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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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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裙裾曳动,层层叠叠,恍如清辉银月。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厉致远道:“秦桓之那老猪狗,我是不会放过的,我的身份和你身边那些小姑娘不一样,动了我会很麻烦,我想阁下不会喜欢麻烦的。”
这样不软不硬的威吓,不仅没吓退厉致远,反而让他眼底生出狂热的光亮来,就像是看到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低声笑起来:“秦桓之说,秦家他做主,至于你,他会跟家人交代送你去别庄休养,过几日就不幸恶疾身亡。”
姜媃皱起眉头,一边暗中打量房间布局,一边道:“你想怎么样?”
厉致远推开身边的小姑娘,心底的邪恶O欲O望不再遮掩,礼数道德悉数崩坏。
他近乎膜拜地跪爬到姜媃面前,朝圣的去捧她的小脚:“如珠如宝,太迷人了……”
姜媃脚上没穿罗袜,小小的粉粉的脚趾头像颗颗饱满的珍珠,脚趾甲也被修剪的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微光,好看极了。
姜媃被恶心坏了,她往后退,厉致远却一把抓住她脚踝。
“放开!”她抬另一只脚去踹。
厉致远不松手,表情还如痴如醉,猥琐又下流:“再踢一脚,小心肝再踢一下。”
姜媃浑身一僵:“去你妈的,恋O童O癖不得好死!”
她挣脱不开厉致远,力气也比不过。
不远处那两小姑娘惊惧如鹌鹑,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
姜媃怒了,张嘴咬了厉致远手臂一口,她使了狠劲,几乎撕下一块血肉。
厉致远吃痛,挥手一巴掌甩过去。
“嘭”姜媃整个人从拔步床上飞了出去,脑袋撞上屏风木架,痛的她眼泪水哗哗往外流。
厉致远喘着粗气,看了眼血流不止的手臂,狞笑道:“以为是小兔子,原来是只小母狼啊。”
姜媃半边脸顷刻就肿了,耳膜里嗡嗡的响,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黏糊的血。
厉致远那一巴掌,竟是差点把她耳膜抽破。
她心知肚明,虽说都是变态,可厉致远和秦野不一样。
秦野纵使凶,也喜怒不定,可却从不会真正伤她分毫。
但是这个厉致远,是最恶心没底线的恋O童O癖!
她若示弱,只会更激起他的凌虐O欲。
她爬起来,用谁都想不到的速度冲到墙角,抱起长颈青花瓷的瓶子往墙上一磕。
“哗啦”瓶肚破碎,瓷片尖锐。
姜媃拿着长颈,将尖锐的一头对准厉致远:“MMP,来啊,来互相伤害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表情扭曲,表露出远比厉致远还疯狂的斗志,眼中的决绝仿佛火山烈焰,谁都浇灭不了,唯有死亡方能消止。
厉致远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凶的小姑娘,鱼死网破的决心,谁都不能小觑。
他后退,收敛了情绪:“如你所说,动了你会很麻烦,本公子最讨厌麻烦。”
话毕,他缓缓退到了门边,以示诚意。
姜媃不为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厉致远心生恼怒,他挥手示意房间里另外两小姑娘过来。
两小姑娘眼里含着泪,惨白着脸,畏畏缩缩地过去。
姜媃仍旧不动,自身性命难保之际,她对谁都不会心软。
见识了姜媃的狠辣带劲,厉致远对两小姑娘就不耐烦起来,磨磨唧唧的没有半点意思。
他推了其中一人:“去,好生伺候。”
“不需要!”姜媃果断拒绝。
但那小姑娘已经朝姜媃走过来,姜媃皱起眉头,紧了紧手里的青花瓷长颈。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迭起——
“啊!”
姜媃只觉眼前一花,却是厉致远将另一小姑娘像掷石头一样丢了过来。
姜媃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裂疼,青花瓷长颈落地。
“哐当”瓷器破碎的清脆声。
姜媃心一沉,怒瞪身边忽然出现,死死钳着她手腕的侍卫。
“噗”被丢过来的小姑娘恰好落到那堆瓷片上,被扎的浑身是血,凄惨无比。
鲜红的血色缓缓蔓延出来,形成一小汪的血泊。
姜媃浑身泛凉,像有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连骨头缝里都泛着冰寒。
厉致远缓缓近前,他退下侍卫,一把掐住姜媃下颌:“看在你如此与众不同的份上,本公子决定让你多活几日。”
姜媃捏紧了拳头,直视厉致远:“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厉致远哈哈大笑起来,指尖从姜媃脖子落到锁骨,他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等着,不过,约莫你是没机会的……”
风进窗牖,吹拂起从横梁垂落的轻纱帷幔,幽幽然然,旖旎又罪恶。
姜媃倏的嘴角上翘,露出一对甜腻梨涡:“人渣,都该死!”
她说着,手头白光一闪,偷摸藏起来的尖锐瓷片就朝着厉致远胯O下刺了过去。
她要废了他!
恰此时,电光火石间——
“嘭”一声巨响。
瓦当碎片和着木头屑从天砸下来!
漆彩墨花纹的房顶竟是蓦地破了个水缸大小的洞,天光乍现,从上而下,仿若圣光阶梯。
一道单薄但睥睨的人影从天而降,自圣光中一跃而下。
他面容冷肃苍白,紧紧抿着薄唇,一身戾气蓬勃,还有那双琥珀凤眸,布满猩红血丝,骇人的像是人形凶兽。
姜媃心跳骤停,跟着又疯狂跳动起来,剧烈的像揣了一窝发疯的野兔子在蹦。
啊啊啊啊啊!
是……秦野!
她大松了口气,一直绷着的凶狠跟遇火的冰刺一样,软和融化的一塌糊涂。
嘤嘤嘤,大佬来救我了!
感动!
“小叔……”姜媃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软塌塌地喊了声,像见着主人的狗子,发疯地摇着尾巴,既是欣喜又是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嘤嘤嘤~~~~~给大佬疯狂打CALL!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
大佬:允许你只说后面那句。
姜媃:……
第20章 嫂嫂怕吗
小姑娘很惨。
半边脸红肿着,脸上有血迹,眼睛也是红的,包着泪,可怜极了。
她委屈地撅着小嘴,眼巴巴地望过来,叫人想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去哄她。
“小叔……”娇娇软软的声音,甜腻腻的,像粘稠起丝的金黄色蜂蜜。
秦野仅存的理智,在这声“小叔”下,轰然倾塌。
“嘀,嘀,嘀,嘀……”
一声接一声。
在他脑海里,有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滴答声入耳,血点越来越多,越滴越快,最后满眼都是猩红色的。
他摸出匕首,头一回清晰的明白,自己又犯病了。
每回犯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脑海里就像有血落下来,滴答滴答……直至他没有理智。
他缓步上前,指着厉致远问:“嫂嫂,他打你了?”
姜媃黑瞳紧缩,敏锐看出秦野的不对劲。
秦野偏了下头,对厉致远甚是干净地笑了笑:“你哪只手打的?左手右手?”
口吻轻飘,仿佛在问今个天气如何。
厉致远一惊,回头就想叫侍卫。
但秦野的动作更快!
他迅疾如黑豹,猛地扑上去,一把捂住厉致远嘴巴,手上匕首就往他腰子上捅!
“噗!噗!噗!”
连捅数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深!
血色飞溅,温热迷离,在空气里散发出铁锈一样的腥味,然后啪嗒落到地上,绽开朵朵炫目红梅。
姜媃浑身冰凉,像坠入了冰窖,手脚僵的没法动弹。
她睁大了眸子,眼睁睁看着几刀下去,厉致远软软倒在地上。
但秦野仍旧不放过他,他骑O他身上,抓起他手问:“是不是这只手?”
厉致远嗬嗤嗬嗤说不出来话,嘴一张就吐出汹涌的鲜血。
秦野脸上身上全是对方的血,但他毫不在意,只勾着薄唇,扬起凤眸:“你除了打她,还想对她干什么,嗯?”
话未说完,他一匕首下去,正正切在厉致远手腕关节处,轻松削落他的手,动作老练的根本不像生手。
“我嫂嫂头发丝我都舍不得碰,你还敢打她?”
前一句口吻温润,下一句戾气爆棚。
“嗤”又一刀下去,秦野挑断厉致远手筋。
厉致远痛到麻木,已经没有知觉。
他眼里迸射出怨毒,喘着粗气,如破旧老风箱般道:“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
秦野刀尖已经抵到对方腿O根,他转头小心翼翼地问姜媃:“嫂嫂,这个肮脏的玩意儿碰过你么?”
那目光,清冽干净下潜藏着深沉如墨的偏执疯狂,排山倒海,凶兽在渊。
姜媃一个激灵,像身上的某个开关被按了下去,她的手脚终于能动了。
姜媃深呼吸,光脚踩着血上前。
黏糊糊的血液,沾染上白皙的脚心,红和白的对比,有一种极致的美感。
她缓缓握住秦野的手:“够了。”
简单两个字,像是高僧念叨的安神咒,脑海里的血色消退,理智回笼,秦野又清醒了。
但这一次的犯病,显然和从前很不同,至少他没有控制不住自己。
秦野半垂着头,只能看清嘴角勾起的弧度:“嫂嫂,不够。”
随着话音,他拂开她手,匕首尖甩出一线血色,在他指间跳跃,最后落下。
“噗”正中心脏。
“我说过,”他拔出匕首,注视着姜媃,“凡是招惹了嫂嫂的人,都该死!”
姜媃被慑在原地,她难以置信。
秦野杀人了?
秦野为我杀人了?
“你……你……”她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
秦野站起身,指尖的血珠滴答滴答,落到姜媃脚背,泛着一点温。
“嫂嫂害怕这样的我吗?”他微微弯腰,用干净的一边脸蹭了蹭她,低声在她耳边问。
琥珀凤眸,鎏金滟潋,一瞬垂下的睫羽将其中荡开的波纹遮挡的严严实实。
姜媃倒抽了口冷气,满口鼻的血腥味。
“嫂嫂,”有些字眼好似从喉咙里艰难抠出来的,“我不伤你的,你还害怕吗?”
姜媃硬是从这话里听出了忐忑不安来,莫名心酸,她仰头抽了抽,咽回眼眶的湿涩。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在秦野心里的份量竟是这样的重,重的她根本就不配被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
她此前怕他,待他半点不走心。
他比谁都明白,可仍旧愿意珍视她,视她为唯一的亲人。
“秦野。”姜媃带着厚重鼻音,软绵绵的喊他。
秦野没动,也没应。
姜媃一把夺了他手里的匕首,拼命推他:“你赶紧跑,藏起来。”
她眼眸晶亮,好似燃着熊熊烈火:“人是我杀的,不关你的事。”
他是注定要当大佬的人哪,第一次杀人应该是在两年后,而不是现在!
谁想秦野像抱小鸡崽一样,将姜媃抱到拔步床上坐好,一言不发地半蹲下O身,帮她擦干净脚,又找来鞋子给她穿上。
姜媃急的不行,房间外面纷沓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显然厉致远的侍卫来了。
她红着眼圈,伸手去推他:“你这个大傻批,叫你快滚啊……”
秦野拿回匕首,见她眼梢含着水汽,还从怀里摸出帕子给她。
“我房间画室里,我哥留了个黄花梨的木盒子给你。”他道。
说完这话,他留下姜媃,径直走了出去。
姜媃愣了下,反应过来拔腿追上去:“秦野,秦野……”
房间外头,两方人马对峙,人马中间,女装大佬封卿摇着美人团扇言笑晏晏。
他站在日光底下,美目顾盼:“两清了,往后甭找我要神仙果,养不起你。”
姜媃听不明白这话,秦野冷淡点头:“两清。”
封卿美人扇一摇,朝姜媃抛了个媚眼:“小嫂嫂我帮你送回去。”
秦野再次点头,随后又道:“她不是你嫂嫂。”
封卿痴痴笑起来,上前来挽着姜媃:“小嫂嫂走。”
姜媃发懵:“秦野?”
封卿柔弱无骨地趴她身上:“小嫂嫂,他可走不了,他杀了隔壁豫州城城主的庶长子厉致远呢,衙门的人快来了。”
姜媃大惊:“那……那会怎么样?”
封卿拉着她走,边走边说:“下狱问斩呗,还能怎么样?再是庶出,那也是城主儿子不是……”
姜媃扭头去看秦野,他站在白玉阼阶上,一身鲜血,面无表情。
“不是!”她忽然驻足,“人,人是我杀的!”
封卿脸上笑意淡了:“小嫂嫂,话不能乱说。”
姜媃摇头,脸上泪光点点:“我……我杀的……”
姜媃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是孤儿,什么都没有的孤儿。
所以,很多东西,姜媃从来不去奢求,也拒绝很多人的靠近。
她怕,她一直怕自己有一天习惯了别人给予的温暖,然后就变得贪得无厌。
得到再失去,这是世间最残忍的手段。
然而,她也从来都没想到,有一天,有一个人会为了她而不顾一切地杀人!
不管前程,不计后果,也不要自个的性命豁出去。
她心里有一颗名为攫取的种子,被秦野的鲜血浇灌,势如破竹的破土发芽。
一瞬间,嫩芽长成参天巨藤。
她头一回生出奢望来,她想要秦野的感情,想要成为秦野的亲人,彼此唯一的亲人!
她从前没有亲人,可是以后是一定能有的。
她觉得,不管是现代还是这里,约莫也只有秦野会这般待纯粹的待她,直至往后,她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秦野已经把心率先搁在了她手里,她收下再交换自己的,并不吃亏。
姜媃死死抓住封卿手腕,指甲几乎掐破他皮肤:“我要救他!你有办法对不对?”
封卿眼神闪烁,美人扇半遮面,他瞥着进来的衙役将秦野带走。
姜媃借着封卿手站起来:“条件!救秦野的条件!只要我能负担,都可以。”
封卿眉眼弯弯,他微粗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告人的雀跃:“既然小嫂嫂决定了,咱们繁花楼再谈。”
“就现在!”姜媃固执已见。
封卿宽袖一挥,半揽着她往外走:“没事,我差人往府衙招呼一声,不会让秦五吃苦头的。”
姜媃稍稍放心:“说,你想从我身上要什么?”
封卿低低笑了,凑到姜媃耳边小声说:“你的脸、你的自由、婚配、前程、地位,统统都属于我,做繁花楼一辈子的扇面美人。”
姜媃半点不意外,她甚至还知道,封卿说的条件,已是繁花楼里最严苛的死契。
她只要点头,往后所有的人生都将不能再自己做主。
“我要叠色画技手札!”她冷静提出条件。
封卿应允:“自个从楼里支银子去赌卖场拍,打欠条,往后还给楼里。”
身都卖了,也不在乎多背负一笔巨款。
姜媃轻轻淡淡的嘴皮子一张,再无转圜余地:“好,何时写契?秦野多久能出来?”
封卿伸出蔻丹轻捏了下她小鼻子:“不忙,你若能说服秦野做我繁花楼画师,拍手札的银子不用还不说,二十年后,我还你自由。”
二十年?
姜媃忽的笑了,等剧情正式开始,繁花楼只有几年光景而已,封家也不过是女主的踏脚石。
不过,封卿用心不良的连她婚配都想控制,她也就熄了提醒他的心思。
“我做不得他的主,等他出来我帮你问问。”姜媃不上钩。
封卿也不急,总归已经拿下了姜媃,有这条鱼饵,秦野也跑不了。
封卿心情好,不介意多说一些其他的:“你可知,是谁搭的厉致远的线?”
姜媃想也不想道:“秦桓之。”
“啪”封卿一拍美人扇:“小嫂嫂聪明,秦桓之以为找了厉致远做靠山,我就能乖乖奉上手札,所以他拿小嫂嫂你当筹码呢。”
姜媃看他一眼:“不止如此。”
秦桓之还想杀人灭口!
她想了想道:“给我七个能打的人。”
封卿眼睛一亮:“小嫂嫂想做什么?”
姜媃冷笑:“入室抢劫!”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宝贝儿觉得男主很可怕,不了解心理病,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
大佬心理病的设定,我是根据三次元“躁郁症”来设定的。
这种心理疾病是心境障碍中的双相障碍类型。
简单来说,就是指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一类疾病,临床表现按照发作特点可以分为抑郁发作、躁狂发作或混合发作。
抑郁症大部分人都听说过,中或重度有自残、自杀倾向,这是最简单的症状。
而躁狂症,喜怒不定,暴躁易怒等表现。
开文之初,我本来想随便写个类似阴晴不定性格的男主就行了,起码还在正常人范畴。
但是随着剧情展开,以及秦家一些还没揭露的隐秘丑闻,还有秦野年幼之时亲眼目睹的一些悲剧,遗留下来的创伤等。
从种种上来看,加上我个人的一点私心,曾有长达大半年时间,苦于抑郁症无法自控阶段的经历,所以我改了设定,让秦野真的患上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患心理疾病的人本身不可怕,种种异乎常人的举止,那只是他们无法自控而已,也可能是他们在给身边亲朋发出的求助信号。
秦野,其实就是处于这样的阶段,他心怀仇恨,但困于自身还不够强大,无法自控,又极度在乎姜媃,唯恐再失去什么,所以在失控时,不愿意伤害姜媃的情况下,他会毅然选择伤害自己。
第21章 搬空大房
秦家大房兰山园里。
秦桓之翘着腿,端着茶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脸上带着笑,很是舒坦快活的模样。
他对面大儿子秦笏思忖问:“爹,那手札真没问题?”
秦桓之哼哼笑道:“没问题,兴许明个就有人送来了。”
秦笏眉目舒展起来:“那就好。”
转而他想起什么,又皱起眉头:“不过,秦五那边要是闹腾起来,不好收场啊。”
秦桓之瞥他一眼,放下茶盏冷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能凶到哪里去,我看是你们没用,他拿把匕首就给吓住了。”
秦笏道:“小四脖子上,是真被他划了口子的。”
秦桓之咂两下嘴巴:“没事,他再闹腾,我就让你祖母将他关到祖祠,再不然就寻个借口赶出青州。”
他手拍着膝盖,扬起下巴自得的道:“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做主。”
罗氏这当进来,她扭着腰,骂骂咧咧的很是不痛快:“二房那两个挨千刀的,让我幺儿至今都还下不来床。”
她说完,见着秦桓之就抱怨:“你也是个没用的,连两个崽子都收拾不了。”
秦桓之端起笑脸,冲罗氏招手,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罗氏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秦笏也是笑了:“娘,爹说的自然都是真的。
“那敢情好!”罗氏击掌,心头痛快极了,“跟那边说,弄死那小寡妇最好。”
秦桓之点头:“落到厉公子手里,那还能有完好的?”
话罢,他见罗氏和秦笏都看着他,便继续说:“要说这豫州城城主的庶长子厉致远,那也不是个好东西,豫州城那边过不下去了,来青州城避风头。”
“他不爱别的,就好小姑娘,还是那种身量没开长的小姑娘,怪的很。”
“要我说,那种连胸都没有的小姑娘有什么好玩儿的,但是厉公子就是喜欢,我便引着他去见了姜媃,厉公子一眼就看上了。”
“这会么,”秦桓之脸上露出下流又恶意的笑容,“姜媃约莫正伺候着厉公子嗫。”
话听到这,秦笏有片刻的恍神,他脑子里忽的想起姜媃来。
十来岁的小姑娘,娇娇小小的,脸蛋巴掌大,皮肤白嫩,眼睛还水汪汪的,看着人的时候,怯怯懦懦的,说话也细声细气,软绵绵的和甜滋滋的棉花糖。
他不自觉皱起眉头:“爹,这样会不会太……”
他话没说完,可脸上已经表露出一丝不忍。
罗氏当即跳脚:“你还同情那个小贱人,你是没看到她怎么坑你娘的,还有秦五那个崽子,拿匕首往你弟弟脖子上戳的时候,你怎么不同情同情你幺弟?”
秦笏被吵的头疼,他无奈道:“好了,娘我知道了,我不同情姜媃……”
“我是不需要你们同情!”
蓦地,一声软糯清甜的稚嫩嗓音响起!
秦桓之三人回头,就见朱红大门槛逆光处,身穿豆青色半臂襦裙的小姑娘正正站在那。
光影斑驳,暖黄的点光给她周身镀上一圈柔和,纤弱的身形,如瀑的黑绸长发。
深晦的阴影从头顶覆盖下来,遮掩了她脸上的全部表情,唯有拢着搁在腰间的一双小手,能看清。
又细又直,还很白,嫩的像豆腐,又像羊脂白玉雕刻的质感。
在她身后,还有七名身穿玄色短打衣襟的汉子,人高马大,气势磅礴,将大房的仆役悉数隔绝开来。
这番气势,让人心惊。
秦桓之心头咯噔一下,惊疑不定。
秦笏和罗氏茫然地望着他,不是说,人这会该在厉致远那,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么?
姜媃缓缓踏进来,迎着日光,仰起小脸。
深郁的阴影瞬间退去,亮晶晶的杏眼清晰起来,还有那樱花瓣粉嫩的小嘴。
小嘴微噘,唇珠上闪烁漂亮的哑光光泽,秦笏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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