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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道士种田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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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几步路,终是忍不住回头,眯着眼眸看着那此时已是开始扫地的和尚,眸里思量转瞬即过,“死和尚,姐姐尾椎要是出了什么为题,我一定回来找你……”
    当然,赔医药费是其次。
    塔顶上的某只,突然裂开狼嘴,笑得幸灾乐祸,嘿嘿,吃瘪了吧。
    ……
    那一摔,摔得花朵毫无防备,真心尾椎给磕在地上了,那痛是真的痛,一阵一阵的,走路都难受,摸着屁股满脸枯涩的人,也不管一众香客奇怪的视线,一路碎碎念,直到门口。
    那里,身着衙役服饰的两个女人,正是抱着刀,满脸严肃地打量着她。
    她们的身后,是两名衣着白衫、头梳道髻的女人,那两个女人看着她从寺庙走出来,便是转头对着两个捕快道:“正是她。”
    刚说完,其中一人便是手上一动,花朵正是皱眉之时,身上一紧,已经被捆仙索给捆了个结结实实,那叫真的紧啊……真的,出气都有点困难。
    这时,那捕快才走到花朵面前,满是冰冷地看着她,话语里全然是讽刺,道:“怎么不躲了?我们还想着你会在这里等多久呢……”
    花朵暗自挑眉,随即面上神色一愣,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官差大姐:“在下不知大姐在说什么,我在躲啥?”
    “哼,去了衙门就知道。”
    其中一人狠狠对她背上拍了一掌,便是拉着绳子将她往着衙门押去,边走边道:“我们这些普通人奈何不得你,总有人能收拾你,看你这下怎么去害人!”
    被拉着走的人,有些狼狈地跟在两个官差大姐身后,眯着眼思量了许久,眸里困惑一闪而过,有些不懂,这是哪一出?
    不过,算了,不慌,不慌,先看看情况再说。
    反正等了一下午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不进寺庙?

☆、第025章 来者不善

落梅镇官衙。
    看了一上午卷宗的县太爷,有些不适地将手上的卷宗扔到一旁,一边揉着发酸的眼睛,一边动了动酸痛的筋骨,待身子骨觉得舒服了些,这才转头看向一旁同是眉头皱得厉害,满脸苦相整理着卷宗的师爷,不禁叹了一口气,道:“老唐啊,你说,那仙云门的人到底行不行啊?来了这几日了也没见着有什么作为。”
    再这么下去,不说那些来问案子的人要把她这县衙的门槛给踩断了,光是以后,这‘邪魔’不除,过往的商人怕是再不会从这镇子过,没人来这里,镇子上的诸多生意定是将一落千丈,没有生意就没有政绩,那她是老死都别想出这古怪镇子了。
    想到这里,县太爷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上面都暗示了要把她提拔上去的,节骨眼上却来了这么一出,这还提拔个狗屁!死了这么多人,她把乌纱帽保住都不错了。
    一旁帮着整理卷宗的师爷,抬起一双长期熬夜有些发黑的熊猫眼同情地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县太爷,如今她自己对这些案子也没个想法,只得宽慰她道:“大人先别急,朝廷不会把责任推到你一人头上?现下您就等,看陈将军和陆道长他们怎么说。”
    一直负手紧皱眉头的人想了想,又道:“你说这万一不是什么‘邪魔’干的呢?”
    听闻此句,师爷花白的眉头一挑,将一大摞整理好的卷宗往旁边书架一放,转头,这才看着县太爷道:“大人你就更不必愁了,这事咱们老早就报了上面,上面让陈将军全权处理此事,小的说明白点,大人您啊,如今就是给陈将军打下手的,这案子破不破得了,都不关您半点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也是陈将军担大责。”
    这人啊,往往一个人就容易往着死胡同跑,没个人往回拉啊,还真是要打算和那南墙撞个你死我活,今儿个有师爷这么宽慰几句,县太爷想一想,觉得说的也对,立马心头舒坦多了,转身去倒了两杯茶,一杯递与师爷,道:“老唐,累了这一天了,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跟我去军营走一趟,咱们先看看陈将军那里如何行动。”
    两人正是要闲话一些家常,刚喝了一口茶水嘴巴都还没捂热,门口却是突然传来蔡捕快那堪比熊吼的声音:“大人!大人!”
    那声音,又焦又急。
    一听这声音,县太爷心头就跟着一抖,一口没咽下的茶水都改了道去气管,“噗”的一口尽数吐了出来,呛得她满面涨红,灰沉沉的脸全都皱在了一起。
    “大人!大人!”
    因为一时高兴过了头,那人连门都忘了敲就直接进来了,满面兴奋地看着屋子里呛得厉害的县太爷,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师爷边与县太爷顺着气,一边暗自叹气,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声音里全然是沮丧,道:“又哪里出了命案?”
    这还要不要她们活?这案子一件接一件的都是事关人命的大案,到现在一件都还没破,年尾的时候上头问起她们县衙怎个去交差?
    “大人,大人,抓……抓到了!”
    “咳咳……”正是咳得厉害的声音戛然而止。
    “抓到啥了?”屋子里的两人,此时耳朵都竖起来了。
    不会是……
    方几旁的两人各自有些怀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盯着那靠着房门脸色还未缓和过来的蔡捕快,满脸焦急又急切地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蔡明又狠狠地呼了一口气,稍微稳了呼吸,站直了身子,满脸认真看着前面的县太爷道:“大人,抓到了,那个杀人‘邪魔’抓到了。”
    “什么!”
    这次,完全听清楚了的县太爷,震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地问着蔡捕快道:“谁抓到的?”
    “是仙云门的两位道长抓到的。”
    随即,蔡捕快就将怎么抓获花朵的过程向屋子的两人细细地道了个清楚,两个老女人听了之后面上全然是惊喜。
    “快快快,小蔡,你速去将此事通报与军营的陈将军,说是本官请他和陆道长明日来衙门一趟,本官明日要公开审理此案。”
    “小的这就去办。”
    “等等!”
    正要转身离去的人还未走几步,就又被县太爷给叫住了。
    “那,那人现在在哪里?”
    “回大人,两位道长已经将她押送到大牢了。”
    “那……”说到这里,县太爷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那两位道长,她们,她们今晚可是会守在在这里?”
    “大人放心,有道长的捆仙绳在,那家伙跑不了。”
    “哦哦,这就好,这就好。”听到这里,县太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压了压惊,这才对着蔡捕快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回来后记得多与两位道长送些吃食过去,这花销就当公账报了,尽量将她们留在衙门过夜”。
    “属下遵命,那小的先行告辞。”
    看着蔡捕快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一旁的师爷这才转头,看着县太爷问道:“大人,您要先去牢里问问情况吗?”
    “……不了不了。”县太爷犹豫了一瞬,终是摇了摇头,那鬼东西,她可不想多看上一眼,如此杀人手段,定也不是什么好看的家伙。
    ……
    此时,这县太爷口中的“邪魔”也刚好“游街示众”回来,顶了一身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若不是两个捕快在一旁维持秩序,怕是早就被那些大人小孩用石头砸了一身的血包了。
    花朵脚没缺,手没断平安走到县衙大牢,实属不易。
    坐在只有发霉的谷草铺就的石床上,她无奈地抬眼,看着从额头上搭下来的烂菜叶子,那个心情啊,简直是复杂莫测……
    抬眉,再动动右额上的血包,“咝~”,这痛得销魂。
    这电视剧里的游街示众,时隔一世,她终于自己也体会了一把,啧啧,滋味不错,不错,她觉得,这游街示众的活动,该在全国人民中推广,绝对锻炼身心。
    再动动背,哎哟妈呀,“疼疼疼疼疼……”
    她就郁闷了,这古代的捕快,怎的这么不称职?开始有人问起她们还说是“杀人嫌疑犯”,后来尼玛说着说着就成了“杀人凶手”……中间要不是她闪得快,不知她大爷的哪个一钉耙下来,差点让她脑袋开花,这尼玛的太惊悚了,她想过千千万万的死法,就没想过这种,一想着,她脑壳就疼。
    要不是中间还有白狼暗中把那些石头的力道卸了……现在,她头上也就不是血包了……
    斜眼瞅见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某狼,她不想都知道自己如今模样是多么邋遢,随即嘴角一撇,一脚便是毫不客气地踢了过去,某隐形白狼直接飞到满是灰尘的墙上趴起。
    没了白狼那万恶的笑声,花朵这才郁卒地仰躺在石床上闭目休息,没事,鸡蛋清敷面,养颜,她来这世界还没这么奢侈一回呢。
    “喂,女人,要不要本大爷帮忙?”
    难得看到花朵吃瘪,白狼说的幸灾乐祸。
    “你帮啥忙?”
    闭目养神的人睁开一条眼缝,斜睨了白狼一眼。
    白狼身子一跃,便是也上了石床,趴在一边,抬眼看着将花朵捆得死紧的绳子,说道:“被这东西捆了这么久,你也不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又怎的?”花朵白了它一眼,“要是拆了它,那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绑着睡一晚又不会死”。
    “哼,自找罪受的蠢女人。”白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便是枕着前爪闭目养神去了,懒得再理她。
    却是过了没多久,花朵突然有话题要聊了,用着能动的手指扯了扯白狼皮毛,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最是受不得这种地方吗,跑来跟我挤一床干嘛?”
    她倒觉得这白狼今日是撞头了,你说平日它连家里那土炕都不愿沾,今日这又闷又臭的牢狱,它倒是不避了。
    哪想人家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直接堵得她没话说了,“本大爷爱咋咋咋的,管你屁事!”
    “……”
    熏不死你个!花朵气得扭头不理之。
    一人一狼,这下,都安静了。
    外面的日头,也终于走完了白日的路,落了满山的晚霞。
    这牢房是建在地下的,夏热冬冷,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一直没怎么动过的花朵,已是热得出了一身得臭汗,似水里捞起来的,加上身上烂菜叶子、臭鸡蛋的一大堆,她不用呼吸,都能闻到一股被自己发酵出来的臭味。
    这股气,那是熏得她……
    斜眼,看了看旁边闭目似是全然无事的白狼,她想了想,终是抬脚,踢了踢身旁的某只,“敖大人”。
    “干嘛?”
    似乎是早就睡熟了的白狼,睁开眼睛,斜睨过来。
    “没事。”
    “……”白狼正要闭上的眼睛,又慢慢睁开,抬头,看着女人满脸的汗水,和逐渐加重的呼吸,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女人,为什么不自己给自己弄个结界?”
    “没符纸。”被这捆仙绳绑得死死的,她哪里去弄符纸?
    “那你……”
    白狼正是要要说下去,却是突然听着牢外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眉头一蹙,立马闭了嘴,转头看向牢门之处。
    闻着脚步声的花朵,也坐起了身子,眯着眼睛看着很快出现在牢房外面的两人,正是绑她来的修道之人。
    两人一身渺渺白衣,仙姿魅影,若九天下凡,一身清凡脱俗,与这简陋破败的牢狱格格不入。
    “你就是被这碧水国的五皇子看上的花家村人吧?”其中一人,满眼嫌弃地看了一眼石床上一身邋遢的女子,从袖中取出一张锦帕,皱眉捂住了鼻子。
    花家村?听着这三字的花朵暗自皱了眉头,不语。
    看着沉默的女人,那人只是嗤笑一声:“能和我说说,你和他在做什么交易吗?”
    交易?花朵挑眉,“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我没读过书,可听不懂你们这些人的弯弯角角”。
    “哦?听不懂?”那人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的模样,“难不成姑娘真以为这堂堂的碧水国皇子,是看上了你这粗鄙乡野村姑,一心想来与你过日子的?”
    “你们认识墨倾城?”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个成功进了那怨鬼林,我们不想认识他都难呢。”

☆、第026章 道高一丈

第一个……
    恍惚之间,脑海里突然忆起,那日,阴沉的天光下,一身火红衣衫的人,俊美得让整个天地失色,那一双倾城潋滟的双眸,染了妖娆雾色,生生一眼让她差点失了神魂。
    有此一人,天地他处都只是荒芜罢了,她当时,这样想。
    在那个怨鬼横行的林子,他踉跄着步伐,转角看到她时,当下,也愣了许久,那一双眼眸,明暗交杂,一瞬沧海桑田。
    墨倾城,这个突然闯入她的世界的人,搅乱了她心里沉寂的死水,不过,死水终归只是死水,平静有时,现在,她也只是在享受那好不容易惊起的微澜。
    沉默了片刻的人微微蹙眉,夜色般的眼眸划过一抹思量,面上黯然神色一闪而过。
    花朵重重呼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绪,这才又抬头,面上神色突然一转,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外面两人,痞色十足地道:“我说你们两个死婆娘在山里当野人当久了寂寞了?没事跑来瞅老子的男人做啥?老子男人就是看上了老子这个穷要饭的咋了?羡慕嫉妒恨了?”
    石床上的人,那屌样,简直炸了天。
    被这么几句话一轰炸,旁边站着的年龄看似就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一下就来了气,满脸鄙夷地看着她道:“你个死女人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谁羡慕你了?你们碧水国的男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看着都恶心!”
    “恶心?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说着,花朵又满是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似乎不经世事的小妹妹,嘴巴一撇,满是嫌弃道:“前不凸,后不翘,床上不会骚,声音像鸡叫,怪不得没男人喜欢!”
    从来在山上静修仙道的小女人哪里听过这般粗鄙的话,一下子涨红了一张脸,又是羞,又是气,“你找死!”
    话语还没说完,已是一抬手,隔空一巴掌便是狠狠地扇了过去,一个不妨的人就生生受了下来,“啪”的一耳刮子,整个牢狱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哪想,随着这声响,那人整个人也被扇倒在了石床上,跟着“噗”的一口,一大滩的血已是落了一石床,点点血色,甚是嫣红。
    “……”
    那牢外的两人,蓦地愣在当场,刚才出手的人更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一愣,满上疑惑一闪而过,怎么这一巴掌下去,这血飞成这样?
    “师妹,你是打算这一巴掌将她打死不成?”一旁的女子反应过来,满是责怪地看着她。
    “师姐……我……我没有……”她就是想给她个教训,哪里知道……这么不经打……以前她打那些地痞流氓时,最多嘴角破了皮……也没见着吐血吐成这样的……
    “她就一个没多少道行的凡人,你当她铁打的?要是你今儿个真一巴掌把她命要了,怕是你四师兄要与你生气了。”
    一听到自己师姐这么一说,女子一下就急了起来,拉着她的衣袖满是祈求道:“师姐,你别告诉四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错了。”
    见了女子满脸的祈求和隐隐的泪花,被她称作师姐的人哪里又真打算与她生气了,看着石床上的人还有好几口气在,也就不再为难她,拍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只是你以后出手,要有个轻重,不然,迟早要出事,咱们是修道之人,不应动不动就下杀手。”
    “对不起,师姐,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见着小师妹低头安静了下来,女子这才转头,定定地瞧了石床上的人许久,眼里精光一闪而过,道:“今日我们把姑娘请来这里,本就不打算与姑娘绕弯子,还请姑娘也莫要跟我们打马虎眼。”
    倒在石床上的人,动了动被打麻了的左脸,抬眼,有些好笑地看着牢门外的美艳女人,满是不解道:“我就是一乡下种地的,姑娘要我怎样?”
    “你少在那里给我装疯卖傻!”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她还在装疯卖傻,那人一下子也来了气,面上神情瞬时冰冷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明明有了自由身,却还愿意待在那个破地方,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话听得花朵眸色里全是困惑,想了良久,才歪着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那女人道:“你意思是说……我是,被换了魂的?”
    女人讽刺地看着她,她还道这人是要装多久呢,“怎么,现在终于承认了?”
    牢里的女人却是突然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教外面两人无法捉摸半分,那被称作“师姐”的人,皱着眉头看着里面的人,“你笑什么?!”
    带着些嘶哑的笑声戛然而止,倒在石床上的人,身后的手指动了动,猛地一个起身,人便是从石床上坐了起来,面上全是了然的笑意,看着牢外的两人,道:“你们今日诬陷我杀人,是想借此威胁我,好从我身上挖出些怨鬼道的秘密吧?”
    女人突然的精明又直白的话,让牢外的人微微蹙了眉头,打量了里面人许久,却终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良久,才沉声开口,道:“是又怎样?”
    “那我若是告诉你,我和墨倾城没有任何交易,你们可相信?”
    “不相信。”不然那男人是见鬼了才会跟她个穷鬼过日子。
    见着两人面上全然不信,花朵无奈地耸耸肩,“今日你们就是把我给虐死,我也只有这句话,没有就没有,我可是不会编谎话的”。
    “你和他有什么交易,我们本也没兴趣,我看姑娘是聪明人,当是懂得我们想与你做的交易才是。”
    哦,这就摊牌了?
    “交易?先不说我对你们的交易感不感兴趣,”花朵斜睨了一眼那女人,轻哧一声,“先说说,你们有什么资格与我做交易?”
    这交易,可是一种束缚,她最不喜欢这种束缚。
    “资格?就凭我们手上捏着你的生死。”这飘了几百年的老鬼,果然是不好对付的,美艳女子开始皱起了眉头。
    “生死?”听着这话的花朵,勾唇一笑,低眉瞧了瞧身上的捆仙绳,眉头一挑,“怎么,今日我若是不答应,你们还要将我打杀了不成?”
    “杀你?我们还嫌脏了手呢!”一旁的“小师妹”早已没了耐烦,转身拉着自家师姐的手道,“师姐,我们今日先甭管她,看明日开堂公审她百口莫辩时怎个嘴硬,我就不信了,这么个乡下女人,我们还治不了她!”
    “小妹妹,话莫说大了,你这顶杀人的大帽子扣不扣的下都是问题。不过,反正我皮痒了,先看看你们打算怎么治我再说,那交易嘛……等我受不住了再说……”
    真是破皮无赖!见着面前这硬石头似乎不好啃,另一女子也不打算耗下去,转头看着牢里的人沉声道:“你可好生再想想,若是你愿意带我们进那鬼林子,我们定将厚报。”
    “你们给我如何厚报?”
    “金银财物,修道秘笈和法宝,应有尽有。”
    “一个满是铜臭,我怕脏了手;一个鸡肋,我要着没用。左右看来,尽是身外之物,没个稀罕。”花朵拒绝得干脆。
    “那你要什么?”
    牢里的人,只是笑而不语。
    “走了,师姐,这个疯子我们先不管她了。”
    ……
    听着外面再无人声,花朵这才侧了个身子,转头,看着身后悄悄画下的阵法,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意,有这王牌在这儿,她还不信明日翻不了身。
    “丑女人,被人甩了那么一大耳刮子,还自得其乐。”一旁隐身的白狼,见着面前女人又脏又肿的脸,话语里满是鄙夷。
    听着此话的人转头满眼白痴意味地瞧着它,良久,才动了动嘴唇,高深莫测道:“佛说,别人扇了我左脸一巴掌,我要把右脸也伸过去让她打……这是修道的境界,你不懂。”
    “……”
    静默许久的白狼,抬眼看着面前嘴角血迹未干的人,回想起刚才她狠狠地对着自己下腹拍下去的一掌,终是抽了抽嘴角,转头,默默地念了起来:“耶稣说,有人打你的右脸,你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有人想拿你的胸罩,你脱了内裤一起给他。有人强/奸了你一晚上,你要顺从他一辈子。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
    满室,突然寂静得厉害。
    “……耶稣真的这么说的?”从来没翻看过马太福音的人,惊讶得瞪大了眼珠子。
    “嗯。”白狼低低地应了一声,动了动肩膀,然后再不吱声。
    花朵眨了眨眼,看着那似乎不打算再理她的白狼,眼里笑意一闪而过,良久,才喃喃道:“……原来耶稣这么伟大……没事没事,万法同宗,万法同宗……一个地球一个村,耶稣和佛祖都一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必那么见外了。”
    ……
    夜幕徐徐落下,城里起了点点灯火,明明灭灭,映着天上星子别般灿烂。
    临着县衙的街道对面,一棵两人合抱粗的老皂角树上,一抹银蓝的衣角,在夜风中轻柔飘动,映着明明灭灭的灯火,泛着夜色流光,冰冷的温柔。
    撑头斜躺在树枝上的人,闭着眸子似是睡熟,只是,优雅凉薄的唇,突然毫无征象地勾起,浅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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