隐在过去,空气中已经漂浮着早春的气息。他嗅到夜空中传来的一点花香。是梅花呢,桃花呢,好像是玉兰花?他方进宫时,没闻到花香,这会却感觉这芳香格外浓郁。他脚步缓了起来,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虽有把握,太后不敢动他,但想到自己的脑袋也是肉做的,一刀砍下去就没了,心里还是有点畏惧的。
  
  乙浑离去,拓拔泓从幕后出来,一边向太后床边走去,一边愤怒道:“他几句花言巧语就把太后蒙蔽了?乙浑矫诏杀人,摆明了就是图谋不轨,太后不杀了他!怎么听信他的鬼话!他现在这样嚣张,将来会更加无法节制。”
  冯凭道:“此事不能冲动。”
  拓拔泓道:“他已经不把太后和朕当回事,下一步就要骑到太后和朕的头上了,现在不杀他,还要等到何时!”
  
  他一屁股往榻上坐下,竟直接是个背对着冯凭的姿势,没有一点母子的尊重和礼仪。冯凭躺在榻上,只感觉这小子要一屁股坐在自己脸上了。
  她身体很难受,根本没有力气去经营这些。身上的伤撕裂烧灼,身子软绵绵轻飘飘的没力气,眼下的局面让她头痛,一时却想不出法子要怎么办。
  
  拓拔泓命人将蜡烛点起。
  太后可能是烧伤了脸,夜里都不点灯了,拓拔泓可受不了这黑灯瞎火。她那伤也没多重么,主要是伤在身上腿上,脸上也没太破相,至于连镜子都不照,灯都不点了么。
  烛光微明了。
  拓拔泓转回头去看冯凭,她闭着眼睛,右脸上有一块烧伤的血痂。
  
  拓拔泓口气很不客气:“太后难道不是因为看在常氏的面子上,故意包庇他吗?”
  这话简直无稽。
  不但无稽,且极无礼。以太后的身份,听到这样不逊的质问,哪怕是皇帝也要劈脸一通,骂得他狗血淋头。冯凭却不想和这不懂事的小孩较真。
  她柔声道:“乙浑罪大恶极,但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朝中心怀鬼胎的不在少数,皇上才刚登基,李惠死了,乙浑又杀了杨保年等几位大臣。咱们若这时候杀了乙浑,谁来稳定朝局?就凭咱们孤儿寡母吗?杀的四分五裂,局面只会更加不利。乙浑他敢只身入宫,就是吃准了我们现在不敢杀他。乙浑虽然野心勃勃,但眼下还是认皇上,也认我这个太后的。只要他还不敢弑君,废立皇帝,咱们就不要急着和他撕破脸。”
  
  拓拔泓若面对她,她也能摸摸他的头,或抚抚他肩膀,做个母子情深的样子交谈。但拓拔泓背对着她,使她做什么动作都显得别扭,这么躺着干说又不对味儿,好像是隔着仇似的。
  “皇上年纪还小。”
  她说:“这种事,凡新君登基都会遇到的,大可不必操之过急。需花时间适应忍耐。等皇上坐稳这龙椅,再收拾这种小人不迟。你着急了,要么逼得他狗急跳墙,要么杀敌八百自损三千。”
  她用理智安慰着拓拔泓。
  拓拔泓没再说话。
  
  拓拔泓这几日,都盘桓在冯凭的宫中。
  他白天按时去上朝,下了朝,也不回自己住处,直接来崇政殿,更衣洗漱都在这里。
  主要是同太后商议朝务。他毕竟刚刚登基,年纪也轻,对朝事不熟,许多事情自己拿不定主意,或者对某些大臣有意见有看法。乱七八糟的,回来便跟太后说。太后温温柔柔的,体贴他,大事小事又能帮他出主意,他很快就习惯了一有事就来找太后,没事也来找太后了。
  他既无父,又无母,有没亲近信赖的兄弟姐妹或亲眷。某种程度上说,太后确实是他的最亲的亲人,而且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亲人。小孩子遇事找大人也是本能。他本质上也还是个小孩子。
  
  只要他在这里,就不许任何宫女宦官在旁边伺候,把人都撵出去。冯凭其实有些尴尬,她不太习惯和拓拔泓单独相处。
  有宫人在边上,她就自然而然习惯怎么端太后架子,怎么做一个温柔和蔼的长辈,也不会有任何别扭。但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感觉就很奇怪了。
  想亲近一点,又太假,不亲近又不合适。不管是拓拔泓还是冯凭,彼此都知道在对方心里,自己是个什么人。
  那不是能亲密无间、畅所欲言的关系。  
  拓拔泓性子又很直,当着外人礼貌恭敬,装的还挺像样子,但私底下不爱掩饰情绪。说背对你就背对你,说坐你脸上来就坐你脸上来,讲话也是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忌讳得罪她。冯凭已习惯他性子了。
  
  这夜已经太晚了。
  他还在这磨蹭着不走。冯凭也不晓得他在磨蹭什么,他跟自己这有什么好呆的。拓拔泓一直呆着,她就没法卸下负担休息。
  冯凭道:“外面下雨了吗?”
  她没话找话。
  拓拔泓看也懒得看,说:“下什么雨,大晴天的。”
  冯凭说:“皇上穿的薄,春天也还冷呢,当心着凉了。”
  拓拔泓说:哪那么容易着凉。
  
  冯凭好不容易找了两个话题,都被他一句堵死了,两人再度尴尬。
  冯凭说:“时候不早了,皇上早些回寝宫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这话说的这样直白,拓拔泓脸一热,便不好意思再留了。
  他面上残留着不悦的味道:“那朕便回去了,太后也早些安置吧。”
  冯凭想唤:来人,送送皇上。然而人都在那殿外,听不到唤,她也没心起身去送,拓拔泓便站起来了。他也不说向太后行行礼,直接就大步转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的情节,写到乙浑杀死陆丽专权就结束,没有多少情节啦。
下部另开,还是继续这个故事,有兴趣追文的姑娘们麻烦帮我新文加个收藏呗。点进我的作者专栏,《我当太后这些》年就是。谢谢大家啦,大家多多收藏,新文有好的数据,作者更新就会有动力的。
以及想询问大家两件事。
这周有两万榜单,但情节基本只有不到一万了。剩下的字数打算写成番外,大家有想看的番外,或者看文过程中有不满足的,都可以提,我会参考大家意见。
另外,大家对下部有什么建议呢,比如男主啊,之类的,想看谁啊,之类的。其实这文里出场的男性角色很多,李益啊,李羡啊,刘襄啊,贺若啊,杨信啊林儿啊(当然最主要的三位,狗血满天,一定和凭凭扯不脱的李益,拓拔泓和拓拔宏。)下部凭凭当权,他们都是凭凭的下属,都有可能和凭凭扯上关系了。大家想看谁也可以提提,下部里没有什么政斗,政斗也会简写,主要就是感情的狗血啦。大家可以讲讲自己的脑洞。

  第171章 杨柳道

  拓拔泓离去; 杨信走了进来。
  冯凭道:“陆丽那边有音信了吗?”
  
  杨信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应该是非常焦虑。杨信道:“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娘娘召他,他不会不来的。”
  冯凭道:“随时查探他行程; 准备派人去接应。”
  杨信道:“臣明白。”
  冯凭道:“今夜是李益在台中当值吗?”
  杨信道:“好像是他。”
  冯凭道:“那就传他吧。”
  
  杨信去传了。
  李益来的速度非常快; 台中到这里,来回怎么也得两刻; 他却只用了一刻不到。下跪行礼时,冯凭看到他脸色稍急; 说话节奏还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微颤音; 知道他这一路; 估计是疾走飞奔而来的。
  冯凭好奇道:“昨夜不是你在值事吗?怎么今夜还是你。”
  台中当值,都是轮值,但李益这几日都是一人在值。李益没想她连这点小事都清楚; 面色顿红,有些赧然:“臣怕娘娘有事召,所以一直在等候。”
  冯凭道:“你现在担的是尚书省从事之职吧?这样,我调你到中书; 升你做中书令,加御前行走,如何?先前是乌洛兰延在担任; 而今空缺。此职比你现在的职位高,你当不会有意见吧?”
  李益忙道:“臣谢太后恩典。”
  冯凭柔声道:“好,那你现在就上任,替我拟几道诏令吧。”
  李益道:“臣遵命。”
  
  御案就在榻下; 上面已经备好了纸笔和空帛。冯凭口述,李益执墨。本来这东西,应该是先在纸上草拟,修改定稿后再誊抄到帛书上的,但李益是此间熟手了。他没用草稿,直接在帛书上写就,一字不易。
  这几道诏书,一道是嘉奖安抚乙浑的。太后命他接替杨保年等人之职,由车骑大将军,兼录尚书事。
  一道是处理乙浑杀人善后,给杨保年等人定罪。李益明白她此诏用意,为了暂时麻痹乙浑,让他在陆丽回京主事之前这段时间里,不至于狗急跳墙。
  
  写好了,冯凭看了一下,无可更改了,便交还给李益,道:“用印吧。”
  李益道:“这,用皇上印,还是用太后印?”
  两印皆在崇政殿,都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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