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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道士种田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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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妹子,你听这位大姐的,我们看你也是个守本分的人,快些拿了钱回去娶个夫郎好好过日子”,有人拍拍花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
被围观的人,低头,就一直搓着衣角,面色越是变得羞赧了起来,看了看众人,几次欲言又止。
“不会是妹子你有什么困难的吧?”
“是,是那个……”花朵低头,犹豫了许久,才又支支吾吾地说到,“其实,我,我已经有了夫郎了……”
“既然你都有家室了还跑这里鬼混干啥?你又没经验,是想把你家夫郎赔进去不成?”
“不,不是的。”
看着女子这一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模样,众人终是不耐烦了,“那你到底有什么困难嘛?说出来大姐些个给你出出主意,也好过你什么都不懂就来赌”。
看着众人一副热心的样子,花朵又忸怩了一阵,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脸红到了耳根,道:“我是想赚钱买些人参燕窝什么的……”
“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满是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她的话语,“人参?燕窝?……”
“我说你个穷人怎么想起了去买那些富人的东西?难不成你夫郎生病了,你要买回去给他补身子?”
花朵摇头摇得很是果断。
“那是给你老母?”
继续摇头……
众人不耐烦了,“那你到底是给谁买?”
“给,给我自己吃……”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她继续道,语气里加了几分幽怨,“是,是我夫郎,他,他嫌我……”
“嫌你什么?”
众人屏气凝神,好奇地追问。
然后,众人就看着女子得头都要低到自己得胸口了,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嗫嗫嚅嚅道:“他嫌我,胸小了……我想,赚点钱,买些丰胸的……”
“你说大声点,妹子,我远听不到!”
离得稍微远一些的人,就只听着蚊子在那里“嗡嗡嗡”似的,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只离得花朵最近的那么一两个人面色怪异地往着她胸口扫了两眼,嘴角抽了抽,“她说,她夫郎嫌弃她胸小了……她想赚钱……丰胸……”
此话一过,一众人都将视线,锁在了花朵那平得不能再平的胸口,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嗯,是……平了点……
“哎呀……我说啥大事呢,屁大点的事儿”,有人好笑地拍拍花朵的肩膀,“胸小是个多大点的事儿?咱们大女人靠的可都是力气,我给你说,像这种嫌三嫌四的男人,那就是欠揍,听姐的,回去给他几个拳头,打得他爹妈都认不得他,看他以后还敢嫌弃你”。
“对对对,这位大妹子说的对”,众人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地看着花朵,纷纷开始给她出着歪点子,“这种男人,那是欠揍!回去把他好好揍上一顿,再在床上往死里折腾,看他以后还敢说你不是……”
楼上的罗白,斜眼看了看软榻上面色平静的人,身上没来由地颤了颤。
“可是,可是,我夫郎他说……”
“说什么?”
“说我如果不去丰胸,他就不要我了,要,要跟我大姐……我,我不是我娘亲生的,她,她见不得我……我,我好不容易才娶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夫郎……”
说着,说着,众人就看着站在中间的人,已是低头抽泣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纷纷沉默了起来,原来,这之后,还有个这么……这么……的故事。
看来这妹子日子不好过啊,有人很是同情地拍了拍她肩膀,“妹子啊,就算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来赌场赌啊,你这一下就把家当押下来了,输了怎么办?你要是输完了你那后娘还不得直接把你赶出去,家都没了晚上还怎么抱夫郎?”
抽泣了好久的人,话语里全是心灰意冷,“反正我都这样了,输了就输了,大不了一死,也好过看着他再嫁给我大姐,我知道,我床上功夫不好,胸又小……满足不了他……”
二楼上,正是喝茶的人,小小地被茶水给呛了一口。墨倾城低眉,看了看手上的茶水,随即将之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转眸,淡淡瞟了一眼旁边的罗白,正是耸肩耸得厉害得人立马僵直了身子。
“可是,我也是个女人……怎么看得了他一天到晚跟我大姐眉来眼去……不如来这里试一试运气,昨天也做梦梦到了踩狗屎……”
哎,众人连连叹气,爱莫能助,又是一个可怜女子啊……
那摇骰子的女人,也甚是同情地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可怜女子,低头看了看手下的骰盅,本来要趁着众人转移注意力的机会动动手脚,却是终究没有,微微叹了一口气。
“开盅!”
……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刚才还满脸哭相的女子笑嘻嘻地将一桌子的钱往自己口袋里装……
“妹子啊,你这坨狗屎,踩得有点大啊……”
却是突然,正是收钱收的欢的某人动作一僵,转头,装作不经意地瞟向身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是……
☆、第023章 亡途之花
就在她转头之际,刚才还一直将视线锁在她身上的两人,已是迅速转回头,从怀里取出几枚铜板,跟着众人在桌上开始下注。
“买大买大,这盘肯定中”,一边说着,其中一头包浅灰布巾的女人还边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来,双手叉腰完全一副败家模样。
若不是前世花朵有几百年混迹人间的经历,也许,她会觉得,刚才那不同于寻常打量的视线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被人盯上了?
不着痕迹地转过头来,花朵微微皱起了眉头。
“妹子啊,来来来,继续来赌几把,姐儿几个今天都来沾沾你的运气,下一盘你选哪儿我们就跟着往哪儿放。”
见着这生手一下赢了那许多钱财,周遭之人不羡慕绝对是假的,不少的人还真就信了她踩了狗屎运,今日才运气爆棚,想着下一局去沾沾她的赌运。
“我,我不赌了……我怕把钱输光了,回去我夫郎就不要我了。”
“哎,你怕啥啊,豹子都被你给放对了,你还怕待会儿没的赢的?听姐的,再弄几局,保管你一夜暴富。”
抬头见着那人满脸笃定,花朵摇头摇得坚决。
“哎,我说,妹子你刚才不是姐儿几个怎么劝都要下注,怎个现在怎么说都不来了?”有人不解地看着她,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我……那个我,我觉得,这么多就够了……”,粗衣布衫的女子低着头,有些局促地捏着满是补丁的衣角,唯唯诺诺道,“我就是个做穷人的命,那么多钱,不是我该想的,而且,钱是永远挣不完的……就算运气再好,我也不能次次都猜中豹子”。
欲壑难填,世人知这四字,却是少有能用之于行。赌徒,从来都是亡命之徒,一朝富贵,一朝潦倒,谁都说不清。
见着这妹子一脸拒绝模样,众人连连叹息,目光短浅!
于是,顶着众人满眼的惋惜,花朵硬着头皮将多半的铜钱兑换成了碎银子带在身上,转眸淡淡瞟了一眼楼上,便是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去了。
“你不去接他们父子?”
“不慌。”
赌坊外面,突然而来的明媚天光让花朵有些不适地眯了眼睛,不得不抬手挡去一部分光线,才慢慢看清外面繁华的街道,鼻尖,也不再充斥那种汗臭、鱼腥味、酸臭混杂的气味,有一股,属于夏天的味道。
她的身旁,一直潜藏在地下的白狼,也隐了身形,懒洋洋地卧在太阳下面眯眼享受日光浴。
“走,敖大人,跟我去喝几坛子,好久未过过酒瘾了。”
趴在地上的白狼斜眼瞟了她一眼,鼻息浓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
花朵挑眉,“怎的?还不愿意?”
话语还未落地,那白狼已是抬头,一个大白眼甩过来,里面全是浓浓的鄙视,“你那酒品我可不敢恭维……”
话说,就是这疯女人那不敢让人恭维的酒品,又正好……那个……才……尼玛他个堂堂上古凶兽就成了现在这悲催样……
白狼那万分悲催的模样,花朵立马了然,眼珠子一转,立马笑嘻嘻地往着大街上走去,“其实呢,我倒是觉得,这酒品不好,也挺好的,说不定呢,本大人今日一喝醉了,就来了兴致与你解除了这主仆契约……”
地上无精打采的狗狗耳朵动了动,黑黝黝的狗眼突然放出一抹闪瞎路人的狼光,猛然从地上站起来,兴冲冲地跟了过去……发酒疯啊,你喝多点啊,发得厉害些,最好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嘿嘿哈哈……老子的光明前途啊,不远了……
前面走着的人,不经意转头瞥见身后某狼满脸意淫状,那傻样……花朵眉头一挑,便是勾起了唇角。
她现在终于发觉,这上古凶兽,怎么就是个脑筋不转弯的大傻,要不然,怎么会被她个道行几百年的小道士给忽悠着去做了契约兽?
……
热闹非凡的街市上,花朵若无其事地挑选着酒摊上的各类酒水,一边暗中注意着从赌坊跟出来的两个乔装女人。
“那两人你打算怎么办?”
白狼边舔着爪子玩儿,边眯着狼眼打量着不远处的两人,黑不见底的眸子划过一丝兴奋的暗红,就似是来自地狱的血色鼓动。
正在仔细挑选着酒水的手一顿,花朵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某只,眉眼带起了些好笑,“瞧瞧大少爷你这德性,十几年没摸过妹子就又把持不住了?来感了?”
“当然,两妹子身材不错……那衣服太掉价了,下面的景色,啧啧……”
白狼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似乎看到不远处两个妹子已是光溜溜地向它搔首弄姿地走来,哎哟,瞧瞧,那骚样,看着就来劲儿……
“色狼!”
花朵一脚踢上这没节操的上古凶兽,尼玛这时代变迁,这上古凶兽的习性也跟着改了……再非凶兽,淫兽也……
黑得无底的眼眸,突然划过一抹嗜血的冰冷,白狼转头,冷眼看着身旁长相平凡的女人,突然嗤笑一声,“哼,若不是你束缚了本大人这般久,我哪能见着这种货色就猴急起来?”
明显听得出这是白狼在闹脾气,花朵只是勾唇一笑,“你确定要与我仔细探讨探讨?”
话语还没落,某只心头已是“咯噔”一声,那隐隐兴奋起来的某货立马萎了,干咳了一声,颇为不自在地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尼玛的,要死的……老子当年怎么运气那么霉,遇到这么个发酒疯的怪胎?美色没享受到,还把自由给搭进去了……天不助老子啊……老子衣服还没撕啊,大白兔还没摸啊……嘴都没亲个……尼玛那雷劫就莫名其妙地劈下来了……给老子准备都没个……尼玛的,不是说渡劫之前都是有征兆的吗?……这疯子不知怎的还偏偏那时候清醒了……吵着要收了他做兽宠……
尼玛天地良心啊,老子是凶兽啊,不是看门的狗狗啊,不是长毛犬!
这下好了,不光自由莫得了……性福……好久都没尝过这种滋味了……好不容易硬了一次,这才多久,就萎了……
看着白狼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花朵勾唇莞尔,抬头对天叹口气,“哎,老天果然是长了眼的,这自作孽啊,可是不可活的……”
说着,她随便挑了一坛桃花酿凑近闻了闻酒香,浓浓的桃花香味一下就扑鼻而来,夜色的眸子被这酒香熏得眯了起来,嗯,不错,就这个了。
“大妈,给我来两坛这桃花酿。”
“好嘞,大妹子给。”
收了银钱的摊贩,看着离去的人,脸上全是奇怪之色,刚才眼花了还是自己耳聋了?怎的见着这姑娘张口在说话却是听不到半句?难不成自己看错了,只是她嘴里在嚼东西?
一手提着一酒坛子的人,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中央,停了一盏茶的功夫将这镇子大概观了一遍,抬起下颌往着镇子北面一指,“就那处了”。
坐在最高的地方,赏美景,品佳酿,不是一番妙事?提着酒坛子的人面上全是潇洒十足的笑意,转身往着这落梅镇最高的地方走去。
看着前面的人渐渐远离的身影,不远处卖簪花的摊子旁的两人这才放下手中簪花,互视一眼,立马向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不远不近地跟着。
落梅镇最高的地方,是镇子北面千机寺内的浮屠塔,此塔内里珍藏了许多佛文经书,在这碧水国的边境小有名气。
千机寺之所以出名,还有一样镇寺之宝,就因为这样东西,每年春夏两季都有无数文人骚客专门不远千里赶来,只为一睹盛景。
暖风微微吹过,缭乱耳前碎发,花朵抬手,轻轻接住一小朵不知从何如被风送来的红色小花,花瓣纤细,反卷如爪,艳红得有些寂寞,似乎是染着灵魂深处的孤单,相思情深,写不上三涂畔。
满是茧子的手指,拈住那小小的花茎,送到眼前,红衣不诉离别苦,却是落尽三千须弥渡,夜色般的眸子困惑一闪,随即慢慢瞪大,“曼珠沙华?”
亡途之花?
突然,一阵带着丝丝凉意的风,从前方吹来,衣袂翻飞,绑住发丝的发带突然松开,满眼的发丝凌乱飞扬,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寂寞如雪的嫣红染红了半边天空。
被风顺着满身毛发的白狼,眯着眼,满是复杂地看着前方。
“敖大人。”
“干嘛?”
“本小姐有难你不在我面前雄起你娃娃就真是长毛犬!”
“你啥意思?你全家长毛犬!我说了多少次,老子是上古凶兽!你再说我是长毛犬,老子炸毛给你看!!!!”
“没意思,我以后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拿烤鱼跟我讲条件。”
“……”
“长毛犬,话说你炸毛给我瞧瞧呢……”
“……”
☆、第024章 身陷牢狱
这个镇子,果真是暗藏玄机,有意思。
满寺寂寞如血的嫣红,开得荼蘼异常,这旺盛的香火气息都被这安静幽冷的红打压了大半,何况是半边被染红的天空。
就似是谁妙手一出,撒了满寺的彼岸花种子,那些花,生命就如同野草一般顽强,在寺内的每一个地方扎根落脚,枯井旁,乱石上,全不见半片花叶,阴幽的红,生生将这佛家的烟火染上了幽冷荒凉。
这片寂寞的红,占据了整个寺庙,却仅限寺内,外面,全无芳踪。
站在千机寺最高的浮屠塔上,花朵眯着眼仔细地查探寺内情况,大雄宝殿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地进出,似乎,谁都没有觉得,这些火红,几乎是侵略性地出现在这寺庙里是那么地违和。
也许,人们早就习惯了,习惯了,这样的存在。
香烛气息虽是浓重,隐隐从迎面而来的风里能闻出丝丝幽冷的冥界气息,除此之外,这里便是和寻常寺庙无二差别。
“哎,敖大人,你说,这寺庙的主持,是不是有病啊?”坐在弯弯的檐角上的人,撑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下面的荼蘼火红。
懒懒地趴在一旁晒太阳的白狼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随便打发了她一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白痴,你去问主持啊。”
“……”
这次,白狼连话都懒得说了,鼻息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是闭着眼睛睡午觉去了。
这里的风,不似寺外那般带着夏日的燥热,隐隐还有些清凉,已是在塔子上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的人,丝毫未有出汗的迹象。
参天的大树,伸出的枝叶将塔顶的大半遮去,斑驳的光影,就随着一阵阵的风,调皮地在瓦片上跳动,给这片少人涉足的佛门禁地,带来别样的灵动。
果然,是个午休的好地方。
打开酒坛,花朵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桃花酿在嘴里,慢慢吞咽,细细品尝,眯眼欣赏了一阵这整个落梅镇古老沧桑中带着的繁华热闹,低矮的楼阁,狭小的街巷,跟前世的社会是没得比的,可,这小桥流水的风味儿,却是向她这种在钢筋混凝土里过惯了的人难得一见的。
这酒,不如前世的酒水刺激辣喉,清凉中还带着些微的甘甜醇香,隐隐还有些水果发酵的甜香。
古代的酒,就是好酒,虽是后劲很大,却是能图个爽快,这叫什么,对了,醉得心甘情愿。
“一个人的孤独长生,这是否,是一种以天地为牢笼的囚禁?”花朵眯着眼开始对着酒坛子说起了糊话。
本来是想等着白狼醒了再好好喝一喝的,这下花朵却是不想管它了,开始抱着酒坛子痛快地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是将手中的一坛子酒解决了个干净,眯眼,醉醺醺地看了一眼头顶有些快要旋转颠倒的蓝天,打了个酒气十足的饱嗝,身子向后一倒,便是枕着身后白狼雪白柔软的皮毛见周公去了。
被她这猛地一下撞击,正是睡得香甜的白狼一下就被弄醒了,斜眼扫了一眼倒在身上满脸酡红的人,再看一看旁边空得不剩一滴酒水的酒坛子,眼里是明显的失望……
怎个换了个皮囊,这酒疯也不撒了……老子的自由,啥时候才能回来……再不回来老子以后就……会不会从直的变成弯的?对女人没意思改成男人了……
想到这里的白狼突然一阵恶寒,猛然甩开脑子里不切实际的东西。
一阵带着些凉意的风,突然吹来,头顶的树荫,被吹得“沙沙”作响,柔顺雪白的毛发,也被这阵风吹得凌乱,白狼又转眼看了一眼身上被风凌乱了发的女人,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长尾一动,便是轻轻地搭在女人身上,然后,又闭了眼睛,继续午休。
夏日午后,一寺安宁。
正抱着扫帚向着这处走来的小和尚,突然步子一顿,抬头,满是幽深的眼眸看向面前十几丈高的浮屠塔。
被高大的树荫遮蔽了大半的塔顶,一抹灰色的粗布衣角,在檐角,随风飘动。
“阿弥陀佛。”塔下的人双手合十,低头,专心地扫起了一地得枯叶。
“沙沙”的扫地声,和着树枝随风起舞的响动,就成了全然和谐的催眠曲,塔顶的人,睡得安详。
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下面的扫地声,依旧是不绝于耳。
早已睡够了的白狼,幽幽睁眼,斜眼看向被瓦檐遮住了所有视线的地方,转头,看了看在她身上睡得哈喇子直流、毫无形象的某人,鼻息里又是浓重地“哼”了一声……
落林新叶催陈叶,这是世间永远不变的规律,塔子下面,才被扫干净的地方,又有一片枯叶悠悠落下,扫地的人,就这么一直,“沙沙”地扫着,扫着……仿佛没个止境。
脑子都清醒了的白狼,皱着眉头听着下面的声音,听了快半盏茶的功夫,终是眼里暗光一闪,搭在花朵身上的尾巴往着一旁的酒坛子一扫,那酒坛子便是“骨碌碌”地顺着瓦片滚落而下,然后,从十几丈高的塔顶,准确无误地向着下面的扫地僧砸去。
似乎,那扫地僧根本就不知情,只是埋头,专心地将脚下又落下得枯叶,向着一旁扫去。
塔顶的某只,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意,却只是一瞬的功夫,那笑意便是凝滞在了脸上,垂眸,看向被瓦檐遮住了视线的方向,眸色晦暗不明。
塔下的和尚,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上滴酒不剩的酒坛子,只是一眼的功夫,然后,手一松……
“哗啦”一声,酒坛破碎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这处的安静和谐。
正是睡得香的某人一个惊悸,睁开眼睛猛然坐起身来,“怎么了怎……”却是忘了,自己此刻是在什么地方,话还未说完,身子一歪,就……
塔顶的某只,就那么……点点都不华丽地,从上面摔了下来……没反应过来得某狼,就那样定定地看着身上的人摔下去,然后,自觉地闭眼,捂耳……
“呀呀呀呀呀!!!”掉得飞速的人本想在空中一翻身稳在半空,却是一眼就见着下面被她的惊叫吸引了注意的和尚,便是立马打消了念头,面上满是惊惧地看着他,“和尚接住我!”
你不接住我,砸死砸伤的,是你自己,我不亏的哦……
下面的人,本能地想往后退,可是,却是被上面的人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给生生拉慢了半拍,还未来得及后退,那人已经砸了下来。
“嘭”……然后,一片寂静。
挂了吧,挂了吧?捂住眼睛的白狼,试探地往着下面瞧去……额……
花朵愣愣地看着接住自己的,面如刀削立体有型,眉目若画的……光头和尚……“你……”
那人此时也正好垂眸看着她,突然唇角一勾……手上一松……
“噗通”,没来得及反应的人,就这么直接屁股着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妈呀,痛死了!”反应过来的花朵,满眼都要喷火了,死死瞪着那半点没有绅士风度,还装得一脸淡然无辜的臭和尚,颤颤悠悠地抬手指着他,“你……”
“阿弥陀佛”,还未说完,那人已是双手合十打断了她的话,面容全是一本正经,“女施主,此乃佛门重地,还请速速离去”。
“……”
吃了闷亏的花朵无语地盯了此人良久……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摸着被硌得生疼的尾椎骨,苦着面色往着寺外走去……
走了几步路,终是忍不住回头,眯着眼眸看着那此时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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